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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高嫁:重生后我守着老公赢麻了顾宁宁宁宁

都到碗里来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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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了大半晌,不知道越过了多少个地头儿,终于看见了海丰农场的牌子。章强站在农场门口,数了最后一遍人数,身上露出些放松的姿态,转身冲着大伙儿道,“到了到了,走,带你们分房去!”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脸上全都挂满喜悦。这可是正儿八经属于自己的房子啊!可不是初次下乡的时候,借住在村上人家里那会儿了。海丰农场原先的知青可有大几万呢,随着知青返城的热潮,走了大半。如今这从沪市转过来的知青,也就刚刚到原来的十分之一的数量。章强这个大队也是一样的。原先的知青带着东西走了,可是积累起来的房子可是实打实的留下了的。虽说模样不咋好,还得等到分到手后再修整修整,但不论怎么说,咋也得比平地起高楼好的多吧!章强去队长屋里拿了个表,念了十来对夫...

主角:顾宁宁宁宁   更新:2025-01-16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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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宁宁宁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高嫁:重生后我守着老公赢麻了顾宁宁宁宁》,由网络作家“都到碗里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走了大半晌,不知道越过了多少个地头儿,终于看见了海丰农场的牌子。章强站在农场门口,数了最后一遍人数,身上露出些放松的姿态,转身冲着大伙儿道,“到了到了,走,带你们分房去!”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脸上全都挂满喜悦。这可是正儿八经属于自己的房子啊!可不是初次下乡的时候,借住在村上人家里那会儿了。海丰农场原先的知青可有大几万呢,随着知青返城的热潮,走了大半。如今这从沪市转过来的知青,也就刚刚到原来的十分之一的数量。章强这个大队也是一样的。原先的知青带着东西走了,可是积累起来的房子可是实打实的留下了的。虽说模样不咋好,还得等到分到手后再修整修整,但不论怎么说,咋也得比平地起高楼好的多吧!章强去队长屋里拿了个表,念了十来对夫...

《结局+番外高嫁:重生后我守着老公赢麻了顾宁宁宁宁》精彩片段


众人走了大半晌,不知道越过了多少个地头儿,终于看见了海丰农场的牌子。

章强站在农场门口,数了最后一遍人数,身上露出些放松的姿态,转身冲着大伙儿道,“到了到了,走,带你们分房去!”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脸上全都挂满喜悦。

这可是正儿八经属于自己的房子啊!

可不是初次下乡的时候,借住在村上人家里那会儿了。

海丰农场原先的知青可有大几万呢,随着知青返城的热潮,走了大半。

如今这从沪市转过来的知青,也就刚刚到原来的十分之一的数量。

章强这个大队也是一样的。

原先的知青带着东西走了,可是积累起来的房子可是实打实的留下了的。

虽说模样不咋好,还得等到分到手后再修整修整,但不论怎么说,咋也得比平地起高楼好的多吧!

章强去队长屋里拿了个表,念了十来对夫妻,“念到名字的先跟我走,剩下的先在这儿等会儿。”

孟予安和齐慧心凑巧,在这被念到名字的里头。

章强带着众人连着看了几家,便道,“其实这块儿留下来的平房都差不多,屋里基本上都有个六十来平。”

“原先是两户知青混住一个院子的,现在人少了,再加上你们这一批来的都是夫妻,索性队上就按一户一对儿的分法分了。”

“从这头儿到那头儿,拢共就这么些房子,我先大致给你们分分,你们要觉得差不离呢,就记下门牌号,去大队上找我登记。”

“要是有互相看中,想换房的,只要两家说好了,去找我,也是可以的。”

话说完,章强带着人便从头儿开始分,“胡志祥、秦屿,73号房子。”

“……”

“孟予安、沈书黎,77号房子。”

“王凌、乔慧心,78号房子。”

“……”

章强这边念着,知青们那边也就进了分到的房子里面瞅着。

跟刚刚潦草的看不一样,既然是分到自己手里的房子了,那就得瞧仔细点儿。

沈书黎进了院子,找了个木凳,便坐下了。

他看这些房子长得都一样。

没有一个中意的。

孟予安自然看清了沈书黎脸上的嫌弃,默默收回眼神,在这座房子里转悠。

房子不大,带上院子约莫也就个一百来平。

屋内盖起来的空间是个两室一厅一厨的布局,至于厕所,就连沪市还都是几家共用一个旱厕呢,更何况这农村。

不过,考虑到少爷估计不愿意跟人挤,孟予安就指着门口的那块儿地,冲着沈书黎道,“回头在这块儿修个厕所吧。”

沈书黎愣了一下,随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默默的接,“好。”

虽然他不清楚厕所怎么修,但既然她想要,他就想办法学呗。

实在不行,花钱请人来修也行。

厕所和正屋的连接处是一小块儿菜地,约莫有个五六平方左右,地里还错落着三两颗白菜。

孟予安上前挨个扒开看了看,惊喜的看着沈书黎,“这么冷的天,这白菜居然没冻坏!”

菜地的对面起了两个小棚子,从地上散落的鸡食能看出来,这块儿原来是养鸡鸭的。

另一个小棚子虚掩着门,孟予安推门进去,里面还散落着半臂粗的柴火。

在这种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这个家里遗留下来的任何东西,对孟予安来说,都是一种宝藏。

尤其是这柴火,虽然算不上很多,但起码够他俩这两天用的了。

孟予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沈书黎跟前,“那里面还有柴火呢!”

“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我觉得还算不错,房顶都还算完整,稍微修整修整就能住进来。”

“你要是没什么意见,咱们就去找队长把这房子定下来,麻溜收拾了早点儿睡觉。”

睡觉… …

沈书黎正在思考她前面的话呢,突然听见个睡觉,脑袋瓜子嗡嗡的,一时之间居然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还好天色渐暗,应该看不见他脸上的红晕,沈书黎轻咳了两声,点了点头,又怕孟予安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轻轻道,“我听你的。”

孟予安看着沈书黎这张俊脸,跟小媳妇儿似的说出听自己话的这幅模样,莫名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保护欲。

少爷肯定没吃过这种乡下的苦。

她一定要让少爷在乡下过的舒舒坦坦的。

这样才对得起又救她、又跟她领证、解救她于顾家水火之中的恩嘛!

救命之恩,不能以身相许,总得多方面报答吧!

想想今天走的十几里路,孟予安一脸担忧的看着沈书黎,“你今天是不是累坏了,要不你在这儿歇着,我去队长那边登记。”

她一想到远离了顾家,现在浑身上下就有使不完的牛劲。

沈书黎正打算起身陪她去,忽然察觉喉头一股血腥气翻涌,立即转过头去,攥紧了拳头,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

孟予安以为他就是单纯的累了,没再说什么,转头朝门口走去。

正巧,刚出门就碰见分在隔壁房子的乔慧心。

乔慧心扭头一看,连忙凑上来,挽着孟予安的手臂,“怎么样,你要换房子吗?”

孟予安摇摇头,“我觉得这个就行。”

“那太好啦!我们也没打算换,那我们以后就是邻居啦!”

王凌看着乔慧心这幅激动的模样,小幅度的拽了拽她,“你悠着点儿,别吓着人家了。”

乔慧心扯着孟予安的手略微松了松,讪讪的看着孟予安,发觉她并没有嫌弃自己疯癫后,略微放了放心。

孟予安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臂中分出来,眼瞅着乔慧心紧张的观察着自己的表情,连忙将另一只手放进去,“我那个手臂容易习惯性脱臼,你扯这边这个。”


顾知礼都进牢里三天了,顾家再也没见到孟予安一丝一毫的踪迹。

顾母轻哼一声,“她算是翅膀硬了,长本事了!”

“不回拉倒。”

“我就不信,顾家离了这个扫把星,还能把日子越过越差不成?”

说罢,顾母直接撂下碗筷,径直回了房间。

顾父看看桌上的饭菜,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转头拿起一瓶酒,“我去楼下喝两口,晚上别忘了给我留门。”

眼瞅着顾父、顾母都走了。

顾宁宁看看两个哥哥的脸色,“要不,我们去找找予安吧?”

“予安一直这样闹脾气不回来,也不是个办法。”

她不回来,顾知礼的事儿没法儿解决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她跟方经理的婚期,可是快到了。

再不找,到时候方经理上门来找顾家要人了,怎么说?

要是这门婚事黄了,她的工作怎么办?

想到这儿,顾宁宁是真的有点儿着急,“明天大哥去房管局和知青办跑一趟吧,看看工作人员知不知道予安的情况。”

无论是租房、买房还是落户,只要她还在上海,肯定要往这两个地方跑的。

顾文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顾宁宁想了想,又看向一旁的顾生,“三哥跟予安一向关系好,明天能不能去周边跟予安关系好的街坊家走一趟?”

“问一家算一家,三哥不用勉强自己的身体。”

顾生一向病弱,要是真因为去找孟予安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儿,这顾家的天,怕是真的要翻了。

顾生撇撇嘴,不紧不慢的夹起一口白菜,面无表情的咀嚼了半天,“那你干什么?”

她倒是想的挺好,把他们哥俩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光动嘴皮子谁不会啊?

顾宁宁被这话一噎,愣住了,随即快速反应过来,

“我去她房间里找找,看看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孟予安走了三年,她的房间已经被顾家当成了杂物间,顾宁宁也往里塞了不少东西。

她又回来的突然,正好趁这个机会,顾宁宁好把自己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拿出来。

翌日一早。

沈书黎把身上那只快要扼住自己呼吸的八爪鱼扒下来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心翼翼的套上衣服,以免吵醒一旁还在熟睡的孟予安。

从正屋溜到厨房的时候,还特意扒着门缝确认了一下,看孟予安没有一点儿要醒过来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不得不说,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

哪怕他和孟予安才刚刚差了五岁,他依然觉得,自己在孟予安面前,俨然已经算得上是半个长辈。

他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那份药喝了,出门跟在隔壁住的乔慧心打了招呼,以免错过大队上的重要事宜。

甚至还特意做了份简易早餐——面片汤。

这才去房间里把孟予安叫醒。

孟予安迷迷糊糊的起了床,穿好外套,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面片汤,傻了眼。

他们不是一起睡的吗?

这才几点啊!

他得起的有多早,才能连饭都做好,锅都刷完了,坐在对面看着她。

孟予安拿起勺子,脸上带着羞赧,颇为不好意思,“那什么,你不吃吗?”

怎么只有她的面前放了一碗。

倒是没见他的那份。

沈书黎凝滞了半晌,才道,“我不饿。”

喝了那么一大碗中药,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吃的下去饭!

但这在孟予安看来,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都不饿他还专门为自己做了早饭!!


三人走到队长家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十来个人了。

孟予安签好字。

队长递给她一把锄头、一把铁锨,和三包种子,“这是上面刚拨下来的种子,一包草.莓的,剩下两包是小麦。”

“你们的任务呢,就是想办法提高这批种子的出苗率。”

“咱们农场现在引入了少量机械化,出苗率高的,可以来大队申请明年机械化种植的名额。”

“丑话说在前头,这边虽然条件苦了点儿,但既然给你们落了户,分了房,就不是让你们来吃白饭的,只有每个人都努力为农场做出贡献,国家才会有更好的未来啊!”

“各大农场的经济收益排名,可是影响你们每一个人的!”

“排名越靠前,咱这边建学校、建医院分配过来的人才就越多!”

孟予安这边领完东西,从队长家出来没多久。

乔慧心就指着不远处那辆自行车,“孟予安,那是不是你家沈书黎?”

孟予安匆忙抬头看去,熟悉的背影和衣服,倒还真像,“应该是吧。”

“他可真疼你,居然去镇子上买那么多东西!”

孟予安还想再细看看,却发现连人带车,早已没了踪影。

“王凌不疼你吗?你这话说的,谁家老公不疼媳妇儿!”

孟予安被戏弄的多了,自然也知道回怼两句了。

一路上几人笑笑闹闹,总算到了家里。

孟予安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放着的大包小包,进屋找了又找,也没瞅见沈书黎的身影,“诶,人呢?”

她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蹲在那大包小包面前,看了又看,在拆与不拆之间犹豫了半晌,“算了,还是不拆了。”

毕竟是他的东西,她拆了算什么?

两个人现在只是一张床上的室友的关系而已,还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

沈书黎还了车,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孟予安跟只偷.腥的猫似的,蹲在跟前研究他的包裹。

他扬了扬眉,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看啥呢?”

孟予安听见声音,就知道是他回来了,唇角弯弯,“这都是你的东西啊?”

沈书黎,“错!”

孟予安,“?”

不是他的东西还能是谁的?

费这么大劲拿回来的大包小包诶!

沈书黎,“是我们的东西。”

“元春寄过来的,说是后面还有不少呢。”

“等过段我还得去镇子上去取一趟。”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说过他了,以后应该不会寄这么多了。”

孟予安眨了眨眼,忍不住感叹,“他对你可真好。”

“就是感觉跟父亲对儿子似的。”

沈书黎,“… …”

抬起手就给孟予安一个脑瓜崩,“怎么说话呢!”

“行了,别站着了,趁今天还早,把这些包裹都拆了放里屋去吧。”

“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吃的,这玩意儿放外面肯定不行,外面估计还有老鼠呢!”

孟予安瞬间瞪大了双眼,“这么冷的天,还会有老鼠吗?”

“嗯。”沈书黎拎起最大的包裹,直接用手一撕。

看见里面熟悉的被褥之后,他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把被褥放在身后。

要是被她发现有了新被褥,那自己岂不就得孤零零的跑另一头房间睡去?

不行,能晚一天是一天。

沈书黎面无表情的拎起被褥,趁孟予安不注意,拎到朝北那屋藏起来。

包裹上面系着的都是死结,孟予安拆了半天,也没拆开一个。

索性找了把剪刀,把所有包裹打结的地方通通剪掉。

稍微大的那个袋子里装的是腊肉和熏肉。

一扇烟熏的猪排、一个腊制的羊腿儿,还有些猪肉灌的香.肠。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乔慧心一副懊恼的模样。

孟予安笑笑,没再说什么。

几人很快就到了队长家。

挨个登记完后,队长指了指一旁车上的行李,“别忘了把你们的行李拿走。”

“对了,明天早上记得来我这里领农事工具。”

“现在天气冷,虽然说能种的作物不多,但这地还得先修整出来。”

几人没多说什么,只默默的应了句“知道了”就转身拿行李去了。

本来就是因为农场的知青走的太多,剩下的活没人干,才和上面商量给房给户口分过来的。

房分完了,紧接着就是分活儿,倒也在几人的意料之中。

王凌走到车上,把他和乔慧心的东西递了下来。

又看看孟予安,自觉的道,“哪块儿是你家的,我帮你拿下来。”

孟予安往车上看了看,指着最角落里的那两包道,“那两个系在一起的包袱,还有旁边那个小皮箱,都是我家的,麻烦王哥了。”

乔慧心看着王凌把她说的三件东西拿到手,大喇喇的搭上孟予安的肩膀,“嗨,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以后都是邻居嘛。”

“不过,你跟你家那位就带这么点儿东西过来?”

“我咋看着连被褥都不够呢!”

“这边这么冷,你这能行吗?”

孟予安拎起包袱,拿起皮箱,唇角勾了勾,“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当时不是想着从北疆回来都不再回去了?好多东西也就没带过来。”

“沪市这边家里,你也知道,自然也就带不出来什么东西。”

虽然孟予安没将情况说的太细,但乔慧心自觉的帮她补上了逻辑。

孟予安跟沈书黎两个人,长得一个比一个俊俏的,家里居然也不愿意!

看来,这光靠脸,也不行啊。

沈书黎待在院里,隔了老远都听见了乔慧心的声音,心知几人快到了,匆忙拿了块儿木板刨了土,掩盖好地上的血迹。

还好这院子里旁的没有,就是土多。

地里的雪还没化,院里的雪已经化了个七七八八。

弄好后,沈书黎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迎孟予安。

瞧着她身上揽的大包小包,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不等我过去再拿?”

“哎呀,又没多重,就这几步路,我这不顺手就拿回来了。”

“再说了,我不是怕你累着吗?”

“喏,你的皮箱子,我跟你说,你这箱子看上去可值钱了,你可得小心着放,咱们家现在还没买锁呢。”

孟予安说到这儿,看了一眼院子,长叹一口气。

算了,别说锁了,这院里几乎是啥也没有。

“你在坐会儿,我去把屋里收拾出来。”

话音刚落,孟予安就拿着扫把进了屋里。

天色昏暗的很,这还真不好收拾。

孟予安朝里面走了两步,一个没留神,磕到了桌角上,“哎呦。”

“怎么了?”沈书黎匆忙进了屋子,看着黑漆漆的房间,皱起眉头,“孟予安,你在哪边?还好吗?”

“没事儿,就是太黑了,我磕了一下。”

“你别过来了,省的你也磕着。”

太黑了?

沈书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回门口,打开小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个手电筒,走进屋里,边走边开。

“这样还黑吗?”

手电筒的光照向屋内,原本黑漆漆的屋子瞬间亮堂起来。

孟予安手上的动作更加麻利起来。

不愧是少爷!

连这种需要工业票,排队都买不到的手电筒都有!

半天不见孟予安回应,沈书黎连忙走进屋里,紧张的拉着孟予安,左看右看,“刚磕到哪儿了?”


孟予安满是心事的离开.房管局。

在她身后,刚刚不小心撞到的那个男人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背影沉思。

一双手倏地搭上男人的肩膀,“啧,真是看不出来啊沈书黎,你居然还有故意碰瓷的这一天?”

沈书黎丝毫不客气的拍掉元春的手,“滚一边儿去。”

“啧。”元春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走到跟沈书黎并肩的位置,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那女孩谁啊?”

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那女孩的踪迹,也没听见沈书黎回答。

就当元春以为沈书黎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却听见他微不可闻的惋惜。

“孟家的。”

… …

等到孟予安回到顾家的时候,天色已然黑透。

刚一进门,便看见一脸阴沉的顾文霄。

孟予安顿了一步,随后神态自然的往楼上走去。

“站住。”

院子里就她和顾文霄二人,这话谁说的,不言而喻。

孟予安懒得理他,接着往楼上走。

上一世的她一直以为,她最最尊敬的大哥,无论发生什么,肯定会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

没想到,最先倒在顾宁宁那边的,就是他。

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力量,孟予安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反手过肩摔。

等到孟予安反被带到地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的她,右手手臂因为脱臼复位过晚,只要轻轻一碰,手臂便会再度脱臼。

一直到上一世进了监狱,大姐大嫌她过于脆弱,胳膊一碰就不能反抗,打起来不爽,才费尽心思帮她治疗。

顾文霄似乎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局面,“我只是… …”

“有病?”孟予安唇角微勾,虽然看起来在笑,但莫名的有些渗人。

顾文霄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带了十六年的妹妹,怎么现在说话这么难听,“你怎么说话呢,我不就拽你一下?”

话刚说完,顾文霄心里便生出一丝悔意。

他往前走了两步,正准备把孟予安扶起。

“大哥,你在干什么?全家都在等你吃饭呢。”顾宁宁站在二楼,通过窗户,朝楼下喊着。

夜色黑暗,她只能看见地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但分辨不出来是谁。

“这就来了。”

等顾文霄抬头回应完,却发现孟予安已经站了起来,不需要他扶。

顾文霄看孟予安站的轻松,仿佛没什么事的样子,以为她就是摔了一跤,自然而然的转身上了楼,“还不赶紧回家吃饭,傻站着干什么!”

“一会儿别忘了跟宁宁道歉。”

又是这样。

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替她做了决定。

孟予安敛下眸子,咬着牙,“咔嚓”一声将胳膊复位。

顾文霄走在前面,“吱呀”一声推开门,正好盖过她复位胳膊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看着身后的孟予安,眉头紧蹙,“还不赶紧上来,在那墨迹什么呢?”

孟予安没吭声,只默默的扶着刚接好还有些抽疼的胳膊,往上走。

顾家餐桌上已然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酸辣土豆丝、清炒白菜、红烧肉并着热气腾腾的杂面馒头,旁边还有一锅小米粥。

在这个粮米全都要票的时代,这些菜俨然称得上丰盛。

顾文霄净了手,坐在顾家早已为他留好的座位上。

桌上总共就六副碗筷,没给谁准备,显而易见。

顾母先给顾宁宁夹了一筷子红烧肉,随后朝着站在一旁呆愣的孟予安道,“这桌上的饭菜可没你的份,你要吃就等我们全部吃完,舔盘底吧。”

“或者你去厨房水池旁边,把那灰色袋子里的吃了。”

顾宁宁惊呼道,“妈,那怎么成,那不是留给楼下成家喂猪用的吗!”

话刚说完,顾宁宁便紧紧捂着嘴巴,好像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孟予安脸色不变,好像不是跟她说话似的。

她转身进了自己房间,换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直接躺下睡觉。

说是房间,其实只有不到三平方米的位置。

且由于她去了北疆三年,屋子里已经堆满杂物。

床头挨着顾生的药炉,若隐若无的药味儿顺着空气蔓延进孟予安的鼻腔。

熟悉的药味儿,带着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她给顾宁宁道歉的时候,顾家人已经吃完饭。

当她跟顾母哭着说自己饿的时候,顾母也是,让她去热灰色袋子里的残羹冷饭。

不过彼时,她并不知道那是留给后院的猪吃的。

从北疆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回家又跪了一天。

足足三天没吃东西的她,哪还顾得上去分辨饭食的好坏。

有口吃的,她就已然知足了。

直到隔天顾宁宁让她去帮忙喂猪,拎着那袋灰色的东西,她才反应过来。

一直被顾家娇养了十六年的她,猛地得知自己吃的是猪食,自然恶心反胃的抠着嗓子吐了好久。

但这只是开始。

偶尔正常的饭食,也会被顾宁宁偷偷加料。

要么,是让她连拉三天的巴豆。

要么,是掺着发霉的饭食。

她的胃自然就变得娇气敏感起来,不管吃什么,都会吐的一干二净。

她不是没想过攒钱去外面买着吃。

可一来,外面卖的饭食都贵的很。

二来,她但凡赚到的钱,都会无一例外的被顾知礼拿走。

哪怕是她从北疆回来,三年攒下的八十九块七毛三分钱。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孟予安的手悄悄摸向口袋内侧。

等到那窸窣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孟予安抽出匕首,毫不犹豫的朝黑影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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