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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小毒妻:夫人又在努力囤钱后续

梁番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医院的地库中,因为是专门请进来协助研制六月生解药的医者,被皇上特许,直接可以出入地库中,和独孤甜一般,随便出入,只是,由于宫长羽和太医院剑拔弩张,关系恶劣,目前的情况比独孤甜还要难上几分。独孤甜是被人监视,自己倒是自在的研制药物,他不一样,被人怀疑拿到了六月生的毒药方子,尤其是施然怀疑他有六月生的方子,才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宫中,为了那皇家的承诺和唐家的承诺。“宫公子,这东西,您不可以用。”“为何?凭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宫长羽看着眼前的施然,觉得他作为太医院的院首,实在是屈才了,昨日逼迫自己,尚未成功,又不敢轻易的得罪自己,便选择了沉默,企图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现在呢,他倒是时时刻刻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想观察自己做出的...

主角:独孤甜冬青   更新:2024-12-15 1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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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独孤甜冬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圈养小毒妻:夫人又在努力囤钱后续》,由网络作家“梁番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医院的地库中,因为是专门请进来协助研制六月生解药的医者,被皇上特许,直接可以出入地库中,和独孤甜一般,随便出入,只是,由于宫长羽和太医院剑拔弩张,关系恶劣,目前的情况比独孤甜还要难上几分。独孤甜是被人监视,自己倒是自在的研制药物,他不一样,被人怀疑拿到了六月生的毒药方子,尤其是施然怀疑他有六月生的方子,才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宫中,为了那皇家的承诺和唐家的承诺。“宫公子,这东西,您不可以用。”“为何?凭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宫长羽看着眼前的施然,觉得他作为太医院的院首,实在是屈才了,昨日逼迫自己,尚未成功,又不敢轻易的得罪自己,便选择了沉默,企图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现在呢,他倒是时时刻刻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想观察自己做出的...

《圈养小毒妻:夫人又在努力囤钱后续》精彩片段


太医院的地库中,因为是专门请进来协助研制六月生解药的医者,被皇上特许,直接可以出入地库中,和独孤甜一般,随便出入,只是,由于宫长羽和太医院剑拔弩张,关系恶劣,目前的情况比独孤甜还要难上几分。

独孤甜是被人监视,自己倒是自在的研制药物,他不一样,被人怀疑拿到了六月生的毒药方子,尤其是施然怀疑他有六月生的方子,才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宫中,为了那皇家的承诺和唐家的承诺。

“宫公子,这东西,您不可以用。”

“为何?凭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宫长羽看着眼前的施然,觉得他作为太医院的院首,实在是屈才了,昨日逼迫自己,尚未成功,又不敢轻易的得罪自己,便选择了沉默,企图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现在呢,他倒是时时刻刻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想观察自己做出的六月生的解药吗?

也不想想,若是有,他何必来这里。

来这里找另外一个可能研制出六月生解药的人。

那人就在不远处,一个人抱着瓶瓶罐罐,时而添加这个东西,时而添加另外的东西,身边还有一个记载的小医者,全身守着她。

“您若一日不公开承认您已经有了六月生的方子,或者是解药,那我们太医院便是这么一个意思,也是可以与皇上说明,您确实是隐瞒了事实,六月生不过是您企图进宫的理由。”

施然在宫中多年,虽只是中年年纪,智商不说多高,可情商不会低,皇宫中的不少人在更替中消失,也在更替成长,不巧,他刚好是成长来的 那些人。

“说啊,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个囚犯,如何证明?六月生的毒性,您现在都还没弄清楚,就想要判断我给出的毒药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事实,圣上是不会相信的。”

宫长羽放下手中的至毒,夜啼,走向了独孤甜身边。

这药,是唐家进贡来的,说是只有西域之地才能有的,一年也不见有多少,内服至毒,外敷,活血化瘀,可是没人敢试着活血化瘀,怕是,因此,这也只是古书籍上的记录罢了,毕竟在,和毒药的解药,在北方的雪山里,除非你有了解药,否则没必要去尝试,可皇宫中,要什么没有,作为贡品,便也由唐家送进来了。

“她为什么可以用?”宫长羽指着独孤甜手里拿了的一壶夜啼,质疑施然。

施然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独孤甜嫌弃了。

“你别靠近我,会影响到我。”

独孤甜伸手拒绝他的靠近,眼神中的嫌弃和脸上的抗拒如出一辙,宫长羽脸色也有些挂不住,可一想到被人嫌弃,心中的愤怒也快要压抑不住了,眼神恶毒的看着施然,希望他给一个回答。

施然此刻脸色也不好了,看看独孤甜,又看看宫长羽,他也烦得很啊!

这东西,不是太医院的!

果然,独孤甜很快就说了,给大家解惑。

“这有什么的,这是我相公派人送来的,难道我和家里人住在皇宫里,就不能让人给我们送东西进来了?你要也不是不可以,太医院有的是,他们若是愿意给你,那你便能用,若是不给,那你不也是需要买的,我也不是不卖的,良医阁这些年挣钱不少,也听说我独孤谷的名声,想必知道价格不好商量的。”

她在宫里用了太多的药材和毒药,一些连宫里都是珍品的东西,一开始用起来太医院什么都没说,后来就总是找理由,说什么哪个哪个宫里的人还要用的,不能随便用,如此,她一怒之下,找了唐曜。

唐曜话都没说,当天就让人转告宫外的人,日后有任何需要的东西,都由宫外往里头送。

独孤甜用的时候十分自在,毕竟不花钱,不会心肝疼。

而现在,宫长羽想要,便也没办法太医院拿不了,给钱就是,良医阁也不是没钱嘛。

“你……”

宫长羽千算万算,硬是没想到,还有这样一茬。

要知道,唐曜可是天下首富家的少主,其实等同于当家人,这样的人,听闻十分的宠媳妇,媳妇要什么,都有,毒药又怎么样,天上的星星说不准也会随时备着跌落在土地上的陨石。

只要她要。

宫长羽深呼吸,微笑,“多少钱?”

“好说,友情价,一百两黄金,一钱。”

“那确实不贵,可惜,我不要。”宫长羽感慨了一下,却选择了不要。

独孤甜啧了一声,然后扭头就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工作,她额头上微微的有些细汗,手里小拇指都有轻微的触动,心里却很紧张。

她们以为自己手里的毒药,是夜啼,可是并不是。

夜啼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她现在瓶子里拿着的东西,是汁柏,解药。

她用夜啼,是为了制六月生的原材料,想要试试,她到底能不能做出来,可好几次,都没效果,身边一直有个人盯着她,每一个步骤都有人记着,灯下黑,便是如此的。

好在无妨。

记录东西的人,不过是个初学的医者,对于一些贵重的药材和毒药,是不知道药的背后,还有第二种功效,配合了其他的药材,又是其他的药效。

六月生的正儿八经的解药,她已经有了,只需要第二种解药,不够完善的解药,交给皇宫里的人,看看他们要了做什么。

宫长羽买不起一百两黄金一钱的夜啼,便只能放弃,改而观察独孤甜研制毒药。

自此往后的十天内,独孤甜都是被围观的那一位,身边的人也从一开始的一个监督记录太医,变成了近半的太医院太医都在看她每日的研究。

试药,再配置,再交给地牢里面的人吃,看具体的情况表现,每日日复一日,毫无怨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吐血严重,好几次都当着大家的面吐了一口黑血,随后到一边的盆里洗了手漱了口后再回来继续,施然看得心惊,而宫长羽发现,她似乎脸色变好了。

毕竟,她是用自己试药。

他的眼光里的希望,因为独孤甜而燃起。


“你说,她把证明身份的玉牌给出去了?”

显然,唐曜还是有些不信的,独孤甜什么人,说她笨,人家聪明着,早上都能以一己之力和寒王演了一场戏,现在地下的人说,她将自己的玉牌托人还回寒王府了。

这唐曜不信的。

“可是,底下人是这么说的,另外,夫人手里又有不少的药,还是至毒,少主您要不,还是问问。”

说实话,唐包包对于自家少主夫人天天毒药不离身一事,还是心有畏惧的,主要是来此第一天,就见着那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死相残忍,生怕一时不察,少主也被波及。

隐患实在是大。

“不必了,人不是回来了,你若是有兴致自己问。”

唐曜在院子里散步,说是散步,其实只是自己扶着轮椅到处看看,宽敞的唐家小院,说起来是小院,可随便一个天井,也是能让他溜达一会儿。

正好对上了背了不少东西回来的独孤甜,唐曜盯着人看,半点视线不离开。

独孤甜被人看毛了,一记眼神过去,警告了一下,结果人家半点不收敛,继续看。

“唐公子不日理万机了?改当望夫石了?”

“望妻石吧!”

唐曜倒也配合,却还是道了句实话,试探一番。

“你玉牌已经在太子府上了。”

“我知道啊,被人监视又不是傻子,我走后,那人肯定是要开抢的,我只是没想到,您的线人也挺厉害的,都到太子府中了。”

独孤甜一击必中,直接言中唐曜的人,他多少是有些不太自在,咳嗽了两声,算是遮掩过去。

“保命罢了,倒是你,真要放弃寒王府的身份,那你对我来说,便没有了利用价值了哦。”

唐曜友情提醒,他真的只是为了寒王府郡主的身份,才跟独孤甜成婚的,彼此的利用,仅限于此。

独孤甜不上钩,笑了笑,蹲在他的脚边,手里多了几根银针,扎在了他的腿上,动作快得当事人只看到了银针扎进了自己的腿上。

这才听到她说,“那你身上的毒,不解了?”

唐曜顿时脸又黑了,闷闷不乐的板着脸答了一句。

“自然要解的。”

“那就好,我以为唐公子不需要了,我们各有计划,互相掩护就是,我与太子府的事情,我不着急,倒是你,第一天拖累寒王府,唐公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吃了还嫌菜不好。”

过河拆桥,不是君子所为!

虽说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君子,更不会要求旁人做什么君子。

“既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能用则用,物有所值,彼此双赢,才是最佳的。”唐曜云淡风轻说着,可独孤甜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就看着他。

看得能让人发毛的那种。

“我能解毒,一样,能下毒,唐公子若是日后还想活命还想后继有人,还是不要轻易得罪医者,否则,一味药下去,您也就废了。”

独孤甜不想说,就唐曜那身子,别说是一味药,就不好好休养,想要个孩子,也难的。

不过也是,母妃当年就说过,老天爷给你开了一扇窗,注定是要给你关上门的,若是给了关了窗,门稍微也会给你一个缝隙。

他这便是太过聪明,太过精明,以至于损了自己的福分了。

“废了也就废了,但是你会伤心啊!”

唐曜气势不输,也给怼了回来。

独孤甜看他占自己便宜占上瘾了,气极却不发怒,拔了他腿上的银针,与之说道:“你腿休养的很好,再来十日,便可起来多多走动了,否则日后留了根,不妥。”

说完人就走了?

唐曜看着独孤甜的背影,心中倒是有些拨动了。

这小姑娘,好像才十八吧,确实是懂得进退,对于自己想要的,一直都在把握,一个人从西南与自己来此,半点不怵,像是无坚不摧的铁人一般,可人,终究都是有弱点的。

就像他一样,再怎么完美,拥有残缺之处。

唐曜望着没了人的院子,喊了唐包包,吩咐了几句,唐包包一脸难色的离开了,一道上直说不合适。

随后还是听话的去办事。

于当夜,也就是此刻,独孤甜都要睡下了,还被身边的小婢女喊醒了,就着自己的单衣,坐在了院子里。

她真的觉得唐曜是有钱没处花。

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是何时弄出来的小亭子,茶水一应俱全,看起来像是要搞事情一般。

独孤甜思索了片刻说道,“有事?”

这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更要搞事。

“拿过来。”

就在唐曜的吩咐后,唐包包带着三个人过来,两男一女,三人手中都是差不多大小的木匣子,放在了石桌上。

“你自己打开看看。”唐曜让独孤甜自己打开,而自己却看戏一般看着。

独孤甜半信半疑打开了第一个,下一刻,直接口头禅没忍住。

“我靠!”

竟然是一箱子的玉牌,是她寒王府的玉牌,那模样看起来,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瑕疵,独孤甜随意的拿出来了一个,看了一下,确实是真材实料。

就那寒王府玉牌专门用的玉石,此刻,倒像是随便哪里找来的不值钱的玉石一般,就在自己的眼前。

独孤甜没说话,憋着一口气,打开了第二个第三个箱子。

剩下两个箱子,都是一样的,珠宝首饰,不一样的是第三个,全是贵重物品,还有金元宝。

独孤甜看唐曜的眼神,从那一刻开始,又多了戒备。

“你要做什么,直说!”

玉牌一箱子,说明唐曜知道自己交出去的是假的了,所以还给自己来了更多的玉牌,分明就是故意的。

至于首饰,也是警告,警告她将他给的东西当铺当了这件事。

这男人,还真的是小心眼,比真眼还小的心!

“夫人误会了,为夫这是在帮你,夫人有计划,为夫自然是帮忙的,至于这首饰,乃是你看不上,我便差人重新给你备好,至于你当出去的,下次记得换一家,否则还是咱们家的,流通也烦呢!”

唐曜依旧话里有话,独孤甜一言不发,就看着这东西,心中如鲠了一根鱼刺在心上。


心中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了浅浅一笑的安慰。

独孤甜听得秦成钰说,“好好照顾自己,太医院若有需要,只管进宫就是。”

可独孤甜摇头拒绝的更为彻底。

“太子哥哥,你人太好了,我不能就这样一直‘欺负’你,这一次,是我背弃了婚约,错的是我,我已经与父王写了断绝关系的证明,签了字,日后我不会是寒王府的郡主,你若是不开心,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脸色虽然苍白,可面上的坚毅倒是让秦成钰康德越发迷茫了。

这是怎么回事?

独孤甜明明可以猜到自己掺和了一脚,可现在,反倒是为自己着想了。

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秦成钰又想不明白,再看唐曜,人家眼中也是愧疚很多,眼神更是半点不会放在其他人身上,满心满眼都是独孤甜。

可秦成钰不信。

这两人认识的时间还未超过三个月,哪里来的这么深刻的感情。

所以,都是演戏。

秦成钰得出了结论,哪怕没有证据,也已经认定了。

“本宫是该生气的,可不忍心,还有你啊,竟然如此的冲动,皇叔与皇婶于你毕竟是有养育之恩,岂能说断就能断了,听闻皇婶好像也是病了,你还这般,气着人可不好。”

独孤甜听着秦成钰的每一句话中,都在透露他目前知道母妃的下落,母妃生病一事,至少前一日都还没发生,所谓突如其来的急症,大多是假的。

这也便是父王配合自己在皇上面前演戏的缘由。

皇家有事情。

独孤甜心中猜想开始一点点趋于真相,可眼前的演戏不能停。

“不,快刀斩乱麻,母妃身边还有弟弟和父王,没事的,我不愿意让她再因为我而伤心了。”说话间,独孤甜抽泣了两声,身边的唐曜更是配合,拍着她的肩头,十分的自然。

“唉,那作为兄长,本宫也爱莫能助了,说来,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你我婚约的问题,最难的,并非你我,乃是父皇和皇叔,当年皇叔说过,娶你的皇子,可是将来的皇帝,一国之君,这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

秦成钰表面上装的像是并不眷恋那太子之位,或是那一国之君的宝座,只是为独孤甜考虑,为她设想。

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正在以皇帝的名义来约束独孤甜,提醒独孤甜,她引发了多大的问题。

因为独孤甜,之后支持他继位,是寒王府应该的,而不是该像以前那样,她嫁给的人,会是下一任皇上。

独孤甜看起来一下子迟疑了,失措的看着桌面,低着头,很是困扰。

唐曜就是这个时候接过了秦成钰的话茬,表了忠心。

“可是,太子殿下,草民不过就是一介商贾,家中有祖训的,不能从政,皇上与岳父大人的约定便也是不攻自破,您不必担心的,若是有困扰,我唐家会一一解释清楚,另外,您也知道,我唐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财多了一些,若有需要,您说,我立刻派人送上,为您好好办事。”

“这个就先谢过了,只是,父皇目前还是很生气,皇叔也被骂了呢,本宫实在是爱莫能助,不如这样,你们暂且住在我东宫府中,等外头的谣言消除一些,再出去,日后再与外人说明,寒王府的小郡主和唐家的少主成婚了。”

秦成钰打好的算盘被独孤甜打碎了。

独孤甜听到他说的,立刻马上直接拒绝,她不忍心的说着。

“不要,最后六个月不到,我不想委屈阿曜了,太子哥哥,求你了,求你原谅我们。”

独孤甜苦苦哀求,可秦成钰的脸色越发的 不好。

他要的是独孤甜的内疚,还有唐曜的愧疚,结果这两个人,一心只为对方考虑,临了了还要给自己留一手。

秦成钰也不是傻子,这两人分明就是一唱一和的为自己的目的而前进,反倒是自己,被人套在了圈里。

“太子哥哥?”

秦成钰发呆,被独孤甜喊了回来。

“我……帮不了的,父皇那边,还需要你们来。”秦成钰站起来就要离开。

原本想借着原谅捞一笔的秦成钰发现自己不仅捞不到,还被眼前两人的演技给碾压,不免心中堵着一口气,现在,也不需要唐曜和独孤甜的愧疚,他选择将所有的问题都抛回父皇手里。

让父皇处理。

父皇岂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儿媳妇,被唐家的人抢走。

“太子哥哥!为什么呢?”

独孤甜又哭了。

唐曜抱着她哄着,“甜甜不要哭了,毕竟是我们错了。”

秦成钰转身就想走的,可是要走之前,竟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还真是‘一唱一和’,让人眼前一亮。

那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便直接选择放弃。

他倒是想要看看,独孤甜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真的,六月生,这是一个听过却没想到会见到病患的毒药呢。

“此处风景还不错,你们看看风景,散散心,解药不着急,慢慢来。”

在心里,秦成钰补充了一句,死了最好。

死了,寒王府也就是他的了,得到寒王府的帮助这么多年,他都快要掌握了寒王过半的业务,寒王一派的人员,如今也是自己的了,苦肉计不成,只能再重新设计一下。

“谢谢太子殿下,谢谢。”

独孤甜深表感谢,秦成钰皱着眉想看透她脸上的表情,答案是不能。

就在此时,刘峰再次出现,凑在了秦成钰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秦成钰的眉头就紧紧的缩在了一处,似乎瞬间就不悦了。

赵一甜盯着他看,而唐曜盯着独孤甜,互相看着别人的脸,分析目前对方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

“抱歉,一位故友出现,本宫先走一步。”秦成钰起身就要走。

独孤甜一脸懵,身边的人也懵。

这时候,院子里冲进来了一个人,粉藕色的衣裙,衣服首饰都属于上品,人家过来直接,老远就冲着独孤甜过来。

独孤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记耳光打在了脸上。

此刻的她,算是彻底的懵了。

摸上自己的脸,独孤甜委屈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只听得那人嚣张跋扈的说道,“我乃丞相千金沈雨荷,你就是抛弃了太子哥哥的寒王府小郡主?”


上京城,秦越国国都,于国之中心,北面云起山,东边迟玉江,西侧千里外连着大海,南边玉澄糊,算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一切,其富饶程度,可窥一见。

独孤甜与唐曜走的水路,迟玉江除了夏季江水猛烈,其余时节,便都可以渡江而过,水路也舒坦,尤其是在唐家怎么着都要比一般寻常人家大了一倍的船上,那可是半点的晕船情况都不会有,衣食住在船上半年,也不会有难处。

水路也走了半月,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到了秋季最末,时而小雨淋淋,时而阴着天,独孤甜在越靠近上京城,越觉得心中纠扯在一起。

师父那边……

站在甲板上,独孤甜望着不需片刻便会靠近上京最大的渡口,闲越口,靠近闲越街的来的名字。

“怎么?近乡情怯?”

不知何时,唐曜站在了独孤甜身边,看不出神色,声音也听不出掺杂了什么意味。

“秦成钰平时喜欢混迹何处?”

没回答唐曜,反倒问了问题。

唐曜挑眉,正想看看她是否是同情心泛滥,便听出了她的潜台词。

“修月坊,一家名人才子喜欢去的地方,明面上似乎是为了拉拢人才。”

“背地里呢?干什么勾当?”

对于独孤甜的直白,唐曜只是笑了笑,随后与之说道;“你去了便知道了。”

独孤甜也不多问,凭唐曜的能力,他不说的,便是有惊喜了。

一炷香的时辰后,独孤甜到了他口中的修月坊,坊主在门口守着,在已经等候多时,看起来很慌张。

独孤甜蹙眉看了后,问道:“这是唐家产业?”

“自然。”

又是这两个字,独孤甜想,这秦越国放眼过去,还真是半数都是他唐家的,民间百姓说的还真是没错,被人忌惮,也终究是应该的。

不过,忌惮应该,谁先动手,便是谁先下的战书,便要付出代价的!

“见过少主,夫人!小的修月坊掌柜的于修叶。”

“起来就是了,我与娘子路过,娘子新奇,便过来看看,你只管继续就是,你们这些舞文弄诗的我可不懂。”

唐曜一派闲逸云淡风轻之感,若不是手中的扇子上写着唐,只怕大家真要以为他不过就是寻常的世家公子了。

“岂敢,少主视察,属下应该的,还没恭贺少主与夫人新婚之喜,这是坊中新收的书画,还请少主过目。”

“夫人你挑挑看,有喜欢的,收着就是了,若是不喜欢,扔了就是,家里多的是。”

围观众人从未见过修月坊坊主如此奉承一人却不受人待见,有文人觉得风骨都没了,便嗤笑了几句,要走,可大多是看热闹的,一看到唐字,便猜着这修月坊也是唐家产业,以至于于修叶也只能服从,将人设为座上宾。

于修叶可不敢随便不将少主放在眼里,甚至,该说眼前的两位,都不能不放在眼里。

他于三日前收到的消息,少主视察修月坊,本来也没有上心,这些年他修月坊早已不是当年的修月坊,私下挂了唐家的名号,可这些年,他是一次次的挣扎着甩开唐家的,就差一点就成功了,太子那边都已经疏通好了,他很快就不是唐家的人了。

岂料,少主来了。

这位唐家少主,外人不知,说他是生来就得了泼天的富贵,可只有唐家的人知道,这人向来就是睚眦必报,前任少主那是一个仁慈,这一位,十四岁便将当年欺负他娘亲的人,一个个的都灭的干干净净,倒也不是私下做了,是那种自相残杀,他还能独善其身的那种。

等他及冠,更甚,底下人若是背叛,免不了的是全家灭门!

至此,唐家无人敢反。

他于修叶也是搭上了太子府,这才敢一次次的违逆唐家,也是笃定唐家不会进京。

谁能想到,他真的来了,还带了一个妻子。

查不着他的妻子身份,只说是个孤女,于修叶便也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了。

“值钱吗?”

“没家里的值钱,这一幅,林逸之的孤品值点钱吧,可惜真品在家里,赝品价格折半。”

唐曜看过一眼,指了指其中一幅画说道。

“那不要了,掌柜的,你是不是存心敷衍我?”

独孤甜不要了,反而来到了掌柜的身边,冷着脸。

这上京城的人就是 不一样,狗眼看人低,一个个的,没什么道德素质,也不爱讲道理。

“夫人,属下不敢!”

于修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林逸之的孤品本就世间少有,再说了,就算是赝品,这幅画也是价值千金的,他倒是没想到,真品竟然是在唐家。

当着众人的面,独孤甜随手摸了摸那画,摸过的地方就燃烧了起来,等画烧起来,独孤甜又折回了唐曜身边,“孤品就当孤品吧,赝品再怎么说,也是假的,留着碍眼睛!”

“好,听娘子的。”

唐曜温柔的看着独孤甜,可后者看得出,他在做戏。

修月坊二楼有人一直盯着一楼门口处看,独孤甜已经发现了。

不过她等着那人出现,既然他都迫不及待的送上门,独孤甜可不能白白的浪费机会。

“包包,差人将坊中赝品全数烧了,夫人看了碍眼。”

独孤甜看回到唐曜身上,仿佛这么侮辱人的不是他,反而是自己。

“是少主。”

唐包包趾高气昂的颁布命令,说是今日众人不需要付钱,算是修月坊的福利反馈,同时,今日起,修月坊再无赝品。

整个修月坊,出名的便是各样的孤品,可一幅一幅在众人眼前烧了的孤品后,大家才知道,这是赝品。

而孤品,唐曜一直都在说,在家呢!

二楼雅间

秦成钰手里的杯子险些被捏碎了。

这两个人,半点事情都没有,他们还成婚了!竟然成婚了!

怎么敢!

这修月坊,他当然知道是唐家的产业,可也知道,这掌柜的早就看不上唐家,搭上了自己,可现在,名震上京城的修月坊,在唐曜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赝品聚集地。

人两人走的快,说是没兴致继续看,想休息了。

半日不到,唐家少主携其妻子进京的消息传遍了上京城。


进宫的女眷大多在一处,独孤甜一人在院子里坐着,好几次发现有人想靠近自己,可大家又总是一遍遍的审视自己,以至于到宴会开始前,依旧没人敢和独孤甜说上一句话。

私下倒是偶尔有几人小声议论着,独孤甜自个儿也没直接加入谁的聊天中,就在原位置上坐着,等候皇后的召唤。

说起来,她和皇后的关系,并不好,只是因着母妃的关系,才有了些许的渊源,今日被专门安置在了皇后位置之下,摆明了是被人针对了。

皇后踩点到的,一并到的还有皇上,皇上到了宴会,众人跪了一地,女眷一方他不便过来,便悄悄与皇后说了几句,这才留在了前头,循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独孤甜看到了同样被安置在了太子对面的唐曜。

两人都成为了双方阵营中的‘眼中钉’。

独孤甜手上没带毒,可不代表自己配不出毒,也不代表自己就吃不出来眼前的东西里面有毒,这一场皇后的寿宴,说起来,挺狠的。

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下毒,还直接下到了她的眼前。

从她坐下开始,就隐约的闻到了毒药的气息,看了一圈眼前的食物,最后确认是在面前的酒壶里。

这里的酒壶,她盯着看了许久,似乎有点玄机。

看了许久,但是依旧没动手,身边盯着自己的人很多,独孤甜只是偶尔咳嗽一声,用自己的手帕捂着自己的嘴,憔悴中带着不少的沧桑,整个人更是弄得更加虚弱,以此直接营造一种她病重的感觉。

虽说不必营造也是无治之症,但也还是比正常的情况要差很多。

皇后果然和众位夫人打过招呼后,来到了独孤甜的身边,有些惊讶,有些失望,还有几分的厌恶的眼神,就这样落在了独孤甜的身上,大家看起来,皇后看着独孤甜的眼神十分的复杂。

“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独孤甜行礼,半蹲着自己的脚,可人家也没承自己的礼,直接转身就往一边的位置过去了,都坐好了,才开口。

“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憋着一口气心中早已笑翻了天。

果然皇后娘娘是不喜欢这位独孤小姐的,以前念在是儿媳妇的份上,如今完全是不肯多给一个面子了。

不过大家也发现了,寒王妃并未出现,这说明什么?寒王府与皇宫中的情况,兴许是不好了,又或者是寒王妃如今遇难了。也是,皇家的婚约,寒王府说不要就不要了,这小郡主的身份也是说不要就不要。

这么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分明就是看不起皇家,哪怕都是一家人,也完全不给面子。

“今日寿辰,本是随意办了一下,奈何皇上挂心,请了众位来此,大家正好叙叙旧,多交流交流,切莫薄了情分。”皇后的场面话说的一向如此,与谁都是一副和蔼的模样。百官之妻当然也是敬畏皇后的,只是大家都知道,皇后没有子嗣,多年来,连太子,都是自己收养的其他嫔妃手下的儿子。

她这个皇后,做的十分的不安心。

好在如今的太子品行极好,极得皇上的喜欢,日后成为皇上也是指日可待的。

大家偶尔看看没怎么被人关注的独孤甜,却又闹不明白为何皇后要将独孤甜请来,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再者,独孤甜的对面,可是前几日京中传闻和她发生了冲突的苏家的千金苏雨荷,这苏小姐曾经可是皇后喜欢的未来儿媳妇的人选,万万没想到,还没将人摆正太子妃人选,就被前一位未来太子妃给拒绝了。

人家直接嫁给了秦越首富,唐曜。

这般打脸,根本就是不给皇宫一点面子。

皇后举杯,众人举杯,皇后说话,众人巴不得拍手叫好,皇后与人聊天,谁也不敢怠慢,而独孤甜,全程不敢喝多一口眼前的酒。

她的酒没有人给她斟,全靠自己,因为靠自己,所以第一时间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了。

她的酒里面,还真的不一样,先前怀疑过的酒壶,现在确认了,就是有问题,重量明显不是她那全银的材质该有的重量。

想她独孤甜一个爱财如命的人,金银珠宝的重量,有时候看一眼,便也知道重量了,如今就算是加了一壶酒,也不至于重量增加了至少三分之二,肯定是里面有什么机关。

而且,旁边没有宫人给她斟酒,更是说明大家都在避嫌,谁也不想在今日被连累。

皇宫中下毒,这人权力一定很大,或者,应该是……

独孤甜喝了一口酒,酒是清酒,喝起来并不烈,但她还是咳嗽了好几声,以至于把大家的目光又牵扯了过来。

皇后这才关心的看着,“甜甜可是身子不好?喝酒若是喝不动,还是少喝一些。”

“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民女无碍,只是近来身子不好,没事的,耽搁皇后娘娘的寿辰,是民女的错。”

独孤甜也惯会说话了,说完话的她又喝了一口,没敢一杯直接下肚,一杯下去,她又要去动那个茶壶,若是不小心牵动的机关,自己迟早是要死的。

来这里是准备好了解药,却也只是常规的解药,没想着一定要中毒。

最好不要中毒。

“对了,甜甜大家可认识?说起来,先前她还有个身份,太子未婚妻,没成想没缘分,与唐家公子先一步成婚了,这倒是我皇家没缘分了,也没机会与你做之婆媳,怪可惜的。”说笑的口气说着,看起来像是一时之间提到的,可皇后说出来,大家又都不是傻子,早就知道皇后的目的。

苏雨荷头一个上前扛着皇后的 话、

“确实可惜,不过听闻唐家的公子也是举世无双,比太子殿下,也只是差了一点呢,身子弱。”

苏雨荷说话的时候,独孤甜看着她,也知道她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很好,一下子就把捧杀推到了最高点,要把她的事情都一一给扒出来了。

独孤甜立刻起身跪下,忏悔的模样,跪在原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实在抱歉,本来也不想说的,我这身子,其实要不了几日了,中毒多日,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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