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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全文

珞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竟敢打我?为了个狗奴才打我?”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初意,瞪大了眼睛,抬手准备对着慕初意的脸打过去。慕初意仰头看他,眼底是冰凉的寒意。她不会说话,可是眼神却异常冷厉,在无声的反抗。顾朗的视线忽然扫到她耳朵边烧伤的疤痕,不由的怔愣住了。这个疤痕的位置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跟当初在火场救他出来的林依柔被火烧的位置一样?趁着他发愣,慕初意赶紧去扶起了清荷,蹙着眉拉过她的手写,疼吗?“我不疼,姑娘没事就好。”清荷抓着慕初意的手,用沾了血的帕子再次裹住了她的伤口。慕初意对着清荷笑着摇头,想让她放心。她笑起来很可爱,眉眼弯弯的,那双本来就明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曾经顾涧说过,她这双眼睛像是山涧从未被污染的山泉水,清澈干净到了极致。从回来后,她就再也没...

主角:慕初意顾涧   更新:2024-12-30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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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初意顾涧的其他类型小说《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全文》,由网络作家“珞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竟敢打我?为了个狗奴才打我?”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初意,瞪大了眼睛,抬手准备对着慕初意的脸打过去。慕初意仰头看他,眼底是冰凉的寒意。她不会说话,可是眼神却异常冷厉,在无声的反抗。顾朗的视线忽然扫到她耳朵边烧伤的疤痕,不由的怔愣住了。这个疤痕的位置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跟当初在火场救他出来的林依柔被火烧的位置一样?趁着他发愣,慕初意赶紧去扶起了清荷,蹙着眉拉过她的手写,疼吗?“我不疼,姑娘没事就好。”清荷抓着慕初意的手,用沾了血的帕子再次裹住了她的伤口。慕初意对着清荷笑着摇头,想让她放心。她笑起来很可爱,眉眼弯弯的,那双本来就明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曾经顾涧说过,她这双眼睛像是山涧从未被污染的山泉水,清澈干净到了极致。从回来后,她就再也没...

《人淡如菊?我只是心死如灰全文》精彩片段


“你竟敢打我?为了个狗奴才打我?”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初意,瞪大了眼睛,抬手准备对着慕初意的脸打过去。

慕初意仰头看他,眼底是冰凉的寒意。

她不会说话,可是眼神却异常冷厉,在无声的反抗。

顾朗的视线忽然扫到她耳朵边烧伤的疤痕,不由的怔愣住了。

这个疤痕的位置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跟当初在火场救他出来的林依柔被火烧的位置一样?

趁着他发愣,慕初意赶紧去扶起了清荷,蹙着眉拉过她的手写,疼吗?

“我不疼,姑娘没事就好。”

清荷抓着慕初意的手,用沾了血的帕子再次裹住了她的伤口。

慕初意对着清荷笑着摇头,想让她放心。

她笑起来很可爱,眉眼弯弯的,那双本来就明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

曾经顾涧说过,她这双眼睛像是山涧从未被污染的山泉水,清澈干净到了极致。

从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对所有人都是冷着脸。

顾朗不明白,她能给婢女笑容,对他们这些家人却为何这么冷漠。

他其实有些怀念那个跟在他身后,撒娇让他上树帮忙取纸鸢的意儿妹妹。

慕初意确定清荷真的没事,抓住了她的手,无视盯着她的顾朗,从他身边擦肩走过。

顾朗木然回头看向慕初意的背影,有些困扰的皱起了眉。

他的意儿妹妹是不是再也不会喊他一声二哥哥,也不会对着他撒娇了。

她变成了哑巴。

想到她在顾家村变成了哑巴,他忽然也想要去顾家村打死那个老贱妇。

那老贱妇怎么照顾的人,他好好的意儿妹妹,才在顾家村三年,怎么就变成了哑巴了。

出了挽秋阁,慕初意呼出一口气。

她停下了脚步,拉着清荷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你惹主子,你吃亏,我知你为我,我担心你。

跟着她这个无权无势的主子,也是清荷倒霉了。

“我不怕,我只是看不得小姐受委屈。”

清荷握住慕初意的手,对着她笑的很甜。

慕初意不理解,陌生的小姑娘为何会对她有这么大善意。

相处十几年的家人,比不得个小姑娘对她的善意,想起来真的是很可笑。

“这不是意儿妹妹嘛,好些年不见了。”

身后忽然传来个男子的声音,慕初意下意识的转身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来人,慕初意对着他欠了欠身,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来人她认得,是定远侯家的世子爷安柏,与顾涧是好友,早年就经常一起走动。

因为顾涧的关系,安柏对她也算很好,至少算的上是温和以待,跟顾涧出门游玩也会带着她。

安柏与顾涧不同,他温润儒雅,性格很好,又喜爱玩笑,以往也喜欢逗慕初意。

安柏盯着慕初意看了许久,眼底带着莫名的深意,“顾涧说你哑了,竟是真的。昨日在街上看到你坐在车夫旁边,还以为看错了。”

如今的慕初意与三年前实在不同。

当年的慕初意活泼俏皮,眼神灵动,像个精灵仙子,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小姑娘。

这才三年,她就沉闷的连表情都没了,眼神也没有了光。

真的是令人唏嘘。

按照规矩,未出阁姑娘与外男需要避嫌。

可安柏似乎并不在意,尤其是看着慕初意的视线,直白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以前慕初意未曾发觉,今日看着却觉得有些怪异。

她毫不避讳的对上安柏的视线,对着他弯起了嘴角,表达善意。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漂亮的晃眼。

虽说她没了往日的光彩,可只要一笑,瞬间就好似万物复苏,明艳动人。

包在手上的帕子落了地,她弯腰准备去捡,安柏快一步弯腰捡起。

在安柏看到帕子上有血的时候,她把手朝着安柏伸了出去。

安柏的视线立刻落在了她红肿皴裂的手上,瞬间眉头皱的更深了,“意儿妹妹这手……”

慕初意从他手里拿过帕子,对着他默默颔首,又欠了欠身告辞,带着清荷离开了。

记得不错的话,三年前安柏对林依柔鞍前马后,只为看林依柔一眼,每日都以找顾涧为由来相府。

如今却对她表现出好感,很难不让人怀疑其用意。

慕初意现在只有这条命了,倒也不在乎他在算计什么,左右也不会常见面。

丞相夫人确实是病重了,高热不退,昏昏沉沉的睡着,慕初意来了她也只是看了眼就再次睡去了。

接过翠竹递来的温帕子,慕初意视线转回到丞相夫人的脸上,把帕子放在她的额头,趴在她的身边。

昨日她询问丞相夫人的身体情况,丞相夫人应该是怕她担心,只说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

慕初意却是不信的。

她跟顾涧成婚是夫人的心愿,若只是老毛病没大碍,家里人怎么会答应把她接回来,还着急让她跟顾涧成婚。

可她注定不能完成她的心愿了。

她希望丞相夫人开心,可却做不到嫁给顾涧。

看到翠竹在旁边抹眼泪,慕初意拉过她的手,询问她夫人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翠竹看着床上昏睡的夫人,低低抽泣,拉着慕初意走到外间,与她说出了真相。

府医说夫人已经油尽灯枯,病入膏肓,怕是很难熬过这个冬日了。

丞相还专门求皇帝借了御医来给夫人诊治,御医的说辞跟府医一样。

夫人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慕初意湿了眼眶,回了里间,泪眼朦胧的给夫人换了额头的帕子。

在这个世上,她就只有夫人一个亲人了,夫人要是也走了,她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她没有离开,在这照顾夫人到她转醒。

傍晚的时候,丞相夫人的热退了,也有了些精神头。

慕初意亲手给夫人喂了些饭菜,只是夫人胃口不好,没有吃多少。

她不想离开夫人身边,赖在她这里吃了晚饭,还要赖在她这里睡。

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丞相夫人一起睡了,她有些贪恋母亲温暖的怀抱。

丞相夫人向来疼爱慕初意,担心自己风寒感染了她,可又不舍得赶她走。

近来她身子弱了,丞相倒是也很少住她这里,正好也让慕初意在这陪她说说话。

夜晚,慕初意躺在丞相夫人的身边,听着丞相夫人温柔的声音。

“娘的身子不争气,等身子好些了,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跟涧儿退婚的事。”

她微微叹息:“只是娘放心不下你,若是你不喜欢涧儿了,你与朗儿同龄,倒也合适。只不过朗儿性格鲁莽……”

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慕初意头摇的像拨浪鼓。

顾朗与顾涧半斤八两,都不是好的归宿。

丞相夫人被她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个丫头,都不喜欢就都不要,我只是想看到你有个归宿,你这般漂泊无依,娘怎么能放心。”

慕初意握住丞相夫人的手,放在脸颊贴着,眼泪不受控的溢出眼眶。

害怕被丞相夫人发现,她及时擦掉了眼泪。

丞相夫人翻身抱住她,低声继续说:“还有你这嗓子,明日也让府医给瞧瞧,府医瞧不好,我便让相爷求陛下让御医来给你瞧瞧。娘好好的孩子,总不能这样永远说不出话了。”

她慈爱的摸着慕初意的头,眼眶也有些发酸,“娘就想看着你有个可靠的归宿,也不必这般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可……”

慕初意知丞相夫人的意思,低头靠在她怀中,低低抽泣。

这些年再苦她都未曾哭,如今在娘亲怀抱,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丞相夫人身子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翌日,很早的时候,清荷过来伺候,带了冻疮膏来,与慕初意禀明:“姑娘,定远侯小姐让人给姑娘送来的冻疮膏。”


这些年被打怕了,顾涧这愤怒的模样,吓得慕初意下意识瑟缩的抱住了头。

满是冻疮的手呈现在顾涧眼前,让顾涧所有的责怪都哽在了喉间。

他想起慕初意自幼最是怕痛,胆子也小。

可他并没想要打她,她竟这么防备他。

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的小未婚妻不再依恋他,甚至开始抗拒害怕他了。

压下心里的烦躁,他抓住慕初意的手腕,心疼皱眉,“这是怎么回事?相府千娇百宠出来的玉手,怎么三年就变成了这样,还有这身上的衣裳,相府每年送来的银子都干什么了?”

方才看到慕初意,他就觉得慕初意面黄肌瘦,与三年前恍若两人,他差点没认出来。

老妪赶紧跪下,哭诉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意姑娘她喜欢出去玩,我也阻止不了呀,这些年意姑娘总生病,那些个银子给她看病都不够。”

嘴上谦恭,却暗暗翻了个白眼。

每年十两银子,相府的狗都不止吃这点。

慕初意看向伏地的老妪,气的走过去给了她一脚。

这些年老妪没少打她,可却都是掐在她身体上,根本没有办法拿出来见人。

知道老妪不敢在顾涧面前打她,她这才敢动手。

老妪被踢翻在地,夸张的“哎呦”了声,“姑娘,我这几年尽心尽力照顾你,你怎么这么对我呦!”

“慕初意!”

见她还要动手,顾涧怒喝了声,抓住了她的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看这几年你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嚣张跋扈。”

林依柔走了过来,亲昵的挽起了慕初意的手,娇嗔了顾涧一眼,假好心劝说:“表哥,你别这么凶,吓到意儿妹妹了。”

她的话比圣旨还管用,顾涧的脸色瞬间就柔和了起来,对着慕初意道:“你看看柔柔,再看看你,你要是有她一半温柔懂事,也不会被送到这来受苦。”

慕初意甩林依柔的手,懒得看他们在这演戏,准备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林依柔被甩开手臂,瞬时委屈的红了眼眶,泪眼婆娑的抓住顾涧的手臂,嘴上却为慕初意说话。

“大表哥,我们赶紧带意儿妹妹回去吧,看着她在这受苦,我实在心疼。”

老妪赶紧附和,“是呀,这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再晚些走不了了,这里贵人可住不了。”

“确实如此,再耽搁下去就到不了镇上客栈了,这破茅屋可没办法住人。”

顾涧觉得两人说的对,抓住慕初意的手腕,“走吧,你也跟柔柔学学,学学她的温柔善良,总这么跋扈早晚要吃大亏。”

慕初意并不理他,用力把手抽出去,作势要去捡地上的东西。

可她刚要弯腰,就被顾涧强行抓住手臂扯了起来,“那些腌臜玩意,还要它干什么,这些年丞相府是缺你穿还是少你吃的。”

他都低声下气的哄了,还跟她闹脾气,竟然都不愿意跟他说话。

顾涧越想越觉得她半分比不上林依柔,拉着她的手劲也越发的大,根本不顾忌她皴裂出血的手。

不行,那是她娘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慕初意眼看着要被顾涧拖出房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着急之下,弯腰在他手上用力咬了下去。

她用了全力咬的,顾涧吃痛用力甩开她。

她的腰撞到了床边,喉间发出闷哼。

强烈的刺痛传来,让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

她担心顾涧再拉她,顾不得痛,扑过去捡起了帕子,小心的塞进了怀里,怒视向顾涧。

明明顾涧知道这是她母亲的遗物,知道这帕子对她来说多重要,竟然还说是腌臜玩意。

是呀,在他眼里,连同她这个人都是可以随意丢弃的。

本来还想让顾涧知道她被虐待的事,可她忽然想到,刚来那会,她给家里写过无数封家书,都没有得到回复。

后来才从老妪这得知,相府吩咐不收她的家书。

明明送她走的时候,说她知道错了就可以回去。

可却任由她自生自灭,任人欺凌。

她的伤就算是让顾涧看了,也会觉得她在装可怜吧。

这三年的折磨,她求救无门,早就死心了,不该还有任何期待的。

她蹲在地上,将顾涧嫌恶的东西一件件捡起。

捡起那支顾涧送她的木槿花木簪时,她顿了顿,重新扔回了地上。

这才是真的腌臜玩意。

看到她的动作,顾涧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不是家里给的,而是他亲手雕刻的。

那是他第一次拿刻刀,手上割破了好多血口子才雕刻好,慕初意当时心疼坏了,说这辈子都会把这簪子当宝贝的。

慕初意被送来的时候,为了让她学乖,就只让带了两身衣裳,金银细软都没让带,首饰也没有让带。

她什么都没要,护着这根簪子,非要带着留着念想。

视若珍宝的东西,现在竟然就这样随意丢弃了。

顾涧气闷不已,可却抹不开面子去捡,也不想让慕初意觉得他在意,也就只当没看见。

“你闹什么,娘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你竟然还在这里给我耍小性子,真的是惯坏了,我看着三年根本不够让你悔改的。”

对刚才说她娘遗物是腌臜玩意的愧疚烟消云散,他再次抓住慕初意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抓着她手腕的手好似钢筋铁骨,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慕初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张嘴想说话,可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老妪对她露出阴冷的神色。

林依柔跟着从茅屋出去,回头看了眼得意的老妪,对着使了个眼色。

老妪对着她点了点头。

慕初意被塞进了外面的马车,看着顾涧温柔护着林依柔上车,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找了个远离两人的角落,安静沉稳,像个不会说话的木偶娃娃。

顾涧在她身旁坐下,她往旁边挪开了些,只当自己是透明的,希望顾涧和林依柔莫要烦她。

顾涧真的是被慕初意气死了。

以前明明那么可爱的姑娘,如今怎么越发可恶了。

竟然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

也不看看她现在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模样,凭什么对他使性子。

真的以为他是非她不娶吗?

他越想越气,索性也不再理会慕初意,也懒得看她一眼。

马车里有暖炉,久违的温暖,让许久没睡好的慕初意昏昏欲睡。

身边有顾涧和林依柔,她不敢让自己睡着,强迫自己清醒。

“意儿妹妹,吃点糕点吧。”

林依柔往慕初意身边靠,慕初意避开视线,没有理会她虚伪的示好。

看到林依柔委屈的模样,顾涧瞬间就怒了,当即猛地拍在了马车的茶几上。

“你什么样子?真的是越发不像话,要不是娘病了,你这样根本不会接你回去。”

茶水四溅,把慕初意吓得下意识颤了下。

“柔柔好心给你拿糕点,处处为你着想,你这样子给谁看?你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顾涧滔滔不绝的指责慕初意,慕初意都不想理会。

明明她很配合,甚至话都没说,尽量躲开他们,还是会被骂。

哀莫大于心死,她如今对他们早已死心,他们自然也激不起她半分波澜。

直到顾涧再次骂到她哑巴了的时候,她的眼神才稍有有些动容。


周围的香客不知道情况,对着慕初意指指点点的,互相说着自己胡乱猜测的闲言碎语。

慕初意深深呼吸,把荷包扔到了她的脸上,拉着清荷快步离开。

“慕初意,你别走,你给我回来,谁允许你走了!”

安容妤在身后愤怒的喊着,想要再次追上去,被她身旁的世子夫人拉住了。

世子夫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细细的看了眼,跟安容妤说:“这荷包真的是为你绣的。”

“怎么会?”

安容妤还不愿意相信,明明林依柔告诉她慕初意是为了勾引她大哥绣的荷包。

世子夫人把荷包递给她看,“你看,你的名字上面覆着绿色的绣线,可见是先绣的名字。”

事实摆在眼前,安容妤依旧不愿意相信,“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她故意拿来混淆真相的。”

世子夫人朝着离开的慕初意看了眼,眼底没有什么波澜,既没有厌恶,也无怜悯。

明明是相府大公子的未婚妻,手上全是冻伤,府里最低等的浣溪婢女的手都没冻成那样。

还有脖子上衣裳都遮不住的掐痕。

这个姑娘在相府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一眼便看得出。

其实她知道安柏让人给慕初意送药膏的事情,也听到了安柏让人以安容妤的名义送去。

早在成婚前,她就知道安柏心里有个人,只是没有办法与那姑娘在一起。

身为妻子,不嫉妒丈夫心里有别的女人怎么可能。

可身为侯府未来主母,她必须要装作大度。

安柏可以纳妾,她甚至可以亲自安排,可却不可能让慕初意入府,因为安柏心里真的有慕初意。

所以即便看出慕初意过得很艰难,她也不可能伸出援手帮她。

但这样凄惨的姑娘,她也不想再去为难。

清荷被慕初意拉着走远了些,依旧气的心口疼,跟慕初意抱怨,“这安小姐怎么这样,之前不是还给小姐送了冻疮膏请了大夫,怎么能这般让小姐难堪。还说小姐勾引安世子,小姐可从未主动找过安世子。”

虽然是遇到过两次,可都是安柏主动的,这跟她的小姐有什么关系。

慕初意抓住清荷的手,转头看她一眼,对着她摇头。

在下山的路上停下,她在清荷掌心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诬陷你的人,不会愿意听你的解释,日后莫再提起安世子。

林依柔诬陷她与安柏,是想要毁了她的清白。

三年前她就看透了林依柔,林依柔的心思歹毒,不仅是想要丞相府所有人的宠爱,甚至可能还想要她的命。

这几年在顾家村的老妪,也是奉林依柔的命令折磨的她。

没有直接害死她,应该是担心差丞相会追究下去,毕竟丞相府欠了她爹娘的救命之恩。

今日这么巧在落霞寺遇到安容妤,恐怕也并非是巧合这么简单。

下山的时候,她低垂眼眸,看着脚底的台阶。

她已经跟顾涧退了婚,把顾涧给了林依柔,林依柔却还依旧不想放过她。

看来就算她离开相府,林依柔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如今并没有支撑她离开丞相府的能力和银钱。

如今丞相夫人身体那个样子,她根本不可能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离开她身边。

丞相夫人这几日身子越发虚弱了,丞相派人在外寻找了许久神医的下落。

油尽灯枯的人,就算是找到了神医真的能够治好吗?

慕初意握紧了手里求来的平安符,祈祷丞相夫人活的久一些,多陪陪她。

若丞相夫人死了,这个世间就再也无人爱她了。

回去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路上没有多少积雪,只是路有些滑,马车行驶快不起来。

清荷在旁边说着京都这几年的闲事,慕初意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在只有她在的情况下,可以让清荷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在清荷说起老夫人之前跟相爷提过让顾涧娶了林依柔时,她看了眼慕初意的神色。

慕初意神色平淡,似乎在听陌生人的事情。

清荷这才松了口气,没再细说,只说:“当时相爷安静了会,说了句,做妾室是可以。”

听到这个,慕初意眸光明了瞬间,似乎有些吃惊。

丞相往日虽然很严肃,可对于林依柔这个外甥女,也是疼爱有加的。

他竟然想让林依柔给顾涧做妾?

她没有打断清荷,清荷继续道:“老夫人很生气,说绝对不可能让小姐您压着表小姐,相爷当时说了句话我没明白,他说,不会是她,还说大少爷娶不到了。”

这话说的很奇怪,没有明说,让人一头雾水。

为何是娶不到了?

清荷当时是奉命给老夫人送东西,得知相爷在,就在门口待着等候,无意间听到了这些谈话。

那时候她还以为慕初意出事了,成为不了相府的少夫人了。

按照清荷所说,顾清远跟老夫人说这些时候,她还在顾家村。

那是不是说明顾清远早就想让她跟顾涧退婚了?

早就想让她跟顾涧退婚,还等着她提出来,倒是像丞相的作风。

怪不得她提出退婚,丞相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原来是早就有想法了。

万一她不想退婚,又该怎么办?

丞相不是一直都坚持她跟顾涧的婚约的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她跟顾涧成婚的?

是在她去顾家村后,还是更早之前?

没等慕初意多想,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随后她就听到有刀剑砍在车上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砍断了马的缰绳,车子开始往前倾斜。

清荷吓得下意识张嘴要叫,被慕初意一把捂住了嘴,强行把她往马车的车窗推去。

在拦路的歹徒闯进马车的时候,清荷已经被慕初意推出了马车。

慕初意无声的对她摆手,示意她快跑。

前面的车夫和小厮已经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慕初意着急的对着清荷摆手,心里念着她千万不要回来。

跑回去找人,丞相府就算是应付面子,也有可能派人来寻她。

就算是不派人来寻她,也不至于让清荷陪着她一起出事。

清荷泪眼朦胧,想要回来,看到慕初意着急让她离开的样子,一咬牙转身先跑了。

她得回去找大少爷,大少爷虽然对小姐不好,可也不会不管她的。

跑了几步,她忍不住转头看过来。

见慕初意被两个歹徒从马车里拖出来,强行的绑住了手脚,她转头跑了回来。

等她回了相府回来就晚了。

到时候就算慕初意还活着,名节也毁了。

毁了名节的女子,日后可该如何自处。

若是她在身边,没准还能护着慕初意。

本着这样的想法,她从林子里捡起树枝冲了回来。

饶是害怕的直掉眼泪,还是朝着这两个歹徒冲了过来。

“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丞相千金,你们抓了她,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她拿着捡来的枯树枝,明明吓得脸都白了,还对着两人比划着。

两个蒙着脸的歹徒对视了眼,嘿嘿的笑了声,“还想着等会去逮你,你倒是乖乖的自己又回来了。”

“呜呜呜……”

慕初意无力摇头,着急的眼睛都红了,可还是只能看着清荷被两人一棒子打晕,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这丫头是傻吗,跑都跑了,怎么又跑回来了。

轻松打晕了清荷后,其中一个壮汉看着另外一个说道:“大哥,这怎么办?雇主可没说这是丞相千金。”

“怕什么?拿钱办事就是了,到时候拿了银子走了,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另外那个回道,视线落在慕初意漂亮的小脸上,眼底带着贪婪的光。


她的意儿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只可惜了,如今她变得谨小慎微了许多。

这府里人对慕初意什么样,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担心她去了之后,慕初意在相府更难过,这也是她着急把慕初意嫁出去的原因。

看着丞相夫人的脸色好些,慕初意的心情也跟着好了。

她跟丞相夫人安静的坐着烤火,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她安静的听着,点头或者摇头回应。

实在没有办法用点头或者摇头回应,她才会拉着丞相夫人的手写字。

看着慕初意在掌心写字,丞相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可怜的孩子,娘多想再听你喊娘一声。”

好好地孩子,怎么就不会说话了。

她找人去顾家村寻了照顾慕初意的婆子,可顾家村那边的早就空了,婆子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都不知道慕初意这几年在顾家村吃了多少的苦。

这些日子,她每每想起,都心疼的落泪。

慕初意正想要安慰丞相夫人,门帘被从外面掀开。

顾涧带着顾朗和林依柔进来,入眼便看到丞相夫人红着眼眶看慕初意。

他大步上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慕初意怒斥,“慕初意,大过年的你就惹我娘哭,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因为慕初意被安柏打,早上慕初意还躲着他,他心里对慕初意满是怨气。

这会看到慕初意,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丞相夫人本想问他脸上的伤,见他进来就骂慕初意,蹙眉呵斥,“对意儿凶什么?我不过是心疼她好好地不能说话了。”

她声音大了些,有些气喘。

慕初意赶紧给她顺气,摇头示意她不要动怒。

“娘没事。”丞相夫人握住慕初意的手,瞪了顾涧一眼。

知道误会慕初意了,顾涧眼底闪过一丝愧意。

但想到慕初意早上躲开他的模样,心中还是有怨气。

林依柔走过来打了圆场,“舅母,表哥是看您哭了,太过于担心,才会对意儿妹妹说重话的,您就别生他的气了。”

她又看向慕初意,语气温柔道:“意儿妹妹这么懂事,定然是不会跟表哥生气的对吧?”

这番话显得她倒是大气知礼,让顾涧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慕初意知道顾涧在盯着她,想要看她表态。

她却只是淡漠的看了眼顾涧,又看了眼林依柔,没有任何反应。

她能给的反应不过就是点头摇头。

点头就表示她不跟顾涧生气,也表示她是真的懂事。

可她不想让顾涧觉得她懂事,也不想回应林依柔的懂事知礼。

她掩唇咳嗽了两声,拉住丞相夫人的手,在她掌心写,娘,我先回去了。

她的身体还未恢复,出来久了,就觉得胸闷难受。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跟顾涧他们待在一起。

“好,娘看你还咳嗽,让府医去给你瞧瞧。”丞相夫人对着她笑的温柔。

慕初意对着丞相夫人乖巧颔首,转身往外走去。

在经过顾涧身边的时候,手腕忽然被顾涧拉住。

慕初意被迫停下脚步,蹙眉回头看向顾涧,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抵触。

对上她冷漠的视线,顾涧烦躁的松开手,带着怒意的叮嘱了句,“身子没好就好好的卧床休息,别总出来碍眼。”

慕初意虽然只当没听到他的屁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顾涧最近对慕初意这么在意,林依柔眼底闪过怨毒,心里更是恨慕初意恨的牙痒痒。


她是哑巴了,两年前就哑巴了。

她试图张嘴,可看到林依柔盯着她。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咬紧了牙关没有搭理。

饶是最好的马和马车,三百里路也得两日。

这两日慕初意都努力避开林依柔和顾涧。

进客栈吃了饭,就立马反锁门睡觉,白天也不开口,眼神都不给两人一个。

顾涧心里有气,可却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林依柔找她说过几次话,被她无视后,就开始上演委屈,跟顾涧卿卿我我腻歪会。

顾涧搂着林依柔安慰的时候,视线落在慕初意的脸上,可却发现慕初意看都没看他,似乎根本不在意。

这个发现让他异常烦躁,他推开了靠近的林依柔,气的胸闷,差点憋出内伤。

林依柔看到顾涧看慕初意的眼神,垂下眼帘,眼底涌出阴冷,指间用力抠着手里的帕子。

就算是把慕初意接回相府,她也绝对不会让她跟顾涧成婚的。

两人上演的爱恨情仇,慕初意根本就不在乎,直接眼不见为净的闭上了眼。

马车进入京都城,车窗外传来久违的喧闹声。

慕初意把车窗推开些缝隙,从缝隙处看向繁华的街市,眼神难得有了些许光。

她还没看几眼,身后传来了林依柔压抑的咳嗽声。

接着,她就听到顾涧不悦的声音,“关上,柔柔身体不好不能吹风。”

慕初意收回手,却直接打开车门,出去坐到了车夫的身边。

不能吹风还跟着去接她,淋雪都没事,这点窗户缝就咳嗽了?

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她的伪装,但顾涧的脑子都是林依柔,自然林依柔做什么他都觉得对。

若是三年前,慕初意是要争辩的,现在她只想远离他们。

京都城还是那个京都城,可她却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天真开朗的慕初意了。

迎面而过的马车车窗半开,车内视线从慕初意的脸扫过,深邃如墨的眸子微微眯起,问旁边骑马跟着的护卫,“刚才过去的是谁家的马车?”

京城贵族的马车都会有各家标识。

车夫刚才粗略扫到了前沿挂着的牌子,回车内的人,“回主子,好像是丞相府的。”

车门被从身后打开,顾涧恼怒的抓住慕初意的手臂。

“进来,在外面让人戳我相府的脊梁骨吗?”

慕初意抬手对他比划,表示自己想要看看外面。

看到她用手比划,顾涧的脸色瞬间变了,蹙眉正要问她为什么不说话,马车内的林依柔又咳嗽了起来。

林依柔的咳嗽像是可以控制他,他不由分说的扯着慕初意的手臂,强行把她拽进了马车。

手劲太大,直接把慕初意的手臂拉的脱臼了。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看着慕初意的眼底露出了愧疚,“怎么这么弱?”

慕初意痛的额头冒汗,蹲在马车中,咬着牙自己把手臂接回去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弓起了身体,却也只是紧咬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这个行为,震惊到了顾涧。

那个摔跤都要哭好久的意儿,如今手手臂脱臼都能面不改色的接回去了。

她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慕初意的变化,让他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了恐慌,他感觉慕初意似乎离他隔了千万里,他再也抓不住了。

他在慕初意身边蹲下,语气带着些歉意的温柔,“意儿,涧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涧哥哥。”

“意儿妹妹,你没事吧?”林依柔也担忧询问。

慕初意扶着刚接上的手臂,那双眼漆黑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看向顾涧,看得他心惊又恼怒。

慕初意眼底真的对他没有了丝毫的依恋,他疼爱她那么多年,就因为送她去乡下三年,就对他没有了感情。

果然是被宠坏了的白眼狼。

马车在丞相府外停下。

府内冲出了个身影,不等慕初意下马车,猛地把她扯了下去,“死丫头,别碍事。”

他对着马车上的林依柔伸手,递去暖炉,“依柔表姐,你可算回来了,这天这么冷,我专门给你备了暖炉。”

慕初意本就瘦弱,被他这么大力扯,踉跄的扑倒在了雪地中。

皴裂的手伤口裂开,鲜血滴落在洁白的雪地,绽开妖艳的红梅。

饶是心里一片荒凉,依旧觉得有些讽刺可笑,想到这是她一同长大的哥哥,心脏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还没等她自己爬起来,推她的顾朗就被顾涧用力推开。

“你瞎了,那是意儿。”

他快速从另一边跳下马车,跑过来把慕初意从地上扶起来。

这是再次见面,他第一次这么贴近慕初意,这才发觉她竟然这么轻,轻的他没用力就提起来了。

内心有说不出的酸涩,正要关心的询问慕钦南情况,手就被慕初意拂开了。

慕初意这疏离倔强的态度,他那点心疼瞬间消失了,变得恼怒烦躁。

无所谓顾涧心疼与否,回到了相府,慕初意就想要快点见到那个视她如亲女的夫人。

没管旁人,她径直进了相府。

身后传来顾朗吃惊的声音,“她是意儿?又黑又丑的村姑,怎么可能是意儿,我还以为是个婢女。”

他不相信似的,快步的往慕初意跑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盯着她上下打量。

慕初意身上的衣裳换过了,沿途的城镇买的,面料一般,款式也一般,配上她那张粗糙还有些皴红的脸,看起来真的太像个村姑了。

他刚才还以为是慕初意乡下的婢女,这么看好像还真的是慕初意。

在他的印象里,慕初意皮肤白皙柔嫩,吹弹可破,一双眼睛灵动有神,如世间最纯净的泉水。

可眼前的慕初意,眼神沉静如死水,根本就没有了丝毫当年的影子。

他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你现在为何这么丑了?”

慕初意垂眸,无法回答。

她现在为何这么丑了?

难道不是拜他们所赐吗?

因为说不了话,所以她无法反驳,只能无视他的话,从他身边绕过去,着急去见丞相夫人。

“大哥,意儿现在都不理人了。”

顾朗看着跟进来的顾涧,抱怨道:“比走的时候脾气更差了。”

这两日的相处,顾涧比顾朗更清楚,眼神复杂的皱起眉,“可能是心里有气,好好哄哄,等气消了,应该就好了。”

皮肤不好了,好好养些日子就好了,没什么要紧的。

小姑娘都爱美,听到谁说她丑都会不开心的,何况是那么爱美的慕初意。

他的意儿开朗可爱,定然是因为生气才不理他,等消了气就会变回原来活泼黏他的意儿了。

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好好跟她说,她定然可以理解送她去乡下的苦心。

想到这,顾涧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跟上慕初意,见她直接就要往顾夫人的院子去,顾涧赶紧叫住她,“意儿。”

慕初意并不理他。

他快步追上,抓住她的手腕,“你回来不先去拜见祖母,还穿成这样就去见母亲,是担心她病的不够重,想让她心疼你更加难受吗?”

顾涧心里不想对慕初意这么刻薄的,可对她冷漠的态度有气,开口就是这尖酸刻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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