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起身起的猛了,向后倒去的一瞬间,就倒在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寝具上,是寝具…更像个怀抱。
…清醒点。
我瘫软,谁…在说话…迷迷糊糊仿佛在做梦,梦见一个人将我打横抱起,踹开了洗手间的门,走到洗手间旁边的空包间内。
我又被重重摔在包间的长沙发上。
离开了温热的寝具榻,我冷的缩成了一团。
怎么喝这么多?
又是熟悉的训斥声,可我一点都不想听。
白白…?
你怎么来了?
头疼的厉害,我迷迷糊糊说道。
那人影分明狠狠一怔,我胡乱的伸出胳膊乱抓,只抓到了他的手,紧紧的不想松开。
我嘻嘻的傻笑着,下一秒,我的胳膊被反折在身后。
他用手掌掰过我的头,忽然就覆了上来,吻的我几乎就要窒息。
昏暗的梦境,昏暗的灯光,宽大的肩膀上松软蓬乱的头发,和熟悉的醉人气息。
他的吻像是不停偷窃呼吸的恶魔,伴随着沉重的压迫,宛若死亡协奏曲。
我不自觉的弓起了身子,两个人却贴合的更加紧密。
这股香味…檀木气息…宋之洲?
我梦见的这人是哥哥吗?
迷蒙的意识如同被一阵急促的风吹散,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埋在我颈间的不是宋之洲又是谁。
放开我!
迟来的清醒,此刻才占据上风,我恼怒的盯着此刻在我胸前作乱的人,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宋之洲似乎对我突然的抗拒并不十分意外,他微微抬头侧身看我,哑着声线开口,我送你回家。
不必!
梅雨季节的城市,雨下了又停,断断续续。
我和宋之洲从会场走出来时,天上的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宋之洲皱眉,司机还没到?
我看着手机上司机一分钟前给我发的消息,有点无奈,长风路口那里堵车,他说要晚一点。
走吧,我送你。
他伸手就要过来拉我。
我微微后退躲开,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从西侧驶过来,我赶紧招手。
你先忙吧,今夜不是还要守灵吗,我明晚来换你。
我走了,再见。
我扶着车门,匆匆说完就闪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逐渐驶离会堂,我从车窗向外看去,宋之洲还站在原地,任凭雨水淋湿自己,毫不在意。
心头的酸涩蔓延开来,我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别过头。
雨水终会蒸发无踪迹,伤害却会冷凝成一生阴云。
酒意又上头,我揉了揉太阳穴,靠在车窗上休息,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我不适的吸吸鼻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倏地一声炸雷,撕裂了天幕,穿透我的梦境。
我猛然一震,竟发觉车还在行驶,我惊恐的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电光,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是谁?
要带我去哪?
正在驾驶的男人听到我的声音,急急的停靠在了路边,他下车绕过来打开车门,扯着我的手腕一把拽出我。
我重重摔在水泥地上,这才看见后面跟的好几辆黑色的面包车,车门哗啦啦的打开后,下来几个戴口罩的粗壮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