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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夏沈祈年: 孟知夏沈祈年无删减+无广告

孟知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十九岁的孟知夏,最近的生活一团乱麻。今天一大早因为没有完成银行的吸储任务受了上司张主任的批评。中午时,母亲郭丽平电话轰炸,催促着她去相亲。下午她就发现自己出现轻微尿血,马上请假来了舒兰医院。请假时,张主任还嫌她事多。此刻,她正满面愁容地在舒兰医院的肾内科门诊里坐着,怀疑自己得了重病。最近半年她经常尿频尿痛尿血,第一次发病时半夜进了急诊,此后又三次复发,都进了肾内科。“你这个年龄又没有性生活,反复尿路感染要排除器质性疾病,你转诊去泌尿外科检查一下吧。”医生在系统里操作完转诊,就把病历扔给了她。随后她心情沉重的去了泌尿外科。“孟知夏在不在?孟知夏在不在?”导诊护士大声急喊。孟知夏闻声起立:“在。喊了几次了?要过号了!自己要看着屏幕。”...

主角:孟知夏沈祈年   更新:2025-02-04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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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夏沈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孟知夏沈祈年: 孟知夏沈祈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孟知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十九岁的孟知夏,最近的生活一团乱麻。今天一大早因为没有完成银行的吸储任务受了上司张主任的批评。中午时,母亲郭丽平电话轰炸,催促着她去相亲。下午她就发现自己出现轻微尿血,马上请假来了舒兰医院。请假时,张主任还嫌她事多。此刻,她正满面愁容地在舒兰医院的肾内科门诊里坐着,怀疑自己得了重病。最近半年她经常尿频尿痛尿血,第一次发病时半夜进了急诊,此后又三次复发,都进了肾内科。“你这个年龄又没有性生活,反复尿路感染要排除器质性疾病,你转诊去泌尿外科检查一下吧。”医生在系统里操作完转诊,就把病历扔给了她。随后她心情沉重的去了泌尿外科。“孟知夏在不在?孟知夏在不在?”导诊护士大声急喊。孟知夏闻声起立:“在。喊了几次了?要过号了!自己要看着屏幕。”...

《孟知夏沈祈年: 孟知夏沈祈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二十九岁的孟知夏,最近的生活一团乱麻。今天一大早因为没有完成银行的吸储任务受了上司张主任的批评。中午时,母亲郭丽平电话轰炸,催促着她去相亲。下午她就发现自己出现轻微尿血,马上请假来了舒兰医院。请假时,张主任还嫌她事多。此刻,她正满面愁容地在舒兰医院的肾内科门诊里坐着,怀疑自己得了重病。最近半年她经常尿频尿痛尿血,第一次发病时半夜进了急诊,此后又三次复发,都进了肾内科。“你这个年龄又没有性生活,反复尿路感染要排除器质性疾病,你转诊去泌尿外科检查一下吧。”医生在系统里操作完转诊,就把病历扔给了她。随后她心情沉重的去了泌尿外科。“孟知夏在不在?孟知夏在不在?”导诊护士大声急喊。孟知夏闻声起立:“在。喊了几次了?要过号了!自己要看着屏幕。”导诊护士口气很差。孟知夏心中烦闷,她一边候诊还一边在跟母亲指定的媒人聊天,约周末相亲的事。推开诊室的门,孟知夏看到一个剑眉星目,文雅帅气的年轻男医生坐在里面,长得有点像某个当红男明星。这是舒兰医院最年轻的泌尿外科专家沈祈年,师从章惟徳院士,刚从美国最好的医院之一MD安德森进修回国,今天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坐诊。“几号?”沈祈年问。“十七号,孟知夏。”孟知夏坐在桌边,递上了病例和检查报告单。“什么问题?”沈祈年边翻报告单边问。“肾内科让我转过来的,不明原因反复尿路感染。”孟知夏低声说,她预感自己凶多吉少。“要给你做个查体,你去喊外面的护士进来。”沈祈年神情严肃。孟知夏不明所以,跑到导诊台喊了个护士。回到诊室时,沈祈年正站在那戴医用乳胶手套。“到帘子后面的检查床上躺着,内裤脱掉。”沈祈年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我能换个女医生吗?”孟知夏愣在那。她万万没想到泌尿外科居然要像妇科一样脱衣查体。沈祈年让她喊个护士进来原来是为了避免医疗纠纷。女护士在边上讥诮道:“医生眼里没有男女,我院泌尿外科也没有女医生。”沈祈年看孟知夏不肯动,便冷冷地说:“你还要看吗?外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孟知夏两眼一黑,觉得自己没有选择,命更重要,就脱了衣物,躺到了检查床上。但是当自己摆好姿势,这么一个年轻的男医生真的动起手来给她检查时,她觉得自己浑身都羞红了。“结婚了吗?”沈祈年问。“没有。”孟知夏看着天花板,沮丧到了极点,心里全是对命运不公的不满。护士站在床边发呆。孟知夏感觉到沈祈年的动作是很轻柔的,她略微放松了一些。突然孟知夏感觉沈祈年探入了妇科才能探入的地方,马上身体一震,急喊一声:“医生,你是不是检查错地方了!不相信我就不要找我看病。我在检查有没有尿道憩室。”说完,沈祈年就脱下了手套:“好了。”孟知夏从检查床上爬起来,穿好衣物,她心情极差,觉得自己毫无尊严,活成了最失败的样子。护士离开后,沈祈年开好了处方单。“没什么器质性的问题,你经常憋尿吗?”沈祈年问。孟知夏羞涩难当,已经无法面对他。既然没有得重病,她只想快点离开这,所以后面沈祈年说的医嘱她一句都没听清。离开诊室,去药房领药时,她又被药师因没有医生处方单而拒绝发药。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实在太紧张太害羞,忘记了拿沈祈年开的处方单。当她再一次推开诊室的门时,沈祈年正在治疗另一个患者。沈祈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了些许变化:“什么事?医生我忘了拿处方单了。”孟知夏羞红了脸,她实在无法直视这个男人了,即使他是自己的主治医生。随后,她拿着沈祈年开具的处方单逃之夭夭。孟知夏是个银行柜台工作人员,客户多的时候,她经常憋尿工作。即使这样也很容易被一些客户投诉操作太慢,被领导批评让储户等待时间太长。她父母离异,成长在单亲家庭。她的父亲早已再婚,她的母亲郭丽平是舒兰医院的护工,最大的愿望就是给女儿找个体制内当医生、老师或者公务员的对象。郭丽平认为孟知夏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是个大龄剩女,必须要在三十岁前把她嫁出去,于是这一年四处托人给她相亲。孟知夏对此不胜其烦,她感觉自己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一周后孟知夏觉得自己尿频尿痛的症状已经几乎没有了,她准备去参加之前许诺了媒人的相亲活动。媒人这次给她安排了三个相亲对象,都是医生。孟知夏不想浪费时间,她希望效率高一点,一天之内把三个相亲对象全看完,周六上午看一个,下午看两个。周六上午,孟知夏化了个淡妆,穿了条法式碎花连衣裙就出了门。这一年来,她见了数不清的相亲对象。偶尔有几个长得还行的,但是大部分都歪瓜裂枣,不是秃头,就是啤酒肚,还经常遇上些迷之自信的奇葩,明里暗里地嫌弃她年龄太大。她觉得有句俗话说得对,好男人是不在市场上流通的。所以她不抱任何希望,只想着尽快完成母亲交代的任务,这样她周日才有时间享受一天假期。孟知夏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她看中了店里柜子上新上架的马克杯,她准备相完亲就买一个回家。随后孟知夏按照相亲对象发给她的微信提示去找座位。当她走到角落里窗户边时,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那喝咖啡的沈祈年。他一身休闲装扮,白T恤,浅色休闲长裤,松弛清爽,风度翩翩。孟知夏停下脚步,呆立在那,心里想着是马上跑掉还是该怎么办。“你好,我是沈祈年。”沈祈年发现了她,眼神中流露了些许吃惊,起身给她挪开了椅子,很有绅士风度。“你好。”孟知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招呼都打不利索。“你就是王主任介绍的小孟?”沈祈年微微一笑。孟知夏坐到座位上,不敢抬头:“是”。王主任是舒兰医院副院长的老婆,也是乳腺外科的主任医师,孟知夏的母亲就在她手下当护工主管。“我还需要自我介绍吗?”沈祈年语气中透露着调侃。“不用了。”孟知夏挤出这句话后,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快速结束这场闹剧。

与沈祈年的镇定自若相反,孟知夏无地自容,坐立难安。面前这个相亲对象看光了她的身体,不止动了眼还动了手,自己还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之交流。她觉得自己心理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沈祈年看出了她的极度尴尬,于是说:“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31岁,杭州人,医学博士,刚从美国回来。”换作以往孟知夏会认真倾听相亲对象的自我介绍,毕竟这是最快筛选一个人的方法。但是此刻,她完全不关心沈祈年的履历,她的目标是尽快溜走。“我29岁,三流大学学渣。”孟知夏低着头说。沈祈年轻声笑了:“你的母校同意吗?”孟知夏被戳中了心结,心里很沮丧,她毕业于国内最好的财经大学,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内最好的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事业单位。只有她默默无闻地做起了银行柜员工作,一干就是六年,从未晋升。孟知夏难掩失落:“给母校丢脸了。”沈祈年看她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听音乐会,打羽毛球,你呢?不爱动,我俗人一个,雅过敏。”孟知夏看着窗外,把毕生的吐槽天赋都拿了出来。沈祈年看她如此抗拒与自己交流,便不再搭话,一个人安安静静喝起咖啡来。孟知夏也刷着手机,喝着咖啡,默不出声。片刻后,孟知夏觉得自己过场已经走完,可以向媒人王主任交差了。她起身说:“不占用你的周末时光了,我还要去买个杯子,拜拜。”沈祈年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话,看着孟知夏匆匆忙忙地跑掉了。孟知夏装模作样在柜台买了杯子,便打了个车离开了咖啡厅。她很快就拉黑了沈祈年的微信,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联系。周六下午,孟知夏又如约相完了另外两个人,都是来自舒兰医院的医生,分别是检验科的彭清和呼吸内科的谢奕扬。彭清,个子很高,长相普通,看着像个暖男,检验科的一个小医生,比孟知夏还小一岁。谢奕扬微胖略矮,木讷内向,比孟知夏大四岁。孟知夏觉得比起之前那些形形色色的相亲对象,这次的整体质量已经相当不错。于是她和媒人王主任说,除了沈祈年聊不来,其他两个人她都想接触一下试试。母亲郭丽平得知后很高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女儿难得愿意与相亲对象进一步接触。“知夏,你先跟他们都接触着,妈妈这几天再去打听一下他们俩哪个收入高,家庭条件怎么样。”郭丽平很积极。孟知夏没发表任何意见,她知道自己提了也没用,她母亲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周一是孟知夏需要定期复诊的日子,本来她应该去找她的主治医师沈祈年,但是她不想再见到此人,就挂了另一个专家号。复诊时她被医生告知并没有痊愈,还需继续巩固治疗,而且这个疾病特别容易复发,所以需要规范化治疗。医生给孟知夏又开了些口服药,让她吃个一周再复诊。孟知夏一回银行,就被张主任堵着训话。“孟知夏啊,你知道柜台有多忙吗?今天是周一,是最忙的时候,你请假也要考虑考虑你的同事。”张主任对孟知夏一向都不满意,在她眼里这个下属不会拍马屁,做事教条。孟知夏赶紧认错:“最近身体不舒服,我下次请假一定注意。下次还要请假?你能不能少请点假。”张主任急了。“好的,知道了。”孟知夏又回到了这个令她感觉窒息的柜台,每天坐在这个狭小的玻璃橱窗背后,被摄像头时刻监控着,没有任何隐私。两天后,柜台业务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孟知夏觉得身体不适,连续去了好几次厕所。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像是憋不住要尿裤子了,跑到厕所却尿不出来。反复几次后,她觉得有点要精神崩溃。“孟知夏,你又怎么了?一到忙的时候,你事就特别多。”张主任骂骂咧咧的。孟知夏只能强忍着难受,坚持工作。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自己憋不住尿,但是又尿不出来,她觉得难以启齿,又如坐针毡。同事关心了她。“知夏,你是不舒服吧,今天坚持一下,太忙了,吃了投诉,大家都要扣钱,主任肯定急。你明天请假去医院瞧瞧。”孟知夏咬牙坚持了下来。当天晚上,孟知夏思想斗争了一晚上。最后,她决定第二天还是要去找沈祈年复诊。她感觉身体的变化与她换主治医师有关。次日,她并没有挂上沈祈年的号,网上预约的号没抢到,现场的号也没抢到。孟知夏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护士见她焦急的样子,就提醒她,让她去找沈祈年商量能不能加个号。孟知夏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沈祈年的门。“沈医生,打扰一下。”沈祈年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冷峻:“什么事?能给我加个号吗?”孟知夏挤出了一脸的笑。沈祈年写了个纸条,递给她:“去加吧。”孟知夏马上就去加上了号,但是要等所有正常挂号的患者都看完后,才能轮到孟知夏,她是最后一个患者。孟知夏在候诊室等了整整一下午,期间她也跑了好几次厕所,不是尿不出就是感觉尿无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让她身心俱疲。等她终于踏进诊室的时候,她觉得所有事情都不重要了,身体最重要。“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沈祈年的语气很关切,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孟知夏低声把自己的感受和症状描述了一遍。沈祈年听完后,冷冷地说:“你为什么换医生?”孟知夏心虚不已,红了脸,不回答。“我的治疗方法是让你不停地排尿,通过尿液不停冲刷膀胱和尿道,达到自然治愈的目的。你现在用的药是抑制膀胱过度活动,让你少排尿的。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诊疗思路。”沈祈年解释道。孟知夏意识到是自己临时更换主治医生,才造成了疾病的反复,很懊悔,也很尴尬。“就像你的大脑,既要让它睡觉又要让它清醒,它不就混乱了吗?现在你的膀胱也混乱了,它不知道自己该尿还是不该尿。”沈祈年继续解释原理。“那怎么办?”孟知夏终于说了句。沈祈年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来了我这,就按我的方法治。”

“我陪你。”沈祈年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孟知夏心砰砰乱跳,在昏暗之中凝望着他。沈祈年轻轻撩起了她颈上的发丝,贴到了她耳边。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这次孟知夏一点都没有躲避,她在朦胧的微光下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脸庞。这个男人如此优秀如此迷人,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该多好。当沈祈年再一次吻上她的时候,她没有躲避,尽情享受了起来。两人耳鬓厮磨,车厢里充满了暧昧和兴奋。“去我家吧。”沈祈年的声音磁性而又诱惑。“好。”孟知夏沉醉其中,柔声应道。那一晚,孟知夏在沈祈年家里完成了从一个女孩到女人的蜕变。沈祈年吃惊地发现这是孟知夏的初夜,他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问:“疼吗?”孟知夏笑着,不回答。她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第一次就和一个如此优秀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在一起,不亏。一夜缠绵后,孟知夏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了,全身无力。她在卫生间洗了个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同时也观察了一下这个房子。一个大平层,应该在两百平以上,坐落在新区最好的地段。装修低调奢华,所有物品都看着有品位上档次,沈祈年一个人独居于此。孟知夏突然觉得自己和沈祈年就像两个世界的人。她和郭丽平至今还蜗居在老城区一个房龄三十几年的老破小里。她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天亮了,这个梦也该醒了。等她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沈祈年穿着睡衣,眼神澄澈,温柔地向她伸出手。“来,吃早饭。不了,我要回家了,我妈打了我一晚上电话,再不回去,她就要报警了。”孟知夏拿着手机,眼神闪躲。“那我送你。”沈祈年抓起了汽车钥匙。孟知夏见状赶紧拒绝:“不用不用,你送我,我回去更说不清了。”随后,孟知夏在沈祈年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跑了。她心情复杂,既觉得开心,也觉得失落。几天前,她在检查床上被沈祈年查体的时候,她是绝望的无奈的,昨晚沈祈年再一次亲密接触她的身体时,她是幸福的快乐的。但是,她知道这一切到此结束了。她依然要继续过自己的生活,相该相的亲,找该找的工作。“你个死丫头,去哪了!”郭丽平吼道。孟知夏不抬头,也不回答,换好拖鞋就往房间走去。郭丽平拽住她:“你给我站住,去哪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孟知夏反抗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把你教育成这样了。女孩子家,夜不归宿,你还学不学好了!”郭丽平怒不可遏。孟知夏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爆发:“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你以后别管。”说完,她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她听到郭丽平在外面又哭又闹,大喊大叫。孟知夏躺在床上发呆,昨晚与沈祈年痴缠了一整晚,此刻她身体很累,心灵很敏感,她需要调整一下状态。就在那时,沈祈年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到家了吗?”沈祈年的声音很温柔。“到了。”孟知夏得到沈祈年的关心,心里很开心,但是她没有流露。“还累吗?”沈祈年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一般。孟知夏马上心潮澎湃,感觉脸又烫了起来。“还行。”她咬着嘴唇说。有一点甜蜜,有一点矜持。“早饭吃了吗?”沈祈年又关心道。“不说了,马上就吃。”孟知夏克制住了自己砰砰乱跳,小鹿乱撞的心情,挂断了电话。她不想再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也不想享受这种虚妄的快乐。此后,她整整睡了一天。吵醒她的是一个面试电话。有个初创公司,愿意给她一次面试机会。孟知夏非常高兴,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接到的唯一的面试通知。公司老板关照是个民二代。他的父亲是个民营企业家,有一个大型制造工厂,他从新加坡留学回来,不愿意接手父亲的企业,立志打造一个自己的投资王国。“你好,我是关照,欢迎来到君科资本。”关照非常亲和,看上去三十岁不到,一身腱子肉,似乎爱好健身。“你好,我是孟知夏。”孟知夏递上了简历。“不用看了,网上都看过了,我不喜欢拘小节,今天面试你就谈谈自己对投资的理解。”关照很随和。孟知夏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她谈了自己最擅长的理论部分,也提出了一些问题,最后表达了自己对实际操作投资项目的渴望和信心。“我知道你没有投资经验,我这里有金融租赁的项目,你的银行工作经验应该用得上,可以来试试。”关照非常直接果断,与一般公司面试的风格完全不同。孟知夏内心狂喜,这真是个天大的好事,她终于可以做回自己的专业,可以为了自己向往的目标而奋斗。“好的,谢谢你,以后请多关照。”孟知夏马上客套。“啊哈哈哈。”关照爽朗地笑了起来。孟知夏意识到了自己的客套话谐音了关照的名字,也尴尬地捂嘴而笑。“不好意思,老板,以后请多指教。”孟知夏赶紧换了句话。关照被她逗得很开心,完全没有老板的架子,笑着说:“去跟人事部谈薪资吧,尽管大胆地谈。”孟知夏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她对关照印象很好,这个公司虽然初创,规模也不大,只有几十个人,但是她喜欢。孟知夏高高兴兴拿着录取通知书回了家,她还特地买了点熟食和水果。“妈,我找到工作了,在新区,薪水不错,做我的本专业。”孟知夏想把喜悦分享给郭丽平。“什么公司啊?有多少人啊?外资还是国资呀?”郭丽平像连珠炮一样提问。“民营企业,三十个人左右。”孟知夏答道。“哼,我看你能干几天,好好的银行不呆,多稳定,去这种小公司,不晓得哪天人都跑了。”郭丽平嘲讽道。“我要租个房子住在公司附近,不然上班太远了。”孟知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预感自己要经受一轮狂风暴雨了。郭丽平马上捶胸顿足:“我就知道啊,你是嫌弃我了啊,说说是要换工作,你就是不想跟我一起住,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妈,你也想得太多了,我周末还是回来的呀。”孟知夏还是想安抚她一下。“我不给你烧饭,你吃什么?你一个人住外面,安不安全?我要是有点事,你来得及回来吗?”郭丽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孟知夏觉得心口堵得慌,嘴里的饭都快咽不下去了。这时手机又响了,一看是沈祈年。

“怎么给你发信息都不回?”沈祈年声音里透着点担心。孟知夏看到郭丽平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放下饭碗,回了房间。“这几天有点忙。”孟知夏敷衍道。沈祈年并没有埋怨什么,反而很温柔地关心她:“累吗?还行。”孟知夏随口答道。“那周末我陪你散散心?”沈祈年的声音很温暖。“不了,我周末有事。”孟知夏快速挂断了电话。虽然沈祈年的每一句关心都击中了她的心,但她现在不想被绕在儿女情长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租房搬家,她要脱离郭丽平的管控。除了沈祈年,彭清也关心了她。彭清也想约孟知夏周末出去,孟知夏一样拒绝了他,但是与回避沈祈年不同,她和彭清说了实情。“我这几天要出去租房,租到了的话我周末得搬家,租不到的话,周末是我的最后期限。”孟知夏下周一就要去君科上班了,她不想把时间都耗在坐地铁上,更不想每天被郭丽平念紧箍咒。“要不你告诉我区域,我帮你一起筛选一下,周末我也可以来陪你看房,两个人看更快。”彭清非常热心积极。孟知夏没有拒绝,她觉得彭清很能照顾人,她自己跟他相处也很放松。“好,我一会儿发你。”孟知夏挂完电话,给彭清发完租房细节,不禁想起了她的另一个相亲对象谢奕扬。谢奕扬少言寡语,几乎不主动与孟知夏联系,只是偶尔在微信里给孟知夏发个表情包。孟知夏想既然如此,自己就也不去做那个主动出击的人了。还是专心先与彭清接触着看看合不合适。同样,郭丽平也在比较着女儿的这两个相亲对象。她在医院里打听了好几天,正儿八经的消息听了,小道消息也听了。“你那两个相亲对象,妈妈帮你打听过了。”郭丽平舀了碗甲鱼汤放到孟知夏面前。“妈,这我真的不想吃。”孟知夏从小看到甲鱼都觉得恶心,但是郭丽平老喜欢逼她吃。“野生的,赶紧喝掉,妈妈看你前两天精神不好睡家里一整天,特地托人买的,不要挑食。”郭丽平很强势。孟知夏清楚郭丽平虽然很严苛,但是也确实对自己很关心,对她一直都是事无巨细。她忍着恶心,闷着头喝了下去。“那个谢奕扬比彭清收入高多了,马上要升副主任医师了,会更高。检验科都是最脏最累的活,没有前途的。”郭丽平急着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告诉女儿。孟知夏一听,心里清楚郭丽平是不想让她和彭清接触了,她很反感,不接话。“彭清比你还小一岁,总归不靠谱,男人年纪大的才会照顾人。”郭丽平又换了个角度。“妈,八字都没一撇呢,人家都没说要你女儿呢。”孟知夏有点不耐烦。“不要以貌取人,男人长得高点好看点没用。”郭丽平又换了个说辞。孟知夏马上放下碗筷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就赶紧躲回了房间。她知道如果再往下说,郭丽平又要把她爸爸林国兴拉出来鞭尸了。在郭丽平眼里,林国兴就是个长得好看的负心汉。后面几天,孟知夏马不停蹄地四处看房,她每天都能收到沈祈年的微信,但是她一次都没回。周五晚上,沈祈年又打来了电话。“这么忙吗?明天有时间吗?我来找你。”电话里沈祈年明显有点沉不住气了。孟知夏想到自己的房子还没着落,很是烦闷。“不好意思浦医生,我真的没时间。”沈祈年听她如此生分和客套,变了语调:“那你有时间的时候跟我说一下。好。”孟知夏又一次挂掉了电话。周六一大早,孟知夏和彭清在新区碰面了。彭清看到孟知夏愁容满面,马上走上前拍了拍孟知夏的后背。“急什么,多大点事,我今天肯定给你找到了。”彭清安慰道。“真的吗?”孟知夏显露出了自己的无助。这段时间她找房子都快找疯了。她不想合租,又付不了很高的租金,在新区这个地段确实没有很多选择。但是意外的惊喜出现了,彭清带着她找到了一个一室户公寓,很干净很新,基本的家具和电器都有,离她上班的君科也很近,关键价格还不高。孟知夏喜出望外,觉得这简直就是梦中情房,就马上签了租房合同,交了押金和房租。她对彭清感激不已。“彭清,你真是我的吉星,我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你太厉害了。走,我请客,我们去吃好吃的。”孟知夏拽着彭清,笑得眼睛都弯了。“那我多不好意思,陪你逛街,还有饭吃。”彭清推辞道,他放慢了步伐,他觉得让女的请客吃饭不太合适。“是看房,哪是逛街,这么累,走这么多路。”孟知夏笑吟吟地拉他的袖子:“快走啦,不然下次不跟你一起出来。”彭清笑着表示尊敬不如从命的时候,他们再一次冤家路窄地遇上了沈祈年。当时沈祈年正好与医学院的几个老同学一起去附近的CBD聚餐。他准备上手扶电梯的时候,看到了孟知夏正亲昵地拽着彭清的袖子。沈祈年停下脚步,喊了一句:“彭清,好巧。”彭清一扭头,看到沈祈年,马上露出了吃惊:“你怎么在这?”孟知夏此时站在旁边,根本不敢正眼看沈祈年。这是他们俩自那一夜缠绵后,第一次见面。孟知夏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更何况现在边上还有个彭清。“来聚餐。”沈祈年答了一句。然后就静静地看着孟知夏,既不打招呼,也没有笑容,就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彭清发觉这气氛有点异样,马上说:“知夏,你想吃什么?呃,随便吧。”孟知夏在沈祈年的注视下极其不自然,她感觉自己的脑子短路了。彭清笑了,他想打破这个奇怪的局面。于是开玩笑说:“你请客难道听我的吗?那我会点到你破产的哦。”孟知夏尴尬地笑着,不知道怎么接话。“不打扰你们了,再见。”沈祈年很有风度地点了点头,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波动,上了手扶电梯。“我们换个地方吧。”孟知夏低声说。此刻,她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她看着沈祈年转身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就像被抽掉了力气。

周日烈日炎炎,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孟知夏与昨日不同,这次她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宽松休闲T恤加长裤,套了件防晒服,还戴了顶帽子只露出两个眼睛,出现在了沈祈年面前。沈祈年眼中带笑,调侃道:“你是刚从中东挖石油回来吗?那怎么办呢?我光敏。”孟知夏叹了口气。沈祈年冷冷地笑了一声:“你昨天没晒到太阳吗?”孟知夏一本正经地说:“不一样,昨天最晒的时候我们都在室内,现在外面多热呀。”孟知夏摘下帽子,脱下防晒服塞进了包里。沈祈年看到了她穿着宽松的大T恤和长裤,与昨天性感小辣椒的模样完全不同,于是凑到她耳边。“你是对我过敏吧?”沈祈年酸溜溜地讥讽道。孟知夏尴尬地笑了一下,后退一步,保持了距离。沈祈年语带不满,继续说:“你和我逛街就光敏,我请你听音乐就雅过敏,接下来还有什么过敏吗?”孟知夏被吐槽得无地自容,干脆就不说话了。“走,去唱片店。”沈祈年说道。孟知夏刚想说昨天已经去过了不想去了,马上看到沈祈年霸道地看着自己,又把话咽了回去。随后,他们一起出现在了昨天那家唱片店里。沈祈年指了指一张黑胶唱片,科恩的《VariousPositions》。问孟知夏:“你觉得这张专辑怎么样?挺好。”孟知夏并不想多言。沈祈年又指了指珍尼弗·温拿斯的《蓝雨衣》。又问:“这张呢?喜欢吗?”孟知夏其实内心很吃惊,她发现沈祈年指的两张唱片都是她平时喜欢听的。但是她不想与沈祈年有什么深层次的交流和接触,就很敷衍地说:“还行吧。”沈祈年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看出了她的故意回避。温和地说:“你挑一张唱片。”孟知夏在心里嘀咕着,这是什么音乐鉴赏考核吗?但是表面上也没流露出来,就假意翻了起来。突然她看到了平克·弗洛伊德的《月之暗面》,她觉得自己可以用这张唱片应付过去了。“这个。”孟知夏很随意地拿起唱片晃了晃。沈祈年什么都没说,接过唱片,去买了单,然后递给了孟知夏。“拿着。”沈祈年温柔又不失霸道。孟知夏愣在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想说她家里已经有这张唱片了,刚才只是随手拿的,又觉得自己说不出口。“怎么,彭清可以买,我不可以?”沈祈年带着一脸的挑衅。孟知夏算是见识到了男人的胜负欲,她结巴了一下,轻叹一声:“可…可以。”沈祈年见孟知夏如此勉强,目光变得更加执着和笃定。“昨天你们还去了哪?”沈祈年问。孟知夏倒吸了口气,觉得这人是不是问得也太多了。她淡淡地回绝:“这不太方便说吧。又没问你们干了什么,我只是问去了哪。”沈祈年紧紧盯住她的双眼。孟知夏不想再被他压着问,板起面孔:“那也不方便说。”沈祈年见孟知夏进入了防御模式,放弃了追问。从唱片店出来时,医学院边上的小巷子里,一些小摊贩都开始支起了摊位。这里夜间是条很繁忙很热闹的小街,有烤肉摊,煎饼摊,水果摊,还有各种卖小商品的地摊。医学院的学生都喜欢围在这排队觅食。“好香啊。”孟知夏闻到了烤羊肉的味道。沈祈年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烤肉摊:“那个最好吃,要试试吗?可以啊。”孟知夏喜笑颜开,就快步跑了过去。沈祈年推荐了原味和孜然味,孟知夏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排。在马路边,吃完沈祈年买的两盒烤肉,孟知夏觉得自己晚饭都不用吃了,腻得慌。沈祈年见她如此随和,还像个学生一样,丝毫没有沾染世俗欲望。完全不在意吃的是几块钱的东西,上不上档次,有没有格调,顿时心生好感。“要不要去喝杯饮料,解个腻?”沈祈年很温和地问。“好啊”。孟知夏嫣然一笑,她发现原来沈祈年也是会关心人的。他们先去喝了杯冻柠茶,虽然很解暑,但还是觉得不过瘾。接着孟知夏又提议去喝点鸡尾酒,沈祈年也没有拒绝。几杯酒下肚以后,孟知夏胆子大了起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浦医生,你有兄弟姐妹吗?”沈祈年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我是独生子女,你呢?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孟知夏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你们长得像吗?”沈祈年接了一句。孟知夏突然轻拍了一下酒吧台面,很得意地说:“我可比她漂亮多了。”沈祈年看到她如此可爱的样子,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听人夸自己漂亮的。”孟知夏憨憨地笑着:“你看清楚了,我不漂亮吗?我以前在学校也是一枝花好吗?只是现在年纪大了点。”沈祈年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说话。不可否认,孟知夏确实长得不错,她清秀灵动,妖而不艳,媚而不俗,曲线优美,还有一股独特的娇憨的气质。孟知夏看沈祈年沉默着,就调侃起他:“你这长相是舒兰医院的头牌吧?”沈祈年笑出了声:“我只接诊,不接客。”孟知夏也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那一刻,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了医患的关系,也没有了隔阂。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孟知夏觉得自己有点摇摇晃晃的,虽然还没醉,但是肢体已经不太受控。沈祈年似乎酒量不错,这几杯酒就像完全没喝一样,依然精神饱满。“我送你回家。”沈祈年主动说。孟知夏没有拒绝。当汽车停在孟知夏家楼下后,她却迟迟不愿意下车,她知道自己晚上喝了酒回去,郭丽平一定会大发雷霆。她默默地坐在汽车里,心情起起伏伏,茫然而又无助。“你是想再呆会儿吗?”沈祈年探出上半身,几乎要贴到她的脸。在光线不佳的车厢里,孟知夏只能看到他脸部的轮廓。“嗯,我再坐会儿。”孟知夏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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