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陈晴正在哄周雨沫睡觉。
“小雨沫，我们喝杯牛奶就该乖乖午睡了哦。”
陈晴亲昵伸出手地摸了摸周雨沫的脑袋，递出了手里的纯牛奶。
周雨沫接过牛奶慢慢地喝完，乖乖地躺在粉色的小床上，乖巧地宛若一个粉雕玉琢的玩偶。
“医生姐姐不会走的，今天我们小雨沫想听什么故事呢？”
陈晴看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袖口，用空闲的另一手拉开了床头柜，拿出了里面的故事书。
她声音轻柔地描绘着童话里的美好，温柔的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纯牛奶里被她下了安眠药，但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产生了抗药性。
这个小傻子是越来越难入睡了，看来要物色新的药物了。
“最后，骑士打败了恶龙，救回了公主……”陈晴的声音渐渐减弱，看着周雨沫安静的睡眼，她一脸厌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嗡～”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陈晴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缝，看了一眼空空的长廊。
又走到了落地窗前，确认楼下的庭院没有周延承的车子进出，这才悠哉地接听了电话。
“我希望你打来是有好消息告诉我。”
“陈小姐，真对不住，这次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了……”电话的另一头，狗仔的声音支支吾吾。
“是不是价格不到位？
我说过，钱的事情你去找江家，我只要结果。”
陈晴的眉头一皱。
这个狗仔她合作了很久，跟踪偷拍造谣都是一把好手，渠道广、路子野，除了贪财了一点，业务能力绝对没问题。
“有钱谁不想赚啊？
我什么德行陈小姐你清楚的，不是钱的事情，确实是没什么可挖的黑料。”
狗仔翻开着手里的资料和相片，一脸的郁闷。
栽在自己手里的，从十八线开外到流量顶流都有，唯独这个秦栀真是找不到半点负面新闻。
就连之前的人生轨迹都无从查起，就好像是从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
按道理，这种网红圈出来的，应该是最脏的。
“她没有社交的吗？
我不需要多亲密的照片，和男人的合影就可以了。”
陈晴的眉头拧紧了，连专业的狗仔都挖不到错处，这个秦栀果然不是以前那些胸大无脑的苍蝇。
“能找到的基本都是公众场合的照片，她很有分寸的，这单我接不了，陈小姐你找其他人吧。”
狗仔的手里，有颁奖礼时周延承和秦栀的合照，有慈善晚会时言景深和秦栀共舞的照片。
但一个是周氏总裁，一个是言氏总裁，两位大佬的花边新闻他可不敢瞎写。
更何况，这些照片早前就已经登过了，明眼人都能看出的逢场作戏，现在拿出来炒冷饭未免太有失水准。
“后期换脸很难吗？
江家那么多技术员工，你不会用？”
陈晴揉了揉太阳穴，让一个视财如命的家伙撂挑子不干，秦栀还是目前为止的第一个。
越是这样的女人，留在延承的身边就越危险。
“对不起啊，陈小姐，如果有别的单子你可以再找我。
这个女人，我搞不定。”
狗仔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像秦栀这么干净的底子，背后一定不简单。
他没必要因为陈晴这点小钱而去得罪一个不知深浅的人。
“你有没有职业道德啊！”
听见嘟嘟的忙音，陈晴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了。
放下手机，她一贯温柔似水的脸庞，满是阴狠。
没有污点？
那就制造污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