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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全文

雨过阳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魏朝铁帽子王,荣王府。余元筝想骂娘。疼,脖子真疼,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她正想叫出声。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还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几分兴奋。“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那我就不客气了。”男子的话音一落,一声暧昧的声音传入余元筝的耳朵里。同时,她也差点尖叫出声。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她除了脖子疼,突然脑袋也好疼。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她居然狗血地穿越了,还穿在同名同姓的古人身上。她只是在医院连续加班了二十几个小时而已,就累死了?原生今天出嫁。她的夫君此时正在上面与她同一天嫁入荣王府的堂姐余朝阳在洞房,而...

主角:余元筝上官子棋   更新:2024-12-12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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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元筝上官子棋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雨过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魏朝铁帽子王,荣王府。余元筝想骂娘。疼,脖子真疼,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她正想叫出声。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还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几分兴奋。“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那我就不客气了。”男子的话音一落,一声暧昧的声音传入余元筝的耳朵里。同时,她也差点尖叫出声。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她除了脖子疼,突然脑袋也好疼。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她居然狗血地穿越了,还穿在同名同姓的古人身上。她只是在医院连续加班了二十几个小时而已,就累死了?原生今天出嫁。她的夫君此时正在上面与她同一天嫁入荣王府的堂姐余朝阳在洞房,而...

《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全文》精彩片段




大魏朝铁帽子王,荣王府。

余元筝想骂娘。

疼,脖子真疼,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她正想叫出声。

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还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

“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几分兴奋。

“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那我就不客气了。”

男子的话音一落,一声暧昧的声音传入余元筝的耳朵里。

同时,她也差点尖叫出声。

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因为她除了脖子疼,突然脑袋也好疼。

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她居然狗血地穿越了,还穿在同名同姓的古人身上。

她只是在医院连续加班了二十几个小时而已,就累死了?

原生今天出嫁。

她的夫君此时正在上面与她同一天嫁入荣王府的堂姐余朝阳在洞房,而她被夫君直接打晕塞在床底下。

堂姐要嫁的是荣王府世子上官子棋,可惜半年前秋猎从马上摔下,再没醒过,就是个活死人。

而她嫁的正是荣王府侧妃生的庶二公子上官子书。

等她把信息消化完,上面还在继续。

气死了,当着她一个老姑娘的面上演大戏。

叔能忍,婶不能忍。

抬起一脚。

“咚!”

吓得男子一抖。

“啊!怎么回事?”余朝阳有些不高兴地嗔怪。

“吱吱!”余元筝闷笑,然后学了一声老鼠叫。

“啊,有老鼠。”余朝阳一声低叫,抱住上官子书的脖子不撒手。

两人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声音。

“你说我大哥醒不过来,此话当真?”

“他还有半年就彻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从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余朝阳很肯定地说道,伸手想继续撩拨。

“所以你才私下和我联系,今晚把你换过来,制造成新娘送错洞房的事实?”

“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永安伯府嫡女,反而喜欢庶子生的嫡女?”

“当然喜欢你了,你爹才是永安伯。你那妹妹和你是云泥之别。”

“十天后你就是荣王府的世子。你就等着接世子印吧。”余朝阳说得异常赌定。

“你怎么知道?”上官子书不太相信。

大哥可是王妃生的嫡子,而他只是侧妃生的庶子。

就算要把世子之位给他也要等大哥死后。

“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信你等着瞧。”余朝阳非常自信。

“好,信你。”上官子书当然想做上世子之位。

而下面的余元筝从堂姐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话说得那么肯定,连几天都能说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重生的。

她都能穿越,别人当然也能重生。

难怪她要策划这场换婚。

余朝阳是皇帝下了圣旨赐的婚,想悔婚都不行。

这场同一天出嫁的婚礼应该就是她们母女俩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今日换婚,还和二公子串通好。

余元筝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头顶又一轮战斗开始。

她抬起脚,又一踢。

“二妹是不是醒了?”余朝阳也听得真切。

上官子书撩开床幔,直接探出脑袋看床下,看到余元筝眼睛闭得紧紧的。

“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还是早点送过去吧。回来我们再继续。”余朝阳声音娇媚,她还是担心。

“行,我的夫人,等我。”上官子书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才下床穿戴。

余元筝继续装晕。

然后她就被人从床底下拉出来,再被像扛沙包一样扛在肩上。

从后窗出去。

好家伙,这上官子书还是个练家子。

没一会儿又是一个跳跃,余元筝就被扛进了另一个新房。

然后被轻轻放在床边,还靠着床柱,伪装成靠着床柱睡着。

接着有东西盖到她头上。

当听到后窗传来轻轻关上的声音,她才敢睁开眼。

拿下头上的东西,果然是鸳鸯红盖头。

入目一片红,红烛还在摇曳。

而床上正躺着一个睡美男。

睡得很安详,高高的鼻梁,很有立体感。

嘴唇厚薄刚刚好,两片合一起正好像一片窄树叶。

这就是荣王府的世子,上官子棋。

这要是醒着,得迷倒多少闺中女子。

“哎,你的新娘被人换了,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余元筝感叹。

“以后要和你过日子,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余朝阳的堂妹余元筝,被她设计换给你做新娘。

不过我觉得嫁给你更好。不用宅斗,也不用和别的女人抢男人。”

余元筝仗着对方没感觉,伸手摸向上官子棋的脸。

“睡了半年,皮肤还这么好,手感真不错。”

“真是可惜了,堂姐说你只剩半年寿命。”

话音刚落,她仿佛看到上官子棋的眉头动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不会这么灵吧?她一来就醒?

她又观察了片刻,除了发现他这张脸确实耐看以外,一无所获。

难道刚才她眼花?

“不过你放心,我医术很厉害的,遇到我是你的福气。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是死了,我那堂姐可不会善待我。现在是换亲,以后还说不定是什么招......”

余元筝想到堂姐可能是重生,她有先知,有些头疼,她可不会宅斗啊,她只会医术。

此时离天亮应该也不远了。

余元筝为了更真实,她也没换身上的嫁衣,又顶着盖头,继续靠着床柱眯一会儿,等着明天的好戏。

她没看见的是,上官子棋的手指微微动了。

他颤抖地够向余元筝的方向,最终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三人快步进去,结果看到几个丫鬟和仆妇正在搬东西,有两个小厮拦住不让搬。

“怎么回事?”余元筝冷声问道。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我们大小姐的,所以我们要搬走,而你的嫁妆在书香院,也请你找人去搬走。”一个四十左右的嬷嬷上前说道。

此人余元筝也认识,正是余朝阳的奶嬷嬷刘氏,随嫁来了王府。

这是把夫君换了,嫁妆也要换啊。

“这些嫁妆是伯府给世子妃准备的,现在我是世子妃。你们主子既然放弃世子妃之位,那么嫁妆也该一并放弃。”

余元筝虽然不稀罕,但她要恶心一下余朝阳。

“二小姐,你是痴人说梦吧,你有什么资格霸占大小姐的嫁妆?”刘氏气急败坏。

“怎么说话的?现在本小姐是荣王府世子妃,就是你们主子见了我,也要叫一声大嫂。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的?”余元筝面色一冷。

真是的,以为还是在伯府里,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刘氏被余元筝突然变强的气势吓得一怔。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大夫人给大小姐准备的,其中大部分还是大夫人当年的嫁妆,你是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占大夫人的东西?”

刘氏气焰消了一些,但理由却很足。

“去找你们主子来,我跟你一个下人没什么好说的。”余元筝懒得理她。

刘氏见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在旁,摸不准他们的态度,不敢来硬的,权衡了一下带着几个丫鬟走了。

“见过世子妃。”两个小厮上前见礼。

“你们是伺候世子的人?”余元筝一大早就去了主院,这院里都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

“是的,世子妃,小的叫清风,他叫明月。”名叫清风的小厮主动说道。

名字很有文艺嘛。

但两个小厮都长得非常健壮,个子也高。

可见伺候人也是个体力活。尤其世子还是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吃喝拉撒,每天都要进行,几乎时刻都离不开人。

两人容貌英俊立体,清风是圆脸杏眼,明月是方脸再配一双开扇眼,各有特色。

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没有身为下人的卑躬屈膝,而是身姿挺得笔直,见礼也只是拱个手。

王府的小厮都比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有魅力。

“见过世子妃。”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奴婢是世子的奶嬷嬷,一直管着棋雅院的庶务。”

“嬷嬷怎么称呼?”余元筝很有礼貌。

这种从小把主子带大的奴婢在王府一般都有几分脸面。

“奴婢夫家姓陈,娘家姓叶。”

“叶嬷嬷好,我初入王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请嬷嬷多多指点。”

“世子妃客气。“叶嬷嬷脸上虽没笑容,但每说一句话都会蹲一蹲身,表示尊重。

看来她很懂得分寸,如果院里有这样一位嬷嬷,那她能省很多心。

而她从娘家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连个嬷嬷都没给。

“我去看看世子。”余元筝走进内室。

上官子棋还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已经换过衣服,连头发都重新梳过。

两个小厮伺候得真周到。

“清风,你们每天都有给世子按摩周身吗?”余元筝开始问起世子的日常。

“有,每天都要按三次,这是太医交待的,以防世子身子无力。”

“就你们两个小厮伺候吗?”

“还有两个,世子十二个时辰都离不得人。我们分两班,晚上换另两人,他们是近水和远山。”清风恭敬答道。

呵,这小厮的名字起得真有意思: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你们的名字是谁起的?”余元筝很好奇。

“是世子起的。”明月抢先说道。他感觉自己的名字是几人中最好听的。

余元筝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子棋。

看来世子并不是单纯的武夫,还很有书香气。

这样的男人一定很有风度。

“世子如厕你们是怎么帮他解决的?”余元筝好奇。

这是最难伺候的地方。

“呃,回世子妃,我们给世子垫了布在下面,随时注意查看,一旦脏了就换。”清风有些别扭地回道。

在世子妃面前说这个,真不好意思。而且他们知道世子妃还是个黄花闺女。

世子昨晚不可能洞房。

余元筝上前一步,弯腰掀开被子想看看。

“世子妃。”清风和明月同时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那想阻止的意思很明显。

可是余元筝已经掀开了世子腰部位置的被子。

居然没穿下裤,只有一块布裹在下身把重点部位挡住,也是防止他小便时把被子弄湿。

立刻放下被子。

她也感觉有些尴尬。

但想到以前在医院这种情况常有,没什么好尴尬的。

“余元筝,你个不要脸的。”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余朝阳的骂声。

还是以前在伯府时的嚣张气焰。

余元筝还没出去,她就直接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还有两个小厮,她又压住火气。

这两个小厮,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一直伺候世子的人,而且还武功高强。

以前她对着毫无知觉的世子乱发脾气时,这两个小厮居然不顾她是主子,就敢训斥她,还去找王爷王妃告状,引得她多次被王妃责骂。

婆媳关系处得特别糟糕。

现在虽然还是她婆母,但已经不是正经婆母。

余朝阳看到安静躺着的世子,一脸的厌恶。

她恨死了这个活死人,害了她一生。现在她重生了,终于摆脱了这个人。

余朝阳的面部表情精彩纷呈,余元筝看得一清二楚,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没偷没抢。”余元筝此时一身的气势,如上位者。

但余朝阳哪里会想那么多。

直接伸手就要打人,以前这个妹妹只要忤逆她,她就会毫不客气一巴掌打过去。

但手到半空却被余元筝接住了。

“我说二弟妹,这婚一换,我就是你大嫂,而不是在伯府任你欺凌的二妹妹。

你居然敢如此没大没小?你娘是如此教你的吗?

那我们可得到王妃面前去说说理了。”

余元筝狠狠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才甩开。

“啊!”余朝阳被捏得痛呼一声。

“好你个余元筝,胆子肥了是吧?

别以为嫁入王府,你就翅膀硬了。

我告诉你,他不可能永远占着世子之位,我迟早是世子妃。

到时看你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如果你继续伏低做小,我看在你也是余家女儿的份上,给你个好脸,如果你要作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你在外的名声不是温婉娴淑吗?怎么?不装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王府,不是在伯府。”余元筝很怀疑她的智商。

不用在王妃手下讨生活,她就本性暴露了?

余朝阳脸色变了几变,她是被余元筝想要霸占她嫁妆的事给激怒了。

当一个人在她面前伏低作小惯了,突然硬气起来,对她的刺激太大。

“余元筝,那是我的嫁妆,我要搬走。”余朝阳理直气壮地叫道,她还没冷静下来。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二弟妹说。”余元筝把下人都支出去。

青荷和碧荷两人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得到点头才出去。

见人都走完了,余元筝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你想要回嫁妆,可以,只要你承认,是你故意换婚,是你和你母亲一手操控的,我就还给你。”




“爹,分家吧。”二弟余庆生一脸渴求地表明态度。

“生儿,离了伯府你就进不了国子监,以后你的学业就会耽误。”余蕴之还在做着美梦。

“爹,您觉得大伯会让弟弟进国子监吗?”余元筝又一个现实问题摆出。

余蕴之被问得答不上半个字。

连他都不让读书,会让他的儿子出人头地?

今年儿子就可以考秀才了。

以后的路......

他不敢想下去。

“爹,考科举不一定非进国子监,那么多外来的学子不也一样考上了进士。他们哪个进了国子监?”余庆生想得很明白。

他比父亲读书还好,他不想被毁了一生。

“好。”余蕴之看着儿子坚定的脸,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不能再被大房奴役。

他管理着永安伯府的生意,田产,可是他半点油水都捞不到,大哥每月都把账本看几遍,十两银子的出入都要问个清楚。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决定,余元筝才放下心来。

她这三天一直在想如何让自己的父母摆脱大房。

余朝阳的威胁刺激着她不停地想办法。

但都有个前提,父亲要同意才行。

余元筝回到自己住过的闺房,还如走时一样。

两个绣架,安安静静地放在外间。

这是原主最爱待的地方。

她没有闺蜜,没有交际,只能绣花。

可是她不会啊。

好好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然后她拿起针线,在出嫁前没有绣完的半成品上下起了针。

刚开始几针,总是下歪,但第十针后,她就应对自如了。

前世她给病人针灸,每一针都要下得非常准,才不会出差错。

现在用到绣花上,原理也是相通的。

结果她下针越来越快,比原主还要利落。

两个丫鬟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您的技艺居然又进步了。”姜花给她端茶来看到这么点时间,小姐就绣完了一片叶子,被惊到了。

“可能是几天没绣了,休息好了,精神又回来了。”余元筝打哈哈。

原主之前一直给余朝阳绣嫁妆,一绣就是一年半载,直到她也要出嫁,才勉强给自己准备了几样东西。

午饭时间到,大房那边的丫鬟来叫他们过去一起吃饭,这毕竟是两个出嫁女回门,这顿午饭是一定要一起吃的。

来到主院偏厅,这里平时常作为待客用饭的地点。

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没有外人,就没有设屏风。

大伯父余蕴信作为一家之主,坐了主位。

左边是上官子书,右边伯府世子余庆礼,旁边是二公子余庆浩,然后才轮到余蕴之和余庆生父子。

从座位就能看出二房在伯府的地位。

余元筝很庆幸父亲同意分家。

食不言,一顿饭吃得很安静。

只有男人那桌因要喝酒,偶尔有点说话声。

饭后。

余元筝看到大家就要散了,主动站起来。

“大伯父,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已经四十五岁的永安伯余蕴信,今天春风得意。

他的女儿以后就是荣王府世子妃,女婿就是荣王府世子,再进一步就是王爷王妃,这是何等的尊荣。

所以今天他对上官子书非常热情。

“何事?”余蕴信面色稍冷。

“大伯父,最好把下人都打发出去,我估计我要说的事大伯父肯定不希望下人听了去。

或者老夫人,大伯母,和两位哥哥留下其它人都离开会更好。”余元筝一脸认真又冷漠。

余蕴信从没把这个侄女放在眼里过,今天却感觉她从没有过的气势,让人无形中就想按她的意思办。

最后众人移步到正厅,只剩下伯府的几位重要主子,包括余朝阳夫妻。

“说吧,什么事?”永安伯和老夫人坐到主位。

一副高高在上。

“父亲,你说。”余元筝看向余蕴之。

“大哥,二弟想分家。”余蕴之犹豫了好几息才开口。

“什么?二弟,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刚才你可没喝多少酒。母亲还活着呢。”永安伯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庶弟,管理家里庶务还是不错的,少了这么个人,他要操心的事可就多了,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他可不想放他走。

“大伯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爹当年考了秀才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读书?那时祖父还在呢,都不给这个机会。”余元筝问得很直白。

谁都知道什么原因,但这个原因是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讲的。

“大人说话,你一个出嫁女不要插嘴。”永安伯生气了,被一个侄女问得很没面子。

“二妹,这事哪有你说话的份。父母在不分家,你不知道这个规矩吗?”余朝阳以教训的口吻说道。

“大伯父,这家能不能分?给个准话。”余元筝不理她,只对一家之主说话。

她现在的身份是世子妃,她有这个资格与永安伯平等对话。

余蕴信视线在余蕴之和余元筝两人身上来回转。

二弟还是原来的样子,有点畏畏缩缩,而这个侄女却完全变了个人,没有在家时的唯唯诺诺,每次见到他都要躲。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这是在咒我早点死吗?”老夫人冷着脸拍桌子。

“母亲别生气。这家不能分。”余蕴信一口回绝。

这也在余元筝的意料之中,心里冷笑一声。

真是奴役他们一家奴役惯了。

“大伯父,您别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成为荣王府世子妃,您什么都不知道。”

余蕴信一怔。

“就是一场意外,送错了洞房。”他想一锤定音。

“你当我们一家都是傻子吗?这就是你们大房一手策划的。

大姐不想嫁,可以找王府商量退婚,凭什么要拉上我?今天我们二房就以此事来谈分家的条件。

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把你们大房的所作所为传遍整个京城。”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一场意外?当时你和朝阳下花轿时,穿得一模一样,搞错了不是很正常吗?”上官子书不淡定了。

这事他也有份,万一把他也牵扯出来就不好了,现在世子之位还没完全落实呢。

要是爆出他德行有亏,皇上那关就不好过。

“二公子,娶我和娶大姐你会选哪个?我要听实话。”

“当然选朝阳,你一个庶出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和她比。”上官子书想都不用想,实话实说。

换谁都会这么选。

“你可有想过大姐是圣旨赐婚给世子。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余元筝咄咄逼人。

“这就是一场意外。”上官子书死咬着这一点。

“是吗?”

余元筝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走到大厅中间开始演戏。




夏雨跑上台阶,在大门上用力砸了几下。那声音估计一里外都能听到。

但门却没有第一次时间开,而是他又砸了一轮才有个小厮把侧门打开。

“哎哟,小的见过二姑奶奶,刚才小的尿急,走开了一下,一大早大姑奶奶就回门了,大家都以为您不会回门,所以就......”

后面的话不说大家都明白。

以为她嫁了个活死人,伤心难过得不好意思回门。

余元筝懒得和一个下人计较,直接领着人往里走。

半路上遇到老管家,何伯。

何伯是伯府的老管家,做人做事比较公允,不会特意针对谁。

活成了人精。

“二姑奶奶回门来了。”何伯笑得一脸折子。

“嗯,何伯,我爹娘他们在哪?”

“在老夫人的永康院里,一起接待大姑奶奶夫妻。”

“嗯,麻烦何伯安排人把马车安顿一下。再把车里的东西帮我搬到二房。”

余元筝有原主的记忆所以熟门熟路,带着两个丫鬟和要送给老夫人和大房的几样简单礼物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呀,二姑奶奶回门了。”老夫人院里的一个婆子在门外看到三人,惊叫出声。

“嗯,麻烦吴嬷嬷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来拜见老夫人。”

她的话音一落,厅里走出一个大丫鬟。

“二姑奶奶,老夫人请您进去。”

余元筝看了一眼吴婆子。

那么大声,这是在提醒吗?

走进大厅,快速扫一眼。

呵,都在呢。

但无人说话。

“筝儿见过老夫人,见过大伯,大伯母,见过父亲,母亲。”

余元筝很规矩地给每个她认为有必要的长辈行了个礼。

但也只是弯了弯腰。

上坐的老夫人看得直皱眉,阳儿刚才给她行的可是跪拜大礼。

“二妹,你怎么回门了?我还以为你要照顾世子,不回门了呢。我都已经告诉二叔你不回来了。没想到你丢下世子不管,也要回门。”

“女子出嫁,三日回门,这是礼节。而且我还是王府的世子妃,更应该回来告诉父母一声,而不是二少夫人。”余元筝淡声回道。

“筝儿,刚才你没回来前,我们就在说这事,这就是个意外。

事情已经发生,而且阳儿和二公子已经圆房,这事改不了。

回头大伯母再给你几样好东西,算是弥补。”

大夫人王氏笑着上前就要拉余元筝的手以示亲密。

这个大伯母口蜜腹剑的本事,余元筝很清楚。

经常杀人于无形。

“行啊,大伯母说话可得算话。

我想要你房里的那尊玉观音。

听说那尊玉观音是护国寺高僧开过光的,带回王府,我每日三柱香供奉。

说不定哪天世子在观音娘娘的保佑下就醒了。”

余元筝顺杆子爬,而且狮子大开口。

那尊玉观音,王氏连自己的女儿出嫁都舍不得作为嫁妆,价值起码八千两银子。

王氏听得牙齿咬紧,很想给自己一嘴巴。

但是她话已经出口,她不得不把这个苦果咽下。

“行,给你。希望世子早日醒来。”她把醒来两字咬得特别重。

“多谢大伯母。”

余元筝从丫鬟手里接过王妃为她准备的礼物一一送给每个人。

“好了,见过礼,回你们二房去吧。”老夫人不耐烦地把人打发走。

刚才接受孙女和孙女婿的跪拜大礼,又听孙女讲这三天的情况,她正处于兴奋中。

直接把二房两口子当空气。

现在一看到余元筝,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就没了。

“父亲,母亲。”余元筝要的就是这句话,直接扶上自己的母亲赵月娇,另一手拉上自己的父亲余蕴之就出了大厅。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没说话。

回到二房明荷院。

把院门一关,一家人才坐下来好好说话。

余元筝是二房的老大,十六岁。

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余庆生十四岁,一个妹妹余悦姻十岁。

都是赵氏所生。

“我的儿,以后你的日子可怎么过?”赵氏直接把女儿搂进怀里。

第二天消息就传回了伯府,她好想去王府看看,可是老夫人不让她出门。

刚才又看到朝阳和二公子那么恩爱,她的心如刀割一样。

她心里一直在怀疑,这是不是大房故意搞的。

“母亲,不用伤心。筝儿过得很好。

王爷和王妃对筝儿很看重。

世子是王妃生的,就算昏睡不醒也是王府嫡子。

我现在还是世子妃,就是大伯见到我也要行礼。”

荣王府的尊荣比皇上的亲兄弟还要高,一品亲王,还是铁帽子王。

“真的?”

“真的。”

赵氏这才把眼泪擦干。

“大姐。”两个弟弟妹妹这才上前叫人。

他们俩都没让进老夫人院子。

“现在就我们一家人,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们了。”

接着,余元筝就把大房换婚一事直接讲了。

“天杀的,天杀的。她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就不是吗?”赵氏又哭嚎起来。

“夫人,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认了,都怪我是个庶出的。”余蕴之也伤心地落泪。

两个孩子也不逞多让。

“好了。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我是有个事想和你们商量。”

余元筝看到这一家子都像软包子,这是被欺负惯了。

“什么事?”余蕴之控制住情绪。

“父亲,您今年才三十五岁,还很年轻,想不想继续参加科考?”余元筝问出她父亲的痛处。

“哎,为父在这伯府一天,就没有参考的机会。除非现在老夫人就死了,然后分家。”

“父亲,我有办法分家,您可愿意?”

“哦?你有什么办法?”

“您就说愿不愿意吧。”

“筝儿,老夫人没死,我们主动提出分家,你大伯不会分我们半分财产的。没有家产,我们一家子怎么生活?”

“放心,家产该争取的我不会放弃。

父亲反正又没有爵位,离了这伯府,大不了当自己是寒门出生,只靠自己。

我现在已经嫁入王府,王爷看在我的份上,怎么也会照拂我们家一二。

日子总能过下去,只要父亲肯努力,继续科考。

考上了进士,您就有一官半职,哪怕外放做个县令也是官身。”

“老爷,在大房的压迫下你还没过够吗?你读书本就好,可就是不给你读书。

现在公爹已经去世,就连那点庇护都没了,这几年来的日子我是过够了。

就是靠我的嫁妆也能养活一家人,大不了我们不用奴仆,就我们一家四口租个小院也能生活。”

赵氏每天都要面对老夫人和大嫂,受到的欺负是最多了,夫君每天外出,感觉反而没那么深刻。

“让我想想。”余蕴之纠结。

他是男人,这么大的决定,一定要想清楚,一家人的生活都压在他身上。




“她是老王妃带过来的媵妾,是个庶女。老王妃死得早,她在府里地位仅次老王妃,而且她还生了一子一女,所以更加自视高贵。

不过她再怎么高贵也贵不过王爷和本妃,以及你这个世子妃。”

“原来如此。老王妃是什么时候去的?”余元筝对外界的信息知道得太少。

“在王爷三岁那年因病去的。说是生王爷时伤了身子,大出血。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三年后就去了。

老王爷为了嫡子,怕以后家宅不宁,就没再娶继妃。

老王妃娘家是原工部侍郎,后来因站错队,娘家失势。

但罪不及出嫁女。

她在王府老老实实过了好些年,直到她的女儿入宫为妃,她才又挺直了腰,就有些不知所谓了。”

“哦。母妃,以前世子还好的时候,她对世子态度如何?”只一天时间,余元筝就明显感觉到二老夫人对二公子有点好过头了。

“子棋没出事前,她对两人差别不大,子棋一出事,她就变了态度。”

余元筝又觉得二老夫人这么做,好像也没问题,以后二公子就是世子,她提前拉拢也正常。

但就是觉得很怪。

一个妾这么嚣张,对王妃也没见有多尊重。

但对王爷倒是有几分怕。

“老王爷不在了,老王妃也不在了,王府为什么没分家呢?”余元筝又问起另一个不明白的地方。

“就是二老夫人不同意,她说她还没死呢。其实就是舍不得离开王府。

离了王府,他们的富贵日子就要靠他们自己打拼。

老王爷还有一个妾,王姨娘,是老王爷从边关带回来的。

什么身份,我们都不知道,正跟着三老爷在外任职。”

“哦。”余元筝明白了,也就是王爷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都是庶出。

王妃起身又到床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交代两个小厮要照顾好世子,才离开。

本来内院是不允许有小厮的,可是世子特殊,不得不用小厮。

现在娶了媳妇,小厮晚上就不好继续在内院。所以昨晚两个伺候的小厮把世子收拾好就退出了棋雅院,不然上官子书还没那么容易得手。

直到此时,余元筝才有机会认真看这个名义上的夫君。

被两个小厮照顾得非常好,闻不出半点异味,干净清爽。

就是躺着一动不动。

“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世子待一会儿。”余元筝吩咐道。

两个丫鬟和小厮都退出了房,但都候在外面,随时等着召唤。

“上官子棋,这名字起得不错。人长得也帅。要是醒来,一定风光霁月,迷死人不偿命,可惜你命里有劫,哎!”

余元筝自言自语。

然后伸出手把上世子的脉。

昨晚她刚穿来,还没稳好心态,现在终于平静下来。

余元筝前世可是中西医双修硕士。在每个科室都实习过,尤爱中医。

她在中医内科和西医外科都挂了名,两边轮流坐诊,有时手术科忙不过来,都要叫她去帮一下忙。

她就是个全科大夫,不然也不会忙到没时间谈恋爱,直到快四十了也没嫁人,和王妃差不多年龄。

正准备单身一辈子,反正父母已经去了,也没人催婚。

结果老阎王把她送到这里来,一来就给个老公。

可是这给了和没给差不多。

哎,她难道注定要打两辈子女光棍?

脉象好像没什么问题。

也就是他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脑子里有问题。

摔下来就再没醒,那肯定就是伤了脑子。

余元筝站起来,再摸上官子棋的脑袋。

发现后脑有一个地方有点不太正常,好像比正常人要高出那么一点点,经验不够丰富的人,一般摸不出来。

会不会是里面的瘀血没散,导致他昏迷不醒?

余朝阳说他半年后就会死,但现在未必了,有她在,哪会让他半年就死。

她开始想植物人要如何治疗才有醒来的可能。

然后拿了纸笔记下来。

到了晚饭时间,另两个小厮远山和近水换班来了。

“属下见过世子妃。”

也是两个比较帅气的小伙子,看着就很养眼。

“免礼。你们忙。”

两个小厮首先给世子喂晚饭,都是流质,比较稠的粥,还有炖的汤。

喂得很辛苦,吃一半撒一半。

但两人很有耐心。然后又给世子洗漱,换衣。

伺候得非常周到。

“世子妃,晚上如果世子尿湿了,您可以让丫鬟来叫我们。我们就在院外。“远山恭敬说道。

在世子没成亲前,他们就在房里打地铺,一直守着世子,可现在不能了,他们只能到院外站着值夜,随时等着世子妃的传唤。

“好,谢谢你们,明天我就和母妃说,在院外给你们砌一个小房子,方便你们晚上休息,有需要我就叫你们。”

这一晚,余元筝就躺在上官子棋身边。

从昨晚穿来到现在,她一直紧崩着一根神经,现在她才完全放松下来。

睡前又把了一次脉,从脉搏的强弱和心跳的规律就能判断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此时世子已经熟睡。

这一夜,余元筝睡得很安稳,睡前给世子换了一回垫着的布。

下面还有一张羊皮防止尿渗到床褥。

晚上睡得早,次日天刚亮她就醒了。

值夜的紫月一听到动静就问:“小姐,醒了吗?”

“嗯,进来吧。”

“小姐,昨晚睡得可好?怎么没听您叫人伺候世子?”

“我能搞定,就不麻烦他们了。一会儿你们让人把这些布拿出去吧。”余元筝指了指昨晚换下尿湿了的布。

洗漱过后,清风和明月来了,继续照顾世子。而余元筝带着两个丫鬟去给王妃请安。

到了王妃院子,王妃早就起来,王爷已经去上早朝。

“见过母妃。”

“嗯,昨晚子棋可安好?”

“世子睡得很安稳,晚上尿了两次,儿媳一发现就给他换了。”

“你亲自给他换的?”

“是的,母妃。”

“你是个好的,没有嫌弃子棋。”王妃听了很欣慰。

一个刚出阁的姑娘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难得。

她已经听叶嬷嬷禀报,昨晚儿媳妇是和儿子睡一张床。

这时余朝阳也来了。

“儿媳给母妃请安。”余朝阳很规矩行礼。

“嗯,你们都没吃早餐吧,就留在母妃这里一起吃吧。”王妃一视同仁。

“多谢母妃。”余朝阳很高兴王妃能留她一起用饭。

说明王妃并没有因为换婚的事而不待见她。

王妃是整个王府的当家主母,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最近几年都不能得罪。

早餐摆上桌。

每人面前一碗肉粥,再两碟小菜,然后就是点心和包子。

余元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嘴里,味道真不错。

但是,她怎么感觉有股熟悉的味道:藏红花。

很淡,一般人尝不出来,但她以前经常和药打交道,一下就吃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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