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珍珠绣鞋,还使劲撵了两下。
我吃痛皱眉。
她笑得更开心了,挽住纪赫州的手臂,四处打量:
“州哥哥,你家里果然气派,比丐帮二长老那套三进三出的宅子还气派。”
……
婆母听说纪赫州回来后,从自己的院子过来看望时,纪赫州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正和洛洛一起用膳。
洛洛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拿起一个鸡腿,打下了纪赫州的筷子。
“吃鸡腿就要这样抓着吃才够味,州哥哥,你的矫情病又犯了。”
说完,她用手抓了把肚丝,举高,仰头用嘴去接。
侯府家规森严,纪赫州一向重视规矩体面。
从前,我因感染风寒多睡了一会儿,没能向婆母请安。
他便让我抄写《女诫》百遍作为惩罚。
他陪在我身边,我写多久,他就跟着熬了多久。
看着他熬红的眼睛和青黑的眼眶,我心底发誓,以后一定守好侯府的规矩,好好做他的侯爷夫人。
如今洛洛这样,我以为纪赫州会发怒的。
但是,他没有。
他看向洛洛笑了出来。
撩起织锦银竹纹袍摆,也跟着踩上椅子。
两人一人一只鸡腿,一同用手抓菜。
婆母哭着从外面进来,乍看见这场面,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她犹豫再三,终究没敢说话,反倒把我拉出了房中训斥。
说夫君如今这样,都是因为娶了我的缘故。
直到我再三认错,提出自罚抄写佛经五百遍赎罪,才算作罢。
2.
纪赫州单独来找我时,我正在抄写佛经。
他吃力的拄着拐杖走到桌案前,动作自然地伸手为我磨墨。
我恍然抬头。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和暖的熏染在纪赫州的侧脸上,如同我们刚成婚时那样。
写诗磨墨,赌书泼茶。
我心底一阵暖意,笑着扬头看他,一声‘夫君’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纪赫州道:
“温蕴,我知道你心气高,素来爱看不起人。可是洛洛她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辜负她。”
我一愣,笑容僵硬在脸上。
纪赫州却以为他说中了我的心思,瞬间流露出几分不屑:
“洛洛和你不一样,她是真的侠义心肠,为了救我,不惜以身试药。大夫说了,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