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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 番外

月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半晌,周蒙平咬牙说:“瞧璟王殿下说的,您和小女互有情意,微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有别的心思呢?”谢慎之笑而不语,只是手落在了膝盖上,一下又一下的点着。周蒙平身体越发僵硬,他先前说的“瘸子”二字怕是落到了谢慎之的耳朵里,眼下他是铁了心要将相府拉到璟王府那艘破船上了。他二人的交锋在无声中进行。然而旁边的周宴宁却颇为不满,因为她不喜欢谢慎之说的那句倾心,只是顾虑到现下的局面,她还是忍住了。先将周蒙平和白氏应付过去。身为相府的二女儿,她也不能真的对周蒙平和白氏动手。过了片刻,谢慎之提出了离开,顺手将玉佩递给周宴宁:“带着这块玉佩,可以自由出入璟王府,周丞相。”周蒙平笑的勉强:“璟王殿下请说。”“宴宁是本王的王妃,虽说礼未成,可规矩却在,日后宴...

主角:周宴宁周明川   更新:2024-12-31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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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宁周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 番外》,由网络作家“月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晌,周蒙平咬牙说:“瞧璟王殿下说的,您和小女互有情意,微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有别的心思呢?”谢慎之笑而不语,只是手落在了膝盖上,一下又一下的点着。周蒙平身体越发僵硬,他先前说的“瘸子”二字怕是落到了谢慎之的耳朵里,眼下他是铁了心要将相府拉到璟王府那艘破船上了。他二人的交锋在无声中进行。然而旁边的周宴宁却颇为不满,因为她不喜欢谢慎之说的那句倾心,只是顾虑到现下的局面,她还是忍住了。先将周蒙平和白氏应付过去。身为相府的二女儿,她也不能真的对周蒙平和白氏动手。过了片刻,谢慎之提出了离开,顺手将玉佩递给周宴宁:“带着这块玉佩,可以自由出入璟王府,周丞相。”周蒙平笑的勉强:“璟王殿下请说。”“宴宁是本王的王妃,虽说礼未成,可规矩却在,日后宴...

《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 番外》精彩片段

半晌,周蒙平咬牙说:“瞧璟王殿下说的,您和小女互有情意,微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有别的心思呢?”
谢慎之笑而不语,只是手落在了膝盖上,一下又一下的点着。
周蒙平身体越发僵硬,他先前说的“瘸子”二字怕是落到了谢慎之的耳朵里,眼下他是铁了心要将相府拉到璟王府那艘破船上了。
他二人的交锋在无声中进行。
然而旁边的周宴宁却颇为不满,因为她不喜欢谢慎之说的那句倾心,只是顾虑到现下的局面,她还是忍住了。
先将周蒙平和白氏应付过去。
身为相府的二女儿,她也不能真的对周蒙平和白氏动手。
过了片刻,谢慎之提出了离开,顺手将玉佩递给周宴宁:“带着这块玉佩,可以自由出入璟王府,周丞相。”
周蒙平笑的勉强:“璟王殿下请说。”
“宴宁是本王的王妃,虽说礼未成,可规矩却在,日后宴宁在相府的待遇,请遵照璟王妃的身份来,另外,那块玉佩也当起到该有的用处,周丞相觉得呢?”
谢慎之没将话说全,但余下的意思,在场的人全都明白。
周蒙平硬着头皮点头:“璟王殿下说的是,微臣一定会做好所有安排。”
谢慎之面露满意:“那就麻烦周丞相照顾本王的王妃了。”
话落,谢慎之给了身后护卫一个眼神,临近门口时,他又说了一句:“这相府的门槛也该处理一下了,可别再挡了不该挡的人。”
周宴宁握着玉佩,余光扫过周蒙平,看着他明明气到了极致,却还要保持着笑意的样子,不由在心里感叹一声权势真好。
不过也是周蒙平没本事。
他要真是厉害的人,谢慎之说话哪敢那么直白。
想着,周宴宁收起玉佩:“父亲,母亲,时辰不早了,我和大哥就先回去歇息了。”
自谢慎之出现,周明川就一直没有言语,直到此时,他才出声:“父亲,母亲,我们先下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后院走去。
夜色平静,周明川突然开口:“宴宁是否觉得大哥无用?”
周宴宁正琢磨着要不要用镜子和谢慎之联系,听得询问,不由侧头:“大哥为何说这样的话?”
周明川扯了下嘴角,笑意僵硬:“先前我没能保护好沅宁,如今你也......”
看着突然没了话音的青年,周宴宁眸子一动,她大哥是心里有疙瘩了啊。
“说起沅......姐姐,大哥,她的死因应该不是因为妖女一说吧?是谁对她出手的?”
周明川:“......”
一阵风吹过,撩起两人的衣角。
他们停下了脚步,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着。
半晌后,周明川平静地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那一日的事非常多。
许多人裹挟在其中,在飞速的进展下,谁都不清楚背后发生的问题,只知晓事情落下帷幕时,周沅宁已经被烧死,而相府也被封锁审查。
周宴宁抿唇,不死心地说:“大哥,我总觉得姐姐的事背后有......”
“不管有什么,那件事都不是你能管的。”
周明川十分严肃的打断了周宴宁,稍作停顿后,他缓和了语气:“宴宁,她的事牵扯很广,现在的相府经不起一点波动,你不要去碰,也不要去想,好吗?”
周宴宁张了张嘴,良久后转过头,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周明川没有追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落下,又被风卷着消散。
另一边,周宴宁回到房间,不自觉掏出了枕头下的镜子。
她摩挲着边沿,心底思绪极其复杂。
周沅宁,你到底卷进了什么事情里,为何连相府中的亲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呢?
就在这时,镜面突然亮了起来,紧跟着谢慎之出现在镜子中,他的左边挂了一个油灯,将他的脸照的十分清晰。
那突然撞进来的惊艳,让周宴宁的呼吸骤然一滞,摩挲着边沿的手指也跟着顿住。
璟王殿下生的着实貌美,不过性子也是够冷够狠。
很危险的人。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周宴宁注意到,另外一边有轻微的晃动,便知晓他还在马车上。
这时,谢慎之轻挑了下眉头,语气带着调侃:“本王的脸,可让你满意?”
周宴宁回过神,轻哼一声:“马马虎虎罢了。”
稍作停顿,周宴宁问道:“璟王殿下今晚来相府,应该不只是为了送一块玉佩吧?”
谢慎之淡淡地说:“本王的马车没了,找一下不是理所应当?”
周宴宁眼神漂移了一瞬:“借用一下而已,璟王殿下没那么小气吧?”
刻意加重的两个字,让谢慎之笑了,但眼底却无波动。
“假传本王的话,也算借用?”
周宴宁理直气壮:“总归那辆马车回去了,要不然璟王殿下也来不了相府。”
谢慎之颔首:“确实。”
话说到此处,两边都陷入了寂静。
周宴宁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谢慎之,几番思索后说道:“璟王殿下今晚做了不少安排吧?一环套着一环,是......”
她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两声轻敲。
周宴宁第一反应就是藏起镜子,随后出声问:“谁啊?”
“奴婢绿珠。”
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周宴宁眸子微闪:“进来吧,有什么事?”
绿珠轻轻一福:“奴婢方才在大厅外听到了璟王殿下的话,想,想请小姐带一些人回来。”
周宴宁微微眯了眼:“是沅......我姐姐身边的人?”
绿珠点头:“是的。”
周宴宁摩挲着指尖,她知晓周沅宁有不少信任的人,但那些人离开周沅宁,还真的能相信吗?
没错。
周宴宁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就是绿珠,她都是戒备着的。
寂静蔓延。
良久后,周宴宁说道:“拟一份名单出来,管家那边安排,就将名单送过去。”
绿珠面露感激:“奴婢明白,多谢小姐!”
“无需言谢。”
周宴宁惦记着镜子里的谢慎之,挥退绿珠,又特意等了片刻,才回身去拿镜子。

璟王府的马车里。
周宴宁稍稍推开旁边的窗子,只见街头人来人往,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先前周沅宁也用镜子带着她逛过一些地方,但隔着镜子看到的,和亲眼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
那种鲜活的烟火气,是只有亲身在内才能体会得到。
“你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的询问拉回了周宴宁的思绪,她微微转头,笑着说:“是啊,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眸光一暗:“那这次出行,你可要好好体会一下。”
周宴宁笑着点头:“肯定会的。”
两人的目光对上。
明明都是很平和的神色,但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审视。
他(她)一定在琢磨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周宴宁和谢慎之各自移开目光。
谢慎之说:“万安寺在东城那边,这几日庙会人很多,走动时务必要小心。”
周宴宁点了点头。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群热闹的人群外。
驾车的车夫说道:“前面的路被堵死,马车过不去了。”
周宴宁起身:“那就走过去吧。”
片刻后,周宴宁推着轮椅往前走,左边是秋月和夏荷,右边是个护卫。
周宴宁瞥了一眼,认出是昨晚在宫里看到的那个,便没说什么。
几人沿着中间的路往里走,入眼所及处皆是欢欣的人群,时不时还有人提起万安寺中的僧人。
周宴宁环顾左右,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这时,一阵锣鼓声传来。
周宴宁好奇的看过去,就见一群表演杂耍的人走过来,踩高跷的,喷火的......
围观的人群纷纷出声喝彩,本就热闹的气氛受到影响,越发的喧闹。
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突然,斜里撞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巨大的力道下,周宴宁被撞得身形一歪,踉跄着朝旁边退了几步。
下一瞬,那个小小的身影就被秋月一把抓住。
“你这个小贼,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你放开我,我什么东西都没拿!”
稚嫩的声音传来,刚刚站稳的周宴宁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往怀里摸去。
随后又意识到不对。
被秋月抓住的身影太小了,他碰不到自己的藏在怀里的东西,腰间......
她低下头,就见挂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从相府出来前,周宴宁特地回了趟听竹院,带上了银两和谢慎之送的那块玉佩。
再看前方,被秋月揪住的小孩还在犟嘴,周宴宁被气笑了。
“我的玉佩被偷了。”
此话一出,秋月立刻就去摸小孩的心口。
很快就摸出了一块玉佩。
“小姐。”
周宴宁接回玉佩,瞥了眼没了声音的小孩:“你若是吃不起饭,大可直接找我要银子,这块玉佩可不是你能偷的。”
怕再有人偷走玉佩,周宴宁将其递给了夏荷收着。
这时,小孩哭了起来。
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偏偏又抿着嘴一声不吭。
那默然的模样,让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一个小孩这么......
“哎,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欺负小孩吗?”
一个粗壮的大汉从旁边撞来,十分粗鲁的推了下周宴宁。
下一瞬,大汉就被踹倒在地。
夏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谁准你撞我家小姐的?”
大汉从地上爬起来:“我撞她怎么了?你们欺负一个小孩子还有理了?亏你们也长的人模狗样的,怎得行事作风如此下作?”
另一边,玩杂耍的队伍已经远去。
此间的动静,立刻就将围观的人给吸引过来。
“欺负小孩子啊?这几人确实过火了。”
“话不能说的太笃定了,我们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快看那轮椅上的人,生的可真是太好看了。”
“......”
议论纷纷的话语里,周宴宁眉头微微皱起,来看庙会的人太多了,少不得会有认识她和谢慎之的。
万一他二人被认出,可就不好了。
这时,夏荷开口:“谁欺负小孩了?他偷了我家小姐,我们让他把东西交出来有错吗?”
大汉冷笑一声:“这小孩身上穿的是慈安堂的衣服,那里的孩子虽然都是孤儿,可也是有人养的,他为何要偷你们东西?”
“哎哟,还真是慈安堂的衣服呢,那里面的孤儿,都会在衣角上绣一片桃花呢。”
有人说出了辨认的方法。
围观的人群一听,全都朝着那个孩子的衣角看去。
彼时,周宴宁也在细细的打量那个孩子,除却衣角上的桃花,她还注意到他的衣裳虽然有很多补丁,但却十分整洁。
确实像是被人照顾的,可他偷玉佩也是事实......
看了眼对面的大汉,周宴宁对夏荷说:“报官吧,将这两人全都送去衙门。”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愣住了。
打人的事还没弄明白,怎么就要报官了?
他们正迷惑着,夏荷却迅速上前,一只手就将大汉抓住。
“走,跟我们去衙门。”
大汉急了:“我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人,凭什么跟你们去官府?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吗?那个孩子可是慈安堂的孤儿啊!”
“我们倒是想帮忙,但你们说的不一样,还不如去衙门呢。”
“就是,直接去衙门吧,陆大人最是公正,肯定会弄清楚事情的。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里传出。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是璟王殿下啊!”
什么?
刹那间,周遭陷入了死寂。
周宴宁心里一沉,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谢慎之的身份被认出来了。
“是那个不良于行的璟王殿下?”
“璟王殿下生的好生貌美啊!比一般小娘子都好看。”
周围的议论瞬间转换,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慎之身上。
不能和谢慎之牵扯在一起。
周宴宁思绪转过,故作惊讶地说:“您真的是璟王殿下?璟王殿下,您方才就在旁边,肯定看到了那个小孩的举止,求您替民女做主啊!”
谢慎之沉默一瞬,带着深意的目光从周宴宁脸上扫过。
“这孩子,确实偷了这位姑娘的玉佩。”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传来“砰”的一声,抓着小孩的秋月重重砸在地上。

周宴宁眉心一跳:“秋月,你没事吧?”
她几步过去,将倒在地上的秋月扶起,再抬头,就看到了另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他生的粗犷,只是站着就有股说不出的野蛮感。
更让周宴宁心惊的,是男人周身的煞气,那是只有杀过人,才能显露出来的气势。
短暂的对视后,周宴宁强行按下心头的忌惮,冷声道:“一个大男人,为何要无缘无故偷袭一个女子?”
男人扶着小孩,闻言并未理会周宴宁,而是瞥了眼谢慎之。
“你二人是认识的,没必要装陌生。”
周宴宁脸上的神情微僵。
就在周围一片寂静后,男人松开了小孩:“赶紧回慈安堂吧,这里不适合你。”
小孩害怕的看了眼周宴宁,躲在男人身后:“她,她们吓人。”
周宴宁皱起眉头:“你若不偷我的东西,我们为何要吓你?”
小孩眼里顿时盈满了泪花:“我,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周宴宁被气笑了:“你没有偷,那我的玉佩难道是飞到你怀里的。”
从一开始,周宴宁就没打算将事情闹大,可随着方才那个大汉出现,局势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但无所谓,她想着报官解决,结果又有人喊出谢慎之的身份,现在还多了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喊破她和谢慎之相熟?
没关系,她今日就不打算罢休了。
思绪转过,周宴宁盯着男人说:“我要报官,相信你一个喜欢出头的,应该会跟着我们一起去京畿衙门吧?”
男人的神情变幻了一下:“你当真要报官?”
周宴宁微抬下巴:“我本就是苦主,报官是理所应当。”
她的态度太过强势坚定。
以至于周围的人都不敢做声了。
“哇——”
寂静中,小孩仰着头,张嘴就哭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他身上,就听他哽咽着说:“我,我不要去衙门,我偷,偷不到东西会被打的,妹妹会被,会被卖掉的。”
此话一出,周宴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不是慈安堂的孩子么?”
小孩缩在男人背后:“我,我是慈安堂的小孩,可是管爷爷说,我们慈安堂没有吃的了,所有......哇哇......”
哭声响彻四周。
无论是周宴宁还是周围的百姓,这会儿全都愣住了。
有一部分聪明的,已经想到了什么,慢慢从人群里退走。
慈安堂和别处可不同,那是官府特地建出来收拢孤儿的地方,不管这个小孩是不是慈安堂的人,今日这出出来,慈安堂都必然会被查。
可不能再看了!
一旁,周宴宁死死地盯着小孩。
她虽动过来万安寺的想法,但外人却不知道。
结果一出门就遇事,形势还转的飞快,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安排。
有人一直在盯着她?
不,她一个相府的二小姐,还不值得有人折腾这一出,所以针对的人......
一个想法骤然浮现,周宴宁微微转头,她本是想看一下谢慎之的神情,谁知刚好就和后者对上了视线。
下一瞬,谢慎之扯了下嘴角。
周宴宁:“!”
真的是谢慎之故意为之?
惊疑中,周宴宁收紧了手指。
这时,谢慎之出声道:“慈安堂乃是户部负责的,每月的银两都是足量给到,你这孩子真是慈安堂的人么?莫不是谁家的孩子惹了祸,特地将锅甩去慈安堂的吧?”
躲在男人身后的小孩愣住了,哭声也跟着停下。
谢慎之轻挑了下眉头,语气缓慢:“被本王说中了?”
“不,不对,你没有说中,我是慈安堂的孩子,我叫二宝,是管爷爷接进慈安堂的,我在那里已经住了两年了。”
谢慎之敲了敲扶手:“安岳,去报官。”
话落,谢慎之看向护着小孩的男人:“听他方才的言论,慈安堂必然不会让一两个孩子出来偷盜,阁下既然愿意出手,那说明是心怀赤诚之人,左右慈安堂离此处不远,随本王去慈安堂瞧瞧?”
男人的目光瞬间落在周宴宁身上:“她也得跟着。”
周宴宁冷笑:“我当然要跟着,无缘无故,我的人被踹了一脚,你必须赔罪!”
彼时,围观众人见没了矛盾,陆续散去,
周宴宁垂眸望着地面,只觉眼皮跳个不停。
一桩莫名其妙的偷盜,一个气势不凡的男人。
两者牵扯出了慈安堂。
今日这局面,莫不是要闹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吧?
可慈安堂的大人真的会让孩子偷盜,还要卖孩子么?
“小姐。”
周宴宁的思绪被拉回,对上秋月担忧的目光,她轻扯了下嘴角:“没事,我们就跟去慈安堂瞧瞧。”
不论这件事背后藏了什么谋划,她都要跟着走。
毕竟,慈安堂也在她要探查的单子里,今日必不能错过。
一行人走了三条街。
周宴宁看见了一个宅院,上面挂着慈安堂的匾额,而不远处却有另一块让她非常熟悉的匾额——摇花楼。
周宴宁错愕,慈安堂竟然和一个花楼临近?这真的没问题吗?
也是奇怪。
周沅宁与她交谈时,只提到过慈安堂,但对于慈安堂的具体情况,却是一个字都没说过。
到底是哪个大聪明能做这种安排啊?
思绪转过,周宴宁给了夏荷一个眼神:“你带这孩子留在外面。”
满脸煞气的男人转过头,到底没说什么。
彼时,慈安堂里的人也被外间的动静吸引,一个老者几步就到了门口。
“不知各位来慈安堂做什么?”
谢慎之开口:“我们听闻慈安堂有诸多孤儿,想着可能缺少衣食,特地来看看,是否要添些东西,敢问如何称呼?”
老人愣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笑意:“我姓管,名管林,是管理慈安堂的人,诸位请进。”
一行人进了慈安堂。
管林继续说:“说起来,我们慈安堂近来确实多了不少孤儿,诸位若真是有心的话,也可添些银子,缺少的东西我们慈安堂内可以统一去买的。”
这时,周宴宁故作好奇地问:“听老人家这话,慈安堂有不少人送银两过来?”

侍卫恭谨的行了礼:“璟王殿下。”
周宴宁被迫蜷缩在谢慎之腿边,她不敢动,也动不了,谢慎之看似苍白,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弱,就这样压在她后颈上,让她想起身都难。
沅宁说得果真没错,这人真不是个善茬。
这要是放在平时,这样的人,她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但眼下,为了找闺蜜,也顾不了太多了。
好在,侍卫并未多言,只简单盘问两句,看过腰牌后便放了行。
马车刚一驶出宫门,周宴宁迫不及待从轮椅下钻出来,转头去问谢慎之:“关于我姐姐......”
她话刚出口,就看到谢慎之慢悠悠拨弄了一下炉上茶壶,姿态优雅的浅抿了一口茶,这才注意到,这马车上,从暖炉到卧椅,再到茶水点心,是一应俱全,要是放在现代,怎么说也是个豪华房车。
纵然周宴宁再急切,看到谢慎之这幅不急不缓的态度,像是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你还挺会享受。”
谢慎之挑了挑眉,反问:“本王双腿已残,断无可能争抢皇位,再如何,也只能做个闲散王爷,若是再不知享受,岂不是白担了这王爷的名头?”
周宴宁克制的翻出一个白眼。
这话蒙别人可以,蒙她,想都别想。
她可都从闺蜜那里都听说了!
若真是贪图享受的人,怎么可能装瘫子一装就是十几年?
她正欲开口,却见谢慎之忽的掀开了轿帘。
而随着他的动作,长街尽头,响起清脆的马蹄声,一道人影,几乎是转瞬间就冲了过来!
借着月色,周宴宁终于看清那人的脸,惊呼出声:“周明川?!”
相府长子,也是她这具身体的哥哥周明川,在行军布阵上很有天赋,年纪轻轻已经独自领兵,从无败绩,深受皇上器重。
周宴宁顾不得太多,匆忙跳下马车:“哥哥!”
“吁——!”
周明川一拉缰绳,又惊又喜:“宴宁!你没事吧?!”
周宴宁怔了怔,触及周明川眼底一抹忧切,又想起方才谢慎之说过的话,电光石火间,猜到了周明川来这里的目的。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太子的东宫。
沅宁曾经告诉过她,相府是坚定的太子一派,明里暗里给了不少支持,而如今,因为沅宁的事,右相被皇帝停职审查,这一停就是一个多月,右相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就想出了这么个损招,想把她送到太子床上,彻底和太子绑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让太子不得不出手帮忙。
幸而她及时察觉不对,趁着宫女不备偷偷溜了出来,想起沅宁说过的,今日是谢慎之母妃的忌日,每到此日,谢慎之都会回来在母妃宫中悼念,这才抓住机会,藏到了他的马车上。
御马夜闯宫门,可是能以谋反论的重罪,周明川大概就是得知了右相的打算,这才不管不顾,想要冲进来把她救走!
周宴宁心底微热。
以前,她只是从沅宁口中听说,周家大哥待她极好,她最初穿过去时,闹了不少笑话,也多亏他处处维护,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哥哥,放心好了,我没事。”
周宴宁说着,又回眸看了一眼谢慎之,加重了语气:“多亏了璟王殿下救我,才安然无恙。”
她在提醒他,不管他要不要帮她,今晚她都是靠了他的马车才混出宫的,已经跟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周明川愣了愣,急忙俯身行礼:“多谢璟王殿下。”
“周将军不必客气,是周二小姐机敏过人。”
谢慎之不置可否,凉声:“周将军,你这两个妹妹,可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本王已经开始期待,成婚后的日子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远去,周宴宁转头问周明川:“他这话什么意思?”
“宴宁,不可对璟王殿下无礼。”
周明川先是责备一声,又叹了口气,眸底流露出的不知是喜是忧:“听璟王殿下的话,你和他的婚事,大约是不会有什么变数了。”
“什么玩意?!”
周宴宁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说,我和他——”
杀千刀的周沅宁!
什么都说了,怎么就偏偏这么重要的事提都没提过!
等自己找到她,非得跟她算账不可!
周明川拍了拍妹妹的脑袋,神色间颇为无奈:“这婚事是你们自幼定下的,只可惜,璟王双腿瘫痪后,父亲就一直想着解除婚事,最好是能你让嫁入东宫,做太子侧妃,但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知道日后会如何,不过,璟王既然还承认这桩婚事,待你嫁过去后,就算陛下再发难,也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周宴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的扯了扯唇:“啊,是吗。”
回到相府时,梆子已经打过了三更,但大厅依旧亮着灯。
右相来回走了两圈,满脸压不住的暴怒。
周明川步子顿了顿,回头道:“宴宁,你先回房吧。”
周宴宁一听他这话就是打算把锅都揽自己头上了,立刻揪住他的衣袖:“哥哥,此事因我而起,若是不和父亲说清楚,只怕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说完,她抬步,抢在周明川之前进了大厅,抬眸看向右相:“父亲。”
周明川无奈,只能快步跟了过去。
周蒙平因为被停职审查一事,已经是焦头烂额,此刻见周明川进来,登时大怒,扬手将茶盏砸了过去:“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而周明川不躲不避,任凭青瓷茶盏砸在自己额角,鲜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哥......”
周宴宁被吓了一跳,又听周蒙平怒斥:“还有你!相府锦衣玉食将你养大,如今却是一点都不懂得付出,居然还真的敢偷跑回来!和你那个混账姐姐一样!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你们生下来!”
听他提起沅宁,周宴宁火气一下子来了。
“我姐姐怎么了?”
她蓦地勾唇,扯出一个满怀冷意的笑,“我只知道,我姐姐这些年来,没少为相府出力,她帮哥哥撰写兵书,让哥哥连下三城,皇上大喜,这才破例让哥哥升了将军!”
这些都是沅宁当初通过镜子告诉她的,别的不说,就连那兵书,都是她帮着翻遍史册,熬了多少个夜才总结成册的!

“啊!”
一声尖叫。
粉色的身影踉跄摔在地上。
唐婉雅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周宴宁:“你竟敢推我?”
就在方才,她的巴掌快要落下时,周宴宁突然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甩开。
如今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面上,这突然转变的位置,打的唐婉雅措手不及。
寂静中,周宴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婉雅,心里发笑。
多稀奇啊,当先动手的倒打一耙。
唐婉雅的丫鬟慌忙上前扶人,然而唐婉雅刚一站稳,就直接把她推开了。
“周宴宁,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是脏心烂肺的狐媚子!狐狸精!”
“狐媚子?狐狸精?”
周宴宁收拢思绪,慢条斯理的重复着唐婉雅骂人的话:“我姐妹二人被你喜欢的男人盯上了?”
本是随口一问,但看到唐婉雅变幻的脸色时,周宴宁不由挑了下眉头,她竟然说中了!
唐婉雅说陆翡鹤不配,那就是说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一个和她还有周沅宁都能牵扯到的人——谢慎之?
“你不喜欢陆翡鹤,喜欢璟王?”
周宴宁的询问刚落下,就知晓自己猜错了。
唐婉雅恶狠狠的瞪着她:“谁告诉你我喜欢一个瘸子?陆翡鹤不配,一个瘸子更不可能配!”
周宴宁:“......”
那倒不至于。
谢慎之便是“瘸子”,也不是陆翡鹤那个小人能比的。
想着,周宴宁漫不经心的靠近唐婉雅,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带着倒向侧边。
“砰”的一声,两人同时摔在地上。
周宴宁指尖蓦然用力:“我不关心你是为了哪个男人来寻我,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要说我和周沅宁会是一个下场?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话,周宴宁的声音骤然压低,而她和唐婉雅的距离,也在刻意中蓦地拉近。
唐婉雅说她和周沅宁的长相相似,那就看看这相似的长相,能带来什么惊喜。
一阵风吹过。
晚间的寒意让唐婉雅不自觉哆嗦了下,窒息感令她眼前恍惚,再对上近咫尺的面容,竟恍惚看见了一个红衣少女。
不,那不是红衣。
那是在火中挣扎的人!
唐婉雅的面容在瞬息间扭曲。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尖叫声。
“放开我,滚开!”
周宴宁瞥了一眼,发现是绿珠和唐婉雅的下人在纠缠。
确认绿珠占了上风,她便收回目光,按下的指尖缓缓放开。
唐婉雅大口大口的呼吸,濒死的感觉让她望着周宴宁的眼神里带上了怒火。
她害怕死亡。
可怒火却比害怕更让她抓狂。
“周宴宁,我可是兵部尚书之女,皇上有意要让我入东宫为侧妃,你若敢杀我,你和相府都不会有好下场!”
周宴宁轻挑眉头,笑里多了些玩味。
“原来你是为了太子针对我,所以你将我叫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说方才那些话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唐婉雅的神情,确认生出变化,她的手便要按下。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多了两道身影。
周宴宁猝不及防下,被他们直接控制住,按在了地上。
唐婉雅摸着脖子爬起,看到周宴宁被按住,怒从心头起,上前就狠狠踹了一脚。
“我寻你,确实不是为了说那些废话,太子侧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你......休想沾染一分!”
周宴宁忍着疼痛抬头,目露嘲弄:“先不提我对那个太子有无想法,就说方才,你口口声声说皇上有意让你入东宫,既是有意,你怕我做甚?还是说,你说的都是假的?”
“啪!”
唐婉雅一巴掌扇下。
这一次,被控制的周宴宁没能躲开,就那么生生挨了一下。
疼痛从面颊上袭来,周宴宁用舌头在口中顶了下被打的地方,嗤笑一声。
“被我说中,你恼羞成怒了,不过你大张旗鼓的寻我过来,本身就不是什么聪明人。”
“我若不出事便罢,一出事你就有最大嫌疑,你猜,太子侧妃的位置有多少人盯着?”
唐婉雅收紧五指,呼吸骤然急促了些。
另一边,绿珠也被按在了地上,和她纠缠的丫鬟小跑到唐婉雅身旁。
“小姐,您别听她说那些废话,周沅宁已经没了,璟王又是废物,相府的唯一出路就是太子,您不能把位置让给她。”
尖利的指尖掐进掌心嫩肉,唐婉雅借着刺痛回过神:“照先前的安排走。”
扔下话,唐婉雅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身影,周宴宁眸子里的嘲弄愈发明显,唐婉雅觉得一切都在算计中,却不知谢慎之早就盯上了她。
不过能将人带进宫里,唐婉雅背后应该也有其他的推手,两方人在暗中较劲,今晚的事怕是没那么容易结束。
不对,现在就能结束。
想着,周宴宁扬声:“璟王殿下的戏可看够了?还不快些出来?”
唐婉雅脸色骤然发白,快速转身:“你在胡说什么,璟王怎么可能......”
话音戛然而止。
唐婉雅看着一高一低两个身影从昏暗处走出,脚下不自觉后退。
木质的轮子压过地面,谢慎之端坐在轮椅上,微微抬眼:“唐小姐还要让人按着本王的未婚妻多久?”
唐婉雅的身形倏地一晃,慌乱中,她快速摆了摆手,压着周宴宁的两个人立刻退下。
得到自由,周宴宁从地上爬起,活动了下手腕:“周沅宁出事,与你是否有关?”
唐婉雅忌惮的看了眼谢慎之:“见她最后一面的人又不是我,怎会与我有......啊!”
周宴宁照着她的脸打了两巴掌,又重重踹了两脚。
旁边的人下意识要上前,可都被谢慎之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见此,周宴宁微微动了下指尖:“璟王殿下真不愧是我的未婚夫,来的可真是太及时了。”
刻意加重的话语带着意有所指,见她走到自己身前,谢慎之悠然说道:“未婚妻出事,本王自然得来的及时。”
周宴宁呵了一声,压低声音:“璟王殿下绕那么大一圈让唐婉雅露头,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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