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沐惜颜乔聿洲的女频言情小说《晚风起,烧灯续昼全文》,由网络作家“云端之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沐惜颜干脆屏蔽了家族群消息。她开始一张一张剪碎乔聿洲手写的纪念卡片。“周年纪念,献给我唯一的爱——乔聿洲。”“生日快乐宝贝——乔聿洲。”“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乔聿洲”……沐惜颜嘴角扯了扯,手中的剪刀没有丝毫犹豫。看着一地废纸,她的手有些累了,搬过来碎纸机,找出相册,把相片一张张的投递到碎纸机里。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时间,嚼碎了过往的深情。吐出来的碎屑,像极了爱情的残肢。沐惜颜这样想着,门突然被敲响。她急忙收拾好一切开了门,还没看清人,就被一巴掌打倒在地。“混帐东西,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真以为自己是总裁夫人了!”娄文佩甩着手,觉得刚才的劲太大了,手掌麻麻地疼。见沐惜颜捂着脸不说话,她弯腰拖着她的腿走向门外,一路上骂...
《晚风起,烧灯续昼全文》精彩片段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沐惜颜干脆屏蔽了家族群消息。
她开始一张一张剪碎乔聿洲手写的纪念卡片。
“周年纪念,献给我唯一的爱——乔聿洲。”
“生日快乐宝贝——乔聿洲。”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乔聿洲”……沐惜颜嘴角扯了扯,手中的剪刀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一地废纸,她的手有些累了,搬过来碎纸机,找出相册,把相片一张张的投递到碎纸机里。
嘎吱嘎吱的声音。
就像时间,嚼碎了过往的深情。
吐出来的碎屑,像极了爱情的残肢。
沐惜颜这样想着,门突然被敲响。
她急忙收拾好一切开了门,还没看清人,就被一巴掌打倒在地。
“混帐东西,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真以为自己是总裁夫人了!”
娄文佩甩着手,觉得刚才的劲太大了,手掌麻麻地疼。
见沐惜颜捂着脸不说话,她弯腰拖着她的腿走向门外,一路上骂骂咧咧:“狐狸精生的狐狸仔,一身骚气。”
保姆见状想要扶起她,却被娄文佩制止。
“我是她妈,我愿意怎么处置我女儿你一个下人管不着!”
沐惜颜趁机蹬掉她的手腕,扶着墙站起来。
她气吁吁问:“沐夫人,你想要什么?”
沐惜颜不是娄文佩生的,从小就被她虐待,从小她就被告知自己的妈妈是狐狸精,自己是狐狸崽。
娄文佩不允许她叫她妈妈,只能称呼为沐夫人。
“你妹妹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居然还在睡大觉!
你是不是盼着她早点死?”
“我没有……”揉着膝盖,沐惜颜被她不由分说塞进了车。
“要不是你养的那只兔子,你妹妹也不会受伤,回去就给她道歉赔罪!”
提起兔子,沐惜颜不由紧张起来。
她原本打算安排好一切后去沐家把高兴接回来。
结婚的时候,她想要带走,可是却被沐惜却霸占了。
“兔兔好可爱啊,姐姐已经抢走了聿洲哥,难道就不能把兔子让给我吗?”
回到沐家,客厅里气氛压抑。
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翘首以盼,却在看到沐惜颜的时候目光暗淡下来。
“她来干什么?
我说怎么今天晚晚受伤了,原来是这个晦气东西要进门!”
沐惜颜低着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从小打到她被骂习惯了。
什么白眼狼、猪狗不如的话她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娄文佩给两位老人陪笑脸:“爸妈,我找她来给晚晚道歉的。”
爷爷奶奶点点头,“那还差不多,一会晚晚回来了,就留下伺候她吧。”
他们话还没说完,大门开了,乔聿洲抱着沐惜晚进来了。
她的手上贴了一个创口贴,面色绯红。
乔聿洲把沐惜晚放在沙发上后,才注意到沐惜颜站在他身后。
四目相对,乔聿洲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颜颜,你怎么在这?”
哂笑一声,沐惜颜没有接话茬。
沐惜晚仰头拉住乔聿洲,眼里雾蒙蒙的一片:“聿洲哥,你能抱我上楼吗?
我手疼的厉害。”
乔聿洲回头看了一眼沐惜晚,眼神充满怜惜,柔声道:“好,等一下。”
他又看向沐惜颜,用祈求的语气询问她的意见:“老婆……”沐惜晚听到这两个字,咬了咬嘴唇,原本鲜红的唇,已经娇艳欲滴。
沐惜颜没有回应。
爷爷奶奶嗔怪她没有礼貌:“你这个孩子是耳朵聋了吗,聿洲跟你说话呢?”
“聿洲哥,我真的好疼……”乔聿洲不再犹豫,立马抱起沐惜晚,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卧室。
门关上的瞬间,沐惜颜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娄文佩胸膛剧烈起伏着:“真是好手段啊,乔聿洲堂堂一个总裁,竟然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了!
是不是改天,沐家也要看你脸色了?”
沐惜颜捂着高高肿起的右脸吐了一口血。
默默地用手背擦掉血迹,拎起包也上了楼。
二楼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她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登上了楼梯推门进了阁楼。
杂物间,也是她昔日的卧室。
她今天来沐家就是要带走高兴,可是找了半天都没见到它。
晚饭的时候,一盘红烧肉摆在她面前。
乔聿洲坐在她身边,贴心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的菜碟里。
“老婆,你最近瘦了,要多吃点才有力气。”
他语气暧昧,沐家的人表情变了变。
沐惜晚拉着乔聿洲的袖子,哼哼唧唧:“聿洲哥,我够不到那道清蒸鱼,你帮我……不行,”乔聿洲义正言辞拒绝了她。
沐惜晚眼中瞬间湿润了,“聿洲哥……”娄文佩的表情也紧张起来。
乔聿洲不动声色夹了一筷子青菜给她,“乖,你刚打了针,医生特别嘱咐我你不能吃海鲜。”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可是我的手……”沐惜晚抬起贴着创可贴的手,咬了咬唇。
乔聿洲笑着夹了一筷子菜,沐惜晚含羞带怯张开了嘴。
沐惜颜低头吃着碗里的饭,咬了一口红烧肉,嚼了几下,突然脸色剧变。
她近乎慌乱地吐出来,神情激动。
沐家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说她没有教养。
就连一向说话柔柔的沐惜晚也尖声惊叫:“姐姐,你疯了吗?”
沐惜颜眼眶发红,嘴角还在颤抖。
“高兴……”
被乔聿洲抱着救走,沐惜晚靠在男人的怀里,得意的眼神扫过沐惜颜。
乔聿洲抱着她跑到安全距离外也没有回过头。
“夫人,您先走吧。”
管家推着她让她踩着自己的背逃出去。
沐惜颜突然冷静了下来,“管家,您是长辈您先走。”
不由分说把管家推向了高处。
所有人都走了,沐惜颜把燃气阀门关停,拿出备用钥匙打开厨房的门,从容出去。
她回到了二楼,拿走了行李,打了车去了酒店。
沐惜晚突然要吃千层蛋糕她就知道对方不怀好心。
小时候,沐惜晚为了“教育”她,经常把她骗到一个屋子里,悄悄上锁。
她长大后,有了随身携带钥匙的习惯。
等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和乔聿洲他们汇合,“夫人,她……聿洲哥,我头好晕啊,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乔聿洲脸色煞白:“晚晚,你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开上车直奔医院急诊。
做了全身核磁共振后,确定沐惜晚连根头发丝都没少后乔聿洲这才长舒一口气。
一晚的惊心动魄让他靠在医院的长椅上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老婆……聿洲哥,你在叫谁?”
沐惜晚咬着唇,眼里雾蒙蒙的,俯下身子趴在他胸膛上。
乔聿洲突然头痛欲裂。
“我要回家……”留下一句话,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为了不让管家担心,沐惜颜存放好行李后,又打车回了家。
消防官兵在屋里检查一番,确认没问题可以入住后,沐惜颜回到了二楼卧室。
躺在床上正犹豫要不要起床的时候,忽然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猛扑过来。
“老婆……我头疼……”沐惜颜本想推开他的手一顿,就这么硬生生的撑在他厚实的胸膛。
不是她心软了。
只是过去的回忆突然攻击她。
很多年前,她被沐惜晚关在卫生间不许吃饭,索性砸破了窗户,趁着夜色想逃出去。
可却遇见几个壮汉正在上车,车的后备箱关着一个小男孩。
她想大声呼救,却被抓住一同绑起了起来。
因为男孩家里人拒接电话,绑匪无可奈何只得让她给沐家打电话。
可是沐家怎么会出钱赎她?
沐爷爷和沐奶奶直接说没有钱。
娄文佩则说她是丧门星,把她父亲的死怪到她头上,甚至还要求绑匪立刻撕票。
几个绑匪怒不可遏,对她又打又骂。
冰冷的铁链抽到身上,透彻心扉的痛。
她绝望的闭上眼,觉得就此死了也好。
不知道谁开了一枪,混乱中,她觉得头上湿了一片。
可是她没有倒下,她身边的男孩却倒在她腿上。
见真的死了人绑匪慌了,丢下他们逃之夭夭。
幸好有路过的村民把他们送到了医院,她以为男孩为了救她死了,哭的撕心裂肺。
她跪在手术室门口,把眼睛都哭肿了,祈求上苍把她所有的好运都留给这个男孩。
哭晕过去的时候,手术室的灯亮了。
男孩得救了。
沐惜颜被孩子们簇拥着,七嘴八舌的炫耀今天的收获。
“功德箱好多钱啊,可以找师傅修门口那块碑了。”
“颜颜,你看有人给我们捐书了,还有新衣服。”
“颜颜,云澈今天晚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那个香囊里放了什么,等他睡了你去够下来看看是不是藏了私房钱?”
沐惜颜一时语塞。
这帮孩子真是鬼机灵。
云澈轻咳了一声:“赶紧收拾一下去睡觉吧。”
沐惜颜被孩子们拉着转身就走,云澈紧跟了上去,“不是说你……”片刻后,院中瞬间安静下来。
沐惜颜捧着茶壶就着鲜花饼吃的开心。
自从上山后,她还没有吃过甜食。
下一次山不容易,更别说采购东西了,平时有些吃的她都先紧着孩子们了。
“真好吃,我能一口气吃五个。”
云澈宠溺的笑了,“那你多吃点,不够还有。”
说着拆开包装推到她面前,眼神落在她的唇上片刻后,急忙躲开。
他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嘴边粘了东西。”
她一愣,伸出舌头去舔。
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动作在一个男人眼里是怎样的美景。
云澈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心底涌出,直窜脑门。
“我去铺床。”
他说话的声音传入风中,沐惜颜只顾着吃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云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小心翼翼回过头去看她。
沐惜颜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想要靠近她,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说我去烧水。”
云澈匆匆离去,沐惜颜已经吃完了五个鲜花饼,灌了一壶茉莉花茶。
拍了拍圆圆的肚子心满意足。
抬头看了一眼月亮,突生感慨。
结婚后,每年乔聿洲都会送礼物给她。
第一年是一辆库里南,第二年是一座豪宅,第三年是整个公司。
可这些礼物都没有今天的五块鲜花饼让她受用。
站起身来,红色的布绸落到脸上。
突然想起孩子们说的云澈在这香囊里放了“私房钱”。
她不由呵呵一笑,谁会在祈福香囊里放钱呢。
下一秒,她的头上缠上了布绸,拉扯的时候,香囊落在地上。
心虚的左右看了一眼,云澈不在。
她急忙捡起来挂好,可香囊却像是跟她较劲一般,怎么都挂不上。
她干脆咬着牙爬上了树。
就在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一只脚踏在了树杈上,准备再次尝试将香囊挂上枝头时,脚下的树枝突然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没有预想到的疼痛,身子被人稳稳接住。
两人的身体因冲击力而微微一震,随后稳稳落地。
“小心!”
云澈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满是温柔。
香囊却在刚才的挣扎中不慎掉落。
她连忙松开云澈,蹲下身去捡香囊。
但她的手刚触碰到那柔软的布料,香囊便如同被解开了束缚,猛地散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几张纸条原本叠得整整齐齐,被她碰乱了,露出上面的字。
“愿颜颜,岁岁平安,健康喜乐。”
下一张,则是:“愿她笑口常开,无忧无虑。”
是云澈的字迹。
心底莫名的一软。
可是她要如何回应他呢?
沐惜颜下意识的攥紧手心,偷偷打量了一眼云澈,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都沉默了。
庭院里只有风声。
“对不起,给你带来负担了。”
还是云澈先开了口,他垂眸目光落在了被沐惜颜攥的皱巴巴的纸条上。
鸦羽般的睫毛垂下,让人分辨不清眼底的情绪。
沐惜颜想要跟他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人生中二十五年,每天都在谨小慎微中度过。
除了妈妈,没有人给过她真心实意的祝福。
云澈伸出手去,可沐惜颜没有松手。
“这个是给我的。”
抓在手里的祝福,她这次不想放下。
虽然没想过从哪里开始,但是此刻,她不想放下。
“颜颜,”云澈突然压低了头,影子笼过她的身影,轻轻从她手里抽走祈福纸条。
“这个要挂在树上才有用。”
“你没骗我吧?”
沐惜颜看向头顶的古树,却撞进他的幽深的眸子。
“当然没有骗你。”
说着他抱起沐惜颜,两个人一起把祈福纸条挂在了树枝上。
月亮的清辉洒在树上,发梢上。
“我送你去医院。”
沐惜颜的声音有些冰冷。
“不,老婆,你让我抱抱就好。”
乔聿洲趴在她身上,埋首颈肩,贪婪地吸着她的发香,一双大手紧紧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老婆,你好香,每次闻到你的味道我的头就不疼了。”
乔聿洲声音低哑,带着莫名的情绪。
从前,只要乔聿洲头疼,沐惜颜就紧张的如临大敌,要么吩咐管家备车去医院,要么就整晚整晚地抱着他,给他讲睡前故事哄着他。
可现在她竟然心如止水,一心想的是三天后。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了?”
乔聿洲像一只贪婪的大猫,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老婆,给我讲个故事吧,就讲灰姑娘的故事。”
沐惜颜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从前她以为自己是灰姑娘,嫁给了乔聿洲这个王子就能收获幸福生活。
现在这个梦碎了,她不愿意再提起这个故事。
见沐惜颜不说话,乔聿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紧紧搂住身下的人,想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胸膛。
“老婆,我错了……我不应该先去救晚晚,不过幸好你没事,万一你出事了,我也活不成了……”这句话听的沐惜颜想笑。
感受到胸腔传来的微小震动,乔聿洲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一阵慌乱。
“老婆,你真的生气了,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吧。”
说着就拉着她的手不痛不痒在自己脸上糊弄了一下。
“好了,打也打过了,你不准再生气了,再生气的话,我就把自己赔给你……”说着就要解开她的胸前的扣子。
沐惜颜内心冷笑一声。
如果不是那天,在办公室亲耳听到他喜欢人是沐惜晚。
那么今天,她恐怕已经深陷乔聿洲谎言的泥沼。
一双手拉开他的大手。
沐惜颜淡淡开口:“乔聿洲,我不想要。”
自从发现他真正的心意后,她就再也没有和他有过实质性的亲密。
最开始,她痛苦过,伤心过。
可是沐惜颜很快就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痛苦伤心,乔聿洲和沐惜晚都过的好好的。
甚至那些一直伤害她的沐家人,都过的很好。
那么她的伤心、痛苦只会害了自己。
所以,她决定离开。
彻底离开沐家和乔聿洲。
她在红尘爱得累了,既然一爱难求,那她就不求了。
听闻她拒绝自己,乔聿洲似乎头疼更厉害了,突然闷哼了一声,晕倒在她身上。
沐惜颜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他。
管家闻讯急忙打了120,十分钟后,乔聿洲被抬上了担架。
沐惜颜没有跟上,对上管家狐疑的目光,她淡淡开口:“我的脚还没好,不方便去医院。”
她去医院做什么,沐惜晚恐怕得知消息后会第一时间照顾他。
她脸上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淡,她看起来关心,可又没那么关心。
管家心中怪异,但是顾不上多说什么,急忙随车走了。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毕竟昨天,少爷抱着晚晚小姐跑了,夫人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不过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这些年乔聿洲对沐惜颜有多好,他都看在了眼里。
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乔聿洲在医院醒来,执意要出院。
“我的纪念日,一定要去陪老婆!”
此时的沐惜颜已经穿上了昔日的婚纱,在二楼冲着乔聿洲走来的方向,手指一抬,“砰——”她的嘴角一勾,苦等了一个月。
终于要解脱了。
从监控室走出来的时候,乔聿洲两眼猩红,眼底的血丝密布。
当晚他和管家把整栋楼摸察了一遍,除了发现几个移动摄像头之外,再无收获。
他不知道,这些摄像头和录音设备都是沐惜颜亲手放的。
为的就是混淆视听,好让乔聿洲以为他真的被监视了。
让他不敢报警,不敢声张。
乔聿洲不信他老婆真的死了,毕竟十年前,她就躲过了一枪。
可是电话里传来的那熟悉的声音开枪声让他的灵魂都在发颤。
他腿一软,从楼梯上跌落下来。
醒来时,乔聿洲已经躺在了医院,手臂缠了厚厚的纱布打了石膏固定住。
“小梅呢?
怎么只有你在?”
乔聿洲蹙眉,他问得是保姆小梅。
管家深吸一口气,“少爷,小梅都走了好几天了。”
乔聿洲拧了拧眉心,是啊,他都没有注意到,那天纪念日的时候,小梅就没在颜颜身边帮忙。
“你给她放假了?
让她回来,工资加倍。”
“不是的少爷,小梅辞职了。”
“干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辞职?”
“娄夫人,她……”接下来的话他不敢说了,毕竟娄夫人是他的岳母,也是沐惜晚的亲生母亲。
那天娄文佩来找沐惜颜,拖着她的腿往外走,保姆小梅看不过去了,冲上去帮忙,被她扇了好几个嘴巴子。
下午的时候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半夜她敲门回来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张小脸煞白,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
小梅跪下求他把这个月的钱结一下放她走。
还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家里人知道,就说是她主动辞职的。
管家上了年岁,平日待小梅如亲女儿,看她这样被欺负想要报警。
可是小梅却咬着牙阻拦他,“管家伯伯,我还是要回村里嫁人的……”记得小梅临走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少夫人这些年不知道在沐家受过多少罪……”他真该死啊,没能保护好少夫人。
想到这,管家浑浊的眼底涌出泪花。
“是我,对不起少夫人,那天在厨房,是她让我先走的。
她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对不起少夫人,我不够关心她,若是我能早点发现……”一字一句像尖刀一样插在了乔聿洲的心上。
真正对不起颜颜的人是他乔聿洲!
她被人掳走的时候,他正在和别的女人享受鱼水之欢。
人生如果能重来,他绝对不会迷上沐惜晚!
“聿洲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胳膊太疼了,我帮你叫医生?”
沐惜晚推门进来的时候碰巧看到这一幕。
见乔聿洲呆呆望着天花板流泪的模样,她心里莫名一阵紧张。
她说这一句话,屋里的两个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各自流着眼泪。
沐惜晚咬着唇,也挤出了几滴眼泪,她趴在乔聿洲的身上,娇声娇气地问:“聿洲哥,你是嫌弃我来的太晚了吗?
我发誓,我一接到消息就来了……”胸腔发出微微震动,混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颜颜……”听到沐惜颜的名字,沐惜晚心里涌上恨意。
明明,应该嫁给乔聿洲的人是她!
只怪当时自己太贪心了,竟然看上了比乔家财力梗雄厚的周家,可惜周家后来被判了刑,从此一蹶不振。
等她后悔的时候,乔聿洲却向沐惜颜求婚了。
她知道后哭了一整晚,妈妈安慰她说不用怕也不用急。
“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东西,你越是让他得不到他就越想要。”
所以,她一直吊着他,在他婚后扮可怜,果然乔聿洲吃这套。
本来那天,她只是想在他们的纪念日上刺激一下沐惜颜,可乔聿洲却哄着她失了身子。
不得不地说,他很能干。
想着沐惜颜不在了,以后乔聿洲都是自己的了,她内心高兴的无法言语。
可现在,沐惜晚咬着唇,声音故意温柔:“聿洲哥,我是晚晚啊。”
“晚晚”这两个字就像一个咒语,让乔聿洲瞬间清醒过来。
他的一只大手抚上沐惜晚的脸,眼底一丝温度都没有。
沐惜晚却蹭着他的手,柔柔笑了:“聿洲哥……”男人的大手缓缓下滑,来到她的肩膀。
猝不及防,他用力推开了她,声音冷的出奇。
“出去。”
沐惜晚眨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
娄文佩及时出现,护住了自己女儿,语气都是不满。
“聿洲,晚晚到底是年轻,你一个大哥哥怎么能这么对她?”
听到娄文佩的声音,管家情绪激动,却又什么都不敢做,只得攥紧拳头望着乔聿洲。
可乔聿洲无心管这对母女,侧过身闭上眼不再言语。
娄文佩吃了闭门羹,脸色一沉,拉着女儿就走。
“这个乔聿洲也变了,晚晚,妈妈再给你物色个好人家吧。”
可是沐惜晚不同意:“妈,我已经跟他私定终身了……”娄文佩怔了一下,叹了口气,“好,那就趁着沐惜颜不在,赶紧把她的户口消了,让乔聿洲娶你。
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
沐家要把沐惜颜销户的事第一时间传到了乔聿洲耳朵里。
他没有多余的言语,起身拔掉输液管,披上外套命令管家开车去沐家。
他倒要看看,沐家是要怎么给他的妻子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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