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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小说结局

露西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宁泽收到噩耗赶回来时,梁沐青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穿着他们结婚时的大红绣金凤秀禾服,妆容精致,像睡着了一样,但早就没有呼吸和心跳了,身体和手脚也由温热变得冰凉僵硬。贺宁泽的心像被尖刀剜了一样,哀嚎一声,扑了过去,像受伤的野兽一般,屋里已经乌压压站了一圈人,见状纷纷阻拦,一时之间无比混乱。床上的梁沐青却心一松,有种悠悠然的、奢侈的幸福感: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她并没有死,是那丸药起了作用,让她的身体处于假死状态,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但身陷身陷囹圄却手无寸铁的她,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在短时间内迅速拨开迷雾、让魑魅魍魉现形的最好方法。“到底怎么回事?家里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主角:贺宏堂林小莲   更新:2024-12-14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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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宏堂林小莲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露西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宁泽收到噩耗赶回来时,梁沐青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穿着他们结婚时的大红绣金凤秀禾服,妆容精致,像睡着了一样,但早就没有呼吸和心跳了,身体和手脚也由温热变得冰凉僵硬。贺宁泽的心像被尖刀剜了一样,哀嚎一声,扑了过去,像受伤的野兽一般,屋里已经乌压压站了一圈人,见状纷纷阻拦,一时之间无比混乱。床上的梁沐青却心一松,有种悠悠然的、奢侈的幸福感: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她并没有死,是那丸药起了作用,让她的身体处于假死状态,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但身陷身陷囹圄却手无寸铁的她,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在短时间内迅速拨开迷雾、让魑魅魍魉现形的最好方法。“到底怎么回事?家里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爱到最后是遍体鳞伤贺宏堂林小莲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贺宁泽收到噩耗赶回来时,梁沐青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穿着他们结婚时的大红绣金凤秀禾服,妆容精致,像睡着了一样,但早就没有呼吸和心跳了,身体和手脚也由温热变得冰凉僵硬。

贺宁泽的心像被尖刀剜了一样,哀嚎一声,扑了过去,像受伤的野兽一般,

屋里已经乌压压站了一圈人,见状纷纷阻拦,一时之间无比混乱。

床上的梁沐青却心一松,有种悠悠然的、奢侈的幸福感: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她并没有死,是那丸药起了作用,让她的身体处于假死状态,意识却是清醒的。

她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但身陷身陷囹圄却手无寸铁的她,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在短时间内迅速拨开迷雾、让魑魅魍魉现形的最好方法。

“到底怎么回事?家里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悲痛欲绝后,贺宁泽发怒。

“早上我去叫她,她说头疼不想吃早饭,要一个人静会儿,我们就没敢打扰...,等觉得不对劲儿进来时,她已经...”

戴宝英边抽噎边解释,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惊慌和恐惧。

梁沐青在家出的事,她这个坐镇大局的主母怎么说都难辞其咎。

“出事前就没什么异常,或者留个话什么?”

贺宏堂黑着脸说,明显也对她非常不满。

“有有有,留了一封信,说是让宁泽亲启,我们没敢拆。”

戴宝英赶紧战战兢兢地把一个封着的信封递了过去。

贺宁泽急不可耐地撕开,展开信笺,上面事是梁沐青熟悉的笔迹:

“贺宁泽:

我都知道了。

知道小莲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也知道所有人都在帮你瞒我。

我可以原谅你不爱了,但绝不原谅你的背叛和大家对我的欺侮。

我走了,带着肚里的孩子们。是的,我怀上了,双胞胎,庆典那天我本想当众宣布的。

做鬼都不会原谅你的梁沐青。”

她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她,她竟怀孕了,还是双胞胎?

贺宁泽如焦雷轰顶,且一个接一个,两眼发直,脸白得像纸一样。

“宁泽,宁泽!”

他爷爷见势不对,赶紧拄着拐杖过来喊他,他却一动不动,像被魇住了似的。

大家吓坏了,赶紧围了上来,他却一概不理,眼珠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空气,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别光在这里待着啊,你也去劝劝!”

站在人群外围的林建军粗鲁地推了一把林小莲,嫌她没眼力见。

林小莲不敢往前凑,但又觉得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鼓足勇气蹭了过去,伸手拉贺宁泽的胳膊,说:“宁泽哥,你怎么了?快别吓我们了!”

贺宁泽竟真有反应,缓缓把头转向了她,疑心自己看错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小莲觉得自己对他有影响力,大喜过望,赶紧又劝,说:“沐青姐是个没福气的,她走就走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你千万要节哀,保重身体啊!”

“放你娘的屁!”

贺宁泽暴怒,一甩胳膊,猝不及防的她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跌坐在了地板上。

“你算什么玩意儿,这里哪有你说话份儿?谁让你来的?!”

“宁泽哥——。”

林小莲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楚楚可怜。

“谁是你哥?!你滚,滚出去!不是你沐青能出这事?还不滚?!”

贺宁泽满腔悲愤和痛苦找到了发泄点,又往前蹿着要踹她。

被贺宏堂和戴宝英急急拽住了。

“你疯了,她怀着你的孩子呢!”

情急之下,贺宏堂不管不顾地吼道。

果然如此,梁沐青心脏一阵剧烈的锐痛,还仿佛一把利刃插进心脏,往不同方向使劲绞缠。奇怪,身体不早没知觉了?

与此同时,还一阵恶心反胃。

一边对她体贴备至,一边跟一个鼻涕都擦不干净的野丫头整出了孩子,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还好意思说?当时我就说这样不行,你们非要留着这个贱货,留着这个贱货的孩子! ”

贺宁泽眼珠子都红了,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别一口一个贱货,多难听,那也是你的孩子!这事能怪别人吗?还不是梁沐青肚子不争气,折腾了好几年都没怀上,总不能老让她占着茅坑不拉屎吧?”

贺宏堂轻蔑又粗鄙地说。

梁沐青的心又被美工刀血淋淋划了一道,那个深明大义。爱护尊重她的公公,背后竟是这样的嘴脸。

“对啊!宁泽,当初是你喝醉酒走错了房间,而且这事最后你也点了头的。”

戴宝英弱弱地替自己的老公说话。

“我,...我点头是不想沐青再那么辛苦下去!都怪你们爷俩,本来一切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尤其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当我老丈人?你也撒泡尿照照,别说还有梁沐青,就算没她也轮不到你!滚,你俩都给我滚,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贺宁泽转移枪口,愤怒地看向瑟瑟发抖的林小莲父女,怨毒的眼里恨不得飞出刀子。

“对对对,你们先走,这里这么乱,谁让你们过来的?”

戴宝英一看阵势不对,赶紧扶起林小莲,催他们父女赶紧走。

林建军仗着自己女儿肚子里的那块肉,不肯咽下这口恶气,梗着脖子说:“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这么欺负人?走,小莲,爹这就领你把孩子打了去,咱不遭这罪、受着气!”

“使不得啊!”

贺宁泽爷爷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拦,“咱贺家好不容易才有的种,哪能说打就打了?!宁泽,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痛心疾首。

“一条命又怎么样?沐青肚子里有两条命好不好?她怀着我的双胞胎走的,一尸三命!”

贺宁泽一字一顿地说,心像针扎的一样。

此话一出,全室俱寂,每个人都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少顷,“作孽啊!”

伴随这颤巍巍的哭喊声,贺宁泽爷爷的老泪刷地流了满脸。

现在才想起哭?

梁沐青忍不住心里冷笑,同时又觉得心寒彻骨,敢情林小莲怀孕这事,连八十岁的爷爷都知道。

她把他当自己的亲爷爷,竭尽所能地孝顺他,事事周全,哪知人心隔肚皮,她死都没见他流一滴泪,这会儿倒想起来哭了。


梁沐青做完手术苏醒后,第一个见的人是谭东阳。

贺宁泽倒是想进去 ,被谭东阳非常强势地拦住了。

谭东阳话不多,身上却散发着长居上位者的威严和强硬,贺宁泽心虚,一时之间竟没敢和他硬刚。

梁沐青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谭东阳,素白的一张脸只有巴掌大,还是十五年前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眼尾微扬,眼珠漆黑,却没了当初炙热的光芒,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似平静,下面却暗流汹涌。

谭东阳也静静看着她,他已经长成了一个沉稳成熟的男人,清傲少年尖锐的锋芒都收敛了起来。

窗外的有束光柱,静静投在他俩之间,迷离恍惚,仿佛他俩之间并没有隔着滔滔如河的十五年。

梁沐青先开口,说:“你不是发了毒誓,说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我吗?”

“还有一句。”

“什么?”

“你问如果你死了呢?我说会去送你最后一程。”

谭东阳苦涩地笑,哪想还真一语成谶了。

奇怪,那么久了,久得像上辈子的事了,可她说这话的表情,流的眼泪,还有当时的温度,空气里的气味,依旧鲜活地存在他的身体里

“那我得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葬礼上,并救了我一命。”

梁沐青垂下眼帘,淡淡地说,并没有太多的诚意。

谭东阳顾不上计较,他迫切想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家人有没有欺负她,她真的是自杀吗?

“为什么欺负我?”

梁沐青矢口否认,说,“我和宁泽感情一直都非常好,你想多了。”

“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你能来我非常感激,但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梁沐青的表情变得非常冷淡:“东阳哥,你该走了!”

两人瞬间就又隔了千山万水。

谭东阳一噎,他向来骄傲,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只能咽下去,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浑然不知身后的梁沐青表情已经和刚才截然不同了,眼中充满了温柔和感激。

“对不起,东阳哥,孽是我造的,仗也得我自己打,就不拉你蹚这趟浑水了。”

她在心里默默说。

贺家人,以贺宁泽为首,正像热锅蚂蚁一样在病房门口转来转去,看到谭东阳出来立刻迎了上来,问梁沐青现在怎么样。

“醒了。”

谭东阳依旧面色冷峻,对着贺宁泽点点下巴,“让你进去!”

没一句废话。

贺宁泽赶紧往病房里冲,其他人也要跟,被谭东阳拦住了,说:“没叫你们!”

众人被他严厉地一看,只得怏怏地收住了脚步。

看到谭东阳面色不豫,一直坐在医院长椅上等他的任心妍立刻站了起来,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情况?”

“可以走了。”

谭东阳言简意赅,提脚就往外走。

任心妍赶紧跟上,走到外面,左右无人时才又开口,说:“咱就这么走了?贺家人肯定有问题,就这样把你堂妹一个人留下,行吗?”

“不然怎么办?那是她的家务事,她摆明不想让咱们这些外人插手,何必自讨没趣呢?”

谭东阳自嘲道,明显有情绪。

“万一她是被人威胁,不敢说实话怎么办?”

“任律师,”谭东阳猛地收住了脚步,“你不事事讲证据吗?怎么突然又妇人之仁了?她不是三岁小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了,我已经给了她非常充分的求助时间和空间。”

“好好好!算我多事,行了吧?”

任心妍悻悻道,明显也有些不高兴了。

要不是看向来持重的他急成那样,她才对别人的事没兴趣呢!

两人又默默往前走了一截,任心妍的情绪缓过来了一些,没话找话,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白富美堂妹?”

“有阶级壁垒呗!算起来,十几年没打过交道了。”

谭东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放缓语气。

“不用在我面前谦虚,谁不知道您现在是科技产业最炙手可热的新贵?还阶级壁垒?!”

任心妍活泼地白了他一眼。

谭东阳笑而不语,她只知现在,不知以前。

“对了,既然是你堂妹,怎么你姓谭,她姓梁啊?”

任心妍突然起了好奇心。

“她跟她妈的姓,说五行缺木,需要中和一下。”

“这样啊...”

任心妍刚说了一半,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看屏幕,脸色忽地变了,迟疑着没接。

“你在这儿接电话,我去停车场开车。”

谭东阳识趣,立即大步流星地走了。

任心妍没接电话,握着手机对着他笔挺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和远在美国的前男友又联系上了?

想到这里,她内心泛起一丝苦涩,他果真像结婚前说的那样:各取所需,不对彼此有太高期待。

他一直是清醒的,迷失的只有她自己。

他未必不知道她联系上前男友的事,但看上去并不在乎,就像不在乎他们已经一年半没夫妻之实一样。在对方需要的场合,彼此都能体面地出现,对他来讲就已经足够了。

周正轩又把视频打过来了,兴奋地让任心妍看布拉格广场的白鸽。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游戏人间,满腔激情都投到了无需负责的浪漫和冒险上了。虽做不了合格的丈夫,但绝对是最佳的情人。

这也是任心妍对他恋恋不舍的原因,她干涸的情感荒漠,需要这样一个男人滋润。

病房门口,贺宁泽收住了如千斤重的脚,深呼吸,准备迎接狂风骤雨。

之前他急着见梁沐青,又害怕见,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更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他原本蒸蒸日上的生活和事业,肯定会受到致命的摧毁。

他把辩解的腹稿又默默过了一遍,确认万无一失才推门进去。

梁沐青正在病床上歪着,看到他立刻折坐起来,满眼含泪地叫了声:“宁泽!”

急切、焦灼,却没有愤怒。

贺宁泽一愣,见招拆招,赶紧过去扶住她,体贴说:“你刚动完手术,别起得这么急,当心头晕。”

梁沐青心中冷笑:脸上却悲痛又焦急,说:“宁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在这儿?他们说我做了流产手术,还是双胞胎,真的假的?我不是一直怀不上吗?”

连珠炮的问题让贺宁泽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心情无比复杂,试探着问:“沐青,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沐青摇头,满脸无助和苦恼,说:“我只记得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好好打扮打扮,待会回来接我去结婚周年的庆典。我明明正一边化妆一边等你,怎么突然出现在医院了?!泽宁,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到后面声音明显惊恐起来。

“不怕!不怕!”

贺宁泽一边习惯性地抱着她轻拍,一边百念齐转,最后窃喜占了上风:她失忆了?刚好丢失了最糟糕的那一段记忆,太好了!

随即又犯疑:怎么可能这么巧?

把脸依偎在他肩上后,梁沐青也瞬间变了模样,眼神阴厉,脸像结霜了一样。

不急,她会一样一样,慢慢和他、和贺家清算,一个都别想逃!


欧阳辉非常唏嘘。

梁沐青听得五味杂陈,更多的是羞惭,急急追问:“您有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吗?”

欧阳辉摇头,但马上又说:“我可以帮你打听到。”

“谢谢!太谢谢了!”

梁沐青仿佛看到了黑暗里的一束光,激动地站了起来,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欧阳辉赶紧拦住她,似乎也受到了触动,说:“伯伯只是能力有限,心里还是想让你好的,你爸当年帮过我。”

告别欧阳辉,梁沐青背着小提琴的琴盒在街上游荡,心里、脑子里还在回味和欧阳辉的聊天内容。

结果虽然不如她意——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底劈出了一道缝,现在就等蒋大江的联系方式了。他受了这么多委屈,光打电话估计没用,少不得要去一趟,到时得先和乐团统一口径,就说要去B市演出,万不能打草惊蛇,让贺家起疑心......

正想得出神,一辆车缓缓停在她跟前,车窗降下来,竟是谭东阳。

两人看到对方都很惊讶,几乎同时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又同时笑了,心里都洋溢着微妙的愉悦。

“我刚才还没敢认,看你背着琴才敢确定是你。这是要去哪儿?上车!我送你!”

谭东阳招呼她。

“不用,不用!”

梁沐青赶紧拒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哪儿,不过随便走走,你赶紧去忙吧!”

“我刚忙完,还没吃饭。要不这样,一起吃个饭?”

“我已经吃过了,这都几点了?”

梁沐青看看手表,下午三点半。

“那你就别吃,请我吃就好。”

谭东阳非常自然地说。

梁沐青的眼睛忽地睁大,怀疑自己听错了,她那个清傲的东阳哥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谭东阳不容她反驳,又飞快地加了一句:“怎么?上次我帮你的忙还不值一顿饭?”

谭东阳不是客气,他是真饿,选了一家东北菜馆,把衬衣袖子挽得高高的,对着一块酱骨头大快朵颐。

把梁沐青给看笑了。

谭东阳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说:“吃相太难看,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挺好!”

梁沐青赶紧收住笑意,嘴角却还往上翘,“你以前可没这么接地气。”

“那会儿不正青春期吗?死要面子活受罪。”

谭东阳也笑。

那时他家里实在穷,只有一件白衬衣,他每天都会洗一遍,力争穿出去雪白挺括,到后面都洗成半透明的了。

两人虽碰过好几次面,梁沐青这会儿才有时间和心情端详他,端详完后说:“你好像胖了点。”

“我?胖?”

谭东阳仿佛受到奇耻大辱,立刻放下酱骨头,作势解衣服的扣子,“我可是去健身房的人,要不要给你看看腹肌?”

梁沐青莞尔:“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觉得你和和以前比,变化挺大的。”

记忆中他还是那个肩膀薄薄、瘦、高的少年模样。

谭东阳被她的笑晃了下,有片刻的出神。

说实话,他早就把她那一页翻过去了,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和她有交集。

在他心里,他们此生就那么点缘分,无法强求,他也不强求,只要她在地球的某个地方过得幸福就足够了。

哪想会突然传来噩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掉那个报丧电话的,胸口剧痛,心像被剜掉了一样,要不是任心妍一路相扶,腿软得几乎走不到她的灵堂。

自他们重逢以来,他从没看梁沐青笑过,他看到的她不是在绝望流泪就是悲伤阴郁,直到这一刻。


贺宁泽眼睛都没睁开,却准确地找到了蔡云杉的唇,扣着她的后脑勺,炙热又霸道地吻了上来。

蔡云杉心肝一颤,只觉身上电流乱窜,不觉软了大半截。

醉酒的贺宁泽却想要的更多,......

不到两周,贺宁泽就无法忍受时刻要和梁沐青如影随形的日子了,他虽极力掩藏了,烦躁和不耐烦但还是会不经意间从眼神和表情里流露出来。

他是真的感觉累,几乎喘不上气,像被一根绳子勒住了脖子。

以前和梁沐青在一起,他的体贴和浪漫虽也有演的成分,但总有七八分出自真心,完全不像现在这样吃力。

现在的他,可能是心虚,也可能是愧疚,下意识想逃避梁沐青,理智却又强迫他和她比以往更亲近,整个人都是撕裂的,下班比上班还累。

时间一久,心底自然而然就生出了厌烦,尤其是和与林小莲相处的状态比。

林小莲虽低贱粗鄙,处处上不得台面,但有一点,对他百分之百的柔顺和仰慕。在她面前,他有充足的优越感和安全感,能彻底放松做自己,即便流露出人性的阴暗面,林小莲也会把它视为他魅力的一部分,觉得是他有性格。

自懂事起,他就一心想往上走,交的朋友,无论男女,都非富即贵,高他一个等级,他早就习惯踮着脚不动声色地奉承他人,从没试过往下兼容。

因缘际会这么一试,才知道什么叫畅快。

梁沐青冷眼旁观,找到合适时机,和贺宁泽说她想回去工作。

“以前的团长联系我好几次了,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小提琴手,让我去顶几场,但我还有些犹豫 。”

她征求贺宁泽的意见,商量、充满依赖的语气。

“去!为什么不去?!”

贺宁泽眼睛一亮,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就是老窝在家里才会总胡思乱想。”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乐队也会去别的城市巡演,我怕到时就顾不上家,也顾不到你。”

梁沐青为难。

“家里不用你操心,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最近公司事也多,我还担心分身乏术、照顾不了你呢,这样多好,两全其美。”

贺泽宁唯恐她退缩,极力劝解道。

梁沐青点头,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的建议。

自从以后,梁沐青几乎每天都会出去,或和工作伙伴练琴,或登台演出,刚开始都是司机接送,后来她嫌麻烦,也会自己开车。

贺宏堂对此很有意见,说贺泽宁不该放她出去,外面人多口杂,万一她听到些什么生出枝节就不好了。

贺泽宁一听就炸了,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知道自己每天面对梁沐青要承受多大压力,再不放她出去他就得疯。

再说了,她出去也不过练琴演出,来往的都是以前的同事,和他们的生活上八竿子都打不着,让他别杞人忧天。

他爹还真没多虑,梁沐青这番操作,就是为了让他主动松口放她出去。

她每天出去,也并不只是为了练琴和演出。

静幽的茶室里,梁沐青恭敬地给对面的欧阳辉斟了一杯茶,说:“欧阳伯伯,请!”

欧阳辉接过去喝了,乐呵呵地说:“难得你还记得伯伯。”

“欧阳伯伯这是骂我呢!”

梁沐青脸红了一下,“以前我不懂事,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怎么突然这么乖?你的事我听说了,本想去看看你,又听说你怕受刺激,一律谢客,没想到这就出院了。怎么样?身体恢复得还好吧?看着可瘦了些!”

欧阳辉关切地说。

“好多了,谢谢伯伯!瘦点也好,省得减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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