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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宴允郑吉华后续+完结

不听情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宴允看着她,因为那些丫鬟不按时给她送药和饭菜,她如今话都说不出来半句怎么可能还去跟她抢什么孩子?能活到明年春天或许都说不定。宴允想看看明年的春芽,对小妾的话撇过头,不想看她。可小妾不这样想,她将手上的丝绢放在宴允的脸上。“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在世上,也是可惜倒不如去了吧,记得下次!还是要投个富贵人家。”当宴允脸上落下那一抹白。她是想要结束这条命。可那个小妾将什么水一样的东西透过丝绢倒进自己嘴里的时候,那苦涩味瞬间又让她清醒,她应该活着,她为什么要死?强烈的求生在告诉她,她不想死。宴允张开嘴挣扎,想要叫出声,因为外面有人在,会有人帮自己的。她左右动着,却被那小妾紧紧的扼住她的下巴,小妾的力气太大,比虚弱的她大了不知多少倍。“少挣扎...

主角:宴允郑吉华   更新:2025-01-18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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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宴允郑吉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宴允郑吉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不听情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允看着她,因为那些丫鬟不按时给她送药和饭菜,她如今话都说不出来半句怎么可能还去跟她抢什么孩子?能活到明年春天或许都说不定。宴允想看看明年的春芽,对小妾的话撇过头,不想看她。可小妾不这样想,她将手上的丝绢放在宴允的脸上。“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在世上,也是可惜倒不如去了吧,记得下次!还是要投个富贵人家。”当宴允脸上落下那一抹白。她是想要结束这条命。可那个小妾将什么水一样的东西透过丝绢倒进自己嘴里的时候,那苦涩味瞬间又让她清醒,她应该活着,她为什么要死?强烈的求生在告诉她,她不想死。宴允张开嘴挣扎,想要叫出声,因为外面有人在,会有人帮自己的。她左右动着,却被那小妾紧紧的扼住她的下巴,小妾的力气太大,比虚弱的她大了不知多少倍。“少挣扎...

《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宴允郑吉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宴允看着她,因为那些丫鬟不按时给她送药和饭菜,她如今话都说不出来半句怎么可能还去跟她抢什么孩子?
能活到明年春天或许都说不定。
宴允想看看明年的春芽,对小妾的话撇过头,不想看她。
可小妾不这样想,她将手上的丝绢放在宴允的脸上。
“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在世上,也是可惜倒不如去了吧,记得下次!还是要投个富贵人家。”
当宴允脸上落下那一抹白。
她是想要结束这条命。
可那个小妾将什么水一样的东西透过丝绢倒进自己嘴里的时候,那苦涩味瞬间又让她清醒,她应该活着,她为什么要死?
强烈的求生在告诉她,她不想死。
宴允张开嘴挣扎,想要叫出声,因为外面有人在,会有人帮自己的。
她左右动着,却被那小妾紧紧的扼住她的下巴,小妾的力气太大,比虚弱的她大了不知多少倍。
“少挣扎,静静地去死吧。”
宴允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抓伤了她的手。
小妾根本不在意,这点疼根本不痛不痒,她越来越用力,不让她乱动,等那瓶可以立刻见效的毒药全部透过那手帕,透进宴允的口里。
小妾笑了,从内心露出了笑容出来。
她抽走了那条丝绢,已将自己放在正室的位置上。。
“你就安心去吧,后事,我会将你风光大葬的。”
说完用手绢包着瓷器小瓶从屋内移步离开了。
宴允的头垂落,如同死灰般的脸看向门外,在听见那个熟悉的男人声后彻底没了呼吸。
“死了?”
“嗯,死得透透的。”
像宴允这般,死在宅院争斗的人太多,多到宴允都觉得自己就是普通的死去了一般。
她这一生,真到了回忆的那一刻,能想起的记忆寥寥无几。
父母,成亲,郑吉华。
无了。
就是这些。
愤怒,恨。
真到死的那一刻就算愤恨又如何,已经无能为力。
她觉得自己很可悲,分明是按照人们所认可的行径去前行,却依旧落得这般田地。
直到死去,她也无法闭上眼。
长古城末年12月。
这场雪断断续续下到了来年春。
宴允终究是没熬过去。
比起她的丧事。
新纳的小妾有了身孕更让郑府高兴。
喜事与丧事,丧事从轻,下人抬着宴允去了义庄,结束了她这一生。
因为小妾有了身孕,所以老夫人答应了小妾的请求。
正妻宴允无所出,所以不进郑府的墓地。
至于正妻的位置,小妾只要生出郑家第一个男子,便可以替入族谱。
所以那个可怜的宴允,在这个郑家,没有一个人记得她。
有人疑惑,前世,真的存在吗?
存在。
至少宴允清楚。
被人推着脸,她不得不睁开眼,当入眼便是郑吉华的脸,那张脸就在自己眼前,宴允心口觉得愤恨不已。
和那个小妾害死了自己,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宴允抬起手,恨不能直接把郑吉华的眼睛都扣下来。
可她触及郑吉华脸上的笑容,她又觉得奇怪,就算成亲,可郑吉华也未对自己露出如此笑容,他觉得自己活过来?所以喜极而泣?
宴允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
她用力抓在郑吉华脸上的手,不痛不痒的。
郑吉华还在笑着摸她的脸颊。
“爹爹的小丫头。”
宴允瞳孔巨震,郑吉华疯了?
爹爹?
不要脸的狗东西,说什么爹爹?
她手上更加用力,可是手能够到的地方,却也不能将郑吉华如何,而且郑吉华还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那温度从他的掌心传递到自己掌心。
宴允觉得恶心透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她双眼一瞪。
守候在一旁的丫鬟的出声说道。
“老爷,小姐,好像瞧着不高兴的样子。”
郑吉华闻言看向襁褓中的婴儿,那精神的模样,这不是可高兴了,怎么可能觉得她不高兴?
当即板着脸说丫鬟:“你一个丫鬟你懂什么呢?”
说完又换了面容,他伸手握着宴允的脸上。
还是没有丝毫怒气。
“乖宝儿可有精神了。”
在宴允面前,看了近20年,都是郑吉华的那张臭脸。
可如今眼前,这张脸笑得就根本合不拢嘴,她如何能相信这种转变?
微微张开嘴唇,想要对着郑吉华逼问,他杀死了自己这件事。
郑吉华却松开了宴允。
“环儿。”
这两字如同巨石砸进心中,这是那个小妾的名字。
宴允定睛再环顾四周,也并不陌生。
这里是自己曾经的房间,只不过如今换了人,她心中的疑问已经止不住的冒了出来,先是郑吉华对自己的转变,再便是自己所处的这里。
郑吉华吩咐一旁的嬷嬷。
“赶紧将她抱过来给夫人看看。”
这次话音一落,一双巨手,从天而降一般将宴允给抱了起来。
宴允原先还没发现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可如今再看嬷嬷的手。
一下就灵光一闪,脑子里隐约有了思绪。
等那嬷嬷抱着她上前,被郑吉华称为环儿,甚至在偏房里给自己喂下毒药的女人此刻正躺在床上,虽然看着虚弱,可嘴唇红艳得很,根本不想正常的红。
宴允强撑着精神,才告诉自己,世间不会如此荒唐,这是梦。
可梦中如此真实。
宴允被嬷嬷抱着送进了环儿身旁。
郑吉华在一旁看着,眼中只有温柔。
“眉眼像你。”
小妾脸上笑容灿烂,看一旁郑吉华也是满脸的微笑。
那慈祥的脸和先前想要杀死自己的脸,完全不同。
小妾看了一眼宴允。
原本都以为是个小子,可是没想到是个小姐,小妾心里不放心,自己必须努力再生下儿子才行。
郑吉华握着她的手。
“她是我们郑家的第一个孩子,我一定会让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
郑吉华当着屋内的人如此这般的许诺小妾。
小妾的脸上瞬间洋溢着幸福的光。
她曾为小妾又如何?还不是成了老爷的正妻。
至于那个短命的宴允,只怕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她伸手拉住郑吉华,只要自己出了月子,和他再生便是。
多子多福,这便是她的打算。
他们之间的浓情惬意如果没有夹杂那个可怜的宴允,这一切或许就是寻常家话。
可宴允死在这两人手中。
而且她也想明白如今是什么样子。
多可笑。
人常言前世今生。
她的前世死在这两个人手,今生又在这里出生,还成了他们的女儿。
宴允痛苦的闭上眼。
一旁的郑吉华对着小妾竖起手指示意,孩子睡了。
小妾让嬷嬷抱走宴允。
自己则和郑吉华想要说说话。
可嬷嬷一带走宴允,郑吉华对着小妾说,“你身体太虚弱了,还需好好养着,我去让下人给你将鸡汤送过来。”
说完让人推着自己往外走。
小妾留了几次都没留住郑吉华。
她这才刚生完孩子。
一看郑吉华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丫鬟,再联想到自己的出身,她这人不仅要多想,还觉得一定会发生。
她纤细的手指用尽全力抓着被子,脸上也没了刚才的楚楚可怜。
宴允有很多想做的。
被嬷嬷抱着进了特制的小床里时,就想了很多。
她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种状况的发生,因果报应,轮回不爽。
她成了郑吉华和小妾的女儿,她应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她一个才出生的婴儿又能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郑吉华他们明白自己死之前那般彻骨的痛。

宴允看了眼前这人,再看他拉着自己的手,一点也不感谢,挣脱开自己的手。
就算眼前的人是好心,不过她不接受这样的好心。
两人见了一面,又再次不欢而散。
陆岩追着她的身影,看着跟着宴允身边的那些丫鬟,她们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宴允。
陆岩没来由叹了口气,原来她也未必就舒服。
陆岩回去找陆兰,因为嬷嬷去见老夫人,她一定是一个人到处跑。
昨天的她就对这里变现出了莫大的兴趣,不要乱闯了不能去的地方才好,出门前,娘亲一直叮嘱过自己要多多关心妹妹,自己还是去多多守着她以免出乱子。
朱嬷嬷回了老夫人的院子,准备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夫人,却见老夫人与陆府来的嬷嬷在谈话。
说是谈话,陆府的嬷嬷可比自己这个下人还要卖力。
不仅要给老夫人捏肩捶腿,还要在一旁添茶,这不像姐妹,倒更像是主仆。
朱嬷嬷站定脚步在一旁没有过去打扰。
老夫人气定神闲地想着家中的事情,虽然郑吉华现在还没答应陆家的婚事,可老夫人的态度已经明了,而且也觉得这是最合适的人选。
要是对方家世不好,郑吉华肯定不会答应,可对方是将军府,和这里相隔十万八千里,就是有什么事情,那也是郑家的天下。
而且陆岩这孩子虽然身体不好,可面上瞧着却没什么,又和自己血脉相承,老夫人自然最满意。
她先没有告诉郑吉华自己的打算,等宁儿和陆岩之间有了感情再说起这件事,就自然而然了。
她想到这里也想休息了。
“最近疲累得很,朱嬷嬷没回来,你的手法不错,再帮我按按。”
“是。”
这里依旧是和睦的一面。
在府中乱转悠的陆兰,去了许多地方,她听娘亲说过,郑家的大人是个残废,可她不明白的是一个残废和老妇人是怎么支撑这么大的郑府。
是祖上传下来的?
她想的就是这个可能。
她就这样四处转悠,因为她进郑府时,那些人都知道自己是来做客的,也没人拦她。
就在更加繁华的院子,陆兰一眼就看中了要去的地方。
她提着裙子向里面走,竟然左右都没有看见丫鬟,便更加大胆,她喜欢推开那些紧关的门,这样就可以看见里面有什么。
她伸出手推开门,屋子里面扑鼻就是书香味,陆兰对于这个味道很熟悉,只是她觉得高兴的是,这个味道不难闻,想到被自己家中丢在角落的那些书散发难闻的气味,她就一直摇头。
这些整齐的书只是让陆兰多看了几眼,她不爱看书,家人都以为她是喜欢舞蹈弄剑,不过她也不喜欢。
家中人问她喜欢什么,她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
就在陆兰在想自己的事情。
这时外面有人经过,陆兰立刻蹲下身藏了起来。
外面的人没奇怪,只是看了一眼里面,瞧着没人立刻关上了门,陆兰躲在一边,觉得心跳加快,这样的感觉好像很新奇。
她慢慢往前移动,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没有声音,她悄悄打开门,透过门往外看,没人。
她立刻站起来打开门出去,就在到了旁边的位置,她立刻又推开门进去,而就在进去之后,那种惴惴不安的兴奋感还没消散。
“是那个不长眼的奴才?”
男人厉声呵住她让她全身的兴奋褪了个干净。
她站直身急声解释:“我是陆将军府的陆兰,来郑府做客,我不是贼人..”
她慌乱地说着,可一双眼睛却没有慌乱,眼神落在说话的人身上。
郑吉华穿着一身单衣,随意系着的单衣也没挡住身体,她哪里看过这种场景,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这个时候的自己也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她没想到这里面会有人在,而且还这样穿着,她没忍住又往郑吉华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没有女子啊?
她倒是不自觉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想在这里找别人。
“还在看什么?”
郑吉华看着眼前的少女面色不善,就算是远亲,但是这样出现该不应该出现的地方,他的心情也不高兴,再看她还盯着自己,就更觉得这丫头不懂规矩。
“出去。”
他大声在说话,脸上的汗水顺流而下,陆兰觉得心头一颤,立刻落荒而逃。
就算逃离那个房间可依旧心慌不已,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碰到什么,不然自己也不会这样。
她喘着粗气,难受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她回过头去看,可身后没有刚才的人。
她还没觉得放松,耳边又出来声音。
“兰儿,又去哪里了,跑成这样。”
“啊!”
一声尖叫。
陆兰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埋怨自己哥哥:“三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种突然出现在人身边的行径。”
陆岩看她向着自己出气,“兰儿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三哥你说什么呢。”
她才不会承认。
“三哥,我们出府去转转吧,来了这里,我还没出去过。”
陆岩无奈。
“今天才第二天。”
才第二天就想要出去,也就是自己这个表面看上去温婉有礼的妹妹了。
陆兰撒娇:“去吧,三哥,我需要些礼物回去给娘亲,先去选选也不错。”
陆岩是拗不过陆兰的性子。
“我去和嬷嬷说说再出去,以免嬷嬷担心。”
陆兰说:“那三哥你去找嬷嬷,我去带上我的宝贝,我们等会儿在门前见。”
她说完就离开,也不管陆岩是否回答,这对陆岩来说也是常事了。
他去了老夫人院子找到自己嬷嬷,可见到自己嬷嬷做着下人的活,脸上还是保持平和地和嬷嬷说了出去的想法。
老夫人担心说要人跟着一起出去。
陆岩说自己来过这里,他会保护好自己妹妹,老夫人还是不担心,让朱嬷嬷找人跟着一起出去。
当陆兰看见跟来的侍从就知道今天不好玩了,她穿着一身侍从的衣裳,对着陆岩说:“三哥,我一点也不高兴。”
陆岩也知道,可惜这里不是将军府。
“就走走看看,当做散散心。”
陆兰一直都不开心,兴致乏乏的,就在走出郑府的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什么,她立刻说出来。
“三哥,郑家的那个人不是瘸子吗?”
跟在后面的随从抬眼看陆兰,陆岩立刻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小妹。”
陆兰立刻闭嘴,可是眼睛里明显闪着光,就像是自己知道了什么。
陆岩让郑家的那个侍从可以跟着他们远一些,他们有些话要说。
侍从立刻站远一些。
“出门在外,谨言慎行。”
“三哥,我…”

宴允听声,也没看后面的人,立刻就跑。
看她慌不择路地跑,身后的大先生还在叮嘱:“小心些,别摔倒了。”
宴允没听进去,就在转角,和一群穿着白衣长衫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小心。”
一只手扶住了她的额头。
宴允被那冷冰冰的手给刺得浑身激灵。
她抬头一看面前的人,那些少年都盯着她。
“这是哪家的丫头,在这里横冲直撞的?”
因为那只手扶住了她的额头,她也没有撞上他们,不过她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周围的人都会多看几眼。
在看见宴允抬头时,扶住她的那只手已经收回了手,那人站在一旁,目光看向别处。
宴允没有看清他的脸。
倒是一旁的那些少年说话:“让开让开,小小丫头,别挡路。”
宴允立刻让开身,让他们先走。
等着这些少年进了书院,她也到了书院后门。
进入书院的那几个少年大声的说:“刚才的那个小丫头不就是在书院外面偷听的小丫头吗?”
“你们也见过?”
大家一说,都想起来有这么个丫头,这么小就来书院的人还真是少,所以大家都记住了这个人。
不过这些也就是随便谈话,谈话之后就忘记了。
刚才拦住宴允的少年远远看了一眼后院的那个人,两人对上视线,少年移开了视线。
他并不关心别人的事情。
一直到日落,宴允才回府。
朱嬷嬷守在后门。
看着如同往常一般时辰回来的宴允,让丫鬟抓住她:“把小姐带去老夫人房里。”
宴允被丫鬟带去老夫人面前。
两人之间没有一点温馨。
宴允没看老夫人。
老夫人也随她了,说出自己派人看见的:“听管家说你每日都去学院听,一待就是一天。”
宴允不回应。
老夫人也不恼怒,毕竟习惯了,可说话还是带了不好的语气:“女子就应该学学绣花,谨记三从四德,可你绣花不行,闺阁内的事情,朱嬷嬷教你,你也不想学,现在每日都跑出去抛头露面,虽然不是坏事,不过你始终是郑府大小姐,我让朱嬷嬷为你找了个先生,就在府上教你。”
宴允不喜欢府里,她喜欢外面。
是,她是女子,可那又怎么样?
她想要和以前完全不同,而且她现在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郑吉华心疼自己,是,虽然觉得可笑,可这是千真万确。
自己只要不想看见老夫人,郑吉华就会护着自己,不让朱嬷嬷靠近自己,自己也不用去老夫人面前请安。
老夫人也在郑吉华离开之后责罚过宴允,将她关在黑屋子里,可关的住人一天,却不能关三天。
人再放出来,还是如往常一样。
她清楚,老夫人也明白自己是不会服她的管教,所以在想办法。
而对老夫人来说,请先生来府上,这一是为了郑府的名声,哑巴小姐出去到处抛头露面次数多了,她是哑巴的事情早晚都会传出去,会让他们成为别人的笑柄,这二,老夫人要约束宴允,她身边不能教出没规矩的丫头。
老夫人认为自己退了一步。
“你就安心待在府上,等先生来,听见了吗?”
宴允假装点头,老夫人也没了说教的想法。
“天冷,回去吧。”
宴允得到机会离开,她倒是感谢老夫人能对自己不耐烦,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会按照她说的去做其中的真实性。
宴允现在明白,其实装作听话,互相都不会觉得更累。
回到房间。宴允对老夫人请来的这个先生没有太多心思,她找来的那些先生肯定不会教自己在学堂那边听见的那些。
确实。
老夫人的速度比宴允想还要快得多。
前一天才说,就在第二天,天还没亮,朱嬷嬷早早守在门外,她伸手叩门。
“小姐,先生已经到了,还请起床梳妆。”
宴允被丫鬟推着起床,她看向外面,天都还没亮,她昨天想事情,没怎么睡好,被丫鬟折腾好又被匆匆送过去见这位先生。
朱嬷嬷在一旁告诉她,老夫人为她找的先生也是城中有名的舒先生,现在书院那些先生都未必比得上。
宴允想,要是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会来郑府,她却不知道,如今的郑府已经今非昔比,就算文人雅客,可都要给郑府面子。
在郑吉华的书房外。
宴允见到了启蒙的第一位先生。
老夫人未必用心找先生,可对宴允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舒先生是一个年过一百的老年人,宴允远远看见人的时候,他坐在书房外,手颤颤巍巍地捧着纸书在看,等朱嬷嬷叫人,他才收起书缓慢起身。
“舒先生。”
朱嬷嬷先开口招呼。
他目光落在宴允身上问道:“这就是郑小姐吧?”
朱嬷嬷点头。
“这位就是我们小姐。”
在他看着宴允的时候,宴允也在看他。
看他头发花白,年纪肯定大了,对于这种老者,她难得俯身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朱嬷嬷在旁边一看,发觉自己小姐对舒先生有礼,顿时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件事。
舒先生看了一眼宴允就坐下了。
“我这腿脚不便的,也就不站着了。”
朱嬷嬷代替老夫人表达了谢意,就让丫鬟跟着自己去守在外面,毕竟家中现在女眷众多,就算是老先生,也应当避嫌。
舒先生打量了宴允一眼,指着身边的小凳子。
“郑小姐,来我身边坐下。”
来时,已经有人将这位小姐的情况告诉了舒先生,虽然教一个小丫头识文断字是有些大材小用,不过也算是故人所托,自己就来看看。
“就从百家姓开始学。”
舒先生是个温和的人,虽然模样长得严厉,不过对宴允学习上的事情一点都不马虎。
宴允沾墨在纸上写着自己的字。
她第一个字学的是宴字,是跟着以前的记忆临摹出来的,不过因为落笔太重,墨汁太浓,写的字最后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舒先生难得打趣宴允。
“我的学生写的第一个字如此,那可还要从头开始了。”
宴允闻言换了纸,又要重新落笔。
舒先生用书挡住下笔的手。
“墨汁收一收,落笔要轻。”
宴允再试着第二次,不过她力气就是使的重,纸上依旧是墨汁一片。
舒先生依旧拦她,这次宴允不再执拗了,握着笔看舒先生,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舒先生问她:“你心里有想写的字了?”
宴允点头。
“可我不知道。”
舒先生说自己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出来她想写哪个字呢?
宴允转头就去翻书,想要从书上找出那个字,可惜翻遍了书本都找不到那个字。
舒先生看得出来她着急,可急没用。
“想要知道那个字在哪里,就要认真从头学,不是想学那个字,就只去学那个字。”
宴允点点头继续听舒先生讲。
朱嬷嬷透着门缝看宴允乖乖听舒先生的话,让人守着,自己去了老夫人院子那边禀报。
老夫人对于朱嬷嬷说的话倒是没太过高兴。
可惜之处就是宴允是个女子,不过这个可惜之处在见到陆岩之后,她又觉得不重要了,陆岩那孩子,自己是越看越喜欢,等年末郑吉华回来,这件事就要提上日程。
“让舒先生教她识一些字就好,一个女子,只要能守住后院就是本事。”
“是。”
舒先生一直教到下午才被郑府的马车送回去。
宴允看着被墨汁散开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收好,她心里想要的,就是用自己重新写上的字挂上曾经的宴府。
宴府不会消失。
舒先生的教学结束之后。
朱嬷嬷上前来让丫鬟来收拾,宴允抱着自己整理好自己想要的东西离开。
朱嬷嬷看这小姐也是越来越生疏,她随即想开,不过就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第二日也如第一日一般,舒先生准时到来。
到时,宴允已经坐得好好的,不需要丫鬟帮忙起床。
宴允这个学生,舒先生教一遍的字是再也不教第二遍的,这一点让舒先生赞许,不过他没说出口,怕她生出骄傲的心思。
宴允,只是三天就学会百家姓,这可比自己以前的那个门生还要有天分。
舒先生觉得惊叹,只是可惜,这一手的字写得不好,不过,“字不好可以练,只要勤学苦练,有一日成为大才女也不是不可能。”

一旁也有文字说,这宴字,上有家宅顶天,中有太阳度日,下一女字,老爷喜得千金也应景。
话毕,你郑吉华冷眼扫过,当即否决。
“还请大先生再换一个字。”
说到要换字,宴允不答应,立刻哭了起来,那哭声真谈得上震耳欲聋的。
整个宴会场都在对宴允的哭声觉得刺耳。
大先生笑而不语,至于郑吉华会不会在这种地方扫了自己的面子?他并不担心。
要题字的是郑府的人,自己题了还想要再重新题字,那去别处重新再找一个先生来好了。
大先生将放在自己手里边的酒杯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留下一句话,潇潇洒洒的离开了满月宴。
小妾就站在郑吉华一旁,她原本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林字,相公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可真当看见那个字,又想起了某个让人不高兴的人。
小妾立刻开口说:“既然这先生不靠谱,那我们再换一个便是。”
郑吉华倒是有这个意思,可今天这一出看来,大先生的语气坚决,而且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
长古城里面数一数二的大先生。
郑吉华终究没说出下一句话。
小妾还想在一旁自作聪明的说如果老爷要是拒绝不了,那就让这个名字做他们女儿的小名也好,等她大些之后不再喊了便是。
郑吉华紧抓着木椅已经逐渐不耐。
还是老夫人按住了小妾的手。
这女人就是丫鬟出身,一点也分不清楚场合,这是她能插嘴的地方吗?
老夫人给小妾留了面子,小声警告她,“你若是再多说一句,你就给我回后院去。”
小院儿?
小妾自然是不愿意回后院去的。
就在今天,她还要成为郑吉华的正妻,让所有人都看看自己的风光。
老夫人提醒自己,她也立刻明白闭嘴。
至于女儿这个名字,等到日后再说也行。
文墨言大先生那可是城主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
人人夸赞郑家小姐幸运能够得到大先生的亲自题字。
郑吉华将刚才那些不高兴的情绪全部收起来,重新对上众人端上酒杯和大家共饮。
郑吉华派人去送大先生,周围开始奏乐。
这边抓阄正式开始了。
宽敞的红绸布上,摆着各种东西。
宴允看了一眼上面的东西,那上面放的无非都是些,他们大人喜欢的东西。
琴棋书画,金算盘,七七八八的东西堆满了。
摆在那上面的东西都是郑吉华想要的,宴允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小孩子想要的。
郑吉华把宴允放在红绸布上。
轻声温柔地说。
“乖宝,去吧。”
宴允听着他说的话,觉得浑身汗毛直立。
恶心。
郑吉华一松开她,宴允用尽全身力气往前爬。
郑吉华两眼放光。
本来这种新生婴儿根本就爬不到多远,可宴允不仅爬起来,还爬出了半丈开外。
郑吉华握紧拳,心也跟着揪起来,可脸上笑容不自觉浮现越来越深。
郑吉华心中只道,好啊好啊,抓什么都好,自己给她准备的都是能用得上的。
他屏住呼吸,就等宴允去抓。
可看着看着,宴允越爬越远。
在院里一旁,在那里站着一个少年,他站得笔直,目光直视前方。
当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他面前时,他才注意到蹲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婴儿。
少年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婴儿。
来自己面前作甚?
他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
宴允又追过去。
她拉住少年的裙摆,希望他别乱动,自己已经足够费劲了,她的目光盯着少年身旁的佩剑,就算只抓住一个尾巴都好。
她扒拉着少年。
而一旁的郑吉华笑容戛然而止。
郑吉华最怕的就是什么?
最怕的就是看自己断掉的双腿。
他也曾如那少年一般,亭亭而立,可因为那个人,他失去了双腿。
郑吉华立刻让丫鬟将小姐抱回来。
丫鬟上前,将宴允抱起来。
而宴允看准机会,一把摸上那把剑。
少年不满地侧身,觉得这小婴儿碰了自己的剑,他不高兴。
周围的人顿时更是看热闹的心思,这郑府小姐竟然碰了剑?大家闺秀,周围都是开始窃窃私语的。
虽说抓阄算是十有八准。
可这郑家小姐,以后是个舞刀弄剑的,众人笑了笑,想来郑府会热闹了。
小妾觉得都没拿在手上,算不得准,可心里总觉得不得劲,要是抓一个其它的都好,不过郑吉华已经让嬷嬷去将宴允给抱了进去。
她落寞的转身出去,嬷嬷在门外候着,和她眼神交汇,两人都有话要说可现在不能说。
宴允这场病持续了四天。
郑吉华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宴允睁开第一眼看见郑吉华那张脸,气得病恹恹地转过头去了。
等宴允能吃进去东西,郑吉华才去休息。
老夫人来了,要把孩子带她身边,郑吉华又急匆匆地赶回来,说不同意,孩子还小,在小妾身边,自己能看着。
“放我身边就不能看了?”
“能看,不过得能走动之后。”
郑吉华勉强答应,老夫人也同意。
孩子让小妾带着,郑吉华不答应,现在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可是等年纪大了之后,让老夫人带是最好的。
老夫人一走,郑吉华刮了刮宴允的鼻头。
这么脆弱,这么小,自己要将所有的都给她。
宴允的这次生病是在预料之中的,只是她自己故意受凉没想到这么难受,先不管身体难受,郑吉华跟着折腾,宴允没觉得舒心,因为生病的时候看着郑吉华那张脸就在眼前晃悠。
她觉得更受折磨的是自己。
而从这次之后,小妾和嬷嬷心思也更重了一些。
有人来给郑吉华说亲。
虽然郑府现在风光了,可正当人家还是不愿把孩子送来的,毕竟一个瘸子,高门大户的始终看不上。
不过有些远亲倒是想办法送拉几个人过来。
老夫人在里面瞧了瞧,倒是有喜欢的丫头,不过就是不知道郑吉华看得上眼不,让嬷嬷领着人过去,自己放机灵点。
宴允还想养养精神。
小妾的骂声一下就起来了。
“这些小贱蹄子就是不消停,全部都盯着老爷。”
宴允被她的哭声给吵醒,睁开眼听着她们所抱怨的一切。
以前的宴家也算是高门大户,嫁给郑家的时候,也算是门当户对,所以那时候,老夫人没和宴府的人说什么送人去郑吉华身边。
可不送人又怎么了?
郑吉华不是死人,就在自己面前,郑吉华还是和下人勾搭上,更何况现在老夫人同意。
所以宴允她听着小妾每天和嬷嬷商量怎么处理郑吉华身边的人心里从气愤,到伤感,最后到厌倦。
她试着去拉木把手想要爬起来,可现在的身体支撑不住,起不来。
可她没放弃。
她得找机会就从这里爬起来,现在躺着太难受。
嬷嬷瞧着她的动作欣喜地想让小妾也来看看,小孩子这样精神,看着就觉得高兴。
可年纪轻轻的小妾心思都在郑吉华身上,现在分不出来心思给宴允。
“这不是正常的吗?”
话是这样说的,可嬷嬷觉得小妾还是太小了。
老爷现在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你把孩子带好,那老爷的心思不就在你身上吗?
小妾问嬷嬷。
“娘,是我不够好看吗?这些衣裳不够好看吗?”
嬷嬷惊慌失色的。
“夫人你可千万不要再乱说话了。”
小妾却根本不在意,四下无人,叫叫又怎么了,她心思想得多,等下一胎生下男子,就告诉郑吉华,嬷嬷是自己的娘,她也要享福,不做下人。
嬷嬷会心一笑,那前路曾经遥不可及,可如今到了面前,只差一步之遥。
她心里一点也不着急,日子还长,自己能耗着。
宴允听小妾叫嬷嬷娘时,虽然心里早有猜测,可现在却清楚明了,确实就是自己想的那样。
心里也觉得可怜自己,在这里如此久却什么都不知道。
郑吉华每天都来屋内看看宴允。
他不喜欢大先生题的字,喊那小婴儿时,总是乖乖,乖乖地喊。

想到这里,她心口发疼,呼吸也变得困难,刚才被那神医给刺过的舌头更是阵阵发麻。
她环视四周,周围一切都让自己觉得憎恨。
她坐起身,不管不顾地小步往前,迈开耳朵脚步变成不顾一切往前的奔跑。
她要从后院走。
到了后院的门口,里面传来不小的声音。
宴允停下脚步看向里面,就看见倒夜香的老头正在用棒子抽打那少年。
少年趴在地上,皱着眉头,咬牙没有出声,可他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和眼里饱含的泪水证明他是疼的。
宴允低头,弯下身,从地上捡了石头,直接对着那老头就砸了过去,力气不大,可是她打的准,直接就打在那老头的头上。
“啊!”
老头尖利的叫了一声就开始骂人。
“那个狗东西不长眼丢东西过来?”
宴允听声从一旁走出去,走到不敢再开口的老头前,她从地上捡起自己丢过来的那块石头,对上老头的视线,盯着他。
老头心一惊,这丫头片子来这后院做什么?
他刚才还有些龟裂的脸一下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姐来这脏乱的后院做什么?这里脏。”
宴允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她盯着那少年,瞧着他低头,觉得他可气,低着头做什么?他又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做错事情的人可却也抬不起头。
宴允伸手点了点他的后背。
少年这才抬头,只是看了一眼宴允,吓得避开眼睛,又低头了。
宴允瞪了一眼倒夜香的老头,再看他身后的门,有人正在从外面送东西进来,宴允知道现在不好出去,拉住那少年就走。
倒夜香的老头说了一句。
“阿奴,送完小姐就早些回来。”
少年知道是和自己说话,可现在也甩不开拉着自己人的手。
等宴允带着他离开老头的视线,她松开了少年。
宴允看着他,指了指脚下的位置。
少年本想开口说话,宴允却没听完他说话的耐心,因为后门的位置,倒夜香的老头离开之后,门开着,没有人盯着,宴允伸手拉住他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回去。
她指了指他,然后又指了指原地。
然后自己一个人往外跑。
阿奴没明白小姐的意思,立刻伸手就要去拉宴允,就在勉强碰到她的手时被毫不犹豫地甩开了。
宴允没有回头,这次的机会难得,她毫不犹豫地跑到后门,向着巷子口跑了出去。
她还记得位置,只要从这里一直向着北边的方向,就能回家,就能看见双亲,这几年的折磨就好像能在这瞬间消失,宴允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能烟消云散。
她不顾一切的往前,等她气喘吁吁的站在宴府面前。
门口的暗红牌匾,上面却不是宴府。
那飞扬的字赫然写着云府。
宴允还觉得奇怪,立刻上前,站在门前的家丁拦住这个走错路的小丫头。
他们拦住宴允。
“这里可不是你能进去的地方。”
宴允推开人就想要往里面走,自己是绝对不会记错宴府的位置,自己在这里出生,以及嫁人,没有人会比自己还要清楚,她和对方拉扯着就要往里面去。
家丁拦住宴允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手上没轻没重的自然就把人给摔了出去。
宴允挣扎着爬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如今说话都很难,可是不开口说话,自己就不能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宅邸变成别人的。
“这..这里不是宴府吗?”
她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那些家丁知道了她是来找宴府的人,不过可惜,这里已经不是宴府,已经是云府。
“小丫头,上面的字可不是宴。”
宴允知道。
可为什么这里不是宴府?
“宴…宴府的人呢?”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宴府怎么了?怎么就变成了别人的府邸?
宴允抓住其中一个家丁,想要知道为什么,可那些家丁看不出来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
直接毫不留情地说:“你要找的宴府,已经没了。”
家丁能想到的就是这句话,言简意赅地告诉宴允赶紧离开。
可宴允不信。
曾经偌大的宴府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那宴府的人?”
家丁倒是想起来,后院还有几个人是曾经宴府的人留下的,“你从后院去看看,那里还有几个留下来的下人。”
宴允得了这个消息,立刻就往后院去,她熟门熟路地去后院。
就在离开之后,云府的大门里,少年器宇轩昂的走了出来,他刚才没有上前,却看见宴允站在门前时和家丁谈话。
“公子。”
家丁们恭恭敬敬地行礼。
少年追着宴允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是谁?”
家丁也不知道是谁道:“应该是来寻亲的,问起了宴府。”
少年抬头一看牌匾上的字,这可不是宴府,想到这里也没了她找的人也没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想法,“去将我的马牵出来吧。”
家丁立刻去牵马。
宴允一路绕到后院,她伸手拍门。
“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她的声音还细细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声音也不大。
不过好在里面很快就有人打开了门。
等门打开的瞬间,宴允所有的欣喜又消失了,站在门内的人她倒是还记得,可如今已经不是自己曾经熟悉的模样了。
妇人盯着眼前的小丫头。
“你找谁?”
宴允立刻开口。
“我找我爹。”
那妇人看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反问:“你爹是谁?”
“宴文。”
听着这两个人,老者的思绪也被拉到了几年前。
然后两个字落地。
惊得宴允不知所措。
“死了。”
死的时间都有些年头了,怕是早就成了白骨,她认真看着问话的小孩,自己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人。
“丫头你是谁?老爷都死了这么多年,你这般孩童说什么爹?”
再则这个年纪身边没有人跟着就来这里?是不是太大胆了些?要是路上碰上人牙子,那可就…
妇人摇了摇头,府里还有事,叮嘱宴允。
“趁着天色没黑,你赶紧离开回你自己家中去。”
宴允听到自己爹死讯不相信,觉得妇人说的不是真的,立刻问:“那我娘亲常若?”
妇人看她的眼神充满惊恐,“娘亲?丫头你开什么玩笑,宴夫人如今病入膏肓,哪里会有你这般年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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