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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樱桃崔护崔大个 全集

姑姑不爱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朱大娘突然说起,“我早上路过宝祥嫂家,看见宝祥嫂叫骂,天杀的畜生,原来是家里的鸡都叫狼咬死了,就剩下两只。”樱桃想起昨晚听到的异常鸡叫。“娘,都春天了,怎么还有狼下山呀?”燕子放下水碗问道。“冬天里狼没有吃的,下山是常有的事情。春天里确实不多见,但是也有的。”崔护接过话头。“没错,晚上睡觉要把门栓好。”朱大娘叮嘱樱桃,又望向崔护,“你与老板娘商定的,是哪天要过去。”崔护回:“明天。”“明天,你这一去就是一个月,樱桃在家怎么办?她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小丫头自己住,实在不安全。”朱大娘顿了顿,“我看,叫樱桃来我家住吧,和燕子做个伴。”“对啊,樱桃,来我家住吧。”燕子也喜欢这个妹妹,想来一起住很好。樱桃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主角:崔护崔大个   更新:2024-12-16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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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护崔大个的其他类型小说《猎户家的小樱桃崔护崔大个 全集》,由网络作家“姑姑不爱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大娘突然说起,“我早上路过宝祥嫂家,看见宝祥嫂叫骂,天杀的畜生,原来是家里的鸡都叫狼咬死了,就剩下两只。”樱桃想起昨晚听到的异常鸡叫。“娘,都春天了,怎么还有狼下山呀?”燕子放下水碗问道。“冬天里狼没有吃的,下山是常有的事情。春天里确实不多见,但是也有的。”崔护接过话头。“没错,晚上睡觉要把门栓好。”朱大娘叮嘱樱桃,又望向崔护,“你与老板娘商定的,是哪天要过去。”崔护回:“明天。”“明天,你这一去就是一个月,樱桃在家怎么办?她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小丫头自己住,实在不安全。”朱大娘顿了顿,“我看,叫樱桃来我家住吧,和燕子做个伴。”“对啊,樱桃,来我家住吧。”燕子也喜欢这个妹妹,想来一起住很好。樱桃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猎户家的小樱桃崔护崔大个 全集》精彩片段


朱大娘突然说起,“我早上路过宝祥嫂家,看见宝祥嫂叫骂,天杀的畜生,原来是家里的鸡都叫狼咬死了,就剩下两只。”

樱桃想起昨晚听到的异常鸡叫。

“娘,都春天了,怎么还有狼下山呀?”燕子放下水碗问道。

“冬天里狼没有吃的,下山是常有的事情。春天里确实不多见,但是也有的。”崔护接过话头。

“没错,晚上睡觉要把门栓好。”朱大娘叮嘱樱桃,又望向崔护,“你与老板娘商定的,是哪天要过去。”

崔护回:“明天。”

“明天,你这一去就是一个月,樱桃在家怎么办?她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小丫头自己住,实在不安全。”

朱大娘顿了顿,“我看,叫樱桃来我家住吧,和燕子做个伴。”

“对啊,樱桃,来我家住吧。”燕子也喜欢这个妹妹,想来一起住很好。

樱桃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崔护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道:“樱桃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们晚上再商量一下。”

“哎呀,有啥麻烦的,不过是添一双筷子的事情。”朱大娘拍拍大腿,看向樱桃,“是不是觉得你大伯在家,你不好意思?”

樱桃点点头,燕子说:“我爹很好的,你不用怕。”

朱大娘见樱桃还在犹豫,也不再强求,“那就明儿再定吧,咱们先把这菜园子整好。”

说罢都站起来干活,众人拾柴火焰高。

泥土在锄头下翻飞,一垄一垄的土被培起来,堆成长长的沟壑。

朱大娘把种子撒下去,燕子负责浇水。小白菜和萝卜还需要盖土,樱桃小心地将土覆盖在种子上,怕太厚了种子长不出。

辣椒是现成的辣椒苗子,崔护埋地太深,被朱大娘说了一通,又重新栽过。

一直干到中午,这小小菜园就算成功了。

樱桃看着眼前光秃秃的菜园,想象着小白菜和萝卜长出来的样子:初始的时候,会是紧簇的嫩绿的叶子,需要间一间,拔去瘦弱的秧苗,留下强壮的秧苗。

到时候,间出来的小绿苗,用来做面疙瘩汤最好不过了。

樱桃留朱大娘吃饭,朱大娘不肯,家里燕子爹还得有人回去做饭呢。

想来也是,樱桃便把昨晚做的馒头,挑出一些品相好的,装在小竹篮子里让燕子带回去。

燕子母女的背影走远了,樱桃看到崔护在看着自己笑,“你笑什么?”

“笑你变成小泥巴了,脸上也有土,哈哈哈。”

崔护索性笑开了,樱桃摸摸自己的脸,刚才只记得洗手没有洗脸,真的像个小泥巴。

她也笑起来,种好了菜园,这是最开心的事情,静待丰收吧。

普通农户家的午饭,都很简单。

樱桃烧了白粥,两人就着咸菜,把馒头吃光了。

刷洗完毕,樱桃坐在烧火的小凳子上,望着院子里的空地出神,她在想:朱大娘说的对,院子里可以养点鸡鸭,这样吃鸡蛋就不用买了,还可以养小兔子,养小羊,能养的好多呢。

对了,忽然想起,崔护的衣服破了,自己买了针线要补的。

转身走进屋子里,眼前的一幕可让她乐坏了:

只见崔护高大的个子,正坐在床沿上缝补衣裳,动作笨拙,非常有趣。

“我来帮你吧。”樱桃几步走过去,崔护不再推让,将衣服递给了头。

他的一双大手,可以张弓射箭,也可以掂勺炒菜,可是缝补,是真的不会。

樱桃看着歪歪扭扭的线迹,只得重新拆了,重新补过。


她白天还要去挖草根,走几里路都挖不满一篮子,回来还要被打。

娘亲偷偷省下仅有的吃食给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再也撑不住。

临终前嘱托自己投奔舅舅,不要再回来。

想到此处,泪水更加像珍珠断线,一大颗一大颗,“啪嗒、啪嗒”地滴在拿筷子的手上。

崔护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端了饼子进来,安慰道:“慢慢吃,锅里还有。”

突然,看着面前的烧饼,樱桃心里冒出一股勇气来:她决心要好好的活,好好的吃饭,娘亲九泉之下看到才有所安慰。

她吃光了碗里的肉,喝光了碗里的汤,三张饼下肚,撑得慌。

崔护也吃完了,这次樱桃抢先将碗筷收去刷洗。

初春的晚上,风里还有些料峭寒意。

一轮半月挂在夜空,云隐云现,村子里的灯火逐渐暗了下来。

“都吃过饭了吗?“胖婶推开柴门走进来,脸上挂着笑,腰间挎着一个小竹篮。

“吃过了,婶子你吃了吗?快屋里坐。“崔护迎上去。

“我也吃了,这不,给你送两个鸡蛋来。“

说罢将小竹篮放在了桌子上,十几个淡黄壳的小鸡蛋,圆滚滚的乖巧卧在竹篮里。

“婶子,你太客气了。“崔护搓搓手。

“别高兴太早,不是给你的,是给小丫头的。”

胖婶转而拉住樱桃的手,“你是周山那边过来的吧?“

她乖巧地点头。

“我赶集听人说了,周山那边闹饥荒,死了不少人呢,你一个小丫头能走那么远的路过来,真是不容易。你看这小手瘦的。“

胖婶捏着她的手,像小鸡爪似的。

樱桃一时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眼里含泪。

“樱桃,快谢谢婶子。“崔护提醒道。

“谢谢大婶。”樱桃乖巧谢过。

“鸡蛋是好东西,吃了补身体。吃完了说话,婶子家还有。你大嫂正坐月子,都是邻里亲戚送来的,有很多。“胖婶解释道。

还没等樱桃说什么,胖婶就起身了。

“行了,我不多坐了,天都黑了,你早点歇着吧。“

将胖婶送到了门外,樱桃久久地站着,直到胖婶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

崔护却开始在院子里烧水,火光映着他俊朗的脸庞,阴影忽闪忽闪的。

往灶膛里填了最后一根柴火,他返回屋子里拿出一个新箍的木盆。

先用热水冲刷一遍,重新注满了水端进屋里,盆沿搭着一块干净的汗巾。

“妹子,你洗澡吧,我在院门口不会进来的。”

樱桃震惊了,刚才,他是在帮自己烧洗澡水?!!!

她见过很多男人,村里的男人,镇上的男人,鲜少见过像崔护这样体贴温柔的男人。

有的男人对女人非打即骂,有的像自己亲哥那样,懦弱,不吭声。

看起来是被女人管束,被其他男人称为“窝囊废”,其实对嫂子也不好,不管不问,毫无担当,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差劲罢了。

闻了闻自己的衣裳,樱桃皱起了眉头,果然一股酸臭味,实在难为情。

一路上风餐露宿,走了五天,是该洗洗了。

她轻轻关上了房门,用门栓插上,屏息听得外面的脚步声远了,这才开始洗起来。

倒也不敢全脱,只将汗巾浸入水盆湿透,再隔着衣服擦拭身子。

水温正好,擦擦也很舒服,头发就不洗了,等明天去溪边再洗吧。

来村时的那条溪流,清澈如空,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和游动的小鱼。

拧干了汗巾,擦干了身子,她打开包袱换了仅有的一身干净衣裳。


大约半个时辰,远远的,樱桃看见村头的杏花树。此时已是末春,粉色的花朵谢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嫩绿的叶子。柳树长得更茂盛了,树下全是阴影,有个小牧童正在柳树下睡觉,水牛不知道哪里去了。

小毛驴哒哒的踏过石板桥,燕子正在门口晒干草。

一看见樱桃,她立马奔上前来。

喜不自禁地握住樱桃的手,对着她左看右看,“樱桃,我想死你了,我娘天天在家里念叨呢,说城里活不好干,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

又连珠炮似的,“樱桃,你好像胖了不少,脸蛋子也红润起来了,有点小娇娘的样子。”说着就去捏樱桃的脸。

樱桃笑着由她捏,又握住燕子的手,“好啦,你把我脸都捏变形了。”

“好嘛,去一趟城里着实鲜亮不少,耳坠子也戴上了,银簪子也有了。”

燕子发现了不同的地方,她个子比樱桃高些,手一扬就把簪子拔了下来,仔细端详着,“真好看,竹子样式的我还没见过呢。”

燕子说笑着又给樱桃簪了上去,“最衬你了,好生留着,别叫老鹰叼了去。”

朱大娘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崔护将几贯铜钱递过去,朱大娘说什么也不肯收,“好孩子,留着娶媳妇儿哈,你能帮燕子爹顶这一个月,我们都很感激你,这钱是你该收的,再推让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崔护只好作罢,将小毛驴还了朱大娘,回家收拾。

燕子揽着樱桃的手臂,路上不停地告诉樱桃,自己怎么样照顾着她的小菜园。

到了家门口一看,果然是一派勃勃生机,小白菜、萝卜都绽放着翠绿的叶子,辣椒也长高了不少,今天晚上可有菜吃了。

房间里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燕子和樱桃一边擦拭着桌椅,一边聊着城里的事。

说到谢玉,燕子笑道:“这下你知道我为啥对他那么冷淡了吧?他呀,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樱桃心里偷笑,城里萝卜多,花心萝卜更多。

粥煮好了,青菜也已烫过,樱桃做了凉拌苜蓿,燕子尝了尝,觉得不好吃。

临走前对崔护说:“崔哥,你明天帮我画几个花样,我要绣呢。”

画好了牡丹,画好了龙凤,画好了鸳鸯。

樱桃拍手称赞:“表哥真厉害,画的真好看。”

“我爹画的更好,你知道燕子为什么要绣这些吗?”崔护放下笔,温和地笑。

“这还不明显吗,是嫁人用的,花开富贵,鸳鸯戏水,龙凤呈祥,全都是好寓意,是对新人的祝愿,希望他们像这画儿一样做神仙眷侣。”

“哈哈哈,小丫头,知道得不少呢。”崔护起身,“好了,你去吧。”

“晚点再去,我发了面的,今天蒸馒头吃。”樱桃挽起袖子。

崔护拍手道:“好呀,我最爱吃樱桃做的面食了。”

樱桃羞涩一笑,蒸好了馒头才拿着花样往燕子家去。

燕子拿着花样细看,又说这鸳鸯灵气,又说那凤凰大气。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了宝祥嫂的声音,“燕子娘,我来给你道喜呀。”

朱大娘正在扫院子,停下手里的动作,

樱桃径直去屋檐下坐,在台阶上,抱着双臂看雨帘。

她喜欢的人在屋里,她喜欢的雨在眼前,她觉得很快乐,很心安。

忽然一阵风起,狂风把雨吹斜,把雨推到樱桃眼前,打湿了她的袖子、裤脚。

湿湿的薄薄的贴在皮肤上,她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樱桃又想起在家乡的时候,如果下雨不能下地干活,娘亲会教她女工,怎样绣一枝柳叶,怎样绣一簇竹叶。

竹叶与柳叶是不同的,虽然都是狭长的叶子,但竹叶常常是三叶并蒂开,柳叶则是左右交错着。

要说这两种叶子,樱桃最喜欢竹叶,不似柳叶那般弱弱无骨,竹叶有风骨有形廓,有说不出来的气质,就像她的阿护一样,与别人是不同的。

一念至此,她悄悄转头,想要偷看一眼崔护。

一转脸却吓了一跳,原来表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长身玉立,半倚着门框,也在看雨。

他的眼神是缥缈的,像是眼前的烟雨濛濛,平添了一丝忧郁气质,樱桃看得痴了。

“进去吧,淋湿了会生病的。”崔护勾起嘴角,温柔一笑,自己先转身进屋了。

“好。”她乖巧应声,站起来,半边臂膀已经淋湿得差不多。

樱桃返回屋里,刚在桌子旁边坐定,穿堂风一过,瞬间觉得湿透的半边臂膀透心凉,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表哥,我有点冷,我们回去吧。”樱桃恳求似的望望崔护,他在喝茶。

“外头刮风了,出去会淋的更湿的。我们先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没等崔护开口,谢玉就抢先回她,接着又道:“要不你去后厨烤烤火?”。

茶栈的少东家转过脸来,也看见樱桃淋湿的衣袖,勾勒出一截纤细的手臂形状。

他露出友好的微笑,开口道:“姑娘不必着急走,外面雨大。我娘子有衣裳在上房,你可以先换一下。”

说罢转身呼唤了一个小厮,“小满,带姑娘去上房,换身衣裳。顺路吩咐厨房,煮些姜汤来。”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应声走了过来。

樱桃一听要穿别人的衣服,感觉不大合适。“这,不妥吧?”她求助似地看着崔护。

“不妨事,我娘子不是小气的人,一件衣服而已,快去吧。”茶栈的少东家说罢,就示意小满引领樱桃过去。

樱桃看崔护眼里的意思是可以的,这才跟着去了。

茶栈的少东家名叫秦辉,二十七八岁,比崔护稍微大一些,生得一副端正模样,打理生意也是一把好手。

他总是笑意挂在脸上,和眉善目的,十分好打交道。

秦辉十六岁就娶了亲,娶的是城南布庄的王氏女,名叫王凤儿,因自小在布庄长大,看父母经营,也很懂这生意上的门道,常常来茶栈理事,她大事小情都能安排得井井有条,无人不称服气。

秦家在镇子上很有实力,说他们是镇上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也不为过。

清水镇的茶叶十分有名,各地往来的茶商众多,所有交易,都得经过这茶栈一道手才行。

除了茶叶之外,还有做其他生意的客商,也会在这里落住。

茶栈里场面开阔,生意兴隆,使人觉得铜钱银子如水流,百业兴旺,人情慷慨。

老秦掌柜见儿子儿媳都如此能干,便也放心把生意全交给他们打理。

唯一的遗憾是,成亲这许多年了,王凤儿还没有产下一儿半女。


这是一个三间的茅草屋,自己坐在朝门的正厅,厅里一张高的条几,一张八仙桌子,三把椅子,皆是竹子做成,是很温和的竹黄色。

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的竹林山水画,显得十分雅意。

主厅左右两间都是起居室,一样的方向布置,竹床紧挨着窗台,几个细红竹编的衣服箱子靠墙立着。

原来是此地偏南,四季都有些潮热,故以家具都是竹编,看着也清新凉爽。

“表哥叫什么?”樱桃低低问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像个小拳头砸在青年的心里。

“我叫崔护,他们都叫我崔大个。”

说罢,崔护爽朗地笑起来,震飞了院子里的小鸟。

崔护,真特别,不是寻常农户会起的,倒像是读书的人家。

樱桃忍不住再看了对方一眼,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乌发如缎,笑起来如清辉朗月。更兼常年日头晒出的小麦色肌肤,整个人散发着阳刚气。

“樱桃妹子,你吃好了?我来刷碗。”崔护站起来道。

樱桃这才想起该刷碗了,自己吃了人家的饭,还让一个大男人刷碗,实在不好,于是护着碗也要刷。

这一护不要紧,两人指尖相触,竟有电流经过似的。

樱桃立马抽出手,“那,那还是你刷吧。”

她匆忙走出屋子,看看有什么活要干的。

院子里倒是空荡荡的,一个做饭的草棚子,一堆柴火,一堆艳丽的山鸡毛凌乱散在地上,另外一只还未处理。

樱桃面露难色,杀鸡,她可不会。

崔护正端着碗从屋里走出来,看她又想做又害怕的样子,笑起来:“你回屋歇着吧”。

“嗯。”樱桃不再逞强,便回到屋里坐着。

不一会儿,困意涌上来,竟趴在桌子上睡了。

等崔护刷碗回来,看着伏在桌子上的小小女子。他想提醒她去床上睡,可看她那安然恬淡的样子,又不忍打搅,转身回院子里处理野鸡了。

樱桃醒来时,天色已经晚了。沉沉暮色,四合而来,给人间蒙上了黑纱,一层层逐渐加深。

小山村里静静的,偶尔有几声犬吠,是从农田里归来的人,走路惊了人家的狗。

又听得母亲大声呼唤孩子归家,唤回了家,把孩子打得鬼哭狼嚎。叫他不要黑夜在外,惹母亲担心。

之后,天地间彻底地静下来了。各家点起来豆灯,从窗子里透出荧荧的暖黄的光晕。

樱桃甩一甩枕麻了的手,见崔护端着两个大碗走进来,碗里热气腾腾,放在桌上。

啊,是山鸡汤!青色的瓷碗里,一汪飘着油花的汤,松黄的肉块沉在碗底。鸡腿鸡爪斜斜靠着碗沿,还飘零着几点葱花,有绿有白,秀色可餐。

看得樱桃食指大动,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崔护笑意盈盈,“妹子,中午白粥淡薄,也不顶饿,今晚你好好吃,不要客气。”

一股暖流自心田升起,没想到居然能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多好喝的鸡汤啊,可怜娘亲去世前,已经三四年没沾过荤腥了。

樱桃往事,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嫂子日日凶言恶语,稍不顺心就拿荆条抽她,抽得身上一绺一道皆是伤痕。

亲哥软弱无能,全然不管。

娘亲生病在床,也无法护她周全。

后来,家乡闹了蝗灾。

紧接着又是两年大旱,粮食紧缺,嫂子只给她吃地瓜叶。

十四五岁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哪里能禁住这样饿。

她忍不住偷吃了一块地瓜干,被嫂子发现了,又是一顿毒打,只给她喝地瓜叶煮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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