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倩儿离开后，他没忍住蹙眉对我说：“闹也闹够了，还想做什么？”
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的心如坠冰窟，还真是全成我一个人的错了。
“不闹了……”晏云凌面色稍缓，下一刻却听我说：“云郎，我想去宫外，想买根糖葫芦。”
我从小母亲早逝，父亲另娶，对我不重视，一根糖葫芦都不愿意给予我。
晏云凌很清楚这一点。
但不知他现在是忘了还是忽略了：“还不是在闹？
宫里那么多珍馐，非要吃民间那点杂货？”
“熙然，你已经是一国皇后了，能不能成熟点？”
“那我不做好了。”
听到我这句话，晏云凌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朕为了保全你的后位，每日与那些所谓忠臣尔虞我诈，你倒好，净说些让人去死的话……”晏云凌重重一拂袖，不欲多言，直接离去。
白倩儿不远处等他，在宫人的注视下，不加掩饰地接过晏云凌伸向她的手。
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泪眼迷糊，一口气喘不上来，吐了好大一口血。
他们离开不久，白倩儿就用法术给我看了他们在一起的种种。
她不再需要用药，晏云凌都会死死地把她揉进怀里。
像是要把对我的不满都发泄，对白倩儿下手没轻没重。
白倩儿一一受着，事后又被晏云凌好生安抚，二人一起坐在龙椅上谈天说地，处理政事。
我麻木地看着他们甜蜜时光，心居然开始不痛了。
最近一次，晏云凌主动提起封妃大礼提前。
白倩儿故作惊诧：“为何这般早？”
“朕想早点结束。”
白倩儿委屈地撇开头去：“可我不想你这么快就利用完……”晏云凌叹了口气，摸摸她的狐狸耳朵，将她摁入怀中：“没有的事。”
白倩儿立刻喜上眉梢地扑进他怀中，再难藏住喜悦，对我的视角投来同情的目光。
突然，一个新来的宫女自作聪明：“陛下与大祭司如此相配，大祭司生得漂亮，又是神仙，一点也不必皇后娘娘差，不如……”晏云凌当即变了脸色，让人把这个宫女拖下去杖毙。
白倩儿暗暗咬牙，一挥手断了我的联系。
晏云凌到最后有没有同意让白倩儿取我而代之，我再也没法知道。
我和他已经将近有两月未见，明明只相隔不到三十步。
某天，白倩儿来找了我：“你输了，准备消失吧。”
她打量着我黯然的神色，嗤笑：“开心点，对你来说可是一种解脱呢。”
没等来我的感激，白倩儿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次日，便有圣旨过来。
我跪在地上，没忍住抬头问太监：“他呢？”
太监不肯宣读，也不做回答。
我只好又低下头去。
听圣旨的意思，是让我搬到之前为晏云凌祈福的那座寺庙里。
不用明说，旁人也知道背后含义——皇后厄运缠身，不得影响白祭祀的封妃大典。
在我临行的这一晚，晏云凌来到我宫殿门口，隔着窗：“这两日，你去长明寺好好反省一下近日行为，等时间到了，朕再亲自去接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