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云珩傅诗予的其他类型小说《若我守节死了顾云珩傅诗予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公主恰在西南,很快将回信送了来。我没有犹豫,收拾行装准备离京,跟着长公主的心腹奔赴西南。京外的长亭,停着接我离开的马车。我带着从小侍奉我的丫鬟翠儿一路赶到时,与长亭内外依依不舍送别的他人对比鲜明。“小姐,小姐真是受委屈了。”翠儿一路都在小声哭泣,见到长亭,哭得更狠。我和她都想起,这是曾经我与顾云珩初遇的地方。当年我送母亲的棺椁回乡,停灵三年,第一次到京都。我见顾云珩生得好,笑嘻嘻对他念了一段《诗》:“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树上的梅子只剩下七成了,想要求娶我的人啊,快点选个好日子来提亲呀。我只是随口调戏正经公子,顾云珩却面红耳赤。讷讷半晌,竟回了我一句:“好。”说不清是不是一见钟情。那之后他开始追逐我,最终叫我沦陷...
《若我守节死了顾云珩傅诗予全文》精彩片段
长公主恰在西南,很快将回信送了来。
我没有犹豫,收拾行装准备离京,跟着长公主的心腹奔赴西南。
京外的长亭,停着接我离开的马车。
我带着从小侍奉我的丫鬟翠儿一路赶到时,与长亭内外依依不舍送别的他人对比鲜明。
“小姐,小姐真是受委屈了。”
翠儿一路都在小声哭泣,见到长亭,哭得更狠。
我和她都想起,这是曾经我与顾云珩初遇的地方。
当年我送母亲的棺椁回乡,停灵三年,第一次到京都。
我见顾云珩生得好,笑嘻嘻对他念了一段《诗》: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树上的梅子只剩下七成了,想要求娶我的人啊,快点选个好日子来提亲呀。
我只是随口调戏正经公子,顾云珩却面红耳赤。
讷讷半晌,竟回了我一句:“好。”
说不清是不是一见钟情。
那之后他开始追逐我,最终叫我沦陷。
我回应他心意的那天,听闻他在都城策马驰骋,一路笑一路叫,颇为扰民。
险些被弹劾得丢了官。
“诗予,我就知道,我们是天定的缘分。”
“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后悔的。”
当时顾云珩的话,言犹在耳。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再不多想,正要踏上离开的马车,忽然身后有小声的叫唤。
长公主的心腹递给我一封信。
“顾公子的信,小的已经替您将退婚书送到。”
我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他什么反应?”
“顾公子说想见见您。”
“我不想见他。”
我丢下这一句,转身踏上了马车。
外头静默了一瞬,长公主的心腹终于道:“启程!”
车轮滚动,带起风来,掀开了一点车帘。
不远处似乎有个人影慢慢靠近。
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长公主操心我的婚姻大事,源于一场意外。
到了西南边疆,我才知道,于朝廷来说,这里是一块十分难啃的骨头。
这里的势力是盘根错节,邻国觊觎。
偏偏又地处贫瘠,不事生产。
商人们在这里沟通南北,往来邻国,赚得盆满钵满。
可是朝廷却分不到一杯羹。
长公主为此很是头疼。
待我送上门来后,她终于松缓了眉头。
“你那些产业都是自己打理的吧?我手下根本没有能比得上你的人才。”
长公主带着一点叹息,像饿狼盯住财宝一样盯住了我。
“傅诗予,傅大小姐,”长公主遗憾又悔恨,“当初怎么没有多看看京中的闺秀呢,竟然错过你这样的人才。”
我十分尴尬地笑笑。
我来之前,也没想过一向以稳重矜持著称的长公主如此活泼。
不过在西南的日子很自在。
这里没人知道我的曾经和过往,不会总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长公主不仅允许我出去抛头露面经商,还会三不五时听我的经商心得。
博学的长公主兴致勃勃地跟我讨论哪些脂粉卖得好,哪些金银器物最受欢迎,哪家打着旗号的奸商在收割百姓钱财。
与她共事,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我甚至感觉,自己短暂回到了我来时的那个时代。
被尊重,被赏识,不需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性别,只需要发挥自己所知所学,尽心搞事业。
我心里所有的负担,似乎都被抹平了。
直到——
“就是那个被千人奸过,丢尽了脸还不肯就死的傅诗予吗?
一位京城来的商户女说笑之间,把我打回了现实。
自从被山贼掳走那一夜发生之后,我在京城被人尽皆知,受尽嘲笑。
众口铄金。
那段时日,我差点都要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那次之后,是顾云珩坚决维护我,整个顾家都站在我这边,才叫我没有逃离京城。
最终艰难坚持下来,脱离了自我质疑和厌弃。
这些话语随着时间渐渐淹没在人群里。
直到我和顾云珩的婚事提上日程,京中贵女才又想起这茬,重拾嘲讽的语气。
恰好,顾云珩辗转反侧,忽然惊觉我那些不堪,对我开始介意了起来,她们更加肆无忌惮。
我离开京城时,还在心里默默自嘲。
这下贵女们会不会幸灾乐祸说上一句“就知道姓傅的事被抛弃的命”呢。
不过西南山高皇帝远,我终究是听不到这些。
宴会之后,长公主夜晚给我递了信。
“不必担心,人我已经叫她闭嘴。”
“另外,你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本宫这里有数个美男子,皆可送你。”
“多养几个男人,她们知道你的性子,就不会再用那点事嘲讽你。”
我愣了半晌。
长公主最后这话叫我满脑袋疑问。
言下之意是,只要大家都知道我风流,就不会对我的道德抱有希望了,是吗?
长公主您是这个意思吗?
我不能理解,且大为震撼。
“小姐,外头来了一个人,自称……顾家云珩。”
我还没从长公主剽悍的思维里回过味儿。
翠儿就满脸复杂,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丫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我道:
“要奴婢请殿下的侍卫帮忙,把人打出去吗?”
顾云珩没能如刚才一样沉默。
他脸上一惯的淡笑收敛起来,只道:“诗予,当年的事,你难道就没有错吗?”
“若不是当年你不够谨慎,本不该被掳走的。”
“虽是我不曾料到山匪会袭城,可你若是多带几个侍卫,也不会叫这样的意外发生。”
这还是第一次,顾云珩提到当年,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之色。
尽是无法纾解的烦躁。
我只觉得陌生。
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只恨不得自责到死,对我百般心疼的顾云珩,变了心意?
那些在我门外辗转反侧的一夜一夜。
那时怕我会想不开自尽,半夜惊醒赶来见我的他。
会陪我参与每一次恶意满满的宴会,用他满腹才华驳斥迂腐之人只为护我周全的他。
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顾云珩,你能把爱我的那个他还给我吗?
我看着面前男人不减俊美的脸,心口在阵阵发凉。
也许时间和意外在我们之间埋下了鸿沟,只要一步一步往前走,就会踏入渐行渐远的深渊。
世上所有永恒的誓言,总会如石碑上的字迹,被消磨风化,成为空白。
曾经追在我身侧,满心只想为我遮挡风雨的顾云珩,终究再也跟不上我的脚步。
我没有再停留在这座院落,转身匆匆离开。
身后,风声似乎在庆贺我的离去。
送来一阵高声的对谈:“公子,您就不怕傅姑娘悔婚吗?”
顾云珩想也不想,笃定道:“她不会的,不嫁我,她只有死路一条。”
语气里是有恃无恐,也是明明白白的警告。
顾云珩没有追过来。
看清那人影的一刻,我愣了一瞬。
来的是顾云珩的心腹,曾经一度成为我们之间传声筒的小厮,姓林名风。
“傅姑娘,请您不要走。”
林风到近前来,马还没停就翻身下马,差点跌在地上。
“我家公子离不开姑娘,姑娘怎么忍心弃他而去?”
我看他独自一人前来,立刻了然:“顾云珩是不是觉得我只是欲擒故纵,做样子给他看?”
林风愣了一下,张口说不出话来。
我笑了笑:“你怎么比他还了解我啊?”
顾云珩身边的心腹都知道,我送上退婚书,离开顾府,是诀别之意。
他却还觉得我在闹他,在通过手段叫他低头。
顾云珩是不是忘了,我从来不会用那些手段。
从一个不需要耍心眼的太平盛世穿越而来的我,根本学不会那些手段。
“公子并未详细看过姑娘的退婚书,只以为那是一页白纸。”
林风低声解释。
“公子虽然嘴上不说,却是实实在在最看重您了,傅姑娘,公子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您就不能迁就迁就公子吗?”
“您自己也知道,没了您,公子是真的无法畅怀的。”
“他离不开您。”
我沉默着听他把挽留的话说完。
“他对我日渐冷淡,这你不清楚么?”
林风有些急切道:“那是公子一时想岔了,姑娘可别就因为一时置气,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我做出的决定从来不后悔。”
我轻声说。
陷在顾云珩身上,是我输在相信了男子的情爱。
我相信他喜欢我,也笃信我喜欢他。
虽然没能得到好结果,虽然最终还是没能在一起。
却并不后悔。
同样的,如今我决定离开,将来也不会后悔。
长公主这样重视我,甚至为我备好车马,还留了人在京城替我料理离开后的事。
我还听说,她为我教训了后娘跟后爹。
有这样重视我的上司,想必我的事业线不会过得太艰难。
我摆了摆手示意车驾启程。
林风不肯让开道路,挡在车前欲言又止,神色悲痛。
他叫了我一声:“主母!”
我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却心无波澜。
“替我转告他,下次对一个人厌了倦了,大可直接说出来。”
“虽我是女子,身子柔弱,世道艰难,可还没有到让他背负一条人命,捏着鼻子将就我的地步。”
“谢他想救我的那份心意,可是不必了。”
女子想活下来的意志也一样强烈,一样不肯屈服。
哪怕礼教要我们死,我们也谨记着,我们是活生生的人。
自寻死路的事,我们不会做。
大可不必施舍一般,将娶我当做救赎我的唯一出路。
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
马车咕噜噜转动,把我从京城带到了西南边境。
长公主在这里等候我多时,第一时间派人把我接到公主府,好生安顿。
昭华长公主乃是上一任天子的长女,自小备受宠爱。
许是天生同理心强,她颇为关注同样性别的女子的能力。
不仅在朝堂上提倡女官制度,甚至还支持了一位力大无穷的女将军得了爵位。
如今在西南与驸马镇守边疆,也得到了皇帝全权托付。
西南贫瘠,公主殿下亟需钱粮,求贤若渴。
我那笔丰厚的家资,就像是及时雨一般,直接让长公主把我列为心腹。
顺带的,她还替我操心了我的衣食住行。
积极叫我在西南行嫁娶之事。
恰在这时,不知是不是远远地预感到了这件事。
在我辞谢长公主好意的当晚。
顾云珩星夜兼程,赶到了西南。
顾云珩还是见到了我。
见面时,他一身风尘,身形狼狈。
往日矜贵的模样不翼而飞,面容十分憔悴,且脸上染了些许风霜。
瞧着像是被人追杀贬谪而来。
见到我之后,他眼中迸发出光亮:“诗予!”
“那一纸退婚书,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知不知道,我在京城为你那一纸诀别差点发疯!”
顾云珩说着,眼眶已经通红。
仿佛一想到见到我留书的那一刻,就承受不住了似的。
他絮絮叨叨,说了京中许多事。
包括他的母亲得知我离开京城,当场打上门,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起京城里那些看我热闹,嘲讽我终于有自知之明的贵女们。
“诗予,京中的那些流言蜚语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挨家挨户教训过他们了,没有人再敢对你出言不逊。”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静静听完他热烈的真情流露,将手抽了回来。
“我现在是长公主手底下的女官,不能回去。”
顾云珩想都不想:“你不必在这里做官,你喜欢的话,回了京城,在京中做女官也是一样。”
他带着些许哀求,看着我说:“诗予,是我离不开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满心讽刺。
“你不是说,我离开你会死,所以一直挟恩图报么?”
“如今我另寻出路,不再纠缠你,更不会依仗救过你对你提任何要求,你应该高兴才是。”
“对了,云儿那丫头,你收房了没有?”
顾云珩睁大了双眼,半晌无言。
“诗予,我和云儿只是主仆,一个丫鬟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
“诗予,我许诺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记得了吗?”
是啊,你还许诺过,这一生会护我周全,绝不让我受半点委屈。
你做到了吗?
我盯着理直气壮想叫我将之前的事情揭过的顾云珩。
已经发生的事情,难道他不提就能当做不存在?
何况,“你甚至不肯和我道一句歉么?”
我轻声问他。
顾云珩的身形陡然颤抖起来。
勉强维持的脸色再也控制不住地变得惨白。
他的嘴唇颤抖半晌,终于还是道:“对不起,诗予。”
他不愿意和我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是因为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只要道歉,就能弥补裂痕。
顾云珩这句话说出来,我甚至只感到了轻松。
一种,终于可以放过我和他,放过这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的轻松。
原来我们之间,差了这一句道歉作为结尾。
而我的回答是……
“诗予,诗予!”顾云珩忽然在我面前单膝下跪,猛然打断了我将要出口的话。
我听见他满是心碎的声音。
“我和你近七年的感情,婚嫁近在眼前,一时松懈犯错,你不能原谅我么?”
“诗予,你就跟我回京城吧。”
“这些年来,你早已是我的半身,是我生命的精神支柱,我不能没有你的……”
我从没见过顾云珩这样卑下得到样子。
曾经他南下剿匪,受到地方官刁难,对方让他下马听训,叫他头低三寸以示尊重。
那时的他宁愿孤立无援,也不会示弱半分。
从我认识他以来,这是见到他的第一次低头卖好,做小伏低。
“我不原谅”四个字被我咽了下去。
顾云珩几乎是放弃尊严地祈求我,我到底还是心软了。
我几度张口,深想措辞。
最终还是笑了笑。
“我信你如今真心悔过,更信你此刻割舍不下我。”
“可是……我不敢担保你之后会不会重新倦怠。”
结亲是一辈子的事,容不得背叛。
如今事务繁忙,我没空与他儿女情长,更没空处理他和他人的勾勾缠缠。
“自从决定之后,我就不会回头了。”
“再见,不送。”
顾云珩沉沉地看着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悲伤。
他动了动嘴角,解释道:“不是的,诗予。”
“我和云儿只是主仆情,我已经寻人把她嫁出去了,我们之间不会有别人。”
“诗予,你相信我。”
也许如他所说,他和云儿清清白白,只是一点小越界。
可是男人啊,你是不是当我傻。
出轨只有无数次,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
我何必再回头,去吃那提心吊胆的苦呢?
长公主能叫我活命,我在这个时代能衣食无忧,造福更多的人。
不必困在男人爱的囚笼里,日夜挣扎,消磨一生。
我最后只是说道:“多谢顾公子厚爱。”
“可是我现在离开你也能活下去了,请公子不必记挂了。”
我现在很好。
无论他是心疼我也好,放不下我也罢。
都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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