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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2-10
前世,我儿封储之日,他以谋害妃嫔的名义,将我幽居冷宫。

“皇上,臣妾没有害过她们,你是知道的。”

我披头散发,跪伏在地,死死抱着他的腿,满脸乞求。

萧景琰居高临下地睨了我一眼,满脸厌恶与不耐。

“朕当然知道。

她们都是朕命人了结的。

只有萱儿才是朕的妻子,才配给朕生孩子。

若不是萱儿曾为了救朕伤了身子,无法生育。

朕也不会留你的儿子。

是谁杀死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世人都认为是你做的。”

他执起陈若萱的手,十指交扣,脉脉对视。

陈若萱依附着萧景琰,像一朵不染尘埃白莲,笑容明媚。

萧景琰看向我的眼眸氤氲着冷霜,寒冷刺骨。

“如今朝局已定,沈妍,该把你欠萱儿的还给她了。

你,可以死了。”

我哑然失笑,原来如此。

我的苦心付出是夯实的跳板,一旦站稳高位,便可一脚踢开。

那些妃子们,也只是因为一句皇上不喜,就被决断了生死。

他该是有多爱陈若萱,爱到了人命如草芥,只为她铺路。

我勾了勾唇角,面露讥讽。

“臣妾和沈家被陛下榨干价值,要弃若敝履了吗?”

萧景琰似被我戳穿最隐秘的伤口,勃然大怒:“沈妍,你知道朕最讨厌你什么吗?

朕最讨厌你这副施舍于朕、高高在上的姿态。

没有你,没有你们沈家,朕照样能做稳这皇帝之位。”

我毫不示弱,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嘲笑。

少年时相遇,我便将一腔热血淋漓倾在了萧景琰身上,未曾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我做了命运的赌徒,原来在一开始就输得彻彻底底。

他从未倾心与我,与我浓情蜜意也全是作戏。

“怎么做?

你的四皇兄母家富甲天下,黄河水患,出钱出粮出力,先皇圣心大悦。

你可有这种靠山?

胡人进犯,你的三皇兄披肩执锐,列前杀敌,平定三座城池。

你可曾有这样的胆魄?

我父亲是丞相,号令百官。

若不是他的权势捧着你,为你筹谋。

先皇岂会传位给资质平平的你?”

匕首一寸一寸地刺穿了我的胸膛。

萧景琰尤不解恨,面目狰狞。

他转动匕首,翻搅我心头的血肉。

“沈妍,沈家已被抄家。

你父亲,母亲,哥哥,弟弟,侄子全死了。

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幽禁冷宫的废人,你又凭什么这么与朕说话?”

我疼得撕心裂肺,绝望像沼泽一样将我深深包陷,漆黑阴寒。

匕首自心口抽出,血洋洋洒洒地流了一地。

就这样,我死了,死不瞑目。

今生我紧闭心门,不再有期待。

我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抚平了身上的褶皱,不卑不亢地起身。

声音像冻彻了一般寒。

“皇上为何不问问当日养心殿的太监宫婢?

臣妾将药匣子交到萱妃手上,是当着养心殿外太监的面给的。

药匣子上的封条尚不曾撕破?

臣妾哪有机会动什么手脚?

要定臣妾的罪,也要有证据,臣妾方能心服口服。”

我挥挥手,招来了早在殿外等候的太监。

太监们自然是实话实说。

都说不曾看见我动手脚,也看见匣子上的封条确实是贴严实了的。

萧景琰的表情像吃了史一样难看,又拿我无可奈何。

定不了我的罪,嫌疑自然还是萱妃担着。

萱妃哀哀地看着皇上。

幕后主使是皇上,她不会不明白。

但萱妃,敢攀咬出皇上来吗?

萧景琰烦闷地揉着额角:“即使是萱妃送去的,麝香也不一定是萱妃放的。

或许是哪个宫婢太监与玉嫔有仇。”

萱妃神色松动,目光灼灼地盯着跪在自己的贴身婢女小春。

“你的家人……”萱妃低低地发出几声微不可查的唇语,暗处狠狠地掐了小春一把。

小春身形一抖,硬着头皮爬到了皇上脚下。

她带着哭腔颤抖地说。

“皇上恕罪,是奴才看不惯玉嫔,私自放了在补品里放了麝香,与萱妃娘娘无关。”

“赐死!”

萧景琰不曾低头看过小春一眼,唇间冷冰冰吐出两个字。

小春像一滩烂泥被拖走,脸色灰败。

这场闹剧结束得很快。

因为皇上决不会定萱妃的罪。

但是在场的宫嫔谁也不是傻子。

任谁都能瞧得出来,皇上偏爱萱妃,故意包庇。

玉嫔,尚未沉冤昭雪。

一个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

皇上,竟如此狠心绝情,众妃不免寒心。

天平的平衡一旦被打破,不愤就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萧景琰固然城府极深,只可惜他也是个关心则乱的。

萱妃是他的软肋。

人一旦被敌人抓住软肋,他就离灭亡不远了。

我的脸上燎出了小水疱。

我对镜自照,像一串蛰伏在脸上的剔透毛虫,煞是难看。

祈安捉下我覆在脸上的手,诱哄般:“娘娘怎么会难看呢?

小水疱也很可爱呀!”

他蹲在我面前,悉心地给我涂上草药。

他的眸子灿若星辰,就这样直勾勾地撞入我的眼,勾画我的眉,描摹我的唇。

我从未被人这般打量,忽而有些脸红。

清浅的呼吸带着醉人的气息,修长如玉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鬼使神差,我竟然握住了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四目相对,我尴尬地脚趾扣地。

“咳咳,你的手真好看……”他勾了勾唇角,亦回握住我的手。

秋风瑟瑟,落叶飘零。

一向身体康健的皇上,受了点风寒,染上咳疾。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怪折腾人的。

上一次玉嫔的事,让萱妃受够了教训,她像从前一样低眉顺眼,小心做人。

说实话,萧景琰保护她保护得很好。

从未在哪个宫妃身上流连,一副雨露均沾的宽大姿态。

要不是上辈子,我都发现不了,她才是萧景琰最爱的女人。

今生,我提前暴露了她在萧景琰心中的特殊存在。

她不得不比前世更加谨慎。

只是,我又岂会放任她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