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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捡个清冷大佬当老公闻熹傅况行最新章节

不尽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校长咬咬牙,万般纠结思虑之下,终究还是想要给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行。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就像你说的,要是你做不到,李叔可不会留情啊!”闻熹的脸上几乎是瞬间便充满了洋溢的笑容:“谢谢李叔!那我今天就要开始工作吗?”“你这孩子。”李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去等着吧,一会我让琳琳通知你。”闻熹知道李校长还有事要忙,便也不多加打扰了,再度感谢过后,便准备离开了。其实想要留在学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闻熹想要高考。上辈子,闻熹在应家没少被嘲讽配不上应时序,应母是这么觉得,应时序是这么觉得,甚至连她的儿子也是这么觉得。他们觉得她没文化,就是个有点钱的乡下丫头而已,以应时序的资历,分明能娶到更好的媳妇。那时候应时序下班...

主角:闻熹傅况行   更新:2024-12-27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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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熹傅况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捡个清冷大佬当老公闻熹傅况行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不尽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校长咬咬牙,万般纠结思虑之下,终究还是想要给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行。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就像你说的,要是你做不到,李叔可不会留情啊!”闻熹的脸上几乎是瞬间便充满了洋溢的笑容:“谢谢李叔!那我今天就要开始工作吗?”“你这孩子。”李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去等着吧,一会我让琳琳通知你。”闻熹知道李校长还有事要忙,便也不多加打扰了,再度感谢过后,便准备离开了。其实想要留在学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闻熹想要高考。上辈子,闻熹在应家没少被嘲讽配不上应时序,应母是这么觉得,应时序是这么觉得,甚至连她的儿子也是这么觉得。他们觉得她没文化,就是个有点钱的乡下丫头而已,以应时序的资历,分明能娶到更好的媳妇。那时候应时序下班...

《重回八零:捡个清冷大佬当老公闻熹傅况行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李校长咬咬牙,万般纠结思虑之下,终究还是想要给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行。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就像你说的,要是你做不到,李叔可不会留情啊!”

闻熹的脸上几乎是瞬间便充满了洋溢的笑容:“谢谢李叔!那我今天就要开始工作吗?”

“你这孩子。”李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去等着吧,一会我让琳琳通知你。”

闻熹知道李校长还有事要忙,便也不多加打扰了,再度感谢过后,便准备离开了。

其实想要留在学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闻熹想要高考。

上辈子,闻熹在应家没少被嘲讽配不上应时序,应母是这么觉得,应时序是这么觉得,甚至连她的儿子也是这么觉得。

他们觉得她没文化,就是个有点钱的乡下丫头而已,以应时序的资历,分明能娶到更好的媳妇。

那时候应时序下班回家后,闻熹想要和他说说话,与他谈起工作的事,可他只是不耐烦地说,她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好聊的。

为此,闻熹一个人做完整个家的家务事后,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时间也都用在了读书上。

她想要追赶上应时序的脚步,不想配不上他。

可应时序知道后,也只是笑:有必要吗?

是啊,没必要。

她没必要为他而读书,而是该为自己读书。

她为应时序付出的一切,并不是完全浪费,它们可以被重新利用,将她塑造成更好的自己。

有了上辈子的基础,再加之学校的环境与学习资料,想要准备高考并不难。

这可谓是几十年来闻熹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闻熹脑海中思绪纷飞,笑着打开门,却陡然撞进了一堵人墙上。

这堵“墙”还颇有些硬度,撞得闻熹脑门都生疼。

来人也愣住了片刻,但很快便下意识伸手扶住了闻熹的手腕,微微后退了几步,待闻熹站稳了以后便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

“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仍旧冷冽而毫无温度,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个关心的询问,但从男人嘴里说出来,也变得像是例行巡查一般。

闻熹摇了摇头,刚想说自己没事,余光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并且正在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应时序的面色属实是不算好看,原本他因为闻熹所说的话而惊愕,留在办公室处理完剩下的烂摊子,跟大家都解释过后,才终于想起闻熹说自己要来校长室。

他这般赶过来,却看见了什么?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朝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应时序几个大跨步上前将闻熹拉了过来,与那身姿气质与这村子都截然不同的男人对视着。

应时序不喜欢闻熹,但在她这么久的死缠烂打下来,也算是了解她。

只需一眼,应时序便知晓这男人绝对是闻熹喜欢的类型。

就像闻熹也曾坦荡了然地与他说过,自己喜欢他的相貌一样。

原本他还疑惑,为何闻熹的喜欢与不喜欢都来得如此轻易,如此儿戏。

呵,原来是有了新的目标?

冯飞就站在男人身后,看见这突发的情况,不由得微微张大了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几人身上转着。

男人对上应时序的目光,似是有些不解,看见应时序紧握着闻熹的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果然,下一秒闻熹便咬牙低声道:“应时序,你就非要每次都报复在我的手上吗?”

本来闻熹是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的,毕竟这二人显然是李叔的贵客。

但应时序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风,一连几次捏得她手腕生疼,她当真是要觉得应时序是在趁此机会报复她了!

只是几人都堵在门口,位置本就小,距离又近,哪怕闻熹再压低声音,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冯飞更是丝毫不带一点掩饰的,瞬间就来劲了,目光在应时序身上上下扫视,最终得出结论:这人是真不知好歹。

应时序面上有一瞬的僵硬,随即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只是到底还是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闻熹明显是从校长室里出来的,该说的,该解释的应该也都说完了。

应时序深深看了闻熹一眼,强压着心底的怒火:“走吧。”

要不是应时序突然跑过来发疯,闻熹早就走了。

闻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应时序一眼,只是李校长好像也已经注意到门口的情况了,免得事情越闹越大,闻熹终究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多说些什么,任凭应时序拉着自己走了。

身后,男人看出闻熹是自愿离开而非被迫后,也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抬步走进了校长室中。

......

走到树荫下,应时序猛地甩开了闻熹的手。

“闻熹,这么玩弄我好玩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么三心二意的人?”

闻熹不知道应时序究竟是在发什么疯,但现在的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忍受着他的怒火了,更何况,他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凭什么就说她是三心二意,是玩弄他?

她究竟为他付出了些什么,他不该是最清楚的吗?

闻熹只觉心脏一阵阵地抽疼。

她可以接受应时序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她,也接受了应时序心力一直另有其人,可他凭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否认了自己的心意?

哪怕这些心意是属于过去的闻熹。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呢?应时序,说厌恶我,不喜欢我缠着你的人是你,现在我如了你的意,和所有人都解释清楚了,你还是不满意,可我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指责?”

应时序却冷笑一声,看向闻熹的目光中满是讥讽。

“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闻熹用尽了手段,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他,明明只差一点闻熹就能够得逞,却在这个关头突然放弃。

亏得他早前还真的觉得闻熹是改过自新了。

原来他也不过是那么多个被闻熹喜欢,喜欢闻熹的人中被玩弄的一个?

应时序几步逼近闻熹身前,咬牙道:“凭什么你轻而易举的,不顾我意愿就能把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现在又能说走就走?”




左手传来的力道让闻熹挣扎着睁开眼。

她正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看起来便面容不善的女人。

这张脸,闻熹可再熟悉不过了。

几乎是在看清眼前画面的那一瞬,闻熹便下意识不安地往后缩了缩。

女人是应时序的母亲,闻熹嫁给应时序后,可没少受这位婆婆的磋磨。

偏生闻熹嫁过去后,便跟着他们家一起去了城里,也没得个娘家人帮衬,那时通讯又不发达,有委屈也没地方说。

言语上的都算不得什么,每天天不亮的就要给一大家子人做饭,洗衣,还要被各种挑剔,似乎自己怎么做他们都不满意,应时序夹在中间,也从来没有帮过她。

因着的确是自己理亏,闻熹便也一次次地忍了下来,直到后来婆婆年老去世,日子才终于清净了许多。

坐在闻熹身旁的妇人意识到了闻熹的退却,又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她不要害怕。

妇人清了清嗓子,强撑道:“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是你儿子坏了我闺女清白,要是你儿子不娶,我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就这还知青呢,也不怕我告诉你们领导!”

说罢,妇人微微侧头来朝着闻熹挤眉弄眼。

闻熹还懵着,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是看见这多年不见的面容,瞬间便湿润了眼眶,无声喊道:“妈妈。”

嫁给了应时序,她就是应家的人了,跟着他们去了城里,与自家父母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好不容易再见,却已经是他们的葬礼了。

当初闻熹对下乡支教的应时序一见钟情,一番胡闹就是要嫁给他,爸妈拿她没办法,为她殚精竭虑不说,还拿出全部家产做嫁妆,就是怕她受委屈。

因着早年劳累过重,还不等他们抱上孙子,便早早地去了。

看着眼前格外鲜活的妈妈,闻熹的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

这是梦吗?

如果是的话,这个梦可不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

不等闻熹诉说这么多年以来的思念,妇人眼瞧着闻熹落泪,似是早有准备一般,当即一拍大腿哀嚎道:“造孽哟!”

闻熹被母亲少有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你们城里人就是这样欺负人!好好一黄花大闺女平白被你们玷污了清白,现在还不想负责,真是造孽哟!”

应母一听,气焰更盛,声量也不自觉变得更大:

“青天白日的,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你闺女委屈,我儿子还委屈呢!”

闻母嘴上哀嚎不停,在应母看不见的角度,还偷偷掐了闻熹手臂一下,让闻熹哭大声点。

感受到手臂的痛觉,再加之这熟悉的对话,陈旧的记忆复苏,闻熹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梦!

而是回到了几十年前,她还没有嫁给应时序的时候!

闻熹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全然不同的身体。

她的手白净而纤长,没有皱纹,也再没了那种浑身酸痛劳累之感,现在的她,还十分年轻。

两位母亲仍各执一词争执着,短暂的激动过后,闻熹逐渐回神。

她的人生,便是从嫁给应时序开始,一步错,步步错,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蹉跎了一生。

应时序......你不是深爱白月光几十年不曾忘怀吗?

这一次,我放过你了。

“够了!”闻熹突如其来的一声骤然打断了她们的争执,“我不嫁了。”

现在的她的确还没有嫁给应时序,但正是这场争执过后,碍于名声和面子,还有闻母拿出的嫁妆,应母最终还是答应了这场婚事。

剪不断,理还乱。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自然要当机立断。

屋内静了片刻,连一直坐在一旁垂着头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应时序,也抬起头皱着眉看向闻熹。

闻母拽了拽闻熹的手,即使不说话,满眼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人都已经快要松口了,你这是做什么?

闻熹反握回去安抚母亲。

应母也是惊讶非凡,这逼婚的破事儿本就是闻熹闹出来的,怎的现在她竟然还反口了?

“你说什么?”

闻熹抬眸看向应母:“我说,我不嫁了。应时序没有轻薄我,是我自己无知胡闹,所以也不需要他娶我。”

后来的日子暂且不论,在这件事上,确实是闻熹做错了。

做错了,她认。

“抱歉。”闻熹拉着母亲从沙发上起身,“这件事我会找机会跟大家解释,还应时序一个清白。”

大抵是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闻熹突然之间的转变,竟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闻熹拉着闻母走了。

离开应家,闻母满脸恨铁不成钢。

“眼瞅着人都快要被说动了,你这时候怎么打退堂鼓了!”

闻熹叹了口气,看向闻母:“妈,我不喜欢应时序了,所以不想嫁给他了。”

其实原本闻母对这婚事就不赞同。

应时序对闻熹的态度有眼睛都看得出来,偏生自家女儿又满心满眼只看得见他,便也只好纵容着她去了。

闻母惊疑不定地看着闻熹,好在除了在应时序身上,平时的闻熹便是个三分钟热度喜新厌旧的性子,说不定这一次也是呢?

“也好,也好。”闻母紧握着闻熹的手,“早说还何必来他们家受这个委屈?就咱们家熹丫头这条件,十里八乡想找什么样的老公找不到?”

这倒不是闻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他们家就闻熹这一个女儿,以后家里什么东西都是留给她的不说,闻熹还长了张娇艳招人的脸。

这个时候的闻熹还没有被后来柴米油盐的生活磋磨,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出门穿的那都是城里时兴的小西装、连衣裙,踩着一双小高跟,哪个男娃见了她是不脸红的?

闻家对女婿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对自家女儿好,外在条件都不重要。

可应时序什么都好,偏生就是这一点做不到。

现在闻熹能对他死心,闻母自然是一百个高兴。

“你要是喜欢这样的,回头我再让你婶子给你介绍......”

像是生怕闻熹反悔,闻母当即便拉着闻熹盘算着相亲的事,一句接一句地,完全没有给闻熹打断的机会。

“闻熹!”

应时序却在这时候追了出来。

闻母当即将闻熹拉到自己身后,一副护崽子的架势看着应时序。

“伯母。”应时序先打了声招呼,才意味不明地看向闻熹,“我有话和你说。”




应时序一时哽住,黑得几乎能挤出墨来的脸也僵住了。

以往的闻熹,从来不会这样和他说话,也不会在有其他人的场合下这么不给他面子。

应时序深吸一口气,冷嘲热讽:“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原谅你?闻熹,你的手段还真是够幼稚的。”

闻熹无语凝噎。

“是什么给你的自信让你这么觉得?”

应时序眸色晦暗地看着闻熹,仿佛是在嘲笑闻熹的自欺欺人:“如果不是,你还留在学校做什么?”

在应时序看来,闻熹本就没有正事,在学校混个助教的名头,也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赖在自己身边而已。

而他厌恶极了闻熹这种做法。

这会不仅是闻熹,连旁观的李琳琳表情也变得有些怪异了。

果然别人嘴里的话还是不能全信。

没有亲自接触之前,李琳琳知道的闻熹是个讨人厌的疯姑娘,而应时序,是清风亮节,前途无量的下乡知青。

所以其实要不是闻熹追应时序的方式太过猛烈,李琳琳对应时序也是有好感的。

但现在看来嘛......

清风亮节没看出来,倒是挺会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

李琳琳正欲出声替闻熹解释,孟希彤便带着一众老师走了过来。

“小闻同志,你是嫌闹出来的烂摊子不够多吗?都这样了你怎么还缠着小应老师?”

孟希彤皱着眉,一副为应时序主持公道的模样,又苦口婆心地劝闻熹:“我们都是女孩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父母想想,你这么闹下去,你爸妈得为你操多少心?”

孟希彤一开口,她身边的人也跟着帮腔。

“是呀小闻,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懂事了!”

孟希彤叹了口气,看着闻熹似乎是有些犹豫:“而且......学校食堂并不对外开放,这次也就算了,以后小闻同志可不要再给学校添麻烦了。”

闻熹微微挑眉,撂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孟希彤。

早上没说过她,现在倒是知道换种方式道德绑架她了。

孟希彤被闻熹怪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爽,刚准备开口,却被似是终于是忍无可忍的李琳琳给打断了。

“闻熹姐不是外人,她也是学校的助教。”

孟希彤神色一僵,连应时序也紧皱起了眉头。

李琳琳倒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进办公室通知小应老师复职的时候我就一起说过了,难道你们所有人都只听前半句的吗?”

他们确实是没听见。

听到应时序复职的消息后,他们就开始一句接一句恭喜应时序终于摆脱了闻熹的纠缠,重获清白。

至于闻熹,根本无人在意。

而且,既然应时序都复职了,那就证明错的确在闻熹身上。

那么这个品行不端的人,自然不该留在学校。

闻熹有些意外的看了李琳琳一眼,倒是没想到她会帮自己说话。

“闻熹凭什么还能留在学校?除了惹是生非,她还能为学校做什么!”刘文娟质问道。

原本刘文娟就不是真心与闻熹做朋友,经过早上那一番,也知晓闻熹是已经看出了自己对她的利用,这会便也彻底倒戈到孟希彤那边了。

应时序也就罢了,人家本来就是清白的。

可闻熹是凭什么?

整日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害得小应老师停职的也是她,凭什么她还能留在学校?

刘文娟的这句话,也是所有人的心里话。

应时序却是皱了皱眉,似乎对于刘文娟的话有些不满,但到底没有出声说些什么。

闻熹的确是该吃些苦头,才能别那么肆意妄为。

孟希彤也叹了口气,关切地看着闻熹:“小闻同志,人的青春也就这么几年,没必要在一个不适合自己的岗位上平白浪费时间的。”

听着这一句句的声讨,闻熹还没说什么,李琳琳这个暴脾气却是忍不了了。

闻熹留不留在学校是她自己的选择,做出决定的也是她爸,这些人质疑个什么劲呢?

“谁说闻熹姐不适合了?!闻熹姐忙了一上午都在整理库房的旧书,没比你们闲着!”

虽然李琳琳并没有亲眼看见闻熹整理,但也并不妨碍她张嘴就来。

吵架嘛,比的不就是个气势嘛。

这话一出,刘文娟当即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连孟希彤也是难忍笑意。

“闻熹?整理旧书?”

这是两个能联系到一块的词吗?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闻熹以前是个什么做派?整个办公室里最清闲的就是她了!

闻熹本来懒得与他们争辩,她既然决定要留在学校,会产生的这些后果也在她预料之中。

只是李琳琳既然替她说了话,她也不会叫李琳琳平白因为自己而被牵连。

“很可笑吗?同样是一双手一双脚,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你们做到的事我做不到?”

以前是闻熹不想做,再者她又不拿工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为了跟在应时序身边,为什么非要自找麻烦?

可这也不是他们自认为自己高她一等的理由。

应时序有些不认同的皱起眉。

他知道闻熹一向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但她也没必要拿这种自己做不到的事来争。

“闻熹。”

应时序喊了她一声,想到制止闻熹继续冲动下去,但闻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刘文娟却是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嘲讽:“说得轻巧,有本事你倒是做出来让我们大家伙看看啊!”

闻熹就等她这句话呢。

“行啊,如果我做到了,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道歉,以后绕着我走,不过分吧?”

闻熹不找他们麻烦,已经算是她大度了,她可不想天天把时间浪费在与他们争辩上。

刘文娟哼笑一声,根本就没把闻熹的话当真。

闻熹这个大小姐性子,要是真能做这些事,她刘文娟三个字倒过来写!

“当然!要是你做不到,就自己离开学校,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闻熹耸耸肩,不置可否。

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转而又看向应时序:“还有,也包括你。”




她怎么不干脆从应时序和孟希彤出生开始说起?

这是多怕以闻熹的智商和粗线条理解不了她想表达的意思?说是直接明示都不为过了!

见闻熹仍是没什么反应,刘文娟这下才是有些着急了。

“闻熹姐?闻熹姐?”

“嗯?”

闻熹装作刚回过神的模样看向刘文娟,笑着拉过刘文娟的手握住。

“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呢,咱们非亲非故的,如果不是你一直好心帮我,只怕我和时序哥也不能这么快修成正果。”

刘文娟的脸上闪过一瞬压制不住的惊讶与嫉妒,声量都不免放大了不少。

“闻熹姐,你真要和时序哥结婚了?”

办公室里不少人都因着这句话看过来,闻熹疑惑地看着她:“对啊,这办法不还是你给我出的吗?所以我才感谢你的呀......”

闻熹接下来还说了些什么,刘文娟已经全然听不下去了。

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格外僵硬。

方法的确是刘文娟明里暗里告诉她的,可刘文娟也没想过闻熹真的会成功啊!

他们城里人是大多都好面子,这种好面子的人,被闻熹这种乡下女人好死烂缠上,只会更厌恶她,更何况闻熹居然还真敢拿自己的清白来污蔑应时序。

应时序怎么可能会娶这样的女人?!

原本按刘文娟的想法,村子里看上应时序的女人多了去了,但她可不能当这个出头鸟,便明里暗里地推闻熹出去,闻熹这个蠢货也当真听进去了,死缠烂打地粘着应时序。

这个时候刘文娟再自己出面安慰应时序,在闻熹的衬托下,即使自己原本很普通,应时序也一定会看见她,甚至说不定还能对她生出好感。

可现在闻熹告诉她,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那她打了这么久的算盘算什么?!

“这线是你帮我和时序哥牵的,等我们结婚,你一定得来当伴娘。”

闻熹倒真是一副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娇羞模样,配合上她这样娇艳欲滴的脸,更是让刘文娟看得满肚子火气无处发。

呵,还知青呢,不还是被闻熹这张狐媚子脸给勾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样的男人,她刘文娟不要也罢!

闻熹看着刘文娟那张已经全然掩饰不住狰狞的脸,也逐渐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闻熹在村子里人缘一直不好,来到学校当助教以后,更是没什么人愿意和她说话。

上辈子,是刘文娟第一个向她伸出了手,像个知心好友一般与她聊天,所以闻熹一直是拿她当自己亲妹妹来看待的,自己缠着爸妈要的东西,也总会给刘文娟也带上一份。

这重来一次,倒是让她看清了不少人。

不等闻熹再思索些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闻熹,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手腕处传来的痛觉让闻熹眉头一皱,望向来人时的面色便也不大好看。

原本闻熹到学校时,办公室里便有不少老师了,这么一段时间过去,所有教师也都陆陆续续到齐了,自然也包括应时序。

应时序怒瞪着闻熹,手中的力道也不受控制地逐渐加深。

亏他还以为,闻熹是真心悔过,早早的便赶来学校想要听她的解释,还自己的清白,可他都看见了什么?

孟希彤被气得眼睛都哭红了,现在还有不少老师在外面安慰她。

甚至他一进办公室,就有不少人看着他窃窃私语。

如果不是闻熹又做了些什么,又怎会如此?!

闻熹拧了拧自己被拉着的手,但应时序用的力度太大,一时竟挣脱不出来。

闻熹皱着眉:“你弄疼我了。”

应时序深吸一口气,这才将手松开:“去给希彤道歉,我们之间的事,不论你怎样胡闹,也不该牵扯她。”

他与孟希彤相识数年,就从来没见过她哭过,可想而知闻熹都做了些什么事。

“道歉?”闻熹冷笑一声,“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知道孟希彤是为什么不敢进办公室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去给她道歉,凭什么?”

应时序被闻熹这一句句质问问的哑口无言。

他确实是有些先入为主了。

但如果没有闻熹,办公室里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他也不会被停职查办。

“好,我给你机会,听你解释。”

多好笑,就因为闻熹喜欢他,连为自己辩白的机会都像是恩赐一般。

闻熹懒得与他过多纠缠,也已经不在乎应时序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了。

总归她在这办公室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人齐,现在人都到了,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闻熹站了起来,却并没有看应时序一眼。

应时序皱着眉,不解地看着闻熹,刚想说些什么,闻熹却已经开口了。

“我今天来,是为了向大家解释,我和应时序之间清清白白,他并没有轻薄我,是我在一时糊涂之下做了错事,希望大家不要再因为这件事产生的影响带有色眼镜看待他。”

因为要叫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闻熹的声量放大了不少。

不说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都是一脸愕然,就连应时序这个当事人,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闻熹,当真为他解释了?

闻熹清丽的声线回荡在办公室中:“这件事我也会如实告诉校长,是去是留,我都会接受安排。这段时间给大家添的麻烦,在这里说声抱歉。”

都说好人最难当,闻熹平时在大家心中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致,这么陡然一道歉,虽还是有人不相信她,但多多少少还是感到意外的。

毕竟以前的闻熹,即使心知肚明自己做错了事,也绝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更何况还是道歉?

而且深想起来,闻熹这女娃除了招摇些,其实也没真做出些什么大错事来,唯独在喜欢应时序这事上有些过激了,但对他们这些旁观者而言,其实是没有什么大影响的。

说直白些,闻熹这么一闹,还给了他们不少下课时聚在一起的谈资。

闻熹将该说的话说完,这才终于转头看向愣在一旁的应时序。

“对不起。”

这一句话落下,她的年少爱恋,就真的结束了。




闻熹愕然瞪大了双眼,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闻母就已经满脸笑容地招呼冯飞和傅况行去看房间了。

不是......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忙的吗?

而且闻熹是真没想到,这么爽快答应的居然会是傅况行。

闻母这边肯定是说不通了,闻熹叹了口气,将目光转移到闻父身上。

闻父从饭碗中抬起头,赞许地对闻熹竖了个大拇指:“这次眼光不错。不过咱可是正经人家,就算是再好,也只能从中选一个的噢!”

闻熹无语凝噎。

以前的她在爸妈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啊!

......

吃过饭,闻母闻母在厨房收拾残局,闻熹被使唤去给傅况行冯飞二人送被子。

他们住的房间原本就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即使整理出来,两个大高个住进去看起来还是有些逼窘。

更别提他们睡的床,是闻母刚刚从隔壁家借来的两张行军床,床尾还搭了两个箱子,不然以这二人的身高,脚都没地方放。

闻熹实在有些忍俊不禁:“实在不好意思,我妈有些过于热情了,一会我就去跟她说说,你们也千万别委屈自己。”

按他们的刚才说的话,难得休假一次,是应该回去陪陪家人的,现在却被留在了这里。

冯飞摆了摆手:“这哪算得上委屈!我们以前比这条件更艰苦的时候多的去了!”

傅况行从闻熹手中将两床被子接了过来。

手里重量一空,闻熹下意识抬头,对上傅况行的目光。

“嗯。即使要不好意思,也不该是小闻老师,该是我们。这几天要麻烦你们了。”

闻熹心头一暖。

在应家当了几十年的保姆,人人都可以使唤她,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一句麻烦你了。

他们都觉得那些是她理所应当该做的事。

所以等到已经离开之后,闻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傅况行话中的意思。

这几天......所以他们还真打算就这么住下了??

闻熹实在搞不懂这两人要做些什么,要说这个小村子里,闻熹熟悉得很,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浪费休假时间停留在这里的。

难不成,是因为今天他们和校长的谈话?

闻熹眉头一紧。

这倒是说得通了。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花费的时间越久,肯定就越没好事。

闻熹以前的确没少给学校添乱,现在弥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只希望这几天的留宿,能在他们面前打打感情牌吧。

闻母瞧见站着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闻熹,一把将人拉了过来。

“难怪你不让我给你张罗相亲,也是,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这次你的眼光我跟你爸都很满意,你喜欢的是哪一个呀?在哪认识的......”

“妈!”闻熹无奈制止闻母的话音。

“真的只是因为他们帮了我,所以我才想请人来家里吃顿饭感谢的,而且我刚把跟应时序的事解决完,这么快又跟别人扯上关系,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闻熹目前的确是对傅况行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但也只有这么说,闻母才能不一直逼问她这件事。

果不其然,应时序三个字一出,闻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什么知青,浪费我女儿感情,现在还阻碍我女儿姻缘!”

闻母现在有多满意傅况行,就有多讨厌应时序。

这话一出,闻熹便放心了。

闻熹刚想开口劝几句,让闻母放宽心,便瞧见闻母洗得发白的衣服上,袖子破开了一个大洞,心里陡然一窒。

以前的她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

他们什么都想要给自己最好的,捅了什么篓子都会给她兜底,自己却省吃俭用,衣服不是破到补不了,就不会买新的。

而她柜子里的衣服几乎是要塞不下。

“妈。”闻熹哽咽道。

闻母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出了闻熹话音不对,着急地握住闻熹的手:“怎么了乖乖,是受委屈了?”

闻熹摇摇头,憋住眼泪笑道:“您的袖子破了,我来帮您补补吧。”

闻母一听,哭笑不得:“这补衣服哪是你会做的呀,估计是我不小心在那蹭着了,一会我自己补补就好了。”

闻熹有些嗔怪地看着闻母:“您不相信我?”

闻母欲言难止的看着闻熹,那目光里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你是什么样难道我还不清楚?

但最终闻母还是在闻熹的撒娇下败下了阵来。

左右不过也就是废一件衣服而已,能让她女儿开心就行!

闻熹拿着衣服进了卧室,很快就将破开的地方补好了。

当初嫁给应时序,条件最困难的时候,她陪着他省吃俭用,也为了补贴家用去过服装厂做工。

渐渐地喜欢的衣服也不买了,一件衣服能穿好久。

所以补衣服的手艺就这么逐渐练出来了。

后来条件好了,她也舍不得把钱花在自己身上了。

她多省一些,孩子就多几份奶粉钱,还可以多买几件新衣服。

现在想来,闻母对她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将补好的衣服送给闻母,看着闻母面上的惊讶和眼中的湿润,闻熹下定决心。

她要亲手为爸妈做一件衣服。

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赚钱能力,总不能用爸妈给的钱给他们买礼物。

卧室的灯亮了许久,画设计稿,挑选家里现有的布料......一做起事儿来,时间的流逝就变得飞快。

所以第二天早上,闻熹毫不意外的睡过了。

看清桌上闹钟上的时间,闻熹朦胧的睡衣瞬间消退,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她可是向校长保证过自己会好好上班,做好自己工作的,这第二天就迟到算怎么回事?

闻熹随手套上几件衣服,推开门风风火火就往外赶,连闻母招呼她吃饭都没注意。

“我送你吧。”傅况行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叫闻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闻熹没多纠结便点了头:“好,多谢了。”

在这种紧急情况下,闻熹向来不是什么扭捏的人。




李琳琳一进食堂便看见闻熹半弯着腰跟小女孩说话,面上一副惊疑不定的神色。

闻熹这张脸本就生得出众,又穿着一身时髦的红色连衣裙,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见她。

学生们早就下课来了食堂,很多都已经吃上饭了,而那些老师们都对闻熹避如蛇蝎,生怕哪天闻熹发疯发到自己身上,惹得一身腥,所以李琳琳很轻易地便排在了闻熹身后。

“闻熹姐,今天怎么来食堂吃饭了?”

闻熹一回头,便对上李琳琳好奇八卦的目光。

来食堂吃饭,其实并不是件多稀奇的事,闻熹本来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重点在于,李琳琳过来的时候可看见了,应时序还在办公室里等着呢,闻熹怎么就跑到食堂来了?

李琳琳人是八卦了些,但在一众老师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带有色眼镜看待闻熹的人,也并没有因为闻熹之前的胡闹而特殊对待她,所以闻熹对李琳琳的态度也很温和。

“来学校这么久还没吃过这里的饭菜,总要试试的。”

如果味道在闻熹能接受的范畴内,她以后便不打算带饭了。

李琳琳了然点点头。

也是,说不准应时序就是在办公室里等着闻熹带饭回去呢?毕竟他们都没有吃过食堂的饭菜,这大闹一场后尝个新鲜也说得过去。

至于闻熹不喜欢应时序这件事,李琳琳那是根本就没想过,就凭闻熹追应时序那疯狂劲,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聊这几句的功夫,闻熹前面便已经没人了,走近窗口选了几道喜欢的菜后,闻熹才迟缓地意识过来。

这个时候吃饭都是要用饭票的,而她这个编外人员自然是没有的。

李琳琳就站在闻熹身后,自然将她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

在闻熹准备说自己不要了的时候,李琳琳便从身后给她递来了自己的饭票。

“先用我的吧。姐以后要是都在食堂吃,我就去跟我爸说一声,以后把你的饭票也算上去。”

李琳琳平常的工作就是跟在李校长身边的,自然清楚闻熹的处境。

“谢谢。”闻熹感激地看了一眼,从李琳琳手中将饭票接过来以后才发觉,李琳琳给了她两张饭票。

闻熹将其中一张交给食堂阿姨,另一张还给了李琳琳:“只需要一张就够了。”

李琳琳愣了片刻,手里握着那张闻熹还回来的饭票,眼睁睁看着闻熹端着一个饭盘找空位坐下了。

这会李琳琳是真不理解了。

闻熹真不打小应老师的那份?那小应老师还坐在办公室里干什么?

以前闻熹和应时序都是在办公室里吃的闻熹从家里带来的饭菜,从来不跟大家一起,久而久之们老师们也都习惯了。

所以李琳琳路过办公室看见应时序还坐在里面,是真没有多想。

现在看着闻熹已经一个人吃上了,更是满脑子问号,还是食堂阿姨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可能是因为小应老师他不饿吧。

......

闻熹端着餐盘找了一个角落的空位。

办公室里的老师大多都不怎么喜欢自己,她也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一个人吃饭也乐得清静。

闻熹小口小口地吃着菜,这食堂的味道倒是比她预想中的要好吃不少,因为学生也吃,所以搭配得也很健康。

等她也有自己的饭票了以后,就可以不用自己带饭过来了。

很快李琳琳也打好了饭菜,端着餐盘坐到了闻熹对面:“闻熹姐,食堂没什么位置了,坐你这可以吗?”

闻熹点头,本来这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况且李琳琳都已经坐下了,难不成她还能赶人走吗?

对比闻熹的沉默,李琳琳却是个闲不下来的。

以往李琳琳和闻熹其实并没有什么接触,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当时的闻熹一心扑在应时序身上,李琳琳便也只能从别人的口中认识闻熹。

不过几次打交道下来,李琳琳觉得闻熹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难相处。

更重要的是,闻熹这张脸,离近了看那更是惊艳,李琳琳的目光几乎就没有从闻熹脸上离开过,闻熹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准备开口让李琳琳放肆的目光收敛一点,一抬头,便看见应时序的身影逐渐逼近,似乎是朝着她所在的方向。

闻熹夹菜的动作顿了一瞬,但现在的她不会再自作多情。

应时序能摆脱掉她这个“麻烦”,只怕是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自己上来没事找事。

李琳琳坐在闻熹对面,看不见应时序,只看见了闻熹美艳的脸上皱起了眉头,当即便不乐意了。

人品归人品,闻熹这张脸那是真没话说,所以是什么玩意让她闻熹姐露出了这种表情?

李琳琳朝着闻熹目光的方向猛地一回头,便赫然看见一张宛如黑煞神的脸,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饭都哽在了喉咙里。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应时序寒声道,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他饿着肚子在办公室里等了她那么久,闻熹倒是在这自己吃上了?

闻熹有些不解的抬眸,好一会才终于想起来应时序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以前自己带饭,也总会给应时序带上一份,经年累月,雷打不动。一直到跟着应时序去城里也都是这样。

只是闻熹几十年以来为应时序做过大大小小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带饭这件事实在是算不得什么,闻熹也就根本没想起来这茬。

但照应时序的说法......难不成他还在办公室里一直等着她去送饭?

闻熹忽然就笑了。

气笑的。

“我有说过让你等我吗?还是说你没长手也没长嘴,没人把饭喂你嘴里就吃不了饭了?”

给他惯的什么毛病。

以前是闻熹喜欢他,所以愿意在他身上付出。

可应时序从来也没有正眼瞧过她,一边享受着她的好,一边又恨不能离她越远越好。

按照现在的时间,闻熹也已经给他送过一整个学期的饭了,没得到过一句感谢不说,现在不过一天不给他送,他倒是有脸来质问她了。

什么好处都让他占了,凭什么?




“对你来说,我真的只是一个扰乱你生活的麻烦吗?”

闻熹意味难言地看着应时序,在褪去喜欢这层光环后,一次又一次地让她重新看清了应时序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至少除了在污蔑他这件事以外,闻熹并没有任何事是愧对于他的。

应时序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李琳琳却满脸笑意地迎了过来,看清是闻熹和应时序在一起时,还颇有些意外。

“小应老师也在这儿啊!好消息,今天你就能复职了,趁着还没到上课时间,赶紧回办公室备课吧!”

就像大家都很喜欢孟希彤一样,应时序这种年轻俊朗的下乡知青也很招人喜欢,李琳琳面上的笑意全然不似作假。

应时序愣了片刻,面上下意识浮现出笑容:“真的?”

对于应时序来说,比起闻熹,自然是复职的事更为重要。

“那还能有假呀!”

李琳琳下意识便想说本来大家就都知道应时序是无辜的,现在闻熹不纠缠了,应时序自然能顺利复职。

可这一抬眼便见闻熹也站在旁边,马上要脱口而出的话就那么生生止住了。

应时序难掩面上的激动,好似下一秒就能飞奔进办公室一样,只匆匆看了一眼闻熹,与李琳琳打了招呼后便先行离开了。

事本就是闻熹惹出来的,也是她害得他停职,这个烂摊子自然是该她来收拾。

应时序虽不会因此而感激她,但此刻也懒得再与闻熹争辩。

看着应时序快速离开的身影,闻熹也并未多说什么。

与应时序同床共枕几十年,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在对职业的热情和教育奉献上,的确是让人无可厚非的。

看着应时序走远了,李琳琳这才走到闻熹身边,欲言又止道:“闻熹姐,你既然已经想明白了,可千万别走回头路啊!”

停职的事好不容易才解决,看见闻熹和应时序,李琳琳除了惊讶便是后怕。

他们两个人凑到一块,那便是害人也害己,搞得整个学校都不安宁。

闻熹回过神来笑笑:“放心。”

得了闻熹的肯定,李琳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我爸已经交代过我了,让我带你去库房里把之前的课本都整理出来修补修补。”

这乡下附近就这么一个学校,周围几个村子里的孩子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这儿上课,所以很多教材是要循环利用的。

但也因此,很多课本收上来的时候,便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了,所以每到快要新学期之前,便要提前先整理出来,总不能让孩子们拿着破书上课。

不过放在以前,这种事自然不会是闻熹来做。

这大概也是校长检验她是否真的“改过自新”的方式。

不需要太费脑子的体力活,又能很好地锻炼一个人的耐心。

闻熹自然不会拒绝:“好。”

见闻熹答应得这么爽快,李琳琳颇有些意外。

李校长把这安排告诉李琳琳时,脸上还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模样,毕竟闻熹以前的形象早就根深蒂固,换了谁都难以相信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改变。

闻熹倒是没想那么多。

以前除了家务事,孩子也是她一个人拉扯大的,送他上学,给他包书皮,买学习用具......这些生活里极为琐碎的事,都是闻熹在做,是又当爹又当妈的。

这些事她能做得很好,那么修补课本的事她一样能做好。

李琳琳把库房的钥匙交给闻熹就离开了。

闻熹按着记忆里的方向摸索过去,推开房门的一瞬间,灰尘扑面而来,惹得闻熹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这个库房就是专门用来放一些破损物品的,空间也不大,所以平时也很少有人会来。

闻熹深吸一口气,撩起袖子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在一堆书海里面分门别类地核对数量属实是件细致的事,闻熹一股脑扎进去,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模糊了。

还是熟悉的放学铃声响起,闻熹才发觉已经到了午休时间,她的肚子也很守时地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

闻熹抬头看了一眼,她的效率不错,一个上午过去,所有书都已经被她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了,那些破损最严重的也被闻熹单独放在一旁,只等着修补了。

那就先去食堂吃饭吧。

学校里一直都有食堂,不过这还是两辈子加起来,闻熹第一次来。

她一直觉得食堂里的菜不可能好吃,从小到大又都是被宠溺着长大的,自然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所以她的饭菜都是闻父做好了让她带上的。

不过现在闻熹倒不是很计较这些了,闻父每天大清早的便要起来给她准备饭菜也很累。

学生和老师都是在这吃饭,打饭口前已经排上了长队,有老师看见闻熹也站在这队伍之中,脸上皆是惊讶。

“闻熹怎么也来食堂吃饭了?不作她那大小姐性子了?”

“怎么感觉几天不见,闻熹跟变了个人似的?今天早上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也是,她居然还真敢承认是自己污蔑小应老师。”

“不过闻熹在这,那小应老师怎么办?”

他们出来之前,应时序可还在办公室里坐着呢。

学生们瞧见队列中多出了一抹鲜亮的颜色,也都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往闻熹身上看。

闻熹虽然名义上是助教,但平时也只呆在办公室和应时序身边。

而应时序又不喜欢她追到教室去,闻熹怕他生气,从来也只是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下课。

“大姐姐,你是新来的老师吗?你长得好漂亮呀!”排在闻熹前面的小女孩红着脸问。

闻熹笑着点头:“嗯,不过我还只是助教,不负责教你们上课。”

小女孩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神色来。

要是这么好看的大姐姐能是她的老师该多好!虽然孟老师也很好,可还是大姐姐更漂亮!

闻熹察觉到小女孩的神色变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老师会努力争取给你们上课的机会,你也要努力学习,和老师一起进步。”

小女孩瞬间又笑开了,重重点头。




“能有这样的家人,也算是一种幸运。”

闻熹能感觉出来,傅况行的这句话是出自真心。

“我也这么觉得。”闻熹笑道。

冯飞隐晦地看了傅况行一眼后才接话:“是啊,热热闹闹的多好!”

闻熹并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的微小举动,只笑而不语。

等过会他们就会知道,她的话并非是客套,而是先给他们打一剂预防针。

......

冯飞看着眼前堪比满汉全席,铺满整张桌子的饭菜,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连傅况行也少有地露出了些错愕的表情。

“大娘,这些菜就够了,不用再加菜了!”冯飞喊道。

闻母乐呵呵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好,马上就最后一道菜了,你们饿了就先吃啊,不用等我们!”

说罢,还不忘使唤闻熹。

“闻熹,去帮着添饭!”

“知道啦!”

以前家里这么折腾的时候,闻熹只觉得又吵又烦。

能来家里吃饭的大多都是些左邻右舍和亲戚,可他们来,真的是为了增进关系,为他们好吗?

闻熹只觉得他们是来看他们家的笑话的。

毕竟有她这么个惹祸精在,他们家就没少被人取笑。

所以闻熹也很不理解爸妈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招呼一群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或许是来的人不同,也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成熟的闻熹,她很乐意被妈妈使唤。

不过倒是让傅况行和冯飞有些招架不住了。

“没事,我们自己来!”

“你们可不知道饭在哪。”闻熹笑笑,又悄声道,“而且这还只是刚开始呢。”

......

“哎呀,你看这俩大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人高马壮的,可得多吃点呀!千万别跟你大娘客气,你帮我们家闻熹,就是我们家的恩人!”

“看着你们不像是村里人啊,家住哪啊?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有对象了吗?看你们这么一表人才的,肯定是年轻有为啊!怎么就到咱们这村来了呢?”

闻父和闻母一句接一句的,跟说相声似的,给冯飞听的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闻熹都有些头大了。

“妈!”闻熹拽了拽闻母的袖子,低声道。

“人家做好人好事,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闻熹还能看不出来闻母打的是什么算盘?显然是把他俩当成女婿备选项了,恨不得当场就把闻熹给推销出去。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闻母瞪了她一眼,“我女儿这么好,谁娶了她那是他的福气,怎么就恩将仇报了!”

闻熹欲言又止。

她可算是知道自己小时候的自信是怎么来的了。

劝闻母收手是不可能了,只能委屈他们吃快点,也好早点走,免得一直被查户口了。

闻熹正准备趁着闻父闻母说得高兴,悄悄嘱咐傅况行和冯飞。

傅况行却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我是青城人,但多数时间住在大院里,今年二十五,目前在部队里就职,介于工作性质,具体情况不太方便说。

正好休假回家路过这里,就顺路来看看。”

傅况行顿了顿,又道:

“......我目前没有对象。”

闻熹还没说出口的嘱咐就这么生生被咽进了喉咙中。

其实看见傅况行撂碗筷的那一瞬间,闻熹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

主要光看傅况行的外表,实在不像是会这样耐心回答长辈盘查一般的问题的,更何况他们也才刚认识而已,连熟人都算不上。

而且,这似乎是一天以来,闻熹听到他说过的最长一段话了,把闻母问到所有问题都回答到了。

与闻熹不同,闻母脸上的笑意那是愈发灿烂了。

这要是普通新兵蛋子,那可谈不上什么保密工作。

再看看这一身虎背熊腰,大高个子,一眼就能与普通人分出差别来的气质,这能是一般人吗?

而且这小傅啊,看着是难接近了点,但她刚才可瞅着了,他可吃了整整三大碗米饭,一粒米都没剩下呢!

是个实诚还有福气的孩子,配她闺女刚好!

“好,青城人好呀!在部队那就更好了!”

可不比那什么知青好多了!瘦瘦巴巴的,看上去就不顶事!那方面行不行都不晓得。

她女儿这么好,可不能找个中看不中用的。

冯飞:“我跟哥一样!”

闻母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好,都是好孩子!”

“那你们在这待几天呀?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使唤闻熹,她不行还有我们,要有需要千万要吱声啊!”

“哎对了,那你们过来人生地不熟的,有地方住吗?”

这问题倒是问到点子上了,不仅冯飞愣住了,连傅况行也少有地露出了沉默的表情。

原本打算只是路过,要是没有出什么意外的话就继续开车赶路。

不过谁让傅况行偏偏这个时候铁树开花了呢。

冯飞瞟了傅况行一眼,随即放下手中的碗筷,叹了口气。

“原本是打算看完学校情况就走的,但没想到咱们这村的风土人情也格外吸引人,这一来二去的倒是耽误了时间。”

“不过也没关系,吃完饭就上路,不到天亮就能到家了!”

闻母一听,这哪行啊!

“大晚上的开车多危险啊!这样,我们家倒是还有空房,只不过是用来堆杂物的,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等会我就让她爸去收拾出来!”

“妈!”

还不等傅况行和冯飞回应,闻熹就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

查查户口也就算了,把人留家里也太过“热情”了吧!

“人说不定还有事呢,哪能在这耽搁这么久?”

人家愿意陪她妈妈聊些有的没的,闻熹已经很感激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继续为难人家。

闻熹朝冯飞使了个眼色:“冯哥你说是吧?”

冯飞:“啊?”

其实他们倒是没什么着急事,只要在休假结束之前回部队,去哪都行。

而且,闻熹爸妈做的饭是真香啊!

不等冯飞回答,傅况行却开口了:

“好,那就麻烦大娘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跟在闻熹身后往库房走。

她不是没有听见后面那些人的嘲笑声,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不见棺材不掉泪。

至于闻熹的样貌,则更是他们每日都要议论的话题。

今天的闻熹穿了件淡蓝色衬衫,扎进牛仔裤里,更显出了她极细的腰身和优越的身材比例。

“啧啧,你看她这小腰扭的,也不知道天天打扮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其实吧,要不是闻熹这性子不行,我倒是挺愿意娶她回家的。”

“你可拉到吧,你妈能看得惯这种女人?娶回家了也只能当个花瓶使,一点正经事都做不了。”

听着这些话,应时序的脸又黑了几个度。

其实这身衣服很寻常,只是穿在闻熹身上就格外不一样了。

后面那群人的窃窃私语闻熹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但她懒得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精力。

在这样的小村子里,特立独行就是有错。

昨天李琳琳就把库房的钥匙给了闻熹,闻熹拿出钥匙开锁,更是加重了他们的疑惑,连刘文娟心里也不免打起鼓来。

难不成,闻熹还真把库房都整理出来了?

孟希彤察觉到刘文娟的紧张,握住她的手笑道:“虽然小闻同志并没有整理旧书的经验,但如果的确用心去做了,也是值得大家认可的。”

刘文娟眉头一挑,瞬间明白了过来。

是呀!就算闻熹做了又怎么样?

她没有经验,哪怕是做出来了只怕也是一塌糊涂,根本不能看!

闻熹站在门边,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希彤:“小孟老师倒是会为我说话。”

孟希彤面上的笑容似乎僵硬了一瞬。

刘文娟哼了一声,越过闻熹便往库房里走,其余人也很快紧随其后。

他们也很好奇,平日里什么正经事都不干的闻熹,到底能做成什么样。

倒是应时序,在闻熹面前停下了脚步。

应时序紧皱着眉,一脸不认可地看着她:“你如果是真心想要留在学校工作,一会我会帮你说话,你大可不必如此。”

明明做不到,还非要拿出来证明自己,只会让她更像个笑话。

闻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但不必。”

这副装好人的模样真是让她看得恶心。

他要是真心想帮她,早干嘛去了?

应时序似乎是对闻熹的这副态度失望至极,沉了脸摇了摇头,便也几步迈进了库房之中。

但不知道库房里的隔音效果是不是好得出奇,一路上怎么也停不下来的嘴,现在倒是忽然间都安静了下来。

闻熹没急着进去,她已经看见了李琳琳小跑过来的身影。

李琳琳满脸的疑惑隔大老远就看得见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她是校长安排来验收工作的也就罢了,这些老师跑过来是做什么?每天要处理的工作还不够多吗?

闻熹耸了耸肩:“我格外讨人喜欢呗。”

所以谁见了她都要上来找找存在感。

李琳琳也明白了闻熹话里的意思,有些无语了撇了撇嘴。

闻熹歪头示意她进去,二人才刚走近几步,便听得一声惊呼:“怎么可能!”

刘文娟手里拿着闻熹昨天修复好的书,一脸不可置信。

见闻熹进来了,瞬间一脸怒容地盯着她:“肯定是有人帮你了!”

闻熹算是明白这些人的脑回路了。

做不好就是闻熹正常发挥,做好了就是找别人帮工。

反正一点好话落不到她身上。

李琳琳都有些无语了。

自从看清这些人的嘴脸以后,越看越觉得无语。

“你说出来自己不觉得好笑吗?你们这群人里会有人愿意帮小闻老师?”

闻熹在办公室里有多讨人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刘文娟一噎,随即将手上的书摊开来:“不信你自己看啊,这是闻熹能做出来的吗?”

李琳琳撇撇嘴,一把将书从刘文娟手上接了过来。

以前也不是没有修复过旧书,大多也都只是换个书皮,看上去要规整些,再翻翻有没有明显的缺少页数,但到底是旧书,陈旧的痕迹也是不会少的。

只是李琳琳拿在手上的这本,一眼便能瞧出那人修复的精细程度,黄斑都淡了不少,而且这新书封上写的字也格外规整好看。

确实是有些......好到不像是出自闻熹之手。

但李琳琳是什么人。

没理也要说出三分理的人。

“你们以前又没见过小闻老师工作,这怎么就不能是小闻老师做的了?”

孟希彤手上也拿着一本书,美眸微蹙:“小李同志说得有道理,不过我想还是闻熹同志来解释会更有信服力。”

刘文娟当即附和道:“是啊,谁知道是不是就是你帮的她,所以才替她说话的!”

“你!”

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发酵的闻熹伸手拦住了气急的李琳琳。

“书上的黄斑,是我亲手用棉签蘸取酒精一个个擦拭的,在那边的柜子里还有剩余的,如果还不相信的话......”

闻熹顿了顿,目光微妙地落在刘文娟身上。

刘文娟被闻熹这怪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适,一梗脖子道:“还不相信怎么样?!”

闻熹摇了摇头:“很可惜我是个爱干净的人,所以昨天用过的棉签早就扔进垃圾桶了,但小刘老师这么尽职尽责,要是想去翻垃圾桶,我也不会拦着你的。”

跟这些人解释,自证是没有用的。

最有效的解决办法,是让他们去找证据,证明不是闻熹亲自做的。

刘文娟几乎是瞬间便涨红了脸。

李琳琳憋笑憋的难受,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也不会拦着小刘老师的。”

刘文娟左看右看,竟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说话,只瞪了闻熹一眼,便落荒而逃了。

闻熹倒是不急不缓地朝着她的背影嘱咐道:“别忘了昨天的赌约,以后见了我绕道走。”

看在学校老师不多的份上,她没提让刘文娟离开学校已经很善良了,这么点小要求,总不可能做不到吧?

闻熹正心情好着呢,偏偏有人要跑来坏她心情。

应时序:“闻熹,你就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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