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明蒋招娣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我和三个大姨子相依为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曾经的故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明摸了半天......终于在黑暗中摸到了柴火,寻着煤油灯点亮。放眼看去,就见乌漆嘛黑的屋里,一个双眼哭的无比红肿,身上穿着单薄的褂子,头发散乱的水灵灵的妹子,就这么坐在自己的床头。不是大嫂蒋招娣,又是何人?“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按理说,蒋家三姐妹虽然名义上是嫂子,但毕竟还没过门,所以一直都住在自己家里,她们隔这至少有两里地,怎么大半夜的寻过来了。“小叔子,算嫂子求你了!你让我跟两个妹妹搬过来住吧,我们被欺负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哥他们走了,你现在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们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蒋招娣带着哭腔的声音中满是无助和绝望,甚至透着一丝哀求的意味。陈明听得心头不是滋味。前世,自打这些事发生以后,蒋家三姐妹几乎无依无靠,瘫痪在床...
《年代:我和三个大姨子相依为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陈明摸了半天......
终于在黑暗中摸到了柴火,寻着煤油灯点亮。
放眼看去,就见乌漆嘛黑的屋里,一个双眼哭的无比红肿,身上穿着单薄的褂子,头发散乱的水灵灵的妹子,就这么坐在自己的床头。
不是大嫂蒋招娣,又是何人?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按理说,蒋家三姐妹虽然名义上是嫂子,但毕竟还没过门,所以一直都住在自己家里,她们隔这至少有两里地,怎么大半夜的寻过来了。
“小叔子,算嫂子求你了!你让我跟两个妹妹搬过来住吧,我们被欺负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哥他们走了,你现在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们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
蒋招娣带着哭腔的声音中满是无助和绝望,甚至透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陈明听得心头不是滋味。
前世,自打这些事发生以后,蒋家三姐妹几乎无依无靠,瘫痪在床的小叔子,年轻漂亮的小寡妇们,这在七十年代末的村里,哪个单身汉看了不眼馋的。
路过吹两句口哨都是轻的。
那时的陈明有心无力,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而今听了,忍不住怒火上涌,太阳穴青筋直冒:“嫂子,谁欺负你们了?”
“还能是谁?不就是刘阿四那个老光棍,他已经大半夜的来了好几次了,今天更是险些把门踹开,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姐妹还怎么做人啊......呜呜。”
蒋招娣哭的梨花带雨,脸上说不尽的委屈。
刘阿四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早些年定性的时候,被列为正儿八经的贫农,所以仗着成分好,这些年没少干些不正经的勾当。
尤其是陈家三兄弟上了战场,他的目光便盯上了三个年轻漂亮的嫂子。
起初还有些收敛,只是路过的时候,嘴上说两句荤话调戏一下。
可自打三兄弟的死讯传回来,人人都知道三个嫂子成了寡妇,这可把刘阿四乐坏了,几乎三天两头上门骚扰。
白天来也就罢了,更恶心的是这厮晚上来。
这年头思想陈旧,寡妇门前是非多,刘阿四就是仗着嫂子们要脸,不敢声张,所以就越发肆无忌惮。
而嫂子们也害怕唾沫星子,就一直忍着。
但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前世更是串通了蒋喜凤那个贱人,给蒋招娣下了药,到处宣扬是嫂子把他勾引到床上的,最后逼得嫂子绝望上吊。
“他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陈明强忍怒意,先是确认嫂子们无恙。
蒋招娣摇了摇头:“没有,他还堵在门口,两个妹妹在家里不敢出来,我是从后面窗户偷偷跑来寻你的,小叔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真不想活了......”
蒋招娣说着,又开始掩面哭泣起来。
说到底,这年头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事情闹大了,最后还不是女人吃亏。
可陈明听到这里,已然怒火中烧。
前世的他纵然有心,却帮不上忙,但老天爷既然给了他机会,他要是再窝窝囊囊的,那干脆现在就抹脖子算了!
“小叔子,你要干嘛!”
看到陈明猛地起身,蒋招娣顿时吓了一跳。
可陈明默不作声,只是在屋内四处翻找,没一会竟真的从床底下翻出了一把秋收时候才用得到的镰刀。
七十年代末,虽然大家依旧都吃的大锅饭,公社集体干活生产,但生产工具已经不像最开始看管的那么严格,不少人图方便,都直接带回了家。
此刻,看到陈明抄起镰刀,蒋招娣吓得脸色煞白。
“小叔子,别冲动啊......”
她猛地上前,一把抱住陈明,试图将镰刀抢过来。
她找上门来是想让陈明点头,让她们搬过来住,毕竟家里有个男人,也有个靠山,而不是让陈明去拼命的。
“嫂子!你撒开,今天这事我绝对给你一个交代。”
陈明虽然怒火中烧,但并没有失去理智,至少声音听上去依旧平稳镇定。
蒋招娣听后,不由微微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陈明忽然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以前的陈明虽然看着高大帅气,但却总给人一种软弱......没错,就是软弱的感觉!
但是今天,这种沉着冷静,但是又丝毫不怕的样子,却让她感觉无比踏实。
“你......”
蒋招娣一时间,甚至有种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
“嫂子!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我这就去把二嫂、三嫂她们接过来,我今天就要看看,谁敢在我老陈家的头上拉屎?”
说罢,陈明提着镰刀,直接出了门。
“我......我跟你一块去。”
蒋招娣终归是不放心,披了件陈明的衣裳,连忙后脚跟了出来。
蒋家在村西头,一个土胚垒砌的老房子,就连篱笆院子都破了个口子。
陈明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一阵猥琐的笑声。
“好妹子们,赶紧给哥哥开个门,我就进来喝口水。”
“这大晚上的,也没人看见,你们害羞个啥,还怕人看见了不成?老哥哥我馋你们身子可是好久了,反正你们男人都死了,不如让哥哥我......”
就见一个赖子头的老男人,弓背搭着手,顺着门缝往屋里喵。
此人,正是刘阿四。
此时的陈明,刚好见到这一幕,而他的旁边正好有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
“你们再不出来,我可喊了!”
“到时候让大家伙都来看看,你们这几个骚娘们,躲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嘭——
就在这时。
一块石头猛地从黑暗中飞来,正中他的脑袋。
刘阿四发出一声惨叫,顿时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哪个?想死啊,我去你娘......”
回过神来的他,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忍不住破口大骂。
“是我,你爷爷!”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猛地响起。
乌漆嘛黑的篱笆院外,就见一个手持镰刀的高大身影,猛地冲了出来,飞起一脚就直接踹了上来。
哐当——
刘阿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伴随着屋内一声尖叫,本就不甚结实的木柴门,顿时被其狠狠撞开。
这番话好似晴空霹雳,“哐当”一声在他脑海中爆开,震得他整个人木桩子似的戳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番话。
眼下这个年代,不可谓不大胆。
当下,女子的贞洁清白比男人命根子还金贵。
而闲言碎语,像那村头老井里的水,一年四季都没个干的时候。
哪家哪户到了深更半夜,不是凑在一块儿,把那舌头嚼得噼里啪啦响?
家长里短的,翻来覆去,不就是扯些男女之间那点子私密腌臜事儿。
这事儿要是成了,那还得了?!
陈明呆若木鸡,脸上满是愕然之色。
抬眼瞅见眼前几位美女,软钩子似的目光投注过来,让他一阵面色为难。
按理说,几位美女模样儿生得的确没得说。
脸蛋儿水灵灵的,皮肤嫩得像刚从鸡窝里掏出的热乎鸡蛋,轻轻一掐就能冒出水来。
更甭说是在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村里。
就是方圆十里八乡地撒开了去打听,也寻不出一户人家有这等姐妹花。
三个随便拎出来一个,配陈明,是绰绰有余了。
可尽管如此,哪怕上一世陈明,和几位长得出水芙蓉似的美女朝夕相处,也压根儿就没往那歪处寻思过一丁点儿。
陈明这人,虽说平日里偶尔也犯迷糊,但在这种关乎纲常的大事上,那原则性强得就像村口那棵老槐树,雷打不动。
他甚至都没敢想过,此刻这几位美女竟然会主动把这等羞于启齿的话儿给挑明了说。
男女之间但凡有了那不清不楚的首尾,一旦传出去,这十里八乡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陈明给活活淹死,脊梁骨都得戳碎。
虽说男女搭伙凑合着过日子的事儿,也不是啥稀罕事儿。
可陈明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几位美女可怜巴巴地盯着陈明,默不作声,像是在等待着。
屋里的气氛,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陈明眉头皱成个大疙瘩,深深吸了一口气。
屋里那盏油灯光线昏黄暗淡,映在他脸上,满是愁苦。
虽说刚刚才把刘阿四给打跑了,在村里好歹算是立起了几分威势。
可这村子里有百十户人家,光棍汉子一抓一大把,可不是只有刘阿四这么一个。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但也是一时的。
可保不准时间长了,又会冒出个色胆包天趁着月黑风高来敲几位美女寡妇门的事。
陈明踌躇不前,冷不丁一抬头,就瞧见蒋茜月眼眶通红,一副难受的紧:“这事儿也不为难,你要是实在不情愿,那也没啥大不了的。”
“我们自个儿也能把日子勉强过下去,无非苦了点,大不了受人点白眼,让人嚼点舌根的事儿...”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就去抹那眼角的泪花,瞧着让人心里头一阵阵地揪着疼。
这搭伙过日子的主意,最开始就是蒋茜月提出来的。
毕竟眼瞅着老公都战死沙场,没了个能当家作主的男人,就像那没了顶梁柱的房子,摇摇欲坠。
不是没想过再寻人家。
但她们几个本就背着寡妇的名声,要是出了这村子,指不定得遭多少人白眼嫌弃。
思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陈明身上。
谈不上嫌弃不嫌弃的。
二来这陈明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做事踏实靠谱,平日里对她们几位美女也是规规矩矩。
从来没动过啥歪脑筋,这都是大家伙儿有目共睹的。
可眼下瞧见自己提出来的主意,把陈明给为难成这模样,蒋茜月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儿,自然也不想勉强他。
而蒋欣悦和蒋招娣,则是目光直直地盯着陈明,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瞧见这阵仗,陈明心里头一咬牙,暗自腹诽道。
去他娘的,不就是村里那些人爱嚼舌根嘛!
谁要是敢在背后瞎咧咧,老子就把他舌头连根拔了。
他心里头也明白,若是和几个美女成亲,也就能顺利成章搬进来。
也算是为了自己那几个战死沙场的勇士,尽一尽陈家的本分。
上一世,陈明腿断了之后,遭了不少的罪,受了无数的屈辱,连带着也没能护好几位美女。
致使她们一个个含冤而死。
每每想起这事儿,陈明心里头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满是愧疚。
如今老天爷开眼,让他重活一回。
他怎么着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位美女再受人欺负。
不然的话,这陈家的名声可就真的要被败光了。
“您可别这么说。”
“要不这样吧,明儿个我就收拾东西直接搬过来。只是这成婚的事儿......”陈明脸上为难之色,犹豫了好一阵子,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接着说道。
“还是先往后放放,缓一缓吧。”
女人们满心期待,就盼着他能痛痛快快地应下这门事儿,可没想到还是回绝了,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一听陈明说愿意搬过来。
几位女人眼底亮起了光。
这几天,那刘阿四跟中了邪似的,整夜整夜地来敲大门,比村里打更的还准时。
弄得几位女人连着几夜提心吊胆,觉都睡不安稳,甚至还得轮流起来站岗放哨,生怕没守住门。
陈明在这住下,她们心里也踏实不少,对于他给出的答案,她们心里头其实也早有预料。
在当下这情形,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要搬来,这事就还有得商量不是?
“行了,今儿个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到时候带些随身物件儿搬过来,今儿晚上我就住在这儿不走了,先对付一宿,有啥事儿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陈明站起身来,双手一拍,算是彻底敲定了主意。
顺手就把屋外那把磨得油光锃亮的镰刀拿进来,搁在了炕头边上。
然后伸手拽过一床褥子。
眼下夜深了,他也没心思再扯闲篇儿。
当下就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赶紧洗漱洗漱去睡吧...”
“今儿晚上我就守在这儿,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犊子敢再来敲门捣乱,我非弄死他不可!”
夜深人静。
木门碎裂的动静,不可谓不大。
这年头,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狗,离得近的狗顿时狂吠起来,随后其他狗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半个村子都沸腾了。
鸡飞狗跳间,不少原本黑着的屋子,顿时亮起了灯。
村里的人披着衣裳,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大晚上的,发瘟呐,能不能让人睡觉了?”
“谁丧了良心的大晚上折腾,别让老子抓到!”
......
刘阿四被这一脚踹的上气不接下气。
捂着屁股哀嚎了半天,这才缓过气来怒骂道:“哪个王八犊子,居然敢打我,老子扒了你的皮!”
可还没等他骂上两句。
就见一道劲风袭来,锋利的镰刀几乎贴着他的面门砍了过来!
“我的妈呀!”
刘阿四吓得脸色大变,这才抬头看到了来人。
就见陈明手提镰刀,整个脸上杀气腾腾,一副拼命的架势,再度挥舞着镰刀,朝着刘阿四劈了过来。
刘阿四瘫坐在地,此刻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明娃子,你疯了吗?”
铛——
镰刀贴着裆部,直接将青石板砍出了一道火星子,险些就剁了刘阿四的命根子。
刘阿四吓得一个哆嗦,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爬起来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可陈明默不作声,就死死跟在后面。
那手中的镰刀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巧合,几乎每次都擦着刘阿四砍了过来,好几次刘阿四都感觉自己要被砍中了。
刷刷刷——
每一下破风的声音,都让刘阿四心惊胆战。
不多久,他裆部就流下了昏黄的液体,整个人已经彻底被吓尿了。
“明娃子,住手!杀人啦......”
就在这时,隔壁忽然跑出来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太婆,此人是刘阿四的老娘,六十多岁的她听到动静,此刻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就直接跑了出来。
看到自己儿子正被陈明用镰刀追的上蹿下跳,她吓得连忙发出一声尖叫。
而后,发了疯似的就要过来抢夺。
“死老太婆,滚一边去!”
陈明对这个老太婆本就没什么好感。
两家是隔壁,自己儿子天天晚上过来闹,她能不知道,这个时候才跑出来,之前干什么去了。
还不等老太婆靠近,陈明就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老太婆踹翻在地,捂着胸口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哎呦!我的腰啊......”
“杀人啦!大家伙都快出来啊,杀人啦!”
随后,便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哭天抢地喊了起来。
蒋招娣是女儿家,跑的本来就没有陈明快,这个时候姗姗来迟,见到这幅场景一时间也吓傻了眼。
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
扑上前去赶紧抱住陈明:“小叔子,使不得啊......”
说什么,她也不能看着陈明杀人不是。
陈明有些哭笑不得,这傻大嫂,难道就没看出来自己就是在吓唬吓唬吗?
话虽如此,他脸上却显的暴怒不已:“嫂子,你撒开,今天非要把这家伙剁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骚扰你们。”
动静终究还是闹大了。
不多时,周围有人提着灯,有人打着火把,三三两两的赶了过来。
“陈明娃,你拿着一把镰刀干嘛!”
有人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不对劲,脸色顿时就变了。
周围人也吓了一跳,这是打算闹出人命吗?
尤其看到来人,更是吃了一惊,明娃子平时唯唯诺诺的,今天这事发了什么疯,竟敢动起刀子来了。
见到周围来了人。
老太婆顿时有了骨气,哭的更加厉害:“大家伙都看看哪,这陈家的儿子大半夜发疯,拿着刀就要杀我儿子,就连我这老太婆也不放过,你们看看给我打成什么模样了?哎呦!我不活了啊,太欺负人了......”
老太婆一边说着,一边撕扯着衣服头发,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凄惨。
周围人见状,顿时火冒三丈。
毕竟光是听老太婆描述,这陈明也太不是东西了。
大半夜持刀行凶,殴打老人,这都不用送到公社去审了,这直接都可以抓人坐牢了!
但此时的蒋招娣,很显然已经明白了陈明的意思。
她跟屋里两个妹妹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
一哭二闹三上吊?
大家都是女人,你搁这装什么可怜?
撒泼打滚,就你会啊,我们就不行了?
老太婆这边还没消停,蒋招娣也把领口扣子一扯,头绳解开,散乱着头发,一屁股就坐在了院子里,接着也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另外两姐妹,此刻也加入进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哭的凄惨。
“我也不活了!我们姐妹够可怜了,前脚死了男人,后脚又死了妹子,现在家里没个男人,谁都能来欺负我们!”
“没法活了啊,他刘阿四不要脸,大半夜欺负我们几个小寡妇,要是传出去,我们也没脸见人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让我们姐妹一起去了吧......”
一时间,院子内哭声一片。
闻者伤心,见着落泪。
老太婆都懵了。
撒泼打滚原本是她的拿手绝活,没想到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而且一上来就是三个。
一时间,凡是见到这一幕的,不由心都揪了起来。
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三个哥哥死在战场上,他们保家卫国,结果嫂子们在村里却遭人欺负。我要是能忍,干脆就别姓陈了,今天大家伙都在,我宰了这个畜生,大家做个见证,大不了我去自首,蹲大牢挨枪子儿我都认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陈明朝着镰刀,一副就要一名换名的架势。
周围村里人,顿时吓了一大跳,出来好几个力气大的,这才勉强将陈明拦住。
“你们看!我没说错吧!”
“这陈明娃就是想杀人,孙队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老太婆正落了下风,此刻终于抓到了把柄,赶紧再度哭喊起来。
而哭诉的对象,正是刚刚赶来一脸难看的大队长孙涛。
不管怎么说,此刻拎着镰刀的,确实是陈明。
就在所有人都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说两句的时候。
“闭嘴!”
孙涛瞪了眼老太婆,怒吼出声。
可眼下被破了身子,光是想想,陈明又是一阵的拍大腿。
陈明啊陈明!
畜生哇!
此时,蒋招娣又恰逢其时地哭哭啼啼起来了。
“我知道你为难,我不怪你,你走吧。”
“我们到时候三姐妹随便寻一处地方,自己安生过日子,也不出来瞎溜达了...”
“你放心,不会影响你名誉的...”
陈明一听就急了。
这怎么能行呢?
眼下这年代,哪怕是在公社里挣工分的人,都是有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年到头见不着几天油水。
这几个寡妇要是寻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安生过日子,那不得是开垦荒田过那种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
那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要真这样,自己干脆寻个地方上吊去得了。
陈明赶忙一把站起身来,语气慌张摆着手说道:“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一听陈明这话。
几姐妹的眼神竟是猛地不约而同抬起头来望向了陈明,目光耐人寻味。
仿佛很期待他接下来话。
“嗯?”
陈明感受到几个寡妇有些不对劲的目光,愣了一下,咋觉得怪怪的?
不过还是不假思索将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陈明也不是吃干抹净就甩腿的人。这事我肯定会负责到底。”
虽说陈明对昨晚的事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和蒋喜凤也不是没发生过那事。
可每每事后总得有点感觉不是?
可眼下却是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
虽然陈明眼下好奇,可却也不好多说,只继续道:“反正要是您看得起我陈明,咱们俩就把这事给办了,到时候寻个日子。”
陈明语气说得极其诚恳。
先前蒋招娣说了这事,陈明顾及陈家名声,实在是不好答应。
眼下出了这档子事,事赶事赶上了,已经没招了!
其实在陈明看来,至于成不成婚无非就是个名分的事。
自己答应与蒋招娣结婚,也好让对方心里踏实些。
至于之后,反正踏实过呗。
管他外人怎么说,自己起码也算不上对不起那几位在战场上英勇战死的人了。
一听陈明的这话。
蒋招娣和蒋清月、蒋欣怡三人的面色不变,心中则是一喜。
这事儿成了!
大姐三妹,更是不由得向老二蒋茜月投去一丝丝赞许的目光。
这主意,她出的。
可蒋招娣还是生怕陈明反悔似的,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那那这咋整呢?这不是苦了你了吗?”
“哎,算什么苦不苦的?”
陈明强撑精神。
“只要你不嫌弃,我陈明也不是不负责的人,这件事就此定下如何?”
他此刻无心再跟寡妇们纠缠这番话题,只是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就千万莫让外人知道了。”
陈明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三位寡妇的眼里,那出现的一抹光亮!
听见陈明这般说,蒋家三姐妹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她们刚才,生怕陈明撂挑子不干,撒手走人。
毕竟这事儿。
归根结底,也是三人不地道。
千古罕闻呐!
所以当下也是有些心虚。
见陈明应下来,总算是见到好的结果了,皆大欢喜!
甚至于蒋清月更是不由得呼了口气,拍了拍那已经发育得极其丰满的胸脯。
一脸如释重负。
而蒋欣怡压下喜色,恰逢时机打断他:“行了,折腾这一夜,这事就当翻篇了,咱们谁也不许提。”
“至于和大姐的事儿,咱们到时候寻个日子,悄摸的把事儿给办了如何?”
“对了,你是不是饿了?给你整点吃的呗。”
得。
刚睡醒的陈明也感到肚里没东西,眼下犯着困,肚子里空空如也,便是点头答应着。
再加上,先前发生的事情,早已是让他心乱如麻,眼下竟是没吭声,只是摆了摆手。
算是答应了。
而蒋招娣似乎因为先前陈明的表态,心情全然大好,哪有先前半点梨花带雨、要死要活的模样?
反倒是率先一个走进了厨房里开始忙活了起来。
“你等会哈...”
不一会,烧柴火噼里啪啦、叮铃哐啷的声音开始骤然响起,三女在厨房里头是忙得热火朝天,一幅井然有序的摸样。
哪有先前那乱成一团,鸡犬不宁,仿佛天都要塌了的感觉?!
而陈明眉头一皱,则是站在门外不由得一阵思索,心下嘀咕。
不对劲啊,怎么感觉自己有一种上套的感觉呢?
三姐妹手脚很麻溜,不一会的功夫,坐在破旧木桌前的陈明面前,则是端上来一碗香气喷喷的葱油面。
三两点翠绿的香葱,汤水上飘着金黄鲜艳的猪油,白花花的面条打着滚。
光是看着,就让人一阵垂涎,食欲大开!
“等久了吧?尝尝这个!”
“葱油面!”
蒋招娣小心翼翼的,就像是捧着宝贝似的,三两步愣是走了半晌功夫。
没办法!
精贵呐!
在这年头,能吃上玉米棒子窝窝头,都算是烧高香了!
更别说这带了猪油的面条细粮了,普通人家估计也就一年吃一次,还不带油水的。
“这...这哪来的?”
陈明肚子里馋虫立马勾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问道。
不过话一出口,便是意识到了...
不用想,肯定是自己那几个没享福的族人,抚恤金换来的。
之前三个寡妇虽然得了抚恤金,但一直精打细算,是一点没铺张浪费过。
眼下,肯定是因为上午那事,所以才这么小小的奢侈一回。
陈明想着,并没有第一时间吃,反而是话锋一转,
“那你们吃啥呢?”
“你别管我们,你吃你的,我们有!”
蒋招娣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擦了擦汗水,小脸红璞噗的。
陈明脸一沉,见蒋茜月二女还在厨房里头忙活,当即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你这是干啥呀?”
陈明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就朝着厨房里头走!
“吃肉?”蒋欣悦当即眼神一亮,“当然想了。”
可话一出口,蒋招娣就在旁边训斥道:“吃什么肉啊?这年头哪来的肉?”
肉!
就算是公社里头,也就养了三头猪,过年杀了以后挨家挨户分,每户也分不到一两。
更别说,像他们这几个家里头死了男人的,没人能说得上话,到时候能不能公平分配都成问题。
眼下哪里敢想肉的事?
蒋欣怡则是在旁抱着个膀子没吭声。
三姐妹当中她最为稳重,虽然年纪最小可却是最懂事,也念过书,此时却皱着眉头看着陈明,疑惑说道:“小叔子,你你该不会?”
陈明当即摆手。
先前蒋喜凤在打石场出了事儿。
估摸着这蒋欣怡肯定是以为他要去动蒋喜凤死伤以后,大队里赔给自己的东西。
至于那些赔下来的东西,陈明是挨都不挨,碰都不想碰,自己更不会打这方面的主意。
却是没回答,蹭的一声站起身来,匆忙地往外跑,说道:“几个嫂嫂等我消息,晚上我就回来。”
“保管你们晚上吃上肉!”
看着陈明着急忙慌的样子,蒋招娣连忙喊道:“小叔子,你慢一些。”
“别摔着了!”
“知道啦!”陈明挥着手回应,不一会儿,已经跑了个没影。
“小叔子这是去干啥呀?”
几姐妹面面相觑,眼神当中都透着疑惑。
.......
出来后,陈明哪都没去。
感受着村子里头阳光明媚,可村子里头挨家挨户却透着一股子令人沉闷的劲儿。
毕竟昨儿个打石场的事总共搭进去 6条人命。
抛开蒋喜凤那个贱人不管。
而村里头不大不小,就这么大块地儿,大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各家各户都挨着点亲戚关系。
眼下五处地方办丧事,村里头人早就去奔丧去了。
不过好在打石场上出了事,活计停了,自然是不用出工。
眼下又不是农忙的时候,大家伙都没啥事儿。
陈明自顾自地走在村里头,倒是一路上没撞见几个人。
而眼下陈明刚才想到的就是胡老二。
胡老二算得上自己的一位挚友。
先前蒋喜凤出事的时候,也是他第一个给自己通的气儿报的信。
这小子呢。
家里有点背景,老爹是公社里的会计,账目上嘛,能做的文章多了,一来二去总能抠出点油水出来。
所以呢,尽管眼下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勒着腰带过日子。
可唯独胡老二这小子吃得是白里透红,肚子肥圆。
说这里头没问题,那自然是鬼都不信。
陈明倒也不嫉妒,上一世自己瘸了腿出了事之后,蒋喜凤是各种各样虐待自己,变着花样。
甚至于就连陈明都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变态。
这胡老二没少偷摸着接济自己,时不时送来几个窝头、几斤小米。
虽然有好几次被蒋喜凤发现之后,被她一顿破口大骂,顺带将胡老二送来的东西全都给收了。
可胡老二也没死心,反倒是变着法儿继续给陈明送东西,只是变得更加小心谨慎罢了,活脱脱一个“特务”似的。
光是想起那样的过往。
尽管痛苦难受,可陈明却是嘴角不由地微微勾了起来。
对了。
忘记说了。
胡老二,本名胡鑫。
在村里出工分的时候也分了一个最轻松的活儿——计分员。
至于这里头有没有看在他老爹胡会计的份上,陈明也就不去计较了。
听过胳膊肘往外拐的。
胳膊肘往里拐,自然是没意见。
而眼下要想弄出些猪肉,还就得找上这胡老二。
陈明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步伐。
村里头到处办丧事,此时敲锣打鼓,还请来了唢呐队,“叮铃咣啷”一阵响,敲得陈明一阵发晕。
对于蒋喜凤。
陈明恨不得没笑出声来就算了,更别说给她办丧事了,他还真怕在灵堂上面直接笑出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如此算了。
毕竟蒋家的娘家对于蒋家四姐妹嫁出来之后,就当是泼出去的水,从来是不闻不问。
上一世蒋家另外三姐妹继而连三出事,娘家也根本没来过人。
陈明也更加不会为这个贱人办个白喜事。
只是到时候为了避免村里人说闲话,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
陈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就来到了一处围着篱笆的院前,院门紧闭。
眼下打石场上没开工,胡老二这小子肯定在家。
要说游手好闲,这胡老二在村里头肯定能排第一。
陈明光是想着,嘴角就微微上扬了一下,在阳光的映衬下,伸手敲了门。
“哐哐哐!”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娘的,谁呀?大清早的这敲门敲得这么响呢!”
紧接着,门“嘎吱”一声,发出那种酸的掉牙的声音。
胡老二带着满是肥油的大脸露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怒意,刚想发作,等看清门外的人是陈明之后,当时脸上就浮出了一抹笑意,说道:“明哥,你咋来了啊?”
陈明也没啰嗦,上去就朝着胡老二的脸上拧巴了一下,胡老二也不生气,就是嘿嘿笑着伸手招呼:“哎哟,明哥,快进来,进来,明哥,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陈明没吭声,就径直走进去,说道:“我找你有事,来,把门关上,咱俩去屋里,悄悄说话。”
上一世陈明在没出事之前,跟胡老二两人没少厮混在一起。
眼下陈明这么一说,胡老二当即心领神会,忙不迭地一把将门关上,同时还将门给插上了。
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地跟着胡老二走进了屋里头。
而陈明随着胡老二走进屋里,腿一抬往炕上一坐,编制草席的下垫着木桩。
膈应的慌!
“明哥,你等着啊。”
胡老二吆喝一声,便走进了里屋里头。
陈明则是坐在那儿等着,老神在在,全然没有丝毫客气见外的感觉。
不一会儿,只见胡老二偷摸着就拿了几个窝头出来,热气腾腾地冒着烟,“哐当”一声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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