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他爱别的女人。”她想绝地反击,向宁无涯求助道。
“人家朝夕相处,早就情根深种,背道离经之事都敢做,岂容得你这第三者。”宁无涯随口答道。
“我师尊为我争取到去慕虚宫的机会,只要我长伴他左右,韶华定能回心转意,万不得已,我还有生情丹。”袁轩儿急切地想到。
“当真你能去慕虚宫?若是如此,还是有几分希望。”宁无涯即刻怂恿她,“我将你魔毒清除,你安心待在慕虚宫,我想好计策,传信于你,在此之前,别轻易动手,明白吗?”
“那要等很久。”
“你人刚去慕虚宫,韶华定是对你心存戒备,哪怕看出你有半丝不轨,都会把你送走。到时候,你想再见他一面都难。”
袁轩儿咬紧牙,铁下心道:“好,我都听你的,不轻举妄动。”
“这才是成大事之人。”
宁无涯又鼓励她道:“能迷得了罗延之,就因你天生一段风流媚骨,那韶华既尝过情事,自是看得出来。男人嘛,都喜欢人前圣洁淑女,人后谄媚风骚。只管什么都不做,让他看得见,就已经是在做了。”
袁轩儿听至此,似豁然开朗,不住含笑点头。
“好哥哥,你何时才能夺得魔尊传承,掌控天下仙门?”
“我知你急于做圣女,这正是我要吩咐你的,这里有半块镇魔守心玉,”宁无涯拿出易茉那块月玉,示意她看仔细,
“另半块应当就在慕虚宫,你替我找到,我能否功成名就,全指望另半块玉了。”
这不就是初次会面时,他身上坠的那块玉吗,曾笑话他风流成性,佩戴女人饰物,原来果如韶华所赞,是块‘好玉’。
她正要问‘要这玉做何用’,宁无涯收起月玉,不与她多话,离开玉峰。
此时,乾元宗山门校场,一驾凤形法舟悬浮半空。
木青婉自是在等宁无涯,一道回天齐宗。
卫子玉也亲自前来送行,因自己弟子打伤她爱子,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又附送了好些丹药仙器,堆满了一角。
远远见一对璧人,携手朝法舟飞来。
木青婉以为是袁轩儿随了宁无涯来,与她践行,正高兴中。
近了,发现那女子竟是易茉,一袭红裙,如天神下凡,美艳不可方物,几日不见,少了几分青涩,添了几分妖娆。
再看宁无涯,两眼只放在她身上,落了法舟,也不见松开手,还是易茉主动撇开他,示意眼前还有人。
“涯儿,这几日你人去哪儿,怎么不见你妹妹来?”木青婉从两人眉目传情中,料定他们已是偷尝禁果,才这般如胶似漆。
“母亲,轩儿妹妹要前往慕虚宫修行,此时正在准备行程,她不能送我们,你就不要介怀。”说罢,又躬身拜见卫子玉。
“我竟不知轩儿被韶华上仙看中,选派到慕虚宫修行,哎呀,这可是大好事,有了韶华点拨,轩儿成为上仙指日可待。”
卫子玉此刻心中正惊愕,因又见到易茉,她所穿的红裙装,让他终于想到多年前,他继位宗主,参拜过列位宗祖画像,其中第一代神女扶桑的画像,长相衣着与易茉甚是相像。
他正想寻问易茉宗籍何处,却没想,人被宁无涯领进法舟里,还将她置在最里那间,将房门带上,他才安然走出来。
真是金屋藏娇不成?
卫子玉和木青婉都看在眼里。
卫子玉是外人,自是不好过问;木青婉见儿子难得能好好谈及轩儿,似是有易茉劝说之功,也就难得大度地没有说什么。
卫子玉又问及宁无涯伤情,确定他无恙,便放下心,又说了些场面话,便告辞离开。
法舟徐徐开启,终是驶离乾元宗。
那侍婢香蓉,见宁无涯带了个仙子般标致人儿回天齐宗,莫名地嘴里嚼出一股酸味,难受得想哭。
进了一家门,自是一家人。
宁无涯为照顾好易茉,努力维系好各方。
“之前我母亲对你所作所为,确实太过,你受了委屈,我也意难平,现在我带你去我母亲那讨回公道。”宁无涯说罢去拉她手,当真要如此般。
“你这是何苦,”易茉自是不会同意,“你我已走到这一步,她怨我怒我,我都可以忍受,只要能容我,与你在一起,我别无他求。你就不要无中生事了!”
“你当真受得了委屈?不会积在心里,半夜里,睡不着偷偷抹眼泪?”
“我才没那么小家子气,”说罢她扭头不想理他。
宁无涯心疼她那句‘只要能容我与你一起’,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歉意地絮叨:
“我知道,外人做什么,都伤不了你的心,但,我就怕万一哪天,我无意做错了事,惹了你,我该怎么办?”
易茉不知他突然为何如此说,也从未想过他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除了与她一起骗阿爹和师公祖那件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