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扎针输液,流程她自小就熟悉惯了,只是医生的话让她略微有些尴尬。
大概也是看到了她脖子上未完全遮住的痕迹,同她说,“体质差,就该知道节制,回去跟男朋友好好聊聊,既然没时间陪你来医院,那就在平时多心疼点你的身体才是。”
江南知一向脸皮薄,听了这话脸都跟着泛红,难受都顾不得,拿着医生开好的药单,转头出了诊室。
刚走出去,就听到楼道的尽头,一道焦急的声音,“医生,医生在哪?”
声音熟悉却又不熟悉。
在江南知的记忆里,她从未听到过周宴这般着急担忧的声音。
抬眼看过去,那个抱着女人着急不安的人不是周宴又是谁?
他的声音,她果然一眼就能认出,无论变换着她多不熟悉的语调,她也不会听错。
医生很快蜂拥而至,没一会儿,周宴抱着女人进了一间诊室。
鬼使神差的,江南知也跟了过去。
太心急,门没有关,江南知站在门外怔怔的看着里面的周宴。
他始终将陈禾潞护在怀中,一遍一遍的回答着医生的问题,对于陈禾潞此刻的身体情况,他对答如流,且紧张担忧。
眼睛一直专注的看着她,不曾挪开。
在陈禾潞因为疼痛,‘嘤咛’出声时,更是对着医生直接发了火,“问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没看见她肚子疼的厉害?我要止疼,立刻马上。”
那样子,仿佛敢慢一步,他就能把桌子掀了。
但明明,原先陪她来医院,她疼的坐不住,他也只是皱着眉感到不耐烦。
医生看出周宴不好惹,也不敢多说什么,开好了药,对旁边的护士道,“带去三楼,先输液止疼。”
周宴起身,弯腰打算将陈禾潞抱起时,被她按住了手,明明疼的厉害,却说,“我自己可以走。”
“疼成这样,你觉得我会让你自己走?”
不容置喙的语调。
周宴从来霸道。
只是这样的霸道,江南知不曾体验过。
陈禾潞不怕他,也不理他,兀自的扶着他的胳膊转身,继而一顿,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江南知和她,四目相对。
也是第一次,两个女人如此近距离的对视。
因为生病的缘故,陈禾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