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准备不太充分,先做了一个。”我解释道。
“你这样吧,等两周以后,你让病人在当地检查,你带着结果先过来,等安排好住院,再带他来,让他少跑动。这段时间注意饮食清淡,不要剧烈运动。”
“那病人需要在保定一直住院到来北京手术吗?”
“这个你听当地医院的就行,让出院就出院。”这位专家的话,让我吃了定心丸。
我谢完感激地离开诊室。一路小跑着坐地铁往回赶。
还是没能赶上探视的时间。
他姐夫进去的。
“他又问你了。我说你还没回来,等你回来再换我回去。”他姐夫说。
我知道他必定是要问我的。“你趁天还没黑回去吧!”
他姐夫走了一会儿,又打电话过来:“他问你怎么回去的,我说你开我车回去的,你别说岔了。到时候过几天他看到你们的车了,再说。”
他估计也知道我是有更重要的事。不然怎么会放过探视他的机会呢?
晚上八点多,我把北京专家的话转达给保定监护室的医生,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一位老乡和我攀谈起来,他说自己的岳母在这里住了四十多天了。他基本上待到十点多就回家去住。
我没见他早上送过饭,便问道:“早上不用送饭吗?”
他黯然道:“老人身上插着管子,不让送饭,要是让送饭就好了,就说明她的病情有好转了!”
我“哦”了一声。
他问道:“北京怎么说,是不是可以做手术!”
我点了点头,说:“毕竟是北京,见得多了,这对于他们或许不算什么。”
他爽朗地笑了,说:“这两天看你哪有笑模样,话都不敢和你说。”今天一回来,看着表情都不一样了。
我才意识到,自己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
这天晚上,又有人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九点多的时候抢救无效被推了出去。他的女儿在大厅里哭了许久,天人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