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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蓄意勾引,疯批帝王沦陷强夺媱纾萧叙澜完结文

橘灿星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叙澜的声音钻入耳朵。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谢允愣了下后才连忙摇头:“回陛下,没有。”萧叙澜勾唇:“那这是何人绣的?”谢允跟了他已经多年,当初他还是在东宫时,谢允便跟在他身边做侍卫。后来登基后,他信任谢允,便将他调到了羽林军,这一年多,谢允也立了不少功劳,他又将他提为了羽林军中郎将。谢允如今当上了中郎将,其实就不需要再来宫门口当值,可他却觉得一个月只有几次轮值,不算多,便坚持着来轮值。萧叙澜对他也算是知根知底。家境清贫,与父亲相依为命。家中没有女人,他平日用的东西就十分简单,帕子也是素的。这会儿凭空多了张绣着松竹的帕子,倒是让萧叙澜以为是他的心上人所赠。谢允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萧叙澜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说:“若...

主角:媱纾萧叙澜   更新:2025-02-03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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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媱纾萧叙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宫女蓄意勾引,疯批帝王沦陷强夺媱纾萧叙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叙澜的声音钻入耳朵。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谢允愣了下后才连忙摇头:“回陛下,没有。”萧叙澜勾唇:“那这是何人绣的?”谢允跟了他已经多年,当初他还是在东宫时,谢允便跟在他身边做侍卫。后来登基后,他信任谢允,便将他调到了羽林军,这一年多,谢允也立了不少功劳,他又将他提为了羽林军中郎将。谢允如今当上了中郎将,其实就不需要再来宫门口当值,可他却觉得一个月只有几次轮值,不算多,便坚持着来轮值。萧叙澜对他也算是知根知底。家境清贫,与父亲相依为命。家中没有女人,他平日用的东西就十分简单,帕子也是素的。这会儿凭空多了张绣着松竹的帕子,倒是让萧叙澜以为是他的心上人所赠。谢允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萧叙澜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说:“若...

《宫女蓄意勾引,疯批帝王沦陷强夺媱纾萧叙澜完结文》精彩片段


萧叙澜的声音钻入耳朵。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

谢允愣了下后才连忙摇头:“回陛下,没有。”

萧叙澜勾唇:“那这是何人绣的?”

谢允跟了他已经多年,当初他还是在东宫时,谢允便跟在他身边做侍卫。

后来登基后,他信任谢允,便将他调到了羽林军,这一年多,谢允也立了不少功劳,他又将他提为了羽林军中郎将。

谢允如今当上了中郎将,其实就不需要再来宫门口当值,可他却觉得一个月只有几次轮值,不算多,便坚持着来轮值。

萧叙澜对他也算是知根知底。

家境清贫,与父亲相依为命。

家中没有女人,他平日用的东西就十分简单,帕子也是素的。

这会儿凭空多了张绣着松竹的帕子,倒是让萧叙澜以为是他的心上人所赠。

谢允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

萧叙澜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说:“若是有了心上人跟朕说,朕为你赐婚。”

谢允的心中更加五味杂陈起来。

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多谢陛下。”

等萧叙澜进了璟煦宫中,他赶紧将帕子捡了起来,又塞回了袖中。

一同轮值的禁军也笑着打趣他:“中郎将,你帕子到底是谁送的啊?”

他只好回答:“是我买的。”

“中郎将,你怎么还不好意思?陛下刚刚不是说了,可以为你赐婚,你怕什么?”

谢允极少会对着手下的禁军摆脸色,这会儿脸色确实是严肃了起来:“别多嘴。”

另外一个禁军见他开不得玩笑,索性闭上了嘴。

-

栖凤宫。

瑾昭容禁足解除了,总算是恢复了自由身。

她这次倒是准时到了皇后宫中请安。

算来算去,这些妃嫔们都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好不容易安静了几日,她又来了。

淑妃第一个不高兴,悄悄瞪了她几眼。

皇后瞧见瑾昭容来了后,马上让人扶着她坐下了:“如今宫中的后妃中只有你肚子里陛下的龙嗣,日后倒也不必日日来请安了,在宫中歇息便好。”

瑾昭容明显收敛了不少:“多谢皇后娘娘,但日日来给您请安这是规矩,臣妾不敢坏了规矩。”

淑妃不惯着她:“瑾昭容被禁足了一个月倒是懂得照规矩办事了。”

皇后看见淑妃便头疼。

她也是先前就在东宫里跟着萧叙澜的。

因着是个武将的女儿,自小舞刀弄枪的,心思简单,有什么都挂在脸上。

这性子在后宫最是惹人嫌。

她又尤其厌恶瑾昭容,每次见了面便要拿话怼她两句。

皇后正头疼着又要闹哄起来。

结果瑾昭容关了一个月后,似乎真的收敛了不是一点半点。

她话说的真诚:“先前是妹妹不懂规矩,惹了不少笑话,只要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妹妹不怪罪就好。”

淑妃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冷哼了一声,将头扭了回去。

皇后在中间调和:“不过是晚来个一刻半刻的,哪里是不懂规矩,这种小事本宫也不会放在心上。”

瑾昭容弱柳扶风似得:“多谢皇后娘娘。”

周娴静身边坐着宜美人,她目光落在她今日的衣裙上,夸赞道:“妹妹这妆花锦裙可真好看,一看便知道是下了大功夫的。”

宜美人扯了下唇角:“如今穿的在漂亮也没什么用,只能独自欣赏,陛下又不进后宫。”

自从上次她在围场动了媱纾后,萧叙澜似乎怀疑到了她头上。


皇后蹙眉,厉声道:“你要违抗本宫的懿旨?”

媱纾低着头:“娘娘恕罪,奴婢不敢。”

“那还不快去陛下跟前伺候?”

她不敢再说别的,乖乖到了萧叙澜的身后。

说是伺候,不过就是不时的为皇帝皇后布菜和倒酒。

这活儿本应该是苏元德来做。

可皇后指明让她来做,萧叙澜也没拒绝。

媱纾就是顺理成章的过来伺候的。

萧叙澜的脸上一阵阴冷寒芒,对她的一举一动表面上看着不甚在意。

实则确实悄悄关注的清清楚楚。

殿中的妃嫔们,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媱纾身上。

皇后的心思不难看出。

最关键是萧叙澜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时候已经不止瑾昭容感到危机了,其他人亦是如此。

除了兰贵嫔,周娴静。

她在萧叙澜眼中一直都如兰花一样,高雅脱俗。

殿中的舞一曲接一曲。

皇后转头看向萧叙澜,说道:

“陛下,媱纾到臣妾宫中已经多日,本宫已经让人将规矩都教了她,如今璟煦宫没几个得力的宫婢,臣妾想着,将媱纾送去璟煦宫伺候您吧。”

这正是媱纾的心中所想。

如今她能见到萧叙澜的次数还是太少。

有些戏,她无法在他面前演给他看。

心里虽这么想,可为了维持住她对萧叙澜的“怕”,她还得借着把眼下这出戏唱完。

她面色急切:“皇后娘娘,奴婢哪儿也不想去,就想留在栖凤宫里伺候您。”

没等皇后说话,忻卉便呵斥道:“这里有你一个宫婢说话的份?”

媱纾因为情绪激动,胸口微微起伏着。

她咬着唇瓣闭上了嘴。

萧叙澜本来不想让媱纾过来的,可听见她连想都不想,便直接说不来他宫中伺候时,他决定收了这个宫婢。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他怎么能让她在宫中过舒服日子?

萧叙澜开口:“既然皇后已经都调教好了,那送到璟煦宫也好。”

皇后展露笑意:“是,有个臣妾宫里的人伺候陛下,臣妾也放心。”

媱纾去璟煦宫的事情敲定后,萧叙澜能明显感到她情绪低落。

在他旁边站着时,整个人心如死灰。

萧叙澜冷笑。

前些日子在龙榻上拒绝他时,他还以为她有几分本事。

如今不也是任他拿捏。

殿中坐着的瑾昭容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她如今仗着怀孕,可谓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她举着酒杯,“陛下,今日端午宫宴,臣妾怀了龙嗣,便以茶代酒,敬陛下一杯。”

萧叙澜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

可伺候他的媱纾,因为要去璟煦宫伺候了,情绪不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并没有发现他的酒杯空了。

他抬起手,轻轻扣了下桌面:“倒酒。”

媱纾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拿起酒壶,为萧叙澜斟满了酒水。

她俯身倒酒时,带起一阵微不可闻的小风。

微风里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钻入萧叙澜的鼻息中。

他记起了这味道,她手帕上也是这股味道。

手帕毕竟是贴身之物,味道更甚一些。

这味道夹带着一丝桂花香,似乎又混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更像是她体内散发出来的。

萧叙澜形容不上来这味道。

当然,他也不讨厌。

他收回思绪,拿起酒杯,举杯与瑾昭容同饮了这杯酒。

还以为她与他饮完酒便完了,结果还没结束。

她又说:“陛下,臣妾如今有了身孕,殿中的人不够用。臣妾一直想跟皇后娘娘讨个宫婢,只是上次皇后娘娘没舍得给奴婢,不知今日的端午宫宴,臣妾能否向皇后娘娘讨来那个宫婢?”

皇后看了一眼萧叙澜,这才说:“你说的是哪个宫婢?”

“媱纾。臣妾看她十分合眼缘。”

媱纾低着头,不敢说话。

瑾昭容如今是盯上了她,之后她要解决的首要麻烦便是她。

萧叙澜默默看她演戏。

上次在御花园,不还诬赖她摔了玉簪,气的要让人掌她的嘴?

这么快又变成合眼缘了。

其他的妃嫔们这时候倒是统一战线了。

毕竟谁也不想后宫再多一人。

最没脑子的宜美人先跟着劝说皇后:“皇后娘娘,既然瑾昭容姐姐想要,就是一个宫婢,您就念着她怀孕,给她吧。”

皇后笑着摇摇头:“瑾昭容,你来晚了。本宫刚刚已经将媱纾调到璟煦宫了。如今媱纾是璟煦宫的人,你若是想要讨她,须得向陛下开口了。”

瑾昭容面色僵住。

调去璟煦宫了?

那岂不是这个宫婢以后日日都能侍奉在萧叙澜周围了?

她怀孕这段时间,萧叙澜一定会宠幸她的!

而且先前锦燕递来消息,媱纾将茶泼到了龙袍上,她还跟着去了璟煦宫伺候萧叙澜更衣。

那日还不一定发生了什么!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

又一脸娇嗔的看向了萧叙澜:“那陛下愿意将媱纾调到臣妾宫中吗?”

萧叙澜不紧不慢的撩起眼皮转头看向媱纾。

寒凉又暗藏威胁的声音传来:“媱纾,朕将这个抉择的权力给你,你是想留在璟煦宫,还是去瑾昭容宫中?”

他不仅语气里暗藏着威胁,看她的眼神也侵略性十足。

媱纾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怎么敢去瑾昭容宫中。

况且她也不可能去。

她那双雾蒙蒙的水眸对上了萧叙澜的视线。

仅仅一瞬,她便害怕的收回了眼神。

萧叙澜却只是盯着她,并不说话,只无形中给她压力。

不止他,皇后和瑾昭容,还有殿中的其他妃嫔都在紧盯着她。

在这么多方的压力下,媱纾声音发颤的开了口:“回陛下,奴婢想……想留在璟煦宫。”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已然是维持不住。

她变了脸色,强压着心里的怒火。

这宫婢真是难处理!

以后她在璟煦宫伺候的话,她想再处置她也难如登天了。

最关键是,她能看得出来,萧叙澜对她是上了心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咬牙切齿的说完后,便又坐了下来。

萧叙澜回头扫了媱纾一眼,她紧咬着莹润的唇瓣。

淡粉的唇瓣,被她咬的发白。


一旁站着的苏元德脸色猛然僵住。

媱纾看不出来瑾昭容是在故意挑刺?

这时候服个软就算完了,怎么还跟她杠起来了。

他可不敢让萧叙澜看上的人在满月宫受了委屈,他赶忙推了推媱纾:“媱纾,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你是受陛下之命给各宫的娘娘们送珠钗首饰的,不是来跟娘娘争论是非对错的。”

瑾昭容脸上多了一抹鄙夷的嘲笑:“本宫就喜欢媱纾这个嘴硬的性格。”

媱纾直接跪在了地下,“娘娘,奴婢敢作敢当,但没有做过的事情是绝不会承认的,还望娘娘明鉴。”

苏元德见状,急出了一脑袋瓜子的汗,怎么还闹出了这么一茬。

瑾昭容看见媱纾抵死不认的模样,心中满意。

她将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柳眉轻挑:“你们都瞧见了,是她自己跪下的,可不是本宫让她跪的。”

竹桃在一旁顺着她说:“回娘娘,奴婢们都看的仔细着呢。”

“本宫如今怀着龙嗣,媱纾对本宫不敬,本宫觉得肚子里的龙嗣被吓到了,这会儿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媱纾虽跪在她面前,可背脊却没有弯下,像是一朵被雨水肆意拍打,却不曾凋落花瓣的海棠花。

她心里清楚,瑾昭容一定会拿怀孕的事情做文章。

那天宫宴的时候她也看明白了,她虽然怀着身孕,可萧叙澜眼里并没有她。

瑾昭容的恃宠而骄是站不住的。

可苏元德又不知道媱纾的野心,凡事只要是牵扯上龙嗣,那这事便大了。

他立马替媱纾求情:“娘娘,媱纾只是争论了两句话,您好好歇着,等我将她带回璟煦宫后,一定好好教训她。我马上让人去请御医过来。”

“她先是摔了本宫的簪子,又对本宫不敬,这两件事加起来,苏公公的教训怎么够?本宫肚子里受惊的皇嗣也不会愿意。”

苏元德急的团团转,只好劝说起了媱纾:“媱纾,赶紧给娘娘认个错。”

媱纾面不改色:“媱纾没做过的事,绝不认错。”

瑾昭容就知道媱纾的态度一定会这么强硬。

她对着竹桃说:“既然媱纾这么喜欢跪着,那你便带她去本宫的宫门前跪着。她何时认错,就何时让她起来。”

在宫门前跪着,就意味着在妃嫔和宫人来往的宫道上跪着。

这可是极为丢脸的事情。

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见,用不了一个时辰,这事就会传遍整个皇宫。

“是,娘娘。”竹桃应下,她走到了媱纾的面前:“媱纾姑娘,请吧。”

媱纾什么话都没说,站起身跟着竹桃走了。

瑾昭容看向殿中站着的苏元德,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媱纾被带走的背影。

这才不慌不忙的提醒他:“苏公公,什么话该对陛下说,什么话不该对陛下说,你应该明白吧。”

苏元德回过头,赶紧低头回答:“奴婢知道,娘娘放心。”

今日萧叙澜在长安殿召集大臣商讨汛洲水患的事情,他想说也说不了啊。

-

满月宫门外。

媱纾不卑不亢的跪在宫门外,宫道上不时有太监和宫婢走过,她的身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瑾昭容这个麻烦,她如今的身份解决不了,却能借着这件事让她稍稍安分一些。

不然,日后她还不一定会带来多少的麻烦事。

苏元德出来的时候,经过了她身边,他啧啧了两声。

摇着头说:“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跟瑾昭容认个错就得了,你非要将事情闹成这样。”

媱纾脸上的表情清冷:“公公不必劝我了。刚刚您在殿内不是也瞧见瑾昭容是在故意针对我了吗?今日我躲了过去,日后她也不会放过我。倒不如我遂她的愿认个罚,兴许她能消消气。”

苏元德又觉得她这话也有道理,他一时无话可说。

只能无奈的说:“你跪到差不多就认个错,别把身子跪坏了。”

“多谢公公。”

-

栖凤宫。

忻卉急匆匆的进了内殿,对着正在摆弄花草的皇后说道:“娘娘,瑾昭容今日又故意针对媱纾,现在罚她在满月宫门前跪着呢。”

“是么?这小宫婢倒是有几分骨气。”

“您要不要出面管这事?”

皇后事不关己的摇头:“该管这事是陛下。瑾昭容如今怀着孕,谁能管得了她?”

忻卉心里没底:“可媱纾一个宫婢,陛下能为了她出面吗?”

皇后微微侧目看她,眼神玩味:“你怎么知道不会?”

-

媱纾一直从晌午跪到了傍晚。

她一直不肯认错。

瑾昭容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又趁着怀着孕,萧叙澜不会拿她怎么样。

她必得好好折磨折磨媱纾。

她巴不得媱纾一辈子不认错,最好跪死在宫门前。

-

萧叙澜在长安殿与大臣们议事了整整一天。

傍晚才回到宫殿。

苏元德特意进殿给他奉茶。

想借着奉茶的事情,将媱纾罚跪的事情告诉他。

果然瞧见他端着茶进去,萧叙澜四下看了看,没瞧见媱纾的身影,便问:“媱纾呢?朕不是说让她进内殿伺候?”

苏元德直接跪在了地下:“陛下恕罪。今日奴婢带着媱纾去各宫给各位娘娘送珠钗首饰。到了满月宫后,瑾昭容又提起了那日在御花园媱纾打碎她玉簪的事情。”

“媱纾抵死不认,瑾昭容又说她惊到了龙嗣,罚她在宫门外跪着,跪到认了错才能起来。这会儿……还在跪着呢。”

萧叙澜听完后,黑眸里含着愠色。

他厉声质问苏元德:“你是死人?璟煦宫的人她也配随意处置?当朕死了?”

苏元德就知道,他肯定生气。

他脑袋扣在地上,什么话也不敢说。

萧叙澜站起身,“还不滚起来跟朕去满月宫。”

苏元德急急忙忙爬了起来。

还没出殿门,一场暴雨便突然袭来。

六月的天气就是如此,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再眨眼,便乌云密布。

苏元德赶紧拿来一把伞,高举在萧叙澜的头顶,跟着一起去了满月宫。


入夜。

媱纾手里端着一碗参汤,到了长安殿门外。

苏元德瞧见她,马上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媱纾姑娘,你怎么来了?”

她微微福身:“苏公公,我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给陛下送参汤。”

“你得等等,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

她乖巧点点头。

很快,苏元德便走了出来:“媱纾姑娘,进去吧。”

她眉眼弯弯,“多谢苏公公。”

说完,便轻手轻脚的进了殿中。

苏元德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清楚。

这个小宫婢,当上贵人是必然的了。

放在往日,若是有宫人送羹汤过来,萧叙澜一定是直接让苏元德送进去。

刚刚他进去通报,萧叙澜说的却是:“让她进来。”

-

媱纾手里端着托盘,进了殿中。

虽已经入了夜,可长安殿内却灯火通明,烛光摇曳。

萧叙澜正在龙纹书案前批阅着奏折。

他刚刚从瑾昭容的宫中回来,听到她怀孕的消息并不喜悦。

许是受他情绪影响,大殿中的氛围微妙。

媱纾也察觉到了,她规规矩矩的先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他目光从眼前的奏折上挪开,不紧不慢的睨向她,“起来吧。”

她将参汤端到了萧叙澜的面前,低头道:“陛下,皇后娘娘说您日理万机,必然辛苦极了,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参汤。”

他冷冷应道:“嗯,放这吧。”

媱纾将参汤端起,放在了萧叙澜的手边不远处。

她始终没有抬起头,“奴婢先退下了。”

“等等。”

媱纾正转身要离开,便听见了萧叙澜的干脆的两个字传来。

她马上停下脚步,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轻嗤一声:“皇后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媱纾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赶紧跪在了地上:“奴婢不知何错之有,望陛下恕罪……”

萧叙澜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黑眸里升腾起一丝玩味。

不免又想起昨晚在栖凤宫偏殿中,她那害怕的模样。

他语调里似乎夹带了一丝无赖的意味:“朕说让你退下了?”

“回陛下,……没有。”她怯懦的轻声答。

他话说的认真:“这么不懂规矩,那朕便替皇后好好教教你规矩。”

媱纾柳眉紧蹙,这才微微抬了下头,却没敢直视他。

“你今晚便在这里站着,站到朕满意为止。”

这“惩罚”似乎太过异常,媱纾猛地抬头,惊疑的眼神看向萧叙澜。

他眸色黑沉,看不出情绪。

媱纾那张素白干净却五官明媚的小脸却闯入了他的眸中。

她又赶紧将头低下了,却又听到他问:“怎么?你要抗旨?”

媱纾赶紧摇头:“奴婢不敢。”

“那还不去站着?”

她咬着唇站起身,乖乖站在了殿中的一侧。

萧叙澜又继续看起了手中的奏折。

他倒要看看,这个宫婢能演到几时。

伴着摇曳的烛火,时间过得很快,半个多时辰转瞬即逝。

萧叙澜书案上的奏折也批阅的差不多了。

他撩起眼皮看向媱纾。

她还是默不作声的乖乖站着,脸上也没有不耐烦,更没有其他的心思。

就好似他这个皇帝不存在一样。

萧叙澜胸口莫名多了一股无名火。

这火气从哪里来,他也不知道。

他看向自己手边的参汤,“参汤都凉了,朕怎么喝?”

媱纾眨巴着眼睛看向那碗参汤。

面上看着眼神纯净,心里却在暗暗骂他多事。

萧叙澜明明对她起了心思。

却拉不下脸面承认,还一直觉得是她在蓄意挑拨。

媱纾决定,再对他疏离一些。

她试探的问:“那奴婢再去给陛下换一碗?”

萧叙澜没说话。

媱纾以为他是默认了,便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她伸出手想去拿桌上的参汤,却有一只大掌提前伸了过来,倏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像是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到了一样,又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猛地甩开了萧叙澜的手。

又如昨晚推开他后一样,她双膝“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

她面颊和耳根染上红色,像是醉酒的蜜桃,更添了几分诱惑。

萧叙澜的脸色极为难看,愈加黑沉。

这两日,这宫婢说的最多的话便是“陛下恕罪”。

做的事情却是能杀头的大罪。

他眸色寒凉,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你入宫时,教习姑姑有没有跟你说过,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朕的人?”

胆子再大的女人,也不敢连续拒绝他两次。

更何况他是皇帝。

他要临幸后宫中的一个宫婢,天经地义。

媱纾跪在地上,害怕的连声音都在打颤:“说过。”

他继续质问:“那你刚刚做了什么?”

一双漆黑的眼眸,默默将她跪在地上的身躯打量了个遍。

她左右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却已然身形曼妙。

宫婢统一的服饰,将她姣好的身材包裹。

萧叙澜心里莫名的想看看她衣裙下藏着的美好。

她装作听不懂萧叙澜的话,“奴婢是出身卑微的宫婢,恐污了陛下的手。”

“怕污了朕的手?”他冷笑,冷狭的眸子满是戏谑的看着她。

媱纾:“……是。”

“你下去吧。”

他忽然转变了想法,倒要看看这宫婢能矜持到几时。

一个妄图对他欲擒故纵的宫婢,也不值得他上心。

媱纾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上便从地下起身,慌张的出了长安殿。

苏元德瞧见她慌慌张张的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又想到她在殿中待的时间不短。

莫非……

他没表现出异常,关切道:“媱纾姑娘,怎么走这么急?”

她脸还红着,戏继续演下去:“没,没事。”

说完,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殿中。

那抹身影消失后,她刚刚跪着的地方却掉落了一张手帕。

萧叙澜蹙着眉将那手帕捡了起来。

他淡漠的扫了眼。

上面绣着几朵盛放的海棠花,右下角还绣着一个“媱”字,

帕子上不知是沾了香粉还是什么,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往他鼻腔里钻。

他闻了这味道,奇怪的心烦意乱。

他将帕子随手扔在了书案上。

这宫婢,还说没有不是欲擒故纵?

偷偷留下这帕子,不就是为了勾引他?

他心里冷嗤,将帕子随手扔在了书案上。


“娘娘,外面下雨了。”

竹桃收起伞进了内殿,对着贵妃榻上歇息的瑾昭容说道。

瑾昭容懒洋洋的靠在榻上,淡淡瞥了她一眼,悠哉的说道:“不用管她。若是死了那便是她命就该绝。”

竹桃却有些隐隐的忧心:“娘娘,她毕竟是陛下宫里的人,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惹陛下生气?”

“一个宫婢而已,本宫如今又身怀龙嗣,就算她真的死了,陛下还能将本宫如何?最多也是苛责两句罢了。”

瑾昭容一直觉得她在萧叙澜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

有这份错觉,其实也怪不得她。

萧叙澜最近宠幸的女人只有她,她去年才刚选秀进宫,今年便已经是去年一起进宫的八位新人中,位份最高的一个。

她自然会觉得萧叙澜对她是与众不同的。

但对于萧叙澜这种利益至上的帝王来说,她若是身后没有了家族,他断然不会多看她一眼。

主仆二人刚说完话,一个宫婢急匆匆的跑进来,“娘娘,媱纾她昏倒了。”

瑾昭容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哼,不过是淋个雨就能昏倒,这身子骨也太差了。”

她这话才刚说完,接着又有一个太监跑了进来:“娘娘,陛下来了!”

“什么?”

她猛地从贵妃榻上坐起,“陛下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那个宫婢?

她得出去看看!

竹桃见她往外走,赶紧撑开伞跟上她。

-

倾盆大雨中。

媱纾确实是昏倒在了雨中。

她身子向来弱,这场雨倒是帮了她的忙,能少跪一会儿了。

她原先想的是,跪的差不多了就装晕。

萧叙澜回去后见她不在璟煦宫,一定会问苏元德她去了哪里。

她早晚都会被带回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倒是帮她省去了装晕的麻烦。

只不过,真天旋地转的倒在雨中的滋味确确实实不好受。

萧叙澜离得远远的就瞧见了,满月宫门口昏着的媱纾。

他走近后,就瞧见她蜷缩在地上,雨水毫不怜惜的拍打在她身上,弱柳扶风的身姿似乎是被风雨压得不堪重负,像是美玉破碎一般,苍白又无力。

他胸口堵着一口气,心里不是滋味。

可他毕竟是皇帝,看见媱纾这副模样,他不可能屈尊降贵去救她。

而是对着身后跟着的其他宫婢吩咐:“把媱纾带回璟煦宫,再将御医叫来为她诊治。”

“是,奴婢遵旨。”

等看着媱纾被她们带回去后,萧叙澜才迈步进了满月宫。

瑾昭容刚进了雨中,便撞上萧叙澜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她屈膝行礼:“参见陛下——”

萧叙澜没有理会她,径直进了内殿。

瑾昭容眼底闪过一丝的担忧和心虚,赶紧追上了萧叙澜的脚步。

“陛下,您生气了吗?”

她一进殿中,就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身边娇声问道。

萧叙澜凌厉的目光睨向她,“你的手如今越发的长了,都能伸到朕宫中人的身上了。”

瑾昭容满脸无辜,不顾着自己怀孕,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没有!是媱纾她先顶撞臣妾的,臣妾本就怀着龙嗣,心中郁结的很,这才罚的她……”

他垂眼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的心疼。

她以为她仗着自己怀孕就能加重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萧叙澜根本就没想过让她生孩子。

如今怀上了,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对这个孩子却没有一丝的期盼。

他如此生气,不仅是因为她欺辱的是媱纾。

更重要的是,她如今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媱纾是他宫中的人,就算她先前在皇后宫中当差,现在既然来了他的璟煦宫,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随意处置她。

瑾昭容倒好,直接将他这个皇帝视为无物。

她心里根本就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萧叙澜压下火气,冷声问:“她怎么顶撞的你?”

“那日明明就是她摔坏的玉簪,臣妾今日瞧见她来送珠钗,便又想起了那支玉簪,本是玩笑话, 她竟当了真,还出言不逊。”

“那你倒是说说,她是如何出言不逊的?”

瑾昭容吞吞吐吐起来:“她,她死不承认那玉簪是她摔坏的。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萧叙澜不留情面:“她说自己没有摔你的玉簪,为自己辩解几句,这便是出言不逊、咄咄逼人了?”

“陛下,臣妾错了,臣妾怀了身孕后总是会多想些有的没的,太医说是臣妾因为有了身孕而忧思过度,臣妾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陛下原谅臣妾吧。”

她知道萧叙澜今日是真的生气了,便不再狡辩,而是装可怜拿她怀孕的事情出来做保命符,语气也软的不像话。

“既然怀孕后忧思过度,那瑾昭容从今日开始便在满月宫里好好养胎吧。”

他停了停,又讥讽的说:“等朕消了火气自然会放你出来。”

瑾昭容一直在地下跪着,萧叙澜根本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而且他刚刚还故意用她威胁媱纾的话来威胁她。

瑾昭容本来跪的笔直,听完他的话,直接萎靡的跌坐在小腿上。

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伸手揪住了他袖子:“陛下,臣妾真的错了,求您不要将臣妾禁足。”

她心里更多的是接受不了。

萧叙澜竟然会为了一个宫婢,用禁足来处罚她。

她入宫这段时间,处死了好几个宫婢,他都没说过什么。

为什么偏偏这次,只是让媱纾跪了一下午,他便如此惩罚她?

看来,他是真的在意起了媱纾。

萧叙澜面色冷到极点,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他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轻嗤一声:“你这几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别整日抓着一个宫婢在这里胡乱揣测。”

他没再多看瑾昭容一眼,抬脚出了满月宫的宫门。

瑾昭容已经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了。

竹桃赶紧去扶她起来。

她心底里升腾起一股子彻骨的寒凉:“竹桃,我刚刚怎么觉得陛下一点都不在意本宫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竹桃安慰她:“没有的娘娘,陛下只是在气头上罢了,他消气后肯定会对今日的行为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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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澜回到璟煦宫后,直接去了宫婢们在璟煦宫里住的耳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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