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区顾华的其他类型小说《景家五姑娘:景区顾华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谦读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下馆驿的十间房,让老二领十个小姐十个少爷去住,攀上一个是一个”,侯爷呀,这机会不可错过。李敏应了一声急忙下车安排。景家人相对最少,被分到第七个客栈:长山客栈。李玉带着景怡、程铁口和刘达也一并住进长山客栈上房的大雅间里。雅间一进门是个十五平米的暗厅,靠西墙是一架多宝阁,摆放着几件古朴的木器石雕。屋子正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四把靠背椅,厅堂东侧两道门,一门内一间卧室,一室七八平米,一张床一个地柜。靠南墙也有两道门,房间布局大小都一样。刘达占了个有南窗的房间,余下的三人房间无窗,相对安全些,毕竟出门在外又是冬日,临窗多少让人不放心也冷清。四个人沐浴更衣都换了一身景氏特意准备好的细布衣袍,七天住的也舒服些。刚归置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李玉走了进来...
《景家五姑娘:景区顾华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要下馆驿的十间房,让老二领十个小姐十个少爷去住,攀上一个是一个”,侯爷呀,这机会不可错过。
李敏应了一声急忙下车安排。
景家人相对最少,被分到第七个客栈:长山客栈。
李玉带着景怡、程铁口和刘达也一并住进长山客栈上房的大雅间里。
雅间一进门是个十五平米的暗厅,靠西墙是一架多宝阁,摆放着几件古朴的木器石雕。屋子正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四把靠背椅,厅堂东侧两道门,一门内一间卧室,一室七八平米,一张床一个地柜。靠南墙也有两道门,房间布局大小都一样。
刘达占了个有南窗的房间,余下的三人房间无窗,相对安全些,毕竟出门在外又是冬日,临窗多少让人不放心也冷清。
四个人沐浴更衣都换了一身景氏特意准备好的细布衣袍,七天住的也舒服些。
刚归置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李玉走了进来,景怡笑道:“哥怎么不休息?”
李玉看了一眼几个箱笼:“小妹,这里离长吉县近,长吉县的几个大當铺特别有名,连京城的人都愿意来这里典當,价格可以说是上景国给的最高的地方了,娘想去卖点东西……主要是祖母想卖,二叔和刘达跟我赶车去,有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哥来问问你可有要卖的……坠子自己戴不许卖,好玉可遇不可求”。
“有,我就留对耳饰一对镯子,余下的您都帮我卖了吧”,还是把自己喜欢的那两件留下,银簪插入发间,余下的都交给李玉,三套李家给的衣裙首饰一件没留,只留了脚下这双鞋。大哥给的头花也没留,太幼稚了。
“好,交给哥了……这客栈咱们人少只包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别人家包的,不可乱走动”,叫进刘达,二人将几个箱笼搬上马车出了客栈。
客房里只剩下程铁口饮茶,景怡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打了个结实好看的花结子系牢玉坠贴身戴上,关了房门沉沉睡去。
客房左边屋是二叔二婶住,右边爹娘住,没有比这里更安心的地方了。
一觉醒来屋子里黯淡下来,起身出了内室,厅堂里已经亮起几盏油灯,三个人正坐在厅堂不知道聊着什么。
一见小妹出来,李玉招招手:“小妹睡醒了,一共卖了一千七百二十七两银子”,将桌子上的银票递过来。
景怡笑眯眯的接过收起:“谢谢大哥”。
笑着拉过小妹:“祖母的一个铜戒指卖了七万两银子,一下子就翻身了”。
景怡吓了一大跳:“什么戒指这么值钱?”,关键还是个铜戒。
李玉一脸若有所思:“据说是大前朝皇室之物,二叔也糊里糊涂的,说从记事起祖母就一直戴着它,我估摸祖母是大前朝皇室中人”。
“……那个老刁婆子怕还真是……咳咳咳咳”,一阵巨咳。
三个人哄堂大笑。
正笑闹着,房门被叩响,刘达忙起身开了门,景氏站在门外笑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娘请你们去一趟”。
程铁口笑着起身:“我也凑凑热闹”。
几个人跟着出了房间,刘达锁好房门大步跟上。
景老夫人的房间在二叔二婶的隔壁,几个人一进屋子,景老汉和景林夫妇笑着起身,只有景泰一个人还痴呆呆的坐着。
“都坐吧”,老夫人捅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爱发怔滚去县太爷大孙子屋子里发怔去,那屋里都是现银别让人偷了”。
“苏儿宁儿都买的租朝廷的,她们两个买了三十五晌地”,景氏笑道:“也都尽力相助了,积少成多吧。你大哥给爹娘买了百亩地让我卖了四百两,给你爹也买了八晌地,咱们家也免租子”。
“娘,这么一会儿您可忒能干了”,巧贞笑道:“我都没想到”。
林氏一旁笑道:“大嫂可有主意,直接让县太爷给我们分户了,景元和景文考秀才在西地考,不用去京城,常三和谷儿考童生也在西地,县太爷已经给报上名了,出了正月就考”。
“想卡咱们景家脖子门儿也没有,让他们都读书”,景氏笑道:“豁出去穷几年,又不是没穷过,几个孩子都要强必差不了”。
景云皱了皱眉头:“娘,我怎么办?”
景氏摆摆手:“你自己凑合一百两给常三买两晌地,日后他也是一家之主免税,日子也省心”。
“我让当家的也买八晌地,他也省心了,一年八两银子也够用”,林氏满心欢喜:“两个小子的买散地租出去,都宽松宽松”。
几个人在厅堂里叽叽喳喳,景泰笑着走进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景氏笑着问道:“妹夫走了?”
景泰点了点头:“走了,常三和谷儿赶车送走的,二弟和爹让娘叫去了”。
林氏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
目送林氏离开,景氏将事情讲了一遍。
景泰深以为然:“给老大买得,免得没银子他也不硬气,咱们这日子已经挺好的了,一县之长他更难”。
林氏一进景老夫人的房间被老夫人瞪了一眼:“一天天不够你咋乎的了,坐吧”。
林氏面色一讪,忙点头坐下。
“我看你们进进出出的,干什么去了?”,没个规矩,进来不知敲门施礼。
“娘……”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景老夫人脸色一沉:“谁许她五千两都败祸了,县太爷是李家的人她显什么眼?谁允许她给分户的。一肚子小肚鸡肠,花光银子就惦记我这八百两银子呢”。
心下一惊:“……娘,嫂子没……”
“甭替她说好话,一个贱人忒能算计了”,心头一股怒气:“老二的四百两不许动”。
景老汉皱了皱眉头:“买,分家是正路,买八晌地,给两个孙小子也减轻负担。一年八两够用,你八百两也买地,死抠银子干什么,买十六晌,一年十六两银子够你花了,老大媳妇不错,你也别一毛不拔,否则老大日子也难过”。
“……老二买就行了,我不买,万一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办,马上要过年了……我给一百两银子,你交给老大办年货”,递过来一百两银子:“脑袋一热哪能过好日子,总得有个人有钱,一大家子人呢”。
景老汉叹了口气:“你大方一回,再加一百两,没有县太爷你一文也没人给”。
老夫人痛快的递过来一百两银票,又瞪了眼林氏,多嘴多舌。
傍晚时分,李府大爷李敏一脸心事重重的进了老夫人的厅堂。
周婆子忙给斟了盏茶守在院外。
老夫人看了一眼儿子:“出了什么事?”
李敏端起茶盏叹了口气:“娘,十三说暂缓修路没银子”。
老夫人一愣:“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听程师爷说这次十三带任务回来的,朝廷给了五千晌地的任务,蛇税取消还要加别的税,县衙早空了,入不敷出”,饮下口茶:“公函我看见了”。
“县衙不空才怪”,老夫人扑哧笑道:“娘买两千晌地,你买两千晌,修路你资助他五万两”。
李敏一愣,好一会儿低头一阵笑:“娘大气,周家许家钱家各买了一千晌地,我买了两千晌,以您名义买的,五千亩任务完成了。税务加了五个,跟邻县一样。如今只差修官道,周老三联系的人工,许家包沙石,钱家资助了一万两,我资助了五万两,十三说过了年就修路……给我们放了水,正好年关,物价小有涨幅也在情理之中,从小京城开始各县都涨了”。
“臭小子,还吓唬娘一把,明天开始把房价铺面都搅和起来,赶紧狠捞一笔”,银子不能白花。
“我听娘的,他们几家也有这个想法,今晚怕就开涨了”,李敏看了一眼娘:“万一干好不调回京城咱们怎么办?”
“才十八岁就这么能干,岂有不归京之理儿”,老夫人摆摆手:“不用操心这,先放开手脚大捞一笔,娘明天也找五个人搅和搅和,那帮子穷鬼死守着银子不花干什么”。
“行,那儿子也再安排些人”,忙起身走了出去。
县衙后宅的厅堂里,刘达憋不住的笑:“程师爷您可真厉害,三言两语的把县太爷十年任务都给完成了,好家伙几家比着花银子”。
程铁口冷哼一声:“都憋着劲儿跟县太爷回京呢,看着吧,年前家家都得狠捞一笔……也没办法,只能先保住他们,否则一个任务也完不成”。
李玉拿着自己的地契苦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地,也就娘实心实意惦记我”。
“这世上有一个人惦记着就行”,程铁口拍了拍李玉:“看看我们俩个你就明白了,景氏待你可以以命相护,你娘是个刚强的,惜福”。
心头酸楚:“晚辈惜福”。
景怡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打花结子,睡觉又太早,也没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古代的夜生活就是个无聊。
刚编了一个小花坠,景田和景秀笑眯眯的走进来:“谢谢小妹,我们也有地了,爹刚帮我们租出去了,两个哥的也租出去了”。
“有什么好谢的,本来也是你们的,祖母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这回让祖父数落也拿出二百两给了大伯”,景田笑道:“这可真是头一次”。
“哟,还真是头一次”,不容易啊。
三个人叽叽喳喳闲话夜半,这才散去休息。
早上醒来天光大亮,景氏拎进来个火盆子,景怡忙起身:“娘,您怎么这么早”。
景氏笑道:“娘想问问你,三个铺子租娘可行?只娘眼下没多少银子,还得上货,过段日子给可行?”
“行……那您把花结子帮我卖了吧,忒多了,卖了我再添些丝线”,这可好。
“娘也就是这么想的,那娘跟你爹你嫂子这就去,你嫂子也编了许多”,景氏拍了拍女儿:“昨天娘没租就安这个心了”。
景氏的金饰一给,坐实了爬床的事,不爬床凭个丫鬟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金饰。
景怡的一对大金扣至少五钱,镏子至少五钱,厚重憨大,戴肯定没法戴,做个坠子正合适。
四个人在房间里叽叽喳喳,景谷拎着四个口袋兴冲冲进了院子,景云领着三人忙迎了出去。
一见景怡,景谷失笑道:“小五吧,好家伙跟娘可忒像了”。
“大哥好”,景怡笑着施了一礼,大哥可太帅了,中等身材,一身灰色仆衣挡不住少年风骨,跟自己也有六七分相像。
“好好好,快进屋吧”,领着四个妹妹回了房间。
“哥,怎么下工这么早,拿的什么?”,景云接过口袋:“怎么这么多丝线?”
“你巧贞姐连分再攒的,听说小五也回来了,一人送你们一口袋。另外今日府里分中秋礼了,我们粗仆一人给三百文,她二等丫鬟分的多,给爹娘一人一支银簪,你们四个一人一只银镯子,都是十成银”,怀里取出个木匣交给景云:“定下来了,后天你上工,大管家今天也把你报上去了,也给了三百文在爹手上呢。另外你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还给首饰,什么首饰哥不知道,爹都收着呢。今晚灶房加餐,爹让你机灵点儿,早点去多打回来些,尽量别让人知道三个妹妹在院子里,谁问就说刚来的”。
“谢谢嫂子我记住了”,心头一喜:“大嫂分的什么?”
“四金八银,她可肥,大丫鬟八金八银。你也别急慢慢熬吧,今年府里不知道有什么喜事,反正都大赏”,边说边喝了口水:“哥还得赶紧回府上工,你给她们分,丝线直接分,你巧贞姐都配好的……愿意打花结子她帮着卖,总也有个进项”。
又叮嘱几句风风火火走了出去。
送走景谷,景云揉揉脸一阵傻笑,自己还没上工也给了这么多。
李府大老爷坐在老夫人厅堂里慢条斯理的饮着茶,周婆子一脸严肃的守在院外。
老夫人面色凝重:“消息可靠?”
“可靠”,大老爷点了点头:“十三过了殿试,过不了半月就到任了,西平县县太爷……爹这么多年瞒的可真严,竟把十三送到京城书院去了”。
“这个老东西”,老夫人咬了咬牙:“有本事他就继续瞒”。
大老爷看了一眼老夫人:“娘,爹的意思是把十三过继到您名下做个嫡子,爹说李家有钱不算什么,如今有势必须借力……儿子琢磨着也是这么个理儿。听爹那意思,十三这次回来要寻亲,认回他亲娘,您也大度一回,景氏左右也让您废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认不认也没什么要紧,何必惹他不痛快”。
“认,他拿什么认?还不是想让他亲娘脱了奴籍,那个贱婢竟敢背主私下生了他,如今孽障竟成了气候”,实在是不甘心,低头盘算好一阵叹了口气:“你把景家四人的身契都准备好吧,到时直接给他。把他扶成嫡子落到娘名下,这回我好好扶扶他,争取让他早回京,到时咱们也就跟去了,一旦攀上高枝就送他上路,景氏让他们继续为奴,想分我儿的家产她也是做梦”。
“娘聪明”,大老爷手指敲了敲桌沿:“您舍点儿小钱打发穷鬼吧,免得爹和十三都不痛快,况且如今她有儿有女也不会再进府里,您也眼不见心不烦”。
“你做主就是”,老夫人摆摆手:“西平县县太爷到底是怎么死的?娘听说他是让蛇精给缠上了?”
“听说是蛇精入宅吸干了血,真假不知,衙门口把消息给封死了,听观里的观主说是蛇精索命”,谁知道呢。
“这毒蛇岭忒让人瘆得慌”,老夫人叹了口气:“多少年了,死了那么多人,许那些精精怪怪的也成了气候了”。
“十三回来咱们李家也得势了,儿想在他回来前收购一批宅院”,日后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娘支持你,店铺也再收购些”,老夫人点头应下:“万一他回来修路你就把房价搅和起来,趁机大捞一笔”。
“必修路,这可是政绩”,大老爷笑道:“娘能忍,那我这就去安排……我听说周老三的贵妾上月死了,她两个女儿都送到景家来了,景老三两口子前几日也让毒蛇咬死了,景家分家,老三的孤女也送景泰这来了,娘可知?”
“周家竟舍得把两朵花送过来必有蹊跷,景老三的孤女倒罢,怕是小野村没人了。左右十三快回来了,我倒看看这两朵花到底是谁的,到时一起清算,先由他们得瑟去”,一个也让她跑不了。
景氏拎着几匣子糕点进屋的时候只有景云坐在房间里傻笑,一见景氏回来这才回过神上前接过匣子:“娘,哥回来了,说府上今儿发中秋节礼,还给了我三百文,还有首饰呢。另外大嫂给您跟爹一支银簪。我们四个一人一只银镯子一口袋丝线,嫂子让咱们编花结子她帮着卖,她们三个都回房缠丝线去了,总也多个进项”。
“娘听你张婶子说了,今晚加餐,赶紧跟娘去饭堂,你张婶给藏了块猪头肉咱们先带回来”,景氏笑道:“小五是福星,她一来都是好事”。
“可不,我美到现在了,象做梦似的”,母女二人边说话边走了出去。
周三爷一进周老夫人的院子,两个婆子忙迎出来上前施礼:“三爷您来了,老夫人老太爷正等着您呢”。
周三爷点了点头:“劳婶子守在院子外,任何人不许进”。
两个婆子应了一声忙往院外走。
一进厅堂忙施一礼:“爹,娘,出事了”。
老夫人一脸若有所思:“娘也略有耳闻,坐下慢慢说……你爹听说李玉是新县太爷?”
“不出半个月就到任了”,周三爷叹了口气:“两个丫头您打算怎么办?”
“那也算李玉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周家养了十二年了,这个交情咱们必须攀上,他这番回来李家成势,他们吃肉咱们喝汤……”,盘算了一下笑道:“打通景氏,姑娘给她全头全尾送回去了,再助她一臂之力,县太爷回来必认亲,李家那只老狐狸这么多年没少使绊子,李玉也不是个傻的,必给他娘脱奴籍,李家不想放人也不敢留,真闹起来县太爷一怒他们也肝儿颤。你借看孩子去一趟吧,给她们姐妹一人一千两,好好安抚,别人一人送二百两,景氏能忍到现在也不是个窝囊废,今日一送她日她必还恩情,万一县太爷日后回京咱们也就跟去了,这毒蛇岭实在是让人打怵,西地苦寒咱们也挪挪窝。纵他回不了京,有他罩着咱们日子也好过些”。
周老太爷点了点头:“凭李老夫人必扶他升官,那婆子歹毒,还指望他带李家攀上高枝呢,早些交好,李家老大是个笑面虎,喂不饱的狼,咱们也只能交好景氏,你再送车布匹,马上进中秋,再送车棉花去”。
“听你爹的”,周老夫人失笑道:“李玉也是个人物,七岁童生十岁秀才,十四举人十八贡生直接过了殿试,李家怕是也才知,消息瞒的够紧,也都互相提防呢”。
第一次走进古代的金楼满眼新奇,连木雕都涂满金漆,金箔满墙,入目奢华雍容。
景氏和杜氏领着景云四人从一楼逛到二楼,一上二楼入目都是紫檀木的多宝阁,上面的饰品让景怡大开眼界。
一个个多宝头面堪称前世国宝,让人眼花缭乱,再近一步看了一眼价格心头一阵狂跳,最便宜的千字头,看上眼的都是万字头,这辈子也就只能看看。
除了景云在一楼买了对金镯子,别人什么也没买,一出金楼杜婶子叹了口气:“李府有高人,样式设计的太美了,我都舍不得出来”。
“银子也美”,景宁苦笑道:“喜欢的买不起,不喜欢的一堆,一会儿我把银饰都拿来换,正好金银五交,都换成金饰”。
景怡看了一眼景宁:“姐忒聪明了”。
“换”,景氏深以为然:“小云还有对银镯子一支银簪一对银耳饰,都换了,咱们回去取”。
几个人又兴冲冲的往回走。
一回宅子里巧贞也在,见众人回来笑着上前问好,景氏拉过巧贞:“不三日吗,你怎么出来了?”
“白天老夫人睡觉不抓人,一过申时谁也不能动,大老爷让咱们轮流休息我就跑来了”,说完羞涩的看了一眼景谷。
“正好,她们几个都要去金楼换首饰,你跟谷儿也去吧,娘给你们拿五十两银子,喜欢什么买什么”,景氏笑着递过来五十两银票:“不花光别回来”。
杜婶子一旁笑道:“你就惯着她吧,都让你给宠坏了”。
工夫不大,八个人又叽叽喳喳出了院子。
十八号院子里的浪叫声渐渐停息,刘大牛一脸满足的爬起来披上袍子,赵玲起身妩媚的一笑:“大牛哥最威猛,比三少爷强的可太多”。
“哼,小爷我也就是个奴,否则我就赎了你”,大牛将人拉进怀里。
“知道大牛哥喜欢我,刘成跟娘去人市了,准备再买几个漂亮的小丫头回来……我也实在是闷的慌,三少爷给的银子让刘成要走了四百两说给我买首饰,可我怕他私吞,他必买包铜的哄骗我,大牛哥能带我去金楼吗,我手上还有一百两私房,不花我怕他又抢走,我也得给自己攒下些体己”,边说话边起身下地,从地柜里抱出个匣子,打开匣子取出一块玉佩:“这块多不值,二十两总值,给大牛哥做个念想吧”。
“多谢玲妹妹,哥带你去,孙成那个孙子下次防他些,别过些年人老珠黄了连几件傍身的首饰也没有”,心头火热收下玉佩,二人各自穿戴整齐,盏茶时间后两个人出了院子。
临近中午,金楼里的人多了起来,景怡第一个换的,娘给的金饰加上嫂子给的银镯子和簪都换了,直接换了一对开口的凤尾镯,一对正好一两半金,虽然眼下戴不了,略大些,可到底是自己心怡的,十三四岁也戴得。
二两半银子买了一对金星耳饰,满心欢喜。
杜婶子频频点头:“这丫头会美,小瓜子脸,又生了对龙耳,戴这可太好看了”。
景氏扑哧笑道:“这丫头手也大,挣的快花的更快”。
景苏的金饰多银饰更多,折到了六两金,直接换了一个金项圈一对金镯子,二百两银子买了支倒转孔雀尾的金华胜,一戴上更添几分美艳华丽。
景宁的私房折到八两,添了五百两拿下了一副金头面,金头面戴上连景怡都怦然心动,四姐太美了。
巧贞五十两买了个金项圈也十分抢眼。
景云彻底挑花了眼,娘把陪嫁的金饰都给了自己,想换的太多怎么办?
几个妹妹和嫂子大哥围前围后一顿帮忙海选,正忙的不亦乐乎,杜婶子和景氏沉了脸。刘大牛陪着赵玲走了进来,刘大牛一身月牙白的锦缎长袍,腰间垂玉,长的也一表人才焉然一副贵公子相,正跟金楼伙计说着话,明显都认识。赵玲一脸春情的紧贴在刘大牛身前,身上穿了件粉色的低领抹胸锦缎长裙,半挽发髻,长发披肩,娥眉淡扫略施粉黛,中上之姿如今更添几分风骚妩媚,刘大牛也不知跟伙计笑闹着说了句什么,随后极其自然的把人搂在怀里。
总算是挑的差不多,景云一回身怔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凭空打了个哆嗦赶紧转过身,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景谷和巧贞景宁也看见了,只有景苏和景怡没看见,二人正被一个镶满珍珠的头面吸引,女孩子天生对珍珠没有抵抗力。
杜婶子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景氏,景氏摇摇头:“算了,这样正好,回去赶紧退,有其父必有其子,犯不上生气,扫兴,咱们去那边转转,我们俩个还没买呢,咱们两个也换换新”,说完拉着杜婶子拐进专卖珍珠的宝阁前。
景谷咬牙切齿的就要走过去,巧贞一把抱住人:“听娘的,跟他丢丑都犯不上,凭小妹一定找个更好的……常三还等着呢”。
景谷呸了一声被巧贞也拉到宝阁前。
景氏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了两串珍珠,死活给杜婶子戴了一条自己也戴了一条,一行人这才出了金楼。
从头到尾无知无觉的刘大牛压根儿也不知道景家的人在,也压根儿不会想到一家子穷鬼怎么可能逛金楼。
陪着赵玲买了几件金饰,一百两只剩下半两,二人才兴冲冲离开。
将赵玲送回了十八号院子,刚回自己家,一进厅堂刘婆子一个鸡蛋飞了过来,躲闪不及,月牙白的袍子上多了半个蛋清,蛋黄已经掉到了鞋上。
心头一股怒气:“娘,发什么疯,袍子值二两银子呢”。
刘婆子咬牙切齿的又扔过来两个,这回刘大牛闪开了。
刘大柱皱了皱眉头:“景家退婚了……人家一家在金楼看见你搂着赵玲买金饰去了,聘礼一篮子鸡蛋给还回来了,一件裙子和娘给的一对包铜的银镯子也还了,定婚契文也拿回去了,日后与你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你也太放肆了,众目睽睽之下若传到三少爷耳朵里都得罚你”。
刘大牛脑袋嗡嗡作响:“不可能,那家穷鬼怎么去了?”
“她们穷周家可不穷,周三爷给两个女儿一人一千两银子呢,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刘婆子心头火大:“跟你爹一路货色”。
景泰低头不语,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娘,您跟爹立个字据吧,否则儿子回去跟她娘也不好交代,当初不是我们把丫头送来的,是您让爹硬抱来的,十年我们花了二十两银子,我一个月工钱才二百文,她娘半两银子呢,持家也全靠她了”。
景婆子脸一沉:“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就是你要她”。
“写,爹给你写”,景老汉摆摆手:“少说两句,丫头还在这呢,好不好的那是她娘,人家也生个大孙子呢,如今小芝一死周家把那两个丫头也给送回去了,老大也难,他还是个奴”。
工夫不大一份字据写好,景婆子没再多说,叫过景林两口子四人都签字画押,日后两不相干再半文不要。
收好字据,景林在一旁打了个哀声:“大哥,别怪二弟,我也四个孩子呢,你弟妹要带丫头走,可这一走怕是这辈子不回来了,跟着你丫头饿不着,跟着我前路未卜,咱们三户都走,正好结个伴,实在是谁也活不下去了”。
景泰叹了口气,也实在是都难。
景林媳妇抹了把泪,丫头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从小乖巧懂事,可惜婆婆容不得她。
小野村到县城的路马车也要走上两个时辰,景泰带着景怡离开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拿,抱着女儿踉跄着上了马车,景泰熟练的甩了下鞭哨,马车吱呀着向前行走。
第一次坐在带轿蓬的马车里,景怡挑了帘子看向外面,一座座空荡荡的院落半点声息也没有。
景泰回头看了一眼女儿:“小五,别怕,爹娘哥姐是奴,你跟你两个姐都是平民,回县城爹就给你立户,日后你也是一家之主,你娘在家给你缝裙子呢,可好看”。
“谢谢爹娘”,景怡默默的放下轿帘。
女儿认生,不愿和自己多说话,哎。
一路上景泰停停走走,用路边的野花给女儿编了个花环,可惜她的女儿芯子里是个老光棍儿,对花花草草的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景怡蜷缩在轿子里,又饿又渴,三天守孝,只喝了碗清粥,生存都成了问题,谁又有心在乎花草好不好看。
李府马匹的速度极快,没用上两个时辰已经到了县城外,景泰挑了轿帘笑道:“丫头,马上就进县城了,一会儿爹领你吃口饭,早上吃饭了没?”
“谢谢爹,三天只喝了碗清粥”,总算是饿不死了:“祖母说让我回家吃,她的粮也不多,还得留下逃荒吃”。
“……”,心头一疼,娘实在是过了,好一会儿笑道:“日后咱们与他们没关系了,爹立户连字据一起让县衙记录,纵然日后她再跟你讨要也要不出”。
“嗯……祖母不喜欢我,从不让我进她的屋子,嫌我扎眼”,立吧,自己也解脱了。
古代的县城异常的热闹繁华,古代的肉包子异常的香,包子铺里人不少,只有她一个人吃的香。
景泰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吃的很快,不狼吞虎咽,倒有几分斯文,白白净净眉眼如画,跟她娘十成十的像,难怪娘不喜欢她。一身上了补丁的粗布裙挡不住出挑的容貌,一双眼睛会说话,安安静静,又显得几分漫不经心。
四个肉包子一碗馄饨是穿越十年吃的最好的一顿饭,可惜不敢再吃,撑坏了胃也是个麻烦。
把女儿抱上马车,景泰赶车去了衙门。
景氏逢完最后一针松了口气,麻利的打了结头咬断白线,拿起湖蓝色的细布裙抖了抖。
景云倒了杯水递过来:“娘的手艺真好,小妹这裙子好看”。
景苏和景宁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好看”。
景氏扑哧笑道:“你们两个周家小姐什么没见过,哪好看,也就是件新裙罢了”。
“娘,祖母他们真去北地?”,景云一脸好奇:“两个弟弟怎么办?”
景氏摇摇头“到那边念书吧……许也不念了,再留下去就都得死,小野村就在毒蛇岭下,毒蛇岭一年四季雾障笼罩很是瘆人”
“娘,姑母说那岭上有两条蛇精,她小时候见过,那些雾障就是蛇精的气雾,它们在修练呢,可以吞云吐雾”,景苏眼神一亮:“姑父说府里以前有人捉过毒蛇,一条县太爷给了十五两银子”。
景氏看了一眼女儿:“莫听她瞎叨叨,她看见精妖还能活?那些雾气都是毒障,你爹那条腿就是毁在毒蛇岭的”。
一提起爹的跛脚,三个女儿沉默下来。
景氏也没再说话,取出块花布将存的半新衣裙一件件归置。周府讲究,把两个女儿的东西都一并送回来了,穿穿戴戴都是极好的,什么也不缺,小五怕是什么也没有,不准备齐全怎么办,孩子也十岁了,别让女儿记恨才好。
从县衙出来,父女二人一身轻松,景泰将户籍和爹娘签字的文契一并交给女儿:“想不到你还会写字,比爹强,他们的文契县衙也记录下来了,丢了也不怕,户籍也能补,自己收着吧,爹给你十文钱,留着自己买糖吃,咱们赶紧回家,你娘该等急了”。
小心翼翼的接过几样东西收好,景怡笑着点了点头:“回家”。
又抱起女儿上了马车,父女多了分亲近之情。
景泰一路赶车一路指点给女儿讲解各处好玩好看的地方,一个讲的认真一个听的仔细,不知不觉马车拐进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不宽,只够一辆马车通行,景泰笑道:“这条巷子被李府买下了,是李家的产业,府里下人多,有家的奴才都住在府外,白天一条巷子也没个人,都去府里上工了。日后天王老子问你,你也是你三叔三婶留下的孤女,借居在大伯家。关上门叫爹娘,什么也不怕,你们三个当年爹都报备的夭折,另外你自己有户籍更不怕”。
“是,爹,我记下了”,景怡点头应下。
“咱们住在三号院,三号院里一共四家,我们家还有你张叔、顾叔、常叔家,当年我们四个都是一起被卖进府里的,都是小野村的。不用瞒他们,他们三家也都有儿女送在外面如今也是平民,大家当年发誓了,都死不说,就算真漏你自己咬死你是你三叔的孩子谁也没辙,你是户主什么也不怕”,一边宽女儿的心一边笑道:“这几条巷子都是府里的产业,你娘不上工,她当年受伤李家允许她一辈子不上工,每月给半两银子。咱们吃住府里管,五号院子是下人的饭堂,你娘一日三餐去五号院子领,家里不开伙,吃的虽不好但管饱,你张婶子在饭堂,她照顾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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