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程与姜思的其他类型小说《知你晦暗,许我春朝 全集》,由网络作家“姜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妈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上手想把我从姐姐的怀中扯开。感受着我抖动的身体,姐姐心疼地搂住我,面露不满地看着眼前人。“妈,您别说了,这件事情小思是无辜的……”她还是老样子,即使自己病得有气无力,却还是想尽其所能地保护我。妈妈也是老样子,即使知道真相,还是想把罪名往我身上推一把。好像这样做,她会变得更开心。“你还护着她,从小到大就是这个倔种脾气,好像我生她养她是个错误一样……”“我求你别说了!”我把头钻进姐姐的被子里,试图自欺欺人地隔绝妈妈的叱骂。因为我能感受到,那种不受控制的戾气,又一次包围我的大脑。“你看,驴脾气又上来了,我还没说几句,她又跟个疯子一样。”周围的人听到吵闹声,全都围在病房外,对屋内的事情翘首以盼。妈妈可能觉得骂我不过瘾...
《知你晦暗,许我春朝 全集》精彩片段
妈妈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上手想把我从姐姐的怀中扯开。
感受着我抖动的身体,姐姐心疼地搂住我,面露不满地看着眼前人。
“妈,您别说了,这件事情小思是无辜的……”
她还是老样子,即使自己病得有气无力,却还是想尽其所能地保护我。
妈妈也是老样子,即使知道真相,还是想把罪名往我身上推一把。
好像这样做,她会变得更开心。
“你还护着她,从小到大就是这个倔种脾气,好像我生她养她是个错误一样……”
“我求你别说了!”
我把头钻进姐姐的被子里,试图自欺欺人地隔绝妈妈的叱骂。
因为我能感受到,那种不受控制的戾气,又一次包围我的大脑。
“你看,驴脾气又上来了,我还没说几句,她又跟个疯子一样。”
周围的人听到吵闹声,全都围在病房外,对屋内的事情翘首以盼。
妈妈可能觉得骂我不过瘾,直接打开门,对着门外的陌生人大吐苦水,试图引起他们的附和。
她越来越难听的话让我无地自容。
终于,我猛地从被子中脱离出来,崩溃地冲着门外大吼:
“我让你别说了!”
“你聋吗,我让你别说了!”
熟悉的暖流突然从我腿间流出,地上很快形成一滩黄色的液体,散发着热气。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地面。
从前,我只在精神病院的大汉和护工阿姨面前暴露过这种羞耻的丑态。
我以为我的心脏早已坚强的没有什么能够摧毁。
原来是……还不够丢人。
绝望的嘶吼喊得众人都愣在原地。
莫名的力量从身体中爆发出来,我推开拦在面前的众人,盲目地向前奔去。
撞到推着推车的护士,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
我被惊得直接赤脚从玻璃碎片上跑过,一个个血印出现在地面上,也没能让我停住脚步。
这一刻,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就这样算了,反正我等到了姐姐的最后一面,与其今后变成一个不能自控的疯子,不如现在就让一切结束吧……
这个声音越来越大,支撑着我跑到医院的天台。
看了看追来的路程与,我笑着向后倒去。
耳边一阵风的疾呼,再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在无数人的尖叫声中,坦然地奔向死亡。
我没死成。
再睁眼,路程与正满眼血丝地紧盯着我,口中不停呢喃着对不起。
见我醒来,他喜极而泣地抱住我,一遍遍地重复着:
“对不起思思,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信任你的,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今后只相信你一个人好不好?”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正在痛哭的陌生男人。
虽然他邋遢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但出于同情,我还是递给他一张纸巾。
见我主动靠近,他欣喜地握住我的手。
却在看到我戒备的眼神时,委屈地瘪起嘴,定定地看着我。
“大叔,我们认识吗,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男人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眼角含泪。
“思思,你怎么叫我大叔,从前你一直叫我程与的。”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调查出当年的真相,你就不会平白受苦六年,更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男人的语气逐渐变得犀利。
狰狞的面目让我害怕得直往墙角缩。
但是下一秒,我落入了姐姐温暖的怀抱。
她轻拍我的背部,哼着我最喜欢的歌谣,一切就像回到了儿时那般。
我安心地趴在她的怀中,沉沉地睡去。
再睁眼,我恢复了神智。
姐姐正心疼地为我遍体的伤痕涂药。
看着我一处处反复发脓、至今无法消去的疤痕。
摸着我一块块被电得焦黑的皮肤。
姐姐恨恨地看向守在门外、背影颓唐的路程与。
“思思别怕,姐姐虽然晕了六年,但知识都还在脑子里,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听了姐姐的话,我心中先是一惊,随机了然。
“我是不是要变成真正的疯子了?”
姐姐没再说话,只是不久后,一滴泪落在我的手腕上。
半晌无言,但她隐忍的抽噎告诉了我一切。
姐姐,你是神经科的专家,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神经损伤不可逆。
不论再怎么治疗,失去记忆,逐渐变得暴躁、抑郁,直到最终无法自控自己的行为。
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迟早会变成真疯子的。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我已经经历了失忆和暴躁,接下来是什么,抑郁自杀么?
我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轻抚着我紧蹩的眉头,姐姐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思思要相信姐姐的实力,我一定会治好你,哪怕用尽一辈子,用尽所有资源,我也不会抛弃你!”
后来,她告诉我。
那天我跑向天台,是路程与放心不下追上来,还跟着我一起跳下去,给我当了人肉护垫。
索性那是二楼,我只是微微擦破皮,他却落了个左腿粉碎性骨折的结果。
之后,他更是做完手术就拖着残躯过来照顾我,一步也未曾离开。
这期间,他一直哭着求我原谅,不断向我示爱。
……
姐姐的话让我有瞬间的恍惚。
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他折磨了我六年,硬生生把我逼成了半个疯子。
却又因为突如其来的真相,为我做到这般。
感情,是这么轻贱的东西吗?
“姐姐,不用再说了,就算他为我死了,我也不可能原谅他的。”
“六年来的种种,我对他的爱意早就随风散去,现在的我,对他没有爱,只有恨。”
“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也会流泪么?我还以为你没有心。”
“但六年前你推姜欢坠楼时,怎么没想着流泪?你以为被伯父伯母打两下就能还清欠下的孽债么?”
“姜思,要不是精神病患者受法律保护,我真想把你送进警察局,让你获得该有的惩罚。把你的眼泪憋回去,看见的每一秒,都让我忍不住作呕!”
路程与的低吼不断从耳边传来,我的意识逐渐清明。
看着熟悉的铁房子景象,我知道自己又回来了。
强忍着头部的剧痛,我干瘪的双眼紧盯着他,后者被我盯得一惊,忍不住将视线挪向别处。
“路程与,我求你把我送进警察局,让警察查明六年前的真相,可以么?”
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冷笑了半晌,他才停下,然后死死攥住我的手。
我因徒手砸车窗而血肉模糊的手已经被包扎好。
在他粗鲁的动作下,白色的纱布再次渗出红痕。
“你这算什么,欲擒故纵?”
“姜思,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真疯还是装疯?不会是为了逃避故意伤人的罪责,才在这隐忍了六年吧?”
“我真后悔,没能早点拆穿你的真面目。你姐姐明明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活该你爸妈都不喜欢你!”
他的话像一把把利剑,把我本就破烂的心插得更加千疮百孔。
可明明姐姐没出事前,他对我还温和以待。
清楚地知道我的童年经历,他甚至亲昵地攥着我的手,说不管我的童年有多不幸,他都会尽力弥补我,给我一个真正幸福的家。
原来,男人的真心许诺可以随时变成谎言。
甚至,他还会用我的软肋,在我最脆弱时给予我致命的一击。
我把他的手狠狠甩开。
后者的愤怒则全部汇聚在通红的眼圈上,他的眼中似乎能喷火,将我烧得体无完肤。
不过在看到我再次渗出鲜血的双手时,他眼中的怒火不在,转而是错愕和内疚。
“我本来就没疯,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关进来,连诊断都没做,就妄下定论,对我进行数不清的酷刑!”
“那是治疗手段……”
“有病的从来不是我,是你,是他们!你们都病得不轻,你们才应该被电击,被针扎!被灌肠!”
他还想说什么。
突然,墙边的铃声响起。
刺耳尖锐的声响就像是催命符,我深知那是什么信号,眼中的愤懑瞬间被恐惧替代。
路程与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头离开。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起身,牢牢抓住他的衣角。
“路程与,我真的没疯。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被电击了。”
他转过头,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扒掉,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没有疯子会承认自己是疯子。”
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我绝望地闭上眼。
可是,没疯的人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
再电下去,我就真得要疯了……
半个小时的电疗结束,护工大姨面带不忍地清扫一地的黄色液体。
见我抽搐着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她叹息着替我盖上被子,然后悄悄离去。
除了我的呻吟,四周一片寂静。
不多时,开门声传来。
我以为是护士进来替我涂抹药膏。
用尽全身力气,我才勉强坐起来。
一双殷红的高跟鞋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熟悉的女声传进耳畔。
我的心脏不可思议地快速抽动。
看着光鲜亮丽的朱珍珍正满脸得意地看着我,我想冲过去,颤抖的双腿却支撑不住我的肉体,让我狠狠摔在她的面前。
“姜思,你可真能活,跟你那个死姐一样。”
我正急促地调动麻乱的四肢,听她提起我的姐姐,愤怒让我瞬间丧失了理智。
我不管不顾地扑倒她,然后直接爬在她的身上,死死拽住她的头发。
“你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要不是你,我姐姐不会变成植物人。”
“你不配出现在这里,你不配活着!你去死,去死啊!”
掐在她喉间的手愈发用力。
似乎是饱受电击的并发症出现,我突然燥郁不止,脑中不断传来一个声音:
“都是这个女人,掐死她,你姐姐就能回来了。”
朱珍珍开始还能喊救命,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挣扎幅度逐渐减弱,眼珠则不停翻白。
就在她几乎昏迷之际,我的身上再次传来熟悉的酥麻痛感。
然后,一堆人鱼贯而入。
有人把我踹倒在一边,有人把我狠狠捆起,还有人去关心正在干呕的朱珍珍。
前两者是我的父母,后两者是路程与,我曾经的未婚夫。
妈妈用电棍将我电麻后,一脚用尽了全力。
我直接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木质板凳被我压得粉碎。
喉间忽然涌上一股腥甜,大量的血从我的嘴角源源不断地溢出。
痛意翻涌。
是身痛,更是心痛。
可我像是着了魔一般,即使爸爸将身体压在我的身上,却还是被我挣扎出来。
我手脚并用地爬向朱珍珍,想继续打她。
直到路程与皱着眉头拦在我面前,冷声道:
“冷静点,珍珍是来给你庆生的,不要不识好歹!”
大朵大朵的泪花在我脸上绽放,又滴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我才发现,六年前的订婚戒指还好好地戴在他手上。
趁我愣神的功夫,他迅速上前把我的手反扣,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对手铐,把我绑在铁床边。
“程与哥哥,姜思真的疯了,她想掐死我……”
眼见我的威胁不在,朱珍珍慌乱地起身,躲在我爸妈身后。
她的眉宇间满是惧意,丝毫不见刚才的跋扈。
“不是的,她才是伤害姐姐的人,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我嘶声力竭地重复着真相,即使手腕被磨出血,我还是不断冲着爸妈的方向挣扎。
可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中的厌恶依旧。
“我都说了不来看她,欢欢那边还照顾不过来,你非要来看这个丧门星干什么?”
“真是疯子一个,看着就让我恶心!”
说完,妈妈拉着朱珍珍,恨恨地离开。
爸爸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也跟了上去。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路程与。
看着爸妈毅然离去的背影,最后一滴泪从眼底滑落。
我用猩红的手擦干脸上的湿润,然后静静地跪坐在原地。
过了很久,我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缓。
“姜思,燥郁是精神病人最明显的症状。”
“你的病……似乎又严重了。”
慢慢抬头,这次我的眼中只剩下释然和空洞。
“我是病了。”
“都是被你们这群疯子逼的。”
路程与的面色闪过不忍。
在我们僵持之际,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突然响起。
通话的过程中,他的眉先是紧蹙,然后平缓,最后是惊喜的跳跃。
“好,好,好,我马上到。”
最后看了我一眼,他急匆匆地离开。
我被狼狈地锁在原地。
直到护工大姨带着手铐钥匙匆匆赶来,我才得以重回床上。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今天工作比较多,我才得到消息。”
刚想对大姨表示感谢,一口黑血先一步从嘴里吐出。
大姨雪白的护工服顿时变得黑红。
我慌乱地道歉,手则不停地帮她擦拭,可这件衣服似乎执意与我作对。
我越擦,衣服反而越脏。
就像在他们面前,我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小姑娘,没事的,衣服我回去洗洗就行,倒是你这满身的伤……”
看她慈祥的眼眸,我突然想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的姥姥。
她还在时,也是这般对我的。
回忆起故人,我的坚强瞬间塌台。
扑在大姨的怀中,我哭得昏天黑地。
她再也没有提工作繁忙的事情,只是将我抱在怀中,默默地轻抚我的背,无声地安慰着我。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揉着眼睛坐好,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得大姨满脸心疼。
“真是奇怪,我一直照顾精神病人,可你的眼睛是亮闪闪的,跟那些眼睛浑浊的病人不一样。我看你不像得精神病的样子!”
我苦笑着看她,心中一阵绞痛。
本就没病,再治十年,我也还是这副模样。
真正需要治病的,是我吗?
换句话说,就连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姨都能看出我与其他病人的不同。
作为精神科的专家,路程与怎么会察觉不出?
回想起六年前刚刚进院时,我日夜请求护士给他打个电话。
最后还是我跪在护士面前,疯了似的磕头,才换来她的一阵心软。
至今我也不敢忘记,在电话中那句绝情的话语。
“她没死就不要私自给我打电话,她姐姐还没死,她有什么资格要死要活。”
……
后面的记忆逐渐模糊。
甚至很多曾经他们伤害我的事情,也淡淡地消失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看向大姨的目光渐渐惊恐。
近期我的情绪每波动一次,就会忘记很多曾经经历的事情。
那以后呢?
我真的会彻底变成一个疯子么……
“因为她没来就没得精神病,所以没有病人的样子。”
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顺着声音看向门口,路程与正神色复杂地紧盯着我看。
他的眼中似乎闪过后悔和悲悯?
不!
他这么恨我,怎么可能会对我产生这种神情?
我觉得这是我的幻觉,挣扎间,我甚至没注意他在嘟囔些什么。
直到他一步一顿地走在我的面前,强拉住我的手臂。
“姜思,你姐姐醒了。”
听到这话,我脑中的某根弦似乎突然断裂。
下意识地,我忘记身上的病痛,光着脚向外跑去。
仍旧没跑出几步,我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
直到这时,我才透过他的眼睛,看出他不同寻常的模样。
“我抱你去……别扎伤了脚。”
急促地打开病房的门,姐姐正虚弱地靠在床边,笑着朝我招手。
看着这个我朝思暮想六年的人终于好好地坐在那。
眼泪不受控制地成串滴落。
这一次,没有人再阻止我接近姐姐。
我飞快地钻进她的怀中,哭得嚎啕,似乎想把我六年来受得委屈全部哭个干净。
就当我享受着姐姐久违的怀抱时,妈妈犀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再次难以自控地瑟瑟发抖。
“哭得这么难看,搞得像这六年你天天守在姐姐身边照顾她似的。”
“你姐姐这件事,是我们误会你了。但要不是你去招惹朱珍珍,你姐姐怎么会受这种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