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接到张小华的电话。
“言言，我要是能从这帮禽兽手中逃脱，你说文叙会不会心回意转。”
“当然了。”
我笑了笑肯定地回答。
“好，我就让他们受到报应。”
知道并且掌握张斌等人罪行的，无疑是身边的人。
虽然张斌对我有好感，但不至于让我知晓那些事。
拿到证据才是最要紧的事，张斌的巢穴就是藏匿那些事最好的地方。
作为张斌的亲生女儿，张小华不会不知道这些事。
所以我借刀杀人是最好的办法。
我知道，张小华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正拿着这些证据前往警局。
而我，就在张小华不远的地方接了电话，我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果然，张小华挂了电话后，脸上扬起笑容。
那笑容竟然如恶鬼一样阴森。
张小华再无犹豫，直接踏进了警局。
下午的时候，夜色就被查封。
听说，张小华在警察来之前，就被刀疤折磨致死。
而地下室查出来的东西可谓触目惊心。
这桩事爆出来后，惊呆了所有市民。
许丽的尸体被找到了，但是身上的重要的零件不翼而飞。
其余三个人因为深陷舆论，迅速办理了退学。
因为我只做卫生工作，所以几乎没有对于我的评议。
刀疤和张斌被判处死刑。
听到判决结果那天，李文叙陪我回了一趟祁水。
“言言回来了？”
听到动静，齐奶奶摸索着想要起身，我赶紧扶住了她。
“奶奶，我想你了，所以请假想看看你。”
张斌等人已经伏法，夜色也已经停业，齐思言和我的仇都已报。
我再无执念。
同时，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
我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真是个好孩子，和我们家言言一样。”
我听到这句话，一惊，“我不是——别骗我了。”
齐奶奶摸了摸我的脑袋，“亲孙女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吗？
我人虽然老了，眼睛也瞎了，但是心里清明呢。”
齐奶奶叹了一口气，“知道言言落水的那天，我才知道言言之前受了多少欺负，都怪我们。”
说着，齐奶奶哭了起来。
“但是我还是不死心，托人抛西瓜，毕竟死要见尸。
但我没想到，找到言言尸体的三天后，她竟然醒了。
这种怪异的事，我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刚开始我也害怕，但发现你这妮子是真心对我好，我老了，人也没用了，只求余下的日子能有个寄托。”
齐奶奶哭的更伤心了，“哪怕这个魂儿已经不是言言的了，只要我还能每天听到言言的声音喊我奶奶，能摸到言言的小手，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有些哽咽，“对不起奶奶，我连你最后的盼头都扼杀了。”
齐奶奶抱着我，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小姑娘别内疚了，你能陪我这些时间，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我听县里的人说了，张家活着的人就只有那个神智不清的女人，奶奶不中用了，没办法替言言报仇，你做了奶奶想做的事，奶奶是真的感谢你。”
那天，我把在夜色包括平时做兼职赚来的钱都给了齐奶奶。
齐家相依为命的这两个人下半辈子应该不用发愁了。
李文叙陪着我来到一片空地，那是之前给齐思言看好的墓地。
“李文叙，就看我们同志一场，能不能帮我个事？”
李文叙看起来很难过，但还是直接答应了，“你说。”
“我走后，你也帮我立个碑吧。”
“就叫我常安吧。”
如果有下辈子，就让我一世常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