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白雾小说 > 其他类型 > 古今,我靠网购辅佐探花郎成宰相上官槟上官无删减全文

古今,我靠网购辅佐探花郎成宰相上官槟上官无删减全文

阅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汪县令斜看了一眼,见写着鱼干300条,知道是300两银子的意思,以一个预备仓的仓夫来说,也是大出血了。其实他上任来的时候就知道,县里除了短期缴纳的漕粮会暂存外,十个仓里都是空的,预备仓估计老鼠都养不活,所谓大水被淹,不过是借机推脱罢了。汪县令“嗤”的一声站起来,皱眉背着手在室内快步疾走,“如此大灾,本县还得上报免除秋税,州府此时怕已上报朝廷,只怕不久朝廷就会派人来巡察。那些仓廒都是建在地势高的地方,难不成都是被水淹了!平日如何不论,如今全县民众等着开仓放粮,岂是他一句保不住能搪塞的。”冯师爷知道汪县令的意思,若是平时还好说,这次州府、巡察两级都需要打点,这点银子那就不够看了,若是形势不佳,免不了还要推出个把替罪羊,至于哪个是推出的那...

主角:上官槟上官   更新:2025-01-11 18: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槟上官的其他类型小说《古今,我靠网购辅佐探花郎成宰相上官槟上官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阅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汪县令斜看了一眼,见写着鱼干300条,知道是300两银子的意思,以一个预备仓的仓夫来说,也是大出血了。其实他上任来的时候就知道,县里除了短期缴纳的漕粮会暂存外,十个仓里都是空的,预备仓估计老鼠都养不活,所谓大水被淹,不过是借机推脱罢了。汪县令“嗤”的一声站起来,皱眉背着手在室内快步疾走,“如此大灾,本县还得上报免除秋税,州府此时怕已上报朝廷,只怕不久朝廷就会派人来巡察。那些仓廒都是建在地势高的地方,难不成都是被水淹了!平日如何不论,如今全县民众等着开仓放粮,岂是他一句保不住能搪塞的。”冯师爷知道汪县令的意思,若是平时还好说,这次州府、巡察两级都需要打点,这点银子那就不够看了,若是形势不佳,免不了还要推出个把替罪羊,至于哪个是推出的那...

《古今,我靠网购辅佐探花郎成宰相上官槟上官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汪县令斜看了一眼,见写着鱼干300条,知道是300两银子的意思,以一个预备仓的仓夫来说,也是大出血了。

其实他上任来的时候就知道,县里除了短期缴纳的漕粮会暂存外,十个仓里都是空的,预备仓估计老鼠都养不活,所谓大水被淹,不过是借机推脱罢了。

汪县令“嗤”的一声站起来,皱眉背着手在室内快步疾走,“如此大灾,本县还得上报免除秋税,州府此时怕已上报朝廷,只怕不久朝廷就会派人来巡察。那些仓廒都是建在地势高的地方,难不成都是被水淹了!平日如何不论,如今全县民众等着开仓放粮,岂是他一句保不住能搪塞的。”

冯师爷知道汪县令的意思,若是平时还好说,这次州府、巡察两级都需要打点,这点银子那就不够看了,若是形势不佳,免不了还要推出个把替罪羊,至于哪个是推出的那个,就看他们这些人的诚意和实力了。

连忙站起回复:“大人说得是,除了这预备仓外,其余几个仓也需查访一下。”

汪县令停下脚,看了冯师爷一眼,“那是自然,今日过堂后我会交代户房先把几个仓都巡查一下,先生与户房处盯紧一点。”

冯师爷拱手沉声道,“属下知道了,定会盯紧户房巡查仓储,有那些贪墨私挪者定是不得轻饶。”

随后又压低声音道:“只是这城外灾民越聚越多,粥铺这里的粮食怕是还得募集一些,不然民情怕是不稳。”

汪县令摇头叹气,边往大堂方向走,边说:“哎,这好容易疫病过了,现在又是粮食,还有那些路和码头也没修好,这桩桩都是烦心事,也罢,等下了堂就拿我名帖去请城中大户士绅到县里来商议,再募些钱粮才好。”

说完又停了停,转身对冯师爷说:“上官槟这里务必请到他本人来才好,这段时日还真是多亏他了。”

......

姜家岙的上官家田地里,姜二男和弟弟正在忙着种下第一亩的红薯苗,边上围着一圈人指指点点,不时还要询问几句,不过姜二男没空去搭腔,他打算赶在今天日头好,要先把一亩地都种好。

他的大女儿领着二个小的正在地里翻找稻草、麦秆等一切可以当柴火烧的东西,主家说过,这些都是可以继续拿去换粮食的,仍旧是十斤换一斤,不过都需翻晒干了,也不能混进石头泥土,不然送到县里,也会被那刘哥儿丢出来。

这一亩地相对地势比较高,他们兄弟前几日也挖沟排了下水,再加上这几日太阳暴晒,已算是符合种秧苗的条件了。

他按照主家交代,昨日已把土地平整起垄,今日一早挑着秧苗过来,就只需要挖沟、加底肥、下种即可。

原本的良田哪怕经过翻土平整,仍旧可以清晰的看到白白的砂砾混杂在土里,姜二男不由得心情沉重,这样的土质,哪怕种豆子都没多少收成。

他放下最后一担秧苗,来不及擦汗,赶紧下地和弟弟一起挖沟,准备栽种。

先是挖了一条斜沟,再撒上主家给的底肥,边上一圈看得的人就来搭话:“二男,你这是什么肥啊?哪来的?”

“主家给的,像是草木灰。”

“哎呀,你主家连肥都给你?!”

“那算你多少租子?”

“没多算租子,就今年给,往后就没有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在农家来说,那肥料也差不多算一样财富了,这种地的要是外出拉屎都得憋到自家田里才行,这连肥都白给的主家,还是第一回听说。


莫田更领着两个人正从车上往仓库里搬运红薯苗,今天他还把女儿也带来了,这女孩大约三、四岁年纪,剪了个短发,手里拿着一瓶饮料,正蹲在红薯地边上拔草玩。

院子里太阳明晃晃的照着,白芷儿和几个人打了招呼,自己到老宅楼上楼下查看了一番,再回到院子时汗水已经从额头上淌到眼睛,她赶紧擦擦额头,心想:“好,出汗就好,这不知道能消耗多少卡路里呢?”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小女孩手里的饮料上瞟,很想自己也来一瓶,又想到最近几天都没下降过的体重,只好遗憾地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

再看看那片红薯苗,确实看着都活了,白芷儿没干过多少农活,以前办公室的文竹都养不活,现在看着一溜墙角边的红薯叶迎风微微颤动,好像整个院子都生动起来了。

没一会货也卸得差不多了,白芷儿转头看看阿芬,她不知何时拎了一桶水过来,让莫田更的女儿拿水瓢一勺一勺的浇水,不时还把水洒到自己鞋子上,那小姑娘很开心,不时浇一勺就对着阿芬笑一下。

阿芬也笑盈盈的朝她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

白芷儿本来心里有点着急,怕上官槟这里急着要,最好院子里的人都快点离开,她好及时发过去,但阿芬的笑容让她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在阿芬脸上见到的。

这个女人虽然辨识度非常高,但总能让人忽视掉,现在面对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她突然焕发出的神采让白芷儿也不能忽视。

白芷儿挠挠脖子,决定不去打搅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的互动,问阿芬店里有没有人,她打算去拿些饮料过来给几个人分发一下。

阿芬立刻递给她清单,“我去拿,这些货已经点好了,你再对一遍。”说完掉头就出了院子。

白芷儿对照单子核对完货物,正和莫田男结算工钱,阿芬快步走进了院子,手里除了拎着两袋饮料,还有一双小女孩的运动鞋,她径直走到女孩身边蹲下,先递过去一瓶果奶,又抱起小女孩比划了一下鞋子大小,打算帮她换上。

莫田男赶紧过去表示不用,反正天气热不碍事,阿芬动作麻利地给女孩换好。

“没事,这双鞋也是旧的,现在穿不下了,送给你女儿就行了。”

莫田男就连声道谢,拉过女儿打算走,阿芬又叫住他们,接着从口袋掏出梳子和带头花的皮筋,给小姑娘梳了两个小揪揪,左右看看,脸上露出满意地神情,“这样就不怕遮眼睛了!”

小女孩也摸着自己的小辫子,眉眼弯弯的开心极了。

阿芬也满面笑容地看着她,又把她的旧鞋子装在袋子里交给莫田男带走,看着女孩坐上三轮车和几人一起消失在院门口,才收起笑容低低的叹了口气。

白芷儿试探的问了下,“阿芬,那双运动鞋看着还挺新的,是你亲戚的?”

阿芬重新低下头,开始收拾水桶水瓢,“是我以前的女儿的。”

想了想又说,“是抱来的,后来他爸妈又领回去了。带走的时候也就和这个小姑娘差不多。”

说完抬头看着白芷儿,“你,你是医生对吗?我想问问,我这样可不可能生个自己的孩子?”

白芷儿抬眼看看院门这里,没有人路过,阿芬走过去关上院门。


白芷儿也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这笔大宗交易总算是花了一天不到搞定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谭翠玲坐立难安、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白芷儿暗暗发笑。

等阿芬到老宅处下车,谭翠玲立刻开始追问,“芷儿,你不对劲啊?这个灾区对你真有那么重要?你看看都花了多少钱下去了。”

白芷儿一边开车,一边对谭翠玲说:“是啊,对我非常重要,这是我外婆临走的时候交代我的一件事,你也知道,我外婆对我来说是最亲的,比我爸妈还要亲。”

谭翠玲侧头看看白芷儿:“那你确定对方不是骗你钱吧?不过骗你一大堆红薯秧苗干嘛,好像也没听说过这种骗子。”

白芷儿笑了,“不会,对方联系人可是高材生,高考状元这种的。”

谭翠玲夸张的声音比高经理还响:“不会吧?芷儿,原来还真有个帅哥啊!”

白芷儿想到那个清朗优雅的男声,嘴角就翘得压不住,“是啊,挺有气质的。”

谭翠玲立刻要去摸白芷儿的包,“你手机给我,来来来,等下红灯的时候给我看看照片,有没有?”

白芷儿嘟起嘴,“想得美,你家小谢我还不是在你结婚的时候才见过的?别想了。”

“呦,我明白了,原来就是和我家小谢一样的关系啊?!”谭翠玲恍然大悟的笑起来,指着白芷儿,“你看,你看,你脸都红了,好呀,我家小谢我可没有瞒过你啊,就是他个死宅,遇到你也是个死宅,都不出来玩的,我哪能整天带个男的上你家里去?”

“唉,”说完又趴到椅背上,“芷儿,有空也让我鉴赏鉴赏,我可是家里有个鉴赏师的,说不定有独特视角给你参考啊!”

“说起鉴赏,阿玲,上回那个印章要是我钱不凑手,请他帮忙可以吗?”白芷儿想起钱的事,赶紧问。

“没问题,你定下来我就联系他。”

“好,你先打个招呼,我看下次再有这样大笔的开支,怕就要麻烦他了。”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了,白芷儿开着车没有接,就让手机响着,哪知这电话反复拨打,谭翠玲就帮她从包里翻出来,一看:“是你爸爸!”

“那我接一下,不然他会不停打。”白芷儿赶紧靠边停下车,“喂,爸爸!”。

“芷儿,你好吗?”电话里一个熟悉亲切的男声响起,正是白芷儿的爸爸,“爸爸今天刚好到省城,你不在家吗?爸爸现在就在家里,想看看你。”

“我刚才出去了一趟,马上到了,我送同学回家就过来,很快!”白芷儿眼睛瞄到谭翠玲已经拎起包做了再见的手势,伸手没有拉住,只好让她下车,自己开车回到家里。

到小区果然看到老爸的车停在楼下不远处,似乎还有司机坐在车里,看样子老爸也呆不久,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过来看她,平时也就逢年过节才会见个面的。

开门一看,老爸一身中式麻质套装,悠闲地站在客厅笑吟吟地看着她,还展开双臂转了半个身,“怎么样,芷儿,爸爸这身衣服穿着好吗?”

白芷儿连忙点头,“好看好看,爸爸穿这样特别文艺,你演出票价要是不超过十块,我一定去捧场!”

白总仰头哈哈大笑,收起胳膊坐到沙发上,“我这个可是公益演出,不但没有门票,还要捐钱出去,是个八段锦表演。”

他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示意白芷儿坐到自己身边,“听说你最近也在做公益,那很不错啊,有想法都是好的。”


“那不知道给我们的那一亩地里有没有?”

“是啊,要是也有就好了!”

其他村民也不由得畅想起来,就见兄弟俩将一排排秧苗密集的排列在斜沟里,再把土填上,露出尖尖,接下去的操作都是种田的常规操作。

“啊,就这样种啊!”

“就是沟斜一点、插得密一点,埋得多一点,其他也没什么,看着也好种啊。”

“那就好,我看有这底肥,再浇上水,现在天气不冷,应该是差不了!”

围观的村民看了一遍就各自散去,毕竟各人家里也有一堆事情要做,上官大人说了,最近很快会派人送下一批秧苗来,自己的一亩地也得赶紧平整出来。

姜家兄弟二人继续埋头耕种,等到日头高升,接近晌午的时候,姜二男停下手里活,擦擦手中泥巴,就从放在田头的一个箩筐里取出水和二个树叶包着的饭团,招呼弟弟歇会,分给弟弟一个,自己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就着凉水拿起一个饭团吃起来。

他弟弟看到饭团,就吞咽了下口水,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赶紧接过,一口咬下去,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哥,这饭团是甜的!”

姜二男点点头,“对,就是掺了红薯做的!”

说完又暗地里松口气,本来想着今年怕是真活不下去也只好卖个把儿女了,想不到遇到如此心善的主家。

不但给赊了粮食,还把地租也减到四分,虽然这红薯也不知道最终种成什么样,可主家是做官的读书人,这读书人懂得肯定多。

而且这又是给苗又是给肥,让他心里也有底得多了,想来今年总是可以有点盼头了。

他又咬了一口红薯饭团,这饭团的米他们不舍得放主家给的精白米,还是自家掺了糠皮的旧米,不过加了切成丁的红薯,竟是香甜软糯许多。

这红薯不但烤着好吃,早上全家人喝粥的时候,也是加了红薯丁在里面,那一粒粒黄色的红薯丁也是甘甜可口,几个孩子都吃得直吧嗒嘴,连碗里的汤都舔的干干净净。

再抬眼就看到自家两个小的孩子眼巴巴盯着自己看,边流着口水,边吮着手指头,他心里一酸,省了一口下来,招呼两个孩子过来吃。

那两个孩子眼睛一亮,正要过来,却被大女儿拖住,低声说:“爹和叔叔干活累,让他们吃饱才能种红薯,不然没有收成,就得卖我们了!”

两个孩子吓了一跳,二娃大点已经懂事,赶紧低头不看爹这里,最小的三娃还含着手指头盯着爹手里那一口饭团,被二娃一把打掉手指头,刚想哭出来,二娃就拖着他走开,“再哭,等下就卖了你!”

姜二男叹口气,想想还是把这一口自己吃了,再拍拍手转身收拾农具准备继续干活。

姜二男的弟弟也已经吃完,咕嘟嘟喝了一口水,满足地抹抹嘴角,望着田地感慨的说:“哥,这红薯的叶子看着也不错,听说也是能吃的,你说要是真能成活了,就是摘些红薯叶煮煮粥也好啊!”

姜二男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了看田里那些绿油油的红薯苗,脸上也带了一点笑意,“说得也是,就算收成不好,只要叶子长得出来,今年冬天也是可以熬过去了,我们抓紧点,快点把剩下几亩地都收拾好,也好早点种上。”

......

白芷儿赶到老宅的时候,院子里一辆一吨的厢式货车头朝外停在门口,阿芬戴着帽子手里拿着送货单清点货物。


“大毛她娘,洗洗手,快来吃馒头了。”一个皮肤皱得像老树皮的大婶招呼道。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今天仍旧没有下雨,晨曦中施药棚旁边黄色院墙内传来寺庙的钟声,表示里面的僧人已经结束早课,有两个和尚提着扫帚,走出山门开始清扫地面的落叶。

裴小狗用胳膊肘推了推媳妇,朝那个大婶笑笑,媳妇揉了下眼睛,起身到水缸边打水洗手,顺便把碗也冲洗了一下,就去奶茶桶边打了一碗热奶茶,单手抓了两个白面馒头过来递给裴小狗,把靠在他怀里睡觉的大毛推醒。

大毛还在睡着,在鼻子闻到食物的香味后,眼睛张开一条缝,随后看见他娘手里的馒头,抬起头张嘴就去咬,一口就下去一块,结果马上呛得咳嗽起来。

裴小狗拎起儿子就朝他屁股上打,“饿死鬼投胎啊,不会起来吃啊。”大毛两手捧着馒头,身子努力坐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自顾自啃,一点不在乎屁股上那两下。

裴小狗昨天下午没能依靠演技获得免费奶茶,但他一直带着媳妇儿子候在旁边,先是早早去领了粥,后来就一直在施药的棚子周围打转,等棚子搭建的时候主动过去搭把手,终于得空和媳妇一起留在施药的铺子里打杂。

郎中夜里要休息,因为怕耽搁生病的人,上官大人家特意要求夜里也要留人,就光是施药。有人过来问了若是风寒就发药粉,若是腹泻就给黄药片,假若是发热再给白药片,那几个帮佣都做熟了,自己也会发。至于说其他的病,那就是郎中再也没有药可以给。

有几个帮佣夜间要照顾家人,不能留守,裴小狗两口子就得以留下来帮忙,顺便把儿子大毛也留在身边。

早食他们吃得比施粥的时间早,不然等下施粥开始的时候,这里也会比较忙,所以干活的人都要早点吃,每人都有一个白面馒头和一杯加盐的奶茶。

裴小狗从儿子手里抢过半个馒头递给媳妇,问,“先给他吃上药吧,看还是在咳嗽。”

旁边那大婶说,“要先吃饭再吃药,让你交代别人的话,你自己都忘了。”

裴小狗不好意思地清了下嗓子,旁边媳妇赶紧说,“他记得呢,昨夜里来的人我俩都交代的。哎,大婶,你看这馒头是纯白面做得吗?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

大婶往手里的奶茶碗里倒了一包细盐,“别说是白面馒头了,就是这么细白的盐也没见过啊,啧啧,细得和雪花似的。”说完就掰了一小块馒头,把纸包上又抹了一遍盐粉,珍惜地放在嘴里细细品味。

这时已经能看到山道上有人上山的身影,还有隐约说话的声音传上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等着施药和领奶茶。

裴小狗赶紧先给水缸加满水,又提了茶壶到粥铺这边打了热水回来放在茶炉上。那边用大灶烘烤了不少干柴出来,山上山下都靠这里供应热水热粥,随时都有人在烧火供人取用热水。

裴小狗擦擦手刚想端起碗喝奶茶,旁边的大婶就停下自己的动作瞧过来,裴小狗这才意识到,这里有净手才能吃喝的规矩,只得又起身去洗手。

他拿着白白的胰子很用力的反复擦洗几下,用水一冲就满手的泡泡,那个滑溜溜的感觉真舒服。

一边的裴大毛也凑过来,“爹,我也要洗。”

“顺带给儿子脸也洗洗,看那两坨鼻涕!”媳妇在一旁吃着馒头,“要说真是要当官老爷,这探花大人家真富裕,这几样东西搁在我老家想都不敢想。”

“可不是,我家过年供奉祖宗也没有白面馒头啊,只有一年村子里地主家老太爷做寿,我家过去帮忙,那时候吃过一回白面馒头,想不到遭了灾还能吃上一回,哎,官老爷里也少有像上官大人这样菩萨心肠的。”大婶树皮般的皮肤上裂开几条更深的缝,双手合十朝着寺院方向拜了几下。

裴大毛洗干净手脸,过来给他娘闻,“娘,好香吧?爹,我还要喝药。”然后期盼地看着裴小狗。

裴小狗本来很想给这孩子一脚,他们这种人家的孩子都很黑瘦,他的儿子也不例外,不过今天用胰子洗干净了手脸,原来讨人嫌的孩子居然看着也顺眼不少,这一脚也踢不下去了,裴小狗只好放下手里刚端起来要喝的奶茶碗,“你个讨债鬼,让你爹吃个饭都不行。”

起身拿出昨天剩下的药,加了点热水给儿子喝,那小子几口喝完,还用嘴把碗边舔了一遍。裴小狗看了稀奇,“这药不苦吗?”

“不苦,甜的,爹,还有没有?”裴小狗递过来干干净净的空碗。

“还有这事,难道药里还加了糖不成?难怪这小子要讨药吃。”裴小狗看看四周没人,也化了一杯药,自己两口喝完,砸吧砸吧嘴巴,“真是甜的,娘哎,早知道昨晚我也喝一杯。”问媳妇,“你喝不?”

那个大婶重新端起碗啧啧有声地喝口奶茶,“别给你媳妇乱喝药,她肚子有娃,是药三分毒呢。”又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这奶茶里真是加了奶,喝着有奶味又没有奶腥气,这得加了多少糖呢!”

“就是,我奶孩子那会,我孩子身上的奶味都没有这个足。”裴家媳妇奶茶碗里倒了一点给大毛的碗里,“当家的,我看今天大毛是好多了呢,这药还真管用,我还道药都是要一味味抓的。”说完又抹起了眼泪,“你说要是二娃也能撑过一天多好,说不定喝上这神仙药也能好了呢?”

裴小狗停下啃了两口的馒头,想了想,“或许那二娃在天上顿顿都吃得是白面馒头,细盐加奶茶管够的喝。”

......

“奶茶,要!奶茶,哇......咳咳、哇......”陈东家的孩子一边咳嗽还一边哭,哭得满头大汗。

“哦.......哦,小少爷乖,先喝药再喝好不,这药可甜了!”奶娘一手抱着,一手拿勺子往他嘴边凑。

“不要、不要,哇......”孩子不肯配合,一个劲摇头,张着小手不停朝他娘身上抓,白胖的小脸上都是眼泪鼻涕。

陈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烦恼,不由暗暗瞪向陈东家,可惜陈东家正低头数着手里的胰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

“我说,你干嘛给儿子尝那个什么奶茶,现在可好,药不喝,饭不肯吃,这病刚有点起色,这下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好。”陈夫人一边接过儿子哄着孩子,一边很不高兴地打断陈东家。

“二十一、二十二......哎,数到哪了。”陈东家被打断,只好抬起头,“那你就给他喝呗,我尝过味道还不错,孩子病得都瘦了一圈了,他爱吃什么就给他好了。”说完又要重新去数。

“这奶茶都是糖,郎中也说过,孩子咳嗽不能吃甜的,不然要起痰。再说了,我总觉得那味道不地道,你想他家能放在外面给那些平常人白喝的东西,哪会是什么精贵东西。”陈夫人试着拿手绢给孩子擦脸,“你看那些胰子干嘛,都数了半天了,我看也就是香了点,细滑了点。”

陈东家数完了,拿起一块递给她,“你看看,你就是不高兴人家有比你好的东西,这哪里是香了一点、滑了一点,这是细如凝脂、滑如那什么,咳,反正就特别滑,我也算见过好东西的,这么好的胰子,真真地是第一回见。”

又指了指桌上儿子换下来的脏围嘴,和奶娘说,“去,用胰子把这个洗一下给我看看。”

陈当家抹抹自己脸上的汗,用手去逗了下孩子,成功惹来孩子更大一阵哭声,他有点没趣,只能缩回手。

他转头对媳妇说:“我告诉你,这要是在京城哪种地方或许人家见多识广,在我们这县里,哪怕是州府,人家一看,这么细滑又香的胰子,哪来的?再一问,是那俊俏的探花郎从京城带来的好东西,都得想,说不定人家还是御赐的好东西呢,那多少人,特别是女人不得高兴坏了。”

陈夫人气得甩了他一袖子,“你是说我这种乡巴佬,没见过好东西是吧!”

陈东家对夫人的无理取闹也很无奈,就转去催促奶娘拿搓洗过的围嘴过来,也顾不上还是水淋淋的,展开在手里,细细看了一下,笑得胖脸上眼睛都挤在一起了,“我就说,不光是细、滑、香,用这洗衣裳都特别干净。普通的胰子三十文一块,我家怎么着也得翻个三倍,就一钱二分卖,对!哎,可惜就这点!”

......

“就这点手巾,你就给他家这么多粮食?”何东家这里,何婶子的脸拉得老长,“那些布匹好些都已是做好了的,看着只能做铺盖,那才能卖几家人,你何必应承他家。”

“你这女人,眼皮子这么浅,不和你说。你找块小点的包袱皮给我!”何东家抽出几块布匹,急匆匆好似又要出门。

“哎你别走,这一大早你去哪?”何婶子一边拦着他,一边嚷嚷。

“做生意啊,我去哪?”何东家不耐烦地要拍开何婶子的手。

“你自家女儿的事要不要管?整天帮着他家忙活啥,你才得了多少好处!”何婶子发起狠来,就是不撒手。

“你拉我干吗?不知道就不要瞎咋呼,我手上这点可就是二两半银子的生意,二两半!你知道不!”何东家气急败坏,可惜手上拿了东西,一下子挣脱不开。

何婶子愣了一下,“真的,当家的,你手里这有一匹吗?”

何东家也怕这女人纠缠,就停了脚步,低声说:“这个是成套卖的,一套有床单被套还有枕头套什么的,加一起差不多也就一匹。你听到没有,二两半一匹!”

何婶子张大了嘴:“二两半一匹,那松江布也就六钱一分银子一匹,这比松江布贵这么多也有人买?”

何东家指着手里的布匹呵斥这没眼见的婆娘:“你懂什么,你看这是普通松江布吗?你见过染这么好的松江布吗?还有这针脚,你看看这县城哪个绣娘有这手工活!”

何婶子探头过来细看一下,“呀,还真是。”就想伸手来摸。

何东家嫌弃地拍掉她的手,“别弄脏了,我告诉你,不说这山上好些人缺铺盖,就是搁没发水那会,这银子低于一两也是不能卖的,我昨天拿枕巾试过啊,这布匹也不知怎么染的,竟是不掉色不缩水!”

何婶子吃惊地看着他:“不掉色不缩水,那还是棉布吗?”

何东家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就是棉布,哎,也不知道那探花是不是得了皇上的赏赐,竟然还有这等好物件。”

说完整了整东西,打算就要走。

何婶子回过神来,又扯住他,“那你给女儿留下些做嫁妆啊,别都拿去了!”

何东家不耐烦地开口:“给她干嘛,做嫁妆店里细巧的棉布到时候挑好的给就是了,放着压箱底又不能当吃喝,你别管!”

何婶子耷拉下脸:“若是能跟他家结个亲多好,那这样的布匹我家女儿也能用上了。”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当家的,还有那些手巾我看着也怪稀罕的,是不是也很值钱呐?”

何东家趁着不注意,挣脱开婆娘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那当然,我还没想好卖多少价呢!”

......

“你说,昨天芷儿那个印章真的值二十多万啊?”谭翠玲递给老公垃圾袋,示意他出门时扔了。

谢苑杰一边穿鞋,一边接过垃圾袋,“我那是往少里说的,其实那个封门青是老坑料,品相真的很好,操作得好,一百万是能出手的。”

提上鞋子起身,“不过这种事很难说,现在假货也多,市场价格波动很大,如果真的急用钱,说不定十几万也卖不掉,我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出门前又叮嘱一句,“你可不要整天呆在家里不动,要多走动走动,别整天炒股,万一赔了还影响心情,没事可以去小姐妹这里坐坐,她是中医懂得养生,手里看样子也有些好东西。”

谭翠玲走到门口,关门前白了他一眼,“你不要想着赚我小姐妹的钱啊,我和白芷儿那是小学的同学、中学的同桌,可不是一般的交情。”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