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浓萧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林浓萧承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鸿雁在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前宫里有个草原来的妃子,和母后很是要好,常做些家乡美食给母后,所以他也曾喝过一次奶茶。是咸口的,还放了牛肉在里头。不大合萧承宴的胃口。但看着小女郎闪亮的期待,不忍心拒绝,接过勺子舀着吃了一口。没想到是甜口的,但不会发腻。糯米丸子十分有较劲儿,确实能吃出一股花香来!再对上牛乳,更是鲜亮!正如林浓说的,从外头回来热热地喝上一碗,十分惬意。“浓儿手艺好,本王有口福,一回来就能吃上这等新奇的汤饮。”林浓美丽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被夸赞的小小孩儿,可得意了。见他嘴角有一点奶茶,十分自然的给他擦掉了。肌肤相触的一瞬间,萧承宴感觉到她手上的微凉,像是怪异的电流,一下触在了心头上。他一怔。本能去探究小女子是否故意。却见她神态自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理...
《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林浓萧承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之前宫里有个草原来的妃子,和母后很是要好,常做些家乡美食给母后,所以他也曾喝过一次奶茶。
是咸口的,还放了牛肉在里头。
不大合萧承宴的胃口。
但看着小女郎闪亮的期待,不忍心拒绝,接过勺子舀着吃了一口。
没想到是甜口的,但不会发腻。
糯米丸子十分有较劲儿,确实能吃出一股花香来!再对上牛乳,更是鲜亮!
正如林浓说的,从外头回来热热地喝上一碗,十分惬意。
“浓儿手艺好,本王有口福,一回来就能吃上这等新奇的汤饮。”
林浓美丽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被夸赞的小小孩儿,可得意了。
见他嘴角有一点奶茶,十分自然的给他擦掉了。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萧承宴感觉到她手上的微凉,像是怪异的电流,一下触在了心头上。
他一怔。
本能去探究小女子是否故意。
却见她神态自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理所应当的小事,转身捡起地上的钳子,拔开炭火,挖出底下煨着栗子、红薯,还有芋头。
“王爷吃过吗?”
萧承宴长于皇家,一饮一食都有专人伺候。
这等民间吃法,他外出办差见过,但没有试过。
“不曾。”
怡然手脚麻利的拨了几颗芋头出来。
林浓又将糖、醋和酱油摆到男人面前,让他蘸着吃。
萧承宴表示怀疑,这能好吃吗?
但又忍不住尝试。
发现竟是口感滋味都意外的好,尤其是蘸糖!
林浓又把拷到冒糖浆的红薯对半切,用干净的绸布垫着递给他。
萧承宴照着她说的,挖着吃。
香甜滋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和芋头的香糯完全不一样,但同样好吃。
林浓托腮,小脸莹然:“王爷要是给浓儿冰,浓儿还能给王爷做好喝的冰饮,和奶茶一样惊艳!”
萧承宴笑睨了她一眼:“在这儿等着本王呢?”
林浓眼巴巴看着他。
萧承宴一锤定音:“等入夏。”
林浓轻轻撅了撅小嘴,娇滴滴的轻哼:“王爷和阿兄一样,都不给点商量的余地!不给王爷吃了!”
把红薯芋头都端走,结果不小心碰到了茶盏。
茶水泼了萧承宴一身。
林浓吓一跳,想给他擦,又怕被他误会自己是故意的,虽然她就是故意的。
一双手顿住半空不知该怎么办,最后一退好几步远,很抱歉地看着他:“王爷......”
萧承宴倒是不在意:“茶水不烫,没事。”
不过他浅紫色的衣裳被茶水浸成了深紫色,还是那个位置,不更衣就有点失仪了。
好在之前宿在长宁殿,有他的衣裳。
便吩咐了沐浴更衣。
林浓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唤住他的脚步:“王爷,天色已经不早,您该去王妃那儿了!王爷忙碌多日才的回府,王妃定盼着您了!”
她绞着帕子,为自己的疏忽感到焦虑。
半蹲下了身子。
“方才是浓儿思虑不周,光顾这和王爷分享好吃的,竟留了王爷到此刻。”
萧承宴皱眉。
他是她们的夫,在这座王府的主人,要上哪儿、留宿在谁处,自有决策,而不是因为某个人生气或者如何,就得迎奉配合!
林浓尚书之女,又是母后赐婚,善待她是应该的。
如果因为自己先来看望了林浓、在长宁殿洗了个澡,阿离就跟自己闹脾气,就太不应该了!
“无妨,阿离不会如此小心眼儿,你不用这样紧张。”
林浓点头。
上位者,果然都自负且自信,完全不懂女人的嫉妒心哦!
等他进了净房,她拉开了一点窗户,果然看到有几双眼睛悄悄盯着这儿,然后一转身就跑出去通风报信儿了。
怡然小声道:“主子,您刚才要是不提醒,王爷一定会留宿咱们这儿。奴婢觉得,王爷分明对您是有心思的。”
有心思?
林浓可不这么认为。
天潢贵胄。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下位者忽视、拒绝。
如果这下位者容貌姣好、人品出众,那么这个男人一定会主动,甚至流露出“对你是特别”的讯息,当然了,他不是真的心动,而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对方一步步的沦陷,以证明自己的魅力。
换做这个时代的小女子,十有八九会跌进虚假的蜜罐里,无法自拔。
毕竟面的是高富帅嘛!
但她是谈过恋爱、训过狗的现代人精神,可没那么好糊弄,更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在权势浸淫里长大的古代皇子的脑子里,真会有爱情的存在!
而她要的,也从来不是这个男人的深爱!
她林浓。
身在“一夫一妻”制度熏陶下长大的有志青年,让她做妾,绝对不能忍!
当然了,跟天之骄子玩玩诱惑游戏,打发打发这没手机没网络的日子也不错。
掩上窗户,她弯眉一笑。
“这种事,宜缓而不宜急。”
待萧承宴从净房出来时。
林浓拿着本棋谱,在研究棋局。
见他出来,起身福了福身:“送王爷。”
萧承宴以为她会准备一个食盒,摆上奶茶和靠芋头让他带去阿离那儿。
分享一些新奇的东西,按着礼仪来说没什么不对。
但他是皇子,自小见惯了女人争宠的手段,自然知道里头挑衅之意。
像她这样世家大族后院儿里长大的女子,肯定也都懂。
不屑如此,倒也可见其品行高洁,不屑腌臜手段。
“你早些歇着,好好养着身子,莫要贪凉。等开了春,本王带你出去踏青。”
林浓目光湛亮,很期待的样子。
瞧,这不就开始流露他的“温柔”了?
“是,浓儿知道了。”
......
三月的夜风还是冷冽。
吹散了从长宁殿带出来的柔和香味。
萧承宴刚到梧桐殿大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由皱眉。
大门打开。
里头的女使看到他,立马进去通传了。
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
萧承宴负手站在殿外。
子桑离踉踉跄跄走到门口,扶着殿门望着他,轻轻啜泣,悲伤又难过。
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衣裳,被背后的灯光一照,显露出颤抖的清瘦身段儿。
何等的可怜!
萧承宴自小最不耐的就是女人的眼泪,那是算计争宠的手段。母后因为淑妃虚伪柔弱的眼泪,受过不少委屈。
但他与子桑离有夫之妻,更有患难之情,总归多一些包容。
缓缓叹了口气,上了台阶。
将她抱进了寝殿。
他坐在榻上,子桑离靠在他的怀里落泪:“殿下答应了来陪我用完膳的......”
萧承宴震惊。
这样柔弱的小女子,竟这样勇敢,为了自己挡箭!
“浓儿!”
林浓太痛了,说出来的话抖得不成样子:“走......王爷别管浓儿......快去舱底......去啊!”
一边忍痛演戏,一边心底哀嚎。
要死了!
萧承宴那个好友男主死哪里去了?
不是书里明明白白写着,会及时出现救下船上的人吗?
就在船上护卫无力抵挡,只能当肉盾的当下。
原书男主如同天降,和出来同游的一群世家子弟快速解决掉了所有刺客。
“靠岸!传太医!”
“先去问附近有没有大夫,快去!”
萧承宴将林浓抱去船舱的时候,与跑出来准备美人救英雄的舞姬擦肩。
林浓看到了她扼腕跺脚的表情,有那么一丢丢抱歉:抢你机会了,真是不要意思啊!
余光又瞥见了原书男主。
还真是惹眼的好看。
要不是实在太痛,高低要多看几眼。
这可是书里最有男德的美男呢!
烟火节人多,总有意外发生,主办方请了几位民间的大夫坐镇。
所以大夫来的很快,还是个女大夫。
如此,萧承宴才能让她看林浓的伤口。
女大夫检查完后脸色沉沉:“箭扎的深,还有倒钩,得把皮肉划开才能顺利取出箭,不然硬拔的话,周遭的皮肉会全部撕裂!”
林浓快要吓懵了,怎么会这样?
萧承宴握住她的手:“有没有麻沸散?用麻沸散!”
好在女大夫说“有”。
不然这么生生划拉,林浓怕自己会本性暴露,骂死这狗男人!
女大夫:“虽然麻沸散能麻木伤口,但还是会有感觉,且药效发作的时候也会有很明显的刺激,请王爷派个侍女使劲按住侧妃!”
林浓攥住他的手不放。
开玩笑,为他受的伤,他还想去躲清静不成?
“王爷别走......我怕......”
萧承宴倒还没高贵冷血到这个地步,立马上了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握紧了她的双手。
然后让女使进来按住她的身子。
麻沸散撒下去的当下,很刺激,痛得林浓小脸皱成一团,渗出细细的薄汗。
刀子滑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痛感,但恐惧让人的五感无限放大,皮肉被慢慢划开的声音就在耳边,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萧承宴亲眼看着一切的发生,看着她的脸色白得仿佛要透明过去,心头不由揪紧:“是不是麻沸散用少了?浓儿怎么一直在抖!”
“侧妃会感觉得到自己被划开的感觉,是因为害怕才发抖!”女大夫放下刀子,握住了箭矢:“按住了,草民这就要拔箭了!”
萧承宴低头安抚林浓:“别怕,箭拔出来就没事了,啊!”
林浓胡乱点头,害怕的不行。
箭矢拔出的瞬间,倒钩还是撕扯到了深处的皮肉,是痛的!
林浓的唇被自己咬破,痛呼出声。
萧承宴皱眉:“动作轻些!”
女大夫无语。
轻一点更痛好吗?
没搭理他,拿起洒了药粉的纱布用力按住不断涌出血液的伤口。
片刻后药效再度发作。
伤口热辣辣的,但是不再那么痛。
林浓很虚弱,但确定自己活着,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长宁殿。
药效褪去,伤口很痛。
四下看了一圈。
没有萧承宴的影子。
“王爷呢?”
怡然摸了摸她的额,不烫。
没发烧就好。
“王爷刚刚出去了,梧桐殿那边着人来请了好几次。”
林浓蹙眉。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她为了他受伤昏迷,不知道守着她醒来,居然还去找罪魁祸首闲聊去了!
怡然道:“王爷去的时候瞧着挺生气的。”
林浓嗤笑:“子桑离救过他,两人之间还有两年夫妻之情,何况刀子不是捅在他身上,他不会为了我而下狠手责罚子桑离的!你立马着人传话入宫,让陛下和皇后都知道刺杀之事。”
怡然是伶俐的,早就做好了:“主子放心,这会儿陛下和皇后应该都已经知道了。王妃这么不知轻重,宫里肯定会做出严惩,您只管好好养着身子就是。”
***
萧承宴去了梧桐殿。
他此刻十分恼火。
要不是子桑离不顾他的禁令,擅自出府,他也不会派出去一半的守卫,致使自己身陷险境,还连累了林浓受伤。
进去时,子桑离坐在妆台前发呆。
身上只穿着一件抹胸小衣,半副身子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背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
是当年护着他回京时受得伤。
想起当年她扑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挡刀的样子,怒火和不愉顿时熄灭,只余了灰烬。
子桑离与他在镜中四目相对。
她咬唇,任由眼泪滚落,然后扑进了他怀中,紧紧抱住了他:“殿下!臣妾听到有人刺杀,心跳都快要吓停了!都是臣妾任性,让殿下身处陷进之中,如果可以,臣妾情愿为殿下挡去所有灾厄!”
萧承宴叹了口气,将她推开:“以后不可这么任性。”
子桑离不肯,紧紧抱住他的腰:“林妹妹还好吗?听说她在混乱里受了点儿小伤。”
萧承宴眉心之间有着担忧:“她是为了救本王才受的伤,这会儿人还没醒,也不知夜里会不会发烧。”
子桑离看到他对别的女人流露出的关怀,紧张起来。
如果林浓也救了她,自己在丈夫心里的优势岂不是又少了一重!
而宫里,一定会因为此事对贱人更满意,对自己更不满!
“竟是这样吗?那可要派太医好生伺候着才行。”
萧承宴让她坐下。
想着今日还是要给她一点惩处的,否则她以后行事一定会更加骄纵,且总要给宫里和林浓一个交代。
肃然了神色,看着她道:“秦王妃的孩子掉了,但是秦王的侧妃又有了身孕。如今陛下宠爱皇长孙,如今朝中不少朝臣已经旗帜鲜明地站在他们一边。林家,很重要。”
子桑离身子一震。
知道他来是想说什么了!
他要光明正大去宠幸林浓那贱人了!
“殿下!臣妾很快就满十八岁了,臣妾一定可以为您生下嫡长子的!”
大抵过了一刻钟。
声音渐渐减弱。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停止了。
瞪着承尘的萧承宴:“......”
林浓是谈过恋爱、看过书、养过奶狗、训过犬的现代人,怎么会不懂他那点儿反应和心思。
轻轻翻了个身,背对向他。
装模作样的男人。
呵!
“王爷早点安置。”
萧承宴沉沉“恩”了一声。
两人无话。
不过十几息,他便听到身侧女子均匀的呼吸声。
她竟睡着了!
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小动作,没想到竟这么安分的睡过去了?
虽然他是希望她安分,但是,他堂堂亲王,容貌不俗,气质不凡,她竟然视若无睹?
萧承宴气闷:“......”
夜,很静。
不知不觉。
萧承宴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感觉一股热源贴上了他的身子。
无比恼火。
想推开。
但是睁不开眼睛,身体也不听使唤,使不出力道,像是鬼压床,被定住了手脚。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滑腻,清幽的香味争先恐后的往他鼻子里钻......
精神的极力反抗,让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心下一怒。
正欲发作,却发现身上根本无人,连身边也没有。
锦帐外有人说话,声音很轻。
“您怎么起来了?”
他听出来,是刚才“哼哼唧唧”的那个女使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浓的回答,困顿烦恼。
“没法睡,他一直挤过来,让也没地方让!若他突然醒来,看到与我紧贴在一处,怕是要以为我故意勾引他了!”
女使冷哼:“看一下躺的位置,就知道是他挤着您来,怎么有道理来怪您!”
萧承宴无声侧首。
果然见自己几乎睡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
她要是不走,两人定是紧贴在了一处。
所以刚才其实是他在做梦?
“......”
林浓苦笑:“以他的身份容貌,往昔定是不少女子投怀送抱,想必心里对王妃以外的女子都没什么好印象。偏偏皇后又选我入府......”
“他定是暗暗将我定论为满腹心机、擅于魅术勾引的女子,所以一进新房就没有给好脸色。”
“他都把话说那么难听,我还不离他远远的么?”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却颇为傲气。
想来,是林家如珠如宝的宠爱给予的底气。
萧承宴不想这瞧着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然是个傲娇的性子!
又觉得几分刺耳。
说得他好像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人一样!
这小女子,可气!
林浓目光淡淡的扫过大红锦帐,于红烛光线里,懒懒挑了个眉。
就是故意蛐蛐给这狗男人听的!
装。
谁不会呢!
......
早起。
萧承宴脑袋有些发胀。
后半夜根本没有睡踏实!
撩开锦帐下床。
不巧,正好看到林浓在更衣。
保守的寝衣自她肩头滑落,露出大片滑腻肌肤,玲珑有致,手腕上有掐痕,怕不是他昨晚做梦时给掐的......一时间喉间涌上一股燥气。
去到桌边,倒了一杯。
大冬天的早上,灌下了一杯凉水后,才觉好些。
这时。
陪嫁宋嬷嬷快步进来回话:“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来取喜帕了。”
没圆房,哪里来的喜帕!
林浓走近他,道了一声罪,拉过萧承宴的手,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指腹。
鲜血渗出。
滴落了一方雪白的帕子上。
“这是点血是王爷对臣妾的体谅,自然也是对王妃的爱重。”
萧承宴明白,没有怪罪:“本王知道。”
宋嬷嬷去了桌前,往手心里倒了几滴水,然后回到窗前,将水滴在血印上。
鲜红的血液化开,颜色淡了许多。
林浓不解:“嬷嬷这是做什么?”
宋嬷嬷看着她清泠泠的眼睛,轻咳了一声:“女郎初夜的血,会被男女欢好时的体液化开,不会是鲜红的!”
看了萧承宴一眼,眼神很是不快。
她们家主子多好的女郎,新婚夜却遭嫌弃,简直可恨!
可主子提前交代了,一定要在皇后面前圆过去,她也只好配合。
萧承宴:“......”
林浓雪白的小脸上飞起一抹绯红。
轻轻转开了身子。
说话间,大宫女笑吟吟着进来请安:“给殿下和林娘娘贺喜!奴婢奉皇后之命,来取喜帕的。”
林浓站在萧承宴身侧,脸上红晕未退,看着十分娇羞。
很符合一个新婚女子的模样。
大宫女瞧了喜帕,喜笑颜开,立马把帕子装进了锦盒内,同萧承宴说:“皇后娘娘会很高兴的。”
萧承宴松了口气。
林浓一个眼神。
宋嬷嬷立马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劳您辛苦走这一趟。”
大宫女欢喜地收下了,告辞离开。
萧承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林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轻挑。
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还能恩爱多久!
收拾好之后就去了正院。
明明什么都没得到,还得顶着妾室的身份去给人请安,真是亏!
正院的女使见她来,一个个都拉着个脸,就仿佛她是什么抢了人老公的狐狸精。
林浓不被影响,进了正殿。
正妃子桑离坐在正位,端的是正妻高傲姿态。
林浓敬茶。
丫鬟端来的茶盏,跟滚水里煮过的。
滚烫。
林浓稳稳接住了。
“王妃喝茶。”
子桑离自然不会去接滚烫的杯子,就那么晾着她,上下打量。
腰肢束得细细的,仿佛一把就能握住,轻薄的外罩纱衣在她的动作下轻盈流动,鬓边簪子垂下长长的流苏上,点缀着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籽红宝石,在她美丽的小脸上映出一层薄薄的粉雾,美得出尘。
自己的容貌,远不及她!
而她的丈夫,明明承诺过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可他昨夜居然违背了诺言!
子桑离越看她越恼火。
恨不得砸烂周遭的所有东西,把林浓赶出王府!
可她又知道,没有子嗣出生,就算赶走了一个,还有会第二个第三个。
林浓也不急,规规矩矩的举着。
如她所料。
这杯子里装的不是滚水,只有杯子是滚水里煮过的。
不过一会儿就降温了。
她方才若是打翻了茶盏,里里外外的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水不见热气,只会觉得她在故意做戏栽赃主母!
林浓微微诧异。
没想到剧情才开始,对方就已经显露了恶毒。
不过倒是还挺有脑子的。
子桑离死死忍住脾气,端了茶水,敷衍了的喝了一口。
叫了赏。
林浓看了,赏的东西十分贵重。
那是做给萧承宴的看的。
也是做给皇后看的。
所以她也笃定,只要自己扛得住、不中她的算计,子桑离不敢明着拿自己怎么样,除非她想把跟皇后的关系闹的更僵。
子桑离摆了摆手:“起来吧!”
女使上前来扶林浓。
林浓捂着肚子,轻轻蹙眉。
子桑离的贴身女使阴阳怪气道:“知道昨夜王爷宿在您那儿了,大可不必做出这些个受累的腔调来!冲撞了王妃,王爷可不会高兴!”
林浓道:“臣妾的香囊,是在皇后宫中不见的!皇后定然是不会害我的,那便是对手想在我身上做文章,牵扯皇后和您了。偏偏之前是秦王妃主动上来寒暄的,臣妾心中便有了疑影儿。”
“还好当时臣妾往您怀里塞东西,您没当场拿出来问臣妾!”
这种往怀里塞东西的事儿,算是调情。
萧承宴自然不能拿出来。
但她这么一捧,总归捧高了他的大男子之心,觉着她乖巧可人!
林浓又道:“臣妾在进淑妃宫里时,悄悄在不可能接触到香囊的某个宫女身上抹了香囊的气味。既然没有与臣妾直接接触,也未曾进偏殿侍奉流产的秦王府,唯一沾染香囊气味的,便只有偷盗之人了!”
“或许并不能扳倒淑妃,但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一定能凭此让陛下知道,淑妃也有份儿参与其中!而且臣妾听说那位宫妃是淑妃的左膀右臂,起码能斩掉她一大助力!”
萧承宴目色幽深:“浓儿心思缜密,临危不乱,很好。”
林浓眼睛亮亮的:“王爷夸奖,臣妾可是要当真的哦!”
萧承宴轻笑:“浓儿是真聪明,为何不能当真?”一顿,“那香囊,是浓儿自己绣的?”
林浓摇头,说小秘密一样凑近他耳边:“母亲说,臣妾的女工拿出去都可以辟邪了!”
她说完,眉眼间、小脸上都是娇俏柔软的笑意。
比外面的春阳更明媚!
她身上的幽香丝丝缕缕地钻进萧承宴鼻腔,游游曳曳的钻进心口,细细的微痒!
他脱口道:“是该学学了,否则以后孩儿的小衣裳可就只能靠绣女了!”
林浓微怔。
望着他的眸光,惊讶之中带着一丝茫然和惆怅。
以盈动的流光告诉他,她不想破坏他人感情、也不愿意卑微地当个传承子嗣的工具。
“王爷......”
萧承宴没再说话,只是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萧承宴基本都宿在长宁殿。
并未发生什么。
林浓知道骄傲的亲王是在等自己主动,但她没顺了他的意。
她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自己是处在上风的!
女使怡然从外面回来,气愤道:“王妃太过分了,禁足了还不安分!长宁殿里里外外全是盯梢的,恨不得贴到正屋的窗户上来监视!把咱们当贼么!”
林浓不以为意:“你该为我感到高兴。”
怡然莫名:“主子,这话可怎么说?”
林浓美眸轻抬,流光温柔且风情:“子桑离真要是笃定她和王爷之间的感情,还会派人这么全方位地监视我么?”
就是因为多疑、不确定,才会如临大敌!
一旦发现一丁点儿不对劲,必定会主动出手算计。
怡然不理解:“王爷钟情王妃,这些年从未主动纳妾,她还有什么不笃定的?”
林浓慵懒轻嗤:“自古以来,男人的誓言和承诺都是最不可信的。在两人相爱正浓时,她的嫉妒、小算计,都是爱的证明,但王爷毕竟不是寻常男子,体面和威严才是第一位。”
“何况如今王爷与秦王相争相斗,急需有实力的朝臣支持,她的任性骄纵,只会让王爷不愉,觉得她自私无脑,登不上台面。”
现代社会只能一夫一妻,男人都做不到一心一意的喜爱妻子,何况是在纳妾如买衣服一样正常的古代皇室?
萧承宴是被寄予厚望的中宫皇子,自小被灌输的就是政治、军事、平衡,以及天下苍生,怎么可能在儿女情长之上耗费精力?
所谓的独宠、钟情,或许十七八岁的时候有几分真,但在宫中压力、子嗣艰难、秦王母子的步步紧逼之下,怕也消耗得所剩无几。
所以啊!
她只需再稍稍添几把火,就能提早撬开这俩人之间的感情裂痕。
“让你们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怡然笑着说:“您亲自栽培起来的丫头,哪个不是伶俐有能力的!咱们又提早收集了不少管事的错处,趁着王妃禁足,几个重要位置已经全部收服。”
林浓让她取了一沓银票出来。
“打赏要大方,实实在在的银子给下去,人才会认认真真地为咱们办事!”
这是宫斗剧给的经验。
怡然应声:“奴婢明白!”
......
四月初二。
烟火节。
萧承宴依照承诺,带着林浓去游湖。
夕阳垂落的事件,人还不是很多,萧承宴知道林浓长久不出门,对什么都好奇,便放缓了脚步陪着她慢慢逛。
虽是烟火节,但沿途都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争奇斗艳!
林浓有很多灯笼,都是父兄给的,但是这么现场看,还是头一回:“等到烟火飞天时,天地交辉,一定很好看!”
萧承宴看着她欢喜得像只小雀儿,眉眼不禁温和:“从前没来过?”
林浓指了指百步外的高楼:“只在那边的观月楼看过。”又调皮说,“阿兄说了,浓儿美貌,在人多的地方会不安全!”
萧承宴轻笑。
这话倒也不错。
他这位侧妃的容貌放在整个京都,都是一等一的出挑!浓淡相宜,娴静敏捷又不失俏皮可爱,很难让人不喜。
林浓笑的灵动,小脸带着一丝浅浅的红晕:“王爷是不是觉着很无趣,都是女孩子爱看的小玩意儿!咱们的画舫在哪儿?稍许玩一会儿,就回去好了。”
萧承宴挑眉。
咱们?
这俩字从她嘴里出来,概括了她和自己,听着倒也顺耳。
“无妨,你慢慢逛着。”
随着一阵嬉笑。
一群小孩子追逐打闹着冲着她们这边而来。
林浓闪躲,撞进了男人怀里。
想退开。
被男人按住了背脊。
林浓顺势靠在他怀里,紧张又依赖的模样。
揪着他衣襟的素手轻轻垂落,试探着去碰了一下他的手。
萧承宴低眉睨着她,那双纯澈的眼睛被灯火点燃,似乎比往日多了几分热情。
反手一扣,将她的手裹在了掌心。
她将会是自己第一个孩子的母亲,既然肯主动,该有的体面和恩宠,自然是不会少的!
两人就那么牵着手往前走,来到了停靠画舫的地方。
林浓推他,推不开。
男人力道大的吓人,肩膀都要给他揉碎了。
拉扯之间,身上的寝衣滑落下,漏出风光一隅:“明明是王爷过分!什么心里不心里,臣妾清清白白,为何要被您这样羞辱!”
萧承宴的掌心像是生了根系,无法松开!
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回答本王的问题!”
林浓柔弱的身子颤抖着,咬着唇不说话。
萧承宴皱眉。
以为她这样性子和软的女子,哪怕委屈也会服软,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可她偏不,倔强的叫他无可奈何!
两厢僵持许久。
萧承宴何等骄傲的一个人?
终于甩袖而去!
林浓表情慢慢一收,擦去眼角堪称奥斯卡影后含金量的泪光,皱着秀眉嘀咕:“大晚上还要演戏,谁有我辛苦!回头若是能回现代,进军演艺圈,我高低能得个影后视后!”
......
动静传到了梧桐殿。
子桑离郁郁的心情立马大好!
“不枉本宫辛苦筹谋,终于让殿下厌恶了那小贱人!”
痛快过后,她又更恨,更心急。
“才短短一个月,就让殿下对她上了心,若不趁此机会彻底踩死她,回头必定还会出尽百宝的勾引殿下!不行,得想办法叫殿下亲眼看到她不知廉耻的荡妇样儿,恶心透了她才成!”
心腹眼神一动,笑着上前献计:“奴婢已经和贺兰府里的女使打好了交道,要成事儿......不难的!”
“哦?”子桑离一喜,从妆台的匣子里取了一支宝钗给她戴上:“你忠心为本宫筹谋,本是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
......
一早起来。
林浓神清气爽。
但鉴于眼线盯视,少不得要装装清愁样儿。
怡然从外头回来,将一帖子递给了她:“黔阳王府小县主来了帖子,请您去雪鹤园听戏呢!”
林浓正无趣。
有人邀请,便有机会出去透透气了。
“去跟王妃说一声。”
怡然应声去了。
子桑离没有反对,只叫她注意安全,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府。
林浓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了雪鹤园。
那是听戏的地儿。
茶水点心价贵,所以去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
她和小县主是闺中帕交,出阁前时常一同过来听戏说话。
“有没有为难你?”
小县主冷哼:“旁人不知,我却是晓得的!那子桑离最是善妒,心思也狠毒!”
“大约是半年前吧!有个侍郎家的女儿向堂兄献了回殷勤,她得知消息之后竟把人算计上了有妇之夫的床,堂堂大员千金怎么能给人做妾?岂非脸面尽失?最后她家里为了保全颜面,一脖子给勒死了!”
林浓一惊。
在几次试图改变入王府这条线失败后,一直有叫人盯着所有有关萧承宴的人和事。
但这事儿还真没听说过。
可见这子桑离端庄的面具之后,是何等的阴狠!
小县主替她愁。
生得这样一幅美丽的容貌,心思通透又善良机敏,嫁给京中任何男子都能得到幸福。
偏偏入了王府和子桑离那等阴损之人同处一屋檐下!
“虽然子桑离做得隐蔽,但侍郎家肯定有人察觉到了什么,一状告到了宫里。皇后转头就选了你入府,还故意给了你正妻的待遇,和堂兄行了拜堂礼。”
“这是皇后给子桑离的警告。桑离不敢对皇后如何,一定会把账都算在你的头上,非叫你身败名裂她才会罢休,你可千万要小心提防。”
林浓点头,感谢闺友的提醒和关心:“我知道的,定不叫她有机会害了我。”
小姊妹俩边听戏,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
小县主有事先走一步。
林浓难得出来,便多坐了一会儿。
小县主才走没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怡然开门。
就见着一位少年公子笑吟吟站在门外,清风霁月、眉目俊秀出尘。
是贺兰月筝。
他看向雅间内,看到林浓,眸光中多了一点明亮的光影。
林浓喜欢看美男,尤其是这等温润如玉、情商又高的,与之说话,心情都能十分愉悦!
“好巧,阿兄也来听戏!”
贺兰月筝笑容如月:“门口遇上了小县主,说你也在,便没问掌柜的要雅间,娘娘可赏我一座?”
林浓笑着请他进来:“阿兄可别这样称呼我,我可不是什么娘娘,在王府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进了雅间。
门关上了。
听着里头有说有笑,跟着贺兰月筝来的女使抬手摸了摸唇上昂贵的口脂,嘴角扯了抹晦暗不明的笑色。
自打宫中下了赐婚的旨意,林浓便要安心待嫁,仔细算来也有半年多没见过月筝。
自她穿书便知,两家如至亲一般走动,林浓跟他自小相识、志趣也相投,很是聊得来。
“如今要见妹妹一面,可真是难。”
正说着话。
门口传来惊呼生。
“王爷!您怎么来了?”
“滚开!”
紧接着是男人低沉恼怒的嗓音之后,“嘭”的一声,门被踹开!
贺兰月筝下意识将林浓护在了身后。
林浓从他身后露出一双害怕的眉目,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后,又多了一点惊吓和慌张:“王爷......”
萧承宴脸色阴沉,一把攥住了她的细腕:“你还知道本王是谁!”
林浓吃痛,蹙眉轻呼。
贺兰月筝也本能制止:“王爷,您弄疼浓儿了!”
怒火在萧承宴胸腔中肆无忌惮的冲撞:“本王的妾室,不劳贺兰公子多管闲事!”
子桑离眼底闪烁着得逞的光芒:“王爷陪本宫来听戏,见着妹妹的女使在外站着,就来和妹妹打个招呼!谁知你竟然......”
她幽幽叹息,在萧承宴的怒火上煽风点火。发现她唇上的破损,不像是方才咬的!
她新生狐疑。
莫不是昨晚萧承宴咬的?
果然!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苟且过了!
该死!
贱人,去死!
妒火燃烧,说话便更为尖锐:“就算你与贺兰公子两情相悦,若非宫中旨意怕是早已经成亲做了夫妻,可你如今你已经是王爷的妾室,怎么背叛王爷,还偷跑出来与外男私会呢?”
萧承宴总归不忍,轻轻顺着她的背脊:“放心吧!你在王府的地位,永远不会改变。”
子桑离靠在他怀里轻轻哭泣。
只要他一直愧疚,自己的地位才会一直稳。
萧承宴看着她小脸上苍白,不由想起林浓的柔弱模样,她在娘家有父母兄嫂关心爱护,如今在王府,却只能自己委屈。
难为她那么懂事。
自己也确实该给她多一点尊重,否则,怕是要引来府中下人的轻贱!
......
天色渐晚。
萧承宴处理完公务,去了林浓的长宁殿。
进月门就看到林浓轻伏在窗台上发呆,一身浅青色衣衫,鸦青的长发从肩头垂落,眉眼间泛着淡淡的愁绪和惆怅,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点活力。
走到茶室门口时,丫头怡然刚端了药盏进到里头。
“主子,该喝药了。”
林浓抬手去接时牵扯到手腕上的伤处,蹙眉轻“嘶”。
“好痛!”
声音低低柔柔的。
不是抱怨,倒像是在撒娇。
女使怡然忙托住了她的手腕:“碰到受伤的手腕了?虽然太医说问题不大,可也得细细养着,否则以后写字画画稍许久一点,就得酸痛。您那一手好字画,岂不是白学了!”
林浓颦眉轻蹙:“从前努力学习术法丹青,是想着以后同姊妹们游历时,可以山川美景之下写上一句、画上一笔,如今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写是错,画也是错,多走一步路都是错。”
“又有什么趣儿!”
门外的萧承宴目光穿过微微隙着的门扉,落在女子精致美丽的小脸上。
明明说话的时候很是轻柔,但是沾染了水汽的长睫轻轻颤抖着,分明是难过的。
她其实是怨怪自己的吧!
婚事不是她强求的,后果全都丢在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身上,把她丢在这个地方不管不问!
怡然自小伺候主子,这么些年随着主子来往与世家大族之间,可以说主子是她见过最好的女子。
可老天偏心,竟叫主子嫁了这么个夫婿!
瞧着主子难过,心疼极了:“主子......”
林浓深吸了口气,微微一笑:“不说了,让厨房摆饭吧!”
怡然犹豫了一下,说:“要去请王爷共进吗?即便做不成夫妻,总也要有些互动的,否则时间一久王府的下人必然欺凌到您头上。就说今儿吧!”
“事情什么证据都没有,王爷也说了会去查,结果王妃那边的人就跑来使坏,往咱们小厨房里撒药,叫您吃不上饭,还......”
“怡然!”林浓打断她,语气染上些凌厉:“不该说的话,嚼碎了,咽下去!”
萧承宴听到此处,心中微叹。
一直以来阿离都是活泼大方的,结果一个妾室就让她如此尖锐,若是传到宫中,还不知要叫母后如何恼火!
可他终究不忍心责怪,她这样,也是因为在乎自己。
至于林浓,也只能是委屈了。
不过他会尽可能给她体面,让她不被他人欺辱。
怡然替主子委屈:“可是主子......”
林浓握住她的手:“我知你是为我好,但王爷待王妃深情,这些话若是不小心到了王爷耳朵里,只会以为我们在挑拨!”
“王爷答应了留宿这儿,是做给宫中眼线看的,我若开口请王爷用膳,在王爷看来就又成了别有用心,回头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误会。”
怡然垂首:“奴婢明白,奴婢只是心疼主子。”
林浓淡笑怅然:“没有信任,做什么都是个错!我既无心争夺,何必去找什么存在感,安安静静的过下去也就是了。”
怡然伏在她膝上掉眼泪:“老天真是不公平,明明您这样好!”
林浓摸摸她的脑袋:“真傻,世上好人之多,总不能个个都叫王爷去知道。好了,去叫厨房添两副碗筷,今儿特意吩咐人做了酸甜口的菜色,你也喜欢的,陪我一起吃吧!”
怡然擦擦眼泪,福身出去。
打开门见着萧承宴站在门口,脸上闪过惊惶:“王爷!”
林浓一怔,忙过来行礼:“给王爷请安,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萧承宴看着主仆紧张的样儿,没有揭穿。
笑了笑,说:“才到,处理完公务有些晚了,想着在你这里讨口晚膳吃。”
林浓当然知道他早来了。
不过是故意演给他看的,在他面前立起个人设罢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打发了怡然出去,又诧异地看向男人:“王爷要留在这儿吃?”
萧承宴:“不欢迎?”
林浓:“......”这进度,怎么比预想的要快些?
饭菜摆上。
两人面对面落座。
林浓低头吃饭,不声不响,也不抬眸看他。
萧承宴头一次尝到被冷落的滋味,有些不愉。
默默吃完。
放了筷。
各自沐浴更衣后,时辰已经不早。
先后躺去床上。
室内只留下了一盏豆油灯火,浅浅的光影投进帐内,像是一股热气,慢慢熏烤着一方空间。
萧承宴不自觉有些口干舌燥。
林浓听着男人炙热的呼吸声,没什么感觉,只觉得饿。
数着羊,催眠自己。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又很快饿醒。
大周虽然不似隔壁楚国那般把女子洗脑,必须以夫为天,但基调也是男子为尊,就连吃个饭也是男人放了筷子,女人也必须立马停止用餐。
而大周宫中饮食苛刻,怕皇子饱暖思淫欲。
往往刚刚七分饱,就被随侍太监叫了停。
习惯,就成自然了。
林浓其实食量也不大,但她吃的慢,结果就是萧承宴结束用餐的时候她都还没吃几口。
这会儿三更半夜,肚子里咕噜噜叫。
晦涩的光影里,听到萧承宴的轻笑。
“饿了?”
林浓愣了一下。
他怎么还没睡着?
她说话,小声音很委屈:“臣妾没吃饱。”
饿到反胃。
轻轻干呕了一声。
萧承宴想起女使的话,阿离让人往她小厨房里撒药,她怕是饿了一整日了!
坐起身,顺手也将她扶了起来。
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幽淡香味。
喉间竟有些干涩,轻咳一声,迫使自己收回了注意力。
福身应话,一如既往的温温柔柔。
“王妃体恤,妾身遵命。妾身告退。”
看着林浓离开,子桑离睨了眼手边的糕点,捻了一块儿慢慢吃了。
心情不错。
但她并不就此信了林浓,毕竟丈夫生得俊美、性情也好,还是中宫嫡子,将来很有可能继承皇位!
她可不信真有女人会不在乎丈夫的宠爱!
“盯着她,一举一动都要回禀给本宫知道!要是敢跟本宫耍什么心眼,必叫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贴身女使应声,又道:“想来是不会的。奴婢听说要不是宫中突然下旨,贺兰家都要去林家下文定了!两家本就是世交,自小相识,说不定林侧妃早就交了心,被生生拆散,这会儿且难过着呢!”
子桑离眼神一动:“你哪儿听说的?”
贴身女使回道:“就是贺兰家女郎说的!贺兰公子昨儿目送了侧妃入的王府,回去就吐血病下了。”
“还吐血了?”子桑离惊讶。
竟还有男子这样深情么?
突然有点同情林浓。
“若是如此,那倒真是本宫和殿下毁了她的姻缘了!”
......
林浓知道子桑离一定会盯着自己。
回去后便闭门不出,更警告陪嫁的所有人回避萧承宴,包括他身边的任何人!
以为萧承宴会主动来几次,毕竟还要做给宫里看的。
但一连半个多月,他竟一次都没来。
不过林浓也不急,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直到这日,萧承宴怒气冲冲而来!
一把将正在弯腰作画的林浓从书案后拽了出来。
“林浓,你可真是好手段!本王没有宠信你,你竟要毁了阿离!”
林浓身子单薄,被他拽得踉跄,手腕被攥的生疼,小脸微微发白。
扬起的美眸里是茫然和无措:“臣妾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您弄疼臣妾了。”
萧承宴没有松开半分,一双凤眸席卷着沉怒:“不明白?难道你就真的没想过要怀上子嗣么!母后选了你,难道就没有叮嘱你一定要爬上本王的床么?”
林浓咬着唇,无法反驳。
关于子嗣,婚前皇后再三宣她入宫,叮嘱她一定要在一年内怀上孩子。
她不说话,萧承宴以为她承认,更加愤怒,更有一丝失望。
她怎么能是这种人!
“话说得好听,不会破坏本王和阿离的感情,转头就给阿离的糕点里下绝嗣伤身的药!林浓,你怎么能这么阴险!”
说罢,将她狠狠甩了出去。
林浓摔在地上。
手腕砸在了矮几的边缘,很痛。
眉心深蹙,林浓气的不轻。
穿进书来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这么羞辱弄伤过!
这笔账,给狗男人记下了!
总有还他的时候!
她撑起身子,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直视他沉怒的目光:“宫中赐婚,就是为了让臣妾为王府开枝散叶,是皇后的期待,更是陛下的旨意。”
“王爷想听臣妾说‘不想要子嗣’这句话,真的是想听臣妾自证,还是想要臣妾背上欺君之罪去死?”
萧承宴:“狡言诡辩!”
林浓目光倔强:“臣妾没有做过,即便王爷要定臣妾死罪,也请王爷把人证物证唤来与臣妾对峙,让臣妾死个明白!”
萧承宴:“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
林浓笑了一声,充满了孤立无援的难过和失望:“即便是官府办案,也不能因为一个人最有嫌疑,就直接判刑杀头吧?”
萧承宴一怔。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林浓眼角滚落,声音轻颤:“江宴楼是臣妾的私产,点心还是臣妾吩咐了酒楼里的点心师傅每隔三日给王妃送一次过来,里里外外都知道!”
“要害人,多的是其他隐蔽的办法,臣妾何必把自己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等着人来定罪?何况每次送来点心都是一式两份,王妃的人先挑选,剩下的才是臣妾的。”
“拿来的点心臣妾每次也都会食用,这些王妃安插在臣妻殿中的人应该都看得到,臣妾若是毒害王妃,岂不是也把自己也害了!”
萧承宴凝视她的眼眸。
包含隐忍委屈的泪光之外,没有一点心虚。
让他从得知妻子被人下药的震怒里渐渐平静下来,微微怔住。
但事情没有查清楚,他依然铁青着脸色:“最好不是你!”
他转身大步就走。
听到身后女使的轻呼。
“主子,您的手摔伤了!”
他下颚微绷,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找太医给她看!”
“随本王去酒楼查问!”
......
不到两个时辰,就有消息传进来。
徐家女被打了一顿,送进了静心庵。
那是专门关押犯错官家女眷的地方。
真相如何,再明白不过了。
林浓淡淡一笑:“速度还挺快。”
萧承安再来时,就看着她站在廊下遥遥看着远方。
一身月牙白的衫子,外罩了一件浅青灰纱衣,鸦青的发丝只以一条发带松松绑起,整个人看起来清冷而孤寂,发带被风轻轻吹起,摇摇曳曳着,仿佛她也要乘风而去......
女使提醒。
林浓转身。
四目相对。
萧承宴看到她眼角微红,显然是哭过了,眼神里有着明显的难过。
心中愧疚。
林浓来到他面前,行了大礼。
没有说话,等着他给自己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萧承宴伸手似想要亲手将她扶起,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起来吧!”
林浓没有动,只是仰头看着他。
萧承宴才发现,原来柔弱温顺的女子也是有脾气的。
也是,喜爱自由的女子本该有寒冬的凌冽!
但既然是自己错怪了她,也确实需要给她一个解释:“之前皇后曾有意让徐家女也入王府,不知为何只选了你一人,她为了能再有机会进王府,收买了人给你和阿离下药,想让你们都无法生育。”
“是本王冤枉了你,不该不查不问就说是你做的。”
林浓轻轻咬唇,眸子里裹挟着委屈的泪光,倔强着不肯落下,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还是那般柔弱温顺的样儿:“王爷爱重王妃,王妃遭人算计,会担心愤怒都是正常的。”
萧承宴知道她生气。
即便如今做了侧妃,可到底是世家养起来的贵女,在家时千娇百宠,何时受到过如此冤枉和委屈!
“你......本王以后,一定信你。”
林浓侧过脸,细弱的手指快速抚过眼角,勉强自己笑了笑:“多谢王爷查清真相,还臣妾清白。”
两人立在院中。
一时无话。
两个时辰前就交代的请太医,结果这才珊珊而来。
显然是子桑离故意阻拦,知道事情与她无关,这才放了人进来。
萧承宴皱了皱眉。
觉得子桑离过分了。
再如何说,她也是重臣之女!
“给侧妃看诊,仔细些。”
太医应声后开始把脉。
确实是仔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才结束。
“回禀王爷,侧妃身体里都有很重的凉药痕迹,可能是所食点心多一些的缘故。好在王妃那边发现的早,否则用不了小半年两位娘娘可就......微臣开一副方子,好好调养上两个月,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林浓静静听着,无悲无喜,仿佛对自己是否能生育这件事丝毫不关系。
萧承宴想起她手腕好像受了伤,又吩咐道:“给侧妃看一下手腕。”
太医给林浓检查了。
手腕微肿,一块很大的乌青落在一片细嫩白腻的皮肤上,看着触目惊心。
轻轻触碰,就让她白了小脸。
萧承宴后悔当时太冲动,那么粗鲁的弄伤了她。
太医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也确实有些严重。娘娘忍一忍,微臣要将这片淤血揉开,否则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
林浓点头。
下一瞬,她咬紧的唇瓣也挡住痛呼溢出。
另一只手下意识抓向一旁。
萧承宴的手臂被她揪住,小脸就那么低埋在他的臂弯间。
低眸看着她低垂的颈项,细弱优美,单薄的身子颤抖,有细细的冷汗渗出。
怎么这样娇弱。
他这样想着,不自觉生出一丝怜惜来。
太医收手。
留下一张方子,告退离开。
林浓失力的靠在了他腰间,细细喘气。
萧承宴没有推开她,等着她的颤抖渐渐平平息才出了声:“还是很痛吗?”
林浓抬眸,看到自己抓的是他,苍白的小脸上闪过惊惶。
松了手,慌忙半蹲半跪了下去:“王爷恕罪,臣妾不知拉的是您,臣妾没有那个心思!”
萧承宴看她害怕的目光,心道肯定是上午太凶,吓到了她。
“本王没有怪罪你,也没有以为你是故意的。”
又喊了她的女使,扶着她坐下。
林浓被搀起的身子轻轻晃动,十分柔弱。
但她没有坐下,而是犹豫的看了他一眼。
萧承宴有心补偿她,总归多了几分耐心:“有话坐着慢慢说,本王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林浓低声提醒:“皇后娘娘在这儿放了眼线,这几日一直在提醒臣妾......”
萧承宴皱眉。
朝外头看了一眼。
若是让宫里知道他和林浓并未发生过关系,怕是很快就会再塞进其他的来。
林浓温柔通透,不屑争抢,未必别的女人也是如此!
高门后宅里长大的女子,心计算计一个比一个厉害,到时候阿离肯定应付不过来,怕是连先进门的林浓也要遭殃。
“今晚,本王会留宿在你这儿。”
林浓松了口气:“臣妾会谨守本分,不会给王爷和王妃带去任何麻烦。不过今晚留宿的事,王爷还是提前同王妃说一声的好,免得下人乱说话,再闹出什么误会来。”
萧承宴凝着她的眉眼,至始至终没有看到一丝窃喜或是兴奋。
反倒是有一丝不烦恼。
仿佛他的留宿是一件多扰人的事。
想他堂堂亲王,多少世家女子想要入府侍奉,只有他不愿意、看不上的份儿,没想到被母后硬塞进来的这小小弱女子,却是个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
差点没把他给气笑了!
正院。
子桑离脸色阴沉:“徐家女,凭她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的丈夫!让人好好受点儿教训,悄悄的,别让人抓到了把柄!”
女使应声,笑着说:“奴婢知道,也一定会让徐家女知道,是林侧妃要收拾她!就算来日报复,那也是报复侧妃,与咱们不相干的!”
子桑离满意一笑。
女使正要出去,就见萧承宴进了院子。
“王爷来了。”
子桑离立马挨着迎枕躺下了,脸上一层淡淡的脂粉,让她看起来很虚弱。
萧承宴在床沿坐下,轻轻拂过她的脸。
他虽不是女子,但也知道指腹下是什么。
他没有揭穿,收回手道:“这件事本王明日会进宫回禀母后,如此,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子桑离没有窃喜,反倒心脏一紧:“殿下......想说什么?”
萧承宴看着她,道:“王府有母后的眼睛,本王不可能一直冷着林浓。”
子桑离坐了起来,双目紧紧盯着他:“殿下是想告诉臣妾什么?要和她圆房了吗?是林浓仗着这次您冤枉了她,搬出皇后来威胁您了,是吗?”
萧承宴摇头:“与她无关。”
子桑离不信,危机感让她尖锐:“怎么会与她无关,她没有入府之前,殿下从未有过这个心思!我们成亲看看两年而已,殿下就对别的女人动心了吗?”
萧承宴理解她的心情,没有苛责:“母后只给她一年时间,时间到,没有孩子,会换一批女子入府。”
子桑离身子一震。
一批!
不是一个!
那些世家女子的手段,她领教过。
真到了那到时候,她要拿什么应付?
“母后在府里安排了人,已经出言提醒。若是再一直冷落着她,宫里迟早会知道。只是留宿,不会发生任何事。”
子桑离不信。
她知道女子的容貌在争宠之时,是多大的优势。
而林浓的美貌,无疑是攻下男人的最好武器!
有这么一把属于自己的兵器,男人怎么可能会一直冷落在库房里?
“真的吗?”
萧承宴目光微沉。
子桑离没有再问。
即便是夫妻,可首先他是亲王。
皇家的威信,不容任何人质疑!
子桑离用力咬着唇,让眼角湿润,戚戚然而深情的望着他:“我相信你一定会遵守诺言,即便因为宫中的压力,必须宠幸别的女人,心中也只有我一个妻子!”
林浓面容冷肃:“王妃慎言!妾身清清白白,即便你是王妃之尊,怎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诋毁污蔑于我,毁我林家名声!”
“本宫可不曾污蔑。”子桑离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贺兰月筝,冷笑道:“你与外男私会,本宫与王爷亲眼所见,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你再如何狡辩也没有用!”
“本宫便一直奇怪,你怎么会对王爷这般天之骄子没有一丝爱慕之心,原是早有心爱之人!可再如何不舍前缘,如今你已经是王爷的侧妃,就该谨守德行!”
“这要是传出去,你自己落得个淫贱之名倒也罢了,却要连累王爷被人指点议论!你可是大家士族教养出来的贵女,平日里口口声声的不都是规矩和体面么!”
“难道连这点道理也不懂的吗?”
萧承宴的脸色更难堪,上位者的气势充斥在空气中,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林浓否认,眼尾因为情急而晕开一抹薄红,看起来可怜又妩媚:“臣妾没有,王妃休要胡说!”
子桑离嗤了一声。
就算没有抓奸在床,可萧承宴这样的贵胄,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妾室心思淫贱?
“被抓了现行,还想反咬本宫!林氏,你可真是不知廉耻!”
她一甩衣袖。
一旁桌上的茶盏摔了一地,刺激着萧承宴的怒火。
也引来旁人的驻足围观。
萧承宴是皇家子嗣,如何肯叫臣民看了笑话:“回府!”
林浓感觉自己被拽得要起飞了!
她没有挣扎逃跑,反其道而行之,揪着他的衣襟、泪光莹莹地仰望着他:“王爷难道连辩白的机会,都不给臣妾吗?若是如此,臣妾不回王府,情愿撞死在这儿!”
萧承宴目色森冷儿凌厉:“你敢威胁本王!”
子桑离怎么肯让萧承宴把人带走!
今日非得让贱人身败名裂不可!
看似劝着,实则煽风点火:“既然林氏想要狡辩,王爷年听一听吧!否则不尽不实的揣测传出去,臣民们还不定以为王府如何苛待了她,指不定背后指着您的脊梁骨骂呢!”
萧承宴隐忍暴怒,将林浓甩开:“说!”
林浓踉跄着退到窗边,捂着心口,重重咬唇。
没有说话。
子桑离扬起下巴,嘴角得意:“林氏,王爷给了你机会,还不狡辩?”
“狡辩!”
“没有做过的事,何须狡辩!”
从里处传出冷笑之声,是老年女子特有的嗓音。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就见几位年长的夫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少年少女。
都是林家和贺兰家的人。
为首的正是林家的老夫人,目光愠怒。
“您是王妃,应该贤良淑德、施恩上下,怎敢如此污蔑作践我林家的明珠!”
萧承宴一怔。
没想到雅间里竟还有那么多人在!
子桑离震惊。
仔细往里瞧了才发现,这个雅间和隔壁竟是互通的,方才只是垂下了一道竹帘!
一瞬间的诧异后,她迅速调整心态,咬住传言、泼尽脏水!
“就算几位夫人也在又能说明什么?本宫与王爷进来的时候,这外间只有林浓和贺兰公子,两人的举止可是十分亲密啊!”
林浓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隐忍与颤抖:“我与月筝,只是兄妹而已!”
子桑离轻易反驳:“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之间,何来兄妹之情!林氏,你根本是在侮辱殿下的智商啊!”
转头看向萧承宴。
“殿下,枉您那么善待林氏,她竟这样谎话连篇、不知检点!此事一定要回禀父皇母后,立即将她休掉,否则迟早要给王府、给您的名声抹黑!”
贺兰月筝温润的脸上闪过锐利:“王妃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了!”
子桑离一惊,下意识看向萧承宴。
一缕光影闪过脑海,萧承宴眉心微动。
就又听对方道:“我与浓儿是至亲堂兄妹,如何没有血缘关系!”
萧承宴阴沉的脸色瞬间被诧异取代:“你说什么?”
子桑离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尖声道:“撒谎也要有个逻辑!她是林家女,你是贺兰氏的公子,你们如何能是堂兄妹?你当本宫和王爷,连家族关系都分不清么!”
贺兰月筝走向林浓,扶着她坐下。
林浓知道萧承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但是没有回应:“贺兰家二爷和林家五爷是同日出生,阴差阳错被抱错,贺兰家的叔父与父亲一母同胞,月筝与我是嫡嫡亲的堂兄妹!”
“既是自小就知彼此是堂兄妹,如何会去议什么亲事?何况今日长辈的都在,我与月筝坐在外间说个话、下个棋,又算什么私会?”
门外的怡然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王爷!分明是有心之人故意造谣,意图损毁主子和林家的名誉!”
“坊间流言纷纷,尚书大人和老夫人知道后都十分恼火,派人细查了是谁在背后算计挑拨。因着怕主子听了那些污糟话会不痛快,叫奴婢不要在主子面前说起,只说这两日会来见一见王爷。”
“昨夜您质问主子的话,主子不是心虚不答,而是她根本不知您为何突然这样冤枉她!主子是大家闺秀,清清白白,被自己的丈夫无缘无故的怀疑质问,她多难过啊!”
竟是如此!
萧承宴看着林浓的目光被愧疚取代。
但他也抓住了重点。
林府的人要来找他谈话。
说明散播谣言的人和王府有关!
可府里,有谁会这么针对林浓?
除了子桑离,不会再有旁人!
平息的怒火再度燃烧。
难怪!
难怪昨晚和心腹一搭一唱的故意说起什么定亲之事、又说多少人亲眼见她与贺兰公子如何亲密进出,原是想挑拨,叫他误会林浓,对她心生厌弃呵!
今日非要他陪着来此处听戏,背后在谋算些什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子桑离惊呆了。
林家竟然查到了她!
而萧承宴已经相信了!
她死咬着林浓不放:“王爷,臣妾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她们分明是在给林浓说谎狡辩!就算报错之事是真,那也不能证明二人没有私情,您不要被她们给骗了!”
萧承宴没有说话。
掠过林浓和贺兰月筝的目光,是带着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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