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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沈竹心林知茵小说

梨花雨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放心,母亲给你提点提点,日后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林夫人用帕子微微挡住嘴。林知茵眼睛亮了又亮,已经开始期待起来。她当然清楚自己母亲的厉害之处,不然也不会将父亲那几房小妾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那么几个构不成威胁的。林夫人嗤笑一声:“沈竹心只是个侧夫人,不管明面和规矩上怎么说,始终低你一头。”“这样,若是在大事上除不掉林知茵,那你便多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惹恼她,二者交替。”“要么让她恼羞成怒、自乱阵脚,只要犯了错大,理由得当的话,就是侯爷也保不住她。”“要么等到她自己受不了了,主动去找侯爷和离,自己离开。”林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光是语重心长,眼睛里更是有不明意味的光。林知茵勾起唇角:“对对对,母亲所言极是,就应该这样做!”...

主角:沈竹心林知茵   更新:2025-01-01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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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竹心林知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沈竹心林知茵小说》,由网络作家“梨花雨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心,母亲给你提点提点,日后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林夫人用帕子微微挡住嘴。林知茵眼睛亮了又亮,已经开始期待起来。她当然清楚自己母亲的厉害之处,不然也不会将父亲那几房小妾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那么几个构不成威胁的。林夫人嗤笑一声:“沈竹心只是个侧夫人,不管明面和规矩上怎么说,始终低你一头。”“这样,若是在大事上除不掉林知茵,那你便多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惹恼她,二者交替。”“要么让她恼羞成怒、自乱阵脚,只要犯了错大,理由得当的话,就是侯爷也保不住她。”“要么等到她自己受不了了,主动去找侯爷和离,自己离开。”林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光是语重心长,眼睛里更是有不明意味的光。林知茵勾起唇角:“对对对,母亲所言极是,就应该这样做!”...

《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沈竹心林知茵小说》精彩片段

“放心,母亲给你提点提点,日后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林夫人用帕子微微挡住嘴。
林知茵眼睛亮了又亮,已经开始期待起来。
她当然清楚自己母亲的厉害之处,不然也不会将父亲那几房小妾全都赶了出去。
只留下那么几个构不成威胁的。
林夫人嗤笑一声:“沈竹心只是个侧夫人,不管明面和规矩上怎么说,始终低你一头。”
“这样,若是在大事上除不掉林知茵,那你便多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面惹恼她,二者交替。”
“要么让她恼羞成怒、自乱阵脚,只要犯了错大,理由得当的话,就是侯爷也保不住她。”
“要么等到她自己受不了了,主动去找侯爷和离,自己离开。”
林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光是语重心长,眼睛里更是有不明意味的光。
林知茵勾起唇角:“对对对,母亲所言极是,就应该这样做!”
“还抢了我的夫君,至今我与夫君都没有圆房,还到处与我对着干......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放下狠话,将母亲送出侯府。
于是,等到第二天午后,趁着沈竹心出府去处理侯府的一些门面事务。
她悄悄支开院里守着的下人。
命人潜入了沈竹心院中,将她柜中所有衣物全部剪烂,还将她所有珠宝首饰也一并打碎。
若不是没有看到沈竹心摆出来的嫁妆,定然也是逃脱不了她的毒手。
最后,她还让那人伪装成房间入了盗贼的假象。
“反正,可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派人干的,那么这件事情便与我无关。”林知茵洋洋得意。
因此,当沈竹心在傍晚时分回到府上院中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春韵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将一地碎屑捧在怀中:“夫人!夫人怎会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得赶紧让侯爷老夫人知道,青天白日侯爷进贼了!”
沈竹心没有回答她,绕开那些凌乱的碎屑。
从门口走到屋内,将一地狼藉尽收眼底。
可惜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面对快要哭出来的春韵,她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没有半点用,这里没留下证据,也证明不了是谁做的。”
干出这种龌龊低廉之事的,肯定也想到了这点。
春韵抽抽搭搭,觉得自己小姐受了天大委屈:“那,小姐,您认为这到底是谁干的?”
“林知茵。”
听到这个名字,春韵一脸迷茫和惊讶。
竟然是她?
仔细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春韵猛地一拍大腿,愤愤不平:“对!除了她,还有谁能对夫人您有这么大的仇怨?”
“那夫人,咱们要去找她吗?总应该要给她狠狠教训一下吧?不然难以出此恶气!”
每次只要一想到夫人从未主动招惹过林知茵,却受了这么多刁难和委屈,春韵就觉得恨死那正夫人了。
什么人嘛。
那也能是丞相之女?
从她的神情中读懂这些意思后,沈竹心有些哭笑不得,随手拉了拉裙摆,不至于碰到地上的碎屑。
她神情淡然,看起来不甚在意:“不用,去了无非又是一场闹剧,无味又烦闷。”
春韵呆呆站在原地,心想夫人真是宽宏大量。
如此一来,她又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默默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沈竹心拦住她,叫来其他丫鬟小厮,将这里打扫干净:“春韵,你去买些新的衣裳来吧,反正咱们又不缺钱。”
“这种事情不用在意,我心中有数。”沈竹心知晓春韵心中的不甘心。
她睫毛轻轻垂下,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她再来犯,我便要以牙还牙了。”
听夫人这般说,春韵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
连忙得令出去买衣服和新的金银珠宝。
她就知道夫人不会任人欺辱的!
另一边。
林知茵原本以为这个方法绝对有用。
结果,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沈竹心院子里传来什么不对的动静,也没有等到沈竹心来跟自己找麻烦。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沈竹心怕了,十分洋洋得意。
可过了一阵子,她又回过味来,忽然意识到沈竹心这根本就是不在意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因为她还是如往常一样过日子、处理府上事务。
就连她们二人擦肩而过,沈竹心也只是莞尔一笑,轻飘飘地走了过去,根本没有她预料中的“怕”!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林知茵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各种打各种砸,哪怕是特别名贵的花瓶都没有逃过她的毒手,在地上四分五裂。
有一块碎片不慎飞溅起来,划伤了她的手指,流下那么几滴血。
她当即瞪大眼睛,狠狠抽了身旁小丫鬟一巴掌:“长了眼睛,不知道用吗?干什么吃的?这地上还不赶紧打扫?伤到本夫人了!”
小丫鬟也是新来她院子里的,平日里受她的气还不够,现在更是莫名其妙。
她忍着泪,只能一边磕头求饶,一边跪在地上打扫。
其他下人丫鬟见到这一幕,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谁叫他们命不好,跟了这样一个主子?
要是能跟侧夫人就好了。
受侯爷的宠爱,对待下人也很不错。
还能掌管家中事务,比正夫人还像正夫人。
林知茵要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肯定一人要给一巴掌,再歇斯底里,将沈竹心痛骂、贬低到泥潭里。
她往外走去,方向正是沈竹心的院子。
“一群废物!本夫人要亲自出马!将她屋子里所有东西都给砸烂!”
她才刚刚走到门口,直接就愣在原地了。
因为她看到了沈竹心!
沈竹心穿着淡蓝色衣裙,脸上未施粉黛,每一缕发丝都梳理得妥妥帖帖,看起来精致极了。
身旁还跟着几个丫鬟小厮。
原本只是路过的沈竹心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来不打算来找你,看来是不得不来了。”
冷不丁见到她,林知茵多少心虚,目光左右乱晃:“你,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沈竹心在心中暗暗叹气。
果然如她刚刚后知后觉料想的一样,齐盛宴还当真是在这方面不满。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沈竹心还是抬起手来,接过这枚点心,轻轻咬了一口。
点心本来就很甜,只是如今她这般姿态,又要面对侯爷的咄咄逼人,实在尝不出这点心有多甜。
她正了正脸色,轻笑了一声:“夫君还说臣妾,明明夫君才是与天下多数男子有不同。”
“我倒是偶尔有听闻,那些男子巴不得能够三房四妾,自己的夫人若是对此没有不满,他们还更加乐得高兴。”
“为何到了夫君你这儿......”
学着齐盛宴的模样,沈竹心也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她这笑而不语的样子,齐盛宴心头一颤。
目光下意识微微挪动,落在了沈竹心薄薄的红唇上。
白色的糕点残留了一丝星星点点,粘在她唇上,竟然让他觉得......喉头有些发痒。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往前倾了一些,拉近两人的距离。
齐盛宴微微勾起唇角:“你倒说的也没有错,你确实很冰雪聪明,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两人的呼吸渐渐喷洒在了一起,带着一丝缠绵的温热,让沈竹心不自觉红了脸。
他应当是在夸赞自己,并且看起来心情好上不少。
可是为何,沈竹心心中又有一些不痛快起来?
总觉得眼前这男人,对自己好像有些随心所欲?
而且,态度总是这般阴晴不定,叫她难以琢磨!
于是她抬起手来,芊芊玉指轻轻抵在他的胸膛前,用上一些力度,阻止他靠近。
“纳妾一事,其实无关于妾身是何种态度,一切自然都全听夫君的。”
“夫君若是想要三房四妾、儿孙满堂,妾身自然也会助夫君一臂之力,这也是一件好事。”
“若是夫君想要将恩宠独留于妾身与姐姐,妾身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沈竹心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讨好的话。
暂且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总归先把眼前的人哄好,这件事情才能过去。
好在,齐盛宴还当真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起来,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错,大家都说尚书之女聪慧、识大体、温婉,如今看来却是如此。”
能够娶到妻子如沈竹心,也算是一件幸事。
见他彻底没了先前恼怒的样子,沈竹心终于将肩膀放松下来。
结果下一刻,她又被男人给拉得更近了一些。
两人的唇甚至贴在了一起,柔软的接触,让沈竹心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夫,夫君......”
难不成是又要宠幸她了吗?
怎么不去宠幸宠幸另一位夫人?
她到时候肯定会再次招来林知茵的针对。
好在齐盛宴貌似并没有这个立刻行动的打算,只是看着她的反应,露出玩味的笑。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纳妾一事......便暂且推迟吧。”
说这话的时候,齐盛宴的唇依旧贴着,于是便有些含糊不清。
沈竹心当即就愣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是应该迫不及待,想要迎娶自己的白月光吗?
她虽然并不惧怕林知茵来找自己麻烦,但是如果有那位白月光在的话,她的日子能够轻松不少。
所以......
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侯爷,怎么能说变态度就变了?
沈竹心有些头疼,不自觉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她想要悄悄打量齐盛宴的神情,想要揣测他的心中所想。
不料这偷偷一看,发现齐盛宴竟然也正盯着她。
沈竹心连忙定了定神,故作纠结地说道。
“夫君......为何突然要推迟纳妾了?可是遇到了什么别的烦忧之事?”
齐盛宴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一阵清风徐来,将院头上停留的一片落叶,剪到了他们跟前,重新落在了沈竹心的怀中。
齐盛宴便随手将这一枚落叶拿起,在指中反复揉捏,心情似乎更好了。
好像......
只要看到沈竹心因为与他有关的事情,而感到苦恼,他便觉得沈竹心也并不是那么不在意的。
沈竹心顿了顿,只能继续说:“其实妾身还是有所顾虑的。”
“若是夫君突然提出此意,落到了旁人耳中,岂不是有可能认为妾身善妒?”
沈竹心故意露出有些委屈的神情,低下头去,指尖还搭在齐盛宴的胸膛上。
“明明妾身并没有这个意思的,妾身只想要安分守己......”
这样一位面容精致,甚至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红了眼眶,是个男人都会动了恻隐之心。
齐盛宴也不例外,他捏住沈竹心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
“推迟便推迟了,在这府上,到时要看看谁敢多嘴?难不成还有人要坏了规矩?”
看到他这模样,沈竹心也心知他是不会改主意了。
只好抬起手来揉了揉眼尾,眼中也已经恢复一片清冷淡定。
她故意装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就好,有夫君照看着,妾身心中宽慰不少。”
没想到她才刚这么一说,齐盛宴竟然直接将她抱在了怀中,随后站了起来。
这一瞬间,沈竹心整个人都腾空而起。
吓得她连忙搂住齐盛宴的脖子,还有些惊魂未定。
怎么这般像受惊的小鹿一样?
齐盛宴低声笑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屋内走去。
原本还在侧屋收拾的丫鬟们,一见到这一幕,行了个礼后,便匆匆忙忙帮他们关上了门,离得稍微远一些,生怕扰了主子们的兴趣。
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床榻。
沈竹心紧紧咬住红唇,耳尖都已经泛红了,如同娇艳欲滴的鲜花一般。
“嗯?”齐盛宴将她放在床上,微微挑眉,“看来......你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还没有等沈竹心回话,齐盛宴竟然二话不说,轻轻亲了她通红的耳尖。
“呀!侯爷!”
沈竹心吓得后撤,连忙抬手捂住自己耳朵,脸上都要红得滴血了。
她虽然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但是毕竟这位侯爷,仅仅圆房过一次。
尤其他突然触碰到她,一时让她心中小鹿乱撞。
果然还是这样的反应,才显得更加青涩。
齐盛宴毫不客气,当即低头吻住沈竹心的红唇。

院里清风徐来,卷来落叶,轻轻扬扬地撒在屋门口,也带来花香几许,倒是沁人心脾。
沈竹心盯着那些个檀香木大箱子,面容中沉了几分,思索片刻。
得了赏赐自然是好,但是照着这个府里不安生的样子,尤其还有那位嚣张跋扈的存在......
怕是又得有一小阵子不清静。
“罢了,便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日后的事情便日后再说吧。”沈竹心轻声嘀咕了一句。
片刻后......
如今已然入夜,灯笼早已于屋檐上高悬而起,屋外树林的蝉鸣也轻轻响了起来。
沈竹心正坐在院子里,躺在她的椅上,欣赏这一夜星辰月色。
旁边小桌上摆了几盘点心和一碗清茶,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而来的。
院子里没了旁人,倒是终于让她享受这一时的安宁。
她正思索着,日后应该如何是好?
突然就在这时,外头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将那一地落叶踩得稀碎。
沈竹心抬眼望去,银白月色在她眼眸上落下斑驳光影,如星辰般明亮。
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侯爷!
齐盛宴负手而来,看到沈竹心这样闲情雅致,倒是也意外。
不过,他还是顺嘴问了一句:“你在院子里做什么?”
沈竹心连忙站了起来,低头微微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裙,这才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
“如夫君所见,妾身不过是在此处纳凉、歇息,顺便赏一赏这般美景。”
顺着他的话语,齐盛宴抬头看向夜空。
恰好有一枚星辰划过,在浓墨之上留下淡淡痕迹。
可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下意识低头,看向了面前的可人,心中想着——还不如眼前人,要来得让人赏心悦目。
沈竹心其实还有些奇怪。
回想起前不久,这位侯爷不是还对她有心生不满吗?
那会儿,沈竹心还觉得侯爷对她卸磨杀驴。
怎么这会儿又来了她的院子里?
这样想着,沈竹心便也顺嘴问了一句:“不知......夫君是所为何事而来?”
齐盛宴微微皱了皱眉,在她身旁的躺椅上坐了下来,沉着嗓音反问:“你也说了,是你夫君,又为何就不能来你院子里了?”
听到他说的话,沈竹心直接愣住。
这人怎么还将她的话,换了个意思?
而且这刚来就鸠占鹊巢,占了她舒舒服服的躺椅。
真是霸道!
不过沈竹心面上不显,轻笑了一声,仪态端庄大气,语气也从容不迫:“夫君定然是误会了妾身的意思。”
“这偌大的府邸,自然都是夫君的,那又不能来的道理?”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沈竹心将语气放得更加轻柔,适当地哄了一句。
“且......若是夫君能来,妾身自然也是满心欢喜的。”
果然,美人的三言两语,便也是甜言蜜语。
齐盛宴的眉头一下就松了开来,看起来也心情愉悦不少。
他不再揪着这些闲杂事,而是转头看了看她这院中的事物。
“今夜便由你来服侍。”齐盛宴指尖点了点小桌。
沈竹心在心中无奈叹气,但还是特别有眼力见,命下人送来了新的茶盏,为他倒上一杯新的清茶。
“是,一切都听夫君你的。”沈竹心语气平静。
偏偏越是见到她这并不在意的样子,齐盛宴心中异样的情绪就更多。
他大手一伸,竟然拦住沈竹心纤细的腰,直接拉进了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沈竹心低低发出一声惊呼。
齐盛宴哼了一声:“今日先前遇到一事,你有何看法?”
其实沈竹心有猜到他会提起此事,但是实在摸不透他是何原因。
难不成,还是试探她的态度?
可是,身为正妻的是另一位。
便是要试探,不应该是试探另一位的吗?
沈竹心自然不想主动将这件事情的矛盾激化,微微转了话锋:“夫君是指......想要纳妾的事情?”
原本,这贸然坐在齐盛宴腿上,让沈竹心好一阵不自在。
她几次悄悄动了动身子,想要下来,偏偏腰上的大手力道很重,让她半分都挪动不了。
她也就只好作罢。
这会儿,又听到他提起了纳妾的事情,沈竹心语气倒是轻快起来。
“夫君放心吧,确实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她脑筋一转,似乎有点明白齐盛宴的意思了,连忙补充道:“若是夫君已经迫不及待的话,明日一大早妾身便请人来,为夫君与她合一下八字。”
沈竹心自然高兴。
终于能够让齐盛宴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
她这算不算是成人之美,做了一件善事?
也许等到那时,有了那位白月光与林知茵互相成为牵制,就终于可以给她一份清净。
毕竟,此生她别无追求,不过是想求一份安静祥和罢了。
若是当真顺利的话,应当是可以做到的。
结果怎么也没想到,抱着她坐在腿上的男人,此刻又是面色一沉。
简直就像那会儿那样。
沈竹心还真是摸不透这男人心中所想了。
齐盛宴低声哼了一声,暗自磨了磨牙,眸光如同冰霜一般冷冽。
原本不过是试探一番。
他想要看看沈竹心是否真的有了“回心转意”的意思。
怎料,她竟然又是与先前相差无几的话语?
夜色浓重,饶是有月色与灯笼照耀,却还是将齐盛宴的脸一半都落于了阴影之中。
沈竹心心中咯噔一声。
暗自想着:若是三番五次惹这位侯爷生气、烦恼,恐怕她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沈竹心如同小鹿一般清澈、又如同狐狸一般灵活的眼眸,轻轻转了一下,心中有了别的主意。
“夫君,妾身初为人妇,多有不妥之处。还请夫君担待。”
沈竹心轻轻眨了眨眼,声音轻柔,如同灵雀一般,让齐盛宴原本恼火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
说来也是。
她也是第一次嫁作他人妇,恐怕也不是如他所想那般,根本不在乎与他人共侍一夫,兴许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齐盛宴轻声咳嗽一声,随手从小桌上拿下一枚点心,往她的唇边一凑。
同时,他也说:“若是放在其他人家,不......姑且就说咱们府上,里边也瞧到了那位正妻的态度。”
“寻常人家若是要纳妾,理应与她一样的反应,为何你好像......”
说到这里,齐盛宴就没有说下去了。
像是碍于颜面。
自己的夫人不争不抢,倒是显得自己没有魅力。

沈竹心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将手腕藏于衣袖之中。
看到她的反应,齐盛宴心中一动,凤眸微眯。
换做其他妇人,尤其是像林知茵,恐怕就会借题发挥,拿着手腕上的伤来卖惨。
她却一声惨叫痛呼都没有,还有心遮掩,根本不屑于耍这些心机。
果然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
“姐姐莫不是误会?刚才妹妹不是与诸位告过辞了吗?哪里来的没有将老夫人和夫君放在眼里?”
也是被她惹得有些恼怒了,沈竹心眼波流转,轻描淡写地看向了一旁的林夫人,装作有些好奇的模样。
“林夫人,妾身倒是不知丞相府规矩与此处有如此不同,莫非是还要行大礼、三步一叩首,才能得以离开?”
话语里的冷嘲热讽,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
林夫人面色铁青。
只觉得被这小丫头片子骑在头上,狠狠羞辱了一番。
齐老夫人则是暗暗心惊,看了看口出狂言的沈竹心。
又看了看哑口无言的林夫人,实在感叹。
沈竹心当真是胆大!如此敢直言不讳!
这也看的出,她识大体懂礼节、对客人也敬重,却也不是好惹的,也并非畏惧强权。
她不是弱女子!
齐老夫人对她多了几分赏识。
林知茵没想到她连自己母亲都敢顶撞,气得又要骂出口,想要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沈竹心!我看你真是要反了不成?”
她本来就被骄纵惯了,做起事来多少也不计后果。
气上心头来更是不愿意注重形象。
尤其如今母亲在这里为自己撑腰,她愈发肆无忌惮,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沈竹心连着躲闪了几下,是真的被她的大胆惊到了。
动嘴骂骂便是,这当众动起手来,未免也太掉价了!
沈竹心拿衣袖掩住脸,露出一点惶恐不安的神情:“姐姐,别打妹妹!妹妹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吗?这样打人,真的是可以的吗?”
“啊!你给我闭嘴!你这张嘴真是烂臭至极,我要把你的嘴给撕烂!”
眼看着林知茵又要扑上去了。
一道身影倏然从旁边出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甩到旁边。
“啊!女儿啊!”林夫人大叫一声。
刚去搀扶自己被摔得头晕眼花的女儿。
沈竹心的微微抬头,看向这不知什么时候大步来到面前的男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齐盛宴挡在她身前,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仿佛能够顶天立地,将那些刀锋和火烧通通给挡住。
沈竹心抿了抿唇,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随手拨弄了一下裙摆。
齐盛宴居然出手帮她?
实在太意外了!
明明就是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
原来还会做出这样让人赞不绝口的事儿?
齐盛宴面上冷若冰霜,侯爷的凌厉周身气场大放,盯着窝在地上哭泣的林知茵。
她快被吓疯了。
齐盛宴大声呵斥:“林知茵!你还要在这里胡闹多久?还嫌丢脸丢不够吗?”
“你本性本就刁蛮,本侯也不指望你能如沈竹心那般贤良淑德、温婉大方,你居然连最基本的礼节和冷静都做不到?”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夫君不仅帮沈竹心,而且还要狠狠训诫自己。
林知茵彻底崩溃,哭声更大了。
脸上本来就残留不多的粉黛更是被哭花了。
“夫君!我才是你的正夫人,我是你的正妻!你竟然帮着一个贱妾!太让人伤心了!”林知茵歇斯底里。
看她这样疯疯癫癫,要狼狈不堪的模样,哪里有一点侯府夫人的形象?
多看几眼,齐盛宴都觉得嫌恶至极,重重吐出一口气,猛地甩开头,不愿再看。
沈竹心本来就不愿意参与到这些令人烦躁的事儿上。
如今还被这疯癫女人的声响聒噪到了,微微皱眉。
实在懒得和这蠢女人拉扯。
她默默将目光挪到齐盛宴身上。
现在闹成这样,他打算怎么做?
齐盛宴薄唇抿紧成一条线,自然也注意到沈竹心眼神中的意思,转而对林知茵哼了一声。
“你若是再胡闹,那你便回娘家待上几日好好反省反省。”
林知茵母女两人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又惶恐不安。
哪有初嫁女被丢回娘家反省的?
那无异于丢人!
恐怕连名声都会败坏,说是她连夫家都伺候不好,才会被赶回娘家。
于是,她们母女两人半句话都不敢吭声了。
见状,沈竹心只觉得好笑。
齐盛宴似乎听到她如同羽毛一般轻的笑声,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又道:“侧夫人确实还有家中事务要做,不该在此处浪费时间。”
沈竹心当即眼睛一亮,从善如流地行了个礼:“妾身多谢夫君体谅,那就先行告退了。”
这次,她终于得以离开。
老夫人看了看沈竹心远去的背影,多少有些心疼。
分明没有做出格的事,却被林知茵处处刁难......
唉!
等沈竹心离开后,齐盛宴又将林知茵狠狠训诫了一番,警告她以后好好收敛性子。
他是侯爷,更是夫君,他的话自然相当有分量。
过后,齐盛宴请了下人送林知茵母女离开。
说的好听点便是让她们母女两人好好单独相处。
林知茵带着母亲回到院里。
脸上的泪早就已经干掉,林知茵眼中充满血丝,看起来确实还有几分吓人。
她指甲已经多出几道血口子,全是她用指甲抠出来的。
“女儿啊,没想到你在这里被欺负成这样,真叫母亲心疼坏了 ”
“那个沈竹心果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贱蹄子,完全不将你这位正夫人放在眼里,简直该死!”
林夫人恶狠狠地骂,林知茵眼中多了几分阴狠。
从这一刻起,她当真是恨透了沈竹心!
“女儿啊,这女人可留不得,必须把她赶出侯府,不然始终是个隐患。”
母亲说到这里,林知茵也点了点头,眼眸发亮,连忙追问了几句:“那母亲,你觉得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能够成为丞相夫人,掌管后宅大小事务,林夫人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对这种事情最有经验。

次日清晨。
齐盛宴已经离开她的院子,过了好一会儿,沈竹心才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夫人?现在可要洗漱?”
春韵用力看着角落的一处阴暗,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沈竹心,实在有些羞涩。
沈竹心瞥了她一眼,张了张嘴。
还是算了,只是叫她送来清水,自己要好好洗漱一下。
虽然顶着这一身痕迹,沈竹心多少也有些不自在,但是始终镇定自若。
至于这些丫鬟们,日后看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刚洗漱完,沈竹心去了一趟库房,按照每日的习惯,将那些账户全部清点,好好检查有何遗漏。
随后,她便带着人在整个府邸里查看起来。
这掌事没多久,府上有哪些地方受损、需要修缮的,她还需要好好了解一番。
“对,这里记下,此处的墙砖破了,回头看看修缮需要多少银两。”
沈竹心指着某处,春韵就代为帮她记下。
其他下人则是偶尔帮沈竹心搬起重物,让她能够好好仔细瞧瞧。
他们一路来到了竹林凉亭。
却没想到,前面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仔细一看,竟然是管家和几个下人丫鬟。
见那位管家神情严肃,沈竹心想了想,悄悄走到了一旁的树后,仔细观察了起来。
“如今两位夫人到了府上!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要慎重!知不知道?”
管家低声呵斥,那些被训斥的下人丫鬟们瑟瑟发抖。
接着听了一会儿,沈竹心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这些下人在打扫时,险些将贵重的花瓶给摔落。
看来只是普通的训诫,沈竹心无心打扰他们,便准备转身离开,想要去别的地方先瞧瞧。
结果没想到,那位管家竟然直接从旁边的竹子上折下一根竹条,对着这些下人就抽打起来。
这竹条很粗,打在人身上,直接就红肿起来,可想而知有多疼!
竹条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牙酸。
有实在扛不住疼的丫鬟想要叫出声,立刻就被管家呵斥。
“知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你是想发出声来,惊扰了各位主子吗?”
于是这些挨打的人,愣是半点都不敢吭声。
同样身为丫鬟,春韵顿时面露愤怒,低声对沈竹心说:“这样的责罚,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沈竹心只是轻轻皱眉。
每一家都有每一家教导下人的规矩。
也不能说这样对或者不对。
更何况,沈竹心知道这位管家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私心是不愿意招惹麻烦的。
却没想到,这位管家刚好侧头一看,看到了不远处的沈竹心。
管家连忙收了打人的架势,对沈竹心行了个礼。
下一刻,管家语气晦暗不明地说了一句。
“侧夫人,这些下人欠训诫,不如就由侧夫人亲自行这责罚吧?”
沈竹心的眸光微微一凝,徐徐看向这位管家。
管家嘴角勾起一丝笑,还将手中的粗壮竹条双手奉上。
他这一抹笑并不明显,但是沈竹心看懂了。
这分明就是隐晦的挑衅和故意的为难。
沈竹心没有从他手中接过竹条,只默默看了一眼,淡淡开口:“这管教之事,不是已有管家代劳了吗?”
还没等管家再次开口,沈竹心便继续说:“再者,想着这儿可是侯爷府上,如这般事情应当不需要本夫人插手才是。”
落花弥漫出淡淡香气,只可惜此刻无人有这个闲情雅致去欣赏。
管家微微躬身,将姿态放得更低一点,偏偏语气没有半分对主子的敬畏:“侧夫人,贵为主子,训责下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且侧夫人初入侯府,便能接管府上大小事务,若是能这样训责,也能在整个府上立下威严,奴才也是为侧夫人着想。”
他心中暗暗嗤笑。
如今,他已经投靠正夫人。
日后他这位管家还不是能以此富贵起来?
一个正夫人,一个侧夫人。
孰轻孰重,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他一字一句,换作是旁人听了,兴许真的就被他哄骗,认为他确实一片好心。
但沈竹心半句都信不了真。
还在府上立下威严?
到时候,只怕是传出去,她在下人面前,甚至整个侯爷府都落下个不好相处、尖酸刻薄的形象。
看着这个故意刁难自己的管家,沈竹心忽然心头一转,有了别的主意。
不如就此将计就计?
鞭打这个责罚太重,但用另一种方式立一立威严,也并非不可。
念及至此,沈竹心莞尔一笑,得体而又温婉,饶是这些下人丫鬟看了都不禁有些被惊艳到了。
这位侧夫人......当真好看极了,出落如画中仙、天上仙!
怕是正夫人到了跟前,都要黯然失色了。
沈竹心朗声开口:“管家这般所说,倒是有几分在理。”
“如此,本夫人便代侯爷行这管教家风之事。”
“谨言慎行便是你们应当做好的第一件事。”
“本夫人与姐姐出入侯府,你们却不慎险些将贵重之物摔坏,确实是该罚。”
“我便罚你们牢牢记住今日教诲,往后一言一行需慎重。”
“若是日后还有人再犯,定当克扣月俸,罚面壁思过三日。”
“你们——”沈竹心的语气骤然变得更加严肃,重重敲击在他们心头上,“可听明白了?”
她的嗓音清扬、清冷,语气甚至还没有管家严厉。
偏偏就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下人们浑身紧绷,被压迫得根本抬不起头来。
“是!谨遵侧夫人教诲!”他们异口同声。
见他们真的心生敬畏,沈竹心轻笑。
上辈子,她可是靠着本事成为正妃,将后宅操持得井井有条。
如何让下人乖乖听话,她还是很有心得的。
原以为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谁知这个管家竟然不肯罢休,皱着眉:“侧夫人,您心慈手软,可是这般管教,恐怕未必有什么用处。”
仅仅做到如此地步,自然还是不够的。
回头若是正夫人问起他来,他恐怕也实在难以交代。
想起那位主子尖酸刻薄的脸,管家连忙又对沈竹心说道:“如府上往日的规矩里,如此不守规矩,还需要重重责罚,才能令他们牢记于心、知错改正。”
这样说还不算完,他径直将手中的竹条再次往沈竹心面前递了递。
竹条表面光滑,在光下甚至还散发出淡淡绿色微光。
偏偏就是这样本该充满生机之物,方才叫这些受责罚的下人苦不堪言。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抬头瞥了一眼沈竹心。
管家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对沈竹心又多了几分催促之意。
“侧夫人,您还在犹豫什么?这竹条甚好,打起人来最疼,责罚之意最重。”
沈竹心双手叠放在身前,如星辰一般明亮的双眸却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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