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怀瑾是青梅竹马。
我爸妈是一对军人。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受到恐怖分子的绑架。
恐怖分子拿我来威胁爸妈,想让爸妈背叛国家,屈服他们。
我被关在狭小黑暗的屋子里,恐怖分子和爸妈在外边对峙。
我的耳朵用力贴着门板,想要透过冰冷的门板,听到爸妈的声音。
最后我只听到几声枪响。
外边的世界变得一片寂静。
不管我怎么喊爸爸妈妈,他们却没有回应我。
我害怕极了。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我看到屋门被打开。
司怀瑾惊恐焦急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是很多警察,我想在那些熟悉的面孔中找到爸妈的脸。
可我不管怎么看,都没有看到他们。
我才知道,爸妈为了我,也为了彻底铲除这些恐怖分子,选择和他们同归于尽。
我变成孤儿。
再也没有家了。
司家把我接回去。
我就这样在司家住下来。
只是由于近距离接触到恐怖分子,感受到父母死亡的情景。
我的心理落下阴影。
我很怕黑。
我也很怕一个人独处。
可我又不信任任何人。
我只信任司怀瑾,被救的那一天,跟着刺眼的阳光一起出现的,是司怀瑾泪流满面的面庞。
在我把我自己关起来的那段日子。
是司怀瑾一直守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低声为我唱安眠曲。
每当我从噩梦中惊醒,第一眼就看到司怀瑾担忧的神情。
在司家和司怀瑾的精心照顾下,我渐渐的从阴影中走出来。
哪怕还是害怕黑暗,也害怕一个人独处,只要听着司怀瑾的声音,我就能安然入睡。
于是司怀瑾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哄我入睡。
哪怕我又一次陷入噩梦中,从噩梦中惊醒时,总能听到司怀瑾温柔的声音。
十五岁那年,邻校的一个男生拦住我,红着脸给我递上一张粉红色的信封。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怀瑾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将信封还给这个男生,替我拒绝他。
男生有些不高兴的质问:“你是苏离什么人,你有什么身份管她!
就凭苏离在你们家住?
你就可以随便帮她决定吗?”
司怀瑾脸上全是清浅的笑意。
他站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温和又坚定的说:“我是苏离的家人,是她的男朋友,你说我能不能帮她决定?”
我和司怀瑾的往事有多么甜蜜。
看到他和苏酥多么恩爱,多么默契,就有多么的痛苦。
我把司怀瑾当成我的解药。
可他如今是穿肠的毒药。
我平静的把和司怀瑾的合照一一删除,又把他送我的礼物收拾出来。
司怀瑾经常送我礼物。
这些礼物有贵重的,也有便宜的。
最便宜的是一个已经枯萎了的花环。
是我和司怀瑾决定结婚的那一天,司怀瑾亲自为我编织的。
这七年我将它保存得很好。
只是看着它如今枯萎衰败的样子,我不由有些感慨。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
司怀瑾的父母出现在门口。
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有些羞愧。
毕竟他们对我很好,就像对自己的亲女儿一样。
我说走就走,也没想过他们如果知道这个事情,会怎么难过。
看到我在收拾东西。
司母有些诧异:“离离,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是不是怀瑾这个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
看着司母慈祥的目光。
我心中涌起一股酸涩,想要扑到她怀里,哭诉我这段时间的委屈。
可我还是忍住了。
平静的说:“我怕发霉了,拿出来看看。”
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我有些疑惑:“爸妈,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好去接你们。”
听到我的话,司父跟司母对视了一眼。
眼神都有些复杂。
司母想要说些什么,司父却拉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司母无奈,只好勉强笑了笑:“好久没来看你们了,来看看。”
“我跟你爸刚下飞机,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说完,他们就逃一般的往楼上走。
我洗了一碗车厘子,带着他们落下的行李箱,上楼找司父司母。
却听到司母抱怨司父:“你刚刚为啥不让我说啊!”
司父无奈的说:“离离那么爱怀瑾,你让她跟怀瑾离婚,她怎么能接受?”
闻言,司母语气有些尖锐:“可苏酥都怀了怀瑾的孩子了!
你总不能让这个孩子成为私生子吧!”
“这二十多年,我们对苏离还不够好吗?”
“她生不出来,有的是人给怀瑾生!”
“怀瑾也喜欢苏酥,她就该识趣点离婚!”
听到他们的话,我愣在原地。
过了很久,我才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连忙拉着行李箱离开,这时行李箱的锁突然松了,满箱的婴儿用品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