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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寡二十年,重生独美不原谅方砚书林茵全文

乔十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女士,半个月后的遗体火化您已预约完成......”重病提前出狱的苏蕴宜,麻木的完成了自己的后事安排。她坐在老房子的客厅里,外面热闹的过年氛围与她的孤寂格格不入。视线落在手中紧攥的相纸上,苏蕴宜单薄的身体在颤抖。照片上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她的儿子和女儿都已长大成人,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在他们身后,是她的闺蜜和她那死去二十多年的丈夫。手挽着手,亲密无间,很般配。她看着方砚书那张儒雅的脸,突然觉得这二十多年的守寡,像个笑话。二十年前,她和方砚书受父母之约结婚。结婚不到半年,方砚书借口经商,离家数年。第二年,他带着两个八岁大的孩子回来,声称是已故哥哥的孩子,让她好好照顾。第三年,传来他失足落海的死讯。自此,她带着两个孩子,伺候...

主角:方砚书林茵   更新:2024-12-26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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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砚书林茵的其他类型小说《活寡二十年,重生独美不原谅方砚书林茵全文》,由网络作家“乔十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女士,半个月后的遗体火化您已预约完成......”重病提前出狱的苏蕴宜,麻木的完成了自己的后事安排。她坐在老房子的客厅里,外面热闹的过年氛围与她的孤寂格格不入。视线落在手中紧攥的相纸上,苏蕴宜单薄的身体在颤抖。照片上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她的儿子和女儿都已长大成人,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在他们身后,是她的闺蜜和她那死去二十多年的丈夫。手挽着手,亲密无间,很般配。她看着方砚书那张儒雅的脸,突然觉得这二十多年的守寡,像个笑话。二十年前,她和方砚书受父母之约结婚。结婚不到半年,方砚书借口经商,离家数年。第二年,他带着两个八岁大的孩子回来,声称是已故哥哥的孩子,让她好好照顾。第三年,传来他失足落海的死讯。自此,她带着两个孩子,伺候...

《活寡二十年,重生独美不原谅方砚书林茵全文》精彩片段




“苏女士,半个月后的遗体火化您已预约完成......”

重病提前出狱的苏蕴宜,麻木的完成了自己的后事安排。

她坐在老房子的客厅里,外面热闹的过年氛围与她的孤寂格格不入。

视线落在手中紧攥的相纸上,苏蕴宜单薄的身体在颤抖。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她的儿子和女儿都已长大成人,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在他们身后,是她的闺蜜和她那死去二十多年的丈夫。

手挽着手,亲密无间,很般配。

她看着方砚书那张儒雅的脸,突然觉得这二十多年的守寡,像个笑话。

二十年前,她和方砚书受父母之约结婚。

结婚不到半年,方砚书借口经商,离家数年。

第二年,他带着两个八岁大的孩子回来,声称是已故哥哥的孩子,让她好好照顾。

第三年,传来他失足落海的死讯。

自此,她带着两个孩子,伺候公婆 ,一天打三份零工,艰苦求生。

好不容易将儿子女儿培养成才,又因儿子犯事,甘愿替他入狱五年。

谁知出狱第二天,竟让她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

苏蕴宜流着泪,双手颤抖着,拨通了林茵的电话。

她声嘶力竭,“......林茵,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把林茵当好姐姐,好闺蜜,林茵却当她大冤种!

不仅抢她丈夫,现在看来,就连孩子也是她的!

而她苏蕴宜,为她的两个孩子当牛做马二十年!还顶替她儿子坐了五年牢!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

响起的不是女音,而是成熟低沉的男音,“苏蕴宜,你提前出狱了?恭喜。”

这道声音,让苏蕴宜的大脑‘轰’的一下,瞬间空白。

过了许久,她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手机摔到地上,又被她颤颤巍巍的捡起来。

苏蕴宜大口喘着气,艰难的喊出他的名字,“方砚书,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电话那头又沉默下来。

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解释这件事。

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方砚书说:“我很感谢你把我和茵茵的两个孩子,养大成人......”

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割似的扎在苏蕴宜的心上,鲜血淋漓。

苏蕴宜突然癫狂大笑。

“你和林茵的孩子?方砚书,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你是骗子!你不得好死!”

发泄般的谩骂不痛不痒。

苏蕴宜骂到最后,情绪起伏太大,导致一阵头晕目眩。

方砚书没有说话。

她听到了另一道熟悉的女音,“蕴宜,我知道你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是都是真的,砚书没有死,这些年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婉约的声音里,透着洋洋得意。

林茵也不管会不会气死苏蕴宜,疯狂的戳她心窝子。

“苏蕴宜,我很讨厌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一家四口能分开这么多年吗?每次相聚都只能偷偷摸摸,是你让我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说到最后,林茵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恨意满溢。

苏蕴宜气得浑身发抖。

明明她才是被欺骗的那个人!

明明是她为了这个家,当牛做马失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怎么到头来,错的是她了?

“哦对了,苏蕴宜。”

林茵尖锐的声音突然平和了下来,苏蕴宜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四肢发凉,喘气声越来越重,手抚着胸口,佝偻着腰,痛苦的神色溢于言表。

“年后砚书会带我去补领新的结婚证,你和他的那张,是我们花钱找人伪造的。”

“苏蕴宜,你当了一辈子的小三!”

晴天霹雳!

苏蕴宜脸上仅剩的最后一丝血色,消失殆尽。

她和方砚书的结婚证......是假的?

她是......小三?

手机从手中脱落,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她艰难的从床底落灰的密码箱里,翻找出那张陈旧泛黄,被她裱起来的结婚证书。

瘦骨嶙峋的手指颤抖的将其取出来,仔细辨认。

确认是假的以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心痛如绞,喉咙顿感腥甜,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苏蕴宜紧紧攥着假婚书,刹那间,苍老憔悴了许多。

掉在地上的手机,隐约还传来儿子女儿的声音。

“爸妈,快过来吃饭了!别和那种人浪费时间。”

“就是,过年都还要来打扰我们一家人,真是晦气!”

......

苏蕴宜慢慢走回到客厅。

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过往的种种回忆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她和方砚书是父母包办的婚姻。

可方砚书不知道的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成熟英俊的男人处处吸引着情窦初开的她。

相处几天,方砚书深情和她表白。

苏蕴宜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顺理成章办席、领证。

本以为日子会幸福过下去,谁知在他送回来两个孩子后,次年就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她,哭了三天三夜,眼睛差点哭瞎。

足足缓了大半年,才接受丈夫死了的事实。

苏蕴宜没有再嫁。

她怀揣着那份纯粹的爱意,替他背负起了养家的责任。

两个孩子和两位失去劳动力的公婆,全靠她一个人养活。

最苦的时候,她喝水充饥,把粮食都让给孩子老人。

再加上这几年在牢里受的苦,她被查出来胃癌晚期。

苏蕴宜心中一片悲凉。

她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两个孩子,从不曾亏待过他们。

哪怕是儿子捅了娄子,要坐牢,她也心甘情愿认下所有罪名,替他坐牢。

可现在换来的是什么?

他们明明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伙同林茵他们,一起欺骗她!

她自以为是的丧偶婚姻,全都是骗局!

她不仅当了二十多年的小三,还把林茵该干的事全干了!

替她养孩子,替她的儿子坐牢,替她伺候尖酸刻薄的公婆,期间林茵的帮助,她还感恩戴德的记了大半辈子!

呵!

苏蕴宜落下怨恨的泪。

心脏越来越疼,窒息感包裹着她。

明明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拥有着六七十岁老者的身体。

油尽灯枯,残破不堪。

苏蕴宜的生命在渐渐流逝,耳边嗡鸣,视线模糊。

撑着最后一口气,她拨通了火葬场的电话。

“......不用等半个月了,你们现在就来,骨灰可以帮我撒到海里吗?......不行的话,随便扔了吧。”

苏蕴宜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瞳孔渐渐涣散。

那宝贝了二十多年的假婚书,皱巴巴的掉落在她的身侧,格外讽刺。




“你今天就算跪下来求我,你也得滚......”

张桂花说的趾高气昂,话到半截,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眼睛瞪得像铜铃,“苏蕴宜,你说什么?!”

苏蕴宜怀抱着收拾好的包袱,面对堵在门口的一大一小,眼底的情绪平静。

“让让,好狗不挡道。”

“苏蕴宜!你可想清楚了,今天你要是踏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回来!”

张桂花恐吓道。

在苏蕴宜嫁给方砚书的第二个月,就因为她拒绝冬天下河洗衣服这件事,张桂花就气得要把她撵出家门。

那次,苏蕴宜放低身段苦苦哀求,在寒冷的冬天跪了一夜,张桂花才勉强消气。

事后,方砚书心疼的给她膝盖上药。

说:“我妈这人强势惯了,以后你顺着她就行,人没什么坏心眼,等我挣大钱了,我就带你去城里住。”

当时苏蕴宜还感动的不行,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冬天河水冷得刺骨,她每天都端着一大盆衣服去洗,手被泡的又红又胀,冻得毫无知觉,却还心怀希冀。

收回飘远的思绪,苏蕴宜说:“谁爱回谁回,反正我不回!”

现在方砚书假死,方国强又在外务工,家里就剩张桂花和苏蕴宜两个劳动力在。

地里的活堆积成山,牲畜也等着喂饭。

更别提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苏蕴宜这一走,活路全都落张桂花一人头上了!

林茵抱着方景意回来,与苏蕴宜擦肩而过。

张桂花气得破口大骂,“真是反了天了!我看你离了我们方家,谁还敢要你这个命硬的贱种!”

现在方圆十里的村子都知道,他们龙门村的方家,娶了个克夫的女人!

有这个在,苏蕴宜改嫁难如登天!

她只配老老实实给他们方家当牛做马!

林茵赶紧放下方景意去追,人没追到,又返回来。

“张婶,你这是做什么?”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张桂花每次都给她惹事!

深知对方蛮不讲理、泼辣的性格,只得憋着一股气,和张桂花讲道理:“苏蕴宜不能离开方家,她走了,谁来照顾景如景意?有时候忍忍就行了......”

“忍?她打我宝贝孙子,我还忍?林茵,你可是景如的亲妈啊!”

龙门村就属方家条件最不好。

砖屋位于村尾,背靠后山,眼下天刚黑,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路过。

林茵慌张的左右张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后,才松了口气。

她恼了,加重语气喊了一声,“张婶!”

接着又搬出方砚书的名头来压张桂花,“砚书辛苦策划这一切,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好的生活!张婶,难道你就不想去城里住,过有钱人的日子吗?”

林茵问到了张桂花的心坎上。

自知理亏,妇人嘟囔了几句,梗着脖子嘴硬道:“苏蕴宜是我儿媳妇,她做了错事,我还骂不得了?你去村里打听打听,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就她娇气!”

林茵当然希望苏蕴宜多受点罪。

可现在人有反骨了,他们得哄着。

不然谁来照顾方家,照顾两个孩子?

方景如和方景意闹着肚子饿,苏蕴宜不在,张桂花也不可能干活。

只有林茵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做晚饭。

喂饭的时候,林茵问:“张婶,天都黑了蕴宜还没回来,你去找......”

“找个屁!”

张桂花骂骂咧咧的,啃完手上的馒头,得意的抬起下巴。

“你就等着看吧,看苏蕴宜怎么跪下求我,让她回方家!”

......

桃花村就在龙门村隔壁。

苏蕴宜连续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到村口。

炊烟袅袅升起,每家每户间隔的距离都不远,小孩嬉戏玩闹的声音萦绕在整个上空。

树荫下,不少人坐在那乘凉。

借着屋檐下的光,手提包袱的苏蕴宜尤为显眼。

“你们看,那是不是苏家的闺女?她丈夫才死,怎么回娘家了?”

“也是个苦命的娃,这才嫁出去多久,丈夫就死了,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哦!”

“嘿,你儿子之前不是喜欢苏蕴宜吗?现在她死了丈夫,你快去提亲啊!”

“去你的,老子就这一个儿,你别逼我动手嗷!”

......

苏蕴宜从他们面前经过。

在探讨的声音小下来时,她停下脚步。

遵循脑中的记忆,她依次喊了人。

如此有礼貌的样子,倒把刚才那些说她不好的人给闹了个红脸。

“蕴宜,回来啦?”

为首的是个穿着花衣裳的妇女,皮肤黝黑,尴尬的笑着。

“嗯啊,回来看看我爸妈,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去了。”

在桃花村,他们苏家是第一个盖上小洋房的。

两层楼住着他们一家几口人。

外面的瓷砖贴的漂漂亮亮。

苏蕴宜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在看见母亲的那一刻,眼泪决堤而下。

“妈!”

手中的包袱被她随手丢在了地上,苏蕴宜猛地跑过去。

她的突然出现让唐婉华惊了又惊。

“蕴宜?”

“妈,我回来了!”

苏蕴宜的哭腔中带着颤意,她紧紧抱住母亲,眼泪打湿了妇女外面的衣衫。

上辈子,唐婉华和父亲苏泰安双双出车祸,她被俩孩子绊住脚,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这一度成了她人生里的遗憾。

眼下,老天垂怜,她得以回到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

“你这孩子,怎么哭哭啼啼的?别人看见像什么话?”

言语间尽显指责,可唐婉华眼底的宠溺却是骗不了人。

她任由女儿抱着,粗糙的手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苏蕴宜的后背,以示安慰。

花了二十分钟,苏蕴宜才把情绪重新整理好。

她的眼眶泛红,看着可怜极了。

唐婉华捡起地上的包袱,拉着苏蕴宜就往家里走。

堂屋的灯大亮,桌上摆着一个果盘,里面装着新鲜水果。

“蕴宜,你今天回来怎么不提前和妈说一声?吃过饭了吗?没吃妈去给你下碗鸡蛋面......”

唐婉华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苏蕴宜拉住她,“妈,我还不饿,我爸呢?”

“你爸去给隔壁邻居帮忙了,怎么了?是不是在方家受委屈了?”




苏蕴宜是苏家唯一的闺女。

自小就娇生惯养着长大,什么苦活累活都没做过。

可在嫁进方家后,什么苦都吃了。

他们苏家气不过,一起上门要个说法,却被苏蕴宜劝回来了。

苏蕴宜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张桂花是不好相处了些,但人不坏,再说了有方砚书护着,她过得很好。

可现在......

方砚书死了。

苏蕴宜的日子可想而知的难过。

唐婉华握着女儿那双常年劳作,而变得粗糙起来的手,心疼的红了眼眶。

苏蕴宜也不说受委屈。

只让唐婉华别想太多,她没事。

“蕴宜,你就别骗妈了,妈又不是外人,这次回来多住段时间,你看看你,都瘦了......”

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母爱,让苏蕴宜的心霎时暖洋洋的。

她和唐婉华又唠了一会儿磕,父亲苏泰安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他累的满头大汗,手中提着邻居送的野果。

看见女儿回家,他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他习惯把情绪都藏在心里,只说了句‘回来了啊’,就默默的去厨房把果子洗干净,端出来。

强硬的塞了一个给苏蕴宜,让她吃。

苏蕴宜把眼泪憋了回去,啃了一口野果,有些酸,却甜到了她的心坎。

一时之间,整个堂屋都安静了下来。

半晌,苏蕴宜把果核扔进垃圾桶,说:“爸妈,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苏泰安起身去把大门关上。

“最近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方砚书没有死。”

重生这件事太过于玄乎,苏蕴宜并没打算如实说,而是假借梦境来陈述。

她把上一世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本以为父母第一反应是说梦都是反的,可等待的却是夫妻二人的沉默。

唐婉华默默流泪,苏泰安抽着闷烟。

风扇‘呼呼’的转着,满室凝重。

过了许久,苏泰安沙哑着声音问:“蕴宜,你是怎么想的?不管你做什么,我和你妈都支持你。”

这句话的份量很重很重。

苏蕴宜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上辈子的遗憾和委屈,再压制不住,她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苏泰安慌了神,唐婉华连忙把她抱进怀里,无声的安慰着。

就在这时,通往二楼的楼梯,传来脚步声。

接着,是一道带着怒意的女声,“大晚上的哭丧啊!不知道有人在睡觉吗?”

循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年轻女人站在楼梯口。

单眼皮、高鼻梁,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颧骨高高凸起,一副刻薄的长相。

苏蕴宜从遥远的记忆里,找出了她的身份。

徐玉婷,她四哥的未婚妻,打着怀孕的幌子,名正言顺的住进了他们苏家。

一天到晚什么活儿都不干,把苏泰安和唐婉华当下人使唤,日子过得潇洒滋润。

上辈子娃长到四岁,她四哥苏右青才发现,那不是他的亲骨肉。

他只是徐玉婷找的一个接盘侠。

愤怒之下,一不小心把徐玉婷给推下了楼,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被逮捕,入狱好几年。

“玉婷,蕴宜回来了......”

唐婉华的性子软,就因为这样,才造就了徐玉婷蹬鼻子上脸的行为。

她不屑的嗤了一声,“都嫁出去的人了,天天往娘家跑像什么话?丈夫都被你克死了,呵呵。”

“徐玉婷!”

苏泰安黑了脸,厉声呵斥了一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蕴宜是我女儿,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她想回就回!你要是看不惯,就给我滚!”

苏家还是苏泰安做主。

徐玉婷不甘的咬唇,跺了一下脚,“真以为我稀罕待在这里,要不是你儿子害我怀了孩子,我早走了!”

这个年代,未婚先孕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人家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他四儿子祸害了,是他们苏家理亏。

之前蛮横泼辣一点就算了,可骂到他宝贝女儿头上,不能忍!

苏蕴宜擦干眼泪,忽然说了一句:“你肚子里怀的,真的是我四哥的孩子吗?”

徐玉婷被戳中软肋,气得大叫,“苏蕴宜!你什么意思?!好好好,你们一大家子都串通起来欺负我,我明天就走!我要去告诉右青,你们怎么对我的!”

苏家一共四个儿子,都在城里的机械厂做工。

家中除了唐婉华夫妻二人,就剩下大儿媳带着两个孩子在家,徐玉婷属于厚脸皮硬住。

说什么都不跟着苏右青去城里住那又破又小的出租房。

徐玉婷气冲冲的回了房间,门关的震天响。

唐婉华去给苏蕴宜收拾房间。

哪怕她嫁出去,这个屋子都还给她留着。

许久没有住人,但唐婉华坚持每天过来打扫,换上新床单、新被套,唐婉华说:“好好睡一觉吧蕴宜,别想太多,天塌了还有你几个哥哥顶着。”

苏家的条件比方家好太多太多。

当初她执意要嫁给方砚书,不惜以死相逼。

最后要不是看在双方老人和方砚书是个大学生的份上,唐婉华夫妻二人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苏蕴宜现在觉得她就是,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硬要去吃苦。

翌日一早。

等苏蕴宜收拾好下楼时,大嫂王霞已经做好了早饭。

炒的几个菜全是苏蕴宜爱吃的。

两个孩子怯生生的躲在她背后,在王霞的示意下,喊了声‘小姑姑。’

王霞笑得很腼腆,“蕴宜,快坐下吃饭,妈说你昨晚来的,我带着孩子睡得太死了,不知道......”

“没关系大嫂。”

吃完饭,苏泰安出门忙事情。

唐婉华和邻居约好去赶集,苏蕴宜抢着要洗碗,却被王霞制止。

“蕴宜,你就安心休息,帮我看着俩孩子就成。”

王霞手脚麻利的把碗筷收拾进厨房,两个孩子是龙凤胎,今年九岁,专挑父母优点长,玉雪可爱。

苏蕴宜不禁想起上辈子,她这个做姑姑的,干的蠢事。

任由方景如和方景意欺负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对他们一顿训斥。

导致姑侄关系越来越疏远。

愧疚之下,苏蕴宜去把她昨天买的衣服拿出来,还没让两孩子试试大小,外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唐妈,我来看你了!你在家吗?”




林茵提着两箱牛奶站在小洋楼外面。

院子里空空如也,看见敞开的大门,女人大着嗓门喊了一句。

王霞正在烧火,听见声音,赶忙从厨房走出来。

“你是......林茵?”

她有点不确定。

面前的女人穿着时髦的衣裳,画着精致的妆容。

要不是那相似的眉眼,王霞根本不敢把她和记忆里的那个林茵联系在一起。

林茵看着老实巴交、一脸憔悴的王霞,眼中极快的闪过几分鄙夷。

面上却尽显热情,“大嫂!好久不见啊,上次见你还是在你结婚的时候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变化没有。”

岂止是没变化。

变化可太大了!

她比王霞要大一岁,现在她们两人站在一起,说王霞是她妈别人都得信。

才十八岁就想着嫁人,真是没追求,给她们女人丢脸!

林茵打从心眼里看不起王霞。

不单单只针对王霞,她看不起那个年代的很多女人!

傲气从内里散发出来。

王霞腼腆的笑笑,伸手要去接林茵手里的东西,却被对方后退两步躲开。

她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

林茵左右张望了一番,“唐妈和苏爸不在家吗?”

“嗯,他们有事出去了,得下午才回来咧!”

林茵:“那......蕴宜在家吗?”

“在堂屋呢,林茵你先进去坐,我给你倒杯水......”

林茵提着两箱牛奶往敞开门的堂屋走。

里面,苏蕴宜正在给苏岁安换新衣服,“安安喜不喜欢姑姑买的新衣服?”

小女孩和她母亲一样,性子内敛腼腆。

上次见面,苏蕴宜还冷脸训斥她和哥哥。

现在这么温柔,让苏岁安有点不知所措,她不安的绞着手指,红着脸点头,“喜欢,谢谢小姑姑。”

旁边的苏岁毅声音盖过妹妹苏岁安的声音,铿锵有力,“谢谢小姑姑!”

兄妹两人的性格,恰恰相反。

一个安静,一个活泼。

林茵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苏蕴宜都没抬头看一眼的。

半晌,林茵咬牙切齿的先开口打招呼。

“蕴宜!我来看看唐妈苏爸......”

苏蕴宜这才抬头。

看见她时,还假意惊讶了一番。

“林茵,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看你,来就来,才提两件牛奶。”

林茵怀疑是她自己听错了。

苏蕴宜说她才提两件牛奶?是嫌她买的少了?!

林茵想问,却被苏蕴宜自然的岔开话题,“你不好好在家照顾俩孩子,到处跑做什么?”

她的表情认真,不像是精神错乱的样子。

林茵气笑了,“蕴宜,我只是景如景意的干妈。”

这还是在方砚书把孩子送回来时,苏蕴宜和她在信件中约定的。

结婚才一年,还没和丈夫做过最亲密的事,却突然多出一个六岁的女儿和八岁的儿子,单纯的苏蕴宜慌了。

那次,林茵主动联系上了她。

教她怎样照顾孩子,顺便PUA她要把俩孩子当成亲生一样看待。

可眼下......

苏蕴宜就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我觉得,你们站在一起,比我还像一家三口。”

苏蕴宜说的情真意切,捕捉到林茵脸上出现的慌乱时,心中发出阵阵冷笑。

“蕴宜!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也不知道俩孩子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林茵心虚到眼神乱飘,达到效果,苏蕴宜收敛起眼底潜藏的戏谑之色。

她替苏岁安理了理褶皱的裙摆,说:“我就开个玩笑,你别太放在心上。”

林茵呵呵两声。

照苏蕴宜这时不时的玩笑话,迟早把她吓成神经病。

忽然,林茵的目光落在了穿新衣的兄妹两人身上。

她不悦的问:“蕴宜,这是你买的?”

“对啊,是不是很好看?”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苏蕴宜的审美向来都是走在前端。

两个孩子身上穿的,都非常适合他们自己。

“景如和景意是你的孩子,你不给他们买?”

林茵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埋怨,仿佛苏蕴宜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说完,意识到话里的不妥,她又补救道:“我的意思是,你给别人买新衣服,不给景如他们买的话,会落人话柄,而且我看俩孩子的衣服都小了,该买新的了。”

听了这番话,苏蕴宜不禁感慨林茵的脸皮真厚。

自己的孩子没衣服穿,却义正言辞的让她花钱买?

呵呵。

苏蕴宜塞了两个苹果给兄妹俩,打发他们去玩,而后才回答林茵刚才的话。

“林茵,首先安安和毅毅是我的亲侄子、亲侄女,我给他们买衣服,谁敢说不对?”

“其次,砚书死了,家里没有经济来源,衣服有的穿就不错了,哪有那么讲究?”

简直、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

你自己听听矛不矛盾?

一边说着没钱,一边又花钱给别人买衣服,说白了,就是不想把钱花在她的两个孩子身上呗?

林茵气得发抖,她咬紧后牙槽,竭力笑着说:“再亲哪有自己的孩子亲?蕴宜,这要是被景如景意知道了,他们恐怕会很寒心。”

寒心?

她上辈子寒心的次数还少吗?

含辛茹苦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不懂感恩也就算了,还让她人到中年,入狱五年。

出狱当天,没有一个人来监狱门口接她。

她欣喜的冒雨回到儿女家,他们却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辛劳的一生像个笑话!

她被活活气死在了老房子里。

苏蕴宜忍住满腔怨恨,淡然道:“又不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说不定哪天亲生父母回来,转头一脚把我踹了呢?你说对吧,林茵。”

林茵根本不敢去直视苏蕴宜的眼睛。

她干笑了两声,“蕴宜,你还真爱开玩笑,俩孩子的父亲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回来?你别一天净瞎想。”

“孩子妈呢?”

苏蕴宜就是故意的,继续逼问。

她要让林茵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林茵的心理素质远比她想象中的差,就在慌张间,楼梯传来脚步声。

接着,徐玉婷大步走过来。

她有意把苏蕴宜挤开,双眼放光的盯着林茵身上那充满时尚感的衣服。

“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哪买的?多少钱?”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茵松了口气。

她一一回答了以后,刚想说要送徐玉婷一套时,就见对方朝着苏蕴宜伸出手。

“给我钱!”




翌日一早。

苏蕴宜从钱匣子里揣上几张红票,饭也没吃就往镇上赶。

天蒙蒙亮,苏蕴宜买了四个玉米粑,两杯豆浆。

她坐在商铺外的台阶上,吃掉了其中一份。

另一份,在江浔野匆匆赶到时,给了他。

江浔野受宠若惊,“蕴宜姐,这个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就当我请你吃的。”

苏蕴宜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来。

趁着她去丢垃圾的间隙,江浔野打开铺子,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合同,苏蕴宜仔细的浏览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以后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先付了一个月的租金。

“等盈利的第一个月,我再年付给你,可以吗?”

江浔野对这个倒无所谓。

他或许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钱。

江父把龙女镇上的所有铺子都交给他来管理,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收租。

可是苏蕴宜说什么都要给钱,他拗不过,思来想去,便打算从别的地方还回去。

“蕴宜姐,你跟我不用这么见外,年付月付都可以,反正铺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拿去用还能发挥它们的价值呢!”

说完,江浔野又问了一句:“哦对了蕴宜姐,景如和景意平时都爱吃什么零食?等会儿我去买点,你给他们带回去吧。”

如果小叔和苏蕴宜真的在一起了,岂不是孩子的后爸?

小叔出任务,那这波好感他先刷!

“给白眼狼买什么吃的?”

江浔野没反应过来,‘啊’了一下。

苏蕴宜没做过多解释。

剩下的时间,她去逛了镇上的服装店。

店里基本上都没装修,衣服全都是用板凳支起一块木板子,平铺在上面。

正是赶集的时候,来往的人很多,买东西的人也不少。

苏蕴宜在三家里面做了对比,其中第二家的质量摸着是最好的。

她挑选了半天。

选了四套小孩的衣服,付钱的时候,苏蕴宜故作不经意的向老板打听,“老板,你这货是从咱县里那个批发市场进的?”

清水县一共就一家批发市场,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两世加起来,苏蕴宜都没亲自去看过,只听别人说起过。

老板把装好的口袋递给她,笑呵呵的说:“是啊,去那里进货便宜,要的越多,就越便宜,大妹子,不是我吹,我这衣服的质量,绝对比另外两家好!”

这话倒是不假。

苏蕴宜认同的附和了几句,把老板说的心花怒放。

他又塞了两双袜子到苏蕴宜的口袋里,“大妹子有眼光!下次又来啊!老顾客还能便宜!”

苏蕴宜又向老板打听是在市场哪家进的货。

她的用意老板一眼就看穿。

男人爽快的写了一串电话号码给苏蕴宜,“这家我经常去,你到时候就报叔的名字,他绝对给你最实惠的价格!”

苏蕴宜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本以为还要迂回几下,谁知老板是个真性情。

苏蕴宜道过谢后,又去买了些水果给老板,推脱几下没推脱掉,男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这妹子还怪客气的!那叔就收下了啊!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叔人脉广着呢!”

从店里离开,外面也开始热起来。

苏蕴宜吃了午饭才回去。

手里提着的衣服是她给她的侄子和侄女买的。

上辈子,为了方景如和方景意,她对他们冷漠到了极点。

尤其是双方发生矛盾,不管对错,她也是选择护着兄妹俩,以至于几个嫂子都对她意见很大。

可在她最难的时候,却也是他们伸出援助之手。

想起娘家人最后的结局,苏蕴宜看向车窗外的山景,眼眶红了又红。

父母死前的最后一面,她没见着。

四个哥哥嫂嫂,落魄的落魄,入狱的入狱,一手好牌全部打得稀烂。

本不该是这样的。

苏蕴宜将泪水憋了回去,这一世,她绝对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

回到方家,林茵刚喂完猪。

灰头土脸的,身上全都被汗水打湿,一看见苏蕴宜,怒火翻涌。

昨晚帮着喂牲畜,就已经让她很不爽了。

今天早上,张桂花找不着苏蕴宜,竟然亲自跑到她家门口,嚷嚷着让她过去帮忙。

村里人多嘴杂,迫于张桂花的蛮不讲理,林茵不得不又过来干脏活累活。

从早上到现在,她就没有休息过一秒钟!

两个孩子又吵又闹,张桂花什么也不管,吃了饭就往外跑。

林茵气得要死。

她咬牙切齿的问苏蕴宜,“蕴宜,你这一大早的去哪了?不是姐说你,你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两个孩子的妈,不能像以前一样玩心那么大......”

林茵眼中的怨气一览无余。

苏蕴宜却只觉得心头一阵畅快。

上辈子,她走了林茵该走的路,伺候两个公婆和两个白眼狼,累出一身病,却反被嘲弄指责。

如今林茵才体验了不到三分之一,就破防了?

呵。

更苦的还在后面!

苏蕴宜才不会重蹈覆辙,再做他们幸福的垫脚石!

“林茵。”

苏蕴宜打断她后面PUA式的说教,平静的说:“我去哪是我的自由,方景如和方景意也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我不会再管他们了。”

“不行!”

情急之下,林茵脱口而出。

下一秒,她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这想法是不对的。”

林茵笃定是苏蕴宜听谁说了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蕴宜必须得管她的两个孩子!

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绝不能在家照顾孩子!农活那些,也都该是苏蕴宜干!

“是不是谁和你乱说了什么?还是两个孩子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蕴宜,外面的人都是见不得你好,你听姐劝......”

林茵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苏蕴宜油盐不进。

焦急烦躁的同时,屋里突然传来小孩的大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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