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她极大的包容心,却再也没有耐心忍受我的任性。
我刚要反驳,她似乎又要落泪。
见状,他立刻下车将我拉出车外,让她如愿以偿。
“汪姐姐,我只是想跟着来学习,积累一些社会经验。”
他们在我面前公然亲昵,我坐在后座,心中波涛汹涌,回忆起大学时与他的相识。
我曾经为了他的事业,倾尽所有,而他对徐子芊的爱意和占有欲,却是我从未感受过的。
他总是对我不满,甚至不想回家。
我流产后,他因为我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而对我更加冷淡。
他的爱,早已有条件,而且几乎消失。
终于到了寺庙,我想赶紧远离他们去烧香,徐子芊却不知死活地跟了来。
我根本不想理她,正虔诚地跪着祈祷,她突然在旁边出声。
“我要给我未来的孩子祈福,求佛祖保佑我备孕顺利。”
我心中一恸,手术台上的痛苦涌上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司越。
“什么意思,你要跟她生孩子?”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原来我备孕这么久,他早早已经放弃,还打算找别的女人生。
亏我还喝了那么久的中药,相信他第一次只是不小心让我流产,以为只要他愿意回心转意,我们就还能好好过。
真可笑啊,小丑竟是我自己。
多年的感情,原来到头来全是算计。
林司越咳嗽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他不敢看我,借口去四周参观,走了开去。
见身边无人,徐子芊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轻笑。
“汪姐姐,是我求阿越的,我家里这么贫困,可能也不会有人想娶我,就想做个试管婴儿自己养。”
“你放心,我和阿越之间没什么的,我们还没去做呢。”
她的眼神里全是贪婪和得意,好像已经稳操胜券,很快就能把我排挤出去。
我扭过头,只想快点摆脱这一切,远离这个女人。
她突然站起来,拉着我,低声下气地说:“汪姐姐,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能生,不该在你面前提的。”
我看着她,有点好笑。
小女孩就是心急,迫不及待开始宣誓主权了。
“二手货好用吗?
你倒是挺迫不及待的。”
我挣脱她,转身想要走,但她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说起来,还要多亏了阿越给了我这个,让我有了底气。”
转头看到她手上那个硕大的冰种翡翠吊坠,我瞬间如遭雷击,因为那是我的。
“你怎么会有我的东西?”
她故作娇俏地把玩着吊坠,一脸得意。
“就是上次去你家,阿越看我喜欢就随手送给我啦。”
“汪姐姐,你平时工作这么忙,自然是注意不到这么小事的。”
听听,她这么说,倒显得我不够大气了。
我怒火中烧,伸手去夺吊坠。
且不说这个吊坠我一向珍惜,锁在保险柜里。
更何况他明明知道,这是我去世的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她一个被资助的女大学生,有什么资格拿走我这么贵重的物品?!
然而,就在我即将触及的那一刻,她突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