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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岁那年我再次怀孕了蒋正清沈从雪结局+番外

沈从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季女士?”“之前我就不同意您要这个孩子,但我看你们夫妻两琴瑟和鸣那样,也没多说什么。”“现在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面对医生的关切,我随意应付了几句。我怕旁人知晓,我这半生的幸福只是我的幻想。说起我为何年老再次怀孕,也是个蓄谋已久的意外。本是在年轻时,生活困难,在生下女儿后不敢再生。了解到可以将女人的卵子冰冻,这样即使在六七十高龄,只要身体康健都是可以再生的。于是当年我们毅然向我爸妈借了钱冻卵。自中年生活条件好转后,本是没打算再继续要的。但上次蒋正清得了一场大病后,觉得只有一个外嫁的女儿很是惋惜,还想要个儿子陪伴在侧。我自幼身体强健,加上我也很想再要一个孩子。多番纠结下,我同意了蒋正清的这个决定。...

主角:蒋正清沈从雪   更新:2024-12-13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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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蒋正清沈从雪的其他类型小说《59岁那年我再次怀孕了蒋正清沈从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沈从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季女士?”“之前我就不同意您要这个孩子,但我看你们夫妻两琴瑟和鸣那样,也没多说什么。”“现在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面对医生的关切,我随意应付了几句。我怕旁人知晓,我这半生的幸福只是我的幻想。说起我为何年老再次怀孕,也是个蓄谋已久的意外。本是在年轻时,生活困难,在生下女儿后不敢再生。了解到可以将女人的卵子冰冻,这样即使在六七十高龄,只要身体康健都是可以再生的。于是当年我们毅然向我爸妈借了钱冻卵。自中年生活条件好转后,本是没打算再继续要的。但上次蒋正清得了一场大病后,觉得只有一个外嫁的女儿很是惋惜,还想要个儿子陪伴在侧。我自幼身体强健,加上我也很想再要一个孩子。多番纠结下,我同意了蒋正清的这个决定。...

《59岁那年我再次怀孕了蒋正清沈从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季女士?”
“之前我就不同意您要这个孩子,但我看你们夫妻两琴瑟和鸣那样,也没多说什么。”
“现在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面对医生的关切,我随意应付了几句。
我怕旁人知晓,我这半生的幸福只是我的幻想。
说起我为何年老再次怀孕,也是个蓄谋已久的意外。
本是在年轻时,生活困难,在生下女儿后不敢再生。
了解到可以将女人的卵子冰冻,这样即使在六七十高龄,只要身体康健都是可以再生的。
于是当年我们毅然向我爸妈借了钱冻卵。
自中年生活条件好转后,本是没打算再继续要的。
但上次蒋正清得了一场大病后,觉得只有一个外嫁的女儿很是惋惜,还想要个儿子陪伴在侧。
我自幼身体强健,加上我也很想再要一个孩子。
多番纠结下,我同意了蒋正清的这个决定。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叶落花败。
我拾起路边最不起眼的梧桐叶,喃喃道:
“你这短短的一生,是为什么而活呢?”
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家后,发现蒋正清和女儿已经在沙发上端坐着了。
我一推开门,原本还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突然噤声。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
女儿蒋茹雪和婆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回娘家的频率很高。
刚做完手术,身体不是很舒服。
我一进门没多理会两人,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却被身后的女儿叫住:
“妈,今天你怎么没帮我送可可上学,害得她都迟到了!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啊?”
我一回头就对上了女儿满脸幽怨的表情,原本想解释的心思也断了。
见我没回应,女儿分别瞟了我和蒋正清一眼,继续道:
“妈,你跟爸吵架了?”
“爸都跟我说了,你就为那点事生气啊?不至于啊你。”
“那视频我早看过了,这男人不都这样吗,喜欢长得好身材好的。”
“爸不也没干什么嘛,你不能光凭几句书信就给他定罪啊!”
“你们这么多年老夫妻了,我相信爸,你也别闹了啊。”
说着蒋茹雪就走上前来,搂住我的肩轻拍以示安慰,但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关切:
“什么叫喜欢身材好长得好的?你就这么为你爸开脱的么?”
“你意思就是你妈我是老妈子,长得丑身材不好活该被人嫌?”
面对女儿的和稀泥,我实在没忍住心中的愤懑。
“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看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作,难怪爸爸不喜欢你。”
“要我是爸爸也会这样啊。”
“这些年爸爸在外面生意场上打拼,给我们家换房子,还给我买车,他很辛苦的。”
“我们应该理解他才对,这种小事就别闹了,行吗?”
“你之前不是教导我,夫妻之间要互相理解才对吗?”
“到你自己身上怎么就不管用了呢,你要以身作则啊妈!”
听着女儿连珠炮似的指责和道德绑架,我只觉得心寒。
这还是以前那个跟在我屁股后,奶声奶气地喊妈妈的可爱女儿吗?
从前她最喜欢粘着我讲故事,做手工。
偶尔学校的手工比赛,她在我的帮助下获得荣誉后。
她总是很骄傲地说自己有全世界最好最厉害的妈妈,以后要给我买很多很多好东西。
可如今,她得了蒋正清的经济支撑,自然是不把我这个打小照顾她生活方方面面的“老妈子”放在眼里,把我贬低的一文不值。
可见啊,物欲横流,即使是自己的骨肉,也会用经济价值来衡量你的重要性。
既然如此,那以后外孙女上下学她自己去接送吧。
我拿起手机,给蒋茹雪看我已经退出外孙女班级群的截图页面。
我向来身体好,也做过教师,所以蒋茹雪恨不得把外孙女的一切事项都交给我。
从幼时的换尿布再到如今的上下学、学校活动、课后小功课,每一样都是繁琐不堪的。
“妈,你干什么啊!需要闹这么严重吗?”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爸离了你,这些事自己搞不定啊?”
“说白了这些活换个什么保姆都能干,你这样作也没用的!”
蒋茹雪气得将沙发上的玩具重重一扔,却没想到反弹过来,直接撞到我的腹部。
“啊!”
疼痛感席来,我吃痛不自觉地发出尖叫,跌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蒋茹雪还以为我是装的,极力阻止蒋正清上前。
但房间里的外孙女听到动静,扑腾着小脚快速跑到我跟前,焦急地询问:
“外婆,你摔跤了吗?你的脸和嘴唇好白好吓人啊,我扶你起来吧!”
听到这句,蒋正清和蒋茹雪才意识到我不是装的。
后知后觉地起身过来扶我,还嚷着要叫救护车,我出言阻止:
“不用了,我刚从医院回来,我把孩子打了。”
04
蒋正清手上紧握住的手机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一声脆响。
我没有心情留意他们父女两呆愣的反应。
独自起身进了卧室,把门反锁后,躺下休息了。
这晚,除了几声叫我吃饭的呼喊,蒋正清和蒋茹雪没有再追问我其他。
他们很清楚我为何打掉孩子。
休息了几天后,我身体彻底恢复。
从衣柜角落里挑了一套杏色国风裙往身上穿。
那是当年怀孕前我母亲给我买的,婚后为了家务忙前忙后,一直没场合穿。
收拾干净往门外走去,看着浩瀚蓝天,只觉得畅快得很。
因为我这一次的目的地终于不再是菜市场,而是我一直想去的图书馆、茶室。
那个呆了三十余载的家,现在只觉得透不过气。
逛了一天,手机异常得安静。
晚上回到家,只看见蒋正清在厨房,满脸困惑地捣鼓着电饭煲,按了半天没有个结果。
看见我的身影后立马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支支吾吾地开口:
“阿琴,我,外面的饭菜实在吃不惯了,这个,怎么弄?”
我轻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上前帮着按了启动键。
蒋正清顺势拉住我的手:
“阿琴,对不起,那些信我……”
“总之你别跟我置气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应该相信我的。”
“我跟沈从雪什么也没干。”
他侧着头不敢看我,继续嘟囔:
“老夫妻了,在意这些也是没意义的啊,你想要什么弥补,我都可以给你。”
我静静地看着他,嗤笑了一声,用近乎通知的语气对他说道:
“蒋正清,不用解释了,我明天搬走,离婚协议在你书桌上。”
他倏地转头,满脸错愕,僵在原地良久。
我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打开衣柜看着寥寥无几的几件单衣和满墙的衬衫西装,只觉得讽刺极了。
过去想着自己在家没什么重要场合就少添置的衣物,反倒为此刻搬家减轻了不少负担。
搬到父母留给我的小房子后,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自在。
终于,我不再需要为了病后身体状况消退的蒋正清精心准备营养餐。
也不再需要在九点前熨好他出门要穿的衬衫西装。
更无需为了接待蒋正清生意上的好友而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准备一大桌美食再洗碗到深夜。
放着轻快的音乐收拾好新家后,我拿起手机。
上面显示着来自蒋正清的两个未接电话。
我没有回拨回去,因为我知道他大概也只是在试探我。
果然,搬家后的两周,才在楼道口看到那熟悉的背影:
“阿琴,孩子没了我不怪你的,你不用因为这个躲着我。”
“回去吧,是我不对,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
蒋正清说这话时,眼神有些空洞。
他捂着右上腹的动作告诉我,他不是真心来认错的。
只是离了我给他搭配好的饮食,他的病有轻微复发的症状了。
我没有回应这不真诚的道歉,转身把门关上,给他手机上发了我之前搭配好的食谱。
自那日见过蒋正清后,再没收到他的信息。
大概是觉得他都低头了,我再不回去就不给他面子了。
可我也不是在跟他置气啊。
离婚冷静期间,我赴了之前食谱交流群认识的一个好友的约,和她一起去了大理。
她的工作是写文,所以时常需要换环境,感受大自然。
她把我带到大理时,我很欢喜,这种文艺放松的生活氛围正是我过去所憧憬的。
很快,在距离洱海只有三公里处,我租下了一个带院子的老房子。
房子虽然老,但是我可以动手改造。
这三十天,我和我那作家好友一起将老房子重新装修,一一改造。
把破烂不堪的门拆除,一点一点换上新的门。
把杂草丛生的院落清理干净,筑起小水池和凉亭。
养了几小片菜和鲜花,还养了个小狗,活脱脱的一个养生小别墅。
我满心成就感地拍下照片发在了朋友圈,记录生活的美好。
第一个评论是来自女儿的:
妈,你是真潇洒了,你看爸都成什么样子了。
收下嘴角的笑后,我回了句:
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了,你也是。
从前女儿还没嫁出去的时候,就是被我和蒋正清当宝贝一样宠着。
没想到后来成家了,越来越懈怠,毕业了也没干几份正经工作。
或许是这些年得了蒋正清的经济帮助,这才这副样子。
可是,蒋茹雪不知道的是,这些钱也有我辛苦劳作的一份。
进民政局签最后一道手续时,蒋正清僵在门口,久久不肯进去:
“阿琴,你是不是遇到更好的男人了?”
“你跟我说是谁好吗,我尊重你。”
我愕然转头盯着这个男人,思考他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
是啊,在男人眼里,好像选择离开他的理由只有可能是遇见新欢。
我白了一眼蒋正清后,径直地走进了民政大厅,他也顺势跟了进来。
“照顾好自己,阿琴, 如果你想回来了,我一直都在。”
临走时,蒋正清用他少有的深情眼神看着我嘱咐道。
我轻声回应后,正打算坐上去机场的出租车,却被蒋茹雪拦住:
“妈,你就这么不管我们了?你看你走了,可可成啥样了!”
“回来吧,妈,之前是我的不对,我给你道歉还不成吗!”
蒋茹雪焦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祈求。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身旁的外孙女衣着乱糟糟的,脸上也满是污垢。
头发凌乱得像个小疯子,全然没有我之前照顾时那么干净精致。
蒋茹雪一边说着,一边掐着外孙女,示意她向我撒娇:
“外婆,你不要走……每天上学妈妈都起不来,害我迟到,同学们都笑我是懒猪。”
05
蒋茹雪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离了我,一向养尊处优的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处理好一个五岁孩子带来的琐碎。
这一个多月她方寸大乱,只能再次找上我。
我温声回应了外孙女,说自己忙有空再来看她,转头就踏进了出租车,飞快关上车门没再回头。
到大理的小院时,家里的大黄对我摇着尾巴,十分热切。
跟着它进门后,却发现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当年在景德镇支教时认识的同事。
偶尔在一些老友口中听说他终身未娶,除了教书育人以外,平时在玩瓷器。
我做了一桌菜招待了他,三人坐在餐桌上,有些尴尬和拘谨。
他没有道明来找我的缘由。
毕竟我们只是同窗共事几年,婚后我与他几十年都不曾联系。
饭后,两人在院中品茶,他才解释是看到我朋友圈的定位,刚好工作的地方离得近,所以顺道来看看。
两人破冰后,聊了很多过去共事时的趣事,一些好友后来的发展。
话语间,两人都未提及彼此的个人生活。
他没问我是否离婚,我没问他是否成家。
这或许就是中年人的默契。
因为离得近,百无聊赖之际,他经常来我这院子串门。
这天,蒋正清也突然造访,两人意外碰面。
蒋正清记性很好,还记得我当年的这个老同事。
但和同事小陈交谈时,却没有故友重聚的温馨,反而多了几分酸味:
“你怎么有空到这来?不是听说你在北京发展吗?”
年轻时,大家的圈子小,所以夫妻两一方的好友基本上都会成为表面上的共友。
这样一来二去,他们也熟识了起来。
小陈耐心解释,但蒋正一副不罢休的模样,继续追问:
“是吗,你也在这边工作?有这么巧?”
我和同居舍友把饭做好后,打断了两人僵持的气氛。
小陈吃完饭后先行离开了,只留下蒋正清一人,我们端坐在院子的门庭两边:
“你这次来是什么事?”
“我是来跟你说,我和沈从雪断了,我跟她本就是不可能的。”
话音刚落,蒋正清眼眸低垂,黯然神伤。
“什么意思?我是来听你感伤你错过的爱情故事的?”
“我不是给过你机会了吗,怎么不和她在一起?”
我不解地发问。
而桌子对面的蒋正清望向远方,长叹一口气,一声不吭地走了。
蒋正清走后,我和舍友在洱海周边逛了好几圈。
湖风伴随着夕阳,我也终于在人生的后半段,感受到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浪漫。
晚上,回到房间我打开手机才发现,我错过了女儿的多个视频电话和小作文短信。
从蒋茹雪满腔愤慨的消息中得知,原来蒋正清这次的突然造访,是女儿鼓舞的结果。
她说,自我离开后,沈从雪就搬到了蒋正清家与他同住。
此时的蒋正清才知道,沈从雪哪里是什么为等他终生未嫁的痴情女,不过是前半生在父母的安排下有了段糟糕的婚姻。
那段采访,没几句话是真的。
沈从雪嫁给一个普通农夫后,就遭到了家暴。
其丈夫还不愿意离婚,沈从雪只能选择出远门打工,将自己赚得钱多数寄回给这个男人才得以稍微解脱。
没遇到良人,自然对萌动时期喜欢的少年念念不忘。
毕竟她这辈子,也没遇见过几个男人。
随街的采访虽然是个意外,但具体的故事编造,或许就是她预谋已久的骑驴找马。
06
搬到蒋家后,沈从雪有了男人撑腰,不再给她之前的丈夫寄钱。
这粮草一断,那男人就找上门来了。
还带了个估摸六七岁的小孙子,是沈从雪生下后撒手不管的男孩长大后生的孩子。
那男人粗暴不讲理,把蒋正清打了好几顿,连蒋茹雪都没幸免,闹得蒋家不可开交。
少年不得之人如今摆在面前,成了烂透了的骗子。
看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那个随采视频中的一条热评:
我不信这个故事是真的。”
少年的情愫固然珍贵,但中老年人在有家室的情况下再续前缘,多少有些无耻。
他们把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爱人和孩子置于何处?
是啊,中老年人再续前缘都得是拖家带口的。
哪那么多为你蒋正清一生不嫁的女人啊。
蒋正清到底是一厢情愿,太自信了。
好不容易摆脱她的丈夫后,剩下个宁死不愿离开的沈从雪。
蒋正清看到这些,哪还敢继续和这女人再过下去,屁颠地给了三万块钱打发了,买了自己一个自由。
这件事之后,蒋正清日夜痛哭酗酒,懊恼自己当初的选择。
难怪上一个月他经常一打电话就是十几个,我不堪其扰,还把他拉黑了。
没想到是发生了这些事。
最终,他决定来找我,试图与我重归于好。
可好面子的他见到我时,也没能把他的不堪暴露给我,更何况还看到我的老同事在场。
当作吃瓜一样的心情看完了女儿发过来的信息后,我回了句祝好,没有其他。
女儿的心思,我能不知道吗?
把这些蒋正清的悲惨一一述说给我听,一是以为我只是因为置气才跟她爸离婚,所以想着我争回了这口气就会回心转意。
二是道德绑架我能心疼他们父女俩的悲惨,回去继续照顾他们。
可我不是什么救世主,即使是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亲人。
谁造的因就该谁来承担,她应该讨伐的是她那“情种”爸爸。
几个月后,我在大理周边村镇找到了一个教师工作。
以半志愿的形式进行支教,继续完成我年轻时的梦想。
任教期间,为了更充实自己,看更广阔的世界,我还兼备考研究生,目标是法国的一所高校。
因为向来身体康健的缘故,我的记忆力好像没有像预期那般消退,学起东西来也不那么费力。
终于,在第二年,我踏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
那个他自诩只会带心上人去的浪漫城,我自己踏足了。
刚落地时,我带着定位发了条朋友圈:
小小巴黎,拿下!
配图是巴黎铁塔和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这是我刚从同校年轻同学那学的文案,听说是漫不经心地表达实现期待已久的目标的意思。
朋友圈刚发出去一秒,就收到了一条评论:
阿琴,对不起。
之前因不想看蒋正清发一堆暮年伤感文案,屏蔽他了,这不知道是他哪里弄来的小号。
我顿时感觉有些碍眼,立马把这条评论删除了。
放下行李,我开启了为时两年的留学生活。
在国外呆久了,我发现,外国人对待自己的人生选择更加开放。
无论多少岁,身处什么境地,都会有开启新生活的勇气。
我也庆幸自己走出来,摆脱那三点一线却没有任何意义的生活。
余生我还有大把的时间爱自己,专注自己未完成的梦。
留学生涯期间,我和年轻人打成一片,审美和穿衣风格也年轻化了,开始学习化淡颜妆,偶尔穿一些艳色的衣服。
照镜子时,都感觉自己相较于几年前年轻了很多,这件事在留学归来后和老友见面时得到了证实。
“天哪,琴琴,你这独自生活后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你这是满六十减二十吗?太不可思议了吧!”
震惊之余,她赶紧合了照发给她老公,感叹单身的好处,让他老公识趣点。
我笑而不语,但内心却抑制不住的欣喜。
是啊,我们女人谁不爱美啊,尤其是年轻时候。
那些说自己不爱打扮,少买衣物和化妆品后省下的钱,不都是为了家庭的牺牲。
可又有几个男人会真正地理解和关怀。
条件好的时候你开始改变,学着化妆和打扮,他只会在一旁泼冷水: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吗?”
07
我经营的社交媒体账号,因为“六十岁重启人生远赴巴黎留学”这件事上了热搜。
就这样,在流量红利期,我开启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创业。
在我64岁那年。
这一切都不晚。
靠着流量做视频来钱很快,但也十分辛苦和累人。
坚持了大半年攒够了钱后,我回到了那个呆了一年多的城市——大理,开启了第二次创业。
我开了一家简单的民宿,准备在此度过安静悠闲的一生,偶尔三五好友约出去来个全国游,乐哉。
回国后,我正式见的第二个人是蒋正清。
他的样子与我相比,憔悴了许多。
仿佛我和他的状态交换了,离婚前的他每日精神抖擞西装革履的,但我却只有马不停蹄劳作后的疲惫。
离婚后,却相反。
见面时,是在我民宿附近的一家茶餐厅。
他的双眸紧盯着我,缓缓开口:
“你变年轻漂亮了许多。”
“嗯,谢谢。”
“你再找了吗?没再找的话,我们还有可能吗?”
说这句话时,蒋正清的表情逐渐扭曲,眼神满是祈求。
可真要重蹈覆辙吗?
“不可能的。”
我也认真地看着他,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突然,蒋正清扭曲的表情愈加严重,逐渐变成了狰狞,我这时才知道那是发病后的痛苦。
蒋正清被送到医院醒来后的时候,女儿也来了。
见到我时,她没有母女久别重逢时的欣喜,而是满眼责备:
“妈,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啊!真不知道你这么大把年纪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你们老一辈人不是最擅长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吗,为什么一直不肯原谅爸爸,他根本没做错什么!”
“爸爸要是出什么事了,你要我们怎么办?还有可可,你以前可是最疼她的啊!”
病房内,女儿的咆哮声很响亮,似乎整个楼栋都能听见。
我安静地听着,没有作回应。
她和我身份不同,她当然觉得每个月给她钱的爸爸千般万般好,即使把自己的亲妈伤透心也没事。
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向她诉苦,道过蒋正清的一句不是。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本不该管,更不应该斥责自己的亲妈。
没等护士过来打断蒋茹雪的大闹,蒋正清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叫停了他的女儿:
“小雪!不许你这么跟你妈讲话!不许!”
“快……快向你妈道歉!”
刚说完,蒋正清咳嗽了好几声,我递上刚倒好的水。
女儿被训斥后,气冲冲地甩脸出去了,病房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08
“医生说你虽然脱离危险了,但是日常生活和饮食需要注意。”
我把医生的话如实转述给他。
他艰难从床上坐起来,手往外伸,开始试探着轻抚我的头:
“阿琴,我还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总是乐呵呵的,好像没什么烦恼。”
“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呢?”
“你辞职离开教师岗那次?我第一次被裁员家里困难那次?”
“是我们女儿高烧不退那次?我出车祸那次?还是还是我生那场大病动手术的那次呢?”
说着说着,他泪眼婆娑,缓了好一会又继续说道:
“对不起,阿琴。”
“我从前只觉得对不起的另有其人,可是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终究是我年轻时的执念伤了你的心。”
“要是我接到那通电话后想清楚,不要再去赴那个没意义的约,把那些无聊的书信烧了,也和沈从雪那个女人断了联系,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冷眼看着蒋正清自述衷肠的模样,虽也不自觉地落了泪,但也再无惋惜之意。
我长抒一口气,答道:
“或许吧,或许我没看到那个视频,没听到那些对她深情告白的书信,我会不明不白地跟你过一辈子。”
“但可惜,上天垂怜我,把我从泥塘中拉了出来。”
“不然我就要经历我正在为家中忙前忙后时,自己的老公却在和自己真正的心上人风花雪月的生活。”
“而我不发现这些,不和你离婚,你以为的白月光在没回到现实之前,仍然是那么得耀眼,那么得珍贵和不可替代。”
“在每一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想到的永远会是她,还自诩自己是个情深意重的人。”
“还记得你刚创业成功的那几年吗?我说我想你陪我去巴黎,你在信中怎么写的?”
“巴黎是你心上人想去的地方,你怎么可能陪我去?”
“不说那么远的,说点现实的,你说你的梦想是和她一起做饭过平凡的一日三餐的生活。”
“可跟我在一起的这些年,你进过厨房碰过一次锅吗?”
“好一个区别对待啊,所以在你心中她是你爱的该呵护的。”
“而我只不过是个任你摆弄,照顾你起居的保姆罢了。”
“是,没必要纠结这些了,我已经不在乎了。”
“蒋正清,在今后数不多的年华里,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说完,我轻声道了句珍重就离开了。
病房门关上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重重的啜泣声。
不远处的女儿也在后面唤我,我没有回头。
回到民宿时,发现小陈在此等了很久。
我礼貌招待,他却主动到厨房帮我,一边干活一边把视线放在我身上:
“你离了这么多年,有考虑再找一个吗?”
我顿了顿,理解了小陈的暗示,这是他在表露心意,但我不接受。
“没打算,一个人过挺好的,有大把的时间给赏花,品茶,没事还能去教教孩子读书写字。”
他好像没懂我的暗示,没理会我说的话,继续说道:
“是啊,可是这些事两个人干不是更好吗?”
“我和你的爱好和追求是一样的,或许……”
“或许天色晚了,你该走了。”
本想礼貌招待他吃晚饭,但瞬间失了兴致。
09
他愣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地道了歉就走了。
两个月后,迎来了大理旅游的高峰期,我的小民宿生意火爆。
这天,女儿挽着一个年轻男子进来,对我撒娇道:
“妈,我们也来旅游,一晚上多少,我们现在交钱。”
“进这个门往左拐第一间房,你们住下。”
我指了指东边的方向。
“我就知道我妈不会真生我的气!”
她带着那男生迈着轻快的步子往房间走去。
放完行李,女儿过来找我聊天。
她说她把她的名字改了,不叫蒋茹雪,叫蒋丹清,取了我和蒋正清名字中的一个字。
她后来才知道,她的名字是蒋正清为怀念沈从雪而取的,把她气得够呛,连夜预约改的。
还跟我介绍眼前这位清秀的小伙是她的男朋友。
她和上任丈夫离婚了,自己也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我微笑着听她讲述着,只默默祝福。
但讲着讲着,蒋丹清突然就红了眼,跟我道歉说自己之前不理解我,现在理解了:
“对不起,妈,我过去对你说了重话,我真该死。”
我笑了笑回应没关系。
我从来就没真正怪过她。
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或许我的女儿也是这不公正的社会婚姻环境中的受害者之一。
即使现在是2024年,也不乏那些用嘴皮的爱去俘获女人真心的男人。
让女人在一声声甜言蜜语中迷失自我,直到无法回头。
过去的她总以为女性只能依附于男人生存,从经济到情感。
经历了失败的感情后,才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多么的可笑。
所幸今天我和我的女儿,都迈出了前进的那一步。
开启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新生活。
今年,我六十五岁。
我才六十五岁。

五十九岁这年,我再次怀孕了。
二十多年前冻卵时,我和丈夫蒋正清生活拮据,只盼多年后苦尽甘来时再迎接新的生命。
可这天顺利到来了,我却决定亲手杀死这个来之不易的爱情结晶。
我盯着视频中,看完蒋正清写给她的上百封手写信后,哭花了脸的银发俏脸女人出了神。
她捂着脸悔恨痛哭,唏嘘着与蒋正清错过的种种遗憾,
打碎了我自以为美满的家庭最后一层滤镜。
这虚假的圆满,我不要也罢。
01
刚怀上孕两周时,我百无聊赖刷起了短视频。
大数据推送得很精准,丈夫“蒋正清”的名字让我划动的指尖顿住。
视频中的女人发丝虽已发白,但仍风韵温婉:
“蒋哥哥,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啊!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她满脸惋惜,捂着脸痛哭。
该视频博主的工作是当街随采,专采访那些有遗憾的老人,讲述自己的人生故事。
其中这个视频的女主人公沈从雪,提到了他的意难平。
视频的开头,她很大方地介绍自己,并叙述了和我丈夫蒋正清那难以忘怀的过往。
她说当年,她与蒋正清一同长大,在那时两人就已心意相通。
但碍于年龄还小,都没有向彼此表明心意。
直到她家出现变故意外搬家,没来得及道别,她再也没有机会再和那个少年道一句“喜欢你。”
也因没有联系方式,当年的意外成了永别。
这个少年也成了她的朱砂痣,自此她终生未嫁,只为等到他。
正当我感叹着这个女人的单方面痴情时,视频出了后续:
博主为了流量,力求真实,找到了女人口中的意难平,也就是我的丈夫蒋正清。
两人见面时,相顾无言,泪流满面。
丈夫蒋正清的眼底,满是多年未见的哀痛和惋惜。
愣了半分多钟后,在主持人的催促下,蒋正清交给了沈从雪一沓书信。
说是多年来写给她的,但因不知地址没能寄出去,现在终于能送到她手中了。
这沓书信厚得两只手才能稳稳拿起,从数量上看,得有上百封。
也就是说,这分别四五十年载,他每年都会写几封给沈从雪的告白信。
情到深处时,蒋正清念起了其中几封:
“和你分开的第三年,我也认识了很多女孩,但唯独你永远停留在我的记忆里。”
“阿雪,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
“家里催我相亲了,阿雪我等不了你了。”
“说好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饭享受柴米油盐,一起看世界的。”
“可你却失约了,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
这年我与他相亲相识,他28岁,我22岁。
原来当初和我相处半年后匆匆决定成婚的他,不是对我的认可,而是没有娶到心仪女孩后的随意一举。
时间往后,他拿起了字迹更为清晰的几张:
“今天季丹琴说让我带她去巴黎游玩,我没答应。”
“那是你曾经看了我送你的杂志后向往的浪漫城,我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去。”
那时,蒋正清创业迎来第一波大丰收,孩子正好放暑假。
我想着我大半辈子没有出过国,想让蒋正清带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时的他只借口说自己忙,给我一口回绝了。
可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是,他想带着享受浪漫风光的另有其人。
“阿雪,最近大病了一场,我以为自己就要离开了。”
“可在我手术最痛苦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只有你的身影。”
“我不想死,也许我们这辈子还能相见,像当年一样,坐在镇口的桥边一起看夕阳,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这年他五十七岁,我五十一岁。
他得了肝囊肿,确实很严重。
那时他痛得下不来床,医生说幸好发现得早,不然确实可能没命。
化疗的几个月,我每天守在他的床头,为他擦身洗涤,喂一日三餐。
直到凌晨四点等护士换班后,才回家照顾家里的老人。
所以,我佝偻着给他伏案喂食时,他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和她风花雪月?
多么好笑啊。
蒋正清念到最后一封时,已经泣不成声:
“接到那个说你一直在等我的陌生电话时,我恍惚了很久。”
“真的是你吗,阿雪?”
“我才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是我辜负了你。”
这封信的时间是2021年6月,我点开看了下视频发布日期——
2021年12月20日。
原来,这视频太火,可不怎么碰手机的我这个时候才刷到。
这个时间也不禁让我想起。
我的丈夫蒋正清也就是在那时开始,以考察新项目为由,出远门的次数变多。
一去就是一个月以上。
可上天啊,为什么这个时候才让我看到这些呢?
02
我和丈夫相识时,我刚成为一名乡村教师。
他初见我就对我的职业赞不绝口:
“教书的女生好啊,知书达理,是我喜欢的。”
殊不知当初的这句让我欣喜良久的赞美,不是对我,而是因为教师是沈从雪的理想。
他一直在找她的影子,找不到类似的人,那就找类似的身份或职业。
与他成婚两年后,我怀孕了。
因为家里琐事繁多,公婆缺人照顾,我的丈夫蒋正清劝我离职了。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家里离不开我。
他负责驰骋商海,他希望他的妻子只需笑靥如花,在家中相夫教子。
因为爱他,我照做了。
这一年正好是我转正升职,获得唯一教师正式编机会的一年。
蒋正清这些年,从公司的小职员晋升成了总管。
再到如今拿着我娘家积蓄一同创业,开了十多家连锁店,成为了人人敬重的老板。
而我,从闺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成了如今满手老茧的家庭老妇。
每日的生活都是,厨房、菜市场、外孙女的幼儿园,三点一线。
偶尔还要跑二十多公里把喝得烂醉的蒋正清背回家。
我单调的三十多年华被琐碎吞噬。
而蒋正清事业有成,是体面的连锁店老板兼投资人。
甚至还因内心底未灭的爱情火花而焕发新生。
蒋正清推门进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昏暗的玄关处站着的这个我相处了快四十年的男人,今天我却怎么也看不清了。
“怎么还没做饭呢,阿琴?”
我被蒋正清进门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这时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七点。
蒋正清以往在这个时间进门,我已经做好饭菜,准备好了洗澡水,他只管直接吃饭和洗澡休息。
而今天,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做,蒋正清脸上已经露出一些不快。
“今天出去吃行吗?我今天不舒服。”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淡淡地回应道。
“出去?你不是开玩笑吧阿琴,我这身子能出去吃么?”
“你今天怎么了?孩子月份不是还小么,做饭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蒋正清这时才把视线停留在我脸上。
和他蹙眉不耐的神情对撞,我这才想起,这么多年他最注重养生,吃饭是最讲究的。
尤其是最近手术后,他给我买了成堆的医书,让我照着上面的知识给他搭配最好的食谱。
早餐要吃鸡肝粥和银耳蛋羹,鸡肝要凌晨五点上偏远处的农夫那里买最新鲜的,切成细细的条丝状,熬制一小时。
银耳也要挑最饱满无瑕疵的,用手把它揪成小块,混合着蛋熬制四十五分钟。
时间不多不少,不然蒋正清就会说失了本味和营养。
午晚的饭菜倒是轻松些,可以照常做。
但蒋正清只吃橄榄油做的,我们这小县城哪有什么食用橄榄油。
我只能拿着手机在网上一遍遍地做功课,挑了家靠谱的网店长购。
其实出院时,医生只交代了饮食上少油少盐就行,没这么讲究。
“哎呀,阿琴,我不是说了我只喜欢吃你做的。”
“先别管其他的,先去做饭啊,辛苦我阿琴了。”
见我没有回应,蒋正清干脆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我进厨房。
自己却片刻不留,转身就端坐在沙发上划动着手机屏幕,脸上还时不时露出几抹痴笑。
蒋正清以往对我做的饭菜总是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我现在才发现,这些话实际是条裹着蜜的指令。
即使你有不愿之时,他也强要你执行。
我再也不想听了,关起厨房门点开了外卖软件。
等待着外卖到来时,我预约好了明天医院的门诊。
“什么意思阿琴?你刚才在里面没做饭啊,怎么点外卖了?”
蒋正清拎着刚到的外卖,有些不快地推开厨房的门。
“我今天累了,就点一次外卖吧。”
“这些菜都是平日里吃的,年轻人天天吃都行,偶尔吃一次不会有什么事。”
我接过外卖自顾自地坐到餐桌上动起了筷子。
一边吃,一边听着蒋正清不悦的埋怨声,我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下。
和蒋正清在一起的三十余载,虽经过生活的风霜,但我自觉还算幸福美满。
辞职后,他忙事业,我照顾家中起居,用他的话来说是最好的贤内助。
他在我的记忆中,虽更多的是忙碌的背影,但也从未对我红过脸。
我以为两人是因彼此心意相通,相濡以沫,才成为街坊邻居中羡慕的模范夫妻。
可到头来真相是,我从未走进过他的内心,才造成了“举案齐眉”表面和睦的假象。
这三十余载的“幸福”生活,就像一面虚无的镜子一般,在此刻彻底地碎了。
泪水糊了眼,内心也似翻江倒海。
终于,所有的委屈倾泄而出,我放下筷子开始嚎啕大哭。
手不自觉地捶打着眼前这个男人。
蒋正清被我失态的样子惊住,手足无措地盯着我,不明所以地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盯着眼前这个丝毫“看不见”我内心的男人。
仿佛被吸干了所有的精气,觉得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我打开了刚才收藏的视频,音量按到了最高,要了个无意义的解释。
还没播放到最精彩的蒋正清深情告白片段,手机被他突然夺了去:
“这谁发给你的?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是回忆下年幼时的老友,没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异性好友?”
“年轻时,你身边的异性好友可是一抓一大把的!”
“再说了,你也看到了这是多年前的视频。”
“你也知道现在做生意的年轻人哪个不玩网络。”
“我就是配合博主做做流量而已,这些事都过去了,你想干什么?”
“我和沈从雪,确实是有一些情愫在,但那也是过去的事。”
“你这时候再计较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别跟我说你还找上阿雪了吧?”
“我警告你,我不允许你去打扰她!”
此时的蒋正清,没有一丝愧意。
怒目圆睁的模样只告诉我,他在意的只有她。
此刻这件事我作为原配的纠缠和讨伐,他担心的从来不是我的伤心难过,只有她沈从雪的安好。
这场半生以来屈指可数的吵架,以蒋正清刺耳的夺门声收尾。
03
那晚,他没再回来,我也没再询问。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去见了早已约好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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