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零星的灯光变得异常诡谲。
偶尔传来的穿堂风好似鬼魅的低语。
干这一行这么多年,我见过太多诡异的事情。
瓷娃不点血眼。
这是行里的规矩。
此刻,我的内心仿佛在瞬间被压缩成了一团。
没敢开灯,我放慢步调小心翼翼的朝表弟走去。
直到我看清他的脸,才发现表弟面色苍白,青筋暴起。
脑门上已经被磕出了血,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嘴角。
像是被人操纵一般,他的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着什么。
我低头往地上一瞅,是一个破损泛黄的本子。
前几页记录着表弟每日的训练日常。
直到我翻到被折角的一页——2000年4月4日阴今天陈觉在我面前炫耀他新买的瓷娃娃。
训练结束教练还单独表扬了他。
妈妈说进奥体组只能从我们俩中间选一个人进。
幸好我爸托人疏通了关系,让我顶替了陈觉的成绩。
和我争夺东西的人都该死,他活不过明天!
原来,表弟能进奥体组是顶替了别人的成绩!
那本应该被选拔进组,他笔下的陈觉去哪里了?
就在我还疑惑之时,屋内亮起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