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允衾云皎的其他类型小说《吾偏知春来谢允衾云皎: 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谢允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皎的眸光彻底黯淡下去。谢允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恢复了冷淡:“本世子身边容不下你这样不能护主的丫头,今日便搬出内院,当个粗使丫鬟去吧。”从雪地回来后,云皎又不可避免地大病一场。高热之下,她沉入往日的旧梦中。她梦见了以前的谢允衾。初入侯府那年,云皎被教习嬷嬷罚跪在柴房中,小小的谢允衾便会翻墙而入,带着几块桂花糕,陪她在冰冷的柴房中待一整夜。云皎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于是每年谢允衾都在两人相遇的那天送她礼物,说庆贺她的新生。她被人轻薄时,谢允衾自己在京城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却扬起马鞭,将那群纨绔子弟打得向她跪地道歉。意识混沌间,云皎眼角有湿润的亮色一闪而过,没入鬓中,很快无了踪影。再次清醒时,云皎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出了谢允衾的偏房,被人搬...
《吾偏知春来谢允衾云皎: 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云皎的眸光彻底黯淡下去。谢允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恢复了冷淡:“本世子身边容不下你这样不能护主的丫头,今日便搬出内院,当个粗使丫鬟去吧。”从雪地回来后,云皎又不可避免地大病一场。高热之下,她沉入往日的旧梦中。她梦见了以前的谢允衾。初入侯府那年,云皎被教习嬷嬷罚跪在柴房中,小小的谢允衾便会翻墙而入,带着几块桂花糕,陪她在冰冷的柴房中待一整夜。云皎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于是每年谢允衾都在两人相遇的那天送她礼物,说庆贺她的新生。她被人轻薄时,谢允衾自己在京城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却扬起马鞭,将那群纨绔子弟打得向她跪地道歉。意识混沌间,云皎眼角有湿润的亮色一闪而过,没入鬓中,很快无了踪影。再次清醒时,云皎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出了谢允衾的偏房,被人搬到了外院。在时不时燃起的鞭炮声中,云皎艰难起身,走出了房门。屋外,有几个丫鬟正在洒扫,见了她便围作一团嘲讽起来。“哟,终于醒了啊,醒了还不快来干活!还以为自己是世子爷跟前的红人呢!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和世子妃争宠,死了也活该!从前仗着世子宠爱,就作威作福的,不然这么多年,世子怎么可能就她一个通房!”云皎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整个人也纤细得仿佛一捻就碎。她对这些恶意十足的话置若罔闻。环视一圈,才发现满府都挂上了大红灯笼。她突然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那些人看云皎的眼神有了几分莫名,还是回道:“腊月二十九。”1原来明日就是除夕了。云皎心里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又庆幸,自己还能活着真好。她还以为自己熬不过这一场高烧了。幸好老天爷垂怜,让她能活着离开侯府,自此与谢允衾再也不见。“多谢。”说完,云皎就往偏房去了。她人虽被搬出了外院,但她的东西都还在内院。云皎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包袱,挎在肩上,出了房门。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谢允衾。男人劲骨如松,挺拔依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如往常一般。云皎心中有一瞬的惊惶,连忙退到一边行礼。谢允衾却只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半步都不曾停留。“世子爷慢走。”这是云皎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她才直起身。云皎径直向侯府门口走去。门房的人拦下她,她将自己的卖身契递给他查看,而后就顺利出了府。天下起大雪。云皎那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串脚印。须臾后,纷纷而下的雪又将脚印掩埋,彻底没了痕迹。就仿佛她不曾来过。……雪下一夜,除夕便至,爆竹声不断。谢允衾携齐婉兮一道进宫贺岁,在傍晚才回了侯府。两人分开去洗漱,之后再到正厅守岁。浴池内,谢允衾抬手唤道:“来人。”进来的却是个新面孔的丫鬟。谢允衾眉心微皱,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日才见过云皎,既然能起身了,居然还不来服侍他?谢允衾有点想发火,但想到是过年,还是敛了神情,冷声吩咐道:“罢了,你出去吧。”半个时辰后,谢允衾来到正厅。年夜饭已然上桌,齐婉兮也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谢允衾左右看看,云皎还是不在,这一次,他不再压着脾气。坐下后就冷冷吩咐:“叫云皎上来伺候。哎呀!”话落,一旁的齐婉兮却忽然惊叹出声。看向目光泠泠的谢允衾,她面露难色,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这……世子,昨日云皎带着一个男子前来将其卖身契赎走,我见她与那人情真意切,便许她出府嫁人了!”
刚刚还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他道:“你这般卑贱的身子,也配生下本世子的血脉?”云皎浑身僵住,只觉好似坠入了冰窟。她还记得,很久以前,谢允衾也曾对她说过,要想要和她有个孩子。儿子像谁都行,女儿一定要像云皎,得是个粉雕玉琢又乖巧的小姑娘。曾经的话像沙子般脆弱,风一吹就散了。身旁的谢允衾又覆上来,吻住她的后颈肉。“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别总想着不该想的。”云皎颤抖着将脸埋在被褥里,遮去了满眼的泪。日子捱到了腊月二十二。今日是侯府照例去往云觉寺祈福的日子,云皎也被吩咐跟随。车内,她在一旁泡茶侍奉。齐婉兮依偎在谢允衾怀里,柔声说:“都说云觉寺求子灵验,允衾,到时候我们也去求一个吧。自然。”谢允衾揉着她的手,缓声应道。“婉兮生下的孩子,才算得本世子的孩子。”云皎垂眸掩下情绪,一路沉默。寺庙内,云皎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青灯古佛下,云皎双手合十,拜得虔诚。“佛祖保佑,愿信女离开后,信女与腹中孩儿,能同谢允衾一世不见。”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谢允衾与齐婉兮手牵着手坐在榻上。齐婉兮柔声问道:“允衾,你今日祈了何愿?”谢允衾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云皎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云皎,你呢,有什么愿望?”云皎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闻言,谢允衾眼神浅淡地从云皎的脸上一晃而过。齐婉兮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稍稍休息过后,齐婉兮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谢允衾竟没跟上她,反而同云皎一块留在了原地。云皎垂着眼,一言不发。谢允衾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云皎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现在,谢允衾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云皎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谢允衾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云皎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妄念……谢允衾说得对。“能一直陪伴在谢允衾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云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云皎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一转眼,就见谢允衾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谢允衾刺来。云皎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谢允衾。下一瞬,云皎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谢允衾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云皎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云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云皎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谢允衾低沉冷静的声音。“……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云皎心口。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
云皎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谢允衾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云皎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谢允衾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头抬起来。”云皎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谢允衾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云皎的体温,暖玉温融。看着云皎面无血色的脸,谢允衾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云皎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谢允衾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可云皎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烦躁地收回视线,谢允衾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不要便丢了。”他拂袖离去。云皎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翌日,腊月二十七。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云皎:“云皎姐,世子妃找你。”云皎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可见谢允衾对齐婉兮的重视程度。房中,齐婉兮打量着云皎苍白的脸色,便感叹:“好云皎,若非我强留你,你又何至于受这罪……”云皎忙轻声回道:“奴婢不打紧,世子妃已经照拂奴婢许多了。”齐婉兮于是拉着她起身,说:“你在屋子里也闷了许久,陪我去湖边走走吧。”两人在湖边漫步,齐婉兮没让人跟着。她问云皎:“几日后要走,你身上的盘缠可够?”云皎恭敬回道:“回世子妃,够的。”齐婉兮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懂你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丈夫……云皎听着,觉得世子妃实在是说笑了。三月前,谢允衾大婚那彻夜燃放的花烛,云皎才明白何为夫妻。她怎能?又怎敢将谢允衾当丈夫!云皎慌声打断了齐婉兮:“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妄想,只是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不愿再打扰。”齐婉兮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云皎抿唇道谢:“多谢世子妃。”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这时,齐婉兮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云皎伸手,却没抓住。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话落,云皎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谢允衾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云皎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齐婉兮往岸上游去。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齐婉兮带上了岸。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云皎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下一瞬,就见谢允衾急切地将齐婉兮抱起。云皎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谢允衾落下一句。“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云皎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不知过了多久,云皎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云皎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谢允衾清峻的眉眼。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云皎心口戳来。云皎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她能感到谢允衾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谢允衾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谢允衾忽地将手中的瓷杯握碎了。他在齐婉兮面前伪装出来的温和面孔突然有了裂痕。瓷片入手,血流了下来。一旁的齐婉兮还没来得及琢磨,就大惊失色。“世子!您这是怎么了?”她忙唤人拿了东西来,帮谢允衾处理起伤口。谢允衾垂着眼,神情不明,目光却落在齐婉兮的头顶。这三个月来,他这个世子妃的温顺纯良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十来年在京城,谢允衾自是没少见过人心浮动,钩心斗角。只是那云皎,在他身边这么久,心思竟还单纯至此,蠢得咋舌,往日里和齐婉兮显得情感有多深厚,结果人都被她卖了。谢允衾心里轻啧一声,不管是与不是,皆是云皎的因果,为了她和明媒正娶的妻子生了嫌隙,又是何苦?帮谢允衾处理好伤口,齐婉兮抬起脸,刚好对上了谢允衾阴翳的眸。她颤抖一瞬,泪意瞬间漫了上来,怯生生道:“这一月来,云皎实在不懂事,总惹世子生气,妾身就应允了那个苏州的富商……“世子,您可是怪妾身自作主张了?”谢允衾将齐婉兮的神情尽收眼底,是真是假他竟一时心中没底。片刻后,他勾唇一笑,神情亲善,笑意却未答眼底。“无妨,你既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一个奴婢去留的小事,你作主便是。”此事就这样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年夜饭、守岁,亦无人再提起云皎。零点钟声一敲,谢允衾同齐婉兮互祝新年后,便径直回了自己院里。5齐婉兮看着男人透着冷峻的背影,隐隐有些不安,好似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贴身婢女小桃在一旁忧心忡忡地开口:“是那云皎自己想走,世子妃又何必替她遮掩?瞧世子爷那样,也不可能想把她追回来,但如今您这样说了,总归是个隐患啊!”齐婉兮垂眸:“我也想她走远些,别回来了。”谁能不想丈夫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呢?她能忍,也愿与人为善。可既是云皎自己想走,她便帮人帮到底。自己那可望不可求的自由,她希望云皎能获得。况且,谢允衾也不是想追究的样子。过了这一阵,就算到时突发奇想想查,也已是时过境迁,毫无对证了。……谢允衾在床上辗转难眠,身边少了什么东西的怅然若失之感越发强烈。片刻后,他强迫自己阖眼睡去。谢允衾难道做梦,梦中甚至更不安生。有女人在细声细气地哭,他好像知道是谁,却不肯知道,心中不耐更多。场景推移,梦中的他却不受控地走近了。看见一身娇体弱的女子坐在床榻上,双手被束,一身暧昧的红痕,还夹着触目惊心的青紫。他不敢置信地叫了个名字。女人抬起脸,露出那张满是泪痕地惨白小脸。是云皎。“允衾,救救我……”谢允衾骤然惊醒,屋外已天光大亮。是梦,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想,这云皎不过一小小通房,走了便走了,又有什么好让他费心的。掌中有痛意,谢允衾松开被自己无意识捏紧的拳,发现昨日处理好的伤口再度裂开。他忽然想起云皎凑过来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柔弱无骨,气若兰兮,那小小女人,恍若不能自理。梦中,她锁骨上那个曾被他啄吻过无数次的月形胎记,也在他脑袋里无比分明。谢允衾用力拈了下手指,恨不得将人重新抓手里藏好。他忽觉心中有邪火在烧。谢允衾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知道这足以催生出暴戾。云皎的心思,他其实心知肚明。只是他生来便不可能沉湎于男女情爱,云皎也只是一介奴婢,能受他垂怜,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又那么爱他,怎么可能愿意走?她甚至能为他豁出性命。云皎不可能爱上别人,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和别人走。难道是受齐婉兮强迫,和人串通,把她掳去了?
云皎往厨房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议论。“之前上街的时候,听说了件好玩的事儿,关于新晋大将军秦至安的。谁没听说呀,前两日冬猎,堂堂武将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只手呢!咱们世子爷威风就够了,打了最多的猎物,还得了圣上的赏,全府人都跟着有光!”秦至安?听到个熟悉的名字,云皎顿了一瞬。但她没多想,到案板前做长寿面去了。到了生日宴开宴之时。云皎立在桌旁伺候,看着谢允衾与齐婉兮相互敬酒道贺。齐婉兮柔声细语:“愿君岁岁安康,日日顺遂。”谢允衾与她碰杯,亦温柔回道:“婉兮,我只愿同你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多么美好的祝愿。云皎怔了片刻,低下头。“世子,试试妾身亲手做的福寿糕。”齐婉兮捻起一块糕点,递到谢允衾的嘴边。谢允衾从善如流地咬下一口。一顿饭下来,谢允衾尝遍桌上菜肴,只有那碗长寿面未动一筷。午膳用完,谢允衾带着齐婉兮出门游玩。云皎上前收拾桌子,犹豫片刻,还是将那碗长寿面端起吃了。因为她曾听人说过,长寿面做出来了就要吃完,若是倒掉就会把福气也倒掉。面已经凉透了,一碗下去,胃也跟着冷了。云皎吃完后静静想,她马上就要与谢允衾诀别。从今以后,这祈愿他长命百岁的面,她只怕也是最后一次做了。但大概是因为吃了冷面,云皎回了房,就开始觉得通身寒凉,哪儿都不舒坦。她没多想,直到不可抑制地干呕一声。云皎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的月信如今已快有两月没来!云皎惊出一身冷汗,有些恍惚地摸上自己的手腕。是滑脉,她怀孕了。云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心脏跳动得剧烈。她没想过会有孕。纵然曾经有过奢望,在谢允衾娶妻后,这种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那么……要告诉谢允衾吗?如果坦白,孩子的去留和她的去留,都是个问题。云皎霎时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第二日,云皎裹得严严实实,随府里其他人一块出去采买。只是没想到,买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秦至安。今日光线清明,云皎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看见云皎,秦至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云皎,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云皎后退两步,低眉垂首:“奴婢身份低微,秦将军,您就别拿奴婢逗趣了。”上次的事情谢允衾没追究,不代表过去了,她哪敢再和这秦至安扯上关系。秦至安却看不出她的抗拒一般,前进两步。云皎连连后退,却忽然撞上个人。她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谢允衾那张脸,真是如罗刹般阴沉。云皎顿时无措道:“世子爷,您怎地在这儿?”谢允衾没回答她,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带到自己身旁。他的大手紧紧扣住云皎腰身,看向秦至安。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难掩阴冷:“手都断了,秦将军还学不会安生?”秦至安咬牙切齿:“那日冬猎,果然是你动的手脚。呵。”谢允衾冷嗤一声,“秦将军,人贵在自知,再这般不知好歹,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话落,谢允衾力道强硬地拽着云皎上了马车。到府后,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云皎扛在肩上回了房。云皎被他丢到榻上,天旋地转。谢允衾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在身下。他的手指划过云皎的脸,最终停在了她削尖的下巴上。谢允衾语调慢慢悠悠,却暗含冷意:“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们云皎这么会勾男人?”云皎面色发白:“世子爷,奴婢……”下一刻,谢允衾俯下身,掠去她的唇舌与呼吸。事后,谢允衾玩着她的头发,餍足后的男人显得懒散温和。云皎深深呼吸,试探般地开口:“爷,如果奴婢有孕……”她未说完,抬眼便撞上了谢允衾晦暗幽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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