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细吊带,丝绸的质地,滑滑柔柔的触感,是他在窗帘缝里偶尔看到的那一件。
闻溪挺起身,头发在脑后挽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捏住沈砚知黑色睡衣的下摆,直接脱!
沈砚知有点懵。
以往每次,她都不那么情愿,一开始总是逃。
后面进入节奏她也总是放不开。
这一次,她变了。
闻溪捧住他的脸廓,指腹慢慢划过他的额头、鼻梁、嘴唇、下巴、喉结……
一路划过他的每一处肌肉。
线条刚硬、纹理紧实、沟壑分明、壁垒强健,以及那鼓胀的一缕缕青筋,都是她想攀登的地方。
“小溪……”沈砚知动情地喊她小名。
发髻没有扎紧,她的长发就那么一泻而下。
她偏头甩了一下落发,肩膀上的细肩带不慎滑落。
沈砚知心脏抖了一下,拨开她后背的长发,细窄的脊骨在吊带衫下若隐若现,他鼻梁贴上去,咬住肩带,吻着放到肩膀上。
他就喜欢这种,半遮半露,可以探索。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给我留门,还这么主动。”
男人问得浪荡,闻溪却回答得很认真,“想让你知道,给你,不悔。”
一句“不悔”让沈砚知的克制全部崩盘,他立刻拿回了主动权,只想与她一起融化到世界尽头……
正月初五迎财神。
天蒙蒙亮,沈砚知就被杨从心拉着去放鞭炮。
沈砚知没睡够,嘴里嘟嘟囔囔,“严禁烟花爆竹,您想带头违规?父亲一辈子守正不移,眼里容不下违规。”
杨从心笑着打他,“电子鞭炮,意思意思,听个响。”
“……您自己按不行吗?”
杨从心嫌弃他那睁不开眼睛的懒散样,“昨晚熬夜了?”
“没啊……”
“别骗我,哈欠连天,走路不稳,眼下乌青,跟你父亲熬夜工作一个样。放假就放假,别那么拼,身体还是要顾着。”
沈砚知揉了一下脸,腰背挺直,双腿站稳,怪不好意思的,“知道了。”
开关一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天响。
四方邻里全炸醒。
早餐时间,闻姝之扶着老爷子出来了。
黑着脸。
杨从心:“呦,老爷子身体又不爽利了?”
老爷子沉沉开口,“周家的丫头心术不正,你们要是让砚知娶回家,我搬走。”
吴峰自有法律制裁,但周时与娶回家是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身正气的老爷子,眼里见不得脏东西。
杨从心笑了笑,给大家盛粥,“您儿子昨晚已经同老周通过电话了,那事作罢,以后甭提了。”
老爷子松了松眉头。
沈砚知内心雀跃,一双脚在桌下蹦跶蹦跶。
“大米粥,瓦罐煨的,软糯可口,适合您没牙的。”
“谁没牙?!还有俩。”
大家都笑了。
杨从心哄小孩一样,“好好好,我错了。”
闻溪是最后出来的,见状,机灵地从杨从心手里抢过碗勺,“夫人,我来盛。”
沈开远心情好,难得开玩笑,“到底年轻好啊,能睡这么久。”
闻溪尴尬,“对不起,我没听见闹铃声。”
沈砚知使坏,“鞭炮声呢?”
闻溪一脸茫然,“谁家放鞭炮,不怕被抓吗?”
大家又笑。
老爷子喝了一口大米粥,鲜香四溢,看着闻溪乖巧贤惠的样子,忽然说:“我看闻溪就不错,配给砚知算了,知根知底。”
“咣当”一下,闻溪手里舀粥的大勺都脱手了,脸颊一下子通红,“老爷子您别开我玩笑了。”
沈砚知心脏“咯噔”一下,心想:爷爷您会说话就多说点。
杨从心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瞧您,把闻溪都吓傻了,闻溪几岁,砚知几岁,快差三个代沟呢,哪有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