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我听到霍永年冰冷的嗓音响起。
无论如何我要她顺利生下这个孩子,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孩子不能有事。
悬着的心终于在一刻死了。
我睫毛轻颤,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这就是我深爱了五年的男人,为了他的白月光能够顺利嫁入霍家竟要弃我的生命于不顾。
医生护士无奈叹息,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为我打点滴保胎。
听到脚步声都远去后,我才缓缓睁开双眼。
看着手背上插着的针头,我毫不犹豫的扯下。
然后下床准备离开这间医院去别的地方把孩子打掉。
我才走到门口,霍永年就回来了。
他手里握着手机,显然是刚结束一通电话。
四目相对,他的视线渐渐落在我扶在门把手的左手上。
手背上扎过针眼的地方正冒着血珠。
霍永年看到后眉心狠狠皱起,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放回到病床上。
谁允许你下床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病人。
他一边帮我把被子盖好一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脸色阴沉的骇人,眼底却布满了疼惜。
小雅,你知道么你怀孕了。
说到孩子霍永年的脸上难掩激动: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结果了。
小雅,我答应你等孩子生下来我立马娶你过门,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他说着就把我拥入怀中,我能感觉到他心跳加快抱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他和林蕊的事,此刻我一定欢喜雀悦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但现实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的知道霍永年在撒谎骗我。
我将他推开仔细端祥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到哪怕一丝破绽。
遗憾的是,他演的太逼真了。
霍永年。
我轻声唤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我们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我眼眶酸涨的厉害,却始终不肯在他面前落泪。
霍永年像是想到什么,他双手握上我的肩,语气有些焦急的问着。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小雅,你别误会我……护士端着托盘进来打断了他的话,我趁机别开脸不再看他。
我和护士说我要办理出院,护士却为难的看向霍永年。
霍永年摆了摆手示意她放下托盘先出去。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霍总竟然亲自拿起棉签沾了碘伏给我的手背消毒。
他很认真的说他以前在国外战乱区当义工的时候学过护理。
那是一次意外,霍家的飞机被劫匪劫了,保镖护着我跳机后降落伞被风吹到了维和区。
在一起五年,霍永年从来没和我提起过这些事。
此刻他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和我说也就是那次之后他亲眼目睹了很多生死,开始对霍家的权力重新定义。
小雅,我不能脱离霍家,更不愿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我想把你留在身边,我们就必须要顺利生下这个孩子。
他说的情真意切,我脑中回想到的却是他在商场和林蕊保证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