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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茉韶华结局免费阅读腹黑魔尊求放过番外

尽染铅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梦前辈,我说的句句属实,馀庆与我同处一室,三日里,夜夜韶华上仙都为我们,不,应当是为她讲故事,哄她睡觉,我亲身经历。”“正因此我才说不可能!”梦怜蛮横地打断道:“韶华修化神大法三百年,早就冰冷无情,他怎能用心对她。”“馀庆是他弟子呀。”“弟子又如何,韶华近不得女色,就像佛教徒看见油荤就想吐,那馀庆定是个妖孽,施了狐媚之术魅惑他!”“不,她毫无修为,我不想听你再说她坏话。”易茉有几分生气道。“那她何德何能,不仅做了他弟子,又得他如此多照顾?你说什么原因?”“馀庆智力虽不全,但生性活泼,人虽为常人,但待人接物皆用情致意,韶华喜欢她也未尝不可。梦前辈,你就不要再问了,说到底,韶华对她如何又与你有何关?”“何关?想当年,长宫主拿出哪怕十分...

主角:易茉韶华   更新:2024-12-15 1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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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茉韶华的其他类型小说《易茉韶华结局免费阅读腹黑魔尊求放过番外》,由网络作家“尽染铅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梦前辈,我说的句句属实,馀庆与我同处一室,三日里,夜夜韶华上仙都为我们,不,应当是为她讲故事,哄她睡觉,我亲身经历。”“正因此我才说不可能!”梦怜蛮横地打断道:“韶华修化神大法三百年,早就冰冷无情,他怎能用心对她。”“馀庆是他弟子呀。”“弟子又如何,韶华近不得女色,就像佛教徒看见油荤就想吐,那馀庆定是个妖孽,施了狐媚之术魅惑他!”“不,她毫无修为,我不想听你再说她坏话。”易茉有几分生气道。“那她何德何能,不仅做了他弟子,又得他如此多照顾?你说什么原因?”“馀庆智力虽不全,但生性活泼,人虽为常人,但待人接物皆用情致意,韶华喜欢她也未尝不可。梦前辈,你就不要再问了,说到底,韶华对她如何又与你有何关?”“何关?想当年,长宫主拿出哪怕十分...

《易茉韶华结局免费阅读腹黑魔尊求放过番外》精彩片段


“梦前辈,我说的句句属实,馀庆与我同处一室,三日里,夜夜韶华上仙都为我们,不,应当是为她讲故事,哄她睡觉,我亲身经历。”

“正因此我才说不可能!”梦怜蛮横地打断道:“韶华修化神大法三百年,早就冰冷无情,他怎能用心对她。”

“馀庆是他弟子呀。”

“弟子又如何,韶华近不得女色,就像佛教徒看见油荤就想吐,那馀庆定是个妖孽,施了狐媚之术魅惑他!”

“不,她毫无修为,我不想听你再说她坏话。”易茉有几分生气道。

“那她何德何能,不仅做了他弟子,又得他如此多照顾?你说什么原因?”

“馀庆智力虽不全,但生性活泼,人虽为常人,但待人接物皆用情致意,韶华喜欢她也未尝不可。梦前辈,你就不要再问了,说到底,韶华对她如何又与你有何关?”

“何关?想当年,长宫主拿出哪怕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对那个馀庆的心来对我,何尝会落得万劫不复地步!”

“我不是怪他,是恨我自己,生不逢时,如若当时他练成化神大法,或许”她不再言语,知一切皆晚。

易茉从她话中看到一颗少女的心,眼前这死气沉沉慕虚宫旧人,对韶华有过痴情。

二十年后还在痴心妄想,可见当年她对他用情良苦。

易茉抬头见她瘦骨嶙峋躺在石床上,萎缩的身形只有十岁孩子般长,悲泣掩面,难免心生同情。

“那韶华上仙知你心意吗?”

“说知也知,说不知也不知。”

梦怜叫易茉坐近,与她细讲。

“一百年多前,他仍如现今般高高在上的长宫主,我只是被他安置异方、身份卑微的影探,几年里能见他一次算是有幸。”

“我不甘独饮单相思之苦,想方设法调回慕虚宫近侍他,不管我如何表现,如何托人,他都没有恩准。于是,我想出一招‘妙计’。”

“我偷回慕虚宫,盗取了我堂姐的令牌进入藏珍阁,凭我力所能及,窃阅几页神典。很快,在我意料之中,我被人发现,他们将我带到他面前。”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说,唯有如此,你才会主动见我”

“他不待我说完,便令人收了我弟子令牌,驱除我出宫。原本我以为他为囚禁我在慕虚宫,或者让我死在那儿,可是,他居然放了我,还让我终生不得回慕虚宫!我再也见不到他,见不到他!”

易茉想,放了你是对你宽容,你落现今地步是他没料想到的,也怪不住别人。遂问:“那你怎么辗转来到天齐宗?”

“什么辗转?”她突然哼声冷笑:“你知当时我的职责吗,我被他放在天齐宗作影探!”

易茉恍然大悟:“你恼恨他对你无情,于是利用身份之便转投天齐宗!”

“你现在的想法和我当时一样。所以说,你还不懂男人的算计,尤其是绝顶聪明的男人,有如海水般深沉、不可丈量的心思。”

易茉不明白她何意。

“他既舍弃我,却又利用我。叫我越发难以忘怀,哪怕时至今日一切都明了。他真是万人挑一,不,千古难觅的智圣人。”

都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易茉自觉她的话有些过,拿眼睨看她。

梦怜接着道:“你或许听不明白,但我说完你就知道了。”

“当时的天齐宗还是老宗主执掌,他有五个儿子,年龄相差不大,一个比一个精明强悍,天资卓绝。老宗主怕兄弟相争,自伤元气,想早定继承者,说谁先修得少仙之位,谁便是下一任天齐宗宗主。”

“当时宁才圣位排老三,在几个兄弟中,不显山不露水,高不成低不就,本是没有机会赶在别的兄弟前修得少仙位阶,是我这个伯乐相中了他。”

“你是不是又想问,我为什么挑他?”

她嘲讽地笑道:“因回不了慕虚宫,我破罐子破摔,左右思量韶华是瞧不起我身份,于是我野心膨胀,誓要有一番作为,夺得至尊高位,与他比肩,让他后悔当初的决定,对我另眼相看。”

“宁才圣五个兄弟中,唯有他一人没有成婚嫁娶。我找到他,要他答应让我成为他正式夫人,我便扶持他成为下任天齐宗掌门。”

“他不信我,我便拿出偷看神典誊抄的神术,他还是不信,我便给了他一页,让他试练。”

易茉惊道:“那神术是不是掣日影月法?”

“对,是那臭小子告诉你的?但他没对你说那神术是如何得到的吧,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宁才圣有多么卑鄙无耻啊。哈哈哈!”

梦怜笑完接着道:“他练了十日,修为猛进,为了能夺掌门之位,为了那剩下几页神术,真就八抬大轿迎娶我进门,做他原配夫人,还对我恩宠有加”

“你,你是宁无愧的生母?!”

易茉联想到那个被抽取了魂识的可怜人,终是忍不住道。

“那返璞峰上的人也是你?”

“之前你问我是谁,我就说会告诉你,你救过我儿子,单凭这点,就该知道事情真相。”梦怜这十几年,从未与人说过如此多话,越说越是兴奋。

“守在愧儿身边的人是木青婉身边伺女青儿,当年我被囚禁在返璞峰,青儿受木青婉派遣送来‘讨债丹’,那女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青儿中单我愧儿。”

“愧儿那时已经被那挨千刀的抽夺魂魄,青儿发誓要余生守护他,为留下来掩人耳目,那颗‘讨债丹’她与我分食,我只服了三分之一,仍就耳聪目明,只是肌体衰退难免,她比我服得多,你也见到了她现今惨状,不过,终是成全她心愿。”

“木青婉是想要我死,但宁才圣说死亡对我来说惩罚太轻,要我活受罪。于是便将我母子一同囚禁在返璞峰。而他们都不知,我金蝉脱壳,只身躲藏在这山洞里。只可惜,我修为尽毁,好在后来慕虚宫的影探找到我留下的暗号,为我送些度日用的东西,苟延残喘到现今。”

易茉听至此,愤愤不平道:“虽说你们是契约婚姻,宁才圣为何要恩将仇报,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梦怜叹息一声,“这其中牵扯恩怨情仇太多,我都与你说罢!”

“我们成亲后,宁才圣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从元婴中阶修到了元婴后阶,离少仙只差一步,而此时,他最有力的对手是他五弟,他已是半步少仙,他父亲本就最疼这个小儿子,自是喜闻乐见,恨不得将天齐宗最好的资源都给他五弟。”

“宁才圣怕了,如若他与他五弟同时,不,哪怕他五弟比他晚些修到少仙,他父亲也会将掌门之位传与他这个弟弟。宁才圣跑来问我怎么办?”

“他的心思我岂有不知,他想要做的事,说好听是需要我这个未来掌门夫人顶力协助,说难听点,要拉我下水,与他一起谋划毒杀他五弟。”

易茉心惊得手捂住胸口,眼前这个女人,既可怜又可恨。


之后的半年,血雨腥风。

仙界一半被宁无涯剿灭。

三圣中,天齐宗已成魔界魔窟;乾元宗苦战五天五夜,最后灭门;慕虚宫岌岌可危,韶华自从解毒后,住进芳簌阁,半步不出。整个仙界的三大支柱已被去其二。

除了魔尊宁无涯,半步上神的韶华自然落入人言旋涡中。

有人说,韶华中毒已亡,慕虚宫好扯着幌子残延苟喘;有人说,韶华天齐宗一战,法力尽失,闭关修法中;有人还说,韶华堕落,竟与他弟子闭门厮混... ....

新的魔都,宁无涯坐在高高宇堂上,独自斟酒,酒到三分,醉意起,掀翻了酒杯,倒在桌上。

香蓉从厚重的帐幔后走出,窃笑地看向醉倒的宁无涯。

香榻丝被上,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宁无涯胸口的扣结,正要埋下头去吻那凉薄的唇瓣时,一阵药风吹来,倒在床榻上。

戴着面纱女人站在床头前,看着眼前的人——

他五官轮廓一点儿没变,哪怕变为仇人,看上一眼,也会不禁悸动。

但,浑身上下散发狂暴的戾气让人生畏。

她缓缓坐在他面前,伸出手指想要舒展他微皱的眉头。

刚要触到那刻,正要收手,一股力将她往前一推,倒在他身上。

宁无涯不知何时醒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双眼盯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感觉让他既紧张兴奋,却又伤心难过。

早在半年前,一次偶然,他注意到哥哥身边有个戴面纱的哑女女仆。

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感觉,想要去挑开面纱,那女人喂药时露出半截坑洼不平的皮肤,令人作呕。

可能是太过思念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宁无涯甩掉这个念头。

眼下,这种感觉又来了,来得如此强烈,没有欺骗的味道。

“你终究来找我复仇了,这身伪装是那伪君子韶华给你出的主意?”

他轻蔑地嘲笑道。

那个女人不语。

“当真以为我不杀你,就故意让你接近我吗,他想要什么,其实我比谁都清楚!!”

他突然放开她,站起身,露出半祼胸膛,拍拍身上衣服,像是拍掉沾染她一切的东西。

又看了眼地上迷晕的香蓉,一挥手将其扫出屋内。

“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想与我讲了,好,我来说,韶华想要我的魔血,馀庆和你都会因我的魔血化凡为神,只有如此才能阻止我剿灭仙界。”

“可即便给你魔血,眼下你能走出我这房间吗?”

宁无涯看着这个面纱女人不为所动,从床榻上站起,待他说完后,比划着手势,问自己能不能离开。

“还在我面前演戏,韶华可真没少教你本事,哼!”

宁无涯突然又转怒为喜。

“你摘下面纱,我就给你我的血。”

他慢慢朝那个女人走近,毫无设防地走近。

突然,眼前那个面纱女人食指轻抬,凌厉的神力从指尖迸发出,直扑他胸口。

‘嘣——’噬冤挡下这一剑。

“你不是易茉,你是何人,胆敢冒充她?”宁无涯手握噬冤,反手去挑她面具。

当面具揭开时,他呆住了。

——易茉,他的茉儿。

他下不了手挥下那剑。

“为什么你会有神力?难道当初你刺向我是为饮下我的血?”

那面纱女子便是馀庆,她如何得来来的神力,宁无涯自是猜不到。

他能猜到这世间还有一个魔种,却猜不到那魔种种在她师父的身上!

韶华以死明志,完成了自己宏愿——让馀庆回归神位。

韶华中毒被救治后就发现自己身体种种魔化迹象,梦里的紫色曼陀罗不断呼唤他,在要化尽仙力,最后他决定,他尝试用自己的血喂养馀庆,并帮她参习神典,助她修得神法。

临死前,他害怕魔种作祟,成为第二个宁无涯,他求馀庆用神法杀了自己,并保守这个秘密。

“这就是韶华的主意,韶华给我的本事,他永远要早算你一步!”馀庆大笑后。

“让你看看真正的掣日影月神术!”

馀庆十指虚抬,整个空间像密闭的白光笼罩,令宁无涯睁不开眼。那噬冤准备已脱手刺向馀庆时,却刺向的是对方的分身幻影。

宁无涯只觉得一阵心寒从背后摄入,再睁眼时,周围又恢复往日的光彩,只是胸口有个汩汩流血的洞。

“你不是易茉,你是馀庆!”

“我姐姐的名字怎是你这个魔类叫的!”说完,馀庆又是一剑射向他。

噬冤有心要防,却被宁无涯硬生生止住。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你若真爱她,这半年来,你就没半点察觉,可见,你爱的根本不是她这个人,只是那副皮囊!”

“她在哪里,韶华利用她做了什么?”

“哼,都说杀人诛心,好,我这就让你死心,让你这个魔种没有转世之念。”

馀庆飞身提起身负重伤的宁无涯,直向天齐宗寓龙湖飞去。

这里现今是宁无涯哥哥的住处。

馀庆与他远远看着湖心里的宅子。

仍旧是那个面纱女子,挺着个大肚子,身旁那个男子为她轻轻摇扇。

“看见了吧,我姐姐与姐夫如此恩爱,三个月后,我是姨侄子就快降临这个世上了!”

“趁你四方征杀,我用神术为我姐夫修复魂魄,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我不信,我不信,易茉不会再爱上别人,不会!她不是易茉!”

“怎么不会,你把她害成现今这样,哦,对了,我姐姐为你挡下那一剑后,藏于她体内的半个镇魔守心玉脱体,她容貌便毁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你得了好处,成就半个魔尊,而她呢,我师父可没抹除掉她记忆。”

“姐姐擅长医术,我也有神法,可以修复容颜,可她为什么不愿意,你说为什么?”

宁无涯摇摇头,“别说了,你已经办到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馀庆哼笑一声,带宁无涯离开,去了魔域。

此时,屋内的面纱女子,抬起头看向宁无愧。

“我答应馀庆呆在这里半年,掐指算来,也整整半年,也该离开了。”

“看在孩子面上,我原谅他一切。”

“他终究是我爱过的人。”


“住手,这个孩子我认识。”

易茉话出,那噬冤果见如意只两眼狠狠盯自己,不敢动手打人。

“姑娘怎么会认识这种野孩子?”如意瞧自己亵衣还在他手里攥着,心里不甘道。

“他是你家少主从外面收养的。”

易茉将噬冤拉住,蹲下与他说话:“这几日我都没见你,你怎么跟来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宁无涯叫我冤大头,你也可以如此叫我。”噬冤嗅到她身上的茉莉花味,直叹羡慕宁无涯艳福不浅。

“哼,我家小少主的名讳岂是你个小孩子轻易叫的?”

如意才不信小少主会收留这么个顽劣脏臭的孩子,但当易茉面又不敢直说,只拿眼示意称心,暗示她,这孩子指不定是易茉带来的。

“这里我来处理。”易茉看了眼如意,不要她多嘴。又调头对噬冤道:

“你将手里的衣服还给别人,我替你寻些比这好玩的,今后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噬冤不舍地摸了又摸那肚兜,终是掷还给如意。

气得如意头上冒青烟,拿起肚兜便朝门外走,这肚兜她是不会穿的了。

易茉解下自己绣的梅花香囊与他玩,又叫称心拿了些点心水果招待他。

噬冤接过香囊便挂在自己身上,想着晚些拿它在宁无涯面前显摆。

“你跟来,宁无涯知道吗?”

“知道,我眼下就随他住在琼华斋。对了,女主子,你为何不跟他住一起?”

称心听到此话,便看向易茉。

易茉神情依旧,淡淡道:“住这里不也挺好,离他琼华斋很近。”

“可终究不能朝夕相处”噬冤刚说到此,便转话道:“我要走了,可别说见到过我。”

他像猴子般地翻窗台下去,转瞬不见踪影。

易茉刚回过神,便听门口有人道:“你们在瞧什么?”

称心见是宁无涯来了,赶紧跪拜在地,口呼:“给小少主问安。”

宁无涯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房间内只剩他与易茉两人。

他正要伸手去抱她,她用手推开。“外面有人,搂搂抱抱不成样子。”

“她们看不见的,”他执意想要抱她。

易茉绕到桌子另一边,躲过了,便问他:“你见过清叔了?”

提及此,宁无涯难免脸色有些发白,但仍旧笑道:“恩,我们都谈妥了,他答应替我们向父亲进言。”

易茉却从他表情读到事情不顺。他想瞒着自己,她也不拆穿。

“谈妥就好。”她淡淡地笑笑,像春日里绽放的桃花,灼灼其华。

宁无涯心旌一荡,向前迈出大步,拉住那纤纤素手,想往怀里引。

她紧紧地握住桌缘,手指掐得发白,终没让他得逞。

“茉儿,你今日为何躲着我?”他放开她的手,不悦问道。

“我没有躲你,只是有些倦乏了,想一个人静静。”她坐入椅中,不再看他。

宁无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易茉不知他在想什么,过了会儿,软语对他道:“你回去吧,我有下人伺候着,可尽管放心。这里不比乾元宗,你总是有事要忙的。”

宁无涯的脸,随即阴沉了下来,哼声道,“我现在才知,你真是很识大体的人!”

说罢,他衣角一掷,怒气冲冲地离开栖凤阁。

易茉没想因不让他碰自己,便惹了他生气。

先是觉得好笑,可又一想,自己眼下孤家寡人,除了他,整个天齐宗,还有谁把自己放在眼里,难不成今后真要看脸色过活?

她不禁想起阿爹,想起师公祖,想起在医馆里治病救人的日子,突然好想回到过去。

易茉伏在桌上,小声泣饮。称心、如意进来,她都浑不知。

“姑娘,别伤心啦,爱人间拌嘴司通见贯,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称心掏出自己手绢,递与她,见她不接,又用手抚着她背,替她顺气儿。

如意见她哭得伤心,心里在想,以色侍人,不得长久,难逃如此。

只感念她人儿脾气性格好,自以是为她好,提点道:“姑娘,要哭也该趁着小少主在跟前时哭,求他赶在那白龙教将人送进来前娶了你”

“如意,休得放肆!”称心赶紧喝住她的话。

可易茉已经听明白她说的后半句话,猛抬起头:“你说白龙教将人送进来,有人来提亲?”

称心拦住如意回话道:“年年都有人来提亲,可没一个像姑娘这般被小少主亲自引进宗门,还落榻栖凤阁,您别多心。”

易茉仍就看着如意,那如意自知说露嘴,再者能入栖凤阁,可见小少主对她用情很深,便转了话头道:“我炖了雪梨燕窝粥,怕是好了,这就替姑娘端进来。”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睡会。没我吩咐,不用进来。”

易茉拭拭眼角的泪,又道:“我是太过思念亲人才掉泪,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包括你家少主。”

称心和如意便应了好,出门将门带上了,末了称心不忘劝道:“小少主绝顶聪明,既带姑娘回来,定是考虑周全,姑娘切不要生疑。”

易茉点点头,便折身回到床上躺下。

明白宁无涯来时为何脸色灰白,又只字片语不提,看来那白龙教请婚不是容易对付的。

她不是不愿宁无涯碰自己,只想,才来第一天,俩人黏一处,这日子还长,就怕外人非议,说自己狐媚色诱,堕落糜乱了他家少主。

乾元宗比武之事,过去才数日,该规劝他多用些心思在修炼正道上,她竟怀疑自己跟了他来究竟是不是对的,她霸占他的爱是不是在害他。

不能娶自己,说不定也是好的。

终究还是个自由身,眷恋着他,便呆在这天齐宗,腻烦了,她可以离开,如她师公祖般,畅游天下。

想至此,终是释怀了。


夜半三更,易茉正睡得香,却模模糊糊听得窗外有人大喊:

“来救人呀,大公子落水啦!快来人呀!”

她天职是救死扶伤,一听这话,顿时清醒得坐起,连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匆匆下了楼朝寓龙湖边跑。

不远处,湖畔堤岸,三五个红灯笼亮着,闻讯赶来的夜守,有二人已跳进湖中去捞人。

待易茉赶到时,湖里凫着三人,二个夜守托举一人,慢慢朝岸上游来。

待游近了,众人施手将那大公子抬上岸。兴许喝了不少水,宁无愧昏迷不醒。

“我是大夫,让我看看。”

易茉挤进跟前,指着一个身形魁梧的人道:“快,你快将他驼到背上,头朝下,来回地跑,一定要让他吐出水来。”

那人依了易茉所言,扛起宁无愧,二话不说,来来回回就地跑。

跑得全身发汗,人只吐出少量的水,仍没醒来。

见效果不好,易茉遂叫那人将人放下。

她也顾不得体面,上前扳开他嘴,脸贴近他,嘴贴嘴向他渡气,连渡了三口,又双手撑压他胸腔,使出吃奶的劲按,如此反复不断。

众人看得惊惶,一则担心宁无愧救活不了,二则为易茉此举汗颜。

白天在校场,众人亲耳听得掌门夫人说,她是宁无涯的相好,如此当众与别的男子嘴贴嘴,哪怕为救人,男女授受不亲,人就算救活,自己声誉也毁了,更何况小少主是很有脾气爱面子的人。

易茉一心只想将他救活,不睬众人目光。

好在,当她快筋疲力尽时,宁无愧终是呛出心头那几口水,恢复了呼吸。

易茉长长吁了口气,擦着额头上的汗滴,笑了。

此时她才关注到,救活的男子与宁无涯有几分相似,高额剑眉,脸庞刚毅却带有几分柔和,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对面寓龙湖心水榭台,宁无涯自是目睹了一切。

他嫉妒愤恨地闭上了眼,久不言语。

身旁的噬冤咂舌道:“女主子天生菩萨心肠,那人换是我,哪怕死也值了。”

“你舌头想搬家?”宁无涯满眼杀气看向脚下小不点儿。

“喂,冲我撒什么火,你不喜欢她跟别人那样,就赶紧娶她呀。”

噬冤似是还没打击够,添话道:“要知道你是魔君,她定逃得十万八千里远”

“噬冤!”

宁无涯将它化作本体,对准自己胸口一刺,血渗入魔剑里。

他对噬冤道:“你就在这湖里沉眠,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湖!”

噬冤随即被抛入水里,沉入湖底。

宁无涯捂着受伤的胸口,一步步向那玉石拱桥走去。

易茉回到栖凤阁,一身香汗,称心怕她着凉,备了浴桶要侍候她沐浴。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易茉自觉过意不去,便说不用她侍候,自己洗了便睡,桶里的水明日再倒不迟。

称心执拗不过,将要穿的丝裙放在屏风后,又叮嘱她两句,关上门出来。

刚一转身,宁无涯站在门前,手捂着胸口的伤。

称心正要跪安,他示意她不要出声,退下即可。

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屏风后,雾气氤氲缭绕。

听得有脚步声走近,易茉以为是称心,便自言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正好,帮我拿块巾栉。”

巾栉并未递到易茉手里,而是轻柔地在她肩上擦拭。

易茉舒服地将整个后背露出,双手伏住盆沿,脸贴在桶边。

那巾栉仍旧轻缓有度地在她后背搓擦,细白如瓷的肌肤,渐渐泛起嫩粉的红晕。

“称心,明日你陪我去看看你家大公子,如何?”

易茉早闻宁无涯的兄长是个废人,今日所见,似是没想象中那般不能见人,说不定自己能帮忙治他。

背上的巾栉突然滑落进水中。

“不行吗?”易茉扭过头看他。

宁无涯面无血色地盯着她,捂伤口的左手,血滴个不停。

“无涯?你何时来的?”易茉又见他一手的血,急问道:“谁伤了你,还流这么多血。”

她因赤|体不能起来,宁无涯将身后屏风挂的丝裙扔给她,转身便走。

“你等等,我替你看看伤口。”

无论易茉怎么唤他,他都不搭理地走出栖凤阁。

她湿身套上丝裙,赤着脚去追他。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他爱别的女人。”她想绝地反击,向宁无涯求助道。

“人家朝夕相处,早就情根深种,背道离经之事都敢做,岂容得你这第三者。”宁无涯随口答道。

“我师尊为我争取到去慕虚宫的机会,只要我长伴他左右,韶华定能回心转意,万不得已,我还有生情丹。”袁轩儿急切地想到。

“当真你能去慕虚宫?若是如此,还是有几分希望。”宁无涯即刻怂恿她,“我将你魔毒清除,你安心待在慕虚宫,我想好计策,传信于你,在此之前,别轻易动手,明白吗?”

“那要等很久。”

“你人刚去慕虚宫,韶华定是对你心存戒备,哪怕看出你有半丝不轨,都会把你送走。到时候,你想再见他一面都难。”

袁轩儿咬紧牙,铁下心道:“好,我都听你的,不轻举妄动。”

“这才是成大事之人。”

宁无涯又鼓励她道:“能迷得了罗延之,就因你天生一段风流媚骨,那韶华既尝过情事,自是看得出来。男人嘛,都喜欢人前圣洁淑女,人后谄媚风骚。只管什么都不做,让他看得见,就已经是在做了。”

袁轩儿听至此,似豁然开朗,不住含笑点头。

“好哥哥,你何时才能夺得魔尊传承,掌控天下仙门?”

“我知你急于做圣女,这正是我要吩咐你的,这里有半块镇魔守心玉,”宁无涯拿出易茉那块月玉,示意她看仔细,

“另半块应当就在慕虚宫,你替我找到,我能否功成名就,全指望另半块玉了。”

这不就是初次会面时,他身上坠的那块玉吗,曾笑话他风流成性,佩戴女人饰物,原来果如韶华所赞,是块‘好玉’。

她正要问‘要这玉做何用’,宁无涯收起月玉,不与她多话,离开玉峰。

此时,乾元宗山门校场,一驾凤形法舟悬浮半空。

木青婉自是在等宁无涯,一道回天齐宗。

卫子玉也亲自前来送行,因自己弟子打伤她爱子,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又附送了好些丹药仙器,堆满了一角。

远远见一对璧人,携手朝法舟飞来。

木青婉以为是袁轩儿随了宁无涯来,与她践行,正高兴中。

近了,发现那女子竟是易茉,一袭红裙,如天神下凡,美艳不可方物,几日不见,少了几分青涩,添了几分妖娆。

再看宁无涯,两眼只放在她身上,落了法舟,也不见松开手,还是易茉主动撇开他,示意眼前还有人。

“涯儿,这几日你人去哪儿,怎么不见你妹妹来?”木青婉从两人眉目传情中,料定他们已是偷尝禁果,才这般如胶似漆。

“母亲,轩儿妹妹要前往慕虚宫修行,此时正在准备行程,她不能送我们,你就不要介怀。”说罢,又躬身拜见卫子玉。

“我竟不知轩儿被韶华上仙看中,选派到慕虚宫修行,哎呀,这可是大好事,有了韶华点拨,轩儿成为上仙指日可待。”

卫子玉此刻心中正惊愕,因又见到易茉,她所穿的红裙装,让他终于想到多年前,他继位宗主,参拜过列位宗祖画像,其中第一代神女扶桑的画像,长相衣着与易茉甚是相像。

他正想寻问易茉宗籍何处,却没想,人被宁无涯领进法舟里,还将她置在最里那间,将房门带上,他才安然走出来。

真是金屋藏娇不成?

卫子玉和木青婉都看在眼里。

卫子玉是外人,自是不好过问;木青婉见儿子难得能好好谈及轩儿,似是有易茉劝说之功,也就难得大度地没有说什么。

卫子玉又问及宁无涯伤情,确定他无恙,便放下心,又说了些场面话,便告辞离开。

法舟徐徐开启,终是驶离乾元宗。

那侍婢香蓉,见宁无涯带了个仙子般标致人儿回天齐宗,莫名地嘴里嚼出一股酸味,难受得想哭。

进了一家门,自是一家人。

宁无涯为照顾好易茉,努力维系好各方。

“之前我母亲对你所作所为,确实太过,你受了委屈,我也意难平,现在我带你去我母亲那讨回公道。”宁无涯说罢去拉她手,当真要如此般。

“你这是何苦,”易茉自是不会同意,“你我已走到这一步,她怨我怒我,我都可以忍受,只要能容我,与你在一起,我别无他求。你就不要无中生事了!”

“你当真受得了委屈?不会积在心里,半夜里,睡不着偷偷抹眼泪?”

“我才没那么小家子气,”说罢她扭头不想理他。

宁无涯心疼她那句‘只要能容我与你一起’,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歉意地絮叨:

“我知道,外人做什么,都伤不了你的心,但,我就怕万一哪天,我无意做错了事,惹了你,我该怎么办?”

易茉不知他突然为何如此说,也从未想过他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除了与她一起骗阿爹和师公祖那件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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