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知闲白玉婉的现代都市小说《充军三年后,整个国公府跪求原谅叶知闲白玉婉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金裘花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爷,你长高了。”“更壮了!”“身体也更结实了。”陈欢阁里,小兰打来热水,伺候叶知闲沐浴更衣。原本,叶知闲是不习惯的。他在北境的这些年,早就没把自己当做什么国公府里的少爷了,行军途中路遇河流,瀑布,或者湖泊什么的,也都是跟镇北军的将士们一起跳下去洗个痛快。这般待在木桶里,还被丫鬟伺候着,洗热水澡?感觉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但是架不住丫鬟小兰坚持。“少爷,你身上的这些疤痕,疼吗?”小兰细细地搓着叶知闲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在触碰到叶知闲身上这些疤痕的时候,小兰都会格外担心。深怕搓疼了自家少爷。“早就不疼了。”叶知闲淡淡一笑。事实上,在战场上,被刀剑砍到,你是感觉不到疼的,因为每分每秒都在全力杀敌,精神高度集中。等到你开始觉得疼的时候...
《充军三年后,整个国公府跪求原谅叶知闲白玉婉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少爷,你长高了。”
“更壮了!”
“身体也更结实了。”
陈欢阁里,小兰打来热水,伺候叶知闲沐浴更衣。
原本,叶知闲是不习惯的。
他在北境的这些年,早就没把自己当做什么国公府里的少爷了,行军途中路遇河流,瀑布,或者湖泊什么的,也都是跟镇北军的将士们一起跳下去洗个痛快。
这般待在木桶里,还被丫鬟伺候着,洗热水澡?
感觉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但是架不住丫鬟小兰坚持。
“少爷,你身上的这些疤痕,疼吗?”小兰细细地搓着叶知闲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在触碰到叶知闲身上这些疤痕的时候,小兰都会格外担心。
深怕搓疼了自家少爷。
“早就不疼了。”
叶知闲淡淡一笑。
事实上,在战场上,被刀剑砍到,你是感觉不到疼的,因为每分每秒都在全力杀敌,精神高度集中。
等到你开始觉得疼的时候。
大都是战斗已经结束了。
但那个时候已经累得脱力了。
自然也就不会去想疼不疼的问题。
“呜呜呜~”
“少爷,你这些年在外面,究竟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啊,国公府里这帮王八蛋,他们怎么忍心让你去遭这样的罪。
他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呜呜~”
小兰一边给叶知闲搓澡,一边眼泪哗啦哗啦往叶知闲的木桶里掉。
她本来并没有被叶知闲身上的伤疤吓到。
但是她一想到这些伤疤会让叶知闲疼。
她就很难受,恨不得拿起花圃里的铲子,打死那些让叶知闲受伤的王八蛋。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叶知闲,你给我滚出来。”
是三嫂白玉婉。
她原本因为叶知闲的事情自责不已。
还跑到祠堂去翻阅了族谱。
结果发现,里面真的没有叶知闲的名字了。
杨知闲没有。
叶知闲也没有。
都没有......
居然都没有他的名字?!
可为什么。
为什么父亲,母亲,会连一个名字都不给他?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开始,有点理解叶知闲了。
理解他回到国公府里的清冷。
她甚至专门做了叶知闲最爱吃的糕饼。
端过来,想要为今天上午的事情,跟叶知闲道个歉,谁承想,刚一来到屋子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戏水的声音。
还听到女孩子的哭声。
一时间。
脑海里瞬间冒出了叶知闲还是国公府小公爷时,做出的许多荒唐事情。
就连她手里刚刚做好的糕饼,都忍不住一把扔在了地上。
“原以为你充军三年变好了,没想到,刚一回到国公府里,就......就原形毕露,做出这样寡不廉耻的事情。”
她恨不得立马推门而入。
又怕撞见尴尬的一幕。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叶知闲的房门打开了,小兰从里面走出来,她身后是刚刚换好衣服,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叶知闲。
“这丫头......好漂亮?”
“难不成,是谁家府里的大小姐。”
“被叶知闲给拐骗到国公府里来了!”
白玉婉内心“咯噔”一下。
国公府老太爷拼着一条命,好不容易,才把叶知闲从边关充军的名录中赦免出来,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叶知闲再闹出点什么出格的事,
被宫里那位知道了。
国公府怎么办?
老太爷怎么办?
“好你个叶知闲,亏你今天在老太爷的面前,还假装的这么孝顺,我还真被你给骗了。”
白玉婉感觉自己胸中的火焰,几乎都要把她整个人点爆了。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叶知闲突然开口道:“小兰,去给我拿条毛巾过来。”
小兰???
等等。
她是叶知闲三年前要到陈欢阁的那个瘦丫头小兰?
白玉婉突然愣住了。
叶知闲发配充军这三年。
她一步也不曾踏入过陈欢阁。
更未再见过当初被叶知闲要到院子里去的那个皮肤黑黑的瘦丫头。
没想到......
三年不见她竟长成了这般模样?
小兰本就是叶知闲院儿里的丫头。
伺候他洗澡天经地义。
就算洗澡途中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也不至于让宫里那位借题发挥,对国公府发难。
白玉婉刚才的担心纯属多余。
“可就算如此,老太爷还在病着,他......他也不能这样。”
白玉婉再次理直气壮起来。
小兰原本不愿离开。
但是感受到叶知闲命令的目光,她只能乖乖去你拿毛巾了。
“玉婉夫人,这个时候,来我院子里做什么?”
一听到玉婉夫人四个字,白玉婉心中火气更大了。
“母亲让你回到院子里休息,不是让你来胡搞的,要是父亲回来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想过后果吗?”
杨国公虽然把叶知闲的名字,从族谱里面划掉了。
但正如国公夫人所说......
里面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或者为难的事情。
白玉婉原想着这次叶知闲回来,能够好好表现,换取杨国公的宽宥,将他名字重新加上去。
这样即便叶知闲当不了小公爷,也能做一辈子国公府里的假少爷。
不说有多富贵吧。
至少也能衣食无忧。
给他一口饭吃。
否则,像叶知闲这样,被充过军,又是个身份曝光的假少爷。
哪个好心人家肯收留他?
“我什么时候胡搞了?”
叶知闲眉头轻轻一皱。
这帮人污蔑他,往他身上泼脏水,叶知闲都可以不介意。
但小兰......
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
要是被白玉婉传出什么不该有的闲言碎语。
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自己以前那些事情,我都不好意思提,青弟当初归来,母亲提出把玉蓉妹妹的婚事,转给青弟,秦家的人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你自己难道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吗?”
“要不是你当初,闹出了夜宿青楼,还被人赤条条地从里面抬了出来的丑事,秦家岂会不顾一点旧情,转而让玉蓉妹妹跟青弟结亲。”
白玉婉胸口,气的跌宕起伏。
“不是这样的!!!”
偏偏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白玉婉身后传来。
“三少奶奶,不是这样的。”
秦玉蓉!
大雍上将军,秦裴虎的独女。
因为秦,杨两家世代交好。
所以,从叶知闲很小的时候,他们俩就订了婚事。
可随着叶知闲假少爷的身份曝光,杨青回归之后,这份亲事,便也随着杨青的回归,改换了门庭。
“请帖上点明了只请青儿和几位少夫人吗?”
听到老太爷的再次问话,门外的长腿小厮连忙回话:“这......这倒没有。”
“把请帖放这儿,下去吧。”
听到老太爷的话,长腿小厮放下请帖,连忙逃走。
老太爷拿过拜帖,望着叶知闲:“你,心里,还想着她吗?”
老太爷是知道叶知闲的,从小叶知闲就喜欢秦大将军府上的秦玉蓉,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要不是后来叶知闲假少爷的身份曝光,说不定现在,他们两个已经......
“太爷爷,我已经,不喜欢她了。”
“真的吗?”
老太爷盯着叶知闲的眼睛,仿佛想要从他眼睛当中,看出点什么。
可老太爷看了半天,也没能从叶知闲的眼神中,看出半分不舍和伤怀的感情。
就在这时,国公夫人突然带着杨青过来了。
见到杨青的瞬间,府医皱了皱眉。
之前,府里传唤,说这位青少爷晕倒了,府医匆匆忙忙地赶过去,查看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紧跟着,老太爷院儿里又来人了,因为老太爷病得凶猛,他便先一步赶来了老太爷的院子里。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那位晕倒的青少爷,居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而且还精神奕奕地站在了老太爷的跟前。
如果不是之前心中已经有了诊断,府医简直都要以为是医学奇迹出现了。
“太爷爷,太爷爷您没事吧。”
杨青冲上前,挤住了一旁的叶知闲。
“呀,闲,闲哥,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关心太爷爷的身体了,所以,才会不小心挤到你,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吧?”
若是换了杨青刚回来的时候,叶知闲恐怕还真会被对方这副惊慌失措,小心翼翼的模样糊弄过去。
可现在......
“我生气如何,不生气又如何?太爷爷跟前,还要做这些无谓的争辩,不觉得扰了太爷爷的清净吗?”
虽然叶知闲刚刚使用了药王谷的浮屠九皇针,稳住了老太爷的病情,但是,老太爷目前的身体,最需要的就是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静养。
决不能再出现任何,让老太爷产生强烈情绪波动的事情。
这杨青平日里,怎么展现他的茶艺,叶知闲都无所谓。
但是今天。
此时此刻。
在这个地方。
不可以!
似乎感受到叶知闲眼神中,威胁的气息,杨青猛地身体向后一倾,结果,却被叶知闲一把托住。
“这里正好有现成的银针,若是你又晕了,免不得得狠狠扎上几针。”
叶知闲此话一出,杨青顿时身体又挺直了起来。
“没事,闲哥,我只是刚才还没好透,头有点晕,现在不晕了。”
老太爷显然不知道,刚才杨青晕倒的事情。
“头晕了,就要多休息,年纪轻轻,要多注意身体。”
“会的,太爷爷,我会多多注意身体的。”杨青说着,偷偷瞟了一眼老太爷手里,秦大将军府送来的那张请帖。
他原本还没那么快赶过来的,可是走在半道上,突然听到刚才那个离开长腿小厮说起,将军府送来请帖的消息。
立马有如神助一般,拉着国公夫人一路小跑来到老太爷院子里。
“这是将军府送来的请帖吗?”杨青眼前一亮,拿过老太爷手里的请帖,看了又看,好不欢喜。
见到杨青对秦玉蓉的事情如此上心,身后的国公夫人,心中一动。
她本就觉得这么多年,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如今,杨青又如此喜欢,秦大将军府的秦玉蓉。
一时间,心中涌起了阵阵莫名的危机感。
她偷偷朝着叶知闲望了一眼。
“闲儿,你一路舟车劳顿,这将军府的请帖,要不,你就别......”
“舟车劳顿,不是更需要出去好好放松放松吗?都被充军了三年,想来闲儿在外面,也是受尽了苦难,正好跟着青儿,还有他嫂嫂,一起去将军府里逛逛。
反正都是熟人,从小玩到大的,大家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挺好。”
虽然老太爷醒来之后,叶知闲一直都跟他有说有笑,但老太爷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从小在他膝下万般宠溺的孩子,不再像以前那般活泼了。
沉稳或许是件好事,但是对于叶知闲这个年纪?
老太爷觉得还是过早了一些。
也许多跟同龄人在一起玩玩闹闹。
能够让叶知闲敞开心扉,恢复原本活泼的样子。
“也,也好。”
见老太爷都拍板了,国公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对了,闲儿,我专门吩咐府里,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银耳燕窝粥,想来这会儿应该是做好了。”
国公夫人这才想起来,叶知闲回府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没有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这个儿子。
虽说不是她亲生。
但也毕竟养了这么多年。
养条狗还有感情呢。
更何况是人。
“多谢国公夫人好意,最近肠胃不爽利,燕窝粥,我就不喝了。”望着国公夫人让人送上的银耳燕窝粥,叶知闲拒绝道。
可这一切,落在人群中的白玉婉耳朵里,却是眉头再次耸立起来。
之前国公夫人和杨青赶过来,看望老太爷,叶知闲拿话刺杨青就算了,如今,国公夫人亲自命人送上银耳燕窝粥。
叶知闲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连喝上一口都不肯。
“这可是昨天,母亲亲手为你挑的燕窝,里面的燕毛,都是母亲一针一针为你挑出来的,现在都送到跟前来了,你好歹喝上一口吧?”
本来白玉婉的态度,还会更强硬一些,但是想到一旁的老太爷才刚醒,只能把那些锋利的词色,暂时咽了下去。
但她背对着老太爷,一双眼睛已经快要刀死叶知闲了。
“好吧,那就......喝一口。”叶知闲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在老太爷面前争执,点点头,便打开了面前的银耳燕窝粥。
结果,盖子刚一打开,在场所有人,全都呆住了。
只见,围脖下方。
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顺着叶知闲的后颈,一直延伸到叶知闲胸口位置,虽然,白玉婉没有扯开叶知闲的衣服,但很明显,这道伤痕延伸的位置,绝对足够致命。
见到如此致命的伤痕,国公夫人也是吓了一跳。
“闲儿,你,脖子上的这道伤,是怎么回事?是被刀砍的吗?”
白玉婉更是目光颤动,抓住围脖的手不自觉的松开。
她原以为叶知闲就是在那些押送的官差手底下,吃点苦,受点罪,但是没想到,叶知闲身上的伤痕居然如此触目惊心。
除了后脖子上这一道伤之外。
白玉婉刚才动手去拉叶知闲围脖的时候,透过领口,还看见好几道足以致命的伤痕。
“这帮畜生!!!”
白玉婉紧了紧拳头。
国公夫人更是一把托住了叶知闲的脸:“闲儿,我的闲儿,你这些年在外面,究竟遭了多少罪啊。”
许是被叶知闲脖子上的伤痕给吓到了,身后的杨青脚步晃动了几下。
“青少爷,青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不好啦,青少爷晕倒啦,快来人啊。”
他身边的小厮大声叫喊。
听到叫喊的国公夫人立马撇下叶知闲,朝着身后的杨青冲去:“青儿,青儿你怎么了青儿,快,快传府医。”
杨青身边的小厮,偷偷瞟了叶知闲一眼。
跟着,便随众人,还有国公夫人一起,把杨青给抬了下去。
对于杨青身边的这个小厮,叶知闲当然不会忘记,当初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杨青像个鹌鹑一样的躲在背后,不敢发声。
他身边这个名叫穆童的小厮,一口咬定是叶知闲闯入后宫。
白玉婉当时也在场。
她直接不由分说当面指责叶知闲。
给国公府惹来滔天大祸!
如今,再次回想起当初的一切,白玉婉顿时感觉一张脸火辣辣,她当时是真的以为,误闯后宫的人是叶知闲。
也是回到家中之后。
才知道是杨青。
但是,陛下已经判了叶知闲流放充军。
若此时再去追究闯入后宫的是谁?
那国公府上下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届时,怕是不光叶知闲,整个国公府都会招惹无穷的祸患。
所以,为了国公府,也为了杨青,这个误闯后宫的罪名,只能落到叶知闲的身上。
“先带我去见老太爷吧。”一想到疼他,爱他,为了他不惜拖着年迈的身体,跪在宫门前三天三夜的老太爷,叶知闲的目光顿时变了柔和许多。
“你不等母亲回来了?”白玉婉眉头轻轻一皱。
“你觉得国公夫人,多久能回来?”叶知闲反问了一句。
刚才杨青的晕厥之症来势汹汹,就算叫来府医,怕也要耽搁一阵了。
“那,就先去换了衣裳,然后我陪你去见老太爷,另外,你这围脖,也要换一条。”
白玉婉望了一眼面前的叶知闲,内心无比的憋闷,为什么今天,她屡屡向叶知闲发难,可最终的理由,都显得她像在无事生非,故意找茬一样?
她明明只是不忿,不忿叶知闲对国公府如此态度。
仅此而已!
很快,换了一身衣裳,带上一条黑色的狼尾围脖之后,白玉婉领着叶知闲,来到了国公府老太爷的房门外。
谁知,他们前脚刚准备推门进去,就看见,里面的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不好啦。”
“老太爷不行了。”
“府医。”
“快叫府医过来啊。”
望着周围匆忙的人影,叶知闲眼神一变。
他快步走进老太爷的房间。
却见老太爷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
已经到了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府医,府医怎么还没来?”白玉婉站在房门前,也是满脸焦急。
“刚才青少爷突然晕倒,府医被叫到青少爷院里去了,我们派出去的人,怕是还有一阵子,才能回来呢。”
听到这里,白玉婉又是面色一沉。
她来到叶知闲的面前:“都是你!”
白玉婉暴怒的话音,顿时引得周围下人纷纷侧目。
府医明明是被青少爷的人给叫走了。
怎么又怪到叶知闲的头上去了?
“要不是你当初,说什么喜欢青山绿水,非要远离喧嚣,父亲,母亲,至于把你的院子,建了这么远吗?”
从老太爷的住所,到杨青的院子,其中隔着七八处院子,来回至少需要好几盏茶的功夫。
可眼前的老太爷,多耽搁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
“你要是闲得发慌,就站到院子外面里去。”
叶知闲没有理会白玉婉的指摘,他将两指放在老太爷的脉门之上。
当初,是杨青非要住进那间院子,说他喜欢那个院子,事后,又来跟叶知闲各种抱歉,说他事先,不知道那是叶知闲的院子。
叶知闲当时对杨青确实感觉心有愧疚,自然也没说什么,还反过来宽慰杨青。
可问题是,这么久的事情了,白玉婉如今却又拿出来指摘叶知闲?
难道造成这一切的不是杨青他自己吗?
白玉婉也是被叶知闲怼了一愣,一愣的。
叶知闲刚才的话,就好像是在对她发号施令一般。
关键是,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竟差点都有了一种忍不住想要服从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凭什么啊?
尤其当她见到叶知闲,居然把手指搭在老太爷的脉门上时,白玉婉更是上前一把拉开叶知闲。
“你干什么?老太爷都这样了,你不想着,如何去把府医找过来,居然还在这里跟我们耍心眼。
难道你以为这样,老太爷就能醒过来,看见你的孝顺了?
你简直无可救药!!!”
尽管,从叶知闲踏入府门开始,白玉婉就一直不停的在他手里吃瘪,但白玉婉依旧认定,她这次的判断是对的。
叶知闲就是故意在老太爷面前做戏。
否则,大家都急成这样了。
他却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里给老太爷搭脉。
再说了,叶知闲会不会医术,她这个做嫂子的还能不知道?别说医术,他怕是连算术都还算不明白。
没办法,过去的叶知闲,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的纨绔形象。
实在太过深入人心了。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哪里懂得什么医术。
“你要是再耽误我给老太爷治病,我就把你扔出去。”叶知闲瞪了白玉婉一眼。
别的事情,叶知闲都无所谓。
唯独老太爷!
不行!
叶知闲重新坐回老太爷床前。
他被发配充军之前,确实不懂什么医术。
可这一路的充军途中。
数次险象环生。
好几次都差点病死在路上。
叶知闲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点一点,跟发配途中的一位江湖郎中,学会了医术。
再后来,进入镇北军中。
叶知闲愈发觉得医术的重要性。
于是,便与镇北军中的军医学了好多年,如今,他的医术,已经远远超过了军中那些名医。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来了,在医术上也得甘拜下风。
似乎被叶知闲刚才的眼神吓住了。
白玉婉真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这么看着叶知闲搭脉,为老太爷施针救治。
“施针......他居然还会施针???”
白玉婉感觉自己好似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她不懂医术,但是叶知闲熟练的行针手法,却让她感觉,比府里的府医,还要行云流水,通透得多。
正当白玉婉发呆之际,门外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老太爷就是在这屋里病倒......咦,这是谁呀?怎么敢给老太爷随意行针。”
叶知闲觉得白玉婉这女人,肯定有病。
好端端的吃个饭。
居然伸腿从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还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叶知闲现在,恐怕都已经被这个女人,杀穿千万次了,不过叶知闲也早就习惯,这女人疯癫的常态。
索性,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
席间。老太爷望着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他简直开心极了。他感觉叶知闲离家的这三年里,他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老太爷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叶知闲,他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叶知闲小的时候。
叶知闲趴在他的膝下,太爷爷,太爷爷地叫他。
他抱起叶知闲,好像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护在手心,什么好的都想着叶知闲。
可惜......
他已经老了。
别说抱住叶知闲了。
就连往叶知闲的碗里夹菜,都显得十分费力。
“回家了,就别拘束,随意一些,你看你太爷爷,都往你碗里夹了多少菜,他老人家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听到杨国公的话,老太爷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
三年了,他难得给叶知闲夹次菜。
不过他的身体确实有些不济。
就出来坐这么一会儿。
已经十分疲乏。
叶知闲显然也感受到了太爷爷身上的这种疲乏。
“老太爷,回去休息了吧。”德叔更是一脸焦急站在老太爷的身后。
可老太爷还是坚持,拉住了叶知闲的手:“太爷爷如今,真的是......老了,本想陪你们吃完这顿饭,但是,身体不中用了。”
叶知闲下午给老太爷行针的时候,专门摸过老太爷的脉象。
知道太爷爷为了他,已经坚持到极限了。
身体再这么消耗下去。
就要伤到本里了。
所以,他也跟着劝说道:“太爷爷,我如今回来了,后面一起吃饭的机会有的是,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等明天一早,我再来给您请安。”
“好好好。”
有了叶知闲这句话,老太爷的心里犹如放下的千斤重闸。
他一边面带微笑,拍着叶知闲的肩膀,让他跟家人好好吃饭,一边在德叔的搀扶下离场。
老太爷走后,整个宴席变得更加诡异。
“听说你今天归家,还未叫过你娘亲,一直称她国公夫人?你是在气我,将你名字,从族谱里面给划掉了吗?”
杨国公率先开口道打破沉静。
国公夫人跟杨青的筷子,也伴随着杨国公的话,一起停了下来。
“闲,闲哥,不是我故意跟爹说的,是爹问我,我才说的,你,你别怪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和爹爹,娘亲之间,生出嫌隙。”杨青躲在国公夫人背后,一脸唯唯诺诺。
那副好像千年受气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叶知闲归来之后,有多霸道,欺负了他一样。
“国公爷误会了,我并未生气。”叶知闲淡淡道。
杨国公本就因为杨青刚才表现出来的状态,心里不舒服,听到叶知闲这声“国公爷”,他的脸更是一下变成了炭色。
但他还是忍了一下。
“父母养你,爱你,你需明白父母苦心,整天盯着一些细枝末节,斤斤计较,怎像是我国公府里长大的孩子?”
气度?
细枝末节?
斤斤计较!?
杨国公的这几句话,刚一出口,叶知闲顿时笑了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这番话从杨国公嘴里说出来,竟如此理直气壮,三年充军,流放边塞,九死一生,到他们嘴里竟成了斤斤计较,细枝末节?!
“你笑什么,是觉得我说的话可笑吗?!”
“嗙~”
杨国公把筷子摔在碗上。
从他今天这场晚宴开始,叶知闲就从未开口,叫过他一声父亲。
“你难道忘了,我不远万里,前往塞外,为你猎来金雕羽翎,为你搜集奇珍异宝,为你耗费巨资,精心打造贵华园了吗?”
“你这般样子,如何对得起,我跟你娘养育你的这十五年。”
十五年!
又是十五年。
白玉婉,杨国公,他们每一个人见到叶知闲,总是忍不住,往这十五年的期限上去扯。
仿佛,有了这十五年,叶知闲就得豁出性命,去不停地给他们擦屁股一样。
杨青误闯后宫,拿叶知闲顶包,流放充军的时候,跟他说十五年。
叶知闲九死一生,充军回来,他们又在提那十五年。
仿佛那十五年的恩情永远耗不尽,还不完。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真正问过一句,叶知闲流放充军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身上的伤到底疼不疼。
这毒到底厉不厉害。
唯有老太爷......
他苏醒的第一时间,就在询问,叶知闲这三年充军生涯,有没有遇见危险,边塞生活是否清苦,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
“国公爷,贵华园,我已经还回去了。”
里面的一厘一毫,从杨青回来之后,叶知闲都没有再碰过。
统统都已经还给杨青了。
“你......”杨国公被叶知闲憋了一口气上不来。
“叶知闲,父亲什么脾气,你不清楚吗?非要顶撞他,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故意在老太爷面前,装得乖巧懂事,老太爷一转身,你立马就恢复了本性。”
白玉婉本就因为下午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
如今,见到叶知闲,如此拿话去刺杨国公,她也跟着朝叶知闲指责起来。
不过,叶知闲并没有理会白玉婉对他的指责,他一直都在低头吃菜,倒不是国公府的菜有多好吃,而是因为他碗里的菜,都是太爷爷夹给他的。
这些菜都代表着太爷爷对他的爱。
太爷爷都病成这样了。
依旧不顾身体,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
直到身体彻底撑不住了,太爷爷才在德叔的搀扶下离开。
“爹爹,嫂嫂,你们不要再指责闲哥了,闲哥毕竟为了我,才被罚充军了三年,他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就算任性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杨青不说这话还好,他这话一说出来,杨国公脸色更难看了。
“被充军了三年,就真以为我们整个国公府上下,欠你的了?你身上穿的,桌上吃的,哪一样不是国公府给你的,你犯得上有这种小事来威胁我们吗?”
许是杨国公的声音有些大了,叶知闲皱了皱眉。
倒不是他被杨国公吓到了。
而是怕吵到隔壁院子里的老太爷。
“相同的话,玉婉夫人今天早上已经说过了。三年抵十五年,是我叶知闲赚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多做纠结。”
叶知闲的话十分平静。
但却让在座的人格外刺耳。
尤其是白玉婉。
她那只是一时的气话。
居然被叶知闲拿到今天晚上这种场合来说。
“好你个叶知闲,你是想害得我被父亲,母亲责骂吗?”白玉婉一脸气愤。
这个叶知闲,果然很有心机!
“你三嫂说的一点都没错,三年换十五年,你赚了,你赚大了,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杨国公非但没有责骂白玉婉,反倒一脸怒笑拍手叫好。
“你并非我杨家之人,要是你的名字,留在族谱之上,我百年之后,下去如何跟杨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说他杨知远心慈仁厚,收养了一个外人进入族谱。
还是说他杨知远被绿了?
其实,把叶知闲从杨国公府的族谱里面划掉,这个想法杨国公早就有了,但毕竟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就像国公夫人说的,养条狗还有感情,更何况是人?
要是叶知闲身份刚毅曝光,杨国公就急吼吼地去把叶知闲的名字划掉。
外面的人免不了要说他杨知远不念亲情。
且不说外面了。
老太爷首先就不会放过他。
“对,我不姓杨,确实没资格留在族谱里,这一点,国公大人做得没错。”叶知闲的话音非常平静。
因为他早就想通了。
他一个外人确确实实没资格留在杨国公府的族谱里。
杨国公把不把他的名字从族谱里面划掉,那都是国公府自己的决定。
跟他叶知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国公府养了他十五年。
他同样为杨青被流放充军了三年。
就像国公府说的一样,他们不欠叶知闲的。
同样,叶知闲也不欠他们的。
吃完老太爷夹给他的菜,叶知闲放下碗筷,正准备离开,谁知,国公夫人突然冲上去,一把拉住叶知闲:“闲儿,你要恨就恨我,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一碗水端平,让你们兄弟失和,你千万不可再忤逆你的父亲,跟你父亲争吵了。”
“夫人,少爷,少爷回来了。”
少爷???
少爷不是一直都在家里吗?
听到外面的通传。
一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国公府下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叶知闲的出现。
他们才纷纷反应过来。
哦!
是那位假少爷啊。
“国公和国公夫人,真是善良啊。”
“明明是那该死的老仆,用自己的孩子,换了杨国公府的孩子。”
“可偏偏国公府还以德报怨,继续保留他少爷的名号。”
叶知闲并未理会周围下人们异样的目光,一路来到了国公府的正厅前。
“闲儿,是娘的闲儿回来了吗?”国公夫人满眼热泪,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之下,快步从正厅当中走了出来。
“闲儿,我的闲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国公夫人伸手去抓叶知闲,却被叶知闲后退半步闪开了。
“叶知闲,见过国公夫人。”
“国,国公夫人?什么意思?你以前可都是唤我娘亲的啊。”国公夫人老泪纵横,这一幕,恰巧被身后追来的白玉婉看个正着。
“好你个杨知闲,之前你擅自把名字改了,在外面拿话刺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跑到母亲的面前,摆出一幅怨恨姿态。”
刚才在外面那架没吵赢,白玉婉正憋着一肚子火。
如今,见到叶知闲,在国公夫人面前,依旧如此姿态,白玉婉彻底绷不住了:“你说你姓叶,好啊,有本事,你去找父亲,让父亲把你的名字,从杨国公府的族谱里面划去。”
白玉婉也真的是气惨了。
三年不见。
原本想着去城门口接一接。
也别显得她对这个假弟弟多么的薄情寡义。
谁承想?
这叶知闲刚一回来。
就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
“怎么?不敢去说了?呵,看样子,你还是很在意,国公府小公爷的这个名头嘛。”
白玉婉一脸洋洋得意的盯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叶知闲。
好像个斗胜的母鸡一样。
“我的名字,早就从杨国公府族谱里划掉了,就在我被判流放充军的当天,怎么?玉婉夫人你不知道吗?”
轰!!!
叶知闲此话一出。
白玉婉好似遭到了什么重击一般。
“划......划掉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一双眼睛瞪了滚圆。
“你,你为了把我的话怼回去,居然编出如此过分,离谱的理由,你以为我会信吗?父亲,母亲,如此爱你,他们怎么会......”
“就是国公大人亲手从族谱里面划掉的。”叶知闲话音很轻。
但听在白玉婉的耳朵里,却犹如落下了千斤重闸。
父......父亲划掉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父亲母亲明明这么爱他。
怎么可能会连一个族谱中的名分都不给他?
“母亲,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白玉婉满脸震惊地转身,朝着国公夫人望去。
可国公夫人并未直接回答白玉婉的问题,反倒是哭的更伤心了:“是娘对不起你,都是娘的错,你要怪,就怪娘好了,别怪你爹。”
“你爹他也是......不得已啊。”
见到国公夫人如此伤心,白玉婉对叶知闲刚升起的一丝怜悯,瞬间荡然无存。
“不就是一张纸的事情,你非要在母亲面前发作,你看你把母亲给气的?就算族谱里没了你的名字,可你的住处,不也一直在府里留着吗?难道父亲,母亲,这么多年对你的关爱也是假的不成?”
听到白玉婉的话,叶知闲目光平静,并未说话。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太爷爷重病,朝廷怎么会让你一个流放充军的罪人,返回金陵?太爷爷这是用命在保你归来,你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吗?”
白玉婉一双眼睛瞪着叶知闲。
“还不赶快过来给母亲赔罪!”
对于太爷爷的爱。
叶知闲从未怀疑。
但......惭愧???
该惭愧的难道不是当初陷害他,污蔑他的那些人?
“闲哥,是闲哥回来了吗?”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一道清秀的人影。
“闲哥......你要打要罚,就全冲着我一个人来吧,娘亲和嫂嫂,她们都是无辜的,是我害闲哥被发配充军。是我,都是我的错。
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千万别因为我的事情,迁怒嫂嫂和娘亲啊。”
来人正是杨青。
他一脸自责地冲到叶知闲面前。
哐叽一下跪在地上,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呀,这真少爷,怎么还给假少爷下跪!”
“倒反天罡啊。”
“一个被流放充军的罪人,国公府肯接纳他这个假少爷,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他竟不懂得感恩,一回来就让真少爷给他下跪!”
“真是......”
叶知闲的耳力本就异于常人。
刚才府里下人们嘀咕的这些话。
都被他给听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争辩于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若是争辩有用的话。
叶知闲当初也就不会流放充军了。
他瞥了地上的杨青一眼。
就这一眼,顿时看得杨青心惊肉跳,连连后退。
镇北军少将军!
一身杀伐之气。
皆是战场之上血炼来的。
即便只是这么淡淡的一个眼神,也足以让杨青这么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毛头小子,感到莫名的心悸与震慑了。
“杨知闲,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弟弟吗?”
见到杨青被吓了煞白的脸,白玉婉上前将杨青从地上扶起。
“我怎么对他了?我打他了?骂他了?好像,没有吧?”叶知闲淡淡扫了躲在白玉婉身后的杨青一眼。
叶知闲本无意跟他们纠缠,只是想回府看看老太爷,奈何总有一些烦人的事情去纠缠他。
“三嫂,没,没事,闲哥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只是瞪了我一眼,你就让他狠狠的瞪我几眼,消消气,等心里的气消了,自然也就跟家里和好如初了。”
白玉婉听到杨青的话,倍感欣慰之余,看向叶知闲的目光,也更加气愤了。
“你看看,你弟弟多懂事,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被人夺了十五年的富贵,可他都不在意,你只是发配充军三年,有什么好在意的。
再说了,你被发配充军的时候,国公府也是使了银子的,负责押送你的衙役,也像我们保证了,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在白玉婉看来,叶知闲的充军,都是国公府里打点好的,说是充军流放,其实,就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看,做个样子罢了。
难不成,那些押送叶知闲充军的衙役,还敢对国公府的人怎么样不成?
可她这话一出,叶知闲顿时笑了。
“使了银子?难道玉婉夫人不知道,在大雍擅自贿赂官差,也是一项罪名吗?”
“你,你什么意思?”白玉婉微微一呆。
国公府使银子,那是为了让叶知闲,一路上少受些罪。
怎么听叶知闲的语气,反倒成了他们的不对?
“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不过是在御花园里,随便溜达了一圈,无意间,误入了后宫罢了。既没有失仪,也没有惊扰到哪位嫔妃,若是换成寻常勋贵,最对训斥几句,将其圈禁家中反思即可。
可为什么轮到国公府的头上,就变成了流放充军?
你们心里......真不清楚吗?”
叶知闲轻轻一笑。
可他的话却犹如响鼓一般狠狠敲击在众人心口之上。
尤其是国公夫人!!!
杨国公府世袭罔替,又有丹书铁券,这样的勋贵人家,若是不时长敲打一下,难免不会生出异样的心思。
“闲儿,三年前的事情,陛下是有借机敲打国公府的意思,但是......”
“但是什么?”
面对叶知闲投来的眼神,顿时让国公夫人感觉她的话有些不硬气了。
白玉婉更是面色一白。
如果真像叶知闲刚才说的那样,那些官差真的受了朝廷的示意,表面上收了国公府的银子,暗地里,却给叶知闲多添了一道罪?
故意在路上偷偷殴打他?
折磨他?
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过来。
她哪儿知道,自己使了银子,会在叶知闲的身上平添了一道罪责。
叶知闲刚才这么说,分明就是想让她自责。
反正如今他不也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还扯这些早已发生过的事情干什么?
见到白玉婉的反应,叶知闲心头轻轻一笑。
那些流放他的官差,何止是在路上殴打他,折磨他?
简直差点没把他折磨死。
要不是他命大的话......
不过,这些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流放充军在她们嘴里都只是一件小事。
他们又岂会真心在意叶知闲的生死?
“都是为娘不争气,眼巴巴的,怎么还哭起来了,害得你们兄嫂之间还吵了起来,对了,老太爷还在屋里等着呢。
闲儿,你速速随为娘去换套衣服,穿成这样怎么去见老太爷?”
国公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就准备上前把叶知闲的围脖拿下。
可谁知,叶知闲却再次闪身躲了一下。
“叶知闲,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不过是要你换个衣服,开开心心的去见老太爷,难不成,你想穿成这样去见老太爷?去讨老太爷的同情?”
白玉婉好似再次充满了力量。
叶知闲那一身粗布衣,跟整个国公府格格不入。
“我知道你被发配充军三年,国公府也没照料到你什么,你心里有怨气。但是,老太爷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他的身体,经不住你这么折腾,老太爷对你这么好,你怎好让他再为你的事情担心?”
白玉婉露出一副,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早已看透的模样。
国公夫人见状也扑了上来。
“都是为娘对不起你,你怨,你恨,为娘都能理解,你要恨就恨为娘一个人,这些跟你弟弟,嫂嫂,还有父亲没关系,都是为娘偏心了。”
见到国公夫人这副样子,周围的下人们一个个又来劲儿了。
“一个假少爷,在家里居然如此跋扈。”
“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国公府老太爷,他有机会从发配充军的地方回来吗?”
“居然还不知报恩,如此睚眦必报。”
“这样一比较起来,青少爷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
“换衣服可以,但是这条围脖,不能摘下。”叶知闲淡淡道。
听到叶知闲的话,国公夫人拭泪含笑,连忙吩咐人下去准备衣裳,可一旁的白玉婉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衣裳都换了,还留个破围脖干什么?这不是摆明了告诉老太爷,你这身衣裳是进府以后才换的吗?”
这个叶知闲。
在外面流放三年。
没想到回来以后,居然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白玉婉这么当面揭穿,也是为了让叶知闲知道,国公府里不都是傻子,以后这样的小心眼,在她面前最好少耍一点。
她说完就冲上前,准备扯下叶知闲的围脖,可围脖刚扯到一半,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这是......”
白玉婉的瞳孔迅速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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