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白雾小说 > 现代都市 > 寒门妖孽完结文

寒门妖孽完结文

连营候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里正厉声说:“先把他们关起来,我调查清楚,就将他们浸猪笼!”萧凌是家中的顶梁柱,他若被关,或浸猪笼,两个女人怎么办?再度流浪吗?林溪勇敢站出来,拦在萧凌身前,阻止其他人靠近,流着眼泪哭诉:“你们不能欺负人,我相信萧凌不会做傻事。各位大伯,叔叔,求求你们了,给他一条活路吧!”里正不说话了,沉思中。大伯萧山峰又站出来,指着林溪的鼻子说:“这个女人也不是好鸟,她来历不明,还拿走萧凌的所有钱,必须将她赶出村子!”也有人支持萧山峰的决定,嚷着要赶走林溪和徐秀梅。萧凌怒了!侮辱我的清白,我可以忍,侮辱我的女人,绝对不行!萧凌走到林溪面前,擦干她的泪水,将她藏在身后保护起来,怒容满面对所有人说:“我萧凌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

主角:萧凌林溪   更新:2024-12-31 14:2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凌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寒门妖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连营候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里正厉声说:“先把他们关起来,我调查清楚,就将他们浸猪笼!”萧凌是家中的顶梁柱,他若被关,或浸猪笼,两个女人怎么办?再度流浪吗?林溪勇敢站出来,拦在萧凌身前,阻止其他人靠近,流着眼泪哭诉:“你们不能欺负人,我相信萧凌不会做傻事。各位大伯,叔叔,求求你们了,给他一条活路吧!”里正不说话了,沉思中。大伯萧山峰又站出来,指着林溪的鼻子说:“这个女人也不是好鸟,她来历不明,还拿走萧凌的所有钱,必须将她赶出村子!”也有人支持萧山峰的决定,嚷着要赶走林溪和徐秀梅。萧凌怒了!侮辱我的清白,我可以忍,侮辱我的女人,绝对不行!萧凌走到林溪面前,擦干她的泪水,将她藏在身后保护起来,怒容满面对所有人说:“我萧凌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

《寒门妖孽完结文》精彩片段

里正厉声说:“先把他们关起来,我调查清楚,就将他们浸猪笼!”
萧凌是家中的顶梁柱,他若被关,或浸猪笼,两个女人怎么办?再度流浪吗?
林溪勇敢站出来,拦在萧凌身前,阻止其他人靠近,流着眼泪哭诉:“你们不能欺负人,我相信萧凌不会做傻事。各位大伯,叔叔,求求你们了,给他一条活路吧!”
里正不说话了,沉思中。
大伯萧山峰又站出来,指着林溪的鼻子说:“这个女人也不是好鸟,她来历不明,还拿走萧凌的所有钱,必须将她赶出村子!”
也有人支持萧山峰的决定,嚷着要赶走林溪和徐秀梅。
萧凌怒了!
侮辱我的清白,我可以忍,侮辱我的女人,绝对不行!
萧凌走到林溪面前,擦干她的泪水,将她藏在身后保护起来,怒容满面对所有人说:“我萧凌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许你们在我面前放肆!”
“我的女人,是我的选择,岂容你们说三道四?”
里正反问:“你真要与村里所有人作对?”
萧凌傲然称道:“不要说与全村人作对,就是与全天下作对,又如何?我誓死保护我的女人不受伤害!”
里正当过兵,喜欢以武力做事,当场下了命令,一帮人围着萧凌,就要动手。
林溪绝望了,佘冬雪绝望了,徐秀梅绝望了。
萧凌也摆开架子,准备拼一把。堂堂男子汉,连自己女人也保不住,逼我冲冠一怒又如何?
眼看就要打起来,就要流血满地,在这关键时刻,门外又来了一个人,大声喝道:“住手!事情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
萧凌看时,发现来人二十来岁,脸长如驴,眼小如豆,丑得不得了,却是里正何攀峰的侄子何赛飞。
心中怀疑,他不帮他里正叔叔,难道还会帮我?
虽然他相貌丑陋,佘冬雪和林溪对他还是充满期待,希望他能还萧凌清白。
里正问他:“这事与你什么关系?你又来捣乱什么?赶快滚远点,不要耽误我们办正事!”
何赛飞长长的脸上充满难为情,豆大的眼睛叽哩咕噜转了几圈,说道:“村里流传的话不可信,是有人往萧凌身上泼脏水,你们千万不要误信谣言。”
萧山峰站出来问:“你说是谣言就是谣言?证据呢?”
里正也说:“全村人都在传,难道全村人都错了?”
何赛飞说:“谣言止于智者,你们全被骗了,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不对,是两个人。”
“来来来,你说说你知道的真相!”萧山峰郁闷地说。
本来就要关萧凌,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计划,他当然恨何赛飞了。只是他是里正的侄子,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何赛飞更难为情了,脸上布满红晕,不好意思说出口。
萧山峰逮住这一点攻击他:“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劝你要善良,不要与我们作对!”
里正也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滚出去吧!”
萧凌却对他抱十分的希望,对众人说:“这里又不是朝堂,为啥不让他说话?”
何赛飞看看佘冬雪,又看看里正和萧山峰,下了决心说:“昨天,萧凌确实帮冬雪嫂子修房顶,全村人都知道这事,我就不多说了。”
“我要说的是,昨天晚上,嫂子做了饭,留萧凌吃饭。”
“有一粒米粘在萧凌嘴角,嫂子帮他擦干净,仅此而已。至于他们拥抱,夜不归宿,全是谣言。”
“这个谣言就是从何朝嘴里传出来的!”
何朝!
众人心中一惊。
小寨村不大,在村东放个屁,村西就能闻到臭味。村北有人感冒,村南就有人打喷嚏。全村也就一百来户,大家都互相认识。
何朝是村里的光棍,五十岁还没娶到媳妇,在村里常偷鸡摸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街溜子,二混子。
佘冬雪是寡妇,他经常骚扰她,村里人知道这一点,只是二人没有发生实质性事情,大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赛飞说:“大家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把何朝带到这里,当众与萧凌对质。”
里正点点头,派人去找何朝。
一会儿,何朝迈着虚浮的步伐,一摇三晃来了。
萧凌看到他,心中怒火冲天,就是这个混蛋毁我名声,只要让我有机会,一定给他好看!
佘冬雪看到他,立刻嫌恶地转过身去,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里正对他也没有好感,但他的话还是很重要的,不得不耐心问他:“你给我们说说,昨天晚上,萧凌与佘冬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朝瞪着眼中凶光外露:“村里不是到处在传,他俩有一腿?”
“据说,这是谣言,而谣言的发布者,就是你!”里正不跟他客气,直捅他的老底儿。
何朝伸长脖子大声说:“不要胡说八道哦,我怎么知道谣言从哪里来的?”
萧山峰说:“我支持你,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想逃避惩罚,故意栽赃你的。”
何朝满意地朝萧山峰点头。
萧凌问:“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与冬雪嫂子之间的事情的?”
何朝还不承认是他散布的谣言,说道:“全村人都在传,我也是听别人这样说,才议论几句的。”
里正问萧凌:“听到了吗?这就是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萧凌冷笑几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何朝挤眉弄眼的嘲笑萧凌:“萧凌,在村子里,你也算个人物,毕竟你打死过老虎,这一点,我佩服你。可你与小寡妇不干不净,这也是事实,你还是承认吧!”
萧凌哈哈大笑:“你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有数,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也不信。凭你的话给我定罪,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里正问何赛飞:“你说何朝知道情况,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赛飞轻蔑地看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何朝,你还是不是男人?敢不敢说真话?是男人你就把那天的事说出来,否则你会身败名裂的!”
何朝撇撇嘴:“我没看到,只是听说,关我什么事啊!”

县令转脸又问萧凌:“年轻人,你告诉本官,老虎身上几处伤口,分别在什么部位?”
萧凌说:“县尊大人,老虎是我打死的,我当然知道它有几处伤口。腹部两箭,头上三箭。这三箭分别是,头中间一箭,耳朵两边各一箭。”
“县尊可派人检查,看跟我说的是否一致。”
萧山峰和萧山川,及抬老虎来县衙的村民,听了这话,脸上万分震惊:千算计,万算计,却不知几处伤口和受伤的具体部位。
这下糟了,要倒霉了。
县令派衙役检查完毕,与萧凌所说果然符合,相信就是萧凌打死的老虎,果断把三十两银子交到萧凌手中。
拿到沉甸甸的银子,萧凌才放了心,想和我抢功劳,你们还不配!
而大伯萧山峰和三叔萧山川看到银子落到萧凌手中,眼里冒绿光,像狼一样贪婪,内心狂呼:决不能让他独吞,一定要分一杯羹!
“不行!”
萧山峰站出来,生气地说:“我们也有份,必须分我们钱!”
萧山川也表示支持,其他人也都同意分赏银。
县令沉下脸来,问他们凭什么分钱。
萧山峰卖弄三寸不烂之舌:“虽然他打死的老虎,可从山里抬到县里,我们也出了一份力啊,为何不分我们一份银子?”
围观的百姓看不过去,指责他们:“钱是打虎英雄的,你们抬老虎也想分钱?咋不上天呢!”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在百姓们的责骂声中,抬老虎来的村民识趣地退后了,不与萧凌抢功劳。
只有大伯萧山峰和萧山川还站在前面,非要抢一份钱才肯罢休。
这时,被气得说不出话的里正何攀峰缓过一口气来,哆嗦着手,指着他们说:“都是一家人,当众抢功劳,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默了一下,接着批评二人:“有什么话不能回村子再说?偏要在这里出丑?”
萧山峰很不识趣,振振有词道:“我们辛苦把老虎抬到县衙,难道没有功劳吗?”
里正气得瞪大眼睛:“你是他大伯啊,回家再分钱不行吗?”
萧山峰根本不领情,指手划脚道:“不行,必须现在说清楚!”
里正只用手指着他,气得又说不出话了。心里恨他不懂事,那么大年龄,却与年轻人争功劳,把人丢到县城来。
没出息啊!
这一会儿,县令明白了里面的曲折,萧凌确实是打虎英雄,赏银也必须给他。这些村民眼红这笔钱,非要分红,根本不怕丢人现眼。
萧凌太年轻了,回到村里,一定被他们欺负,本官必须帮他一把。
想到这里,县令站出来说:“你们不要急,且听本官给你们分红。萧凌是打虎英雄,赏银就是给他的。”
“你们抬老虎来县衙辛苦了,让他给你们分五百文钱,如何啊?”
有钱可赚,还是县令分的钱,抬老虎的村民都咧嘴笑起来。
县令问萧凌:“本官的安排,你可有怨言?”
萧凌不是吃独食的人,毕竟村民也出了力,靠自己根本无法把老虎弄到县衙,也领不到钱。
就说:“既然县尊大人吩咐了,我就大方一回吧,凡是跟我一起来县衙的人,每人一吊钱,有钱一起赚,有福一起享。”
村民们更高兴了,笑得嘴角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从五百文涨到一千文,翻倍了啊!
心里更佩服萧凌会来事,大方,仁义,值得深交。
里正这会儿又能说话了,说道:“我没抬老虎,也没打老虎,我不要钱。”
萧凌很满意里正的高姿态,劝他:“大家都有份,只你没有,这不公平,我必须给你一份。”
县令说:“好了,好了,不要争吵了,你们自己的事,回村再说。本官还有公务要忙,不陪你们说话了。”
说完,他带着师爷走了。
围观的百姓大力称赞萧凌会来事,果然是打虎英雄,心胸宽广,是做大事的人。
分红的事谈妥,接下来就是如何卖老虎了。
随行的村民有一个猎户,经常卖猎物,懂行情,建议萧凌把虎皮卖给县城收皮毛的大商人,因皮毛完整无损,至少二十两银子。
还有虎肉,卖给酒楼,有滋阴壮阳的功能,也能卖三十两银子。
最后,虎骨卖给药店,治疗跌打损伤有奇效,也能值十两银子。
皮毛,虎肉,以及虎骨,加起来能卖六十两银子。
比县令赏的钱还高一倍。
萧凌接受了他们的建议,卖掉以后,果然得到六十两银子。
钱到手,萧凌很高兴,就在县城最好的酒楼摆一桌酒席,搬几坛好酒,与众人推杯换盏,喝了一个酣畅淋漓。
回到村子里,村民听说打虎英雄归来,沸腾了,怀着羡慕的目光,像迎接战场归来的英雄迎接萧凌。
还有人涌到萧家向萧凌道喜,还打听卖了多少钱。
财不露白啊,萧凌淡然一笑,称没卖多少钱。
热闹一阵子,众人渐渐散去,徐秀梅迫不及待问萧凌:“到底卖了多少钱啊?”
这次萧凌不再隐瞒,坦诚告诉他,县令奖励三十两,但分给众人十两,还有二十两。卖老虎共得六十两,摆酒席花掉三两,还有五十七两。
总计七十七两现银。
徐秀梅放心了,拍着胸口说:“我早就说过,你能力出众,不是久居人下之人。看到了吧,我说的没错,现在发财了吧?”
林溪也很兴奋,问萧凌如何花这笔钱。
萧凌说:“还能怎么花?当然是买新衣服,买新家具,再买些好吃的,总不能让你们母女跟着我一起吃苦吧?”
林溪红着一张小脸,支支吾吾说:“我劝你不要乱花钱,存到我这里,以后慢慢花。”
萧凌想了想,男人赚钱,不就是让女人花的?她是自己老婆,存到她那里,没毛病,就爽快地把钱交给她。
拿到钱,林溪兴奋得小脸通红,跑到卧室里,关上门,仔细地数了三遍,七枚元宝,每枚十两,还有七两碎银,确实是七十七两。
她清澈的眼眸中闪现无数亮晶晶的小星星,憧憬着将来钱生钱,马上就是七百七十两,甚至是七千七百两。
流浪的生活让她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有钱不是胡花乱花,而是存起来,为日后遇到困难时不饿肚子而做准备。
当然了,她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没有讲出来,钱存得越多越好,有钱才能施展那个惊天的抱负。

五年前,萧凌的父亲在边关当兵,一次战役后失踪,朝廷以为他死了,给点抚恤金打发了事。
母亲不相信父亲失踪,自告奋勇去找他,也是一去不回。
五年后,萧凌十六岁,身材长高,相貌英俊,成大小伙了,衣服都变小了,不能穿了。
他不会种地,粮食打得少,交完税,余粮只够他吃半年。
这年冬天,天气极冷,萧凌生了病,竟然一命乌呼,才给现在的萧凌一个魂穿的机会。
在一次秘密任务中,为救战友,萧凌扑向一枚即将爆炸的手榴弹,才穿越到这里。
历史上没有这个魏国,一些发明和历史人物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可能是来到某个平行时空吧。
既来之,则安之。
萧凌心中劝自己,凭着拥有21世纪的知识和技能,超越这个时代数千年,怎么也不会病饿而死。
相反的是,还要越过越好,将来呼风唤雨也有可能。
但是眼前的母女身份不明,萧凌不想收留她们。
中年妇女无视萧凌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不白吃你的饭,我们会洗衣,会做饭,还会纺布,会生孩子,不会拖累你的。”
萧凌现在养自己都困难,何况再加两张嘴?摇头拒绝了,来历不明的人,留下就是麻烦。
中年妇女急眼了,指着少女说:“你也不小了,该结婚了,我女儿送给你当媳妇,不要你的彩礼。”
萧凌再三看看少女,面黄肌瘦的,没多少姿色啊。
有姿色也不会流落街头,早被别人抢走了。
“我是个穷光蛋啊。”萧凌还是不想收留她们。
中年妇女不介意地说:“我们家乡遭了难,你们这里没灾,困难是暂时的,地里的粮食收了,就有饭吃了。”
少女不满意母亲的态度,似乎她嫁不出去,非要赖给萧凌不行,就拖长声音叫了一句:“妈——”
“你不要说话,一切由我来作主。”中年妇女说,“两个破碎的家庭合成一下,就是一个完美的家庭。”
萧凌反问:“你不介意我是穷光蛋?”
“穷是暂时的,你将来会出人头地的。”中年妇女见多识广,一眼相中萧凌出尘的气质。
这样的人怎会久居他人之下?
再说,不把女儿嫁给萧凌,不留下来,二人随时会冻饿而死。
乞讨?现在的人现实着呢,一粒米也讨不来。不像萧凌,大方地把家中的米给她们吃。
萧再仔细考虑一下,留下她们有利也有弊。长久地看,利大于弊。毕竟自己也是要娶媳妇的。
三碗米饭换个媳妇,这生意划算,就决定留下她们。
自己虽然穷,可自己会打猎,会采药,还会医术,一个男人比一个女人更容易生存。
这对母女的条件虽然不好,特别是少女,姿色平平的,萧凌也没看上她,没有强行娶她的意思。
只是想着帮她们一把,等赚到钱了,她们想走,再送走她们。
她真心想嫁给自己,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萧凌问她们叫什么名字,总不能结婚了,连老婆的名字也不知道吧?
母女二人告诉萧凌,母亲叫徐秀梅,女儿叫林溪,今年十六岁,家在南方的卫国。
卫国刚被灭国,皇室遭到屠杀,百姓流离失所,逃难的特别多。
关于这点,萧凌也没有往深处想,信以为真。
萧凌告诉她们:“既然你们看得起我,我就不会让你们过苦日子。只要我还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我会努力种地,努力赚钱,努力养家,承担起夫君的责任。”
少女林溪羞答答地垂着眼睑,不敢看萧凌的眼睛,心里不住腹诽:婚姻大事,就这样草率决定了?
父亲若是活着,知道自己的婚姻被徐妈妈如此糊涂安排,肯定会惩罚她的。
萧凌陪她们聊会儿天,了解些她们的基本情况,就让她们在家先休息。
现在重要的是先借点米,现在不是一口之家,而是三口啊。
父母虽然失踪,萧凌记忆中还有伯父和三叔,他们会眼睁睁看着自己饿死?
萧凌先敲响大伯家的大门。
伯父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坐在小方桌边上,桌上放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喝得有滋有味,脸庞红彤彤的。
萧凌的到来,让他手足无措,想把酒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他皱皱八字眉,只得邀请萧凌坐下来。
问萧凌有什么事。
萧凌说无米下锅,来借米的。家中来了两个女人,年轻的嫁给自己当媳妇。
最近几年,大伯知道萧凌生活拮据,他也想帮萧凌一把,掐手指仔细算算,一旦帮萧凌,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长年累月地帮。
这就是沉重的负担。
因此上,一狠心,他就不帮了,任萧凌自生自灭。
“来历不明的人不能收留,收下就是麻烦。”大伯说。
萧凌心中不快,他是父亲的亲兄弟,连点米也不借,还说风凉话,太冷酷,太无情了啊。
“我不借多,二十斤就行。”萧凌说。
伯父的目光心虚地下垂,不与萧凌的目光相接,怕被萧凌看破心事:“不要说二十斤,一粒米也没有。”
“......”
萧凌愤怒了。一粒粮食也不借,这哪里是大伯,路人也比他强。
萧凌抑制着愤怒问:“伯父当真不拉我一把?”
“你不小了,十六岁了,该学会靠自己了,不要事事靠伯父,伯父也无能为力啊。”说着,他给自己倒杯酒,滋润地一口闷。
萧凌的心凉透了,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生气地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径直离开大伯家。
他不帮自己,还有三叔啊!
到了三叔家,三叔正在院子中砍柴,三婶坐在门口纳鞋底,两个年幼的堂弟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呼。
“凌来了?”三叔抬头看一眼,见萧凌的脸色不太好,问发生什么事了。
“天气冷,我没吃的,生了一场病,差点病死。”萧凌开门见山讲出自己的窘状,想激发三叔的热心肠。
三叔扭头看一眼门口纳鞋底的三婶,看到她无动于衷,他唉了口气,接着砍柴,不接萧凌的话茬。
萧凌发现了三叔的惧内,今天能不能借来粮食,三婶的话似乎比三叔的话更有份量。
“三婶,我想借一百斤粮食,来年收了麦子,我还你们一百二十斤。”萧凌对三婶说。
三婶似乎变成聋哑人,假装没听到,专心纳她的鞋底。
萧凌只好继续求三叔:“三叔,你看这事......”
“凌啊,我家有四口人,吃的喝的穿的花的都比你多,三叔的压力比你大啊。”三叔叫苦不迭。
萧凌的心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这就是自己的亲戚!
“我不借多,二十斤总可以了吧?”萧凌主动降低了要求。
三叔再次扭头看三婶,她像尊石像,仿佛心肠是铁石做成的。他明白了不能出头,不然今晚就有一场大战。
他无奈地说:“凌啊,三叔也没法啊,你要有多余的粮食,借三叔点?三叔也保证将来一定多还你些。”
“三叔,我父亲......”万般无奈下,萧凌只有将失踪的父亲拉出来,期望三叔能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雪中送炭一次。
“哎,别提你父亲了。他的抚恤金我一分也没花。花钱的时候你想不起三叔,没钱你才想起我来,早干吗去了?”提起这件事,三叔似乎有说不完的理由。
三叔连父亲的抚恤金都盯上了,可见心肠也是歹毒。
萧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看来今天注定要落空,继续饿肚子了。

萧凌斜眼看她,不认识她似的,心中感叹:都说女人善变,果然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啊!
“别闹!”萧凌劝她,“我跟冬雪嫂子是清白的。”
“清白?”林溪醋海泛波,酸溜溜说,“她比我漂亮,比我会哄人,你喜欢她,不喜欢我,是不是?”
萧凌很是无语,沉默一会儿才说:“拜托,她生过孩子了,是少妇。你呢,是少女。少妇与少女哪个好,我自己不清楚?”
“再说,我的境界就那么低,喜欢少妇不喜欢少女?”
“少妇会玩啊!”林溪红着脸说。
萧凌嘴角上扬,调侃她道:“你一个少女,没有经历过那种事,却能说出这种骚话,小脑袋天天想什么呢?一点也不纯洁!”
林溪生气地说:“你们男人不就这德性?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凡是漂亮的,都想推倒?”
萧凌说:“到现在为止,我连你都没推倒,凭什么推倒别人?”
仔细想想萧凌在床上的规矩模样,林溪觉得萧凌不会那么大胆,心里稍微舒服些。
她本来不想闹了,结果菜菜从狗窝里爬出来,到她脚下,闻了闻,还舔她的腿。她讨厌菜菜,一脚给踢很远。
菜菜立刻凄厉地尖叫起来。
萧凌看到菜菜像一个黄线团,从她脚下滚出去很远,心疼得不得了,赶忙走过去,抱起菜菜,捋它圆圆的小脑袋,安慰它。
好久,它才不叫唤。
萧凌生气对林溪说:“你这女人一点也不善良。你心里有火,冲我发啊,我接着就是,打小狗算什么本事?”
林溪无理闹三分,昂着小脑袋,质问萧凌:“心疼小狗是不是?我一个大活人,你都不心疼,一只牲畜你当成宝。我还不如一条狗?”
萧凌想了想说:“你是人,是强者。它是狗,是弱者。强者要为弱者遮风挡雨,而不是去伤害它们。”
“再说,都是无家可归,你何必跟一只狗过不去?”
林溪狠狠剜一眼菜菜,怒容满面道:“有我没它,有它没我,在我与它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萧凌不假思索说,“我两个都要!”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你跟狗过日子吧!”林溪拉住徐秀梅的手,就准备往门外走。
徐秀梅当然不听她的了,劝她不要生气,萧凌是大善人,爱护一切弱小者。
林溪抹着眼泪,说:“他一个大男人,结了婚,不疼自己的媳妇,却和寡妇不清不楚,全村人都知道他的事,我不要面子的吗?”
徐秀梅叹口气:“好了,别闹了,你也知道萧凌天天晚上在家陪你,没有机会与小寡妇亲热。”
林溪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向外喷涌:“做那种事需要很久吗?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解决。他只要想做,随时就可以拿下小寡妇。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萧凌冷眼看她,不冷不热反问:“一炷香?你也太小看我了!不信今晚就试试!”
“呸,不要脸!”林溪跺着小脚,似在生气,也似在撒娇。
从结婚到现在,她和萧凌虽然住一张床,却从不越界。到现在为止,萧凌还是处丶男,她还是处丶女。
一方面是萧凌不想提前搞定她,而她也对萧凌有戒备心理,所以还没有完成那件神秘的仪式。
“不行,今天必须离家出走,今天不走,他还会欺负我。”林溪嘴上说着要走,脚却生根似的不挪步。
明知她在闹小脾气,可也太无理了,萧凌看了头大三圈,她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要自己哄她开心啊!
萧凌就走到她身边,安慰她:“你走了也可以,把我的七十七两银子还我。”
“......”
林溪傻眼了。
作为资深小财迷,好不容易存下一笔钱,还要还回去?
才不给他!
萧凌一招拿捏住她的七寸,知道方法起了效果,又说:“要是不走,十天内,我给你赚一千两银子。”
“这可是你说的,一千两银子,不然我还会走的!”林溪像个孩子,听到银子立刻破涕为笑。
一千两啊!
现在这么穷,一千两称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萧凌抱着菜菜,对她说:“以后还打狗吗?”
林溪也不嫌弃菜菜脏了,从萧凌怀里立刻抢走,搂在她自己怀里:“我家菜菜最可爱了,走,喂你吃饭去。”
一场没有硝烟的家庭战争,就这样被萧凌化解于无形。
萧凌暗出一口气,女人啊,可爱又可恨!
解决完家里的事,萧凌又走出家门,找到何赛飞家。
这次与小寡妇的风波,能安全渡过去,全靠何赛飞勇敢站出来,指证流氓何朝造谣传谣。没有他的指证,自己现在已经浸猪笼了。
萧凌是恩怨分明的人,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既然何赛飞帮助自己渡过难关,就不能轻飘飘放过去,必须帮他一把。
何赛飞热情招待萧凌,问萧凌有啥事。
萧凌也不隐瞒,坦率告诉他,他对自己有恩,想报答他。
他客气拒绝了,都是同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这些话就见外了。
萧凌问他:“我有一个发财的项目,你愿不愿意一起发财?”
“什么项目?”听到发财两个字,家庭不富裕的何赛飞感兴趣起来。
在乡下,十家九贫,人人都想发财,可没有发财的机会啊。现在有机会,岂能放过?
萧凌把将来的计划告诉了他。
原来,萧凌想开医馆,不知道开在哪里合适。村子里有村医,可他医术不精湛,耽误大家的病情。开在村子里,给村民治病,但外村人不知道,发不了大财。
在镇上开,人多了,如何解决药材却是个问题。
所以,萧凌想培养何赛飞,跟着自己一起采药材。当他懂得药材的基本常识,能独立干活时,萧凌就要开医馆了。
药材就从他手里进货,等于给他一条新的赚钱方法。毕竟,他还可以种地,还可以采药,赚别人的两倍的钱,一定能迅速发财的。
而且萧凌相信自己医术过硬,不用太久就会打响名声,需要的药材量越大,他将来赚的钱越多。
说白了就是带他一起发财。

里正正气昂然说:“你不用给我灌迷魂汤,我调查清楚了,你与佘冬雪有苟且之事。全村人都在疯传,难道大家也是诬陷你?”
萧凌心思电转:佘冬雪?苟且之事?都哪儿和哪啊!我以前没有接触过她,只昨天帮她修房子,怎么就成了我们有一腿?
“何叔,你听我说......”萧凌想把昨天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结果,他不听劝,怒道:“好歹你也结过婚,不疼自己媳妇儿,却把钱送给小寡妇,你对得起良心吗?”
“对得起萧家列祖列宗吗?”
萧凌分辩道:“何叔,肯定有误会。我与冬雪嫂子是清白的,我只帮她修房顶,吃她一顿晚饭,其他的事真没干!”
“听听听,晚饭都吃了,后面还发生些啥事?大家心里都清楚!”里正理直气壮说。
萧凌说:“吃顿饭也吃出问题?我往哪说理去!”
里正说:“她可是寡妇,你一个男人,不该避嫌吗?”
“帮她修房子,我怎么避嫌?”萧凌说,“我们是正大光明的,不怕调查,还请何叔再仔细调查下,还我清白!”
“清白,你有清白?”里正怒容满面,“亏我瞎了眼,还想帮你一把。现在看来,你不配!”
“你伤害了小寨村人的心,影响太恶劣,必须将你浸猪笼,还我们村子的清誉!”
说到最后,他龇牙咧嘴的,十分痛心。
本来是一个打虎英雄,前途无量,现在栽倒在女人怀里,变成一个比老虎还恶劣的存在,必须惩罚他。不然,村民们会看不起他这个村长的。
说完话,他一挥手,命令十几个棒小伙冲上去,要对萧凌动手。
萧凌精通国术,岂能让他们占便宜?只三脚两手就打倒几个人,然后对里正说:
“如果我做错了,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消失。如果我没错,你们将我浸猪笼,就是草菅人命,做下伤天害理之事。”
“希望何叔三思!”
萧凌动手打败几个人,气得里正手脚都是抖的,恶声恶气道:“你还敢还手?真是岂有此理!简直翻了天!”
这时,林溪冲出来,拦在萧凌面前,对里正说:“大叔,我是萧凌的女人,我最有话语权。我作证,萧凌天天晚上在家陪着我,没有夜不归宿的情况。”
她这一说,里正犹豫了。毕竟,他也没有亲眼看到萧凌从佘冬雪的房间出来,也只是听村民们这样讲。
如果他非要将萧凌浸猪笼,杀死了萧凌,事实却不是这样,那他就犯了天大的罪。
他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门外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她是萧凌的女人,当然会偏袒萧凌,她的话不能当证据!”
萧凌看向门口,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大伯萧山峰!
自己出事,他不帮自己,还帮外人,盼着自己被浸猪笼,可见他的心都是黑的!
萧山峰走到里正身边,对里正凛然说:“我作证,有人亲眼看到萧凌与小寡妇卿卿我我,还抱在一起。”
“他对不起萧家祖宗,萧家将他除名了。从现在起,他不再是萧家人,也不是我们小寨村的人。”
“请里正仗义执法,将此逆子浸猪笼,以正村子的风气!”
听到大伯如此说法,萧凌很生气,他几次向自己借钱,自己都没给他,他不恨自己才怪。
只是萧凌没想到,他恨自己入骨啊,欲除自己为快。
人心一旦歪了,竟会如此无人性!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自己都是他侄子。他却盼自己死,虎毒还不食子,他做下天理难容之事!
既然撕破了脸,萧凌也不再给他面子,坦诚直率地对所有人说:“他曾两次向我借钱,我都没借给他,所以他恨我。别看他是我大伯,他比仇人还仇视我。”
“如果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们也相信,那我无话可说。”
老底儿被无情揭露,萧山峰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萧凌,哆嗦着嘴皮子说:“逆子,你的钱哪里去了?还不是给了小寡妇!”
“你自己也承认无话可说,大家还等什么?冲上去,绑了他,浸猪笼!”
几个小伙子又向上冲,围住萧凌,要动手。
这次萧凌仍然反抗,还在为自己辩解:“有人亲眼看到我与佘冬雪有一腿,这个人是谁?你们找出来,我当面跟他对质!”
萧山峰气呼呼说:“你是想狡辩?还是想打击报复?可惜你想错了,我们不给你这样的机会!”
萧凌又说:“为何不把佘冬雪也请来,大家当面对质?你们没有问过当事人,就稀里糊涂动了手,你们才是吃人不吐骨的老虎!”
里正觉得萧凌这几句话的份量很足,他确实没有问过佘冬雪,萧凌也没有承认,草率做出鲁莽的浸猪笼,万一错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就让一个小伙子去找佘冬雪。
一会儿,佘冬雪来了,她一到,满院子都是香的。当她看到满院子的人,个个虎视眈眈的,恨不得扑上来嘶咬她一嘴。
她担心地问里正:“找我有事?”
里正问:“你坦白给我讲,你与萧凌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你说的关系指的是什么。”佘冬雪虽然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明白了,他说的关系指的是什么。
寡妇门前事非多,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里正问:“你到底与他发生关系没有?”
佘冬雪说:“我家房顶漏水,我请他修房顶,做顿饭给他吃,以表达我的谢意。除此之外,我们是清白的。”
里正问:“那村子里为何到处在传你俩有一腿?”
佘冬雪斜眼瞧他一眼,委屈万分说:“村子里关于我的谣言还少了吗?自从孩的爹走后,我一个女人拉扯孩子过日子,啥事都自己干,容易么我?”
“你们......”她怒指如枪,指着院子里所有人,“你们没有帮过我一次,却在背后说我无数坏话。”
“我现在不嫁,是想给他爹留个香火。如果没有孩子,我早就走了,谁愿意留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你们这些人,听说风就是雨,不调查就污人清白,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道理,所谓的正义?”
“我呸!”
萧山峰的脸像变色龙,一会儿青,一会白,听到最后,他粗鲁打断了她的话,对里正说:“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小偷从来不承认是小偷。”
“作为一个女人,偷了男人,还会承认?不要给她说话的机会,赶快将她一起浸猪笼!”
里正还在犹豫,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