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刘宣判，故意杀人未遂，十年刑期。
万世天颅骨碎裂，至今还有骨头和玻璃碎片没有清理干净，醒来几率极其渺茫。
而且他肺部已经部分纤维化，这种损伤是不可逆转的。
即便醒来，也是个废人了。
而万世天之所以肺部损伤到这种程度，是因为黎秋蓉在万世天晕倒后，又掰开他的嘴，把剩下那些百草枯强灌进去所至。
“儿啊，别怪妈，妈这一生，也算顺风顺水，唯一焦头烂额的时候，都用在了你身上。
“你既然死，就死得透一点吧。”
万世天当即痉挛几下，没了动静。
我终于可以回国。
精神病院里，黎秋蓉一直直愣愣看着虚空。
在我多次喊她，她终于无法装听不见的时候，转过头，瞬间疯疯癫癫地笑着拍手：“你是谁呀，怎么认识我？”
我莞尔：“装精神病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你最好一直装下去。
“不然，你就要为你儿子坐牢了。
“我考试结束，政审也通过了，说不定到时候给你宣判的，会是我。”
黎秋蓉立即一缩：“你，你在说什么，秋蓉不知道，秋蓉没什么儿子，又为什么要坐牢，秋蓉会在医院一辈子的，哪里都不会去。”
我摸摸她的头，一下又一下，从头顶慢慢顺下来。
手下的人僵硬，窒息，又开始发抖。
我说：“那么，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蓄意杀人要多少年来着？希望我有一天，不会在被告席看到你。
“你可千万，别露出破绽。”
我走时，黎秋蓉还是在我身后呜咽哭起来。
我转头看她，她又立即露出一副懵懂模样。
我抬头看了看天。
天朗气清，不见云彩。
想必，但凡目之所及，也定是洁白的。
后来，我进入梦寐以求的机构不断磨练。
有一次埋头在各种资料中的时候，有人跟我说，有姓姜的一家三口来找我。
一家……三口？
姜小花已经可以出院了吗？
我摸了下胸前铭牌，快速走到门外。
门外一家三口在阳光下，露出洁白的牙，笑着看我。
不远处，妈妈也从新开的店里出来，和我一起吃午饭。
她誓要把爸爸的房子再买回来。
我道了声：“真好啊。”
我说的是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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