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白天受了刺激,睡到半夜,我腹部突然疼痛的厉害。
家庭医生说有早产的迹象,最好去医院待产。
宴廷州吓得脸色惨白。
当即包下一架飞机,要把我送到京市最顶级的妇幼医院待产。
在飞机上刚躺下,空姐就送来饮料果盘。
我一眼就认出,她是宴廷州的情人。
年轻艳丽的女孩穿着制服,胸前却特意留着几颗扣子没扣。
倾下身子问询的时候,汹涌的波涛呼之欲出。
宴廷州愣了一下,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警告她不要乱来。
却在她借着递果汁轻轻摸过他手背的时候,嘴角微微勾出一丝心猿意马的笑意。
飞机上没有其他客人,她给宴廷州递了一张毯子后依然没走。
“真羡慕夫人有这么好的老公,为你包下一整架飞机送产。”
“得让我男朋友学学,不过他都不舍得我怀孕……”说完,又故作惊恐地捂住嘴:“对不起,我一时嘴快。”
看向我的眼里却没有半点抱歉,反而带着得意和挑衅。
我觉得肚子疼得更厉害了。
我没有理她,低头装作看手机。
里面却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我看了一眼旁边暗流汹涌的两人,快速通过。
凭着知觉,我点进她的朋友圈。
置顶的是一条官宣:一生只能定制一次的婚戒,谢谢老公。
配图是两只交握的手。
其中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手腕处还有一颗标志性的痣。
是宴廷州。
两人手上戴的戒指是外国一个很有名的牌子,需要当事人亲自排队去领,很贵,一生只能定制一次。
结婚前,我看过无数次,最终因为宴廷州比赛太忙而放弃。
我腹部一阵痉挛,揪着心脏一同下坠,疼得鲜血淋漓。
我为他艰难孕子,他却把唯一的爱给了别的女人。
在我即将临盆时,他跟别的女人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老婆,是不是肚子痛?
别看手机了,我给你按按。”
宴廷州看出我的异样,焦急地拿过我的手机扣在床上,双手轻轻抚上圆润的腹部,绕着圈慢慢按摩。
他的眼神那样专注,仿佛出轨的不是他。
我捱过一阵剧痛,终于缓过来。
耳边却传来宴廷州的一声轻喘。
我微微睁眼,盖在他身上的毯子下的手顿住。
“没坐稳,差点摔了。”
他微微红着脸解释。
这个一向眼里只有我的男人,纵容着他的情人在我眼前肆无忌惮地挑逗。
在我没发现的时候,又发生过多少次?
以前,我沉浸在自以为独一无二的宠爱里毫无察觉。
真是蠢得可笑,可怜,可怕。
他动了动胯部,微微蹭着藏在里面的手,若无其事地吻着我的脸颊:“老婆,我守着你,你睡一会,睡醒就到了。”
我像是他们之间的情趣调味剂。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还是那样的体贴细致,极尽温柔,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我的心闷得发痛,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却以为我渐渐睡着。
没过一会,便拽着女人出了头等舱。
空无一人的机厢里,刻意压低的声音也格外清晰。
“你怎么来了?
不是让你换了值班时间?”
女孩的声音抓心挠骨般娇嗲:“人家想你了嘛~”宴廷州的声音却有几分冷淡:“叶欣欣,我说没说过,不准闹到冉冉跟前?”
“可是人家真的想你啊~你都不想我的嘛……它可不是这么说的哦……嘶……等会……我不~”一阵变本加厉的窸窣。
宴廷州喘着粗气:“这么不乖,是不是又想被惩罚了?”
叶欣欣的叫声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耳朵,里面夹杂着宴廷州越来越重的粗喘。
他们就这样迫不及待地纠缠在一起,完全不顾还在公开场合。
我从来不知道宴廷州还有这样疯狂失控的一面。
我把头埋进毯子里,捂住耳朵,任泪水决堤。
那些声音却像长了翅膀,止不住地往耳朵里钻。
像一个有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刚刚平息的疼痛再次卷土重来,我几乎痛到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平息。
宴廷州进来,先是看了看我的脸,然后小心翼翼地上床从后面抱住我。
他蹭着我的肩窝,言语缱绻:“冉冉,老婆,我爱你。”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浓烈的尽兴过后的气味。
曾经让我无比安心的怀抱,此刻却令我止不住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