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大婚后进宫受封,我作为侍妾和他的新婚妻子被一同绑架。
赶来的祁晏宁不知道救谁,我直接割断绳子,坠落山崖。
他不可置信痛声哭泣三天三夜,夜不能寐。
可我早变回银狐小仙,带着姐妹跑到了江南,每日沉醉在小倌腹肌的温柔乡里。
天仙的日子本来就该这样过。
直到有个天杀的狗腿子,犯贱似的把江南美女画像集送进了京城。
摄政王看到书中花魁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立即带着侍卫杀过来。
他说就算把江南整个倒过来,也要找到我。
……我被挂在悬崖上,绳子勒的肋骨生疼。
祁晏宁带着兵马赶来时,我才被揭开眼罩。
脚下万丈深渊,唯一的支撑点就是和许如歌栓在一起的架子。
我猜,我可能是被绑架了。
祁晏宁看到许如歌被吓得血色全无,恼怒的紧皱眉头,对我大喊。
“你武功极高,若不是刻意找人设局在我面前演戏,怎会被轻易绑架,你非要陷害如歌到死才满意吗?”
许如歌哭着一声声喊‘阿宁’,听的祁晏宁又握紧了贴身的长剑,仿佛下一秒就要向我刺来,为他的心上人解恨。
“沅沅,收手吧,别再欺负软软了。”
我烦躁的动了动耳朵,突然想起了话本子里提过的一个词叫“癫公癫婆”。
绳子勒的不舒服,我难受的拱了拱,却把许如歌吓的尖叫。
“阿宁救我,下辈子你要早点来娶我!”
尖利的女声划破山谷,惊的飞鸟乱叫。
这女的真的好吵!
我一个使劲儿,踹了架子一脚,我们两人都开始剧烈的上下摇晃。
又一声尖叫,许如歌被吓得昏了过去。
“软软————袁沅满,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祁晏宁眉眼森然,嗓音压着怒气。
我神色一晃,面前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和记忆中的温润模样不断重合。
满天扬雪,我却仿佛看到了初见那日纷杂的柳絮,和他对我伸手的右手。
怪不得人们常说,人生若只如初见。
凛冽的风吹散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留念,曾经隐藏于胸的爱意在这一刻死的干净。
但我袁沅满,向来爱恨的干净利落。
趁着无人注意的空挡,我最后一次轻快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祁晏宁眼神带着不解,却也藏不住对我的不耐。
我毫不犹豫的割断了身上的绳子,任由自己坠落山崖。
面颊擦过树枝,耳边传来风声的呼啸。
绳子被刮破的瞬间,我看到祁晏宁喊着我的名字扑来。
他不知何时红了眼眶,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悬崖茫茫,哪里还有少女的半分影子。
祁晏宁呆呆的站着,他不解。
那个一直爱热闹的小姑娘,怎么给自己选了个最安静的山谷长眠。
几天前。
摄政王推翻旧权,年终总结进宫授爵时,我正在院子里劈柴准备杀鸡。
小满在一旁心疼的掉眼泪。
“门外的侍卫是死人吗,看不到我们小姐做重活呢?”
守在门外的侍卫打着牙祭没理她,小满气的直跺脚。
“等你们公子不再被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耍的团团转,看我咬不死你们!”
我小心的拉了拉小满的袖子。
“辱骂师门会夭寿的,我们才是正儿八经的狐狸精”其实小满知道,祁晏宁不会再来找我了。
正牌妻子一进门,哪还有我这个侍妾什么事。
突然,外面敲敲打打,侍卫想拦没拦住。
“怕什么,摄政王又不会再来了。
我们小姐喜欢喜庆,王府每处都得张灯结彩,包括这!”
小满望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担忧,我却毫不在意的拉着她坐下继续吃。
“姐姐,狐狸不用冬眠的...”偏院没阳光无法采功,最近又经常吃不饱。
再这样下去,我法术都要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