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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捡个清冷大佬当老公彤姨希彤小说结局

不尽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发笑的。应时序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余老师也很快便开口附和。“是呀,都是一个办公室,抬头不见低头的,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吧!”“这学校就这么大,你让小刘老师绕着你走,这不是为难人吗?”“不然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一个个好似真心为闻熹好一般,争相开口劝慰她。闻熹心知肚明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早都见怪不怪了。所以现在被他们这样道德绑架,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会难过。“赌约是刘文娟亲口定下的,现在来反悔,迟了吧?”闻熹目光平静地落在他们身上。“况且刚才刘文娟满嘴不承认我的工作时,怎么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呢?”“噢我明白了。”闻熹若有所思地点头,“我输了不过是要被赶出学校而已,可刘文娟是要绕着我走呀!”放在以...

主角:彤姨希彤   更新:2024-12-26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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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彤姨希彤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捡个清冷大佬当老公彤姨希彤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不尽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发笑的。应时序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余老师也很快便开口附和。“是呀,都是一个办公室,抬头不见低头的,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吧!”“这学校就这么大,你让小刘老师绕着你走,这不是为难人吗?”“不然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一个个好似真心为闻熹好一般,争相开口劝慰她。闻熹心知肚明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早都见怪不怪了。所以现在被他们这样道德绑架,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会难过。“赌约是刘文娟亲口定下的,现在来反悔,迟了吧?”闻熹目光平静地落在他们身上。“况且刚才刘文娟满嘴不承认我的工作时,怎么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呢?”“噢我明白了。”闻熹若有所思地点头,“我输了不过是要被赶出学校而已,可刘文娟是要绕着我走呀!”放在以...

《重回八零:捡个清冷大佬当老公彤姨希彤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发笑的。

应时序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余老师也很快便开口附和。

“是呀,都是一个办公室,抬头不见低头的,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吧!”

“这学校就这么大,你让小刘老师绕着你走,这不是为难人吗?”

“不然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

他们一个个好似真心为闻熹好一般,争相开口劝慰她。

闻熹心知肚明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早都见怪不怪了。

所以现在被他们这样道德绑架,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会难过。

“赌约是刘文娟亲口定下的,现在来反悔,迟了吧?”

闻熹目光平静地落在他们身上。

“况且刚才刘文娟满嘴不承认我的工作时,怎么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呢?”

“噢我明白了。”闻熹若有所思地点头,“我输了不过是要被赶出学校而已,可刘文娟是要绕着我走呀!”

放在以前,闻熹其实很少与这些老师们争辩。

一是因为应时序,二是因为她的确是尊重这些老师的。

所以闻熹这接二连三地顶嘴,也让这些老师们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的闻熹,顶多只会因为应时序胡闹,乱发脾气,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阴阳怪气的调调?

“你!牙尖嘴利!这里都是你的长辈,你还有没有点家教了!”

闻熹本来还笑眯眯的脸顿时便沉了下来。

他们怎么说自己无所谓,但没资格牵扯到她爸妈。

闻熹正欲发作,应时序却忽然站了出来挡在几人中间。

“够了。赌约的确是刘文娟自己亲口应下的,既然输了,就该承担她的责任。”

闻熹眉头微皱,应时序难得说了句人话。

但事实告诉闻熹,她还是想得太早了。

紧接着,应时序便看向闻熹:“还有闻熹,你的确过分了,向老师们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闻熹垂下的掌心骤然握紧,深呼吸好几次才忍住自己想要一巴掌抽上去的冲动。

上辈子和应时序结婚以后,他也是这么对她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争执,不管究竟是谁错了,他总是这样置身事外地要求她道歉。

在他眼里,错的只会是她。

闻熹冷笑一声,看向应时序的目光里再无情绪:“行啊,要道歉你自己道呗。”

说罢,闻熹毫不犹豫地拉着李琳琳便走了出去。

她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李琳琳也已经亲眼验收过了,她没必要在待在这陪他们唱这出毫无观赏性的戏。

应时序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

闻熹,她居然真的敢就这么走了?!

应时序的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以前的闻熹,对他的话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也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

孟希彤上前拉了拉应时序的袖子:“时序哥,小闻同志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别因为她生气,气坏了不值得。”

应时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道:“我替闻熹向大家道歉。”

“哎呀,闻熹做错了事怎么能让小应老师道歉呢。”

“是啊是啊,既然小应老师开口了,我们也肯定不会再跟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计较呀。”

孟希彤也钦慕的看着应时序。

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即使是对一个纠缠他的女人,也如此有担当。

应时序叹了口气:“再怎么说,她也是学校的助教,更何况......”

更何况她还喜欢了自己这么久,即使方法不对,他也不会就这么冷眼旁观她犯错,这也是他身为老师的职责。

“学生们马上就要来了,我会亲自去让闻熹来给大家道歉,还有赌约的事。也不浪费各位老师的时间了。”

他们的确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

应时序这话一出,老师们便一个接一个离开了。

只有孟希彤还站在应时序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真的要去找闻熹吗?万一她又......”

孟希彤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好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般,整张脸通红。

即使她没有将剩下的半句说出来,他们也都知道。

万一闻熹又用那种下三滥的方式缠着应时序怎么办?

应时序叹了口气:“本来就是因为我,好好学校才会被闻熹搅得乌烟瘴气的。除了我,也没有能够解决了。”

孟希彤急忙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应时序摇了摇头,关切道:“我一个人被她折磨也就算了,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孟希彤的脸似乎更红了。

“好了,先回去备课吧,我很快就好。”

“嗯。”

......

李琳琳骤然被闻熹拉着走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比起李琳琳的气愤,闻熹倒是已经冷静了下来。

不管别人怎么样,只要她做好自己就够了。

“校长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可以相信我,给我安排工作了吧?”

被闻熹这么一打岔,李琳琳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其实一开始,李校长是真没抱什么指望的。

所谓打理旧书,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罢了。

可谁承想,闻熹居然真的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把事给办好了,还做得又快又好。

李琳琳思忖了片刻。

“我爸现在不在学校,这样吧,你就先跟着我,负责下课以后带着低年级的学生们按秩序进入食堂。”

闻熹名义上虽然是助教,但让她去备课教学生,李琳琳也的确有些不放心。

闻熹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头:“好。”

她知道李琳琳的顾虑,想要改变别人的看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李琳琳正打算跟闻熹交代这个工作的注意事项,毕竟一些小孩子,也是不是那么好带的。

可还没来得及张嘴,应时序便从后面追了上来。

闻熹和李琳琳对视了一眼,让李琳琳先走了。

应时序站在闻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既然想要留在学校,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不是你捅了什么篓子,都会有人替你收拾烂摊子的。”

“我已经替你向他们承诺过,你去向他们道个歉,这些事就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人计较。”




闻熹愕然瞪大了双眼,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闻母就已经满脸笑容地招呼冯飞和傅况行去看房间了。

不是......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忙的吗?

而且闻熹是真没想到,这么爽快答应的居然会是傅况行。

闻母这边肯定是说不通了,闻熹叹了口气,将目光转移到闻父身上。

闻父从饭碗中抬起头,赞许地对闻熹竖了个大拇指:“这次眼光不错。不过咱可是正经人家,就算是再好,也只能从中选一个的噢!”

闻熹无语凝噎。

以前的她在爸妈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啊!

......

吃过饭,闻母闻母在厨房收拾残局,闻熹被使唤去给傅况行冯飞二人送被子。

他们住的房间原本就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即使整理出来,两个大高个住进去看起来还是有些逼窘。

更别提他们睡的床,是闻母刚刚从隔壁家借来的两张行军床,床尾还搭了两个箱子,不然以这二人的身高,脚都没地方放。

闻熹实在有些忍俊不禁:“实在不好意思,我妈有些过于热情了,一会我就去跟她说说,你们也千万别委屈自己。”

按他们的刚才说的话,难得休假一次,是应该回去陪陪家人的,现在却被留在了这里。

冯飞摆了摆手:“这哪算得上委屈!我们以前比这条件更艰苦的时候多的去了!”

傅况行从闻熹手中将两床被子接了过来。

手里重量一空,闻熹下意识抬头,对上傅况行的目光。

“嗯。即使要不好意思,也不该是小闻老师,该是我们。这几天要麻烦你们了。”

闻熹心头一暖。

在应家当了几十年的保姆,人人都可以使唤她,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一句麻烦你了。

他们都觉得那些是她理所应当该做的事。

所以等到已经离开之后,闻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傅况行话中的意思。

这几天......所以他们还真打算就这么住下了??

闻熹实在搞不懂这两人要做些什么,要说这个小村子里,闻熹熟悉得很,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浪费休假时间停留在这里的。

难不成,是因为今天他们和校长的谈话?

闻熹眉头一紧。

这倒是说得通了。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花费的时间越久,肯定就越没好事。

闻熹以前的确没少给学校添乱,现在弥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只希望这几天的留宿,能在他们面前打打感情牌吧。

闻母瞧见站着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闻熹,一把将人拉了过来。

“难怪你不让我给你张罗相亲,也是,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这次你的眼光我跟你爸都很满意,你喜欢的是哪一个呀?在哪认识的......”

“妈!”闻熹无奈制止闻母的话音。

“真的只是因为他们帮了我,所以我才想请人来家里吃顿饭感谢的,而且我刚把跟应时序的事解决完,这么快又跟别人扯上关系,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闻熹目前的确是对傅况行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但也只有这么说,闻母才能不一直逼问她这件事。

果不其然,应时序三个字一出,闻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什么知青,浪费我女儿感情,现在还阻碍我女儿姻缘!”

闻母现在有多满意傅况行,就有多讨厌应时序。

这话一出,闻熹便放心了。

闻熹刚想开口劝几句,让闻母放宽心,便瞧见闻母洗得发白的衣服上,袖子破开了一个大洞,心里陡然一窒。

以前的她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

他们什么都想要给自己最好的,捅了什么篓子都会给她兜底,自己却省吃俭用,衣服不是破到补不了,就不会买新的。

而她柜子里的衣服几乎是要塞不下。

“妈。”闻熹哽咽道。

闻母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出了闻熹话音不对,着急地握住闻熹的手:“怎么了乖乖,是受委屈了?”

闻熹摇摇头,憋住眼泪笑道:“您的袖子破了,我来帮您补补吧。”

闻母一听,哭笑不得:“这补衣服哪是你会做的呀,估计是我不小心在那蹭着了,一会我自己补补就好了。”

闻熹有些嗔怪地看着闻母:“您不相信我?”

闻母欲言难止的看着闻熹,那目光里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你是什么样难道我还不清楚?

但最终闻母还是在闻熹的撒娇下败下了阵来。

左右不过也就是废一件衣服而已,能让她女儿开心就行!

闻熹拿着衣服进了卧室,很快就将破开的地方补好了。

当初嫁给应时序,条件最困难的时候,她陪着他省吃俭用,也为了补贴家用去过服装厂做工。

渐渐地喜欢的衣服也不买了,一件衣服能穿好久。

所以补衣服的手艺就这么逐渐练出来了。

后来条件好了,她也舍不得把钱花在自己身上了。

她多省一些,孩子就多几份奶粉钱,还可以多买几件新衣服。

现在想来,闻母对她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将补好的衣服送给闻母,看着闻母面上的惊讶和眼中的湿润,闻熹下定决心。

她要亲手为爸妈做一件衣服。

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赚钱能力,总不能用爸妈给的钱给他们买礼物。

卧室的灯亮了许久,画设计稿,挑选家里现有的布料......一做起事儿来,时间的流逝就变得飞快。

所以第二天早上,闻熹毫不意外的睡过了。

看清桌上闹钟上的时间,闻熹朦胧的睡衣瞬间消退,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她可是向校长保证过自己会好好上班,做好自己工作的,这第二天就迟到算怎么回事?

闻熹随手套上几件衣服,推开门风风火火就往外赶,连闻母招呼她吃饭都没注意。

“我送你吧。”傅况行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叫闻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闻熹没多纠结便点了头:“好,多谢了。”

在这种紧急情况下,闻熹向来不是什么扭捏的人。




应时序到底是个知青,对闻母这样的长辈还有些礼貌态度,可一旦对上闻熹,眼中的嫌恶几乎没有丝毫遮掩。

不过这一次,应时序的眼中还多出了几分疑惑。

有些话,是该说清楚的。

闻熹轻轻把手从闻母手中抽了出来,闻母生怕闻熹又被应时序这张脸鬼迷了心窍,满眼不认同。

闻熹笑着摇摇头,让闻母放心,再度看向应时序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已然荡然无存。

“走吧。”

应时序眸中的疑惑更甚,以往闻熹见了他,总像是花痴一样巴着他,黏着他,哪里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但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应时序面上的疑惑又转变成了嫌恶,都不等闻熹走到他面前,很快便抬步带路,像是生怕沾上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只走出几步,避免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应时序便停下了脚步。

“闻熹,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显然,应时序并不相信刚才闻熹在应家所说的话。

闻熹缠了他几个月,还把自己塞进学校里到他身边当助教,表白被拒后,甚至不惜以清白来污蔑他,害得他被停职检查,就为了逼他娶了自己。

她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弃?

应时序更觉得这又是闻熹新想出来的什么阴谋诡计。

“对于污蔑你轻薄我这件事,我向你道歉。”闻熹一字一句道,“明天我也会去学校解释,不会再影响你的工作。”

其实原本就没有什么人相信应时序真的轻薄了闻熹。

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处招摇的闻熹,和下乡支教的知青。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明白。

只是闻熹一家口口声声咬死了应时序轻薄了她,其他人纵使知道应时序无辜,便也只能先让他停职查办,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说。

“你觉得轻飘飘一句道歉,就能把你做错的事一笔勾销吗!”

应时序怒然瞪过去,却在对上闻熹瞳孔的那一瞬怔住了。

闻熹眉头微蹙,面容看起来异常平静,好似真的是在与他商讨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这件事错在我,你有什么要求或条件,我能做到的都会满足。在你家说的也都是真的,我不喜欢你了,也不会再缠着你,你大可以放心。”

应时序一时竟真看不出闻熹在打什么算盘了。

闻熹却格外坦然。

现在的她对应时序的厌恶,并不亚于应时序对以前的自己的厌恶。

是,最初的确是她做错了,逼迫应时序娶了自己。

可她带去的嫁妆,尽数都落到了应家手里,在跟着应家去了城里以后,这些钱也都用在了定居和为应时序工作铺路上。

结婚前三年,应时序也没有碰过她。

闻熹对此毫无怨言,她为他打理好家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甚至跟他明说过,如果这几年过去,他对她还是没有丝毫情谊,他们可以离婚。

但应时序没有。

后来生下儿子,也是应时序主动的。

如果说最初的确是闻熹做错了,可后来的这几十年算起来,她并不欠他的。

甚至她曾经还天真地以为,应时序这颗又冷又硬的石头,终于被她焐热了。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我要回家了。”

现在的闻熹,是真的不想再在应时序身上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精力了。

更何况妈妈还在旁边等着。

想起闻母,闻熹的眼眶又湿润了几分,应时序却似是误会了什么,面色不善道:

“别以为掉几滴眼泪就会让我心软,你最好说到做到。”

落下这句话,应时序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好像都看她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闻熹也懒得在渣男身上浪费时间,笑着跑向闻母的方向。

上一次闻熹和应时序独处,便惹出了轻薄一事,闻母实在是不放心这两人待在一块。

应时序大抵也是顾忌着这一点,怕闻熹故技重施,所以没走出多远,周围也很空旷,他们的一举一动闻母都看得见,只是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而已。

闻熹径直扑进了闻母怀里,紧紧抱着闻母,闻着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闻母不住地哎呦,面上却仍是笑着的,但很快便满眼担心的搂住了闻熹。

“那臭小子是不是又给你委屈受了?我找他妈妈去.....”

“没有!”闻熹赶忙站直打断道,“我就是想您了!”

二人说说笑笑着回家,路上闻母明显还在担心闻熹跟应时序的事。

闻熹倒是把他们刚才的对话尽数都告诉闻母了,但闻母完全不相信。

到家时,闻父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闻家跟村里大多数家庭不一样,虽然闻熹活过几十年,知道在未来不管是男主内还是女主内都很常见,但这个时候男主内还是很少见的。

闻家就是这么个情况,家务事都是闻父在做。

闻母正想跟闻熹说说这相亲的事,一转头就见闻熹一溜烟跑进了厨房里。

“爸,今晚的饭菜我来做吧。”

闻父陡然被闻熹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十分不相信地看向闻熹。

“你别把厨房炸了都算好了,去客厅跟你妈坐着等着吃吧,这儿油烟大......”

听着爸爸熟悉的唠叨声,闻熹眼眶一红。

说直白点,她上赶着倒贴钱去应家当了几十年的保姆,却从没有给自己爸妈做过一顿饭菜。

闻熹把闻父从厨房里推了出去,把他刚才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您跟妈就在外面等着吃吧!”

闻父跟闻母对视一眼,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难道自家女儿真的转性了?

不过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接二连三被端出来,闻父闻母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惊恐。

闻母一把拉住闻熹的手,声音颤抖道:“儿啊,你不是被鬼上身了吧?”

闻熹从小便是被他们宠着长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时候会做过饭?

闻熹笑笑:“我只是想明白了而已。”

“好,想明白了好!”像是生怕闻熹什么时候又想不通了,闻父趁热打铁道,

“刚才我跟你妈也商议过了,这乡里小村配不上你,你爷爷牺牲之前,对一个军官有过救命之恩,人儿子跟你差不多的岁数,我跟你妈盘算着跟人家联系联系,到时候你跟人家相处着试试......”




李校长咬咬牙,万般纠结思虑之下,终究还是想要给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行。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就像你说的,要是你做不到,李叔可不会留情啊!”

闻熹的脸上几乎是瞬间便充满了洋溢的笑容:“谢谢李叔!那我今天就要开始工作吗?”

“你这孩子。”李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去等着吧,一会我让琳琳通知你。”

闻熹知道李校长还有事要忙,便也不多加打扰了,再度感谢过后,便准备离开了。

其实想要留在学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闻熹想要高考。

上辈子,闻熹在应家没少被嘲讽配不上应时序,应母是这么觉得,应时序是这么觉得,甚至连她的儿子也是这么觉得。

他们觉得她没文化,就是个有点钱的乡下丫头而已,以应时序的资历,分明能娶到更好的媳妇。

那时候应时序下班回家后,闻熹想要和他说说话,与他谈起工作的事,可他只是不耐烦地说,她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好聊的。

为此,闻熹一个人做完整个家的家务事后,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时间也都用在了读书上。

她想要追赶上应时序的脚步,不想配不上他。

可应时序知道后,也只是笑:有必要吗?

是啊,没必要。

她没必要为他而读书,而是该为自己读书。

她为应时序付出的一切,并不是完全浪费,它们可以被重新利用,将她塑造成更好的自己。

有了上辈子的基础,再加之学校的环境与学习资料,想要准备高考并不难。

这可谓是几十年来闻熹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闻熹脑海中思绪纷飞,笑着打开门,却陡然撞进了一堵人墙上。

这堵“墙”还颇有些硬度,撞得闻熹脑门都生疼。

来人也愣住了片刻,但很快便下意识伸手扶住了闻熹的手腕,微微后退了几步,待闻熹站稳了以后便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

“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仍旧冷冽而毫无温度,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个关心的询问,但从男人嘴里说出来,也变得像是例行巡查一般。

闻熹摇了摇头,刚想说自己没事,余光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并且正在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应时序的面色属实是不算好看,原本他因为闻熹所说的话而惊愕,留在办公室处理完剩下的烂摊子,跟大家都解释过后,才终于想起闻熹说自己要来校长室。

他这般赶过来,却看见了什么?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朝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应时序几个大跨步上前将闻熹拉了过来,与那身姿气质与这村子都截然不同的男人对视着。

应时序不喜欢闻熹,但在她这么久的死缠烂打下来,也算是了解她。

只需一眼,应时序便知晓这男人绝对是闻熹喜欢的类型。

就像闻熹也曾坦荡了然地与他说过,自己喜欢他的相貌一样。

原本他还疑惑,为何闻熹的喜欢与不喜欢都来得如此轻易,如此儿戏。

呵,原来是有了新的目标?

冯飞就站在男人身后,看见这突发的情况,不由得微微张大了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几人身上转着。

男人对上应时序的目光,似是有些不解,看见应时序紧握着闻熹的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果然,下一秒闻熹便咬牙低声道:“应时序,你就非要每次都报复在我的手上吗?”

本来闻熹是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的,毕竟这二人显然是李叔的贵客。

但应时序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风,一连几次捏得她手腕生疼,她当真是要觉得应时序是在趁此机会报复她了!

只是几人都堵在门口,位置本就小,距离又近,哪怕闻熹再压低声音,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冯飞更是丝毫不带一点掩饰的,瞬间就来劲了,目光在应时序身上上下扫视,最终得出结论:这人是真不知好歹。

应时序面上有一瞬的僵硬,随即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只是到底还是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闻熹明显是从校长室里出来的,该说的,该解释的应该也都说完了。

应时序深深看了闻熹一眼,强压着心底的怒火:“走吧。”

要不是应时序突然跑过来发疯,闻熹早就走了。

闻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应时序一眼,只是李校长好像也已经注意到门口的情况了,免得事情越闹越大,闻熹终究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多说些什么,任凭应时序拉着自己走了。

身后,男人看出闻熹是自愿离开而非被迫后,也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抬步走进了校长室中。

......

走到树荫下,应时序猛地甩开了闻熹的手。

“闻熹,这么玩弄我好玩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么三心二意的人?”

闻熹不知道应时序究竟是在发什么疯,但现在的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忍受着他的怒火了,更何况,他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凭什么就说她是三心二意,是玩弄他?

她究竟为他付出了些什么,他不该是最清楚的吗?

闻熹只觉心脏一阵阵地抽疼。

她可以接受应时序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她,也接受了应时序心力一直另有其人,可他凭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否认了自己的心意?

哪怕这些心意是属于过去的闻熹。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呢?应时序,说厌恶我,不喜欢我缠着你的人是你,现在我如了你的意,和所有人都解释清楚了,你还是不满意,可我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指责?”

应时序却冷笑一声,看向闻熹的目光中满是讥讽。

“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闻熹用尽了手段,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他,明明只差一点闻熹就能够得逞,却在这个关头突然放弃。

亏得他早前还真的觉得闻熹是改过自新了。

原来他也不过是那么多个被闻熹喜欢,喜欢闻熹的人中被玩弄的一个?

应时序几步逼近闻熹身前,咬牙道:“凭什么你轻而易举的,不顾我意愿就能把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现在又能说走就走?”




适逢节假日,一家人难得聚在一块,小孙子有板有眼的教闻熹怎样使用新出来的智能手机,倒真像个小大人似的。

“奶奶您看,这些短视频爸爸妈妈都可喜欢刷了,您也试试!”

闻熹双手捧着小孙子递过来的手机,眯着眼去看那屏幕。

屏幕上是一段视频,一对老年夫妻互相搀扶着登上山顶,与周围的那些年轻人们格格不入,初生的日光照耀在他们身上,爬满皱纹的脸上布满笑意,那一瞬,他们好像与这些年轻人也没有太大的分别。

评论区里有不少人都在羡慕他们的恩爱与幸福,更有人发出数张不同地点的照片,照片的主角却都是相携与共的二人。

“就是他们吧?我之前旅游的时候也碰见过,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具象化吧。”

闻熹捧着手机的手却在这温情的画面中轻颤了起来。

如果这视频中的主人公不是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公,她大抵也会觉得羡慕吧?

应时序的每一件衣物,都是闻熹亲手洗的,其中有一件淡蓝色衬衫的袖口破了,闻熹便缝上了一朵小花做遮挡。

世界上会有无数件淡蓝色衬衫,可这花却只有一朵。

然而视频上那男人的露出来的衣袖上,赫然便绣着朵一模一样的花,格外刺眼。

那女人闻熹也记得,是应时序年少时的白月光。

闻熹在数十年如一日的家务事中被磋磨,而那女人虽年老,却仍有韵味,瞧得出年轻时必然是个美人。

闻熹不停往下翻动着评论区,有他们在湖中泛舟,有他们在小巷中穿行,有他们在花海中漫步......

每一张照片里,应时序的脸上都是闻熹不曾见过的笑意。

他们看起来是何其般配,难怪这些人会毫无疑虑地便觉得他们是夫妻,而闻熹又是何其可笑?

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去过这么多地方,留下了这么多痕迹,她作为他的妻子,若不是恰巧看到了这个视频,竟全然不晓。

“妈!饭什么时候好啊,一家人都等着呢!”儿子大喊道。

闻熹终于从手机上抽出视线,儿子和儿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应时序也坐在二人身边与他们闲谈,桌上是散落各处的果皮瓜子壳,却没有一个人想着收拾一下。

闻熹忽然就觉得累了。

“想吃就自己做。”

这话一出,客厅间陡然静了一瞬,沙发上的三人都是一脸愕然,唯有小孙子还自顾自着玩着玩具。

“妈,你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之前你埋怨给爸买的新手机,今天不也给你买了吗!”

应时序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走到闻熹身边:“好了,难得他们回家一趟,别坏了心情,要是不想做饭,大不了咱们出去吃。”

每一次都是这样。

他们句句指责,又带着一副无奈的口气安抚她,好似真的是她在无理取闹。

儿子从小就崇拜应时序,而应时序因为工作的原因时常不着家,几乎是闻熹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儿子带大。

她为这个家操劳一生,为他们洗衣做饭,为应时序生孩子,生了孩子又替他带孙子,可似乎根本没有人看得到她的付出。

他们冷眼旁观,谈笑风生,她便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

闻熹沉默着将仍在播放视频的手机举到应时序面前。

“你的‘妻子’在这儿,怎么不叫她来给你们洗衣做饭?”

应时序有些不解,待到看清那屏幕中画面时,瞳孔骤然一颤,微变的表情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希彤跟我是一个单位,出差时在一起这很正常。”

儿子也看见了手机的画面,稀疏平常道:“网上的人瞎话都是张嘴就来,人又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况且我爸跟彤姨一个单位,又都是那么杰出的人才,被一起派去出差再正常不过。彤姨人很好的,您都这把岁数了,怎么还搞雌竞啊。”

父子俩长得便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一言一行更是极为相似。

闻熹感到一种莫大的荒谬:“所以,你们都知道?”

儿子一愣,大抵也终于回过神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他丝毫不觉得有错:“对,我是知道。再说了,要是爸跟彤姨真的有什么,会让我们知道吗?你有闲工夫计较这些,不如跟彤姨学学,人彤姨就不会像你这样斤斤计较。”

闻熹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

儿媳躲着她的眼神不敢看她,儿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应时序好似十分无奈。

闻熹深吸一口气:“离婚吧。”

应时序这会彻底愣住了:“你这是做什么?”

儿子也惊叫道:“妈!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提离婚,说出去都不嫌丢人!”

“丢人?”闻熹的脸上满是嘲讽,“你爸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出轨得这么冠冕堂皇,他就不丢人了?”

出轨二字一出,应时序面色骤变:“闻熹,你非要在孩子们面前闹成这样吗?”

儿子也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大声反驳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彤姨就从来不会说这些污言秽语,就算我爸真的出轨了,那也是因为你连彤姨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这就是她结婚几十年的好丈夫,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好儿子。

闻熹只觉一阵气血翻涌,浑身都在抖,不等她开口再说些什么,眼前却骤然一黑。

年纪大了,身骨本来就不好,许多老人家摔了一跤便再也起不来了。

但闻熹从未来得及想过,这种事原来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彻底失去意识前,闻熹依稀听见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闻熹!”

“妈!”

刚刚还与她势如水火的儿子惊惶无措的扑到了她身边,应时序也半蹲在她身边试图喊醒她。

然而他们的关心,她再也不在乎了。

......

重获意识时,闻熹只觉脑袋格外昏涨,耳边的嘈杂声像是被人拿了几百个喇叭环绕播放一般。

她死了吗?

“林婶子,人在做天在看,外头都说是我家时序玷污了熹丫头的清白,但事实究竟如何,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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