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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无删减全文

心若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锦绣苑。宋芷云看到赵福送萧予玦回来,心头紧了紧,叫人伺候萧予玦睡下后,使眼色让另一个贴身丫鬟紫烟赏了赵福一个荷包。赵福笑眯眯地谢过,揣进袖袋。“大爷这几日有心事,头一次醉成这般,不知他是否冲撞了父亲?”赵福眼珠子一转:“大奶奶过虑了,侯爷只是半道碰见大爷,看大爷走不稳,这才叫小的送回来。”没有眼力见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只当不知道。宋芷云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朝他摆了摆手。正要转身回内室,远远看到晚棠回来了,宋芷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扭头对紫烟道:“她又死哪儿去了?一天天闲得很,多给她派点活计!”萧予玦近来总是偷瞄晚棠!这张脸,实在是叫她生厌!若不是考虑到日后有了喜需要靠这张脸帮忙固宠,她早就毁掉这张脸了。一盏茶...

主角:晚棠萧峙   更新:2024-12-23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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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绣苑。宋芷云看到赵福送萧予玦回来,心头紧了紧,叫人伺候萧予玦睡下后,使眼色让另一个贴身丫鬟紫烟赏了赵福一个荷包。赵福笑眯眯地谢过,揣进袖袋。“大爷这几日有心事,头一次醉成这般,不知他是否冲撞了父亲?”赵福眼珠子一转:“大奶奶过虑了,侯爷只是半道碰见大爷,看大爷走不稳,这才叫小的送回来。”没有眼力见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只当不知道。宋芷云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朝他摆了摆手。正要转身回内室,远远看到晚棠回来了,宋芷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扭头对紫烟道:“她又死哪儿去了?一天天闲得很,多给她派点活计!”萧予玦近来总是偷瞄晚棠!这张脸,实在是叫她生厌!若不是考虑到日后有了喜需要靠这张脸帮忙固宠,她早就毁掉这张脸了。一盏茶...

《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锦绣苑。

宋芷云看到赵福送萧予玦回来,心头紧了紧,叫人伺候萧予玦睡下后,使眼色让另一个贴身丫鬟紫烟赏了赵福一个荷包。

赵福笑眯眯地谢过,揣进袖袋。

“大爷这几日有心事,头一次醉成这般,不知他是否冲撞了父亲?”

赵福眼珠子一转:“大奶奶过虑了,侯爷只是半道碰见大爷,看大爷走不稳,这才叫小的送回来。”

没有眼力见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只当不知道。

宋芷云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朝他摆了摆手。

正要转身回内室,远远看到晚棠回来了,宋芷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扭头对紫烟道:“她又死哪儿去了?一天天闲得很,多给她派点活计!”

萧予玦近来总是偷瞄晚棠!这张脸,实在是叫她生厌!

若不是考虑到日后有了喜需要靠这张脸帮忙固宠,她早就毁掉这张脸了。

一盏茶后,晚棠正要睡下,紫烟来到她屋里:“今晚你当值。”

晚棠蹙眉:“今晚不是轮到紫烟姐姐你吗?”

紫烟翻了个白眼,总不能说是大奶奶看她不顺眼,便道:“我肚子不舒服。”

晚棠沉默片刻:“知道了。”

每次都如此,不管是宋芷云授意还是她们偷懒,脏活累活永远都是她的。若是闹到宋芷云跟前,挨打遭骂的也永远都是她。

时日一久,晚棠便学会了不多问,如此还能少受点罪。

不过她会一笔一笔记着,日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再报复回去。

两日后萧予玦夫妇去给老侯爷夫妇请安后,晚棠头重脚轻地回了自己屋。

这三晚宋芷云一直在让她熬夜绣团扇。

大冷的天,绣团扇。

趁着她们还没回来,晚棠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前世被萧予玦带出府的无助,吓出一身冷汗。后来画面一转,萧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原本允诺的那句“不会亏待了你”,忽然变成:“一个贱婢,也敢高攀?”

晚棠拼命想抓住他的衣袍,可萧峙还是毫不留情地走远了。

下一刻宋芷云冷笑着让人用十根竹签插入她指尖,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晚棠?晚棠?你醒醒。”

唤声逐渐清晰,把晚棠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茫然地看着眼前之人,开口后才发现嗓音哑得厉害:“明月姐姐?”

明月看她脸色苍白,满头细汗,便掏帕子帮她揩了揩:“你怎得做梦都不知道喊出声?只会呜呜地哭,被人掐了脖子似的。到底梦到了什么?竟吓成这般?”

晚棠摇摇头,惨白着一张脸问道:“是大奶奶叫我吗?”

明月想起正事:“是老夫人差人唤你过去,也没说什么事儿。”

晚棠暗道不好,不敢耽搁片刻,忙收拾好自己赶去松鹤堂。

一路忐忑,琢磨了所有可能,最后想到山洞里的事。

萧予玦昨晚装醉说她投怀送抱的那番话,侯爷和赵福都听到了,保不齐周围还有其他下人经过时听了去,但凡有一人把话传到主子们的耳里,她都百口莫辩。

谁会相信她?

大爷今岁秋闱中了举子,老侯爷很是为他骄傲,一直盼着他明年科举能一鸣惊人;平日里大爷也惯会伪装,待人和善,出手大方,侯府上下谁不夸他是个好主子。倘若大爷咬定是她勾引在先,没人会信她的。

再想到昨晚萧峙的冷淡,晚棠心头黯然。

怪她心急,如今没人会帮她了。

许是天又冷了,加上刚刚做噩梦发了一身冷汗,她这会儿感觉骨子里都泛着寒。

“进来吧。”嬷嬷面无表情的三个字,听得晚棠抖了抖。




这会儿雪已经下得很大,晚棠想回屋加件衣裳,被宋芷云呵斥住。

虽然打了伞,但是赶到梅园时,晚棠脖子里还是灌了不少雪。

一进屋,脖子里的雪来不及抖落便化了,鞋上的也是。

赵福感念她之前帮忙量尺寸一事,赶紧把她拽进屋里取暖,还叫人端来一碗姜汤:“我们正好煮了这个驱寒,你也喝一碗。都晌午了,你急着过来做什么?”

晚棠咕咚咕咚喝完,僵冷的身子有了些回暖。

她道过谢后,无奈地扯了个笑:“大爷被罚跪祠堂,大奶奶让我想法子求情。我哪儿有法子啊,只会帮主子捏捏肩。”

赵福嘴角一抽,虽然觉得大奶奶这是在刁难她,但也不愿在背地里说主子们的闲话,只撇撇嘴道:“侯爷兴致不高,午膳都没吃多少。”

晚棠点点头,她忙活到此时都没有进食,好在之前在忙活时吃过几口糕点。

赵福料到她还没有用膳,笑道:“那几个小子在烤地瓜,我待会儿给你留两个,侯爷在内书房呢,你去吧。”

内书房里,萧峙正单手支着颐,在闭目养神。

书房门开着,晚棠走近看到这一幕,不敢进去打搅,便站在廊下等着。雪花洋洋洒洒,飘到她头上、钻进她脖颈,刚刚暖起来的身子又开始打寒噤。

她躲到一个能看得见萧峙的角落,时不时抬眼瞄一下。

没过多久,萧峙的声音传过来:“脑子进水了不成?站在那里吹风。”

晚棠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赶忙走进内书房见礼:“奴婢来给侯爷按跷。”

她的眼周和鼻梁都冻红了,怎么看都可怜兮兮的。她穿的还是紫竹林里那身衣裳,领口已然被雪水洇湿,原本白生生的脖颈,此时已被风雪肆虐成了桃粉色。

萧峙看得来气:“把湿衣服换下再过来。”

晚棠为难地抬起头:“奴婢不冷......”话没说完,听到萧峙的冷笑后,她只能乖软应下。

她是绝不能回锦绣苑换衣裳的,宋芷云哪里会相信是侯爷让她回去更衣?于是她只能找梅园的粗使小丫鬟借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换上。

再次回到内书房,萧峙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她穿的是粗使小丫鬟的服饰,长短合身,但胸口和腰身的尺寸都不对。小丫鬟身段干瘪,晚棠的胸脯却颇丰盈,此时胸口便绷得紧紧的。

她下意识地含着胸,才不显得那般傲人。

倒不是晚棠故意如此撩惹,实在是梅园的小丫鬟都很稚嫩,其他小丫鬟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多半也是这个效果。经过那一次的自作多情,她不敢再疏忽大意。

萧峙眸光一暗,放在桌案上的手指下意识捻了捻。

晚棠垂着头,没有看到这一幕:“奴婢给侯爷捏肩。”

这一次不同往日,她不大熟练地在萧峙肩头摸索着寻找穴位,按照徐行的吩咐按捏。虽然隔着衣衫,她的指头似有若无地划过时,萧峙的眸子还是颤了颤。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眼。

一股好闻的香软气息袭来,萧峙又皱着眉头睁开眼,随意问道:“你家住何处?二老作何营生?”

晚棠不知道萧峙为何问起这些,嘴角牵起一抹苦涩:“奴婢是孤儿。”

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萧峙只好随手拿起一卷书,心不在焉地翻阅起来。

一炷香后,他摆手让晚棠停下:“退下吧。”

晚棠觉得萧峙今日有些怪,却又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想到大奶奶的吩咐,她硬着头皮走到萧峙身侧:“求侯爷宽恕大爷,大爷并未做错什么,都怪奴婢站不稳......”

萧峙讥诮道:“本侯长了一张很好骗的脸?”

他为她讨公道,她却不识好歹在这里为萧予玦那个混账东西求情?当真是狼心狗肺!

晚棠:“......”

她臊红了脸,赶忙低头。

萧峙不悦地瞪过去,却不经意瞥到她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山峦叠嶂,别有一番风味。

他磨磨牙:“下去!”

晚棠不敢再为萧予玦说话,事实上她压根就没打算为他求情,早就做好了回去挨罚的准备。她若真想求情,绝对不会这样措辞。

还没离开梅园,赵福便将她叫住。

他捧着一件玄青色的斗篷,目光隐晦地在晚棠胸前瞄了下:“你这般在侯府行走不大妥当,若是再有人对你动手动脚,你倒要说不清了。披上吧。”

这是嫌她穿得风骚?

晚棠听了有些委屈,可衣裳是萧峙要求她换的,她哪有资格抱怨。

她没有辩解,赶紧披上斗篷把自己的身段遮得严严实实:“多谢赵小哥,改日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斗篷有些大,拖了一截在地上,斗篷上的气息嗅着有些熟悉。

赵福把两个烤好的地瓜塞到她手里:“我哪儿有这么好的斗篷,这是侯爷不穿要扔的。大冷的天,快回去吧。”

“多谢赵小哥,我还是慢慢走吧,没能为大爷求到情,回去也是要挨罚的。”晚棠黯然神伤,一步步地挪了出去。

赵福看着她的背影直叹气。

一个丫鬟生得这样好看做什么,男主子惦记,女主子妒忌,真是造孽。

回头到萧峙身边伺候时,看到他还黑着脸,赵福便舌灿莲花道:“侯爷息怒,大奶奶和大爷情深意笃,这是多好的事呀。大爷错就错在识人不清,交了些吃完酒便不检点的友人,咱们大爷跟他们可不一样,小的问过了,大爷虽然吃了酒,却是一直守着君子之礼。”

萧峙冷笑:“怎么,你也要为他求情?”

赵福一听这话,明白过来萧峙为何不高兴了,便道:“奴才可没这个意思。定是晚棠那丫头不会说话,侯爷莫气,大奶奶会好好教训她的。”

萧峙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

那厢,晚棠磨蹭了小半个时辰才回到锦绣苑。

刚换下小丫鬟的衣服,便听到宋芷云唤她过去,她叹了一口气,匆匆收好斗篷便过去回话。

“怎么样了?父亲可同意不罚大爷了?”宋芷云期盼地盯着晚棠。

晚棠垂着脑袋:“奴婢没用。”

宋芷云最后一丝希冀破灭,虽然明明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她还是把心头的郁结发泄在了晚棠身上。

雪越下越大,晚棠被罚去院子扫雪。

白皑皑的天地之中,一人、一扫帚,在风雪的肆虐中一起瑟瑟发抖。




这场雪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晚棠刚扫完的青石板上很快又落了一层。

头上肩上堆满了雪,连眉毛和长睫都结了霜,远看像个会动的雪人。

赵福来到锦绣苑便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不禁怔了怔。

他仰头看了下纷纷扬扬的大雪,又瞅了瞅院子里已经被打扫过的地方,眼角直抽:“晚棠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晚棠抬头看去,鼻头和脸颊都红通通的,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累的。

看到赵福,她扯了个僵硬的笑:“小哥怎得来了?”

“我过来把斗篷取回去,到底是侯爷的东西,出现在锦绣苑不大合适。”赵福没说这是萧峙的要求,他虽是个下人,该偷懒时也是会偷懒的,只要事情办得好,萧峙从不会随意打骂他们。

他原本琢磨着,晚棠明日去梅园自会带过去,压根没想特地跑一趟。

“好是好,只是我的活计还没干完。”晚棠怯怯地朝正屋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为难之色。

都是做下人的,赵福明白她的苦处,主子不喊停哪能随意停下,于是便道:“你先扫着,我去给大奶奶问声好。”

晚棠感激地冲他点了下头,便开始继续扫雪。

赵福无声地叹了口气,进屋片刻便笑着出来了:“晚棠姑娘,快去把东西拿出来吧,我跟大奶奶说我闯祸弄坏了一件衣裳,叫你帮忙修补呢。”

晚棠放下扫帚,让赵福在游廊里稍候,回屋将斗篷取出来。

赵福接过斗篷时,故意借着斗篷的遮挡,从下面递了一把烤栗子给她:“你回来还没吃东西吧,将就着垫垫肚子吧。”

这是烤地瓜时一起烤的,他刚刚掏出来剥了一把。

武安侯府的主子少,老侯爷新侯爷从不苛待下人,赵福鲜少看到让丫鬟雪中扫雪这样离谱的事情。他不爱多管闲事,但今日到底动了恻隐之心,一把烤栗子,实在算不得什么恩惠。

可是晚棠却红了眼眶,哽咽道:“多谢小哥。”

原本在景阳候府,她还有相熟之人相互照应照应,来到武安侯府后,她的一切便都要仰仗宋芷云夫妇。她虽然是一等丫鬟,可宋芷云只要不高兴,洗恭桶都会叫她干,以至于锦绣苑的丫鬟多不拿她当回事。若不是她该强硬时便强硬,可能连个粗使丫鬟都唤不动。

像赵福这样雪中送炭之人,还是头一个。

扫雪出了一身汗,停下来被风一吹,晚棠就冷得连打几个寒噤。

赵福不忍心再看下去,捧着斗篷回了梅园。

萧峙看看斗篷,不悦道:“怎么脏了?本侯好意借给她穿,她都不打理一下?”

赵福眼角狂抽,嘴里却笑呵呵道:“侯爷不是说斗篷旧了,本就打算扔掉了吗?”

萧峙瞥他一眼,冷哼道:“不想扔了。”

赵福到嘴的讨要又咽了下去,尴尬道:“晚棠姑娘在扫雪呢,许是来不及打理,待会儿小的会打理干净的。”

萧峙朝窗外看了一眼:“雪还没停,扫什么雪?”

赵福讪讪地打了一下嘴,暗忖自己一时没管住嘴巴,倒像是在侯爷跟前告状。

“嗯?”萧峙听他不吭声了,不耐烦地挑起眉头。

赵福吓得腿软:“侯爷息怒,奴才可不是在告状。奴才刚才去锦绣苑拿斗篷的时候,看到晚棠姑娘正在扫雪,看样子已经扫了好一会儿了,所以才想着她应是没工夫清理斗篷,不是故意不清理。”

萧峙站起身:“这雪一直在下,何时能扫完?”

“可不是嘛,就晚棠姑娘一个人扫,怕是扫一夜都扫不完。”

萧峙的指头颤了下,缓缓蜷起。

他扭头看向窗外的雪,万物都银装素裹,雪景极美,但他却无暇欣赏:“把锦绣苑的全部叫去前厅,本侯有话要训。”

赵福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一眼,暗道糟糕。

萧峙面无表情地目视窗外,一双眼暗沉沉的,比屋外的风雪还凛冽。

赵福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小半个时辰后,锦绣苑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前厅,包括萧予玦和宋芷云夫妇俩。

宋芷云一看到萧予玦,便问他冷不冷,膝盖疼不疼,肚子饿不饿,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萧予玦心中憋着闷气,看到娇妻如此心疼自己,便温柔地帮她揩眼泪。

晚棠来不及更衣,穿着一身半湿的衣服站在人群里,感觉有点儿头重脚轻。

萧峙负手走进前厅,身上披着一件玄青色斗篷,斗篷下面沾了点儿泥水。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主座,盛气凌人的眼神不管看向何处,那处都会立马鸦雀无声。

萧予玦心头发怵,奇怪地看向身后那群人,细细一看,竟然都是锦绣苑的。

他捏着宋芷云的手小声询问:“父亲怎么把锦绣苑的人都唤过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宋芷云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

一看到萧予玦,她便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会儿才跟着纳闷起来。

萧峙走到众人跟前,从左往右扫视过去,看到晚棠时,他的目光顿了顿。

前厅里人很多,屋子里也燃着火炉,并不冷。可她却时不时地抖一下,一张小脸红得很不正常,目光蔫蔫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心头莫名揪了下,萧峙的眼刀子转眼便扫向宋芷云夫妇。

宋芷云有所察觉,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这才怯生生地抬眸朝他看过去。

萧峙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本侯处罚子琢,你很是不服?”

前厅里安静无声,下人们都低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胆大的则用余光偷偷瞄宋芷云。萧予玦闻言,也皱眉看向宋芷云。

宋芷云被萧峙嗜血的眼神吓到,她腿脚发软,抱着萧予玦的胳膊直抖。

她茫然地摇摇头,颤声道:“父亲,我没有不服呀,父亲是不是有所误会?”

脑子里闪过让晚棠求情的画面,她暗暗恼火,定是晚棠没把事情办好,反而牵连了她。

萧峙勾唇,笑容却不达眼底:“本侯前脚才为这些个丫鬟出头,你后脚便明晃晃地打本侯的脸。怎么,这是想气死本侯,好让子琢做孤儿?”




晚棠心跳如雷,她不是没有预想过此情此景,自然也想过应对的法子。

先虚与委蛇稳住萧予玦才是上策。

可真当身临其境了,她却发现冲他挤出一抹笑都是那般艰难。

她压根不敢转身面对萧予玦,小声道:“大爷,奴婢怕。”

“怕什么?”萧予玦听她乖巧懂事,激动地从后面把她压在门扇上。

晚棠恶心到浑身都在颤,压低的声音发着颤:“奴婢怕大奶奶突然回来,若是发现大爷和奴婢这样,会......会罚奴婢的。”

她是真心害怕,怕来不及改变命运就被萧予玦强占。

萧予玦听到她在哽咽,心疼不已,温柔地把她强行掰过来面向自己。

豆大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妩媚潋滟,看得萧予玦直咽口水。

他抬手便要帮她擦眼泪,晚棠佯装害羞地低头躲了一下:“大爷......”

语气里的求饶既卑微又无助,萧予玦魂都被勾走了,听得心里发痒:“你迟早是爷的人,爷早点儿疼你是好事,跟了爷,日后锦绣苑里再没人敢欺负你。”

他轻声诱哄着,一双手不老实地探向她的腰。

晚棠情急之下,矮身从萧予玦手臂下钻了出去,她无处可逃,只能往窗户边跑。萧予玦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胳膊就往美人榻那边拖。

晚棠的力气哪里有他大,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推倒在美人榻上。

她用力抵住欺身而下的萧予玦,哭出了声:“大爷,大奶奶会生气的。”

“她不敢,日后爷会护着你,不让她凶你半个字......”萧予玦迫不及待地亲上去。

晚棠扭头躲开,不过她越躲,萧予玦想拿下她的心思就越强烈。

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紫烟的声音:“咦?大白日里怎么关着门?”

晚棠急道:“大爷,大奶奶回来了。”

萧予玦到眼下还没亲到她,饥渴难耐,哪里察觉得到外面的声音,所以压根没有停止的意思。

晚棠绝望地落下两行泪:完了。

门扇就在这时被推开,宋芷云主仆匆匆闯进来,恰好看到萧予玦低头要亲晚棠。

“爷,你们在做什么?”宋芷云怒不可遏地走过去。

萧予玦如梦初醒,急忙从晚棠身上爬下去。

他不敢看宋芷云,低着头一边整理长袍一边撒谎:“晚棠要帮我揉膝,不小心绊了一跤。我们没做什么,你别误会。”

宋芷云气得发抖,这么拙劣的理由,把她当傻子吗?

晚棠听到萧予玦的措辞后,爬起来便熟稔地跪到地上。

紫烟看了一眼宋芷云的脸色,走过去便甩了晚棠一耳光:“怪道你今日磨磨蹭蹭不回来,你瞅准了大奶奶回景阳候府,便趁机勾大爷是吧?你个贱蹄子!”

晚棠脸上火辣辣地疼着,当即现出手掌印。

她不敢捂,连连摇头:“不!大奶奶明察,奴婢没有!”

宋芷云冷笑,朝紫烟使了个眼色。

没有也得有!难不成让丫鬟们知道是萧予玦垂涎她?传出去又得被侯爷训斥!

“还说没有!屋里这么平坦,就你走路会绊倒?还拽着大爷绊到榻上去?”紫烟扬起另一只手,又给了晚棠一巴掌。

萧予玦心疼得眼角抽了下,到底没有出声维护。

晚棠疼出眼泪,抬眸看向萧予玦。

萧予玦别开视线,看向宋芷云:“好了,闹大了可不好看。你日后小心些,别再绊倒了。”

这是把错都推到她身上了,暗示刚刚确实是她在勾他。

屋子里没风,晚棠却冷得彻骨:“奴婢知道了。”

宋芷云皮笑肉不笑,声音比平日里温柔许多:“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叫人瞧到了,又要误会我苛待了你。”

晚棠抖了抖,心头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站起来后躬身退下。

紫烟和采莲对视一眼,很有眼力见地一起退了下去。

宋芷云斜睨了一下晚棠的身影,委屈地伏到萧予玦怀里:“夫君若是喜欢她,跟我说一声便是。”

萧予玦抓住她的柔荑,按到自己心口:“都说了是不小心绊倒,为夫心里只有你,区区一个小丫鬟,哪有我家云儿可人?”

他说着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温柔轻咬。

宋芷云身子发软,抱住他的腰身小声喘息着:“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你若想要她,我可把她抬成通房。只是前些日子紫竹林里刚出过事,以免父亲不高兴,最好再等上一等。”

“云儿如此贤惠大度,我怎会辜负于你?一个丫鬟,及不上云儿的一根指头,你还要误会到何时?嗯?”萧予玦说着把手往她衣服里探,在她腰上捏了捏。

宋芷云腰上发痒,咯咯笑着往他怀里躲。

萧予玦趁机将娇妻搂紧,眼底却没有半分欲念。

晚棠比宋芷云生得好看太多,他哪能不喜欢?但宋芷云的肚子至今都还没动静,他便是再想要晚棠也得忍着,哪有谦谦君子正妻还没有喜就迫不及待抬通房的?

他不能再落人口实,被武安侯府的老东西们训斥了。

晚棠迟早是他的人,不急这一时......

晚棠提心吊胆到入夜,但是宋芷云一直没有下令惩罚她。

她忐忑地睡下,半梦半醒间被疼醒了。

胳膊上传来熟悉的刺痛,她一睁眼便看到采莲骑在她身上,禁锢着她的双手,紫烟则捏着绣花针在她胳膊上狠狠地扎。

晚棠有那么一瞬,分不清这是前世还是今生。

刺痛不停地扩散,她很快清醒,用力挣扎起来:“你们做什么?”

紫烟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不是最会勾人吗?大爷和大奶奶才成亲多久呀,你就迫不及待地把大爷勾到榻上去了,我叫你耐不住寂寞!”

她咬牙切齿地狠狠往晚棠身上扎,两三寸长的绣花针,几乎陷进去半寸。

一根绣花针被戳弯,她立马从桌上再拿一根。

晚棠痛得发晕,趁着紫烟不注意,发了狠地咬住她虎口。

紫烟疼得直抽凉气,又不敢拿针戳她脸,急得赶紧叫采莲帮忙。

采莲怎么都扒不开晚棠的嘴巴,最后才想起来捏住她鼻子。

晚棠松嘴那一刻,紫烟疼得颤着手赶紧往后退,晚棠趁机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采莲从铺上推下去。

“哐当”一声,采莲摔了个狗啃泥。

紫烟抬起颤巍巍的左手一看,虎口处已经被咬破,鲜血淋漓的。

她崩溃地哭出声来。




晚棠布菜的时候万分谨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怕暗地里再伸出一只脚绊她。事实上也确实有,不过都被晚棠躲了过去。

家宴进行到一半,她就因为过于紧张而累出一身汗。

张氏和宋芷云不约而同地都很“不小心”,逮着机会就用胳膊肘撞晚棠,晚棠防不胜防,在布菜的时候出了两次小乱子——刚把菜从盘子里夹出来,便砸在桌上。

第二次砸下去时,老夫人板着脸看了她一眼。

晚棠汗流浃背,再布菜时,一双筷子捏得别提有多紧。

可总有防不住的万一。

一个丫鬟不知怎得脚下一滑,连人带她手里的托盘,朝晚棠后背扑过去。托盘上放着一盅咕咚咕咚冒着沸气的山珍汤,一盅汤不偏不倚全都翻上晚棠的后背。

晚棠后脑勺没长眼睛,被这样一扑,撞在了张氏身上。

张氏虽然没被烫到,却因此打翻了跟前的汤汤水水,淋了一身。

汤盅碗碟摔在地上,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乱糟糟的一片惊呼。

晚棠感觉后背火辣辣的,衣裳忽然变成了烙铁,持续烙烫着她的后背。但是她不敢喊痛,赶忙跪下去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再英明的主子也不会马上给她申冤,是她撞了张氏,是她让张氏丢人现眼,所以她免不了被责骂。

晚棠跪下去的时候恰好跪在碎渣上,痛得钻心。

张氏低头看看自己被汤水弄脏的新袄裙,咬牙切齿地冲自己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反手就抽了晚棠一耳光。

晚棠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下:“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

到底是武安侯府的丫鬟闯了祸,老夫人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带她去更衣。”

宋芷云乖巧地哄着张氏,亲自带着她走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晚棠身上。

老夫人重重地冷哼一声。

不等她说话,一串有力的脚步声绕过围屏,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晚棠身边:“今儿个高兴,本侯还以为有人在给母亲表演助兴。”

“老夫人,奴婢......”晚棠想趁机道歉。

“侯爷听听,你们府上这丫鬟着实欠规矩,怎得称呼太夫人为老夫人呢?”大房的另一个孙媳妇不满地白了晚棠一眼。

晚棠怔住,武安侯府的下人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的,她没意识到哪里不妥。

萧峙袭爵后,按理老夫人应该被唤作太夫人,但是因为萧峙还未成亲,所以老夫人就没让人改口。

但是眼下没人帮晚棠说话,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丫鬟们也没有出声澄清。

最后是萧峙打破沉默:“侯府上下都如此唤母亲,怎么,母亲没意见,本侯没意见,你有意见?”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萧峙回怼大房的孙媳妇儿,大太夫人脸上自然不高兴。

萧峙却不在意,垂眸看向晚棠。

只见她埋着头,海棠色的袄子湿了一片,身子害怕到瑟瑟发抖,颈项处支出来的一小截肌肤可疑地红了一片。再看她周身一片碎瓷,显然膝下也有。

萧峙背在身后的指头蜷起,沉声道:“下去更衣。”

“侯爷可真护短,我大房的孙媳妇连个丫鬟都不如,告辞!”大太夫人借题发挥,不悦地站起身。她想趁机灭灭他的威风,给大房争点儿脸面和利益。

晚棠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萧家内部的争斗,默默起身退下。

“采莲已经回去帮你拿衣裳了,跟我过来!”不远处,紫烟早就静候一旁,拽着她离开了宴客的厅堂......

家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宋芷云梨花带雨地来到老夫人跟前道歉:“都怪我没管好手下的丫鬟。”

“大奶奶确实没管好,好好的家宴搞砸了。晚棠平日很是麻利,今儿个怎得一而再出错?”庄嬷嬷察言观色地出了声。

“她、她可能是仗着那张脸,总是比别个丫鬟傲慢些。近来又在老夫人和侯爷跟前当差,不大服我的管教,有时候我也说不动她。”宋芷云委屈地苦着脸。

老夫人不高兴地出了声:“你还能让一个丫鬟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宋芷云欲言又止,又落下两大滴泪。

老夫人看她神情间藏着难以言说的委屈,便看了庄嬷嬷一眼。庄嬷嬷会意,躬身退下。

出了屋子,她问了晚棠在何处,便沉着脸寻了过去。

那厢,晚棠被紫烟带进一间空屋子后,采莲便拿着干爽的衣裳过来了。

晚棠狐疑地看看她们,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我自己换吧,麻烦两位姐姐了。”

紫烟和采莲对视一眼,没有离开的打算。

采莲忧心忡忡道:“你背上已经烫得不轻,你自个儿又抹不到药,犟什么?都是在锦绣苑听差的,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能行的。”晚棠倔强地不肯让她们留下。

她今日实在是被冤枉怕了,眼下比谁都警惕。

正僵持着,庄嬷嬷寻了过来,看到晚棠还没把衣服换下,便催她快一点。

晚棠无奈,只能绕到屏风后迅速更衣。

晚棠看不到背上的伤口,听到庄嬷嬷在外面不耐烦地咳了几声,她只能请上赶着的采莲帮忙涂抹治疗烫伤的药膏。好在紫烟和采莲没有别的举动,晚棠松了口气,匆匆换好衣裳出去见庄嬷嬷。

庄嬷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抬头给我看看。”

晚棠不敢不从,缓缓抬头。

眼下她一张小脸煞白,轻蹙的眉心里萦绕着忧虑,一双狐狸眼不安地颤着,看得庄嬷嬷暗暗心惊。

以前她总规规矩矩低着头,庄嬷嬷虽然看得出她很好看,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这张脸。

一个丫鬟而已,未免生得太好看了!

即便是稳重的庄嬷嬷,都忍不住想骂她一句:一脸狐媚子相!

就在这时,紫烟捧着晚棠换下来的衣裳走出来,纳闷地捏着一处嘀咕道:“咦?你这衣服里藏了什么?”

晚棠心里“咯噔”了下,来不及抢回自己的衣裳,便看到紫烟从换下的衣服袖袋里掏出几样东西来。

晚棠定睛一看,踉跄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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