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回寝了。
姜真和杨倩把我当透明人一样,装看不见我。
这样倒好了,省得她们跟我虚与委蛇,我还觉得恶心。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姜真杨倩她俩一个喜欢熬夜开麦打游戏,另一个喜欢半夜跟男友煲电话粥。
怪不得她俩玩的好呢,都喜欢半夜骚扰人是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欺我。
真是集众多寝室奇葩之大成也!
今晚我特地熬到她俩都睡着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轻手轻脚地打开提前留好的门。
我悄悄下楼把下午到的一楼仓库里放着的公鸡接回屋里。
由于她俩熬得太晚了,现在睡得跟死猪似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连公鸡低声喔喔两下都跟挠痒痒似的,根本听不着。
我把公鸡轻轻栓到阳台外面的把手上,然后回去戴着耳塞开始睡觉。
到了凌晨四点,公鸡就开始了凌晨第一鸣:喔喔喔!
姜真和杨倩翻了个身嘴里都嘟囔着什么。
公鸡开始抖动鸡冠,我栓的绳子松开了,公鸡走了进来。
开始了凌晨第二鸣:喔喔喔!
给她俩一下嚎醒了。
我也醒了,我眯着眼看着她俩。
由于她俩刚睡醒,还在迷茫状态,没反应过来。
上铺都是放东西的。
杨倩住在我斜对面下铺。
公鸡跳上床一屁股坐她脸上,在她张嘴嗷嗷叫的时候往她嘴里拉了一泡屎。
杨倩立马清醒了,一边嚎着,一边跳下了床去厕所洗漱。
姜真住在我对面下铺。
她眼睛刚准备再次合上时,公鸡拿嘴狠狠地叨她的脸,给她叨的叽哇乱叫。
艾玛,痛死了,啥玩意!
艾玛,叨死我了,这啥这啥,脸都给我叨烂了!
给姜真痛的不行连话说的磕磕巴巴地。
姜真睁眼看到大公鸡不停地叨她,给她吓得嗷嗷直哭。
我实在忍不住了,在床上嘎嘎乐,连带着我床都一颤一颤地。
此情此景,我真想吟诗一首。
在杨倩刷了几十次牙后,从厕所冲了出来。
她顺手想把刷牙水往我脸上倒,可惜我预判了她的预判,提前拿枕头旁边的帽子挡住了。
她气的浑身发抖,拿手指着我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没理她,朝公鸡招手:真欠,来这边,来来来。
喊完它的名我还按顺序看姜真杨倩一眼。
张倩一下就明白了:你喊它什么?
我无辜地看着她:真欠啊,没听到吗?
耳朵塞驴毛了?
她拍了拍胸口,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这只公鸡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宠物,这点小事都看不明白?
怎么这么蠢的?
我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姜真忍不住失声尖叫:谁让你在寝室养公鸡的?
啊?
我没听错吧?
之前你俩在寝室养狗问过我了吗?
我请问呢?
凭什么我养个宠物鸡还得向你俩打报告?
姜真嘟囔半天也想不到话反驳我。
杨倩急忙接话:哪有养公鸡当宠物的?
你别太离谱!
你自己孤陋寡闻就说别人太离谱?
我想养就养,你算哪根葱?
我为什么要问你的意见?
你可真霸道呢,养只公鸡都不让,寝室警察是吧!
我把她的话还给她,给她噎个半死。
她只能疯狂地摔打着自己床上的东西出气。
我看了看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刚才不会在厕所刷牙吧?
杨倩不搭理我,阴着脸靠在被子上闭着眼假装休息。
我忘记告诉你了,昨天你上厕所把姨妈血弄得到处都是。
我用你的牙刷帮你把厕所刷了,不用感谢我哈!
我悠闲地靠着旁边的梯子看着她的表情。
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疯狂,冲进厕所没命的洗着自己的牙。
姜真简单处理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口,然后满脸恨意地看着我。
我用手肘支撑着脸毫无畏惧地跟她对视。
她被我凌厉地眼神逼着,先转移了视线。
一天得罪了两个人,真是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