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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自在开全局

南忍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一道声音。益西顿珠认识到这是南忍冬在跟他讲话。“没有。”“那你为什么抄经书都抄错了?甚至你的本子都不是正的。”他尴尬一笑,摆正了经书,挺起腰杆。“我没有在可怜你,我只是有点钦佩你。”“钦佩我?”南忍冬有些不可置信。益西顿珠坚定地点点头。“就算是我走出那段难熬痛苦的时光,都用了十多年,而你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心理如此强大的人。”南忍冬整理好经书放回架子上。“谢谢你,其实如果没有你那番话,我也很难做出来。”讲到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其实承认她曾流产这件事情,南忍冬并不是想从陈怀川身上获取一点关于后悔的报酬。她自始至终都只想让他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伤害了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可陈怀川好像就觉得她受到...

主角:南忍冬陈怀川   更新:2024-12-13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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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忍冬陈怀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忍冬自在开全局》,由网络作家“南忍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一道声音。益西顿珠认识到这是南忍冬在跟他讲话。“没有。”“那你为什么抄经书都抄错了?甚至你的本子都不是正的。”他尴尬一笑,摆正了经书,挺起腰杆。“我没有在可怜你,我只是有点钦佩你。”“钦佩我?”南忍冬有些不可置信。益西顿珠坚定地点点头。“就算是我走出那段难熬痛苦的时光,都用了十多年,而你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心理如此强大的人。”南忍冬整理好经书放回架子上。“谢谢你,其实如果没有你那番话,我也很难做出来。”讲到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其实承认她曾流产这件事情,南忍冬并不是想从陈怀川身上获取一点关于后悔的报酬。她自始至终都只想让他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伤害了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可陈怀川好像就觉得她受到...

《忍冬自在开全局》精彩片段

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一道声音。

益西顿珠认识到这是南忍冬在跟他讲话。

“没有。”

“那你为什么抄经书都抄错了?

甚至你的本子都不是正的。”

他尴尬一笑,摆正了经书,挺起腰杆。

“我没有在可怜你,我只是有点钦佩你。”

“钦佩我?”

南忍冬有些不可置信。

益西顿珠坚定地点点头。

“就算是我走出那段难熬痛苦的时光,都用了十多年,而你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心理如此强大的人。”

南忍冬整理好经书放回架子上。

“谢谢你,其实如果没有你那番话,我也很难做出来。”

讲到最后,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承认她曾流产这件事情,南忍冬并不是想从陈怀川身上获取一点关于后悔的报酬。

她自始至终都只想让他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伤害了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

可陈怀川好像就觉得她受到的伤害远远比那个孩子要大。

如果把从前的追求当做是温热的水,那他现在的补偿便是汹涌的岩。

让人有些招架不住了。

终于,南忍冬敲响了他家的门。

“陈怀川?”

他和益西顿珠对视一眼,又敲了敲门。

好久,门才慢慢打开。

刘珂穿着浴袍出来。

“你们俩过来干什么?

陈怀川他不在家。”

益西顿珠急忙背过身。

南忍冬说。

“哦,请你转告陈怀川一下,他已经被我们医院列为严禁进入的人员之一,让他以后不要出现在医院了。”

刘珂撩起头发,淡淡一笑。

“又是什么新把戏?”

南忍冬毫不在意。

“话我已经转告到了,希望你和他说明。

不然下次他再被保安拦在外面,双方都会很尴尬。”

正要离开的时候,陈怀川回来了,他的手里还提着两只土鸡。

“你怎么在我家里?”

这是他对刘珂的话。

自从他知道是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孩子喂食退烧药导致孩子发烧后,他一直都没给她好脸色看。

“怀川,我家热水器坏了,就借你家的用一下。”

陈怀川直接将她推了出去。

他进到屋子里,一股脑的把她的衣服都丢出来。

“你从哪里来的我家的钥匙,我记得我没有给过你。”

刘科靠上去。

“是上次宝宝生病的时候给我的,你忘记了吗?”

他这才恍然大悟,从他衣服兜里拿出了那把钥匙。

“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不许进我家里。”

刘珂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

这是他这个月第九次拒绝了他的嗜好。

人都是有耐心的,既然她得不到的东西,那南忍冬也休想得到。

刘珂抱起地上的衣服,眼里的狠毒再也隐藏不住。

这一天,南忍冬一如往常的去医院上班,可是她明显感觉到医院的氛围不一样。

她走在路上时,旁边的小护士不敢跟他对视。

要是放在前两天,那些小护士们早就迎上来跟她甜甜地打招呼。

这是发生了什么?

“忍冬。”

陈怀川拿着保温盒走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和你说不要来了吗?”

南忍冬现在正烦躁,尤其是看到那些护士对她和陈怀川接触时露出来的异样神情。

她推开了自己的诊室,里面坐着她的几个同事。

“今天是发生什么了吗?”

南忍冬坐过去,那个同事却闭口不言。

“真是奇怪。”

不光是医院里的同事奇怪,连今天来问诊的病人都是扭捏的。

当她触碰到他们的手时,他们会迅速的把手收起来,然后舒一口气。

“曼巴,以后减少肢体接触吧。”

南忍冬的心缓缓下沉。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心里升起,她仿佛又回到了北京,那个被众人排挤的地方。


益西顿珠站在原地,目睹了全过程。

从只言片语中,他拼凑出来了一段跨越五年的爱恋。

他想,与昔日恋人的重逢总归是不好受的。

所以,他便落后南忍冬一大步,跟在她的身后,提供她一个无人打扰的环境。

可。

“快点走吧,你不是说节日快开始了吗?”

益西顿珠看到南忍冬主动放慢了脚步,和自己并肩走。

语气一如往常。

就连平日里那双水波潋滟的眼,现在也是盛满了平和。

他好像见到武侠小说里那些敢爱敢恨的女主角了。

“怎么愣住了?

你没事吧。”

静止的时间长河里,他的耳边只有呼呼作响的幡声和自己加快的呼吸声。

“幡动了。”

南忍冬四处张望。

“你在说什么?

现在没风,幡怎么可能会动。”

他快走几步。

“动的不是这里的幡。”

他抿了抿唇,让未尽之言淹没在自己胸膛。

南忍冬虽有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修行之人讲话就是非常奇怪,听也听不懂。”

寺庙里。

陈怀川站在远处,静静地注视着南忍冬和益西顿珠在酥油灯旁虔诚地祈福。

圈圈酥油灯围成不同的形状,他也闭上双眼祷告。

这一次,他会用实际心动来抚平忍冬身上细密的伤痕。

……第二天一大早,陈怀川提着一袋早饭来到南忍冬房门前。

而有人比他起得更早。

“真、真巧,你也在呢。”

院门边的益西顿珠站的笔直,目不斜视。

而空气中隐约传来有后槽牙咬断的声音。

“陈团长还没走啊。”

益西顿珠像是没看见陈怀川咬牙切齿的表情,和他和善点头示意。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南忍冬走了出来。

“外面还挺热闹。”

陈怀川迎上去。

“忍冬,我向组织申请了调职,我陪你在西藏一起生活吧。”

她挑了挑眉,不甚在意。

“益西顿珠,我们走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从他身边错开,旁若无人开始聊天。

“今天卓玛……我会和她们说的……”他们两个人之前有一种特殊的氛围,可以隔绝一切外人的打扰。

不光是上班路上的随意聊天,还是坐诊时默契非常的配合。

像一张编织严密的网,陈怀川完全插不进去。

他一瞬间发现自己是多余的,但却舍不得离开。

思及此,他深呼吸一口,落在身侧的手紧握。

一双稚嫩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叔叔。”

卓玛昂着小脸,脆生生叫。

“阿婆让我跟你说,强扭的瓜不甜。”

就诊的队伍中间,一老一少站在他的面前。

他从藏区阿婆似笑非笑,看破一切的眼神中移出目光,蹲了下来,与卓玛平视。

“甜不甜的,摘了才知道。”

卓玛扭开头,避开了他的抚摸。

“哼,阿妈拉说过,只有很固执的人才会不听阿婆的话,哎,你这小鬼头。”

一转眼,卓玛嗒嗒地跑到了南忍冬桌前,撑起手臂。

“曼巴曼巴,那里有个固执鬼,非要吃不甜的瓜。”

她还没有笑,倒是一边打下手的益西顿珠发出明显的“噗嗤”一声。

“你笑什么?”

就连南忍冬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弯的。

“我在想要不要给陈团长送个甜瓜,毕竟他也是藏区的客人,我得尽下地主之谊不是吗?”

益西顿珠一本正经的样子成功把对面的人逗笑。

看见她笑的样子,他也忍不住跟着笑。

卓玛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移动。

小小的小女孩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曼巴和顿珠身上看到她阿玛拉和爸爸的影子。


咚咚咚——清晨的敲门声伴着面条的香味一齐飘入南忍冬的鼻尖。

“醒了?”

她揉揉眼睛,看清了门口拿着一碗素面的益西顿珠。

“来尝尝我的手艺?”

直到她允许,他才进入她的屋子。

南忍冬饿得离谱,来不及吹凉就把大口的面塞到嘴里。

“豪赤豪赤,依稀炖煮,你阔以去开店。”

面吃了大半碗了,她才得空评价一番。

“好吃就行。

今天山那边有个集市你去不去逛逛?”

他递给她一条帕子。

“去吧,最近的病人不算多,下午两三点能结束。

你去吗?”

益西顿珠点点头。

“你可以先去逛逛,我祷告完来找你。”

果然,今天的工作提前结束了,南忍冬背上自己的包开始向山上走去。

“忍冬……”陈怀川站在山腰处,叫了她一声。

她没理,径直走过去。

一件冰冷坚硬的东西被他放在了她的手心。

是一个风铃。

“好久没做了,手有些生疏了。

不过它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

似乎要证明给南忍冬看,他用手指轻拨风铃的叶片。

叮铃铃。

在无边无际的雪山上,铃声在风中飘摇。

携带着过去的记忆,慢慢而来。

它似乎也想以这种迂回委婉的方式,走进南忍冬的未来。

南忍冬手一松,风铃砸到地上,陷入雪地,没了声响。

“我不需要。”

“陈怀川,你不要再这样了。

我不是一个怀旧的人,这些记忆的旧物只会让我想起那些荒诞的时光。

而且,我也不是一个走回头路的人,你的小恩小惠打动不了我。”

她看到陈怀川的指尖蜷缩。

“回北京吧,在这里你只会浪费时间,赶紧放弃吧。”

他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蹲下来捡起了风铃,紧紧拿在手里。

南忍冬背紧了自己的包。

“不要那么固执。”

山路很窄,加上天气升温后的积雪融化,可供行人走路的地段就更小了。

南忍冬小心地走着,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陈怀川。

“怀川!”

刘珂怀里抱着孩子,跑到两人中间。

“你怎么又把孩子带身上?

驻扎地又不是没有阿姨在。”

陈怀川放低了声音。

瘦弱的孩子在她的怀里安稳地睡着,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我不放心她们,孩子总是带在身边才放心,而且,我想让他陪我逛逛集市。”

刘珂挽住他的手臂。

他怕她带着孩子不好走路,便默认了她再一次的亲密行为。

又爬了一段路,南忍冬刚蹲下来,脚踩在一个光滑的石头上,整个人滚了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她掉进两米多深的捕兽坑里,背重重砸在坑底的石头上,瞬间眼冒金星。

更糟的是,她的脚正好砸在了捕兽夹上,大量的鲜血流出来。

“忍冬别怕,我把你拉上来。”

南忍冬的面前模糊一片,她只能分辨出一只手伸在半空中,对着她招手。

“忍冬,抓住!”

出于对生的渴望,她努力伸出手,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可,那只手咻地一下收回去了。

坑顶传来陈怀川气急败坏的声音和婴儿声嘶力竭的啼哭声。

“孩子刚刚不是还在睡觉吗?!

怎么就醒得那么巧!”

刘珂嘤咛哭泣。

“我也不想的啊,怀川,宝宝的额头有点烫,怎么办啊。”

“怎么办?

你赶紧下山找医生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我不知道医生在哪,求求你,陪我一起下山吧。”

“可是,忍冬她。”

“陈怀川!

南忍冬是个成年人了,她在这个坑里死不了。

你再慢点宝宝就要发高烧了,他可是沈知的遗腹子!

要是弃他不管,你对得起沈知的在天之灵吗?”

沈知,就是刘珂的亡夫,陈怀川的队友。

陈怀川最终妥协了,他抱起刘珂怀里滚烫的孩子,大步跑下山。

“你一定要等我。”


医院的同事看到南忍冬脚受伤后,先是大肆嘲笑一番,接着大发慈悲的给她放了一场为一个月的小长假。

“哎呀,忍冬这一个月来你都没有好好玩过西藏,就趁这段时间多去逛逛吧。”

这是南忍冬第二十次在工位上被赶出来。

同事笑吟吟的和他挥手。

“他们就是故意的,他们这是在欺负一个残疾人!”

南忍冬的腋下夹着两根拐杖,向医院外走去。

“可是你看起来很开心。”

益西顿珠停下来,看着脸上笑意从未消失的南忍冬。

“是他们太缺德了,我才笑的。”

从前在北京的医院里,所有医生和护士都知道,她和所谓的小叔子有那么一段情。

所有人都疏远她,不和她来往,生怕靠近一点就会被人举报作风问题。

五年的职业生涯里,她从未感受到集体的温暖和热闹。

可这里不一样。

同事却是大相径庭,热情温暖的。

就连她腿上的石膏,都签满了每个人的名字和祝福语。

“一直呆在家里养伤呆得我都要长苔藓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

益西顿珠点点头,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牵出一头牦牛。

他让南忍冬坐上去试试。

从起初的不适应,害怕到害羞,再到后面的享受。

她的每个小表情都被益西顿珠捕捉到。

牦牛行进得很慢,大概是一个小时,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挂满了经幡的地方。

蓝、白、红、绿、黄五彩的经幡被连成一条线。

无数条线连在一起,跨越两个山头,传递着空间的讯息。

风吹过那些经幡,就像海浪一样涌动起来,发出呼噜噜的响声。

南忍冬被这壮丽的景象震撼了,她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也不离开面前的经幡。

益西顿珠递给她五色的经幡。

“我来挂吗?”

她拿着这些经幡,手心微微发烫。

“嗯,你来挂吧。”

她僵硬地转头,和益西顿珠的目光碰上。

那一瞬间,她感觉对方完完全全把自己看穿了。

她所有隐秘的心思,在对方平和的双眸面前无处遁形。

益西顿珠想起这几天陪南忍冬一起宅在家里养伤的时候。

她总是会对着窗外发呆,单手托着下巴,极目远眺,仿佛心中有千万斤重石。

“随风而舞的经幡飘动一下,就是诵经一次,在不停的向神传达人的愿望,祈求神的庇护。”

益西顿珠又递给南忍冬一个转经筒。

“世间的所有贪嗔痴慢疑都是源于内心,虽然说这些东西不会改变实质性的东西,但是它能给你带来精神上的慰藉。”

益西顿珠不知道南忍冬听进去了多少。

她只是沉默的将经幡挂在了线上,坐在草地边,慢慢地转动手里的转经筒。

他也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来一沓隆达和几颗糖果。

“你这兜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呢。”

南忍冬笑他,拿了一颗糖含在嘴里。

“小时候苦怕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吗?”

她端正了身体,做出倾听的姿态。

“我在八岁时曾走丢过。”

“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就在那边的山头。”

“小时候的我太贪玩了,每天都在外面晃荡。

我的阿妈拉和阿爸都说,我迟早有一天会摔跟头。”

“他们说的还挺对的,八岁那年我就被拐了,拐到了山涧的一个小山村里,当了一个瘸脚老头十年的儿子。”

“知道前些年才被藏区的人找回来。”

“你的爸爸妈妈呢?”

“在我被拐的第五年就去世了,听阿婆说,他们是抑郁成疾,阿妈拉和阿爸觉得是他们的话,让我走丢,所以那五年一直被困在愧疚里面,无法释怀。”

这个结果太过沉重,南忍冬有些不忍往下听。

“抱歉。”


夜幕降临,南忍冬窝在自己房间里整理行李。

刘珂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极具孕相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那个墓,是你死去的孩子吧。”

在看到刘珂从背后拿出一个拨浪鼓,南忍冬再也维持不住体面的表情。

“你是故意的!”

“只是可惜呢,死得那么早。

要不然我家宝宝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了。”

惊怒之下,南忍冬起身去抢泼浪鼓。

却被赶来的陈怀川踹倒在地。

“你是想把小柯害得流产吗?!

你这个毒妇。”

南忍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把拨浪鼓扔到火盆里。

刘珂依偎在他怀里,泫然欲泣。

“我只是想和嫂子分享生孩子的喜悦,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生气。”

南忍冬忍着火焰的高温,把手伸进火盆里。

最后拿出来的也只剩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柄杆。

“真是个疯子。”

陈怀川盯着她被烧得起皮血红的手掌,冷冷审判。

因为她伤害到陈怀川的宝贝,他不提供给她任何的交通工具。

十几里的雪路,南忍冬捧着自己起水泡的手,一步步走向医院。

无尽的雪白后,是陡然响起的自行车铃声。

陈怀川载着刘珂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飞扬的雪水溅到她的手上,引起难以忍受的灼烧感。

她足足走了两个小时,才在凌晨时分到达医院。

当南忍冬坐在烧伤科的诊室时,对面的医生却没给她好脸色,下手也是极重的。

“嘶。”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医生瞬间黑了脸。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喊疼。”

南忍冬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搅得心神一乱。

“钟医生,我和你没有过节吧。

甚至你侄女的难产手术也是我亲手做的。”

钟医生猛地拉扯绷带。

南忍冬疼得蜷缩起身子,脱力从板凳滑下。

“一码归一码,我承认你在专业方面的能力突出,但是品德才是一个人最起码的东西。”

说完,她便摔门离开。

南忍冬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刚走出门外,她听见了刘珂的声音。

“也许是大哥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的原因,嫂嫂好像很不喜欢我肚子的宝宝。”

她向围观的护士们展示手上的细小伤痕。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护士们心疼,纷纷开口讨伐。

“我看她还是对自己的小叔子有非分之想呢。”

“就是就是,这种红眼怪见不得你们俩幸福!”

“你得管着你丈夫,千万别被她勾引过去了。”

陈怀川出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我的心是属于小柯的,其他人我看不上,也看不起。”

霸道的发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捂住嘴巴惊呼。

除了坐在地板上的南忍冬。

她抬眼注视陈怀川,双手止不住颤抖。

他也看到了她,但只是一眼,他就扭头搂紧了刘珂。

像是忘了曾经无数个相爱的日夜,拥着她入怀,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是他,陈怀川。

因为那双二级烧伤的手,南忍冬被迫推迟了去往西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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